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下这个?意外的小插曲,睁开了眼睛。 “……齐聚一堂,为我们的朋友迪蒙送行?。迪蒙拥有一切美好的品行?,诚实、善良、勇敢,拥有令人敬佩的忠诚。现在他回到主的身边,享年7岁。愿他安息在主的怀抱,再无忧愁……”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偌大的灵堂里座无虚席,整个?世?界仿佛被?褫夺了色泽,只剩下泾渭分明的黑与白。 黑袍神父一脸悲悯地念着悼词,每次念出“迪蒙”这个?名字,嘴角都不自然地抽搐一下,破坏了他严肃的表情。 出席葬礼的宾客全部身着黑色正装,无不神情肃穆。敞开的大门外,草坪上人影攒动,等着合适的时机献上哀悼。 这场葬礼如此隆重,出席者各个?看似身份不俗,想必死者一定拥有非凡的地位或是?成就?。 安鹤笙坐在最前排,看着神父身后那张放大的照片里威风凛凛、凶悍慑人的杜宾犬,一时陷入沉思。 这么大的排场,这么多人,竟是?悼念一只名为“魔鬼”的狗。那这位狗主人,得是?什么来头?? 安鹤笙正要收回视线,坐在他后面的人突然凑近,压低声音,毕恭毕敬道:“教父,请节哀。迪蒙一定会在天堂得到平静和喜乐。” 安鹤笙微微颔首表示感谢,目光转向前方那幅放大照片里的杜宾犬,眼角缓缓滑下一滴泪。 原来是?我的狗,是?我亲手……不对?,等会?! 安鹤笙: SN613: 安鹤笙: SN613:抱紧安医生?.jpg 为了保证医生?们的安全,每次梦境档案的工作处理完毕后,他们的意识会返回形态场中枢进行?精神状态检测,确认各项数值达到平均水平才能?继续进入下一个?梦境档案。 若是?检测出医生?的精神状态不稳定,有任何一项不达标,形态场会断开神经连接,让他们的意识返回自己的躯体,在现实中清醒过来并按照规定接受治疗。 看来这次主系统的问题不是?小bug,竟然到现在还没有修复。也不知现实世?界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其他同事也遇到了无法返回形态场中枢的情况吗? 安鹤笙用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拭去滑过脸颊的眼泪,一边琢磨现实世?界的情况,一边回味刚才身后那个?人对?自己的敬称。 目前他和613还没有获得梦境档案的内容,但从这场别开生?面的葬礼和那个?称呼当中,他已经对?自己的身份做出了一些推测。 灵堂前的棺材里不是?狗,是?金钱、权势和地位。 反派的事业成就?往往和他的恶成正比。正当安鹤笙揣测自己这一次又?要扮演什么样?的恶人时,门外的草坪上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身材格外高大的男人穿着一身红西装,在一众黑西装当中宛如乌鸦群里的红毛鸡般刺眼。他正揪着一个?人又?打又?骂,声音聒噪刺耳,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安鹤笙都能?想象到他脸上凶狠的表情。 在这样?的场合穿成那样?还闹出这么大动静,显然是?故意找茬闹事。坐在安鹤笙身边的男人在他耳边低声道:“是?斯特?莱夫家?的‘疯狗’,我去把他赶走?。” “不必。既然是?来参加迪蒙的葬礼,那就?是?朋友。”安鹤笙不疾不徐起身,扣上西服扣子。随着他从椅子上站起,灵堂里所有人刷地起立。 身边的男人悄声道:“他可不能?算是?‘朋友’。” 安鹤笙淡然一哂:“朋友不能?赶走?,敌人更不能?。要把他们放在眼皮子底下,奉上佳肴美酒。” 他从容走?向门口,众人随行?在后,仿佛一片壮观的乌云。 院中红衣男还在殴打那个?人,看那人的身形,似乎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 安鹤笙从台阶上下来,鞋底尚未踏上草坪,红衣男不知故意还是?凑巧,一脚踹在少年胸口。少年径直扑倒在安鹤笙脚边,撞在了他的小腿上。 安鹤笙身后的人顿时剑拔弩张,他再次抬手制止了他们。他微微垂下眼眸,脚边的少年正仰起脸看他。 少年鼻青脸肿血迹斑驳,眼角和嘴角都被?打破了,身上的衣服也在扭打中撕破了好几处,浑身上下狼狈不堪。可他那双眼睛亮得惊人,仿佛暗夜里忍饥耐渴、蛰伏伺机的狼。 饮鸩止渴(01) 天气格外晴朗, 视野中一切景物的线条轮廓都清楚分明。绿荫草坪上布置规整的几张餐桌被撞翻了?,破碎的酒杯和餐具碎片散落在草叶中,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橙色的果汁和?红色的酒液染红了?雪白的餐布。少年的脸和这幅画面相映成趣, 青紫红肿的痕迹布满青涩的面庞, 却未曾削弱他的棱角, 反倒令他的眉眼轮廓更为清晰,衬得那双眼睛格外明亮慑人。 “还不快爬起来!”红毛鸡突然吼道,“你把‘安先生的葬礼’弄得一团糟,还弄脏了?安先生的裤子,快起来他妈的道歉!” 他把那句不该弄错的话,字音咬得格外重, 毫不掩饰挑衅的意味。 地上的少年想要站起来, 可是刚才腹部?挨的那一脚实在太重, 一时缓不过来。 红毛鸡毫无预兆地从怀里掏出?了?枪, 指向少年和?安鹤笙的方向,怒气冲冲地骂道:“小?杂种,你听不懂话吗, 给我滚过来!” 安鹤笙身后的手下反应迅速, 在红毛鸡掏枪的下一秒全都?拔枪指向了?他。红毛鸡一脸阴狠的冷笑, 那眼神仿佛在说“有种开枪”。 院中宾客早已惊惧不已地退避两旁, 唯恐下一秒葬礼现场变成枪战现场。只有安鹤笙和?少年在数不过来的枪口中间, 手无寸铁。 就在一分钟前, 613获取了?本次梦境档案的内容, 传输给了?安鹤笙。 这里是白潭市,一座被帮派掌控的城市。安鹤笙的家族和?奥斯汀家族、斯特莱夫家族是势力最?大?的三个家族, 其中以奥斯汀家族势力最?盛,制衡着另外两家。 安鹤笙的家族和?其他两家一样, 进行着香料走私的生意。不同的是,安家是外来家族,利用独特的东方香料所研制的制香秘方,通过三代人的努力才在这个陌生而混乱的领土站稳脚跟。 安家上一代家主看清时局变化,一心想要将生意洗白转型,于是将儿子送去名校读书?,生意上则开始投资房地产和?影视业。家族内部?意见不合,老一派守旧的思想力图阻挠家主。虽然家主一时压住了?老派的反对,极力推行新产业,可惜他命短猝死,家族几乎四分五裂。 这时那位从名校毕业、原本从事学术研究的独生子归来,宣称要接管家业。 当年青年刚满25岁,苍白单薄文质彬彬,一身浓郁的书?卷气,说话斯斯文文,毫无一家之主的霸气。家中没人服气,外人更?是肆无忌惮趁虚而入,想要借机搞垮安家分一杯羹。 未曾想这个年轻人表面衣冠楚楚,做事手段却果敢狠辣,连一些狡猾的老资历都?自?愧弗如?。不论对谁,他总是笑容真诚,充满尊重。但在令人动容的美好?笑容背后,却是拷问、分裂、暗杀,和?把人玩到死的计谋。 他对内以迅雷之势除掉了?反对他的几个大?头目,整顿分散的家族势力,对外则成功让妹妹和?势力最?大?的奥斯汀家族联姻,稳固了?自?身的实力和?地位。 几番雷霆手段下来,安家内部?终于平息喧嚣尘埃落定,无人再敢不服。外部?蠢蠢欲动的势力也不敢轻举妄动。在他掌权的八年里,他一边固守原本的香料市场,一边继续推进新市场。然而他的野心不止于此。 在原本的梦境档案中,他设计侵吞了?斯特莱夫家的地盘和?生意,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利用妹妹的关系渗透奥斯汀家。最?后等时机成熟,谋划了?一场“血色婚宴”,在妹妹的结婚十周年庆典上,关门屠杀了?奥斯汀家族重要成员,包括自?己的妹夫,最?终将整座白潭市握入股掌。 安鹤笙接收到完整的档案内容后,只想去棺材里的狗狗身边安详地躺下——这种六亲不认、阴险狠毒的枭雄,谁能搞得死啊? 眼下气氛剑拔弩张,安鹤笙没时间细想以后的问题。 他扫了?眼两旁瑟瑟发抖的宾客,忽然往前走了?一步,小?幅度抬起手臂,用拥抱迎向对面的枪口,语气和?善得全然不似在枪口的包围中:“好?久不见。听说你刚刚回到白潭市,我正准备择日拜访,未曾想你竟赏光出?席迪蒙的葬礼,这让我备受感动。” 红毛鸡盯着安鹤笙看了?半晌,发出?一声嗤笑,笑声中饱含嘲讽和?恶意。 红毛鸡叫欧比昂,是斯特莱夫家的次子。和?安鹤笙这种笑面虎不同,斯特莱夫家被叫做疯狗家族,行事作风是一脉相承的暴力嗜血。欧比昂更?是疯狗家族之中最?疯的那一只,从他今天干出?的事就能看出?他这个人的风格,和?他那一身红西装一样恣意妄为。 过去斯特莱夫家和?安家曾一度交好?,欧比昂和?安鹤笙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伙伴,差点还成了?他的妹夫。但时过境迁,两家的关系早就破裂,如?今只是出?于利害关系维持表面和?平,实则暗潮汹涌,彼此虎视眈眈。 欧比昂最?看不惯的就是安鹤笙这种惺惺作态、虚情假意的姿态。此人擅长玩弄人心,那张嘴舌灿莲花,丑的能被说成美的,黑的能被说成白的。 哪怕对面是自?己的杀父仇人,安鹤笙也能笑着张开双臂奉上拥抱。 只不过这拥抱背后藏着淬毒的刀。 欧比昂对安鹤笙的“刀”不屑一顾,放下枪迎上去抱住了?安鹤笙,皮笑肉不笑地讥讽道:“你身边又死了?一条‘狗’,我来看看你流了?多少鳄鱼的眼泪。” 安鹤笙像是全然听不出?欧比昂话里的讥讽,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背:“这孩子是谁,做了?什么惹你发这么大?火?” 欧比昂鄙夷地说:“一个小?杂种。我本想带他出?来见见世?面,可他却疏忽大?意,让两个小?报记者尾随了?进来。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教训了?那个不识相的记者。” 这番说辞就是个笑话。两家因为一些地盘的问题冲突不断,欧比昂就是想跑来撒野闹事,这孩子不过是他的借口。 安鹤笙往不远处瞥了?一眼,两个面颊淤青熊猫眼的男人哭丧着脸,一副想走又不敢走的模样。 他看到其中一个男人怀里抱着一台砸坏的镁光灯相机,心说上个梦境档案他在蹲监狱,用不了?手机,这次的梦境档案干脆是一个没有手机的时代,看来他还是只能和?613一起看恐怖片打发时间。 安鹤笙微微侧头,一名手下立刻凑到跟前聆听教父的吩咐。 “把钱赔给那两位记者。”安鹤笙很有风度地说,“再把他们安全送回家。” 手下颔首,立即去照办。 安鹤笙的视线回到少年身上,问他:“你是斯特莱夫家的人,你叫什么?” 少年坐在地上低头不语,欧比昂一脚踹在他的脸上,恶狠狠地骂道:“你是聋子还是哑巴?安先生在问你话,你不会回答吗?没规矩的杂种……” 欧比昂一口一个杂种,别说是被骂的少年,周围的人都?听得直皱眉。 少年被踹倒在地,却依旧面无表情。 刚才他仰视安鹤笙的那一刻,心中不由得吃惊。 这座城市没有人不知道这位年轻的教父,少年在来之前也听闻过此人的诸多事迹。他以为这种身份地位的人就算不像欧比昂一样嚣张跋扈,也该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 然而面前这个被许多人尊称为教父的男人,眉眼深邃风流,眼眶微微发红,眼眸湿漉漉的,浸得眸光都?充满悲悯,和?他胸前系的波洛领带上的黑钻石一样深沉动人。 这种人也会流眼泪吗? 少年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一时恍惚,神魂误入歧途,以为安鹤笙在可怜自?己,为自?己动容。 可是少年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谬误。今天葬礼的主角是一只狗。 狗的主人为狗落泪。没人会为他落泪。 见少年仍旧默不吭声,欧比昂骂道:“小?杂种,你和?你爸那个私生子一样丢人,我真该把你赶出?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一边骂一边又要再补几脚,安鹤笙突然一把拉住了?他。 “他是路德的儿子?”安鹤笙问道。 欧比昂轻蔑地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安鹤笙看着少年,不由得心中一动。他挑起少年的下巴认真端详,仿佛在那张伤痕遍布的脸上找到了?几分往昔的回忆,带着怀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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