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珀小说

碎珀小说> 我有一个升级外挂 > 第157章

第157章

在飞速逃命。 是……昨晚那个视域? 安鹤笙无意识地放开了手,顾诚语见?他莫名?恍惚失神,强忍着剧痛推开他,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被顾诚语这么一推,安鹤笙清醒过来,起?身追了出去。 “表哥,你?去哪了?”安鹤笙脚步轻盈地穿过幽暗的走廊,暗红色的应急灯在他脸上投下猩红的阴翳,“这么晚了,不要到处乱跑,外面很危险的,遇到坏人怎么办?” 他浑身是血,拿着拔牙钳,拨动沿途经?过的一根根扶手栏杆。金属空冥的响声回荡在阴森的楼道里,震慑着快要吓破胆的人。 顾诚语被活活拔掉一颗牙,疼得?路都看?不清,根本没法?跑远。此时他就躲在楼层尽头的垃圾道里,拔牙钳撞击栏杆的声音每响一次,都仿佛夹断了他的一条神经?。 当初他真不该只戳瞎那坏种一只眼睛,就该直接捅死,也就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了。 声音越来越近,顾诚语死死捂着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表哥,刚刚拔完牙很痛吧。”安鹤笙温柔磁性的声音,带着年少独有的青涩尾音徐徐道,“我这里有止痛药,快出来跟我回家吧。我们还没吃完饺子呢……” 他停下了脚步,目光瞥向几步开外的垃圾道。金属小门上锈迹斑驳,令人不舒服的气味隐隐从缝隙里飘散出来。 “原来表哥你?喜欢玩捉迷藏。”安鹤笙露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危险笑意,幽幽道,“那你?想被我抓到,还是被鬼抓到?” 顾诚语在狭小恶臭的空间里用力蜷缩着身体?,恐惧地盯着垃圾道的小门。 一阵冰冷的寒意悄然袭来,四通八达的垃圾道深处,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顾诚语一惊,转头看?向另一侧。可那里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见?。唯有叫人毛骨悚然的爬行?声正在逼近。 安鹤笙很有耐心地等在垃圾道外,手中?的拔牙钳滴着血:“表哥,你?真的不跟我回家吗?你?要知道,和我的伙伴比起?来,还是我比较好说话。毕竟,我们是亲人啊。” 垃圾道的小门外,是那坏种叫人毛骨悚然的低笑;垃圾道里,梭梭的爬行?声沿着墙壁传递到了顾诚语身上。他快要被逼疯,心脏也快要裂开,口中?不住发出呜咽。他再也承受不了这钻心的恐惧,决定拼了命冲出去。 这时,爬动的声音猝然消失了。 安鹤笙听到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在叫他。 “安鹤笙?”封文漪在楼道的另一边,隐约辨认出了少年的身形。他一边朝安鹤笙走过去一边说,“我刚才去你?家找你?,发现门开着,地上还有血。出什么事了?” 安鹤笙挪动手指,将拔牙钳藏进衣袖。在他转身的一瞬间,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无助而隐忍,眼眶泛着红,好像快要承受不住太多的辛涩。 他那双漆黑湿润的眼眸悲伤地望着封文漪,仿佛在无声地哭泣。 封文漪的心脏如同被撅住,没能连贯地跳动下去。 这时少年晃了一下,看?似要支撑不住了。封文漪快步上前将他接住。 封文漪是跟着地上的血迹找来的。此时安鹤笙在他怀里,他清楚地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这是怎么弄的?”封文漪拉起?安鹤笙的手腕,看?到他手掌上血流如注的伤口,眼眸好像也被割伤了似的颤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滴泪从安鹤笙通红的眼眶边缘涌现,脆弱地忍耐了一下,终于还是潸然而下。他低声喃喃道:“我舅舅和我表哥……说我是鬼……” 封文漪不自?觉地收紧了手臂:“我先带你?去医院处理手上的伤,之后再把事情经?过详细告诉我。” 安鹤笙沉默地将自?己?交给善良可靠的神父。他倒在封文漪肩上,倒进一片怡人的洋甘菊香气中?,泪水划过的唇边泛起?幽魅愉悦的笑意。 污秽摇篮(07) 早上安鹤笙走后, 封文漪带方秀去见严礼。朱虹怜等在外面,没?有跟进?去。 方秀买了很多礼物感谢两位神父为朱虹怜驱魔。严礼起初一再婉拒,但方秀却执意要他收下, 最后严礼将这些礼物当做是给教堂的捐赠, 并感谢了方秀。 告别严礼后, 方秀朝外面走去,途中经过告解室的时候,她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告解室看上去像个大号的电话亭。信徒走进那个方方正正的盒子,在黑暗中向神父絮絮忏悔,等出来的时候就把罪恶都卸在了里面。 真有这么简单轻松吗? 方秀的思绪回?到三十多年前,她和那个男人结婚后, 和他一起卖卤肉。男人家里有个汤汁秘方, 熬制出来的味道很香很诱人。保存多年的老汤十分鲜美浓郁, 煮出来的肉叫人欲罢不能。 那时他们?一起干活, 一起推着小车沿街叫卖,一起努力攒钱,准备开一间?店铺。每天晚上准备那些血淋淋的油腻食材时, 他们?都畅享未来的小店变成连锁店。 后来女儿出生?了, 日子好像越来越幸福。方秀觉得他们?钱应该攒的差不多了, 是时候租个店面开店了。到时雇个帮工, 她就能有时间?带孩子。 没?想到的是, 男人听到她的话后却大发雷霆, 说些没?道理的话, 还指责她怀孕之后什?么都不干,所有的活儿都是他一个人弄, 根本?不知道那段时间?生?意有多差,因为被城管抓、被保安赶, 又损失了多少…… 她听了很委屈。怀孕后她孕吐反应很强,尤其是闻到卤肉的味道,她经常吐得昏天黑地,哪有精力干活。可她心疼男人,于是一句也?不还嘴。 不久之后她才发现,原来男人用他们?准备开店攒的钱在外面养女人,所以才拿不出来。 她伤心欲绝,抱着襁褓中的女儿和男人吵架。吵了一天又一天,每次都以男人摔门离开结束。 男人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方秀以泪洗面的日子越来越长?。有一天男人回?来收拾东西,说要离婚。 方秀麻木地看着他,大脑一片空白?。等到发现男人要带走老汤的时候,她突然醒了过来。 她没?有一技之长?,独自带着女儿,将来的生?活会很艰辛。若是再失去赖以生?存的老汤,她怎么养大女儿呢? 她留不住男人了,可她得留住每天精心伺料的老汤。 之后男人消失了。 鸟笼城的人都知道,那男人抛弃老婆和嗷嗷待哺的女儿跑了。好在方秀很坚强,几天之后就振作了起来。她处理骨肉的刀工比以前更?加利落,做出的卤肉比以前更?香。 她就这样一个人,每天熬啊熬,熬那桶浓香的汤汁,靠着卖卤肉赚的钱,养大了她的女儿。 没?有人知道她内心深处的秘密、她煎熬忍耐的恐惧。她经常在夜里瞪着干涸的眼睛直到天明。可是只要看着女儿的笑脸,她就不会想那些痛苦的事。 女儿就是她的一切。为了女儿,她没?什?么不能做的。 所以宝贝啊,一定要留在妈妈身边,这样妈妈就能保护你,一直一直…… 吃过午饭后,封文漪在小餐厅后面的露台上抽烟。这个位置可以透过对?面两栋楼之间?的空隙,看到远处短短的一截河面。 那条河很丑很脏,河上永远飘着噪音,却有个很好听的名字——爱川。 正当封文漪神游之际,一个同事来到他身边,跟他借打火机。 封文漪不想借。他知道这意味着,接下来同事会留在这里抽烟,然后在他旁边东拉西扯。 可他还是没?有犹豫地掏出了打火机。 果然如他所料,同事抽了几口烟之后,就开始诉说内心的苦闷。 同事目前还是一名学?习中的修士,从事神职工作不是有多么强烈的信仰。他固然有,但更?多是为了脱离家庭。 家人可不会认为他通过严格的考核成为神职人员是多么值得骄傲的一件事,但至少这么一来,他们?能对?外人解释,他们?的儿子不履行传宗接代的义务,是因为儿子成了一名受人尊敬的修士,在虔诚地侍奉上帝。 而不是因为儿子是个丢人现眼的同性恋。 同事:“我妈昨天还打电话来,问我能不能回?去,和别人家的儿子一样结婚生?子……” 封文漪认真听着,强迫自己感兴趣。 神父是孤寂的,他们?应该彼此照顾,彼此指引,不叫同为侍奉上帝的兄弟独自迷茫。 所以他聆听同事的诉苦,如同聆听告解室里的忏悔。可是听这些东西,令他感到疲惫。 所有人的磨难绘成了一张地图,交错纵横的苦痛线路组成了一个又一个连在一起的迷宫。这清晰的画面嵌在他的脑内,他的心底。可他从未走过这张地图上的街道。 人所体会到的痛苦只属于自己。别人的,他自己的,都是如此。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封神父,严神父让你过去找他。”有人来叫封文漪。 封文漪如释重?负,匆匆离开了尚未倾诉完的同事,赶到了严礼的办公?室。然而很快,他刚刚放松的心情又沉重?起来。 教堂又接到了驱魔委托。 …… 封文漪带安鹤笙去附近的医院处理手掌的伤口。 安鹤笙手掌的割伤很深,还好没?有伤到肌腱,医生?给安鹤笙缝了九针,开了一堆药。 等全都处理完后,已经快十一点了。封文漪本?想报警,但安鹤笙阻止了他。 鸟笼城死了那么多人都没?人在意。不过是“家庭纠纷”,警察更?不会管。 不过不论?报警与?否,今晚安鹤笙都不能回?去了。封文漪带安鹤笙回?了自己的住处。 “你暂时就住在这里吧。”封文漪一边换鞋一边说。 安鹤笙摸着手上的绷带道:“为什?么?” “你舅舅和你表哥这么对?你,你再回?去会有危险。”封文漪停顿了一下,看向安鹤笙道,“如果你不想住在我这里……” 少年有别的地方可去吗? 安鹤笙摇了摇头:“我怕打扰你。今晚已经给你添了很多麻烦……” “没?什?么麻烦的。”封文漪打断了他,“我只有自已一个人,想接待什?么客人都是我自己做主。以后的事以后再想,眼下你就安心休息。” 安鹤笙没?有再说话,似乎是接受了封文漪的安排。但他一直站在门口没?动。 封文漪纳闷道:“为什?么不进?来?” 安鹤笙低头看着自己,衣服、裤子上全都是血,黑狗血,自己的血,顾诚语的血,凝固成了大片大片的肮脏痕迹,散发着恶心刺鼻的味道。 封文漪了然道:“我去找几件衣服给你换,你先洗个澡吧。” 他去了卧室。安鹤笙换好鞋,漫不经心地用指尖撩拨了一下挂在门口的黑色长?袍,很期待从这神圣和道德织就的长?袍之下,挖掘出什?么非理性的东西。 封文漪出来的时候看到安鹤笙正在费力地脱外套。 他这才想到,少年的手受了那么重?的伤,肯定不方便。他迟疑了一下,说:“如果你不介意,让我帮你吧。” 安鹤笙依然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放开了手里的衣服。 得到少年的允许,封文漪上前帮他脱掉外套和上衣,然后动作突然变得犹豫。 这时少年总算开口道:“我自己来。” 他转过身面对?墙壁,解开腰带和拉链脱掉了裤子。 封文漪挽起裤腿,拿起花洒先是在水池里试了试水温,觉得合适了才将水流投向少年又细又长?的脚踝:“这个温度可以吗?” 我们?的神父是多么体贴。安鹤笙含着笑,将受伤的手举高扶在墙上,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嗯。” 水流温柔缓慢地沿着少年修长?的腿上升,一点点打湿他瘦削的腰和脊背。凝在他皮肤上的污血开始溶解,随着哗啦啦的水流落在地上,流进?排水口。 封文漪看着还有一处残留在少年腰窝附近的黑色血迹,下意识伸出了手。 可他立刻又把手收了回?去。 “你的腰那里,还有一点血。” 安鹤笙反手摸向后背:“哪?” 封文漪看着他修长?的手指道:“往下。再左边一点……” 安鹤笙的手盲目地摸索着,封文漪的手虽然不曾碰到他,但视线不得不随着那只手移动,直到不小心掉进?美妙的凹陷里。 “不是那。”封文漪一把按住了他的手,纠正他误入歧途的指尖,指引他找到那片顽固的血渍,带着他的手将污迹一点点擦掉。 少年的手指很冰冷,热水也?暖不过来。神父的手戴着手套,却渗透出了诱人的温度。 水流将两只手紧紧吸附在一起,只隔着那层极薄的布料。两种不同的温度彼此渗透,染上了互相的气息。 交叠的指尖所过之处,划出了浅浅的

相关推荐: 小人物(胖受)   外婆的援交   要命!郡主她被庶女拐跑了   当直男穿进生子文   他是斯文糙汉   帘幕无重数(骨科,禁爱姊妹中篇,1V1)   危险情人   被前男友骗婚以后[穿书]   【黑执事bg】切姆斯福德记事   我可爱妻子的编年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