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你”。 难道即使他什么都没做,这个诡异的梦境档案也会?自行修正改变的剧情,让他必须成为背负一切罪恶的罪魁祸首? SN613双手捂嘴: 安鹤笙道: 安鹤笙朝于闻野走去,想判断此刻说话?的究竟是?于闻野自己,还是?恶魔伪装成他的样子在说谎。 倪晓渡上?前一步挡在了于闻野前面,不安地紧盯安鹤笙。 “倪老师是?在怀疑我?”安鹤笙幽然笑道,“你不会?就这么相?信了一个附魔者?的妄想吧?” 倪晓渡迟疑道:“我不知道于闻野说的是?真是?假,但我觉得……你还是?和他保持距离比较好。” 安鹤笙早已习惯了别人?对他的抵触。他微微歪头看向倪晓渡身后的少年道:“你说我答应过你,‘它快来了’。它是?谁,我们要一起去哪里?” 于闻野的呼吸急促起来,兴奋的双眼闪动着幽红的光:“它是?一切,是?故乡,是?天堂。它通过你将力量赐给我们,让我们的缺失重得圆满。它也会?通过你降临,把我们都带走,远离所有痛苦疾病和死亡。” 虽然于闻野没能说清“它”是?什么,不过显然这个“它”对应的正是?梦境档案中,原角色所感应到的未知存在。 于闻野将“它”描述得听上?去很美好,可在梦境档案的结局里只有毁灭。 安鹤笙嘲讽道:“这就是?你杀人?献祭,画的那个图案的意义?你的‘它’听起来,似乎是?个邪神。” “不是?邪神!不是?!”于闻野在束缚带里扭动着手脚,挣扎反驳道,“它让所有人?都摆脱了痛苦,令缺失重获圆满,这是?我亲身体会?到的!” “因为它在利用你。它给你力量,是?为了让你替它杀人?。”安鹤笙毫不留情地揭穿于闻野的神,“只有邪神才要求血腥的献祭,因为它所给予的,都要求回报。你们今天获得健全的身体,获得失去的胎儿,明天就得付出成倍的代价。” “不……你不是?这么说的……不是?这么说的!你为什么要这样……”于闻野哀怨地瞪着安鹤笙,好像在观望一个距离遥远的事故现?场,眼睛里折射出的每一个层次的光都在崩塌陨灭,犹如?目睹神像被砸毁、庙宇付诸一炬的信徒,难以重拾信仰的碎片。 安鹤笙盯着于闻野,盘算着现?在这样的状况下,要如?何救他:“你有没有一首,经常在脑内不自觉哼的歌?” Oh, dream maker, you heart breaker. 织梦的人?啊,那心碎的人?。 Wherever you're goin', I'm goin' your way... 无?论你去向何方,我都会?追随你…… 安鹤笙道:“每次我进入你的视域,都能听到一首歌,还能看到一个穿红雨衣的小孩,拿着粉笔在墙上?乱涂。这和你过去的经历有关?吗?” “我从没见过穿红雨衣的小孩。”,于闻野凝视着安鹤笙,满眼的失望和不解,“唱那首歌的人?,是?你啊。” Two drifters, off to see the world. 两个流浪的人?,出发去看看这世界。 There's such a lot of world to see. 有如?此广阔的世界等待我们探寻…… 安鹤笙微微张大了眼睛:“什么?” 于闻野一字一句道:“每次你降临到我身上?的时候,周围都会?下起血雨,然后你就会?哼那首歌。你说那是?摇篮曲,你对那些死人?说,‘请在这污秽摇篮里’……” “一边数羊,一边腐烂。”安鹤笙无?意识地接道。 脑海深处传来幽幽的吱呀一声,仿佛一扇生锈蒙尘的门正缓缓打开。从黑暗的缝隙里飞出撕碎的记忆,蜂拥般朝他袭来。 猩红的世界,蛊惑的低语,邪恶的视线,操控和支配人?心的傀儡线,淅淅沥沥的血雨,染红的房间,将死之人?骨骼寸断的音符,亡者?悲惨凄厉的哀嚎……全部涌向他的大脑。 他看到自己在唇边竖起食指,愉悦阴暗的笑容随着温柔残酷的低语延展:“请在这污秽摇篮里,一边数羊,一边腐烂。” 他一直以为自己在刘入川的梦里哼唱那首歌,是?因为他在梦境档案里听到红雨衣在唱。他一直以为自己能看到红雨衣,是?因为进入了于闻野的视域。 但原来唱歌的人?是?他自己,于闻野根本不知道什么红雨衣。 安鹤笙眼前袭来一片黑雾,他下意识扶着晕眩的额头,思绪疯狂转动。 红雨衣是?猩红梦魇的意识被梦境档案虚拟出来的形象,为什么从始至终只有自己能看到? 猩红梦魇的精神状态达到了危险的等级,在视觉化系统中精神状态的色相?呈现?红色。这种情况的患者?在现?实中通常缺乏感情,没有同理心,无?法对他人?产生移情和共情,情绪鲜少出现?强烈波动。 “安医生,恭喜你获得‘铁石心肠’称号”、 “安医生,你的精神数值没有任何波动”、 “其?他个人?系统绑定的医生,或多或少都出现?了状态下降的情况。只有我家安医生,那叫一个稳如?泰山,那叫一个固若金汤,那叫一个安如?磐石……” 猩红梦魇有一定的自毁倾向,对自己和他人?都具有危险性。 “安医生又在作死了。” “安医生,今天非死不可吗?” “我会?给他留一具全尸。” “我要亲手锻造一把利剑,亲自培养一个能够杀死自己的人?。” “好想死在他手里。” …… 我究竟是?谁? 黑雾越来越浓,安鹤笙依稀听到倪晓渡在喊叫什么,但已经看不清了。 耳畔隆隆作响,他在无?数惊惧的疑问中想起自己意识上?传时的那一刻。 如?果他真的是?猩红梦魇本身,那他根本不需要上?传什么意识。他的梦境档案就在他的脑子里。 那么那一刻,是?谁在上?传意识? “也许这一次你也会?忘了我,但是?没关?系。我会?去你那里,我会?找到你……” 随着若有似无?的淡淡甜香气息悄然袭来,黑雾完全淹没了安鹤笙的大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涌动的黑暗中,那个小小的红色身影出现?在他视野的尽头,一边哼着歌,一边用粉笔在墙上?涂着大片大片的白色,看上?去像是?一个没有意义的长方形。 安鹤笙盯着那片白,脑海深处传来神经的颤动。那似乎是?一道嵌在黑暗中的,白色的门…… 安鹤笙的身体仿佛突然断了线的傀儡人?偶,无?所凭依地朝下倒去。 倪晓渡一惊,急忙冲上?去扶起了他,仔细检查他的脉搏和呼吸。@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呼吸很浅,脉搏也不强,时有时无?。倪晓渡拨开他的眼睛查看,却被眼前所见吓了一跳。 那双眼眸宛如?紫色的冥火,一直烧穿了倪晓渡的灵魂。他在一瞬间大脑空白,浑身僵硬,凝视着安鹤笙的眼睛无?法动弹。 他没有发觉四?周凝起了血雾,被阴影削去棱角的空间如?同一条活着的管道,幽幽地呼吸着。 他也没有察觉身后不远处的于闻野正在发生异变。 一道道黑气似蚯蚓般从于闻野的衣领中钻出来,快速爬上?他的脸颊。他开始枯萎,凹陷,变形。那张脸像是?经由死亡腌制,经年累月深埋地底,腐烂得不成样子,连眼睛也干瘪朽烂得像两颗皱巴巴、脏兮兮的枣核。 “为什么不承认……为什么诋毁它……”于闻野仰起头,瞳仁被白蜡状的眼白飞速吞吃,咽喉里发出仇恨、怨愤的嘶叫,“明明是?你要我那么做的,明明是?你将它的力量赐给我,为什么说谎!!!” 他犹如?遭到抛弃和背叛,满心愤怒和不甘。束缚带发出嗤啦一声裂响,再也无?法困住他的手脚。他猛地从椅子上?挣脱出来,一跃扑向安鹤笙。 倪晓渡终于回过神来,猛地推开安鹤笙,自己却迎上?去将于闻野拦腰抱住。 “清醒过来,于闻野!再这样下去,你就真的回不了头了!求你醒过来,老师会?陪你面对一切……” 他不仅是?想救安鹤笙,也想救于闻野。他不懂什么恶魔,但他知道,任凭内心的疯狂支配自己、一味地进行杀戮,会?连自己也杀死。 于闻野仿佛终于听到了倪晓渡的呐喊,他垂下头,用空洞的眼眸看着眼前的男人?,然后抬手拧断了他的脖子。 咔嚓。像是?倪晓渡的生命发出了最后的呻丨吟,也像是?于闻野最后那点人?性被粉碎时的绝响。 倪晓渡的身体滑倒在地,鲜活的喜怒哀乐全都消失了,那双透彻明亮的眼睛仿佛浸入水中化作沉石,激不起一丝生气。 于闻野扭身扑向昏迷的安鹤笙。就在这时,他口中突然喷出一大股黑色的粘稠液体。 他好像不敢相?信什么似的,眼睛瞪得突出眼眶,口中含混不清地哭嚎着:“不要……不要拿走……我明明按你说的做了,为什么……为什么……”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那种神秘的、被恩赐的力量,正在从自己体内消失。 他日渐枯朽的身体在这一刻飞速腐烂,皮开肉绽。他的肠子血管以及各种不知名的器官,分崩离析地从断开的腹腔里弹射出来,红的紫的黑的一并溅射。他在血肉横飞中发出冗长凄绝的悲鸣,非人?的哀嚎几?乎将人?的耳膜贯穿刺破。 他被彻底抛弃了。 于闻野倒在地上?,看着早已没了生气的倪晓渡,眼中流出沥青般粘稠的黑色液体,仿佛恶鬼在哭泣。 “老……师……”他已经发不出连贯的声音,染满血浆的脸孔目眦欲裂,残破的身体拼命向前爬动,终于触到了倪晓渡僵硬的指尖。 地面骤然涌现?出一团黑色旋涡,宛如?一张恐怖的口器,盘旋着将倪晓渡和于闻野一起吞吃入腹,很快便消失了。 残酷的黑色噩梦宛如?退潮一样消失,被吞噬的灵魂也一并被带走,消失在亡灵的世界。 “这是?质疑神明的惩罚。”男人?迈步走过来,附身抱起了安鹤笙,“现?在让我们一起祷告,让永恒的天堂降临。他们已经等了太久,等你带领所有人?走进天家的喜乐……” 污秽摇篮(17) 不可泅渡的黑夜向下沉沦, 楼宇鳞次栉比的幽影宛如膨胀的古怪菌株,吞噬着每一个角落。 封文漪回到家中?,发现安鹤笙、于闻野和倪晓渡全都不见?了, 只剩下角落里的顾诚语, 缩在自己的失禁物中蠕动。 “出什么事了?”封文漪揪起顾诚语问道, “安鹤笙呢,他们人呢?” 顾诚语双眼空洞,表情麻木,像一具刚死的尸体,只剩下将灭的神经反应在垂着的指尖上抽搐。 封文漪反复问了几次,他才?有了点反应。 “神父……”顾诚语无神地嗫嚅道, “神父带走了他……” 封文漪一怔:“谁?哪位神父?” 为什么会有其他神父过来, 还带走了安鹤笙? 然而不管封文漪怎么问, 顾诚语始终呆呆傻傻, 只会重复那几个字。他只能丢开顾诚语,转身冲出了家门。 顾诚语似乎受了很大刺激,话?都说不清了。他所谓的“神父带走了安鹤笙”, 可能是他的幻觉, 是他的胡话?。 但眼下安鹤笙和另外两人不知所踪, 封文漪只能先去教堂看一下。 教堂里没有点灯, 所有蜡烛也灭着。黯淡的光线从高高的窗□□进来, 封文漪看到了严礼坐在前排的身影。 “严神父, 于闻野不见?了……”封文漪一边说一边快步朝前走去。 严礼好像没听到他的声音, 垂着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看起来像是在虔心祷告。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 封文漪心底忽然升起一种?不祥的感觉。他的脚步无形中?变得迟滞,仿佛慢一点, 再慢一点,就不会走到那不祥的源头。 “严神父……”封文漪走到老神父身边,看到他的头低垂着,双手交握放在腿上,那安详的胸口,插着本该用?来杀死魔鬼的圣十字驱魔剑。 封文漪听到自己?胸口传来沉闷的撞击声,嗡嗡的震颤回响在他体内激荡扩散,他的脑髓在这不绝的震荡中?也随之嗡嗡作响。 不久前还和他在一起的严神父,为什么会殒命于此? 安鹤笙呢?他又去了哪里?是不是遇到了危险…… 还不等封文漪冷静下来思考,他听到大门方?向传来小?女孩穿透耳膜的清亮歌喉。 Amazing grace, how sw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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