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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换似的。 且看异象会不会再次降临到她头顶的这片天空吧。 叶姜选了个楼顶抱着剑等候,她选择的楼顶足够高,如果血骑士不来她这里, 她也能很快发现血骑士的降临地点进而追过去。 剥了一颗糖果塞在嘴里,叶姜无聊得走神, 视线一飘看见她的雇主, 那个儒雅的男人正拿着那张照片,手指捏得青白, 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再飘远一点,小贼王志强躲在天楼的门后探头探脑, 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像贼, 叶姜的视线一落在他身上他便颤抖起来,恐惧又兴奋。 叶姜:“……” 这位脑子坏得有点彻底, 修不好的样子。 叶姜略显嫌弃, 把目光收走,没看见某个小贼怅然的表情。 楼顶有风,将附近浑浊的气味送了过来, 叶姜微微蹙眉, 不喜这座城市的空气质量。 一缕光将灰蒙蒙的天空撕裂,从天挥洒, 将路口附近的区域笼罩其中,高热瞬间升腾而起,挤压着空气,将空气也烧灼得滚烫,只过了一个小时左右,烈日异象出现了,出现在叶姜所在的路口区域。 叶姜感觉到光的时候眸光晃了晃,被肖佩说中了,异象是跟着她走的。 怎会如此? 叶姜木着一张脸,微微受到打击。 哒。 哒。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身穿盔甲的血骑士凭空出现在街头,血液从盔甲上滴落,落在高热的地面发出滋滋的声音,叶姜还没有所反应,纪加激动地站起跑到叶姜身边往底下的街道望去,他还没看清人,一道血线从地上射上来,冲着他的脸来将他的视野映成血红,叶姜拿剑一劈将血线劈碎,纪加没有被血线伤到,脸色却全然白了下去,不是因为他差点受伤甚至于死去,而是他被血骑士攻击了这个事实。 血骑士一定不是他要找的人。 纪加失魂落魄,叶姜看他一眼,问:“我们现在下去?” 纪加胡乱点头,叶姜怀疑他根本没听见自己说什么,叶姜不再说什么,抓着他的手臂往前一倒呈自由落地坠下,风迎面吹乱她的头发,她投掷出重剑,铮的一声,重剑重重斜插进地面,她调整身形,双脚落在剑面之上,重剑受到冲击往下压了压而后微微回弹,她轻而易举卸掉重力稳站于剑面之上,我好像还挺擅长战斗的,有一瞬间她的脑海中飞快闪过这个念头,下一秒手臂一沉,被她抓住一只胳膊的雇主没有她这么从容受重力吸引狼狈地跌坐在地面,把才站稳的她给拉歪了下去,也把她刚刚闪过的念头拉散了。 叶姜:“……” 忘记还拖着人了。 她松掉手,看雇主眼镜歪斜挂到了额头上,关怀道:“你没事……” 话还没说完,十几根血箭激射而来,她单手挥舞起重剑将血箭全部斩断,血线紧随而来,密密麻麻,像无序的网。 血骑士很凶,比之前相遇时凶多了。 叶姜默然,全部斩断。 血骑士疾跑过来,随着跑动身后逐渐凝出一把直指天空的重剑,重剑越来越凝实,直到成形,它劈开空气,带着无穷威势斩向叶姜,叶姜没有关注那把惊人的剑,目光落在血骑士的脖子上,她不久前慷慨给出的购物袋还挂在那里。 购物袋是叶姜撕开了之后套在血骑士的脖子上,而后使用[针线盒]恢复,血骑士并没有把它扔掉。 所以一定不是不喜欢。 叶姜在心中驳辩着肖佩。 她身形一闪,血剑落空,叶姜闪身到血骑士的面前,手指一抚,购物袋中两只再一次变得干巴的苹果恢复了丰盈。 ——她是个极好的交易对象,还管售后。 她落回地面。 血骑士顿了一下,空气有些凝滞。 嗖! 嗖! 漫天血箭追着叶姜射去,更凶猛,气势更胜之前。 血箭中混杂着血线,变幻无穷,绚烂靡丽。 叶姜轻松躲避着,表情却并不轻松,木着一张脸,眉眼凝重,她骗不了自己了,血骑士好像……好像真的不喜欢她的苹果。 叶姜自我怀疑中。 她闪身到血骑士身边,在血骑士的耳边问:“你不愿意吗?” 血线攻击。 叶姜躲开又闪到另一边耳边:“我以为你是愿意的。” 血剑刺杀。 叶姜来到血骑士正前方,血骑士高大,她要抬着头才能看见血骑士的头,她抿了抿嘴唇:“你都不用剑,拿着它做什么呢?” 是嘛,明明是闲置的东西,她拿最为稀缺的换了一个闲置的,血骑士为什么不高兴? 叶姜认真道:“你的剑除了好看,无用又多余。” 漫天试图捕捉叶姜的血线忽然间同时凝滞,在空中凝成一幅凌乱不详的静止的画。 叶姜停下躲避的动作,抬头看向空中又看向血骑士,披着厚重盔甲的血骑士似乎卡住了,一身盔甲发出震颤,仿佛遭受了攻击,可叶姜并没有出手一直都在躲避,血骑士又能被什么攻击呢?被言语吗? ——“你的剑除了好看,无用又多余。” 被这句话? 叶姜疑惑地偏头,想走近了去看血骑士的情况,血骑士的血系异能却再次发动,攻击向叶姜。 但攻击变弱了许多,像突然间生锈了一样,机动不足。 叶姜躲避着血线,一次余光注意到她的雇主还在一旁望着她和血骑士,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摸了摸鼻子,干起正事来。雇主想要确认血骑士是不是他要找的人,怎么确认?血骑士从头到脚都被盔甲裹着,这怎么确认? 叶姜的目光落在血骑士的头盔上,心念一转,人闪身到血骑士的身后,探出一只手去扯血骑士的头盔,唔,没扯动,这头盔不像是戴上去的像焊上的。 她放弃,回到地面。 “中场休息。”叶姜对血骑士说,也不管血骑士听不听,反正她是要去找她的雇主了,她要跟雇主商量一下怎么个确认方法。 她刚转身,原本还待在安全地方的她的雇主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了,与她擦身而过,直接奔着血骑士跑去了,掠起的风打在叶姜的脸上。 一根血线飞射而出,朝着男人的胸膛射去,叶姜举起剑准备上前。 “是你吗?” 男人嘶哑的声音传到空中,飞射的血线而来一顿第二次在空中凝滞。 静默。 意识到了什么,男人干燥起皮的嘴唇抖动起来,双眼赤红。 “……是你吗?” 他再次出声,声音更小,像是怕惊扰什么一样。 空中的血线轰然溃散,化作血雾消散在烈日的炙烤之下。血骑士再次震颤起来,响动更大,咔,头盔裂开一道缝隙,咔,又一道缝隙,一双空洞的眼睛出现在裂隙之后,眼睫扑动,眼角一颗红痣。 纪加顿住。 是她。 是他苦寻的……他的英雄。 记忆回到十年前。 熟睡的少年只听一声震动惊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废墟之中,钢筋泥土为他搭起一方小小庇护之地,却也扎伤了他的腿。 污染者? 他的爸爸妈妈呢? 少年惶惑恐惧。 咚——咚—— 污染者在周围徘徊,脚步声仿佛踩在他的心脏上。 好害怕。 好害怕。 他捂住耳朵。 一束光打在他脸上—— “呀,你在这里啊。” 穿制服的女孩弯腰探进洞口,“受伤了吗?” “别害怕,只是小伤,外面有治愈系异能者,你这点伤不算什么。”女孩朝他伸出手,“弟弟,出来吧,你父母在外面找你呢。” 不久之前才进入异控局的女孩一身朝气,她十分爱笑,笑起来眉眼弯弯,一双眼亮晶晶。 少年迷茫地看着她,打在他脸上的手电的光让他恍惚以为自己在黑夜里看见了太阳,恐惧因为女孩的笑容消失了,那一天他到处打听,终于知道了女孩的名字—— 陈照灼。 只比他大几岁,却已经是独当一面的异控局行动组成员,少年的心为她跳动起来。 后来少年常常去异控局的门前偷看女孩,他看她和同事进出异控局,笑容常常挂在她的脸上,女孩发现了他之后有时会走到他面前,问他考试考得怎么样,她怎么这样,少年为自己刚刚才拿到的糟糕分数羞感到赧,那是他最后一次当差生。 后来少年长成了男人,他成为了一名学者。 多年过去,她依然是他心中不灭的太阳,是独占他心间的英雄。 他只想默默注视他的英雄。 但那一天,女孩再也没有出现,她消失了。 男人心急如焚,找到异控局去询问,却只是被告知她去执行秘密任务了,归期未定,男人预感,他的英雄正在做非常非常危险的事情,他彻夜难眠。 一天,他房间的桌子上出现了一封信,它不知被谁所写,不知道被谁所放。 信上这样说。 这是一个钩子,一个很直的钩子,有诱饵和阴谋的味道。 但那又怎样,即便如此,他也义无反顾。 “是你。”男人哑声道,他终于终于见到了他的太阳。 血骑士身形晃了晃,空洞的双眼有了一丝光亮,她看清了她面前的男人,看清了男人身后更远的城市,她眼里残破的城一片灰败,破碎得仿佛被什么肢|解过,生机颓败,而这一切……这一切……烈日,熔岩,火焰…… 男人朝前走近了一步,血骑士猛然后退,她头也不回地跑走,一直往前跑,跑到太阳区的边界,她沉重的身体撞上无形的屏障,她一直撞一直撞,忽然间空气震荡了一下,她撞出了屏障,那一刹太阳区的烈日扭曲了,她往前跑,结果还没跑远,就被卷入扭曲中消失不见。 血骑士降落在一间破楼里,她缓了缓神认出这是她每次出去守护她的爱情时回来待着的地方。 房间里没有人,只有一些砂砾散落在地板上。 前方有一扇门,一扇普通至极的房门,房门背后是她变成污染者的爱人,她正是为了守护对方才举起了刀剑。 她的爱炽烈如岩浆如烈焰如骄阳。 她僵硬地来到门前,她的爱人就在门后,她的心脏却被恐惧所攫住,她害怕着门后的东西。 机械地伸出手,嘎——老旧的房门发出不畅的声音,门被推开了一条小小的缝。 她顿住,这只可以轻易拿起几十斤重剑的手却在这时不堪重负一般地颤抖个不停。 她猛地一推,房门尽开,屋内向她敞开。 她看向屋内。 屋内什么都没有。 她饱受折磨的爱人并没有如她所想待在里面。 她的爱人意外变成了污染者,她的爱人被世人所不理解,所以她要杀遍世人。 但她的爱人并没有在里面。 她的爱人不存在。 一直以来她守护的是什么呢?是一个虚无的“名词”,一个捏造的“名词”。她眼中那些威胁到她爱人的朋友、邻居以及多管闲事的陌生人,他们其实都只是普普通通的人。她杀死的都是普通人。 她是个杀人犯。 “嗬……呃……” 她的喉咙发出嘶鸣。 咔—— 咔嚓—— 咔咔—— 沉重的头盔裂开数条缝隙,她痛苦地捂住头,记忆源源不断地苏醒过来。 她以优秀的潜力从学校被挑选出来进入试炼场,她觉醒了异能,她进入了异控局训练,她成为了异控局正式的成员,她手刃了第一个污染者,她拯救了第一个生命,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她曾经发誓,她的这双手要永远守护同胞,她……她杀死了第一个普通人,杀死了第二个,第三个…… “啊!” 她痛苦呻吟,低头看自己的手,血液在滴落,她的双手沾满了她真正想要守护的同胞的鲜血。 “啊啊!” 她使劲擦拭双手,但血液太多太多,她惊吓得跌倒在地。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噩梦吗? “啊啊啊啊啊!” 她惊慌失措地跑出这个地方,跑出这个噩梦之地,当她跌跌撞撞地从楼房中跑出,一出去嘈杂人声朝她扑面而来,她定了定神发现自己闯进了一个简陋的上千人的聚集地,人们正在废墟之中劳作,清理之前的异象带来的毁坏。 她……她竟是闯进了异控局为民众建立的保护基地,她一直待的楼房竟然就在异控局的基地的旁边! 民众在挣扎求生,屠戮他们的血骑士就在旁边的高楼休憩。 血骑士静立不动,浑身血液凉透,这一刻她深刻感受到了某种恶意,有人在玩弄她,在玩弄城中所有民众。 她的灵魂在愤怒地嘶吼—— 怪物! 她想起她是为执行怪物“作家”的调查任务而来,这是每年一次的例行调查,但她一到城里就失去了记忆,脑子里多了一种执念,有人给她捏了一个人设,为她创立了一个恶意的故事。 她沉惘于故事中不自知,血系异能所到之处哀鸿遍野。 直到有一个人来到她的面前拿走了她的剑,全套的骑士装是属于她的人设套装,剑丢失,严丝合缝的人设套装不再完整,真正的她的意志在那刹那短暂苏醒,抗争着不属于她的虚假人设,后来那个人又攻击她的人设,说她的剑无用又多余,事实上本来也无用且多余,这个攻击是对创作者本身的攻击,很有效果,她的意志进一步得到释放,就在这时她遇到了她的故人,一个追在她身后把她奉为英雄的弟弟,裂缝产生了。 血骑士在刚成为血骑士的时候意志还没有完全沉沦,也曾经因为熟悉的场景产生过一次裂缝,这一次裂缝更加大一些,唤醒了她混沌的意识。 是S市的怪物“作家”,是他!是他搞的鬼! “警惕!怪……”她试图预警,突然间却身形一滞,噗——噗——她的身体忽然从内部爆出血花,一个,又一个,血雾笼罩住了她,她踉跄着,睁着眼倒下。 人声忽然静止。 几秒后—— “血骑士!” “血骑士攻进来了!” 标志性的血红盔甲让基地中人慌了神,基地中的异能者异能齐发,血骑士被异能淹没了,她爱笑的眼没了笑意,眼里最后的画面是同胞们欣喜若狂的庆祝。 “血骑士死了!” “哈!哈哈!血骑士死了!” “我们杀死了血骑士!” “哈哈,血骑士被我们杀死了!” 基地中人欢欣鼓舞,一拥而上,围观血骑士的尸体。 当他们来到血骑士面前,啪,血骑士身上的盔甲整个裂开来,碎片掉在地上化为虚无,露出的是一具类人的躯体,他们产生了一丝迟疑一丝退缩,他们杀死的难道是人类吗? 基地中人脸上的笑容略略僵硬,这时,咔,血骑士的头盔裂开了,露出的是…… 一颗破碎的面目全非的头颅。 一颗难以辨别所属的头颅。 基地中人沉沉呼出一口气。 是污染者。 他们想,血骑士一定是一个长着怪脑袋的污染者! 血骑士的盔甲底下果然是一个污染者,他们放下了心来,欢呼声再次响起。 基地众人不知道,怪物从不打算放过任何人,他要他们所有人都染上同胞的鲜血,他要他们所有人都因为屠戮同胞而愧疚难眠,躺在地上的异控局调查人员,陈照灼,她的异能不是血系,那不属于她,她只是一个普通的音爆异能者,她在自己将死的那一刻,用最后的力气毁掉了双手上已经松动的盔甲,触发异能,使用了属于自己的异能炸毁了自己的头部。 在最后一刻,她依然想要守护她的同胞,让同胞不必背负不属于他们的罪恶。 血骑士被屠的消息很快传遍全城,正在南城收集物资的肖佩听到时狠狠吃了一惊,怀疑这个消息是否真实。 城市一角,纪加正在跟随叶姜脚步匆忙地寻找血骑士,当消息传到他耳中,他面色一白,往前奔跑的脚步踉跄着停下,眼泪从眼眶缓缓流出。 那个时候,当他发现他爱慕的女孩消失了,他彻夜难眠,心脏一阵阵心悸,他产生了不好的预感,他的太阳可能陨落。 不详成为现实,他的太阳睡下了。 S市一栋楼房里,这是一栋高达88层的摩天大楼,外面是玻璃幕墙,这里曾是S市的广播中心,但现在,里面被搬空,挪来了书架,无数的书籍罗列其中。 顶层的书房中,男子正在伏案写着什么,一个小小瓶子装饰品一样置于书桌上,瓶子里装着一团萤火一样的光,突然,光团一晃,丝丝黑烟菌斑一样将莹白的光团染黑,男子若有所觉,放下笔兴奋地盯着,但很快黑烟莫名褪去,光团渐渐恢复纯白无暇,男子嘴角的笑容僵住,他阴沉着一张脸,厌弃地把视线从瓶子上挪开。 小小瓶子发着光,光团摇曳,洁白如莹,瓶子上写着—— 血骑士。 第47章 书写故事之人。 “怎么回事?” 中断物资收集任务的肖佩匆匆赶回基地, 南城离基地不远,她回来得快,距离血骑士被屠还不超过半个小时, 基地众人仍然层层包围着血骑士,有的人流泪有的人欢呼拥抱,俨然一副庆祝的架势。肖佩的询问没有人听到, 她分开人群走进去,瞳孔一缩,看见的是一具伤痕累累的类人尸体, 尸体躯体上遍布各种异能痕迹,都不严重, 很杂, 看得出出手的异能者们的慌乱,和身体的情况不同, 尸体的头部稀碎, 看不出一点完整性,太过凄惨。 “怎么回事?” 肖佩再一次出声询问, 血骑士怎么可能轻松死于基地中人手里, 按理说基地里的异能者没有这种能耐。肖佩的询问终于被旁边人听见了,大伙七嘴八舌地说起血骑士出现和被屠的全过程。 “她自己突然间自爆受伤了, 我们才能杀死她!” “她是怎么了?为什么自爆了?” “血骑士是真的死了吧?” 基地众人不懂血骑士为什么自爆, 肖佩也不懂,无解,她只能先将这个问题按在心里, 她看着血骑士异常凄惨的头部, 沉默片刻,还是问了一句:“她的头……是你们做的?” 旁边人摇头, 说:“我们攻击她的时候她还穿着盔甲呢,没有人能弄出这样严重的伤。” 不是基地里的人弄的,肖佩的神情微松。 还好不是。 肖佩是知道血骑士的盔甲底下是一名人类这件事的,她来之前外面局里已经验证过了,她组织队员猎杀血骑士是因为血骑士的危害性太大,不得不这样做,但凡有可能,她就希望只是杀死,而不是虐杀。 这个世界是置于桌子边沿的花瓶,微妙地保持着平衡,异能的出现把异能者从普通人中区别出来,他们既是拯救这个世界的必要力量,也是可能到危害世界秩序的存在,因此除了条令惩处也需要道德感来约束,异控局就是一个表率,他们严格地要求自己,不准用异能伤害同胞,其他异能者也这样,如果破了禁,危害无穷。 所幸基地的异能者们没有破禁。 肖佩咽下心中的担忧,担忧下去了,疑惑浮上来了——如果不是基地异能者的出手,那血骑士的头是怎么变得这么惨不忍睹的?血骑士的身体上也伤痕累累,但远不到头部的情况。 疑惑涌上心头,肖佩想不通,走到血骑士的尸体边上,单膝跪下将对方抱起,民众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肖佩也没解释,她不能告诉众人,这个血骑士也只是一个受到了某个怪物的加害的普通人,特别是血骑士是受到基地中人的攻击才死亡的。 是的,当所有的异常都指向S市,异控局便已经有所猜测,这些异常很有可能是怪物“作家”所为,那个怪物沉寂了三年此时正在谋划些什么。 肖佩眼神一厉,垂下了眼皮。 “尸体不能放在基地,会滋生疾病,我把它收敛了。”肖佩只是这样对民众中。 她抱着血骑士的尸体站起,一个小小卡片从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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