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说有点陌生,所以感觉别扭。 能量柳叶刚露面,一道视线便黏了过来,是青年容鄞的,这位看着这片能量柳叶的视线好像有点……不高兴? 叶姜手顿了顿才由着明夏把柳叶接了过去。明夏没有察觉到这一秒的异常,郑重保证:“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把柳叶送到的。” 叶姜心想倒也不需要这么郑重。 要交代的话都说完了,分别的时候到了,明夏终于泄露出了一丝不舍。 夹杂在不舍情绪中的还有一丝被藏起来的异样,其实异控局的这位小天才此时肚子里装满了疑惑,昨天月亮树出现时她看见的光到底是什么呢?她感觉自己似乎窥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不能深想,不敢深想。 她把秘密藏了起来。 “那么……老师,我走了。” 明夏走了。 小天才没有注意到,当她走出房门,她兜里的一枚能量柳叶被不知道谁替换成了一个A级道具。 一个月后。 叶姜从小木屋的二楼下去,看见了屋主花铃,后者正吃着一种面食做的饼,叶姜的目光停在对方手里喷香的饼上,停留第一秒的时候花铃没在意,第二秒的时候她顿了顿然后默默地分了一张饼出去,有人欣然接受。花铃看着吃饼的人,忍不住问:“那一位今天没有给你带早餐吗?” 小木屋里有个奇景,楼里的两个住客声称他们不熟,但不熟的男住客每天都会给不熟的女住客送早餐送水果。 “谁带?”叶姜吃着饼,嘴角沾了一粒芝麻,她毫无所觉,面瘫着一张脸嚼动嘴巴,“不是给我带的,是容鄞买多了,他分给我的。” 花铃:“……” 是吗? 花铃嘴角抽搐:“那他今天怎么没有买多?” 叶姜说:“他走了。” 她和另一个住客在这个小镇上待了足足一月,叶姜是想借此宝地躲躲清闲所以一直没走,至于另一位……叶姜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没走,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对方是为了什么而来小镇,又为了什么突然离开。 花铃一惊:“走了?” 叶姜说“嗯”,嘴角又多沾了一粒芝麻。 花铃缓了一下接受了住客已经离开的事实,但有一点让她很不是滋味,她嘟囔:“走了也不说一声。” “他说了。”叶姜道,“他跟我说了。” 花铃:“……” 行吧。 感觉越发不是滋味了怎么回事? 叶姜吃着饼走神,隔壁那个叫容鄞的青年昨晚突然找到她,说他有事要先离开小镇了,然后……然后他送给了她一个道具盒子,事后叶姜打开,发现盒子里装着的是…… 是月亮。 银色的金属盒子,里面萤光闪烁,是整整26枚月亮。 月亮树上掉下来的那种。 叶姜现在已经知道月亮树的神奇来历了,但她青年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接到了这么多的月亮,并把它们保存了下来。 看到盒子里的月亮的那一刹,叶姜晃神,胸间的虚无感更深了,她感觉自己遗忘的重要之事可能不止一件。 叶姜敛敛神,问小楼的主人:“你什么时候走?” 花铃:“……” 一个月前,异控局来人了,没对镇民们做什么,只是询问他们需不需要别的帮助,镇民说不需要,等异控局的人走了,镇子发生了一些变化变得日益萧瑟,镇上的人越来越少,镇民们都陆续离开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叶姜昨天还出去过一趟,但只看见了少数几个人,而她见到的每一个镇民都很孤僻沉默,有着非常鲜明的特点,显然是那些参加过围猎的镇民,这些镇民出门是为了去工厂制药,如果不是,他们大概连门也不会出,更别提离开小镇了。 小镇的高墙破了,但这些镇民心中横着另外的墙。 “你关心这么多干嘛?”花铃嚷嚷,用音量掩饰什么,她的心头也横着不能跨越的高墙,“你走你的就是,我还想问治愈师你呢?任务都结束了,你怎么还待在这里?” 叶姜吃完了饼,她摘掉自己手指上沾着的芝麻粒,道:“我马上就走。” 花铃一怔,治愈师也要走了? 治愈师走了的话,这栋小楼就……只剩自己了吧? 走了也好。 总是要走的。 将心头的复杂情绪藏好,花铃故意咂舌:“早该走了!” 她撵人一样挥手,“走吧,走吧,再见。” 叶姜看她,半晌,说:“嗯,再见。” 一声再见把花铃的伪装击碎,她挥动的手停下,表情僵硬。叶姜看她一眼,走出小楼,这一走她不会再回来,意识到这件事,花铃的胸间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感受,脚步声远去了,小屋安静了下来,花铃颓丧地用手捂住了脸。 目光从指缝间泄出,她忽然发现桌上的饼不见了,一张也没有。 花铃:“……” 走就走,怎么还顺走人家的早餐?! 像是找到了送别的理由,花铃蓦地起身,风一样快速追了出去。 然而,她想要送别的人已经走远了,远到连背影也看不见了。 花铃默然。 正要转身,忽然发现院子有些异常,低头看去,看见自家院子的青石板上刻了一些东西,一些线条,弯曲复杂,线条的这一端连接着水岭镇,另一端连接着一个叫A市的城市。 这是一条路线图。 有人在告诉她,待够了,就出去走走。 “……一个个都爱糟蹋别人家的院子。” 花铃胸间起伏,眼角微微湿了。 叶姜走过荒凉的街道,路过梅缇的院子,脚步停了停。废弃的院子,只有柳母树静静守候,永远温柔。 叶姜来到树下,抬头等待,一枚柳叶翩然落下。 她收下这枚馈赠,站了一会儿,这才离开。 水岭镇残破的高墙上趴着一只粉红色的污染者,污染者的体型变得很大,它趴在墙头,闭着眼,任由自己的触手垂下来。叶姜知道这个污染者一直趴在墙头,每一个离开的镇民都从它的底下路过,它没有出声,只是目送他们离开,从头到尾都好像是一个看客。 叶姜出镇路过,本想就这么走了,看见那垂下来的触手有点手痒,她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作忍耐,心随所动抬手捏住。巨大的污染者依然耷拉着眼皮,它粗|硕的触手一动不动,等叶姜捏得过分了,这才蜷动着把小小人类卷起扔开,叶姜在空中调整身形,从容落到墙头,落在污染者的脑袋旁,她索性不走了,在旁边坐下。 “你要一直待在这里?”叶姜问污染者,污染者不答,叶姜不以为意,拿手去摁污染者柔软的皮肤,突然间漫不经心地冒出一句,她问:“你是梅缇?” 惫懒的污染者陡然睁开眼睛,把旁边的人类装进自己的数只眼睛里。 数只类人的眼睛长在高度异变的污染者身上有点诡异,然而叶姜只是平静地看着,一人一污染者对视数秒,污染者先一步撤开了视线。 污染者蜷动着一条触手,开口说人话,它说:“呵。” 叶姜听出它的语气:“你不是?” 污染者有点无语:“不然呢?” 叶姜说“哦”。 污染者:“……” 污染者翻了个白眼:“我哪里像愚蠢的人类了?” 叶姜说:“花铃说梅缇被围猎的时候也被人变成了你这个样子。” 只是这个污染者的身上没有那关键性的黑纹,在月亮树出来之前,黑纹是镇民不灭的标志,所以花铃虽然觉得太过巧合却不觉得污染者就是少女梅缇。 “只是像而已!”污染者顿了一下,幽幽道,“不过我倒是认识那个小崽子。” 叶姜露出了然的表情:“哦,我知道了,是你比照着人家的样子异变的,你喜欢人家。” 污染者:“……” “%&&¥%#” 污染者的污言秽语重出江湖。 叶姜的过滤模式重出江湖。 一人一污染者大眼瞪小眼。 污染者撇头,不去看这个气人的人类。它暴躁地拿触手扫动底下的碎石,一边道:“那个小崽子早就成了污染者了,两个多月前就异变了!” 咦? 叶姜露出一丝惊讶,怎么回事? 污染者兀自陷入了回忆。 两个月前,一名人类少女突然异变变成了个F级污染者,在意识消弭间,她许了一个愿,她希望来一个人杀死她,她不想成为污染者。 少女的愿望没有被外面的镇民听到,却被传到了彼岸被彼岸的生物听见了,这对彼岸的生物来说简直就是天降馅饼,基本上只要她接受愿望,就能白得一具身体,因为等人类异变结束,本身就意味着已经死亡。 彼岸生物欣赏接受。 然而等异变结束,少女的意识却保留了下来,她变成了污染者,同时人类的意识却没有死去,她活在生与死之间。 彼岸来的生物没想到自己到来后面临的会是这样一种情况,寄主没死,她被困在人类的身体里什么也做不了,馅饼变成了陷阱。 一体双魂,彼岸的生物抑郁了,相反,少女很惊喜,她还活着! 可惜的是污染者的身体很不方便,不被容纳,好在少女的异能方便躲避,她一直没被捉住。 直到她想利用工厂帮镇民制药。 彼岸的生物一直想夺取人类的身体,可惜主动权不在她身上,她被迫和人类“共处一室”,听着人类的唠叨,那可真是一个吵闹的家伙啊,每天都有说不完的废话,人类小崽子天天唠叨外面的世界有多好,说镇上的人只要攒够了药就会出去。 一个月过去,彼岸的生物还在人类的身体里,她渐渐摸清了这个小镇的生态,倒也生出了几分好奇,好奇这里的镇民到底会不会如小崽子说的,攒够了药就会离开。 彼岸的生物没有等到结果,少女在制药厂被发现然后被镇民杀死了。 彼岸的生物什么都没有做,她如愿以偿地真正降临了。 但并没有预想中的那么高兴。 也许是她没能等到结果,她甚至感觉还有点生气。 太安静了,人类小崽子的吵闹再也不会响起,太安静了。 那个小崽子最后对她说了些什么呢? 哦,她说今天是她的生日。 她说听说外面的人过生日,会吃一种叫作蛋糕的东西,朋友会围在一起过唱生日歌,很热闹。 她说很可惜,可惜不能到外面去了。 这一个月以来,彼岸的生物一直在听小崽子唠叨外面的世界,她很向往外面。 小崽子本可以自己离去,但她更想跟镇民们一起出去。 因为是家人。 少女生来就是一个人,吃着镇上的百家饭长大,视镇民为家人。她想跟她的家人一起出去。 人类小傻子明明那么想去外面,但她其实只感叹了一句可惜,事实上到了生命的最后,她依然是乐观的,声音充满活力。 她到最后还在八卦,她问彼岸的她: “你呢?你们会过生日吗?” “你什么时候生日呢?” “我什么都没有,你过生日我也没有可以送你的东西,只有我的身体,你拿去……” 少女的声音消失了。 一个向往外面的傻孩子,她永远留在了这里。 高墙上,“污染者”从记忆中抽身,她淡淡对身边的人类道:“我看见那个家伙异变的,也看见她被杀死,是个十足的傻子。” 如果不是傻子,怎么会为了别人最终都没能走出封闭的小镇。 如果不是傻子,怎么会到了最后还想着把身体送给一个彼岸生物,不知彼岸生物一直觊觎的就是她的身体。 太傻了,“污染者”都看不下去了,想……想为她做点什么。 她打算帮助小傻子完成她的心愿,她要送镇民离开小镇。 于是她用一场雪来激发镇民的团结心,让镇民拥有打败A级污染者的勇气,她推动镇民反抗护卫队,让他们拥有打败护卫队的勇气。 但她也窥见了镇民的勇气的极限,他们没有离开小镇的勇气。 准确来说是她理解错了,镇民离开小镇的必要条件根本不是什么勇气,而是在别的地方出了问题,而那突然出现的月亮树解决了那个问题。 月亮树助她完成了少女的心愿! 想到这里,“污染者”心潮涌动。 那奇迹一般的巨树,月亮从高空坠下,诡奇瑰丽,送来了一场美丽的梦,镇民们最迫切的愿望实现了,“污染者”的愿望也是。 “污染者”忍不住看向旁边的人类,月亮树和这个人类…… “所以你是借梅缇的身体降临的怪物。”人类突然冒出一句,语气平直。 “污染者”:“!!” 叶姜偏头问:“是吗?” 怪物:“……” 无法否认。 “你怎么知道‘怪物’的?”怪物问,她怀疑地打量叶姜,“难道你也是……” “我不是。”叶姜木着脸出声打断。 冒昧的家伙,她是人。 怪物哼笑,她记起来了,这个人好像和异控局的有关,大概知道一些隐秘。 “是啊,我是怪物,你怕不怕?”怪物蜷动粗|壮的触手,故意吓人。 叶姜:“。”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道,回头打算问问冬真认不认识这位。 看来是不怕。 怪物兴致缺缺地挥着触手:“怪物没有名字。” 她睨着人类,随口道,“要不你给我取一个?” 叶姜眼波一荡,眼眸在一刹那有些失焦,取名字……取名字……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人。 “你没有名字吗?要我给你取一个吗?” 背对着她的身影站在一地的野姜前面,只有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嗯…姜叶怎么样?” “……” “不喜欢?那调换一下,叫叶姜。姓叶,跟我一个姓。” 记忆碎片一样一触即碎。 怪物看人类的脸色突然有变,挥舞中的触手僵了僵,她有些羞愤:“……至于让你为难成这样?我又没真的让你取,我还不稀罕……” “石璃。”叶姜的声音响起,声线显得比平时更冷质一点,这是还没有从记忆中完全抽身的缘故。 怪物怔住。 这是…… 这是她给她取的名字? 怪物看向人类,人类没有完全聚焦的视线落在高墙墙角的一堆破碎砾石上。砾石,石砾,石璃,难道…… 怪物:“……” 这是不是有点太敷衍了? ¥*@&! 算了。 也、也行吧。 怪物发呆,她……有名字了。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虽然只是一个名字,但感觉从此她从怪物这个整体区分开来了,个我的感觉更加鲜明了,就…… 宛如新生。 怪物瞄一眼给她取名的人类,她没想到自己真的会得到一个名字,心里万分复杂。 感觉很好。 很开心。 她咳了一声装作不在意:“哦,行吧,那我、我就叫作石璃了。” 说完这话她微微失神,她想起了那个人类孩子最后说的那些话。 其实怪物也是有出生之日的,她也有出生之日,不过那太久远了,她早已不记得了。 而且没有怪物会庆贺生日。 眼下她有了之前没有的名字,那就把今天当作是她的生日好了,这样的话她就算收到了两份生日礼物了,一份来自一个人类孩子,她把礼物提前送出,送的是一具身体,一份来自此时,有人送给了她一个名字。 两份礼物! 想到这里,怪物,不,石璃看一眼面前的人类,快乐地卷动着触手。她蜷动着,一枚血月无声在她的触手尾端显现,石璃一顿,警觉的她的目光霎时黏了上去,叶姜也注意到了,目光跟着黏了上去。 嗯? 第102章 她好像不是人。 血月刻印一样出现, 由浅变深变得越来越明显,不一会儿就明显到让人无法忽视,血色如晦, 一个普遍认为人类异能者才拥有的标志正在一个怪物的身上成形。 叶姜其实见过了好几个这样的例外,比如S级污染者蘑菇人透明人,比如怪物冬真, 可就算是蘑菇人透明人怪物冬真,叶姜看到的也只是他们成形之后的血月,不一样的是, 她现在看到的是血月成形的过程!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她唤出了她的异能系统。 异能:针线盒(能把任何破衣翻织如新)。 等级:C级。 排名:?? 显示界面上的异能等级没有发生变化, 这很正常, 因为听说异能越到后面越难升级,叶姜没有管这个, 而是快速进入了板块, 版面下依然存在三栏物品收纳格,第一栏是一个“芝麻团”, 第二栏是两个西瓜大小的光团, 第三栏…… 在第三格里面,一个暗红光点正在闪烁中变得越来越凝实, 它凭空出现, 在叶姜的注视之下安静下来,成为了收纳格里一个凝实的光点,同一时间, 怪物石璃触手上的血月标志完全显现, 尘埃落地,一种玄妙的关系仿佛联结着光点和血月标志, 联结着叶姜和怪物。 叶姜:“……” 叶姜之前搞不清楚系统收纳格里第一栏的“芝麻团”和第三栏的暗红光点代表什么,现在她依然不知道前者代表什么,但后者她想她可能知道了。 是怪物。 第三栏的暗红光点可能代表的是怪物,而且是长出了血月标志的怪物,她看见了。 叶姜大胆猜测,现在待在她系统收纳格的第三栏的三个光点里面,有一个是冬真,有一个是石璃,至于剩下的那一个…… 叶姜的脑海中陡然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黑烟缭绕,那个身影肩膀和胯骨宽阔,腰极细,四肢细长……再仔细的细节叶姜记不清了,但那个身影显然在她记忆中存在过。 剩下的光点应该就是那个身影的,叶姜想,那应该也是个怪物,她们大概在S市相识,不过随着自己在S市失去记忆那怪物也跟着一起遗失了,冥冥之中叶姜这样觉得。 叶姜默然,不得不说,她的记忆漏得像个筛子。 她到底忘记了多少? 失忆的事暂且不谈,回归正题,回到怪物石璃触手上的血月标志这件事来,世人好像坚定地认为血月标志是血月日的血月所赐,跟那轮月亮高度关联高度匹配,但一定是这样吗? 叶姜看看系统里的光点,又看看怪物触手上的血月标志—— 她的系统好像也能和血月标志沾上一星半点的关联。 分不清是长出了血月标志的污染者和怪物会出现在她的系统里,还是出现在她的系统里的污染者和怪物会长出血月标志,总而言之,这二者多多少少是相互关联的,违背了世人的普遍认知。 怎么会这样呢? 难道是血月格外青睐她,所以分给了她这种特殊的能力? 叶姜陷入了困惑。 另一边,怪物石璃不知身旁人类的迷茫,她正观察着自己触手上的新鲜玩意儿,对于这个标志,她本能地感觉到一股亲近,所以她并没有想过要把它去除了,一点也没有想过。她只是好奇,这不是人类异能者才有的标志吗,为什么会长在她一个怪物的身上? 石璃已经接收了少女梅缇的记忆,从梅缇的记忆里了解到了这个人类世界的常识,因为有常识,所以她不理解,这是为什么呢? 石璃试探着触摸血月标志,结果大失所望,什么都没发生,她并不能像人类异能者那样触发异能,她手上的血月仅仅只是一个标志而已。 这个标志是怎么弄出来的? 它对她有什么影响? 水岭镇的高墙之上,人类和怪物,二者各有各的疑问。 “桀——” 一声唳鸣穿透长空,打断了墙上两位的思考。目光中,污染者鹰人蓦地从云霄中现身,做出俯冲姿势对准高墙,模样嚣张。石璃眼神一暗触手蠢蠢欲动准备抽飞这个不长眼的东西,然而触手还没抬起,身旁的人类先抬起了手,那一瞬间高空中嚣张的鹰人冲势一顿,鹰眸里闪过一丝犹豫一丝挣扎,那因为多日放养而高涨的气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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