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么亲人在世,师友同事又因为她的义举和她断了来往,想找个理由钩她回国实在不容易。 “但我发现她和一个小学同学有联系,ins和推特都有互动,每年都会相互寄好几个国际快递。 “这个同学打算国庆结婚,就在北京。我做了个公众号抽奖,让她中了个五折的婚宴礼包,又让酒店告诉她仅限五月前使用,且四月有两个周末的预约都取消了,于是她把婚期提前了。至于杜博雅咬不咬饵,要看她和这个小学同学的感情够不够深了。” 正事儿聊得差不多,头发正好也洗完了。杨醇拿着毛巾仔细地给她擦头发,动作间不小心让几颗水珠迸溅到了锁骨上。 杨醇顺手要给她擦掉。 然而那瞬间,汪悬光动了下微酸的脖颈,白瓷般的肌肤猝不及防撞进杨醇眼中―― 他拿着毛巾的手霎时一顿,慌忙撇开视线。 ・ 叁里屯停车向来是难题。 汪悬光开车来时,把车停得稍远了一些。从“绿箩造型”出来,天空又飘起了雨。 她没带雨伞,杨戳执意送她去停车位,路上和她闲聊起来。 “特种部队有个很有意思的训练,叫‘信任射击’。两名教官在靶子之间不断走动,射手需要避开教官,命中靶子,还得改变射击点。 “还有一种训练,是两个射手分别隐蔽在两堵墙后,向对方身旁的靶标开枪,不论子弹擦过身边的巨响,还是身旁留下的弹痕,与实战都没有区别。 “每一次练习,伤亡的危险都真实存在,这种训练除了练习技能,更重要的是让我们信任战友,执行任务的时候,才敢把后背交付出去。” 满街的槐树雨洗过叶色发着新绿,雨滴从树梢滑落,淅淅沥沥敲打着伞面。 杨醇撑着雨伞,优美的眉眼一弯,望着汪悬光淡漠的黑眼睛,认真地说: “你十五岁只身出国,硅谷又是个狼争虎斗利欲熏心的地方。单打独斗太久,你不知道有人可以信赖是什么感觉吧。” “你想说什么?”汪悬光问。 “汪小姐,我们是一伙的。” 杨醇身上没留下多少特种兵的痕迹。大概是天生上挑的眼尾,让他不笑时眼里也像含着笑,风流浪荡浑然天成。再认真的话,从他口中说出也像渣男的承诺。 “――嘀嘀!” 路边停着的大G解锁闪灯。 汪悬光握着车钥匙,从伞下扬起脸,沉静的眼睛望着对方: “你们想干掉秦销,我也想干掉秦销。我需要你们的人替我办事,你们需要我另辟蹊径牵制秦销。大家目标一致,是合作关系。” 伞下空间有限,两人离得很近。 杨醇甚至闻到从汪悬光发丝中传来的玫瑰香,那是他方才亲手涂上去的精油,心中不由一荡。 “合作,只要双方做好分内的事,不需要信任和感情,”汪悬光望着他,面容平静无波,眼底却闪烁着一丝不同寻常的笑意,“除非是别的情感。” 杨醇微微发怔,从她略带上扬的尾音敏锐地捕捉到若有似无的挑逗,喉结剧烈地滑动了下,还没琢磨过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汪悬光已经背过身去,单手拉开大G车门: “另外,我也不觉得你在雨中陪我走这五百米,能增进多少情感。” “……” 好吧,想多了。 杨醇笑着摇了摇头。 前方不远处发生一起车祸,事故车辆摆出警示灯,后续车辆陆续并道。车流量巨大的城市道路上,一辆辆闪烁着猩红尾灯的车,井然有序并到一处。 然而没有人注意到一辆京v车牌的黑色迈巴赫,夹在并道车辆中缓缓驶过。 宽敞的车后座上,秦销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路边槐树下的两道人影,忽然攫住他的目光。 一男一女共撑着一把黑色雨伞,面对面交谈。女子穿着件驼色风衣,双手插进外衣口袋,腰身极细侧影婀娜。 爱、情。 秦先生自嘲般笑了笑。 从今早出门开始,他没有一刻能停止想念汪悬光。 路过施工地,他想起她用扳手,抵着他那里;浏览财报,想起她侧躺在床上,说她做顾问费用很高。 这座城市里处处都是名为“汪悬光”的提示牌。他看什么都能想起她,无处没有她,就连一辆20年奔驰G65,和一件同款风衣…… 秦销的笑意陡然凝固! 朦胧的雨雾中,那道侧影从黑伞下抬起头,素白美丽的面容惊鸿而过,落在秦销眼底,让他捕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暧昧。 气氛一寸寸凝固。 他盯着车窗外,慢慢眯起了眼睛,黑沉沉的瞳孔里隐约泛出嗜血的意味。 车外车辆的引擎响动、轮胎压过溅起的水声突然清晰无比。 后视镜中,那陌生男人撑伞站在大G车门外。敞开的黑色夹克里,是一件粉色工服,胸口印着什么造型。 秦销面色生冷,看不出任何情绪,思索几秒,只是抬手隔着西装捂住了胃。 那里正升起的一阵微妙酸楚,比车外绵软阴雨还要细,涩又顿地从腹腔扎向体内最柔软也是最坚强的一个器官――心脏。 良久,秦销才松开手,敛去了眼底的疑惑,饶有兴趣地勾了勾嘴唇。 ――爱情当然不会光是甜味。 (二更) “清新山雾”是刚崛起的代糖饮料公司,不久前一度占领国内饮料市场36%的份额。 创始人钱惟青站在大会议室的窗边,玻璃外是潮湿阴冷的灰色天幕。从二十五楼的高度向下望去,车水马龙与芸芸众生,都消融在高楼大厦的缝隙间。 会议室玻璃门自动向两侧滑开―― 一道风度翩翩的身影兀自进门,来人往长桌顶端的椅子里一靠,跷起腿来,皮鞋尖锃亮发光。 钱惟青回头,正对上秦销的目光。 这个男人永远都是修身得体的西装皮鞋,配着各式昂贵的领带夹。屋外的雨还没停,他的裤脚和肩膀却滴水未沾,仿佛再大风也不会吹到他身上。 蓝秘书见多了这种场面,精致的妆容下,一丝表情都没有,将早已备好的合同轻放到桌上便转身离开。 会议室空荡安静,日光灯照得玻璃桌面分外刺眼。 钱惟青仿佛不曾察觉到空气中的压迫感,反而笑着问他的恩人及债主:“秦先生,您来是想要什么呢?” 秦销漫不经心:“大家都想要那些。” “那无外乎是钱、权、名和漂亮妞儿。” 钱惟青古怪地笑了笑。 这一笑倒是没有嘲讽的意思,只是很明显他不相信。 秦先生天生带着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即使他温柔微笑,也很难让人放下戒心。 而钱惟青面对他的姿态是散漫随意的,甚至还有些歇斯底里后的反常平静。 年轻的创始人深吸了口气,单手插在西装裤袋里,抬眼环视着宽敞的大会议室: “我融到一个亿那天,第一件事就是签了这里的租约,叁里屯SOHO,一千平方米。那一刻,比我第一次开荤还爽……上大学的时候,我无数次骑车路过这里,当时的女朋友跟我说,以后要是能在这里上班就好了。她赚个万八千的月薪就很满足,可我知道,我迟早会在这里开公司的。” 秦销坐在那儿,耐心十足地听他讲。 “不少人提醒过我,说秦先生很危险,跟您做生意迟早会把自己搭进去。我从来没把那些忠告当回事儿,毕竟‘偏执狂统治世界’,哪个成功者能不疯。不过后来我发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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