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安鹤笙开玩笑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SN613朝安鹤笙丢了?一串脸红扭捏表情包: 安鹤笙也不全是逗弄系统。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梦境形态形成场里工作,每天陪着他的都是613。和613聊聊天开开玩笑,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让他感?到很放松。 至于恋爱,那对他来说实?在是很遥远很陌生的事,他从来没有考虑过?,也不认为自己需要恋爱。 只?是刚才?613提起时?,安鹤笙突然想起了?一双黑白分明的忧郁眼眸。 他乏味地自嘲了?一番。等这次工作结束后,他真的需要好好放松一下,免得在别人的梦里入戏太深。 几天后,安鹤笙照例在结束公司事务后准备前往酒庄,途中接到了?家教?的电话。 安鹤笙接起电话寒暄了?几句,随后问起尼禄的情况。 家教?恭敬地汇报说:“尼禄非常聪明,学什?么都能举一反三?,如果他从小?就接受正规教?育,说不定比我?当年?的成绩还要好。不过?……” 安鹤笙听他迟疑的语气,放下手里的工作道:“不过?什?么?”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家教?叹了?口气,不无同情地说:“每天我?去给他上?课,他都遍体鳞伤精疲力尽。我?怕继续这样下去,他会死在另一位‘老师’手里。” “我?知道了?。”安鹤笙挂掉电话后离开公司,上?车后对准备驱车前往酒庄的司机说,“今天回家。” 此时?在安鹤笙府邸的后院,尼禄正赤着上?身气喘吁吁,或者说是苟延残喘。 他胸前背后都是伤口,有拳击造成的淤血,也有冷兵器划开的血痕,和旧日留下的疤痕一起交织成了?一副触目惊心的画面。 雷欧看着少年?被汗水和血水打湿的脸,无动于衷地说:“这点程度就不行?了?吗?” 尼禄大口喘着气,胸腔痛得像有熔岩在灼烧,每一根肋骨都随着呼吸钝痛不已?。 雷欧的特训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酷苛刻百倍。 这个男人冷血得不像人类,无论话语还是动作都没有一点余地,第一天上?来就痛下杀手,像捶打一块铁毡一样锤炼他、摔打他、摧残他。他每天身上?都添新伤,这期间他几度以为自己要死了?。 他从雷欧的表情举止中看不出什?么,但直觉雷欧是真的想杀了?自己,好像他们之间有什?么仇恨。这是安鹤笙的授意吗? 雷欧见少年?伏在地上?起不来,冷冰冰地说:“你像条癞皮狗。这样也能保护安鹤笙吗?” 尼禄眼中燃起一簇冷焰,像埋伏在雪地里骤然窜出的野兽,抄起匕首扑向雷欧。 少年?的爆发力强悍惊人,但太过?天然莽撞,在雷欧这种经验老到的杀手面前不值一提。雷欧双手绞住尼禄的手腕,只?听咔一声,尼禄的手腕脱臼了?。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感?受疼痛,雷欧扯着他的手臂往怀里一带,膝盖猛击他的腹部。 尼禄眼前一阵发黑,咬紧牙关才?没有昏厥过?去。他忍痛从雷欧身边躲开,但脚下已?经站不住了?,踉跄着朝后倒去。 雷欧冰冷麻木的脸在他眼前闪动,他蓦地生出一股恶寒,怀疑这一次自己倒下去,真的会被雷欧干掉。 然而他没有像之前无数次那样狠狠地摔在地上?,一双坚实?有力的手臂接住了?他。 尼禄回转头,心脏扑朔漏跳。 傍晚残阳如血,给安鹤笙镀了?一圈耀眼的轮廓。可他背对着夕阳,面庞浸没在阴影中,那双漆黑的眼眸幽深莫测,叫人不敢窥看。 尼禄以为自己让教?父太过?失望,不由得狼狈万分,自惭形秽。 不过?安鹤笙没有看怀里的少年?,而是淡淡地看向雷欧:“我?是让你训练他,不是让你杀了?他。” 随着安鹤笙开口,温度冷却下来,烧得火红的夕阳也无法挽回。 雷欧迎着安鹤笙的目光,语气无波地说:“我?以为你把他交给我?,是让他从我?身上?学到所?有我?擅长的手段,而不是让他举着哑铃跑五千米,再做五十组俯卧撑那种游戏。” 安鹤笙收起了?平时?对待雷欧的轻松和亲密感?,彻底将他们的距离拉开,直到他们是君臣:“我?不记得我?给过?你自以为是的权力。” 雷欧的身份与众不同,帮派里没有人能和他平起平坐,连上?代家主在他面前也感?到紧张,对他说话时?远比对待别人客气礼让。 安鹤笙也鲜少这样同他讲话,他有时?会忘了?安鹤笙是自己的老板,而不是自己的孩子。 雷欧盯着安鹤笙看了?许久,最后垂下眼皮,默默上?前帮尼禄接上?了?脱臼的手腕。 尼禄浑身冷汗湿透,但始终没吭一声。 安鹤笙在他背上?拍了?一下,淡淡地说:“你先回房间。” 尼禄看了?眼安鹤笙的脸色,感?受到了?沉甸甸的威严。他点了?点头,拖着满身伤痛回到了?房子里。 “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安鹤笙看着尼禄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转头对雷欧问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雷欧面无表情:“没有。” 安鹤笙走到他跟前,意味深长地说:“你忘了?答应过?我?什?么吗?信任是彼此最重要的事,你我?之间必须坦诚。” 雷欧沉默片刻,沉声道:“当年?你回到家里接手家业,很多人反对你,不把你放在眼里。面对种种侮辱和挑衅,你却保持笑容和风度。那时?你对我?说,只?要时?刻保持头脑清醒,即使是陷在泥潭深处的卑微者,也能抓住机会报复高高在上?的权势者。” 安鹤笙点头道:“我?是说过?。也做到了?。” 雷欧:“既然你深谙此道,为什?么要把尼禄留在身边,还让我?培养他?倘若有朝一日他发现真相,他第一个要干掉的就是你。” “所?以你自作主张,想帮我?除掉这个隐患。”安鹤笙微微仰起下颌,神情纵然寡淡,却有种高高在上?的漠然和压迫感?,“你以为我?是谁?你以为自己是谁?” 他从不生气发火,但那种矜持的不满足以敲打人心。 雷欧垂下了?头,准备迎接教?父的怒意,熟料安鹤笙突然笑了?。 “很好,继续保持怀疑,保持警觉,盯紧这条小?疯狗,看他能变成多么令人惊讶的模样。”安鹤笙像是随手换了?一副面具,抽掉了?之前那副骇人的气息,恢复了?平日让人如沐春风的亲切,搂着雷欧的肩膀笑道,“而我?,会攥住他脖子上?的缰绳,给他套上?口笼。他只?能咬我?让他咬的人。等他知道真相那一天,我?的子弹已?经射进?他的心脏。” 安鹤笙俊雅的面容因为笑容更添魅力。或许他没有刻意掩饰,或许是似血的残阳染红了?他的眼睛,一抹幽冷的毒色从他眼底蔓爬出来,融进?了?那副斯文的笑容,宛如端丽醉人的玫瑰丛中爬出一条鳞光闪闪的蛇。 雷欧的人生经历很大一部分由屠戮和暗杀组成,他杀别人,别人也杀他,只?是每次死的那一个都不是他。他睡在枪口和刀尖上?,任何威胁对他来说都是家常便饭,鲜少有什?么能触动他的情绪。可安鹤笙的笑容让他某根麻木的神经不由自主地绷了?起来。 “在那之前,我?要他好好活着。”安鹤笙收起笑容,靠近雷欧近乎耳语地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 雷欧依然在原地站了?一会。他陪在安鹤笙身边多年?,看着安鹤笙从一个抢都握不住的少爷变成一代教?父。 可他从没看透过?安鹤笙的心思?。 安鹤笙上?楼来到尼禄的房间,在门口看到他在给自己上?药。 尼禄粗暴草率地冲洗了?一下身上?的血迹和脏污,只?穿着一条短裤靠墙坐在地毯上?,像一条在给自己舔伤的小?狗,艰难地处理身上?的伤口。 他从头到脚都在疼,所?有的伤口似乎都连成一片,火辣辣地灼烧他的神经。他右手的手腕刚刚经历了?一次脱臼,只?好用?左手拿着药棉上?药,但左臂也伤痕遍布,上?药时?手指克制不住乱抖。 安鹤笙推门走了?过?去,直接在尼禄身边席地而坐,从他手里拿过?药棉:“我?来。” 尼禄吓了?一跳,急忙说:“不,我?自己……” 安鹤笙按住他的手臂,用?眼神示意他老老实?实?呆着。他张了?张嘴,咽下了?余下的话。 “疼得厉害吗?”安鹤笙问。 尼禄哑声答道:“习惯了?。过?去我?受过?更重的伤,差点连命都没了?。这点小?伤……嘶!” 安鹤笙见少年?疼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忽然伸手抚摸他的嘴唇。 尼禄怔住了?,脸上?微微发热,不解地看着安鹤笙。 “这不是很柔软吗。”安鹤笙按了?按他的嘴唇,调侃道,“怎么听着那么嘴硬?” 尼禄不好意思?地转开了?视线:“没嘴硬,真没事。” 安鹤笙感?受到了?少年?强烈的自尊心,没再逗弄他,一边给他上?药一边闲聊似的说:“人人都说雷欧铁石心肠,冷血无情。事实?也的确如此。他是我?父亲最信任的杀手,只?要是交代他去做的任务,没有一次不是成功完成。可我?父亲不敢事事用?他。他杀人如麻,手段让人毛骨悚然,而他自己从来都是全身而退。我?父亲表面把他当成秘密武器,当成最后一张王牌,不让他公开露面,实?际上?是对他十分忌惮,不敢让他过?多接近自己。” 尼禄带着疑惑道:“但您似乎并不忌惮他。” 安鹤笙莞尔道:“我?父亲把他当成一把刀,一把可怕的双刃剑。他是工具是兵刃,唯独不是人。我?不一样。我?看重他尊重他,给他友谊和信任,让他感?觉到我?把他当成家人,让他和别人不一样。但这些的前提是他要听话。” 安鹤笙丢掉手里的药棉,捏起一枚新的用?药水浸湿,轻轻按在尼禄胸前流血的伤口上?:“如果有一天你成为一家之主领导斯特莱夫家,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忌惮他、畏惧他。你要让那些手段非凡的人对你既爱又怕,让他们唯独不想死在你手里,让他们害怕失去唯一敢拥抱他们的人。” 尼禄低头看着安鹤笙修长的手指在自己胸前划动,晕眩的大脑努力消化他的那些话。 安鹤笙瞥了?眼少年?若有所?思?的神情,有意无意地说:“你的罗曼尼叔叔给我?打过?电话,那天我?有事在忙错过?了?。不过?我?想,他一定是惦念你,想接你回去。” 尼禄抬起头,眼神变得复杂。 安鹤笙装作没有察觉,继续说:“迪蒙的葬礼上?,我?和欧比昂闹了?些不愉快。我?的话传到他的耳中,一定让他很介意。他会想,你被我?带走之后日子肯定不好过?。就算他和你父亲感?情淡薄,他也必须把你接回去,免得让斯特莱夫家的人遭受我?的羞辱。” 听到这里,尼禄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安鹤笙放下药棉,看向他说:“雷欧让你伤痕累累,但这就是他的作风,继续跟着他还是会和现在一样。如果你想回到斯特莱夫家,等你伤好之后我?亲自送你回去。现在不行?——你的欧比昂叔叔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他又会找到借口在我?面前撒野了?。” 尼禄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几分。他一把拉住安鹤笙的手,眼神带着点受伤的意味:“您是不是对我?失望了??” 安鹤笙感?到了?少年?的紧张不安,心里有些好笑。这笑容当然不会呈现在他的脸上?。他只?是模棱两可地说:“其实?我?让你接受雷欧的训练,更多的是想让你保护自己。过?去我?也曾想这样训练我?的教?子,可他一天都坚持不下来。” 他将药棉按在少年?腹部的伤口上?,轻声说,“我?说过?,我?不会强人所?难,你永远都有选择。而我?已?经经历过?太多失望,不会把这点事放在心上?。” 尼禄更紧地抓住安鹤笙,急迫地说:“教?父,我?不会放弃。过?去十年?我?都是这样过?来的,我?身上?这些伤疤足以证明我?扛得住任何捶打。” 和过?去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不是自己独自忍受疼痛。安鹤笙动作轻柔地给他处理每一个伤口,让他觉得自己过?去和现在受过?的伤都得到了?弥补。 “我?不会回去,他们从来没有把我?当成家人对待。”尼禄深深地注视着安鹤笙,郑重的语气中透着恳求,“我?说过?我?想保护您。我?和那些让您失望的人不一样,我?一定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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