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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但如果忏悔能让抽在背上的皮鞭停止,他愿意编造自己的罪恶。 她为了他煞费苦心,研习如何克制人的“幽暗意识”。她把他绑在椅子上强迫他看各种血腥恐怖的画面,让接驳到他身上的金属线通过电流,刺激他的厌恶情绪。 可他并不感到厌恶,长久的痛苦只令他麻木。 他开始叛逆,反抗她施加给自己的折磨。 但如果他知道她那么快就会放弃,他甘愿继续忍受每一天的“功课”。 她放弃得很彻底,想带他一起结束生命,把未来的罪恶掐死在尚未发生之前。 那天她很温柔,做了很多菜,都是他爱吃的。他感受到了久违的幸福,直到剧烈的腹痛夺走他的意识。 黑暗蒙住他的双眼之前,他看到她脸上露出许久不见的笑容。 她如愿以偿地终结了自己的噩梦。可他却被抢救成功,回到人间。 “如果她知道这条病态的血脉没有了断,一定死不瞑目。”秦殊观漠然的语气,仿佛在诉说事不关己的传闻。 安鹤笙不动声色,如同任何一个有职业操守、不会随意评价病人的心理医生。可他把手轻轻按在玻璃墙上,好像隔着这层屏障触摸一颗受伤的心。 “以你的家族遗传病史,你本来没可能进入警局。可有人发现了你的天赋,破例让你加入犯罪行为分析小组。你固然有自己的目的,可你同时也感觉自己像一条猎犬,主人并不爱你,只想利用你的嗅觉和利爪抓住狐狸。” 秦殊观听着安鹤笙不疾不徐的温和语气,凝视着那只按在玻璃墙上的手,嘴角突然缓慢上翘。 他把手伸过去,和安鹤笙的手掌贴在一起。 “我不是主人的猎犬。我是一条疯狗,谁也别想给我套上项圈,关进笼子。”他笑了。仿佛被安鹤笙解剖之后,不断积聚压力的体内有什么东西坏掉了,“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我抓住了狐狸,因为我和这只狐狸如此相像。他能读懂我,我也能读懂他——读懂他在镜子里的‘忏悔’。” 秦殊观突如其来的笑容其实算不上笑,他好像不习惯这个陌生的表情,只是嘴角小幅度地挑了挑。 但SN613还是被帅到了: 安鹤笙: 从第一眼看到秦殊观,安鹤笙就有种特殊的感觉。他是个没有瑕疵的美男子,俊朗的外形非常吸引人。而对安鹤笙来说,秦殊观最为独特之处,就是坚定中隐约透露出的一丝脆弱感。 这种矛盾的气质很戳中安鹤笙的审美。尤其是想到除了自己,别人都没有发现,就更让人兴奋了。 SN613感受到了安鹤笙的心理活动,小声说: 安鹤笙: 两只贴在一起的手隔着屏障对峙,也隔着屏障交握,一起幻想彼此的体温。 秦殊观凝视着安鹤笙道:“人类最糟糕的本质,不是在疯癫之中找到的。狐狸享用心理医生这层得天独厚的分身,解剖每一个病患的心脏,找出他们的病灶。再用他蛊惑人心的力量操纵那些披着人皮潜伏于黑暗中的魔鬼,让他们认清自己的丑陋并对自己施以死刑。 “狐狸的第一个受害者,是一名受人尊敬的老师。如果他没有用写下犯罪自白的笔尖划开自己的喉咙,也许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他是个恋丨童丨癖。狐狸的第二个受害者,是一名热心公益事业的富商,谁能想到他的财富是靠强迫女性卖丨淫积累的血债?第三个受害者是一名经常无偿替穷人打官司的律师,也许他的受益者会憎恨狐狸,可他的第四任妻子却会因为自己免于被‘蓝胡子’虐待至死而感谢狐狸……” 秦殊观把那些死于傀儡师之手的人,和他们犯下的罪行一桩桩一件件列出。这当中有些人的恶行可能永远无法查清曝光,但秦殊观能看到那些隐藏在华丽外表之下的丑恶。 “在镜中忏悔的不是那些死者,而是狐狸自己。狐狸喜欢‘忏悔’,可他手里那本《忏悔录》字里行间却满是控诉和呐喊,是对黑暗不公的嘲讽,是对弱肉强食的愤怒,对被损害者的同情。”秦殊观紧盯安鹤笙的双眼,像在拷问他的灵魂,“他究竟是藐视众生凌驾律法的杀戮天使,还是召唤魔鬼们返回地狱的魔王撒旦?” “撒旦原本也是天使。”安鹤笙脸上不再有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但依旧有种宁静平定的力量,“谢谢你的花。” 花?秦殊观眼中浮现疑问。 安鹤笙徐徐道:“你像是我清晨散步时在田野里发现的野蔷薇,挂着露珠的花瓣和独立于世的姿态楚楚动人。等我禁不住诱惑采摘嗅闻,却发现手指已经被荆棘刺破流血。” 秦殊观嘴唇动了动,似乎对这番反击意犹未尽,还想再说点什么,再从傀儡师身上扒掉一层伪装。 但安鹤笙抢在他之前开了口:“感谢你的合作,‘疯狗先生’。每一次与你深入交流,都像是进行了一次酣畅淋漓的神交。你可以通知徐先生回来,继续我们的案子了。” 他起身致意,彬彬有礼,但目光淡漠游离,切断了他们的“心灵沟通”。 秦殊观离开牢房,在走廊上深吸了一口气,脑海中目眩神迷的感觉依然强烈。 他不愿承认安鹤笙是对的。他们每次深入交流,都像是进行了一次神交。他们掠夺彼此、侵犯彼此,一起遍体鳞伤,一起乐此不疲。 这感觉如此真切,让他感到不安,感到欲罢不能。 安鹤笙回到卧室,那副被人戳穿之后不再从容的姿态消失了。 SN613却还在冒冷汗: 安鹤笙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SN613愣了愣: 安鹤笙悠然道: 他顿了一下,回味地笑道: SN613: 安鹤笙挑了挑眉: SN613: 安鹤笙失笑: 613感动又心疼。他们机构为患者提供特殊治疗的系统,叫做梦境形态形成场。虽然每一个梦境档案都是根据患者的内心世界生成的模拟场景,但内部经历的一切和真实感受没有区别。 安鹤笙选择的治疗方法,是所有治疗手段中风险最高的一种。在中,患者的意志往往很强烈,心理医生的意识也会受到影响。一旦与患者的心理产生“形态共鸣”,很容易认同患者的妄想,进而丧失理智。 如果在梦境中认为自己的死亡是真实的,那么心理医生在现实中也会面临神经和精神严重损伤的危险。 经验再老练的心理医生也不敢轻易尝试这种激进的治疗方法,否则就算没死也可能出现精神异常,过后还要接受同事的心理疏导,没准自己就是下一个精神病患者。 613觉得也只有安鹤笙这样内心强大的人,才能一次又一次以这种治疗方式完成工作。即便如此,613还是很心疼,总是担心安鹤笙会受到伤害。 这些天他一直没有放弃和主系统联系,可惜迄今为止依然没有结果。 在他又一次向主系统发送请求时,徐莫微和秦殊观回来了。 安鹤笙也返回了“办公室”。秦殊观朝他看去,但他没有理会,神情淡然得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他的荆棘蔷薇和酣畅淋漓的神交不过是随口一说。 秦殊观忽然有些不舒服。 笼中窥梦(20) “还剩下三个问题。”安鹤笙一目十行地看完资料,表现得兴致缺缺,“为什么是窒息游戏,为什么是‘葬礼’?为什么要用镜子代替眼睛?这三件事对凶手来说极为重要,他必须执行每一个步骤。它们对他来说,究竟存在怎样的意义?” 徐莫微有种奇怪的感觉。之前在牢门外,他问秦殊观究竟和安鹤笙交换了什么条件,秦殊观却缄默不语。现在安鹤笙也有些态度微妙,不再像之前那样令人在感到如沐春风之余又紧张忐忑。他好像厌倦了似的,没心情换上待客专用的亲切外衣。 这很难不让人猜测安鹤笙和秦殊观之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莫微瞄了眼秦殊观,见他不打算开口,斟酌道:“我记得上次你说,梦境是欲望的镜子。也许凶手认为,镜子可以反射出受害者的梦,他想借此窥探受害者的欲望?” 安鹤笙从书架上抽出那本名为《魔镜》的书:“梦境是欲望的镜子,梦中的欲望和创伤有关。但凶手了解受害者,知道他们的创伤,他不需要窥视。” 安鹤笙回到玻璃墙前面的椅子上坐下,把书从窗口递给徐莫微:“人对待自己的镜像有四种态度,冷漠,自恋,厌恶和恐惧。最初照相机问世,人们不喜欢自己在照片里的形象。他们觉得那不是自己,这是厌恶。还有一种迷信,认为照相机会摄走灵魂,这是恐惧。世界各地都有不要在某些地点、某个时间照镜子的传说。” 说到这里,他突然看向秦殊观,意味深长地说:“为什么我们如此畏惧自己的镜像?” 秦殊观的灵魂在体会过不为人知的兴奋后,正在逐渐归于平静。可是因为安鹤笙突如其来的一瞥,他的心脏瞬间被攫住一般,再度惴惴不安又无比雀跃地搏动起来。 徐莫微头疼似的把翻了几页的书放回窗口的平台上。看到书名的时候,他还以为是童话故事,翻开之后却发现里面是密密麻麻的专业术语。 他不确定地说:“我没怎么注意过自己在镜子里的样子,不过偶尔突然经过镜子,会有一瞬间的微妙感。但那种感觉非常短暂,如果不是刻意回想,我根本记不得。” 安鹤笙道:“那种转瞬即逝的感觉,是以他人视角来看待自己产生的违和感,如果仔细留意体会,你会感到愈发诡异。” “他人视角?”徐莫微疑惑道,“为什么我会在镜子里看到他人视角,看镜子的人不是我自己吗?” 安鹤笙的指尖点在资料封面上,轻微的哒哒声仿佛在敲打徐莫微的脑壳。这位擅长引导学生的教授今天缺乏耐心,没有皱起眉头就是他对愚者最大的容忍。 “Double——重影,或者叫分丨身,指每个人心灵深处,都有一个看不见的自我。”秦殊观突然开口道,“重影会出现在镜像里,它的诡异之处在于,它未必来自你自己的视角,也可以源自他人视角。” 安鹤笙的指尖停止了敲打,仿佛濒临零点的容忍度被天才学生挽救,语速徐徐道:“试想你寻常地走在街上,没有任何奇特之处,但周围的人纷纷向你投来古怪的注视。” 他突然看向徐莫微,淡漠的眼神透着幽暗。 他的眼睛原本就十分深邃,深深凝望的时候更加攫取人心。徐莫微瞬间像被施了魔法一般定住,同时有种灵魂被刺穿的慌乱。 安鹤笙倏然一哂:“外部视角的扭曲会让你对自己产生怀疑,会导致你对自身视角的崩溃。就像在照镜子的时候,在镜子里看到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镜像在特定情况下,会呈现出超过你能够把握的东西。在那微妙的一瞬间,你会发现,你不认识自己。” 秦殊观接过来道:“正因为觉得镜像是完全属于自我的,一旦在其中发现他者的痕迹,就会感到加倍诡异。 ” 徐莫微觉得自己好像被排斥了,无法融入那两个人之间,跟不上他们默契十足的交流。他思索道:“凶手把镜子刺入死者眼中,是想确认镜中的他人视角是否完全消除了?” 在正常人看来,凶手这种古怪的偏执实在难以理解。 安鹤笙沉吟道:“或者说,凶手是想确认,他的‘重影’消失了。” 徐莫微一头雾水:“你是说,凶手想消灭他心灵深处的另一个自我?” 安鹤笙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向了另一个问题:“在青少年当中,经常会风靡一些挑战极限的危险游戏。窒息游戏就是其中之一。” 这些青少年觉得短暂晕厥的体验很好玩,出于跟风从众心理,这种危险刺激的游戏很容易流行开来。它易于操作,可以在任何地方借助任何工具完成,由此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证明自己的勇气、或是借此获得奇妙的快感。 但死亡也来得轻而易举。每年统计的数据当中,因为窒息游戏而死的多为青少年,有些甚至年龄低于10岁。 “我们的凶手第一次性丨体验发生在他的青春期萌芽阶段,由窒息游戏和一场葬礼构成。”安鹤笙出神地说,“他有一名伙伴,和他年龄相仿。大部分青少年会自己完成窒息游戏,顶多是拍摄下自己昏厥的过程。但这个伙伴和他十分亲密,进行游戏的时候他们就在一起。” 秦殊观看向安鹤笙的眼睛深处,好像进入了安鹤笙的幻想,和他一起构筑罪恶诞生的那一幕:“伙伴从他手里接过绳索——一条领带,可能是他们的父亲的。然后伙伴套上领带,把自己拴在门把手上,调整姿势获得窒息感。他注视着伙伴陷入幻觉,注视着死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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