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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他们的胸间兜转了一圈,最后……最后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沉寂了下去。 愤怒是有代价的,他们付不起。 他们只是盯着,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一直旁观。 郝副队扫了他们一样,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 他收起轻蔑的目光,转身朝向院子,整理着袖口准备推门而入。他倒要去看看,这个袁德是不是真的如此不走运要变异了。如果是,他得做第一个发现他的人,然后…… 人群外,花铃看见郝副队的动作,脸色蓦地变了。她就知道这个时候进去救治不是一个好时机,糟糕,要被发现了! 她刚刚应该更加严肃地阻止的! 花铃心中警铃大作,手指悬在手上的血月标志上,准备救场。 她和镇民一样畏惧护卫队的权威沉默了太久,但……这次不行,她不能让一个不相关的外来者因为答应她的治疗而被牵连! 悬在血月上的手指一个劲地颤抖,让一个沉默者拿出抗争的勇气并不容易,花铃的心跳震得她双耳嗡鸣。 不能再犹豫了,该动手了! 她表情发狠,手指快速擦过血月标志,她周围的空气震荡了一下,她搅动着空气做出攻击准备,然而,被她视作攻击目标的郝副队突然停了下来,他伸出去准备推院门的手停在了空中,一秒的停顿,他收了回来,低头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护卫队的队长发来信息。 郝副队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停在阴沉上,啐了一声。 他家队长可真能扫兴的! 该死的异控局。 异控局每年都要来小镇访问,一年两次,一次正式的,一次不那么正式的,作为对同胞的关怀,不过护卫队更愿意称之为监视。说得好听,即使是异控局,想必也是把他们当成是一群异端怕他们哪天兽性大发起来会危害外界吧! 郝副队眼中阴鸷,对异控局的厌恶让他没心情游戏下去,他转身离去。 人群外,花铃一动不动身体僵成一块木头,她眼见着穿制服的走远,远到看不清,猛地回神,软下身子,弓着背大口大口地喘息。 她顾不得还要伪装不合,冲向袁德的院子。 啪——她推开院门。 她看着屋内安好的两人,一时红了眼眶,声音微哽:“你们……” 虽然什么都没发生,但她有种自己经历了生死的疲惫。 她并不知道护卫队为什么突然要走,但如果他不走,她可能真的会陷入跟对方的生死之战! 叶姜正在治疗,看见花铃突然推门出现在门口,还……还哭鼻子了。 嗯,哭什么? 她默了默,低头看手底下气息均匀的患者,想了想,一脸深沉地给患者亲友安抚:“别哭,他还活着。” 影视剧里的医生就是这么对患者家属说的,不过医生一般说的是:“别哭,他走得很安详。” 花铃不知道治愈师在想什么,但总觉得氛围有点奇怪,奇怪到她的眼泪都给干巴巴地憋了回去。 她看着里面相对无言。 “唔……” 镇民袁德忽然呻|吟了一声,眼珠子顶着眼皮下转动了几下,看起来竟是要醒了。叶姜露出一丝惊讶,这位患者的恢复速度比她预想中的要快很多。 叶姜不知道,这其实是因为改造人对污染很敏感的同时,对去除污染的药物和治疗污染的手段同样极度敏感,一天一粒的药物让他们这一天几乎免疫污染,不然他们空有一身异能也没办法靠近污染者甚至污染者战斗了。 花铃忘了将这一点告诉叶姜,所以叶姜不知道,有点惊讶。 惊讶归惊讶,她身上的治疗没有中断,仍然保持着异能输送,不久,袁德醒来了。 没想到自己还能以人类的身份醒来,眼中看到的是熟悉的景和物,袁德发了很久的呆,他先前明明感觉到自己正在异变……花铃提醒他,是治愈师救了他,他猛地醒神,高大的身躯朝着叶姜就要低下,叶姜伸手抵住他即将下压的肩膀,面瘫着脸道:“我只是收费出诊。” 她拿了房费作抵,是正常交易,所以不需要多余的感激。 她拒绝了对面的感激之举,袁德没有强行怎么怎么样,但看她的眼神里并不缺少感激。 院子外面,围观的镇民将视线争先挤进院子,一边探视里面的情况一边窃窃私语,他们看到了已经没有出事的袁德,也看见了花铃和外来者叶姜,但没有去好奇叶姜什么时候进去的,进去干嘛了,镇民没有这个好奇心,在获得了袁德没事这一信息之后,他们便陆续散去,各回各家了。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小镇恢复了日常,依然吵吵闹闹,镇民间大事小事争执不断。 一个消息在镇子里传开,异控局的访问者要来了。 算算时间,今年的访问时间是要到了。 荒凉的乡道上,一道穿着异控局训练服的身影踩着虚空快速朝着被高墙包围的小镇掠去,流动的风吹在赶路之人仍显稚嫩的脸庞上,沉默寡言的少女熟练地操控着重力踏空前行。近了,她的任务地点就在前方了。 异控局预备役明夏同学接了一个任务,任务是前往改造人的小镇完成访问并提交观察报告。 这只是正式访问之前的非正式访问,是一项非常基础的任务,难度不高,所以被异控局设置为了预备役们的积分任务之一。 明夏在试炼场觉醒后就接受了异控局的招揽成为了异控局的一名预备役,预备役需要参加异控局的培训,而培训方式为老带新完成特定的积分任务,等积分积满了一百分就能成为正式成员了。 一般情况下,想要积满一百积分需要花费三年的成长时间,而脱离前辈的带领单独完成任务也需要花上两年,但明夏只花了几个月就能独身完成任务了。 因为她是天才,是历史仅有的一个一经觉醒就是A级的异能者。 明夏接了水岭镇的访问任务,这是她第二次单独出任务。 明夏一边回想着访问要点一边赶路,突然,一道邪恶的凝视从上空传来,裹挟的恶意如有实质,一团阴影兜罩在她身上,形似……鸟。 嗯? 明夏抬头,和一个盘旋的鹰人污染者对视上。 这不是老师的座驾吗? 是老师的座驾没错。 超强异能者叶姜驯服鹰人当坐骑的事在A市可是无人不知。 水岭镇。 叶姜走出袁德的院子时外面已经没有人围着了,再往外走走看见了两个镇民在吵架,小镇还是那个小镇,没有因为护卫队和袁德之间的事产生改变,那种程度的压迫似乎已成寻常,况且袁德不是没事吗。 叶姜眼神沉寂地看着镇子,看着吵架的两个镇民。 突然间,一片羽毛一样的东西从她的眼前飘下,轻盈,洁白。 是雪。 天空开始下起了雪。 叶姜顿了顿,抬头,天空尽是洋洋洒洒的雪。 吵架的两个镇民停下了,动作整齐地抬起头,又同时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样的表情陆续在每一个镇民的脸上浮现。 “……雪?” 季节还不到变冷的时候,水岭镇更是四季如春,从来没有低于二十度以下过,所以镇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见过雪了。 为什么会下雪? “这是雪吗?” “下雪了?” 镇民全都跑出屋子跑到街头,惊奇于这一异象。镇上异能者颇多,但没有哪个异能者的异能是雪,况且是覆盖了整个小镇的大雪,这样大的施放范围,低于A级都不可能,而小镇只有两个A级异能者,这雪显然和他们无关。 那么是高级污染者弄的? 好像不是,敏感的镇民也没有感受到那种程度的污染。 所以—— 是自然现象? 不。 “……你们看,这雪是不是只集中在小镇里下?” 有人发出疑惑,在他的视线中,他看见这突兀的雪只在水岭镇的天空上飘落,完美地贴合围墙,一片雪花也没有飘到外面。 不少人注意到了这一点,惊奇渐渐被不安所替代,不少镇民一言不发躲回到房间里。 但雪是不会在意镇民们的心情是惊奇还是不安的,它安静地下着,看似无害,像一场漂亮的造景。 直到它越来越大,越来越密,很快在小镇密密地垫上一层,而后它没有停止,继续下着,将整个小镇变成一片晶莹雪白。 镇民的不安加深了,连护卫队们都各个沉着脸看着这场雪,猜测它是不是进镇的哪个外来者搞出来的,只是猜测,因为他们找不到别的理由。 突然有一瞬间,雪停了。 在将小镇银装素裹之后,它终于停了。 这场雪突兀地下起来又突兀地结束,差不多下了一个小时。 明夏进入镇子的时候雪已经停了,眼前所见是一片茫茫雪景,这和她获知的任务小镇区别很大,这让她不得不皱着眉踏进小镇的界门。护卫队的成员闻讯而来,接上她就回到护卫队的驻扎地,不敢在这诡异的雪地里多停留一分。 镇民如此地警惕这场雪,但其实这场雪并没有给小镇带来什么严重危害,只是突然间变冷了,让几个镇民患上了小感冒。 但不管是普通镇民还是护卫队,他们都没有想过要在这个时候莽,纷纷闭门不出,连镇上的工厂都停了。 一天过去,无事发生。 两天过去,无事发生。 三天过去,无事发生。 只是雪一直没有化去,始终保持着一成不变。 叶姜待不住了,屋主花铃一个没看住,她木着脸出了门进了雪地。花铃看到她的时候,她正绷着一张脸在院子里堆起了雪人。 花铃:“……” 她扶额,眼角狂抽。 其实镇子上并非是完全闭门不出的,护卫队在雪后的第一天曾经出门给镇民分发了三天的药物,这是护卫队自成立以来第一次主动给镇民送药,而且一送就是三天的量,以往都是镇民到护卫队一天一领。 原因很简单,异控局的访问者来了,她在看着呢。 三天时间已过,眼见着护卫队没有再来送药,镇民动了心思,试探着走出门,去往护卫队的地盘领药。 一个,两个,三个……好些镇民踏进了雪地,缩着脖子左看右看,一边警惕异变一边朝护卫队的方向去。 无事发生。 更多的镇民出门了。 看来没什么问题嘛,只是普通的雪而已! “这天真冷啊!” 有镇民朝着自己的手心哈气,嘴上吐槽。 走在他旁边的是他的邻居,因为护卫队没敢出门,平时散布在镇子的护卫队的眼线此时都被收了起来,他们抓着了这个机会闲聊了起来。 聊着聊着镇民发现旁边没了声音,过了几秒发现连脚步声和呼吸声都没了,他顿住,猛地回头,视野之内,完全不见他邻居的身影! 他的邻居消失了。 第89章 你的A级我的A级,好像不一样。 百米外的一个院子里, 一个歪歪扭扭的雪人成形了,似人非人,很有几分抽象的艺术。 大艺术家对自己的作品颇为满意, 于是动手又堆一个。 眼睁睁看着自家院子多出了两个抽象派小雪人,花铃晃了晃神,这冲击着她的相似的感受让她想起了一个淘气鬼。 “诶, 花铃姐,你真的不想跟我一起出去看看吗?” 少女趴在墙头,露出自己脏得跟小花猫一样的脸, “你跟我一起出去嘛,走出去, 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手机上说了, 外面热闹着呢,人很多, 很多很多, 天空很大,非常非常大……” “不去。”花铃冷硬地打断对方的幻想。 这个淘气鬼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拿这个问题来烦她, 为了说服她还往她院子里的青石板上鬼画, 用画展示外面的热闹,也不知道哪来的执着。 “为什么不出去?”少女委屈, “为什么大家都说外面很可怕啊, 明明可怕的是这个地方,这里一点自由也没有……” 花铃冷漠以对,为什么? “袁德曾经出去过。”花铃抱胸冷哼, “你看他现在呢?” 还不是默默地回来了, 连自己在外面看到了什么都避而不谈。 “诶?”少女瞪大眼,“袁叔出去过吗?!” 花铃烦不胜烦, 甩起一道气浪将人掀翻出去。 咚。 少女摔在了墙外。 “哎哟,花铃姐,你摔疼我了!” 少女在墙那头跳脚,“你这么暴躁,在外面找不到男朋友的!” 花铃面无表情。 她不可能去外面,也没想过找对象。 记忆偷溜进花铃的脑海,她仅仅只是回忆而已,就觉得耳朵非常吵,某个淘气鬼可太吵了,废话多得不行。 可是她已经很久没听到那个吵吵闹闹的声音了。 有一个多月了吧,现在回想起来竟觉得……安静得有些不习惯。 一定是因为这场雪,因为这场莫名其妙的雪吸收了声音,所以才让她觉得太过安静。 “啊!” 一声惊叫从院子外传来,不远,不超过百米,惊叫声把花铃从回忆中叫了出来。 出事了? 她脸色一变,想也没想就跃身至屋顶,脚下一点,朝惊叫声处掠去。 叶姜靠着堆雪人排解掉了不能出门的无聊,正准备回屋,刚走到屋檐下花铃就急匆匆跑了出去,她走得空路,踩得屋顶的雪团朝着正处于檐下的叶姜簌簌掉落,叶姜正要错身躲开,一个黑洞出现在她头顶,将即将落在她身上的雪团全部吞噬,见状,叶姜停下了躲避的动作。她抬头看着黑洞吃掉了雪然后消失,而后视线一压看向站在屋里的青年,两人无声对视。 这时外面的吵闹声传了过来,越来越大,越来越杂,大到打断了两人的对视,叶姜侧了侧耳,半晌,身形一闪,分毫不差地踩着屋顶上花铃踩过的脚印离开。 叶姜一走青年便走出了屋子,他走进院子,停在院子里的两个雪人面前,低头凝视。两个雪人似人非人,如出一辙的抽象。青年凝视许久,抬起手,手指落在其中一个雪人上面。 黑色虚无在他指尖旋涡似的转动,随着手指的移动无声无息地吞噬着被碰触过的雪,雪人被雕琢一点点地变化着,最终变成了一个不规则的球,像一个没有修饰过的毛坯雪人脑袋。 青年收手,他只动了其中一个雪人。 院子里,抽象的人形雪人旁边靠着一个抽象的球。 青年静静看着,而后从院子里消失。 叶姜停在一栋房屋的屋顶,底下的街道聚了十几个镇民,花铃也在里面,一个镇民重复嚷嚷着他的邻居不见了被雪吃掉了,旁边的镇民怀疑他的精神状态:“老赵,药效还没过呢你就已经被污染迷昏了头了吗?你突然大叫,我当以为发生了什么呢,结果来听你胡言乱语,散了散了,别围在这里了都快去取药吧,不然等会儿变得跟老赵一样神志不清。老赵也是,赶紧走,去拿药,你这状态危险了。” 姓赵的镇民受了刺激一样大喊大叫:“我没有被污染,是真的,这雪有问题!” “肯定有问题啊,积雪三天不化,谁看不出有问题,可你说雪吃人就有点……” “是啊是啊,老赵,你可别乱说话吓唬人,我不经吓的!” 很多人言语表示不信,也不知道是真的没信还是不敢信。 老赵急红了眼,突然大喝一声,把大家吓了一跳,他这样子看起来倒是真的有点像精神不正常了。花铃一直没有发言,她神情凝重,思索着什么。 她朝着老赵向前走了一步,询问:“赵叔,你亲眼看见……” 询问的话还没问完,她前方的镇民突然消失了,在她的目光紧盯之下,抓狂的老赵竟然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而几乎没有时间差一般,或者说是她感觉不到时间差,另一个人闪现般出现在老赵消失的地方,单薄苍白的身影代替老赵站在那里,她怔住,周围人也怔住,好几秒的沉默之后才结巴地开口:“外、外来者?” 叶姜面瘫着一张脸和周围的镇民相视。 镇民感觉差点了什么,反应过来,惊慌左右寻找。 “老赵!老赵去了哪里?” “老赵……” 叶姜弯下腰,寻人中的镇民看见她把自己的脚挪开了一点,露出了她脚下的……一只手。 她抓着那只手猛地一拽,雪粒子飞溅,一个人被她硬生生地拽了出来,消失的老赵被她从雪层底下拽了出来。 “……” “……” 镇民在沉默中捋清了一件事,就在刚刚雪吞食了老赵,但速度太快在他们眼中只看得到老赵突然间凭空消失。可外来者不一样,她清楚地看见了雪把老赵吞掉了,掠身而下,踩住了对方还没来得及被吞食的一只手。 外来者的视野到底是怎样的? 他们不由心惊地想。 但眼下没有时间给他们思考太多,被拉出的老赵从懵神中猛地一动,他吐出嘴里的雪,惊恐道:“吃、吃人的雪!” 一语惊醒,再也没有人不敢不信他的话了,这雪当真诡异,吃人! 镇民惊慌。 一道声音从他们身后的院子里传出,大声道:“进屋来!” 镇民身体快过大脑,奔进没有雪的屋子里。 所有人都惊慌躲避,只有叶姜,她低着头研究着脚底下的雪,还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被花铃给拦腰拖进的屋。 叶姜:“……” 十几个镇民挤进一个屋子里,无人发声,都沉浸在刚刚的异变之中回不了神。 几声惊叫传进屋子,远近不一,镇民神色变了又变,明白雪吃人事件不是独例,别处也发生了同样的事。 大概是消息传开了,外出的镇民都躲回到了屋子里没有人再在外面,最后一声惊叫声过后再无动静。 拥挤的屋子里有人掩面却难掩泄气,低迷的气氛笼罩在这个屋子笼罩在整个小镇。 “也不知道护卫队知没知道雪会吃人这件事……” “知道了又怎么样,难道他们会出来救人吗?” “……” 刚开了个头的话题又沉寂了下去。 “被……雪‘吃’了的人会怎么样?” 有人小声出声询问。 沉默。 不是没有人没想过这件事,但都闷在心底没问出来,因为问了就把有些想逃避的问题摆在了明面上。 大家都低着头,不敢和身边人对视。 花铃看向叶姜,叶姜注意到她的目光莫名读懂了她眼神里的意思,声音平直得听不情绪:“雪底下没有其他人。” 她说,“那块雪层底下,我感觉不到其他人的气息。” 她刚刚就是在研究这个。 叶姜是唯一一个能够捕捉到雪吞人的人,也在吃人的雪的手中救下了老赵,所以花铃期待她是不是知道得更多。 但要让花铃失望了,叶姜也没感觉到雪层底下还有人,要么是她能力不够,那么是被雪吃掉的人被转走了,要么是……已经死了,呼吸停止了。 更加沉重的气压加盖在小屋里,镇民们弄懂了花铃在和叶姜聊什么,花铃的眸色也沉了下去。 屋内没有雪,看起来是安全的,然而并不能长久地待下去。 因为药。 镇民需要去取药。 这是必须的,缺了药物治疗,等身上的药效过去,等待他们的同样是地狱。 于是沉默没有持续太久,屋中慢慢有了讨论声,开始的时候很小声,慢慢地声音变大了变成了争执,一部分人提议现在就去护卫队的驻扎地,雪不可能把他们都吞了,一部分人反对,没看见老赵被雪吞了吗,那么快,任他们如何防备都不可能逃得掉! “花铃呢?你怎么认为?”有人将话头转向花铃,花铃一脸的沉重,给不了回答,她也不知道哪种想法才更好一点。 作为屋中唯一一个不需要用药的外来者,镇民们争论的时候叶姜则无聊地观察着屋子角落里的一张废弃蛛网,争论声越来越大,大到有点吵到她了,于是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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