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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打开的窗户外面没有遮挡地洒进来,把夏良的侧影打了层金粉一样,口罩一摘,鼻梁特别挺,下巴到脖颈的线条特别立体,睫毛特别长,脑袋……特别圆。 “看什么?”夏良突然转脸过来看他一眼。 “你头……”柳小满在自己后脑勺上比了比,忘了手里拿着笔,还扎了自己一下,“嘶”一声赶紧收回来。 “酷么。”夏良接着他的话说。 虽然是挺酷的,但这人也太恬不知耻了。 哪有没事儿就自己夸自己的。 柳小满嘴角动动,不想跟他说话了,低头继续做题。 “操,夏良你也被逮了吧?”李猛回头喊了句。 王朝跟着也转过来,看见夏良的新发型就乐了,搓了个响指说:“这个新头不错。” “会聊天儿么你?”李猛锤他一拳,“哪有说人是新头的。” “你这个新头就比较傻逼。”王朝加了句。 “我日!”李猛笑着捋了捋袖子,跟王朝打成一团。 唱班歌的时候,尚梁山过来了。 他把夏良和柳小满分别叫出去又问了问话,主要是早上马硕的那件事,又顺便称赞了一下夏良的新发型,搞得跟夏良是因为他才去剃头一样,一脸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欣慰。 了解完情况,他这次倒是拎得挺清,没有直接责怪夏良又用拳头解决问题,还对于他富有保护同学和“集体荣誉感”的精神表示了认可,虽然最后还是缀了句“但如果还有下次,希望你能用更妥善的方式解决问题”。 夏良“哦”一声,看着他:“能进去了么?” “……进去吧。”尚梁山朝教室一摆手。 唱完班歌,他也进来了,照例要在班里说“两件事”。 “第一件事,相信你们也知道了,我也能感觉到,我们班里整体的仪容仪表都上升了一个层次。”尚梁山背着手在讲台上说。 班里忿忿地“噫——”了一长声。 “安静,第二件事。”尚梁山拍了两下巴掌。 “摸底考试马上就要到了,考完试,马上就到十月了。”尚梁山这次比前几次开会都严肃了点儿,“这是你们升到高二分班以来第一次考试,我希望你们重视起来,因为它不仅是一次考试,还是对你们基础的一个考核,同时也是对于你们能力,或者说学习空间的一项评定。” “这次成绩出来后,我可能会根据我们班里的情况,安排一些我的计划,对你们进行督促和帮助。”他又补充了句,“而且这次考试的卷子,是八校联考,你们一定要重视起来。” “哦。”底下的同学们拖着嗓子说。 尚梁山走后,班里闹哄哄的等着老师来上课,夏良慢慢悠悠往外拽着书,突然想起来什么,喊了声柳小满。 “问你个事儿。”他说。 柳小满“嗯?”一声,看着他。 “你每天刷牙,拧牙膏不嫌费劲么?”夏良眉头皱了一下,挺认真地看着他。 柳小满没反应过来,问了句“什么”。 “就牙膏,不得一手捏着一手拧盖,”夏良解释着,“回回都上嘴?” 说起这个他是真觉得挺烦的。 如果光是上嘴拧开也就算了。 关键是挤完牙膏,用牙咬着重新把盖子拧上的时候,夏良觉得自己是真的像个傻逼。 他这么一说,柳小满就明白了。 他看一眼夏良吊着的右手,想象了一下夏良一脸不耐烦咬着牙膏盖拧开的样子,有点儿想笑。 “笑出来我就揍你。”他嘴角刚一翘起来,夏良就看着他说了句。 “你是不是没见过那种,”柳小满忍着笑看他,“盖子是能直接顶开的那种牙膏?” 他放下笔又开始无实物表演,假装在半空中抓了只牙膏,拇指在大概盖子的位置上往上顶了顶,嘴里还配合着“叭”了一声:“叭——这样,直接就能顶开,挤完再给摁上就行了。” 说完,他看着夏良,犹豫了一下又说:“要不然我……明天给你带一只?” 毕竟夏良的胳膊是因为他才给弄断的。 手机平白也要多花那么多钱去修,还专门没告诉他,一支牙膏的补偿,柳小满还是挺情愿的。 “……哎。”夏良已经不知道是觉得丢人还是想笑了。 他发现柳小满这个人看着不大点儿,心倒是真的重,特别能藏情绪,同时就总是小心翼翼想很多其实不用那么有所谓的事儿。 上午写检查,下午连牙膏都要买给他了。 “接着写你的吧。”终于掏对了书扔在桌上,夏良抬抬手背,把柳小满的手掸了回去。 第27章 虽然尚梁山强调了一下摸底考的重要性,但也真的只是强调了一下, 接下来的几天他还是跟之前一样, 一大早在操场看着晨跑, 不分时间的时不时突然出现在教室里“讲两件事”。 夏良继续不怎么听课, 但无聊的时候会抄抄柳小满的历史笔记。 李猛王朝依然每天逗闷子打游戏, 打到最后总是输到扔掉手机互相掐起来,互相大骂“坑逼”。 柳小满依然每天在垃圾堆里自给自足一点可怜兮兮的学习氛围,夹缝中求生存。 也不知道是该说可悲还是万幸,他觉得自己已经慢慢适应了现在的班级氛围。 应该还是幸运多一点儿,虽然班里一疯起来是真的不像样——炸金花三兄弟和奶茶姐妹团们渐渐熟悉起来以后,就像一窝晨栖夜行的蝙蝠鬼,白天蔫蔫儿地昏一天,一到晚自习就开始舞舞喳喳, 群魔乱喊。 有天晚上他们甚至直接换了几个位置,聚在一小圈大模肆样地玩桌游, 把当天脾气挺好的看班老师气得直拍桌子, 让他们都“给我滚出去”。 ——有了这群人做对比,再看看身边的夏良和前面的李猛王朝,柳小满真的觉得自己已经非常幸运了。 而且就算是“可悲”更多点儿,他也没什么办法, 接下来的时间直到高考, 这些不着四六的人还得是他的同学,他还是要在这个班里待到最后一秒。 树挪死人挪活。 山不向我走来我就向山走去。 与其让环境适应自己,不如主动去适应环境。 每天到了晚自习, 柳小满就得先在心里默背这三句话给自己打气。 然后逼着自己一头扎进题海里,最好闷死拉倒。 罗浩把夏良的手机修好拿来了,送过来的时候是下午最后一节课快放学的时候,教室里还上着课,他跟真的一样直接去推夏良的窗户缝。 当时正好是历史课,历史老师又在天上地下的扯野史,夏良靠在凳子上听得还挺有意思,看一眼窗外冲他举着手机挤眉弄眼的罗浩,竟然直接把手里转着玩儿的笔朝窗台滑条上一卡,把罗浩拦在窗外了。 柳小满隔着窗户都听见罗浩一声破了音的“我操”。 他在心里偷乐了半天。 罗浩不死心地又推了两下,窗户没推开,历史老师倒是注意到了。 他保持着在讲台边双腿交叉,一手叉腰一手扶讲台的姿势,松开讲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使劲眯缝着眼朝后面看,说:“外面什么东西?” 李猛笑得差点儿从凳子上出溜下去。 人寸起来真就不分时间地点。 历史老师话音刚落地,尚梁山就背着手来查班了。 本来他也就是经过,想从后门偷偷往里瞅瞅,结果直接把罗浩抓了个正着。 历史老师野史讲多了,下课后还拖了两分钟,等夏良终于从教室后门晃出去,罗浩正抱着脑袋一脸崩溃,恨不得跟尚梁山鞠躬,嚷嚷着:“您就饶了我吧,我就来送个手机!” “谁的手机?”尚梁山说。 “狗的!”罗浩恨恨地说。 夏良过去朝他小腿上踢了踢,罗浩含着声脏话回头,夏良直接说:“手机。” “哦你还要啊?接着听你狗日的课啊!”罗浩朝他肩上捣了一拳,从兜里把手机掏出来递过去。 夏良看了一眼,满屏的消息推送,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他后台全给一键清了,给罗浩把钱转过去。 “我都忘记你手机坏了,”尚梁山在旁边抱着胳膊对夏良说,“看来这几天表现不错跟不拿手机也有关系。” 夏良不用猜都知道他下一句就得劝自己以后都别拿手机了。 “走了班头。”他把手机揣兜里,直接转身朝楼梯口走。 罗浩忙跟着他:“拜拜了尚老师!” “去哪?”尚梁山警惕地问,“给我好好待在教室上晚自习,后天就考试了。” “吃饭。”夏良说。 柳小满跟樊以扬去食堂还带了两道题,拿练习册不方便,他给抄在了小纸条上,叠成板板正正的小四角,吃饭的时候就在食堂餐桌上掏出来了。 “这么用功。”樊以扬笑笑,把小纸条拿过来看。 题不难,就是问法太刁钻,容易把人绕进去。 他大概跟柳小满捋了一下思路,柳小满立马“哦”了一声。 “快吃。”樊以扬催他。 “嗯。”柳小满看看樊以扬餐盘里阿姨给加的小菜里有咸萝卜丁,伸筷子给夹到自己盘子里。 樊以扬不爱吃咸菜,这种小配菜阿姨总是随手加,有时候一句没拦住就铺了一大勺,都是柳小满替他吃掉。 柳小满不挑食,从小到大都不挑。 跟他的性格似的,温温吞吞,给他什么都能包容接纳。 “怎么样这几天,是不是还是有点儿紧张?”樊以扬搅和着碗南瓜羹问他。 “还好。”柳小满咬着筷子尖想了想。 要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主要也不是紧张,是心里没底。 在蝙蝠洞一样的教室里,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会收到多少影响,虽然一大部分人都不怎么学习,但前面几排也还是有韩雪璧那样的学生,应该也是报着跟他一样的想法,在暗暗使劲儿。 柳小满不怕成绩在排名上暂时落后,他就怕跟之前的自己比起来在不停后退。 尤其这次还是八校联考,基本上就把他们市比较重点的学校都连起来了,成绩还是有一定参考性重要性的。 不知道卷子的难度会怎么样。 这底儿摸的,他实在是没什么底。 “班里氛围还行?”樊以扬又问。 “……嗯。”柳小满又点点头。 “没事儿,放轻松,”樊以扬说,“越是联考反而不会太难,几个学校都得看得过去,你也别太当回事,这也开学没多久,就当找状态了。” 说着,他从自己盘子里夹了块肉挺多的排骨放进柳小满碗里:“这两天你就主要把不会的部分给整理整理,政史需要背的部分放在早上,别占用晚自习的时间,放学我过去给你讲。” “好,谢谢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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