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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 秦殊观疏离客气地说:“辛苦了,我先带你去吃饭吧。” 徐莫微眯起眼睛,仰头看向面前这座极具压迫感的建筑物:“比起吃饭,我更想立刻去见他。” 秦殊观看着徐莫微脸上兴奋的表情,不自觉皱了下眉:“他就关在这里,晚一点他也不会逃走。” “但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徐莫微看向秦殊观,“他可是无数人朝思暮想的‘梦中情人’。” 傀儡师是各界想要采访研究的对象,有人想给他做报道,有人想为他出书,很多精神分析领域的精英人士想和他建立联系,和他探讨专业问题。 秦殊观明白徐莫微的意思,可对他的说法感到有些不舒服。 “这边请。”秦殊观没再反对,带着徐莫微前往安鹤笙的牢房。 看守打开牢门后,徐莫微有些诧异:“就这样?” 秦殊观看着自己夸张的杰作,轻描淡写道:“我说过会为他提供一些特殊条件,换取他的合作。” “我不是指这间办公室。”徐莫微说,“这里没有更多安全措施吗,比如建一道安防玻璃墙?” “就算你把刀塞进他手里,他也不会将刀刃捅进你的咽喉。”秦殊观率先走了进去,“用手杀人不符合他的审美。” 徐莫微跟在后面说:“听起来你对他相当了解。” “他当然了解我。否则我就不会成为他的囚犯了。”安鹤笙从卧室走了出来,彬彬有礼地向徐莫微微笑致意。 徐莫微盯着安鹤笙看了一会,才缓缓开口说:“正式开始之前,有些例行公事的程序。我要宣读你的权力,还得让你在一些保证书上签字。” 安鹤笙朝沙发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希望我的签名还不算生疏。” 徐莫微笑了,好像和他对话很愉快。 “那我就开始了。”徐莫微把文件丢在茶几上,煞有介事地念起了乏味的法律条款。 从进门到现在,秦殊观一言未发,棱角分明的脸上有种紧绷的压抑感,一丝没藏好的倦怠从眼角淡淡的红痕中泄露出来。 “昨晚没睡好?”安鹤笙压低声音,用一种隐秘的语气说,“我不会真的扰人清梦了吧?” 秦殊观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安鹤笙的嘴唇上。 花了一上午清理掉的梦的残留物,在这一刻死灰复燃。秦殊观脑海中浮现出那副面具下露出的嘴唇,以及混合着血腥气息的死亡之吻。 笼中窥梦(09) 梦里戴着诡艳面具的男人模糊的影子,在秦殊观注视着安鹤笙的这一刻,骤然变得清晰起来。梦幻和现实的分界线反而开始模糊不清,让人区分幻想和真实的基点正在动摇消蚀。 见秦殊观用微妙的眼神看着自己,安鹤笙笑了笑:“看来是做噩梦了。如果你不介意告诉我,也许我能帮你分析一下。说不定立竿见影,你不会在梦里再见到我。” “我睡得很好,没有做梦。”秦殊观语气无波地否认道,“即使做梦也不会梦到你。” 他没再看安鹤笙,走到徐莫微身边坐在了沙发上。 SN613: 安鹤笙: SN613: 安鹤笙: SN613: 安鹤笙: 他在两位执法者对面坐下,漫不经心地听着徐莫微机械的语调,在端起杯子喝水时,目光若有似无地往秦殊观那边看去。 秦殊观敏感地捕捉到了他的视线,不出他所料地和他视线相对了。他躲藏在杯子后面的眼眸湛满隐晦的笑意,那眼神让秦殊观感觉他们之间好像有一条其他人看不见的纽带,输送只有他们两人知晓的秘密。 冥冥之中,秦殊观似乎听到他在说——我能看到你的恐惧。这里的一切都属于我,包括你。我想要进入你的梦里,不必得到你的许可…… 可当安鹤笙放下杯子,他脸上只有斯文内敛的平静,淡然的目光没有注视任何一个人。 秦殊观拿起一份文件翻开,密密麻麻的黑色字体和白色空隙之间填满了复杂晦涩的余味。 “没什么问题的话,在这里签字。”徐莫微终于走完流程,长出了一口气。 安鹤笙接过笔签下了名字。还笔的时候,徐莫微突然伸出手说:“感谢你的配合。” 安鹤笙看了眼那只手,是左手。他握住它,触到了坚硬的骨节和一层厚实的茧子。和秦殊观干燥温暖的手掌不同,这只手带着潮湿的凉意,握手的力度很大,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 “合作愉快。”安鹤笙礼貌地回应。 秦殊观看着那两只握在一起的手,想起那天安鹤笙主动朝自己伸出手,也说了“合作愉快”四个字。然后安鹤笙把他拉了过去,在他耳边悄声低语——你可以,把我用到坏为止。 “现在是午饭时间,案子等下午再谈吧。”秦殊观语气有些生硬地说。 徐莫微也不知是对安鹤笙还是对工作太过积极,根本不想去吃饭。 这时牢门开了,看守来给安鹤笙送饭。 安鹤笙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我知道徐先生急于抓到凶手,不过我这个人有很多毛病,比如没有及时补充碳水,我的大脑机能可能会下降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那好吧,我们下午见。”徐莫微按捺着急迫的心情走向门口。 秦殊观正要跟上去,忽然看到安鹤笙朝他笑了一下。 他觉得自己被看穿了。安鹤笙不仅看穿了他急于离开这间牢房的心思,还配合他说出了那些话,帮他弥补了他不善交际的弱点。 真是称职又体贴的“工具”。 走出牢房后,秦殊观忍不住将领带结扯松了一点。他需要一些带着凉意的风帮自己保持冷静,提醒自己现在不是在做梦,安鹤笙也不是一个无处不在的鬼魂。 秦殊观带徐莫微在食堂吃饭,魏钧也加入其中,对远道而来的探员表示欢迎,顺便提醒他和傀儡师保持安全距离。 徐莫微自嘲地说:“刚才我几乎忘了这是在监狱。我以为我是上门请教一位值得尊敬的专家,还得到了亲切的接待。” 魏钧用只有自己看穿一切的语气卖弄道:“安鹤笙的确有那种本事,让你感觉如沐春风。实际上这里很多高智商罪犯都能做到这一点,他们遵守秩序从不捣乱,待人接物比一些正常人做得还要出色。” 说到这里,他瞥了眼秦殊观:“但是别忘了,这些疯子是反社会的精神变态,是把杀人当成乐趣的怪物,没有人类的正常感情。他们只是太过擅长伪装,才让人觉得他们是好好先生。安鹤笙是他们当中的佼佼者,别对他掉以轻心。” “我知道,我了解这种人。只不过傀儡师太特别了。”徐莫微笑道,“我已经在镇上找好了旅馆。晚上有空的话,二位跟我去喝两杯吧,我还想听听传奇探员抓到傀儡师的经过。” 秦殊观直截了当地拒绝了:“我不喝酒。” 徐莫微感觉这个人虽然坐在自己旁边,可是他们中间隔着十万八千里远。 “我的酒量还可以,睡眠质量也很好。”魏钧看着秦殊观,含沙射影地说,“不会发生喝多了之后半夜乱跑的荒唐事。” “希望副所长也不会喝多了就信口开河。”秦殊观回敬道,“虽然你清醒的时候,就经常对自己不了解的领域指指点点。” 气氛有些尴尬,徐莫微打圆场地转移了话题,对秦殊观说:“对了,我来之前见过郑医生,他让我跟你说一声,有空给他回个电话,他很关心你。” 秦殊观的眉梢轻微抽动了一下。他谢过徐莫微,起身说了声“失陪”,离开了餐桌。 徐莫微感慨地说:“听说过去在局里,秦所长就是出了名的不好说话,连上级的面子都不给。” “这不能怪他。”魏钧貌似很理解秦殊观似的说,“外面的人无法想象,在这里工作压力有多大,有时我会感觉自己也是囚犯。所长刚到没几天,还不适应这里的氛围,难免太过紧绷。你刚才提起有位医生很关心秦所长,他生病了吗?” 听到魏钧关切的询问,徐莫微随口道:“郑医生是跟局里合作的心理医生。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不过听说秦所长抓到傀儡师之后,接受了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 “看来不论在哪,秦所长承受的压力都很大啊。”魏钧脸上泛起一丝冷笑。 那种人或许一辈子有那么一个光辉时刻,就像秋千荡到最高点。但余下的时间他都要小心,别从上面掉下来摔得满头是血。 午饭时间结束后,秦殊观和徐莫微再度返回安鹤笙的牢房。三人坐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两边,桌上摊开一份份资料。 目前出现的受害者共有四名,都是成年男性,年龄分布在22-30岁之间,都有正常工作。他们都死在家中,虽然尸体有遭到破坏的痕迹,但根据现场调查和验尸结果表明,他们都死于“自杀”。 徐莫微:“这些受害者的死亡时间基本都在凌晨2点-5点之间,死因都是机械性窒息,身上没有外伤,现场也没有打斗痕迹。凶器就是他们佩戴的领带,上面只有他们自己的指纹。” 犯人独自关在牢房时不用戴手铐,但安鹤笙的牢房里现在有两位“客人”,他的双手自然被铐住了。不过这不影响他姿势从容优雅地拿起照片。 他端详着照片里的受害者,却无法看出他们生前的样貌。受害者躺在床上,衣着整齐,双手十指交叉合握放在胸口,两只眼球各插着一枚镜子碎片。他的嘴张得很大,不仅嘴角撕裂了,且面部严重变形,好像死前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东西。 安鹤笙在开口之前,有意无意地看了眼秦殊观。他就坐在桌子对面,可他没有发表过意见,对那些照片连看都没看一眼,仿佛打算置身事外。 作为一名前探员,一名出色的犯罪分析专家,怎么会对这种极具特色的连环凶案不感兴趣? 安鹤笙唇角噙着一丝浅笑,故意将几张触目惊心的照片推到了秦殊观眼皮子底下。 “秦先生有什么看法?”安鹤笙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不想错过他的任何反应。 秦殊观盯着横陈在面前的几具尸体,插在他们眼球上的镜子碎片灼灼发光,反射出一张模糊的脸。那些脸转向他,发出了暗哑的低吟—— 我这么做是因为能得到不为人知的快感。但你一定知道那是多么妙不可言。 笼中窥梦(10) 秦殊观神情平静,面部肌肉放松,不见丝毫恐慌、焦虑或是兴奋,一如往常的冷淡。 安鹤笙和613正在观察他。SN613啧啧道: 安鹤笙: 话虽如此,秦殊观像是戴着一副厚重的面具,隔绝了任何表情泄漏的可能,叫人很难看出他的心思。或许他只是感觉现在像是回到了过去的工作状态,才会有所放松。 在安鹤笙分析猜测之际,秦殊观结束了沉默。 “太干净了。”秦殊观平淡地说,“虽然尸体面目全非,但他身上以及房间非常干净整洁。也许在现场能发现一些线索,可是单从照片里很难看出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地把照片推回桌子中间,好像是方便让另外两人查看。不经意间,他发现安鹤笙注视着自己的眼神中,透着些微的失望。 那眼神仿佛在说:我怎么会被你这种货色抓住? 秦殊观的动作短暂地停滞了一下,随后很快回到那副冰雕般正襟危坐、面沉似水的模样。 “现场留下的痕迹也少得可怜。”徐莫微皱眉说,“门窗没有强行闯入的破坏痕迹,房间里找不到受害者之外的指纹、毛发和纤维之类的痕迹物证。这个人非常谨慎,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和手段。” 安鹤笙像是没听到徐莫微这番话,直接问道:“他把什么塞进了受害者的喉咙里?” “手。”徐莫微不由得佩服安鹤笙的犀利,“受害者的口腔和喉腔有严重的软组织损伤和撕裂伤,颈部有不同程度的挫伤,但都是死后造成的。尸检在他们的喉腔里发现了一些滑石粉,凶手可能戴了无菌手套。” “所以凶手是在受害者死后,才破坏了尸体。”安鹤笙已经翻阅过所有资料,所有文字都录入了他精密的大脑,形成了环环相扣的链条。 连环杀手通常都有自己的偏好,虽然没有留下物证,但他选择的对象、使用的手段、处理尸体的方式,同样能说明很多问题。 安鹤笙脑内演绎着凶手的画像,像课堂提问般看向对面的两位“学生”:“受害者通过某种方式勒死自己之后,凶手又‘好心’把他们从绞索中解放出来,还把他们稳妥地安置在床上,让他们衣着体面地死去。可是凶手又破坏了他们的尸体。你们怎么看待凶手呈现出的这种矛盾性?” 秦殊观宛如溜号走神的学渣,对安鹤笙的引导式提问置若罔闻。 徐莫微则相反,神情专注地说:“凶手执着于‘掏喉’,并在受害者眼中插进镜子碎片,应该是因为这些行为能给他带去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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