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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不论你如何否认它、拒绝它,它就在那里。你以为可以把它关进笼子里,但在你锁上牢门的那一刻,你会发现笼子里关着的,是你自己。” 此时已是深夜,安鹤笙正酣睡,被子上扣着睡前在看的书。 突然之间,他被613的尖叫吓醒了。 SN613: 安鹤笙: SN613丢出一串惊恐表情包: 安鹤笙睡得迷迷糊糊,听不懂613在鬼叫什么: SN613哆哆嗦嗦地说: 安鹤笙虽然困得不行,但他听出613是真的很害怕,于是一边耐心安抚一边坐起来查看,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把613吓成这样。 猝不及防地,安鹤笙看到床对面的墙边,一个人影一动不动地站在那,仿佛从阴影里长出来的人形。 大半夜的,紧锁的牢房里突然多出个人,难怪613吓成那样。 安鹤笙倒不认为那是鬼,不过即使是人,也足够惊悚了。在确定自己处于有利位置之前,他不想惊动对方。 他悄然挪动双腿,想换个随时能站起来的姿势,谁知这么一动,被子上的书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人影突然晃了一下,朝床边走了过来。 随着他从阴影中走出,安鹤笙在微弱的光线下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竟然是秦殊观。 SN613: 安鹤笙虽然比613镇定,可他也不明白秦殊观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他的牢房里。 不及细想,秦殊观走到了他面前。 不同于白天的严肃冷峻,眼下的秦殊观没有系领带,衬衫和他的发丝一样有些凌乱。他那双不近人情的冷酷眼眸现在十分涣散,那种动人的忧郁感被隐约透露的疯狂取而代之。 安鹤笙保持着冷静问:“秦先生,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秦殊观盯着安鹤笙,视线的焦点缓缓聚拢,直到除了安鹤笙再也看不到一丝多余的景物。他突然一把扼住了安鹤笙的脖颈,声音暗哑道:“我从未如此清醒过。” 笼中窥梦(15) 华丽阴森的梦境无边无际地泛滥,逐渐溢出了现实。 秦殊观失神地看着那双幽深的眼睛,有种被深渊吞噬的感觉。 那种感觉纵然使人战栗,却又令人欲罢不能。 残存的一线理性促使他反抗、摆脱这种感觉,男人立刻看出了他的想法。 “你想把我从你的大脑中赶出去。”男人笑了,像看到弱小的猎物在枷锁中徒劳扭动,“也许我可以帮你——” 丝线骤然拉紧,秦殊观感到自己的肢体和躯干分裂开来。 主宰一切的男人优雅地执起餐刀,刀刃朝秦殊观的额头逼近。他美丽的猎物肌肉线条绷紧到极限,性感得让人血脉贲张。他享受着秦殊观眼中闪动的痛苦,用刀子毫无怜惜地切开了秦殊观的头颅。 “在我撕裂你、捣碎你、摧毁你之后,自然会离开你的脑袋。”—— 秦殊观动作极快,安鹤笙来不及反应就被死死扼住了脖颈。那只手强悍有力,连一只手指都掰不开。安鹤笙在力量上无法和秦殊观抗衡,缺氧的窒息感也迅速扼制了他的思考力,但他依然保持着冷静。 SN613大惊失色: 安鹤笙观察着秦殊观神情恍惚的脸: SN613恨不能自己亲自上去揍秦殊观一顿: 安鹤笙: 梦游是一种常见的生理现象,在神经学上是一种睡眠障碍。梦游者在睡眠状态下可以从事很复杂的活动,就像醒着时一样,可以躲避障碍物、使用工具、出门上街,并且很难被唤醒。 梦游多发于童年时期,儿童梦游不算大毛病。但成年人梦游就不同了。成人梦游是一种病态行为,行动往往具备攻击性,甚至会杀人。 瞬息之间,安鹤笙掌握了秦殊观的状态。他放开了秦殊观的手腕,不再阻止秦殊观收紧手指。 SN613惊慌失措: 安鹤笙: 唯一让安鹤笙感到意外的是,计划进行得如此顺利。他以为秦殊观还得反复挣扎一段时间。不过或许是白天在治疗室秦殊观被激怒了,这正合安鹤笙的意思。 SN613听到安鹤笙艰难的呼吸声感到无比心疼,然而他的安医生此时此刻嘴角却堆积着笑容,他只好闭上嘴,虚拟出一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作为一名敬业“反派”,当然不能死得太随便。哪怕耗尽最后一口气,也得留下点有逼格的台词。 安鹤笙盯着秦殊观仿佛被灰雾覆盖的眼眸,笑容幽魅道:“能和罪犯进行心灵沟通,一定让你很痛苦。为什么你不给自己套上绞索,而是要扼住我的咽喉?我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对我来说,你意味着什么呢?求主怜爱我,使我能够找到答案。 刀刃切开了秦殊观的头颅,他的意识并没有因此湮灭。他凝视着悬在上方的漆黑眼眸,从中看到了自己沉醉癫狂的倒影。 这就是他要寻找的。被操控的快感,被玩弄的愉悦,被捕食的兴奋。 ——我的主,天主,请凭你的慈爱告知于我,你和我到底存在什么关系。请你诉诸于我的灵魂说:“我是来拯救你的”。 秦殊观朝那张脸伸出手,指尖触到了冰凉的面具。 ——我要追随这声音狂奔,我要紧抓你不放。请你不要对我遮掩住你的面容。让我死吧,为了得到永生,为了能够瞻仰你的圣容。 男人没有躲开,讳莫如深的浅笑像是纵容。秦殊观轻轻揭开了他的面具,看到了一张让人甘愿为他赴汤蹈火的脸。 烛光将他的睫毛和发梢染成了魅惑的幽红色,那副沉静迷人的面容之下,却是蔑视一切的漫不经心。而他如此轻慢,是因为他支配一切、掌控一切。 他内心酝酿的罪恶,潜藏着极富刺激的浓郁香气。呈现在他眼中的,却是动人心弦的悲悯。 那悲悯仅仅赐给听话驯顺的傀儡娃娃。那些丝线是他们之间心灵沟通的纽带。因不为人知的隐秘而甜蜜—— “你想杀了我,因为你承认我是对的。我们很相像,我们是镜子的两面。”安鹤笙眼前一阵阵发黑,感到意识在离自己远去,可他脸上近乎疯狂的笑容却不曾消退,“那就试试看吧,杀了我是否能打破你的魔镜,结束你的痛苦。” 安鹤笙等待着最后一刻的降临,未曾想,秦殊观的手反倒慢慢放松开来。 空气突然涌进身体,安鹤笙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眼眶被逼得湿润发红。秦殊观的手从他的脖子上移到了他的脸上,拇指轻轻擦过他殷红的眼角。 安鹤笙有些疑惑,更让他看不懂的是,秦殊观看着他的眼神,有如着魔。 人在清醒的时候反而比较容易看透。梦游症患者的下一步却叫人猜不到。 在安鹤笙迟疑之际,秦殊观突然低下头,含住了他的嘴唇。 安鹤笙:……? SN613透过虚拟手指的指缝看到一幕,差点乱码了: 秦殊观环住安鹤笙的腰,手臂如坚硬的铁箍。他感受着安鹤笙优美的、恰到好处的肌肉曲线,像要献祭自己的狂热和忠诚一般不断加深他的吻。 安鹤笙头一回遇上这种事,再冷静的大脑也有点懵。他随着秦殊观倒在床上,感受到两人的心跳激烈地撞在一起,内心深处涌现出对自己专业能力的质疑。 他明明一直对秦殊观施加负面影响,秦殊观本该在梦魇中痛苦挣扎,在潜意识的引导下杀了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副在做“春梦”的样子。 他非常怀疑自己在秦殊观的梦里,究竟是什么形象。 “嗯……”安鹤笙突然哼了一声,绷紧了大腿。秦殊观弄得他无法集中注意力。 这样下去不行,安鹤笙想找点什么东西砸晕秦殊观。然而别说床边柜上只有一个轻飘飘的塑料杯子,就算有个铁球,他的双手被秦殊观按着,根本无法挣脱。 无奈之下,他只能咬了秦殊观。 轻微的疼痛没能阻止秦殊观,反而令他受了刺激般更加亢奋。安鹤笙觉得自己在发烧,情急之下来了极其凶残的一咬。 血腥的滋味在两人口腔里共享,像禁断果实腥甜的汁液。秦殊观终于停了下来,目不转睛地注视安鹤笙,眼神竟莫名有点委屈,好像不明白自己哪里让主人不满意的狗。 安鹤笙凝视秦殊观的双眼,尽量让声音平稳:“秦殊观,你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吗?” “我……”秦殊观不自觉地皱了下眉,“我来到这里是因为……我想见到你。” “你为什么想见到我?”安鹤笙继续问,试图搞清状况。 秦殊观看着安鹤笙深邃的眼睛,轻声呓语:“我想用自不量力的反抗和垂死挣扎的烈性取悦你。我渴望向你献祭灵魂,成为你的阶下囚,变成受你支配操控的傀儡。” 安鹤笙:“……” SN613: 面对秦殊观出人意料的回答,安鹤笙沉默了一会,一时竟不知要说点什么。 看样子,想要把秦殊观从梦游状态弄醒不太容易。不过既然他想成为被自己操控的人偶,那安鹤笙就满足他。 “你做的很好。”安鹤笙摸了摸秦殊观汗湿的脸颊,温柔地下达指令,“但现在该睡觉了。晚安。” 秦殊观果真如听话的人偶,目光暗了下去,缓缓垂下头,把脸埋在安鹤笙颈窝上驯顺地睡了过去。 SN613: 沉睡中的秦殊观并不安逸,有什么东西令他眉头不展。 安鹤笙在他口袋里翻了一遍。随后走出卧室来到牢门前,确认牢门锁得完好无损。 秦殊观想要进来,得去看守那里取钥匙。可是刚才安鹤笙在秦殊观身上找过,根本没有牢房的钥匙。 安鹤笙: SN613大吃一惊: 安鹤笙: 安鹤笙把床让给了秦殊观,办公室虽然有张躺椅可以用,但他现在睡意全无。 他坐在沙发上,思考着是谁要害秦殊观。 以及等秦殊观醒来之后看到自己的处境,那张向来没有情绪波动的脸会是怎样的表情。 笼中窥梦(16) 清晨敏感的光亮,从细密的黑暗中,在山间层层叠叠的凹凸中扩展开来。 牢房里无法感受到那细腻美好的降临。秦殊观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他浑身乏累,花了些时间才恢复知觉,没想到抬眼一看,自己竟然睡在一间改造的牢房里。 ——我还在做梦吗?这一次又是什么奇怪的梦? 秦殊观下床走到门口,赫然发现这是傀儡师的监牢。 安鹤笙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和戴面具时的他不同,此刻的他没有那么骇人的压迫感。他看起来俊雅柔和,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秦殊观第一次觉得做梦也不全是糟糕的体验。偶尔也会像现在这样,令人在安然中感到心脏的悸动。 “我的心在倾听着,请你开启我心灵的双耳,请你诉诸于我的灵魂说:‘我是来拯救你的。’我要追随这声音狂奔,我要紧抓你不放。请你不要对我遮掩住你的面容。让我死吧,为了得到永生,为了能够瞻仰你的圣容。” 安鹤笙合上书,露出了书名《忏悔录》。 他看向伫立在对面的秦殊观,唇边展露暧昧戏谑的笑容:“早上好,秦先生。昨晚我的表现还让你满意吗?” 几秒钟后,他如愿以偿地在秦殊观脸上看到了裂开的表情。 突然降临的清醒令秦殊观猛然一震,他意识到自己并非在梦里,而是真实无疑地在傀儡师的牢房里。 他和一个极度可怕的精神变态罪犯关在一起,和他的宿敌被锁在这个密不透风的牢笼里。 秦殊观下意识摸向腰侧,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他已不再是探员,身上没有配枪。他和安鹤笙一样,没有任何能威胁死敌的武器。 不,还是不一样的。安鹤笙想要置人于死地,不需要武器。 秦殊观满是戒备地紧盯安鹤笙,浑身肌肉在暗藏的威胁之下不自觉绷紧。 反观安鹤笙,却是姿态松弛地靠在沙发里翘着一条腿。他甚至没太在意随时能以防卫为理由杀了他的所长,只是垂眼瞥向自己交叠的手指,若无其事地等待秦殊观冷静下来。 “我为什么在这?”秦殊观从干涩的喉咙里发出质疑,“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安鹤笙眼中透着矜持的讽刺:“你把我问住了。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半夜出现在我的牢房离。至于我对你做了什么……” 他用指尖示意性地点了下嘴唇,放缓语速道:“我只是迫于无奈,为了保护自己做出了一些小小的反抗。” 秦殊观面露疑色,过了两秒,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迟疑着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疼痛从指尖下传来,被咬破的嘴唇惊醒了沉眠的记忆,梦境的碎片朝他飞来。 他依稀记起了一点朦胧的画面,自己把安鹤笙压在床上狂吻的片段一闪而过。虽然不连贯不清晰,但足以令他有种被重锤击中的错愕感。 他僵在那里,像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难以置信,正试图收拾碎了一地的自我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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