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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屠夫颤巍巍站起来后,突然咧嘴笑了。他瞪着秦殊观,艰难地从受伤的喉咙里挤出嘶哑狂乱的声音:“原来你也被……操控了。去领赏吧,向你的……城主大人。你这条漂亮的……狗崽子。不过你要小心,等我从禁闭室出来,我会剥掉你这张惹眼的脸,戴在我自己脸上。这样我干掉城主的时候,就能欣赏他……惊讶的表情了。” 他好像崩坏了,丢下危言耸听的威胁,口中喃喃念着什么离开。 屠夫被带走之后,治疗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秦殊观转过身,看到安鹤笙正眼带笑意地注视自己。 那双眼睛的注视,能让淡薄一切的人生出虚荣心被满足的感觉。 秦殊观走到正准备给安鹤笙上药的医生跟前说:“我要问他几句话。你先去忙其他事。” 看到刚才秦殊观一击制服了屠夫,医生一点也不担心他和安鹤笙单独相处,放下药水和纱布就离开了。 医生离开后,秦殊观问:“你和屠夫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要现在审问我吗?”安鹤笙做出有些为难的表情,“我很想配合你,但我的情况似乎有点尴尬。” 话虽如此,他的姿态却不见任何尴尬扭捏。 秦殊观垂眸看向安鹤笙笔直的腿,血液顺着他的脚踝,蛇一样蜿蜒而下,鳞片闪闪发亮,滴落在地却变成了娇艳的花瓣。 或许蛇和玫瑰,本就是一体。 “上去。”秦殊观指了指安鹤笙身后的病床,“回答问题。” 安鹤笙顺从地坐在了病床上:“犯人之间产生一点小摩擦很正常。可能我说了冒犯他的话,他把我从晒太阳的台子上扯了下去,刮伤了我的腿。” 秦殊观拉过来一张椅子在安鹤笙面前坐下,让他抬起受伤的腿,握住他的脚踝拿起消毒水帮他清理伤口:“看上去,好像是你单方面被按在地上摩擦。” 安鹤笙自嘲地笑了:“在那种熊一样的男人面前,我只有挨打的份。” “是这样吗。”秦殊观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向安鹤笙,“你知道该在什么人面前说什么话,你知道人会对哪些话、哪些事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你会蠢到冒犯屠夫、激怒他吗?” 不等安鹤笙回答,秦殊观继续质问道:“而且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阻止屠夫。但你没有。你弄了一身伤,目的是什么?” 安鹤笙开玩笑道:“想不到秦先生也这么‘迷信’我。不过你要小心,就像敏锐和敏感有一字之差,很容易混淆不清。迷信和迷恋也是一样。” 秦殊观目光一冷,突然握紧他的脚踝将他拉到自己面前:“不用在我面前装无辜。如果我现在对你动手,你也不打算阻止吗?” 病床比椅子高,安鹤笙被这么一拽,身体有些失衡,不免狼狈。 不过他很快找到了支撑点。 他把脚踩在了凳子上,秦殊观分开的两腿之间。 “我不会阻止你。这里只有你和我,你想对我做什么都是轻而易举。而我很期待和你……”安鹤笙缓缓勾起嘴角,目光幽深,“同流合污。” 秦殊观的喉结抵着领口无法自持地滑动着。他像是突然烫手一般,放开了安鹤笙的脚踝。 “也许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惊动繁忙的所长。”安鹤笙悠然笑道,“你几次三番拒绝我,令我倍感寂寞。” 秦殊观冷冷地说:“你为了见我一面,不惜赌上自己的命?我听看守说,屠夫看上去很想杀了你。” 安鹤笙反问道:“难道你认为自己不值得我赌上性命?” 秦殊观像是在斗嘴中败落下风般一言不发,拿起药水倒在药棉上,按在安鹤笙大腿侧面伤口最深处。 “嗯……”突如其来的疼痛令安鹤笙轻哼了一声。他明明受制于人,但还是轻松地调侃道,“真看不出来,秦先生喜欢粗暴一点。” 秦殊观没抬头,不过动作轻了一些。他拿着药棉,贴着安鹤笙的伤口擦拭,手指却心猿意马不听使唤,指尖不时“失误”地触到安鹤笙的皮肤。 秦殊观绷紧手指,也绷紧了视线,避免被安鹤笙衣角半遮半掩的部位干扰:“你一再想要见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秦先生的领带总是一成不变的平结。”安鹤笙说着,指尖触碰到了秦殊观的领带,“是喜欢,还是只会打这一种?” 秦殊观没有阻拦安鹤笙的手,也没有抬头。他像是明白安鹤笙的话题为什么突兀地跳到了领带上,坦率地答道:“习惯。”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习惯,像我,过去总是打咖啡结。”安鹤笙的手指捏着秦殊观的领带边缘,缓缓向上移动,“所以你也注意到了,四名受害者的领带结打法各有不同。” 秦殊观淡淡地说:“凶手很‘贴心’,给他们打领带的时候考虑到了他们的习惯。” 安鹤笙捏住秦殊观的领带结,轻轻将他拉向自己。秦殊观下意识抬起视线,安鹤笙的脸近在咫尺。和梦里一样,洞穿一切的眼神,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蛊惑人心的嘴唇。 他一只手托在安鹤笙小腿后侧,手指不断收紧,不知是想让安鹤笙踩在椅子上的脚退回去,还是让它得寸进尺地往前一步。 迟疑间他和安鹤笙的距离已经紧密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像是灵魂误入歧途,目不转睛盯着安鹤笙的嘴唇。 只要再往前一寸,梦和现实的交界就会打破。 “没有任何细节能逃过你的眼睛,你肯定知道最重要的是那些镜子碎片。”安鹤笙审视着秦殊观道,“为什么那天我问起的时候,你却转移了话题?” 秦殊观放开安鹤笙的腿,把领带从安鹤笙手中抽出来,起身说:“药上好了,我让看守送你回去。” 他把歧途上浮想联翩的神魂硬生生拉了回来,起身走向门口。 安鹤笙注视着他挺拔的背影道:“你知道别人不知道的答案,可你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在阻止你,面对那些答案。它让你抵抗、让你挣扎。但或许你该控制它,成为它的主人。” 秦殊观停在门口,但没有转头去看安鹤笙:“这几天伤口不要沾水。” 安鹤笙目送秦殊观离开,拿过裤子穿上。 这时613忍无可忍地流下了虚拟鼻血: 安鹤笙: 笼中窥梦(14) SN613兴奋地说: 安鹤笙: 613对此表示非常怀疑: 安鹤笙摇了摇头: 此时秦殊观正在食堂,想简单吃点东西。现在人不多,他随便弄了两盘餐点,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晚饭内容丰富,味道也不错,可他没什么食欲。 他的指尖和手掌还残存着安鹤笙皮肤的触感和温度。安鹤笙那句“我很期待和你同流合污”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想无视安鹤笙所有举动,可安鹤笙踩在椅子上那只脚的存在感强烈得令他无法忽视。某些没有世俗欲望的器官,突然开始骚动起来。 他非常怀疑,如果当时安鹤笙有进一步的举动,譬如脚尖再往前挪动一寸,或是拉着他的领带将他再往前拽去一寸,他是否会阻止。 他是不是也在期待,和安鹤笙“同流合污”? 秦殊观深吸了一口气,把脑海中不该闪过的画面压了下去,拿起餐具准备吃饭。这时他忽然感到有什么东西在逗弄他的余光。 他条件反射地扭头往一旁看去,和他隔着几排的斜后方,一名管理人员坐在那里,有意无意地看向他。 他还不熟悉这里的每一个人,不认识那名管理人员。但对方是谁都无所谓,真正让他在意的是,那名管理人员的两只眼睛,是两片镜子。 镜子镶嵌在他的眼窝里,在夜晚的灯光下灼动着妖异冰冷的光。 秦殊观转动目光,发现食堂里所有人都和那名管理人员一样,有一双银色的“眼睛”。他们一眨不眨地注视他,像尸体睁开双眼。 秦殊观收回视线,木然吃着饭。下一秒,他突然感到喉咙里传来灼烧感,一股无形的压力抵在他的口腔里,不断向喉咙推进。 送进口中的饭菜变成了一只手,伸进他的咽喉,捅开了狭窄绵密的甬道。 “为什么是窒息游戏?” 有人悄声问,“为什么要在他们的眼睛里,刺入镜子碎片?” 那声音不断质问他,那只手不断深入他的喉腔,充满恶趣味地反复拖拽,享受他干呕时吞咽的收缩。 他的额发被汗水打湿,脸颊被痛苦染上病态的潮红,身体克制不住地战栗发抖。 “你更喜欢哪一种?”那声音戏谑地问,“施与,还是被施与?剥夺,还是被剥夺?” 秦殊观哪种也不想要,他只想保持平静。 他强迫自己沸腾的大脑安静下来,起身匆匆走向门口想要离开这里,却在门口被人拦住了。 面前的人眼中灼灼发亮,镜子碎片闪动着死亡的光。 秦殊观向后看去,所有人都围了过来。他被镜子的视线包围了。 强制清醒的指令失效,梦境开始侵蚀现实,令人无法分辨自己是醒着还是做梦。 秦殊观看着逐渐缩小的包围圈,先发制人地抓住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人。对方被他一拽,顿时失去重心,身体趔趄着往前扑去。 秦殊观将他丢向密集的人群,紧接着躲开一只朝他挥来的拳头,扣住那人的手腕用力一拧,同时一脚踹飞又一个扑上来的人。 他动作凌厉凶狠,迅捷矫健得像一头黑色的猎豹。他一边放倒一个又一个阻拦者,一边对自己失控的大脑下达指令,可是无数镜子闪动的光打断了他的思绪,晃得他眼花缭乱。 阻止他离开的人没完没了,乌泱泱地朝他涌来,企图将他淹没。他抄起一只凳子,迅猛地跃上桌子,抡起不称手的武器砸向一只只朝他伸来的手。 血花随着骨骼断裂声溅射,在空中绽放飘零。秦殊观脸上、手上、身上全都染了血,连眼睛也微微发红。他陷入激狂的鏖战,沉醉于纯粹的暴力宣泄,忘了叫醒自己。 在他又一次举起麻木的手臂,将凳子砸向抱住他大腿的人时,他的身体突然僵住了。 一簇簇血迹变成了黑色的线,布满整个空间。秦殊观又一次被丝线困住手脚,成了一个受人支配的傀儡。 丧尸般的人群爬了上来,抓住他的脚踝、双腿,拽着他衣角,像要把他拖进孽镜地狱。 秦殊观奋力抵抗,却不自觉闭上了眼睛。 一种与众不同的特殊气息靠近了他,一只手按在他的尾椎上,不疾不徐地沿着脊椎向上移动。 “为什么要闭上眼睛?”那个男人扰乱人心的声音再度响起,“你看出他把尸体摆放成葬礼上的遗体,看出他从死者那里夺走了什么,看出每一个领带结微小的差别。可你为什么对镜子碎片避而不谈?” 战栗的酥麻感像一股电流,随着那只手在秦殊观的脊背上蜿蜒而上。他克制不住绷紧肌肉,却压抑不住体内的喧嚣悸动。 “你不是不明白镜子的重要性,不是看不懂那些闪闪发亮的碎片,而是你根本……不敢看。” 那只手抚摸过秦殊观的后颈,猛地抓住他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睁开眼睛。 四面八方闪动着骇人的光斑,眼中嵌着镜子的人群宛如群魔,虎视眈眈地注视秦殊观。 他被迫直视那些镜子,看到的是一双双忧郁漂亮的眼睛。 注视他的,是他自己。 他突然放弃了抵抗,松开了染满鲜血的拳头。 一股强势的力量拉扯他向后倒去,天旋地转的视野刹那间分崩离析。 等他仰倒在桌上,四周的一切变得与之前截然不同。 食堂变成了华丽的宴会厅,头顶吊着造型夸张的水晶灯。幽暗的墙壁上燃着一盏盏烛火,暧昧的阴影在四下蔓延。 他躺在一张铺着银色暗纹桌布的长桌上,像一道待人品尝的佳肴。 一只手拨开了他汗湿的额发,他向上看去,看到了那张戴着面具的脸,和令人心悸的酷虐笑容。 “你找到那个问题的答案了吗,”男人用磁性的嗓音问道,“你为什么到这里来?” 秦殊观迷茫地看着他,那副被咬住的猎物的表情令男人笑了起来。 他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抚摸秦殊观的嘴唇,语气带着几分怜悯:“你来到这里是因为你想见到我。你想用自不量力的反抗和垂死挣扎的烈性取悦我。你渴望向我献祭灵魂,成为我的阶下囚,变成受我支配操控的傀儡。” “我不是……”秦殊观发出沙哑的声音,蠕动的嘴唇增强了和那只手的摩擦感。 “不要否认。你希望被我占有,被我支配。”男人强势地压住他的嘴唇,指尖触到了他的舌尖,“你堕落压抑的情丨欲,对暴力的饥渴,对罪恶的索求,全都渴望在梦里得到解放。” 秦殊观舔到了柔软的皮料,舌头像喝醉了一样迟钝熏然。男人的声音蛊惑、召唤着他的灵魂,他梦呓般呢喃道:“我不……” 男人低下头靠近秦殊观,压低声音道:“这是你的本能,你的狩猎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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