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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栗。 他抬起手,覆盖在安鹤笙的眼眸上,隔着自己的手背,轻吻他的眼睛。 污秽摇篮(11) “为什么是左眼?” 封文漪隔着?安全玻璃, 看着另一头与自己酷似的面容。 这是封翌被捕入狱后,封文漪第一次来监狱探视。父子二人相对而坐,许久都沉默着?。只不过封翌看上去从容不迫, 封文漪却如坐针毡。 对面那人是谁, 为什么长着我爸的脸, 表情却那么陌生? 他所熟悉的父亲封翌,是一个很有绅士风度的男人,容貌出色,工作能力?强,情绪稳定,还乐于助人, 无论公司同事还是邻居朋友, 都对封翌赞不绝口。他在?家里更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好丈夫、好父亲。 他和妻子十分?恩爱, 两人一起分?担家务, 一起教育儿子。每个周末,他都会拿出至少?一天带家人出去玩。他带儿子打球,教儿子钓鱼。他时不时送他们?礼物, 好像爱极了他们?脸上惊喜的表情。 有一天这惊喜变成了惊骇, 变成了挥之不去的噩梦。 起初封文漪根本不相信封翌杀了人。他爸是个好人, 随便拉一个认识他的人问问就知道, 没有人会相信他能做出那么耸人听闻的事。 即使证据确凿, 即使看到警察从?封翌的私密处所搜出那些眼球, 封文漪依然无法接受事实。 封翌在?法庭上承认罪行的时候, 封文漪从?听众席上跳起来大吼,为什么要认罪?说你没有犯罪!说你没有杀人!说你不是杀人魔!说啊!说啊…… “为什么是左眼?”封文漪打破沉默问道。 封翌听了封文漪的问题, 像是感到有趣似的反问:“这是你最想问我的问题吗?” 其?实封文漪更想问的是,为什么这么对我。 他的痛苦不仅在?于封翌被捕后, 他和母亲承受的压力?,遭到的白眼,受到的各种不公平的对待。 他受到了欺骗,遭到了背叛。他被推进了地狱,而狠狠推他的人,是他从?小到大信赖仰慕的父亲。 为什么这么对我? 见封文漪不说话,封翌微笑道:“因为左眼是无罪之眼。难道你看不见那些羔羊的眼睛?它们?是神的祭品,担当世人的过错……” 这个男人的笑容和语气,好像在?讲一个幽默的笑话。封文漪听不懂,也不想听懂。 “这么久不见,你长大了,都比我高了。”封翌打量着?封文漪道,“你今天为什么会突然来见我?” 封文漪语气无波道:“我妈让我来的。” 封翌笑了笑,指了指他脸上的伤:“怎么弄的?” 封文漪盯着?他道:“被人打的。” “你还手了。还停不下来。”封翌笑容更深了几分?,“那种感觉,很让人着?迷吧。” 封文漪感到脊背发?凉。他好像什么都不用说,这个男人就知道他干了什么。 “你这种人……”封文漪咬紧牙问道,“你这种人,为什么要结婚生子?” 其?实他想问,会不会你曾有那么一点人性,真的爱过我妈,也爱过我。 封翌一副坦诚的语气道:“因为我有点寂寞……” 因为寂寞,就毁掉我妈的一生吗? 封文漪不禁握紧了拳头。如果面前不是隔着?安全玻璃,他一定会控制不住扑上去,一拳拳砸在?这个男人脸上,将他令人作呕的笑容打碎,将他那张脸打碎,让他无法再出现在?自己的噩梦里。 然而接下来封翌说的话,令封文漪如坠冰窟。 “因为有点寂寞,所以我想,”封翌像在?照镜子一样看着?封文漪,“制造一个同类。” …… 封文漪在?晨光中醒来,迷迷糊糊翻了个身,结果差点从?床上掉下去。他条件反射地伸手一抓,搂住了睡在?一旁的安鹤笙。 封文漪一怔,飞速抬起了手。 还好,安鹤笙没有被吵醒。沉睡的容颜和曦光一样和煦。 封文漪有些想不起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了。他依稀记得他和安鹤笙坐在?床上聊天,他问安鹤笙,既然眼睛没事,为什么要戴着?眼罩。 安鹤笙说是他表哥强迫他戴上的,因为他的眼睛被戳坏之后…… 封文漪不记得了。 昨晚的一切都像梦,水汽弥漫的、漾着?栗子香甜气味的梦。他一直一直紧绷的神经,在?一瞬间全然放松,突然感到至深的倦意,仿佛很久没有睡过觉一样,意识昏昏沉沉,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两人躺在?这张单人床上,身体不可避免地挨着?。他能听到安鹤笙如羽絮的呼吸,能感到安鹤笙的身体从?自己身上汲取了几分?温度,不再那么冰凉了。 空气中有种奇妙的牵引力?,阻止他离开?与他相依的人。 封文漪注视着?安鹤笙,眼前浮现出昨晚掀开?他的眼罩时,脑海深处响起那个男人遥远的声?音。 左眼是无罪之眼——许久以后,封文漪才明白那个男人在?说什么。 “若是你的右眼叫你跌倒,就剜出来丢掉。宁可失去百体中的一体,不叫全身丢在?地狱里”。这是圣经·马太福音中的一段话。 那个疯狂的男人好像从?中找到了扭曲的乐趣。因为圣经中以右眼为喻,他就挖出人的左眼,留下那“有罪”的右眼,叫上帝的羔羊陪他一起下地狱。 封文漪深吸了一口气,把记忆埋起来,起床去换衣服。 他脱掉睡觉时穿的T恤,健康的肤色在?光线下呈现出诱人的质感,上面雕刻着?深刻饱满的肌肉线条,张力?十足的曲线起伏令视线忍不住流连。 他从?衣柜里拿出干净的黑衬衫穿上,一转身看到安鹤笙已经醒了,正出神地看着?他。 “我吵醒你了?”封文漪快速系上扣子,像拉起了一道封锁线。 “也不算吧。”安鹤笙眯起眼睛,声?音有些慵懒的沙哑,“我在?你身边,就能睡得很踏实。所以你一走开?,我就醒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封文漪的指尖没有捏住扣子,依着?惯性戳进了扣眼。他移开?目光,将最后几颗扣子一路扣到顶,语气平淡地说:“我要去教堂做晨祷了。你再休息一会吧。” 不多时,外面传来了关门声?。 SN613压抑不住愤怒了:擦擦虚拟鼻血。 安鹤笙: SN613: 安鹤笙好笑道: SN613: 安鹤笙起身舒展了一下肢体,回味着?昨晚在?浴室的情形道: 虽然老神父告诫封文漪不要听恶魔的谎言,但恶魔披上了羔羊的外皮,谁又能辨认得出。 而恶魔的谎言,是这世上最动?听的甜言蜜语。 …… 封文漪快速收拾好离开?家来到教堂,领了一枚圣体去做晨祷。 他闭上眼睛,虔诚地念诵经文。但几秒钟后,他突然睁开?眼睛,用力?看向面前偌大的十字架。 有些本该留在?夜晚的东西,跟着?他溜出了梦境。当他闭上眼睛沉浸在?黑暗中的时候,那些东西亮了起来,像潺潺水流,氤氲着?叫人迷幻的气息…… 那根本算不上一个吻。他的嘴唇甚至没有碰到安鹤笙。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觉得面前的十字架在?审判自己? 是因为他感到了不应得的愉悦感吗? 是因为他在?尝试爱人时,给予了某个人与众不同的特殊情感吗? 封文漪重?新闭上眼睛,让念诵的经文进入自己的脑袋。让所有的心,冷寂成一声?自私的祷告。 之后几天,他都没有回家,每天晚上住在?教堂的休息室。 在?他能整理好自己的心情,能以平常心面对安鹤笙之前,有必要保持理性的距离。 教堂主持工作的神父换了人,很多人都得知了严礼病倒的消息。信徒和接受过帮助的居民纷纷过来表示关心。 周日封文漪主持完礼拜,其?他人离开?时,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走了过来。 他抬起手比划了几个手势,突然像是意识到什么,露出抱歉的笑容,开?口道:“封神父,打扰了。请问,严神父身体怎么样了。” 他很有礼貌,不过口齿不清,封文漪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谢谢你的关心,严神父还在?休养,过段时间才能回来。”封文漪答道。 “主会保佑他很快恢复健康。”男人面带笑容,眼中满是虔诚,“就像我一样,感受到上帝的恩惠。” 封文漪有些疑惑,男人解释道,自己曾经不幸附魔,上个月严礼为他举行驱魔仪式,帮他驱逐了身上的恶魔。 男人一边发?音含糊地说着?,一边习惯性地用手比划着?道:“没想到在?那之后没多久,我开?始听到声?音,而且一天比一天清晰。” 有时信徒会声?称,自己听到了天使或上帝的声?音,表示自己得到了神的指示或庇佑。 封文漪以为男人也是这个意思。不料他却掏出一张残疾人证。 “我有听力?障碍,七八岁的时候就完全听不到了。谁能想到有一天,我还能恢复听觉。”男人眼中闪动?着?敬畏和仰慕的光芒道,“现在?我能听到家人的声?音,能听到音乐,能听到您主持礼拜念诵的经文,这充满声?音的世界太美了。” 他还在?适应,说话不怎么利索。激动?地表达完自己的欣喜和感激之情后,才离开?教堂。 封文漪若有所思地去告解室,坐在?黑暗中不断回想那位信徒的话。 这世上的确存在?奇迹,它们?不一定和宗教有关,有时可能是一些巧合或者精神暗示。 这位七八岁就彻底失去听觉的信徒,在?突然之间重?获听力?,可以说算是奇迹,因为他是信徒,也理所当然地认为是神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驱魔可没有这种功效。 他正在?思考,隔板的另一边传来动?静,有人来告解了。他立刻收起思绪,静静地等待着?聆听。 然而对方?一开?口,他的心便无法再继续冷静下去了。 “神父,我想忏悔。但我不是信徒,也没有信仰。这样的人所做的忏悔,也能得到宽恕和原谅吗?” 我们?亲爱的神父,可口的佳肴,已经几天没有回家了,好像那个家里有什么他需要躲避的东西。 于是恶魔潜进教堂来,继续扰乱那颗无法安宁的心。 少?年磁性悦耳的声?音徐徐穿过中间的镂空窗,传入了封文漪的耳中,敲打着?他的胸口。 他默默吸了口气,平静地说:“只要你真诚悔过,主会原谅你的。你犯了什么罪?” 安鹤笙靠向身后,望着?眼前的黑暗,悄然勾起嘴角道:“我爱上了一个不能爱的人。这是我的罪。” 黑暗太安静,也太私密了,显得心跳声?那么大,那么不知羞耻。封文漪垂下眼眸,不自觉放低了声?音:“既然你认为对方?不能爱,又为什么爱上他。” 安鹤笙的余光瞥向镂空窗另一头,捕捉着?对面隐约的轮廓:“因为我无法控制自己爱上谁。你能吗,神父?” 封文漪的指尖压在?白色的罗马领上,咽下喉咙里涌上的涩意,缓缓道:“爱是不可控的。但你可以选择爱的方?式。” 安鹤笙的指尖爬上镂空窗,缓缓入侵另一侧的空间:“我没有父母,我的亲人厌恶我。我也没有朋友。其?他人畏惧我、躲着?我。我在?他们?眼里是疯子,是怪物,是洪水猛兽。没有人爱过我,所以我不知道爱有多少?种方?式。” 他靠在?隔板上,离封文漪又近了一些,语气染上了几分?压抑,以及动?人的渴望:“神父,请你告诉我,我要用什么方?式去爱一个不能爱的人?” 人应该感谢黑暗,掩盖所有不能宣扬的表情和情绪,并将所有秘密纳入无垠的深处。封文漪咀嚼着?这个艰难的问题,像对安鹤笙提问,也像质问自己:“这取决于你如何?定义和描绘爱。” 安鹤笙微微皱眉,唇边的笑意渐渐变淡。 这个问题,似乎曾经有人问过他。是谁问的?他又是如何?回答的? 为什么有这么多记不起,却无法忽视的模糊回忆? “我不知道。”安鹤笙望着?黑暗,“我只知道即使我每天都能见到他,我也希望记住每一次见到他。” 那些不曾得到爱的人,往往不知道爱是什么样的。他们?很容易被欺骗,也会自欺欺人,将受到的伤害当成是爱,满足自己伤痕累累的、匮乏的心。 当他们?诉说爱,所说之物可能只是他们?堆砌在?苍白的人生经验上的幻想。 封文漪抚摸着?放在?膝上的圣经,徐徐道:“爱是理解,是执着?,是牺牲。有时爱具有占有欲和排他性,有时又宽容无私。但也有时候,爱以偏执、脱离常识的形式呈现。这世上有很多种爱,你可以在?漫长的人生中慢慢体会。你可以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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