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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径直走进了?隧道。 傅悯跟在安鹤笙身?后,和他一起穿过隧道,来到守卫军的主?城堡。 傅霄行动很快,城堡里?已?经换成了?他的人,几名血骑士也?在其中?。安鹤笙没急着去找他汇合,而是带着傅悯来到军务厅。 安鹤笙看?向被军长当成战利品挂在墙上的银色长枪,问道:“还记得它吗?” 银色流光在傅悯的眼眸中?闪动,连那枚灰暗的眼珠都有了?一抹光亮。他正出神地盯着这柄迷人的兵器,安鹤笙走过去取下长枪递到他面?前。 “这是你的淬霜之枪,骑士长。”安鹤笙看?着傅悯浅笑道,“别再弄丢了?。” 傅悯接过淬霜,郑重得像从君王手中?接过赐赏。更令他悸动的是,他的主?人此刻眼中?不经意流露出的一丝温柔。 他渴望那样的眼神已?经很久了?。 只是随着他握住那份沉甸甸的重量,好像有一股力量从掌心注入,顺着他的血管汩汩涌向心口?,令沉溺中?结疤的伤痕长出新芽。 脑海中?那些模模糊糊的面?孔,仿佛正向上浮出水面?般开始变得清晰;泣血的铠甲有了?实质,指尖依稀能?触到上面?的裂痕;坚硬的金属忽然变成柔顺雪白的鬃毛,从指缝间穿过。 两匹马的哀鸣穿过时空的罅隙交汇于一处,令人心悸的鼓声穿透耳膜;他看?到破碎的水面?上倒映出恶意的笑容,看?到自己第一次朝有血有肉之物举起长剑;他的梦境深处便是大海深处,缠绕着海藻的牢笼浸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冰凉的泪水将他从噩梦中?唤醒,那滴泪落在他耳朵后方,滚过一道道花纹似的胎记…… 他的脑子里?人声鼎沸,混沌的碎片因为苏醒而无比刺眼。尖锐的疼痛仿佛他手中?的长枪,一面?面?锋利的棱刃将力量汇聚于枪尖,刺穿了?他的头颅。 “骑士长?”安鹤笙从傅悯错乱愕然的神情感到不对,抓住他的手臂问道,“你怎么了??” 傅悯像从濒临溺死?中?浮出水面?,猛地回过神。他凝视着安鹤笙,一眨不眨的眼眸如同?被扰乱的湖面?,有潺潺浮动的波纹。 像是要确定?眼前的人是否真实存在一般,傅悯伸出手抚上安鹤笙的脸颊,迟疑着开口?道:“我……” 这时有人打断了?他。 傅霄出现在军务厅门口?,英气勃勃的脸上透着胜利的喜悦:“欢迎您的凯旋。我看?到归来的守卫军伤亡过半,您和您的人都没事吧?” 安鹤笙颔首道:“劳您牵挂,我这边的人没有损伤。” “那太好了?。”傅霄瞥了?眼傅悯,对安鹤笙微笑道,“您现在方便吗,我有些事要和您商议。” 安鹤笙也?正要找傅霄。他对傅悯说了?声“你先回去休息”,便和傅霄一起离开了?。 傅悯目送安鹤笙的背影,幽红色的大氅掠过他的眼眸,将银色与?黑色交织的花纹烙印在他的眼底,交错了?时空和记忆。 他从染血的雪地上仰起头,看?到浅金色的长发点亮黎明时分的天空,那样壮丽的景色下却是饱含嘲讽的残酷笑容。 他嗅到地牢潮湿的空气里?混合了?血的气味,镣铐和刑具的滋味在身?体上苏醒。那双漂亮的手执起鞭子和烙铁,在他身?上肆意炮制伤口?。 “你还以为自己是帝国龙枪,是最受君王信赖的骑士长吗?” “你父亲的头颅挂在王都的城墙上,你现在只是叛臣贼子。” “你的骑士们?会死?,全都是因为你。你愚蠢的忠诚实在可悲可笑至极。” …… 傅悯轻轻抚摸淬霜之枪上雪白的长缨。火光映在他俊美的脸上,将他的五官淬炼得更加深刻,却没能?点亮他冰冷阴郁的神情。 疯王末裔(16) 如安鹤笙计划部署的一样?, 傅霄带领他的二十名护卫以及十七名血骑士,在夜色的掩护下通过雪原小径攀越山峦,翻过了盘龙脊。 他们换上守卫军的衣服, 在隧道另一头敲响大门, 声称他们在霜火岭遭遇腐化天灾袭击, 死的死伤的伤,还有很多人感?染了魔疫。他们这些人侥幸逃了回来,急需带人前往支援。 守卫军给他们开了门,形同“引狼入室”。他们暗杀了关键位置的岗哨,堵住地道让守卫军的兵力无法集中,在主城堡内部放火制造混乱, 打?开城门和赶来的精骑里应外合…… 就这样?, 傅霄彻底占领了盘龙脊。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长夜散尽, 渐亮的曙光在雪雾中宛若雪花的幽灵照耀着寥落的晨星。 安鹤笙和傅霄站在盘龙脊的城墙上远眺, 白茫茫的大地正在苏醒。双方简单交流了一下各自这一方的状况,夜袭的成功令傅霄心情愉悦。 安鹤笙则不然,他的语气十分冷静:“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 我们只不过是打?开了通往胜利的第一道大门。” “攻占盘龙脊的成功, 很能鼓舞气势。”傅霄收敛了几分笑意, 看?向安鹤笙道, “但我也很清楚, 接下来就不会这么顺利了。” 他们能一举夺下盘龙脊, 靠的是多方面的因素。一来安鹤笙筹谋许久, 充分掌握和利用了盘龙脊内外?的结构地形;二来军长带走?了守卫军当中的主力精锐,傅霄的突袭才能速战速决。 可是接下来, 他们的目标是无人踏足过的极寒之境,除了银霜骑士团, 没人亲眼见?过那里的情形。而傅悯除了模模糊糊记得那头诡异的霜骨巨龙,完全想?不起其他。 “目前关于极寒之境,我们所能掌握的情况就只有气候更?为恶劣、遍布腐化天灾。”安鹤笙慢条斯理地说,“我将灵骨交给了药剂师研制药物,但可能无法保证几千人的军队供给。您的海魔军常年生活在气候温暖的地带,恐怕很难在这样?的环境里顺利行军作战。到时光是生病、冻伤,就够他们受的。” 傅霄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沉了几分:“这也是我所担心的。而且要去极寒之境,就得把雪沼城的主力军调遣过来。可是这样?一来,三?皇子率领的红龙军要怎么应对?” 两位领袖不约而同望着旷远的雪原陷入深思,气氛有些凝滞。 过了一阵,傅霄忽然开口道:“昨晚您擒获了多少蛮族?” 安鹤笙回来之后,吩咐属下清点和关押蛮族俘虏,还没来得及过问具体人数。他想?了一下,说:“大概有五六十人。” 傅霄又问:“塞外?还有多少他们的部族?” “我不清楚,这一点可以寻问守卫军的游骑兵。”安鹤笙看?向傅霄,“您在想?什?么?” 傅霄道:“守卫军常年戍守边境,早就适应了这里的环境。我刚才在想?,将剩余的守卫军编入海魔军,让他们一起前往极寒之境。紧接着我又想?到,比守卫军更?能在极寒之境发挥战力的,是世代生活在塞外?的蛮族。” 安鹤笙明白了他的心思:“您是想?说服蛮王,召集所有蛮族的部族,跟我们一起进攻极寒之境。” “不错。”傅霄果断地说,“我听说蛮王会讲九州通用语,稍后我们可以和他进行谈判。如果说服不成,那就用他部族所有人的命逼他妥协。” 利用蛮族作战,的确是一个聪明的做法。但安鹤笙直觉蛮王不会轻易被说动。 “不过蛮族毕竟不是正规军队,在执行命令上肯定无法像真正的士兵一样?心无旁骛,面临威胁很容易一击即溃、作鸟兽散。最终还是要靠海魔军的主力军。”傅霄凝起的眼眸中浮现?出几分忧虑,“可是军队一旦撤走?,红龙军要不了多少时间就能攻破雪沼城。如果三?皇子下令追击,那我们就只能在雪境开战。” 失去雪沼城特殊地势的依托,海魔军很可能陷入苦战。加上不可估量的战损,进入极寒之境的计划就会无限搁置。 “他一定会追击海魔军的。”安鹤笙突然笑了,“您该感?谢九州之神保佑,王都派来对付您的,是我‘可爱’的三?弟。” 他的笑容并不强烈,和雪原上的朝阳一样?冷淡苍白,随风清扬的浅金色发丝是他投下的几缕漫不经?心的光束。 可就是那样?仿佛蔑视着一切的冷阳,却有着非同寻常的魅力。傅霄看?得有些入神,心中涌起些许冲动,想?拨开安鹤笙脸前飞舞的发丝,看?看?那样?冷淡的光晕之下,是否也有一丝热情。 等他发觉的时候,自己的手已经?无意识地抬了起来。 只是他的指尖刚来得及触到一缕发丝的末梢,安鹤笙已转身走?开了。 “我们去见?见?那位巨人。”安鹤笙说。 傅霄的手在寒洌的空气里悬停片刻,默默收了回去。 二人来到单独关押蛮王的监牢,这位体格特殊的野人之王正盘腿坐在地上,背对着牢门,把脸面向墙壁。即便如此,他的头还是几乎能碰到墙顶。 安鹤笙隔着铁栏道:“很抱歉,这里没有为你量身打?造的监狱,只能暂时委屈你了。” 蛮王:“……” “我知?道你听得懂我说的话?,你也会说我们的语言。”安鹤笙看?着蛮王高大宽阔的脊背道,“你们供奉在神庙里的奇特骸骨是谁,蛮族的祖先吗?为什?么他的骸骨上,能够结出克制魔疫感?染的灵骨?” 蛮王:“……” 蛮王不动如山,亦沉默如山,根本不把身后的两人当回事?。 傅霄走?到近前,语气威严道:“你所在的这支部族,活下来的全都成了我们的俘虏。如果你不希望他们遭到处决,就跟我们合作。” “哦……”这一次蛮王不再无动于衷,从壮硕的胸膛里吐出厚重?的嗓音,“要怎么合作?” 傅霄道:“我们要深入极寒之境,找到腐化天灾的根源。” 蛮王头也不回地问:“找到了,然后呢?” 傅霄和安鹤笙对视一眼,如实回答道:“我想?要得到这支亡灵大军。我要它们为我所用。” 听完傅霄的话?,蛮王再度陷入沉默。 正当傅霄逐渐失去耐心,想?要继续威逼利诱时,蛮王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那笑声气吞山河,整条走?廊都震得嗡嗡作响。 蛮王仰头大笑,宽厚的肩膀抖动不停。笑声持续了许久,他才回应了傅霄刚才的话?:“快处决他们吧,这样?还死得痛快点。哈哈哈哈哈……” 蛮王不屑的讥嘲让傅霄觉得自己被这个野人耍弄了。他神情不悦,转身就走?。 安鹤笙一早就觉得恐怕是这个结果,倒也不意外?。他跟在傅霄身后走?出几步,忽然停下脚步,望向依然在笑得抖动的背影道:“之前我们在林中见?面时,你所说的‘魔物’,指的是什?么?” 蛮王渐渐止住了笑声,从阴暗中侧过头,余光瞥向安鹤笙:“你可以从镜子里看?到它。” 安鹤笙何?等聪明,不仅没有被蛮王激怒,反而想?清楚了一些事?。他似笑非笑地说:“你见?过那头没有鳞片、没有血肉,浑身嶙骨的冰霜巨龙。你想?告诉我,那头龙和我的红龙很像。你知?道它的来历吗?” 蛮王神情阴沉,闭紧了嘴巴,把头转了回去。 “我们很快会再见?的,相信下一次,你会对我知?无不言。”安鹤笙对着蛮王的背影彬彬有礼地颔首道别,离开了监牢。 由于要处理的事?务实在太多,安鹤笙在盘龙脊呆了一整天,直到深夜才带着满脑子未尽的盘算回到极乐堡。 他推开卧室房门,看?到傅悯坐在炉火前,正在用一块兽皮擦拭淬霜之枪。极乐鸟站在傅悯肩上,呆呆的脸上力图保持严肃,看?起来有些好笑。 从昨天黎明时分到今天夜里,安鹤笙未曾合过眼,虽然还经?历了一场大战,可他精神一直保持高度集中,始终没有感?觉到累意。 不知?怎么,现?在看?到这一幕,他忽然松懈下来,终于感?到了疲倦,急需好好睡上一觉。 “认出你的‘老朋友’了吗?”安鹤笙一边解下披风,一边随口问了句。 傅悯什?么都没说,放下淬霜,起身朝安鹤笙走?了过来,神情有些奇怪。 安鹤笙:? 不等他寻问,傅悯的吻已经?碾在了他的嘴唇上。 安鹤笙有些惊讶,虽然傅悯对他痴狂至极,却永远压抑克制,这还是第一次如此直接主动。 而且这个吻和平时有些不同,没有小心翼翼,没有羞涩战栗,而是带着点强势,有点冰冷,像吹过旷野卷起雪沫的带着棱角的风。 安鹤笙想?推开傅悯,但傅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嚯,胆子越来越大了啊。 安鹤笙有些好奇,没再阻止,想?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傅悯像是要确认眼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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