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佳人_第2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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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见！亚尔维斯公爵的眼睛红了，刚要开口怒斥，一旁的霍普淡定道。 “他肯定是想说，你们疯了！你们国家疯了，谁给你们的胆子攻打教会，你们有多少兵力补给？” 他怎么知道的？亚尔维斯公爵本来到了嗓子眼的话顿时被憋了回去，转而怒吼道：“我告诉你们，这是痴人说梦！你们或许在东方没有对手，但这是教会！” 赖狗儿跟霍普对视了一眼。霍普耸了耸肩，叹道：“对不起，我之前表情可能太狰狞了。” “没关系，我能理解。”赖狗儿说完，旋即看向亚尔维斯公爵。 “公爵，今日邀请你来还有一桩大戏要看，等你看完了戏想必想法就会有一些改变。” “眼下霍普兄正在帮我绘制圣殿的内部图，请你稍待，等他画完我们就出去看戏。” 圣殿内部图？他们要干什么？亚尔维斯公爵牙关紧咬，低着头保持沉默。没办法，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这里听命于人。这该死的赖狗儿包藏祸心，他竟然一点都没看出来。一定是这边的情况已经被大景的上层知悉，早知道他就应该早点跟教会通气。现在钱是赚了不少，命要没了... 就在他绞尽脑汁想着对策之时，霍普的图纸已经画完。他拿起来抖了抖，展示到赖狗儿面前，道：“赖兄，我画完了，该标注的我也都给你标注了，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赖狗儿道：“图纸你先拿着吧，对错我也无法分辨，说不定有些地方你记错了，等会还需要修改。” “现在请二位随我出来一趟，到港口去看看吧。” 赖狗儿说完，示意手下士兵将亚尔维斯公爵松绑，不过手上的枪却指向了他的身体。 “公爵，你可以自由行动，不过最好跟我在一起。” 亚尔维斯公爵虎视眈眈的盯着手枪。拿东西肯定是杀人利器，他还不能跑。 “走吧。”赖狗儿晃了晃手枪，带着公爵出门。至于霍普，有两名高大的士兵相随。大景的驻地就在费卡港口不远处，没花费多长时间，三人就已经赶到港口。如今的港口，除了一些寻常的渔夫，几乎已经被兄弟会的手下跟乔装成大景商人船员的士兵占据。等赖狗儿等人到了港口，立刻便有大景人注意到了他。赖狗儿挥挥手，有一人主动迎了过来。耳语一番，相互对了一下怀表之后，那人有快速朝着岸边的‘商船’而去。公爵跟霍普二人还在静静的看着，各怀心思。赖狗儿声音响起：“公爵，说来惭愧，这么长时间有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 “你看我大景的船队，船队中的每一个人其实都是水兵，根本就没有一个纯粹的商人。而你看的那些船，并非简单的护航船，而是大景真正的主力战船。” “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大景的主力战船是何等的水准。” ...... 第1123章舰炮无双！该死的东方人竟然隐藏的这么深！明明平时装的跟个绅士一样！战船？战船有什么好看的！亚尔维斯公爵心中不忿，港口来往的，那些大景来的商船他见了不知道多少次。除了有些船尺寸大一些，船体上有一些奇怪的洞，跟寻常的船也没有太大区别。船他见得多了，跟大景的船差不多大的他也不是没见过。随着旗帜挥动，港口停留的三艘满载着火炮的主力战船已经缓缓驶向远方。直至船身已经变得小了一半，才呈现一字型排开停留在远处。亚尔维斯公爵嗤笑道：“你到底想让我看什么？排成一排有什么意义么？” 赖狗儿别有深意的看了公爵一眼道：“别急，马上你就懂了。” 看了眼怀表，赖狗儿挺起胸膛，满怀期待道：“二位，别眨眼！” 霍普跟公爵同时将目光锁定战船。数息过后，远处排成一排的战船，好似闪出了火光。正待二人眯起眼准备细看之时。一道密集的轰响，带着空气的震动传入耳中，宛如天雷滚滚！十数道水柱就在港口稍远的位置冲天而起，在海面降下一片大雨！还未等雨停，又是一阵轰响紧随而至... 轰隆隆！乾坤八极都被这一阵密集的炮击打入沉寂！大景当世最顶尖的战船，最强悍的武器，第一次在世人面前展示出了它凶暴无比的面目！直到...海鸟的惊鸣连片，卷起的波涛狠狠拍打在港口岸边。大量不知情的百姓这才从巨大的恐惧中纷纷抱头鼠窜，哀嚎着遁入暗处街角。 “神...神迹...”亚尔维斯公爵心中的轻慢只一瞬间烟消云散。魂不附体的盯着远处的战船，海风卷着被火炮击起的水花还阵阵点在他脸上。仿佛用一丝丝冰凉，不停告诉着他。不是假的，这一幕绝对不是假的！霍普则更是不堪，人已经瘫了，胯下甚至感觉有些濡湿。他只是个商人，虽然胆子大，见识多，但是真刀真枪的玩意极少见过。现在一下子就祭出来一个像是圣父降下天罚一样的绝世杀器，没晕过去已经很好了。两名士兵搀扶着他。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两个见多识广的人同时感觉世界观被刷新了…… 等霍普跟公爵同时回过神，二人第一时间脖颈僵硬的转向了赖狗儿。赖狗儿也是颇有感慨。出海这么多年，所有火炮齐发的场景他也是第一次见。确实壮观无比，不过...就是炮弹浪费的多了点。但是只要能震慑住公爵二人，让他们后续保持完美配合，那也算值了。 “你们先送我这两位客人回去吧，好生看管，不可怠慢了，我稍候赶到。”赖狗儿朝士兵交代道，又看向霍普二人，“我还需要调整一下战船，请二位先等我一下，咱们还有些事要谈一谈。” 战船上每一次火炮的操作他都要亲自过问，有没有任何不稳定的因素或是新问题。眼下大景的船队第一次展现出火力全开的模式，他还要仔细询问一番，做些调整部署。至于霍普跟公爵两个人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折腾的心思了... 驻地室内。霍普跟公爵并列而坐，两人沉默着。同为人质，不是没话说，而是不想说话。刚才那一幕带来的震撼实在过于强烈，两人到现在还没有消化。许久，还是霍普先开了口：“公爵...赖兄把你关起来，说明你是费卡真正的主事人对吧？” 亚尔维斯公爵默默点头。 “你准备配合他，配合大景么？” “放肆，我是教会最忠实的教徒，怎么可能背叛教会？”公爵有气无力的道，“倒是你，你这该死的东西，能画出圣殿内部图...说明你在上层有关系，你竟然敢叛教啊你！我要揭发你这可耻的叛教者。” 霍普摇摇头：“我没叛教，你怎么知道我画的图是真的假的？” “我不过是曲意逢迎，后面再找机会脱身而已。我霍普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什么场面没见过...我会怕他威胁？” “那你裤裆怎么湿了？” “这次不算....” 霍普一撩上袍，挡住了裆部，苦涩道：“公爵，以你的见识，大景的战船对上希罗国的战船，哪一个更厉害？” 亚尔维斯公爵眼角抽了抽，咬着牙道：“你没坐过船吗！问我这种蠢问题！” “这就不是人类能操控的力量！妈的..真是见鬼，教皇做法也招不来天罚吧？” “他能召出个屁！废物点心一个！”霍普怒骂一声，然后利落起身走向书桌。 “你敢骂教皇啊你！你在干什么？”亚尔维斯公爵大惊失色。霍普气急败坏的一拍桌子：“我他妈图画错了，改一下！教皇那个老王八蛋我骂他一句怎么了!” “草！这个老东西早晚被大景人弄死，咱们到时候就准备迎接一个更狠的强盗吧！” 亚尔维斯公爵痛苦的捂住脸。东方人....大景，他现在已经完全看不透了,以前他一直以为对方只是个寻常的强国。哪知道现在玩这么一手.... 当下是两难的格局，答应大景人那就是叛教。不答应，就算赖狗儿将他放回去，大景的船队他也拦不住。之后费卡将是第一个迎来大景报复的国家。配合大景，面对的就是一个无法预测的险恶未来。大景已露凶象，要是抢钱比教会更狠.... 怎么办...好像除了配合什么办法都没有... 屋内的沉寂忽然被打破。赖狗儿推门而入，笑吟吟的看着两人：“二位，让你们看的好戏也看完了，还满意么？” “你们的船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打雷？”公爵小心翼翼问道。 “打雷，那不是打雷！而是我大景的兵器之一，名为大炮。”赖狗儿徐徐讲道，“教会最喜欢讲一个真理二字，拿着真理可以审判任何人。如今，二位觉得是教会的真理更有力，还是我大景的大炮更有力？” 霍普跟公爵同时面皮抽搐，下一刻同时开口。 “圣殿结构图画好了,刚才有点小错误，我改完了。” “你就说让我怎么办吧....” ....... 朝堂之上，一片热络讨论。 “诸位，我想问一句，如果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那么当一个弱国的国民遭到烧杀抢劫，奸淫掳掠，他们是否有资格抱怨，有资格谈复仇呢？按照逻辑来说应该是没有的，毕竟'真理'在施暴者手中。”方正一背着手侃侃而谈。 “我想没人会同意我的说法，因为我们不是野兽，否则正义何存，道德何存，天理何存呢？” “能震慑费卡，在其国驻军固然可喜可贺，但是不要被一时的胜利冲昏头脑，暴力总是好用的，但不能长久，所以我建议大家还是冷静讨论。” ...... 第1124章苦心积虑方正一说完，人群中立刻传来一声嗤笑。 “方大人，未免过于谨慎了吧？那费卡蕞尔小国，我大景只要亮出实力就不战自胜。” “眼下我国斗志正旺，怕他作甚？面对文明我们自然以礼相待，可面对蛮夷嘛...谁拳头硬谁就有道理，这难道错了吗？” 此言一出，立刻收获了一部分人热烈欢迎。本来费卡驻军的消息传朝堂，武官相当振奋人心。纷纷吵着要让驻军到后增加施压，进一步的掌控费卡。就连文官都没怎么说话，方正一跳出来泼了一盆冷水倒是招致了些许不满。方正一目光扫遍大殿，道：“我理解大家的想法，但是并非是想给大家泼冷水。” “拳头大确实就是硬道理，实力是一切的基础。但是终归到底，这不过是一句正确的废话，我们绝对不能拿着废话去指导未来的行动。” “倚仗武力可以打赢每一场战役，但是要想赢得战略上的胜利这是远远不够的。” 方正一心中一叹。当下费卡驻军确实大壮声威，看来强大的热武器给对方的震撼是不小的。还没用力，对方就先跪了。当下朝中斗志浓烈，可身为至强者，越是这样越要保持克制。暴力是最简便最高效的手段，可也是最不高明的手段，自然界任何一种野兽都遵循着这种原则。他身为半个强盗头子，暴力不可持久这件事认识的很深。而另一方面，他要为大景本身考虑...当下的火器已经超出时代，将来带来的隐患也不得不防。上辈子社会许多国家都已经进入到现代化，非洲的不少黑哥们还在热带打滚，用小灵通。不是黑哥们蠢，也不是知识流动不到那里。而是相当大的一部分原因来自于资源的诅咒，一片天生的膏腴之地，宝藏遍布，以至于发展缺乏动力。加上许多国家一波又一波援助，毫无疑问再一次打击了发展的积极性。既然躺着能要到饭，我为什么跪着挣钱？这贫困的帽子可摘不得。不过，虽然躺着要饭很爽，可世界上任何一个伟大的文明都是在与自然长期抗争中不断成长壮大起来的。而如今的大景，因为他的到来，导致实用且强大的火器早早的出现。火器太好用，以至于对它上瘾是个大概率事件。这毫无疑问，将来可能会成为一种知识的诅咒。一种简单的思考模式会取代复杂的思考模式。用武力简单粗暴地解决问题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去取代用智慧解决问题，这显然不是长久之道。前世殷鉴不远，某国著名的铁血宰相就是这样的行事风格。他从不惮用冷酷的态度，强硬的手段去暴力解决问题，这份思想，这份行事准则给该国后世留下了一份宝贵的政治遗产。很难说，不是这种思想在那两次毁天灭地的战争中发挥了作用。而另一个重大隐患则是在民间。朝堂上的态度都如此，消息大规模传导到民间显然会引起新一轮的狂热态度。群体永远都在渴望着强权，他们喜欢英雄，崇尚暴力，甚至完全可以忽略自己大概率就是暴力冲突中的牺牲品这一事实。身处一个强大的国家，只要放放炮就把对方吓得跪倒在地，民族情绪高涨是必然的，甚至会远超朝堂百官的表现。大景需要的是有风度有傲骨的理智国民，不是一群傲慢的战争疯子。这份情绪推演到极致一定会倒逼朝廷，以至于最后想改，却需要扛着巨大的压力，用极大魄力才能扭转。 “方大人别忘了，既然能打赢每一场战争，那战略上的胜利也是必然的。”有人不满道。方正一铿锵有力回道：“大错特错！我们要谋求的是实际的利益，诸位可别忘了西方离我大景到底有多远！” “边疆的土族尚且难以管理，换做一个远在万里之遥，文化与我大景天差地别的国度就更是难上加难。” “我们终归是去做生意去的，想要顺利攫取利益的前提就是要维护好合作伙伴。” “而且实话告诉诸位，我大景虽然武力强盛但是弱者也并非没有反制的手段，而他们的武器丝毫不逊于长枪大炮！” “一个弱者是不会有勇气反抗强者的，他更没有力量打败强者。他们能做什么呢？他们可以不配合，去浑水摸鱼，表面上服从，私下里散播流言暗中破坏。” “这些无言的反抗，千百万人汇聚起来就足以把我大景拖入泥潭，海外的生意寸步难行，甚至损失惨重。” “古往今来多少鼎盛的帝国败亡于此，先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方正一熟练地抄了一句课文，鬼使神差的想起了方宸予。一时间咬牙切齿起来。这个兔崽子！让他做个错题本，错题本是做了，从来都不翻开看！跟他当年一个吊样... 景帝跟群臣听得认真。方正一回过神，打起精神道：“再者如果更进一步对费卡施压，还有一害。” “西方诸国本在教会治下，虽然教会贪得无厌，不得人心。但是终归强于一个陌生的东方国度，如果在费卡，我们展现出强横的实力跟态度，毫无疑问会使对方本能的紧密团结起来。” “此二者要素相加，更会对我大景的海外利益造成深重打击。” “所以臣建议，当由朝廷向费卡去信，两国结为友邦，既不强硬更不能软弱，而是以平等示人。费卡为我国行驻军之便，我大景自然也当有所表示，如此方为上策，其余诸国见此必然愿亲近我大景，起码不会敌视。” “后续局势稳定再将我大景之理念，思想，形象散布海外。让天下之民尽知我大景仁义礼智信，这也符合圣人教化之道。” “如若不然...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 ...... 第1125章方正一过生日 “臣等附议！” 方正一话毕，立刻引来了一大波支持声。他侧目看去，最先跳出来的竟然还是翰林官，其中还有杨英才。这帮人都比较古板，以往他弄点什么新玩意都喜欢跳出来反对。不过这些年少了很多了，大多都是屈服在利益之下。毕竟面子再重要也没有里子重要。他组的局谁玩不上谁可就亏了。杨英才正色道：“陛下，臣认为建业侯所言有理。身怀利器，自然应该慎之又慎。费卡与我国一向交好，乃是大景登陆西方的第一个国家。” “平日相处也从未发生过矛盾，今日此举实在是迫于教会的形势方才出此下策。倘若我国更进一步，那便是仗势欺人，理不在大景。” 有人跟着附和道：“不错，臣也认为方大人言之有物。从任何角度出发，有没有再继续向费卡施压的必要，驻军的目的已然达成，再继续施压掌控就是徒增烦恼。” “臣反对，对付蛮夷还需要......” 景帝淡定的倾听着，等众人一一说完。扭头看向李岩松道：“李师傅，你觉得方正一说的如何？” 李岩松缓缓点头：“谋国之言，老臣赞成建业侯。克己复礼，国亦然。” 方正一美滋滋。咱真是人缘越混越好了哈！当初刚来的时候臭大街臭的，个个喊打喊杀，现在和谐多了。景帝一拍御案道：“好，那此议到此为止，此事六部暂且不得见报，谁还有其他意见都拿出一道细致的章程，朕明日定夺。” ...... 朝会结束。方正一匆匆向午门外赶去。这件事看朝廷支持他的人数应该不是什么问题，而且景帝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加之这些年好像性情越发温和了，不大可能会采取一些激烈的意见。眼下先回公房写出一道章程，再去处理其他事务。最近这几个月过的并不清闲，手上的事项颇多。太子一边在忙他那连锁店事业，另一面开始亲身入工厂做细致了解调研。不过现在黑厂的情况...几乎已经消弭无踪了。原本被拖欠工资，过度压榨的劳工几乎没有怎么再出现。原因无他，那天跟太子去养鸡场，太子给他了一个醒。要用恐惧... 这个办法他确实是疏忽了，回来的当日他就组织了报社开启了新一轮的工厂专题。近几个月的时间内，京城郊外发生了各种重大命案。其中包括两名故意不给工人发工资，被乱刀砍死的黑心厂主。雇佣童工，残疾人，弱智...被雷劈死的厂主。两个被先奸后杀的黑厂厂主小姨子，一个厂主夫人。还有黑心厂主儿子连带着亲娘被捅刀子，厂主运气好当天没在家躲过一劫，从此落下了病根。一家工厂被剥削已久的工人集体造反拆了工厂，厂主一辈子心血毁于一旦。流落街头变成了人人喊打的乞丐。最后一个黑厂厂主更惨，全家惨遭灭门.... 虽然不少信息都是假的，但是为了做戏做全套，方正一还真假模假样的搭了几个厂房... 捎带着还让锦衣卫去厂区，背着装着死猪还滴着血的麻袋乱晃荡。这一套操作下来，马上没人敢拖欠工资，虐待工人了！据说不少人想开新厂，找其他厂主咨询经验。有经验的厂主开口第一句就态度严肃，语重心长的道：挣不挣钱先不重要，你要善待工人。方正一也没想到这玩意起效这么快....早知道早这么干了。上辈子怎么没听说工业革命时候过有人用这招呢？或许是黑心的资本家把媒体收购了，在他这，这个问题不存在... 后续可以把这个新闻形成一个周期播报的习惯，时刻警醒黑心商人。大家都只有一条命，不要太放肆！至于桃源县那边也有新变动，他私下里跟景帝私下里聊了聊摩天大楼的想法。景帝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直接准了。还称修完之后请他去看一看。看来皇帝对奇观确实没有什么抵抗力... 眼下已经开始破土动工过去一个月了，钢筋水泥都是他亲自看的。全都是用当世最高的标准，专门定制的带肋钢筋。唯一一点就是电梯还没有搞定，回去得催促一下东郊大学那边，尽量赶在房子落成前把适合大楼用的升降机搞出来。方正一正边走边思索着，忽然身后赶上来一人。 “建业侯。” 方正一回头一看，略感惊讶道：“许大人，咱俩不是一条路吧？有什么事么？” 许温书笑眯眯道：“没事，没事！听说...你过两天要过生日？” 过生日？方正一愣了一下，许温书不提他自己都忘了。确实后天就是他生日，但是平时过生日他还都是比较低调的。生日还是庆贺他穿越来那天，都是跟家人一块过的，熟人也就送送礼，没特地邀请过谁。 “没错，许大人，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我听沈义说的。”许温书笑道，“就是你今年举荐来的，从鱼定城回来的那个沈义，他现在是户部郎中，你忘了？” “哦，原来如此。”方正一若有所思。沈义算是他的亲信，知道他生日不奇怪。 “我过生日..许大人有什么见教吗？”方正一好奇道。许温书一拍手：“那就成了，侯爷以往过生日怎么都没什么动静呢？依你现在的身份，应该大家一块高兴才对。这样，我张罗一些人，到时候来为侯爷庆贺。” 这老东西，什么意思？方正一挠挠头，疑惑更深：“许大人，你打什么哑谜呢？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许温书啧了一声，左右看看：“哎呀，主要还是为了你嘛。不过我有件事确实想顺便问一下，股票你比我懂，如今朝廷对费卡的态度，还有海外的形势...你说西海商贸值不值得买？” 方正一乐了。想问股票就直说呗，在这拐弯抹角，说什么过生日！ “买！我敢说今天我提的建议陛下同意了，西海商贸绝对大涨！闭着眼睛买！” 许温书大喜，心满意足：“行,侯爷痛快!” “不过侯爷过生日确实不能轻办，谁家关起门来过生日啊？届时老夫登门还要给侯爷备上一份厚礼。” “许大人没必要...” “咱就这么说定了，回见！” ...... 第1126章生日宴会二人一别之后，方正一也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可许温书似乎是认真了，真的私下里去跟不少人说了这事儿。以至于第二日，方正一递上奏章，景帝还特意问了一句。退朝之后，不少人纷纷围了上来，纷纷贺喜。情况如此，方正一也只能大操大办的在公主府摆了一场宴席。没发请帖，谁愿意来谁来...贺喜的人太多，他也记不住谁是谁。不过人多也好，能多收点礼~ 都这个身份了，不收点说不过去，那么清廉写在史书里，后世刁民岂不得觉得像假的一样？生日宴当日，宾客云集。门子在外面报着礼单。 “礼部给事中史铭史大人，赠珊瑚笔架一件...” “翰林院侍读学士于修于大人，赠祥云仙鹤图一副...” 祥云 “太医院院使胡太医，赠钻石一颗...” “户部郎中沈义深大人，赠劳动力手表一块....” 方正一摸着下巴，脸上挂着僵硬的笑。什么呀，这帮人送的都是什么破烂！钻石，手表我用他们送？可真是不会挑礼物！今儿还巴巴的盼着看见点奇珍异宝什么的。不过沈义早年一直在报社当记者，后来又被委派到鱼定城，最近才回京做官，关键是他人还老实正直，没钱也能理解。可其他人呢！白白浪费了这么一大桌宴席... 李妙菡站在他身旁，脸上也挂着浅浅的微笑：“夫君，今年过生日怎么开始大操大办了？你到底请了多少人？” 方正一无奈道：“没办法，人缘好有人主动要为我庆祝。没专门请谁，谁愿意过来就过来。” “皇兄今日来么？”李妙菡问道。 “太子殿下说不来了，他有事要忙。想到今日人会多他也不想掺和，昨儿早上特意给我做了个汉堡就当是庆祝了。”方正一捂着脸道。这么多人，属太子这小子最抠！上朝前亲自给他送了一个说是亲手做的汉堡就完事了。东西虽然便宜，但是方正一心里还是挺满意的。毕竟心意在他看来比钱来的重要多了。 ... 过了许久，终是宾客满座。方正一目光扫遍全场，发现一大半都不认识，熟人并不太多。三品以上的大员亲自来的只有许温书一个。其他人的年龄都在他之上，而且论身份低微并不比他低，没有来的必要。上赶着巴结还容易落人口舌，大家还是注重点脸面。而且方正一这么多年的做派大家也都了解，不是那种结党营私人，也不是背后使绊子的小人，托人送个礼问个好就足够了。许温书情况则是有些特殊，毕竟这事儿是从他开始张罗的。而且近来这段时间，户部跟方正一交流极其密切。从交易所到景兴钱庄都有方正一参与，另外大景也开始在进行大刀阔斧的税制改革。经过长时间的交流，方正一的见识偶尔抛出来的一些点子让许温书直呼精彩。两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