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就被赶出皇宫_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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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大对卢就带了不足百人出使，哪里来的两千人偷袭刺杀？” 是真是假他心里有数，明面上这么说，其实心底已经把渊盖苏文骂了千百遍，“娘的！渊盖苏文这个废物，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证万无一失，用的全是死士，即便失败也不会暴露。现在怎么说？那可是我高句丽埋藏了数十年的种子，就这么一朝毁尽……” 荣留王心中在滴血。刘晋元手持节杖，不卑不亢地说道：“高句丽大对卢派人刺杀我大唐皇帝和冠军侯一事，证据确凿，贵国大对卢也签字画押的。来人，将证据呈上给王上看看。” “如果王上需要人证，本使这就派人回去，贵国的大对卢、参与袭杀的一千多俘虏，全都在长安羁押着，无非就是押送到此对质罢了。是不是高句丽的人，相信有人会认识的。” 身旁副使拿出了渊盖苏文签字画押的招供文书，荣留王脸色铁青，沉吟片刻开口说道：“贵使请去馆驿休息，兹事体大，容我同百官商量过后再作答复。” 刘晋元手中节杖重重的顿在地上，严肃喝道：“不行！高句丽阴谋刺杀我大唐皇帝陛下，此仇不报，难消我大唐举国上下之怒火，本使并非是来跟尔等商议，只是知会！” “若按照国书条款答应赔偿，则两国尚能维系邦交，否则的话，一时三刻，我大唐冠军侯必定亲率天兵杀到，杀俘祭天，然后荡平高句丽！” “大胆！大唐无礼！这是威胁！”高句丽的百官愤愤不平的站了出来。眼看着就是一场骂战，荣留王沉着道：“贵使且偏殿稍候，一个时辰，最多一个时辰，是战是和，本王定会答复。” 点了点头，刘晋元冷声道：“好，就一个时辰！” 出了大殿，刘晋元胸中无比畅快，这才是使臣真正的乐趣，曾经跟随莒国公出使突厥，处处被挤兑的感觉，可真不是滋味。想想以前，再对比一下现在？呵呵，到底是国家强大了好啊！刘晋元刚出大殿，荣留王就压抑不住怒火，直接扫翻了面前桌案，大声骂着渊盖苏文，“让他去死，他怎么不去死！去死！” “现在怎么办？大唐连带兵二十万的颉利都能灭掉，我高句丽如何抵挡？这不是前两年了，经过了这几年的休养生息，大唐较当初更加强盛，敌强我弱，且把柄在手……” 武将堆里站出一员老将，硬气说道：“我王勿忧，我高句丽可不是突厥，没那么脆弱。大唐强盛又如何？他还能强过当年隋朝的杨广？杨广水陆并进百万大军，尚且三战三败。如今大唐比之，犹如孩童，有何惧哉？” 说话的是高句丽大将萨耨延寿，十几岁从军时，经历过第二第三次隋与高句丽大战。文臣堆里站出一名老者点破道：“行了吧延寿将军，你也是经历过当初的，当初三次打败中原，真的是我高句丽强盛吗？别人不知，你也不知吗？如果不是中原王朝内部不和，半岛三国早就是人家的版图了。” 老者是荣留王的叔父，说的都是实话，萨耨延寿低下了头，全场沉默。荣留王叹息道：“王叔，那您老说该当如何？因为这件事，大唐要我们三座城池，难不成要把我高句丽的门户给人家？他渊盖苏文临走时跟本王再三保证万无一失，现在如何？上面是他亲笔的签字画押！” 是啊，大对卢可是高句丽有名的名将，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怎么就签字画押了？百官十分不解。 ps：渊盖苏文：呵呵？不画押能行吗？那萧锐屈打成招的手段，换各位来试试？第四百七十九章撕票吧一个时辰后，特使刘晋元再次来到高句丽王殿。此时此刻，高句丽满朝文武似乎已经统一了口径，全都眼神不善的盯着这位大唐使臣。刘晋元朗声问道：“一个时辰已到，不知王上作何决断？是赔礼道歉？还是开战？” 高句丽荣留王高建文强压怒火，沉声说道：“我高句丽上下一体，全然不知大唐长安发生的任何事情。既然特使说是大对卢签字画押承认了一切，那很简单，刺杀是大对卢个人自作主张，跟我高句丽无关。” “本王可以代高句丽向大唐皇帝陛下致歉，请原谅本王御下不严之失，但割地赔款不可能！” “如果大唐皇帝陛下不满意，那就请诛杀真凶，以惩罪孽。全当我高句丽不曾有过这么一个自作主张的废物！” 嗯？？？刘晋元沉声道：“王上何意？” 荣留王索性撒手道：“无他，你原话转告即可。这就是我高句丽给出的全部交代。” 刘晋元愤怒道：“好哇！好一个交代，断臂求生？推出一个宰相当弃子，高句丽可真大气。可我大唐也不是那么好脾气的。” “我大唐冠军侯曾说过：犯了错，就要认！挨打要站稳！” “既然你们宁愿断尾求生也不知悔改，那就别怪我大唐不留情面。国书上的一切，我们会亲自派人来取。” “诸位，本使现在代表大唐，向高句丽宣战。你我各自回去整军备战，到时候不要说我大唐无端犯境。” 说完，刘晋元愤然转身离去。大将萨耨延寿愤怒的追出，“王上，杀了这个狂妄的使臣！反正就要开战了，拿他祭旗！” “没错，他说过要杀了我们大对卢祭旗，我们也拿他们的人杀了祭旗，否则大对卢岂不是白死了？”不少人愤愤不平的附和，大对卢渊盖苏文在高句丽号称第一权臣，很有威望。可荣留王却较为懦弱，摆手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放他走吧。诸位，既然对方下了战书，那我们还是议一议边防战事吧。” “王上，马上就大雪封路了，即便是对方要开战，也是来年开春了，四个月内是不用担心的。”萨耨延寿分析道。 “好，这么说，我们还有几个月的准备时间。” …… 跟着刘晋元的副使背后汗都下来了，“主事，您这么强势，真的不怕他们擒下我们吗？万一被杀了岂不是……” 刘晋元呵呵笑道：“怕什么？他们真敢动手，那用我们几条命，换来高句丽的覆灭，不说名留青史，至少也光宗耀祖了。” 额……可是下官刚刚成婚，还没有孩子呢。 …… 长安城，刑部大牢内，时隔许久，冠军侯萧锐再次来看望了渊盖苏文。相比于上次渊盖苏文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经过两个多月的休养，身上的伤势恢复的不错，除了略显瘦削，没什么其他不妥，甚至气色也不错。 “呵呵，大对卢还真是个人物，随时等死的天牢，也能被你住出养老院的感觉。这份从容的气度就不凡。” 渊盖苏文下意识的浑身哆嗦了下，他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大唐其他人，无论是狱卒下人，还是宰相官吏，自己都可以应对，唯独这个家伙，是真的疯子。 “怎么？侯爷的目的达到了？来给本相送行吗？” 萧锐笑了，“送行？不不不，你们荣留王舍命不舍财，拒不承认一切罪行，说一切都是你在这边自作主张，让大唐一方不要姑息，该怎么论罪就怎么论罪，高句丽跟你们一刀两断。” “呵呵，撇的那叫一个干净。这不，今天早上的朝会，我们大唐的百官一致认为，荣留王这是瞧不起我们，建议立刻撕票！把你推出去祭旗，然后攻打高句丽。” 哼…… 渊盖苏文脸色很难看，虽然早就料到高句丽不会割地赔款赎人，但真听到这些，他心底多少是有些凄凉难受的。 “哼，大唐穷兵黩武，不会有好下场的。我高句丽跟突厥不同，小心你们别步了杨广的后尘。” 萧锐哈哈大笑，“这是明知没救了，放两句恶毒的怨言诅咒一下吗？” “当年大业帝三征失败，我尚未出生，不知详细，可大对卢你传承了渊盖家的一切，难道也不知道详细吗？真的是因为大业帝实力灭不掉你一个边陲小国？” “每到前线取胜关口，高句丽总是卑微无耻的派人来求和，一拖许久，屡屡贻误战机，朝中那些腐儒掣肘，这才给了你们喘息的机会。” “若是大业帝亲临战场指挥，你们还有机会吗？莫说三征，恐怕一征都用不了。” 渊盖苏文嘲讽道：“是啊，你说的都对。可现在的大唐已经超越了前隋吗？本相不信，你们的皇帝陛下敢御驾亲征？” 萧锐摇头道：“何须陛下亲征？本侯虽然武艺尽失，但亲临战场指挥一下还可以吧。” 你…… 渊盖苏文被噎得不轻，他没话反驳了，因为他知道萧锐在大唐的影响力，如果萧锐带兵亲征，高句丽就悬了。正当他泄气的时候，萧锐似乎逗弄一样，话锋一转：“不过本侯最近在修五福，不忍见杀生，我大唐修养日短，国库不满，粮草不丰，所以能不动刀兵还是不动的好。” “于是就上书朝廷，最好不要开战，能谈继续谈。据说你这位大对卢在高句丽的拥趸不少，很多人舍不得你倒台，一定会想方设法救你。” “所以……” 渊盖苏文警觉道：“你想怎样？” 萧锐摆手道：“放心放心，不杀你。” “只是辛苦大对卢边境一行，让你的追随者们看到你，然后才会卖力救你。原先开出的条件兴许确实过分了，所以本侯修改了一下条款，不要你三座城了，也不要那么大的地盘，只要一座——卑沙城！” “让步这么大，想来荣留王应该能答应吧？毕竟谁也不愿起刀兵，刀兵一起动辄死伤几万人，跟这个一比，卑沙小城似乎不值一提。” 渊盖苏文沉默了，脑筋急转，他想搞清楚萧锐在谋划什么？为什么是卑沙城？那是一座临海小城，高句丽西南海岸边上，陆地延伸入大海一小块半岛，很适合做船舶码头，所以就建了一座卑沙城。因为临近大唐辽东，所以高句丽的海军、渔船什么的，并不常用卑沙城这座码头，一般高句丽的渔业都在南边靠近百济一方。现在大唐要卑沙城做什么？想借此发展海军吗？哼哼，痴人说梦！我高句丽海军无敌多年，你大唐凭什么追赶？第四百八十章别追了虽然自信卑沙城出不了事，但渊盖苏文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要一块飞地做什么？” 萧锐双手一摊：“不做什么呀，就是想试试看你在高句丽值多少价码？三座大城荣留王不舍得，区区无用的卑沙城呢？如果还不舍得，那你可真是悲剧，不如留在长安归顺大唐算了。” 额…… 渊盖苏文脸色通红，他怎么也没想到，萧锐的想法如此天马行空，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两国谈判这么郑重的事，你倒好？当乐子玩呢？ “哼！本相生是高句丽的人，死是高句丽的死人，绝不会背叛高句丽。” 萧锐不禁鼓掌赞道：“有骨气！佩服！你这般雄才大略，真应该让你来做高句丽的王。” 说完，转身走出了监牢。原本赌气的渊盖苏文，听到萧锐最后一句稀里糊涂的话，竟然愣住了。不知过了多久，回过神来的他拍打着大腿，恍然大悟道：“好手段！原来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离间我们君臣？想要我高句丽内斗……” 没错，他猜对了。可似乎没什么用，萧锐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无解的阳谋。故意加高绑票赎人的筹码，让荣留王放弃渊盖苏文，这第一步，就是让高句丽内部出现不同的声音，荣留王此举会寒了许多人的心，忠于渊盖苏文的、崇拜他的人，全都会不满荣留王的举动，在心中集聚怨气。人家大对卢是为国办事，远赴长安九死一生，你倒好？出了事不想着救人，第一时间就把人家给抛弃了？这是什么王上？然后第二步，就是把渊盖苏文送到边境露个面，大唐会对高句丽发动攻击，以表示怒火。但未必是真的要打下高句丽的防御边城，真实目的是要放了渊盖苏文，哪怕是不小心被他逃走呢？逃回的一枚弃子，还会受到荣留王的器重和信任吗？渊盖苏文会没有怨言吗？这位昔日的第一权臣，恐怕大概率要积蓄力量，反了那薄情寡义的荣留王。这一步一步的，全都是阳谋。渊盖苏文看懂了，但他有的选吗？如何应对？难不成老死狱中？或者将来在边境不逃走？再或者逃回国内避世终老？再或者依旧对荣留王忠心耿耿？全都不可能！渊盖苏文是人，一介凡人，不是神。也是有血有肉有情感的，被荣留王抛弃的时候就会攒下怨气。如果留在大唐不逃回去，一辈子当阶下囚？对这样的枭雄来说，不如杀了他痛快。这样的人物，但凡有一丝机会，他都要站在权力的最顶峰乘风破浪。所以他一定会把握机会逃出大唐，逃回高句丽。那么接下来，回国之后肯定不被重用和信任，长此以往，就算相安无事，渊盖苏文也受不了这种落差和煎熬，势必要反。想通了这一切，从来意气风发满目自信的权臣，第一次露出了无奈和恐惧，大唐冠军侯——好狠毒！他从来都是怪别人如何如何，却忘记了，如果不是他贪图萧锐的秘密，亲自来到长安城进犯萧家庄，也不会有今日。 …… 再说南下逃婚的冯智戴两人，原以为黄河风陵渡口天险能够阻拦住追兵，再不济也有长乐公主帮忙抵挡，可谁成想长乐公主拦了半天不到就投敌了，跟李道宗一行大军同流合污，甚至主动驱使猛虎坐骑充当猎犬追踪。所谓的黄河天险？在朝廷这座庞然大物面前犹如纸糊一般，短短两个时辰，河道水军就把李道宗的兵马全都送到南岸。如果说能让两人跑掉的真正希望，那就是小两口是轻装简行，而李道宗是车马拥挤，自然不如冯智戴两人昼夜兼程的快。可好似命运的捉弄，还未过得长江，多日的惴惴不安和昼夜兼程，把一向娇生惯养的郡主累倒了，就在这长江北岸边上一病不起，可愁坏了冯智戴。 “不行，已经三天了，我们寻遍了当地名医，你的病情丝毫不见好转。不能再拖了，那些大夫说的有一丝道理，也许是水土不服呢？我还是带你回长安吧！”冯智戴果断道。虚弱的李雪雁挣扎了一下，没有能起来，表情却十分抗拒，“不，我不回去！你不是说，过了长江就能联系到岭南吗？去岭南就会有好医者了。” 我…… 冯智戴叹息道：“你没去过岭南，根本不知道这一路上的艰辛。就算是我们两个健康南下，也要一个多月。你的身体……” 李雪雁突然笑了，伸手示意冯智戴过了。她温柔的拉住情郎的手，挤出一丝微笑，柔声说道：“只要是和你在一起，我们走慢些也没关系。” 冯智戴鼻头一酸，他是真的喜欢这个女孩，头一次对人动心。可看着原本英姿飒爽的李氏女侠，现如今脸色发白，神色枯萎，冯智戴的心都要碎了，“我们回长安给你治病，侯爷是神医，求他给你治病。请他给我们保媒，你相信我！” 李雪雁摇头，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不行的，和亲已经定下，他也无力回天。长安、长安……长安或许可以让我活命，那不过是具行尸走肉罢了。雁儿宁愿、宁愿死在你的怀里。” 感受到对方手上的用力，冯智戴泣不成声，一个七尺男儿抱住李雪雁的手臂哭诉道：“我、我陪着你，哪怕是去高昌，我也陪着你一起去……” 李雪雁忍不住嗤笑道：“傻瓜，我是嫁去和亲，你陪着去做什么？替我出嫁吗？” 话虽这么说，但两行清泪再也忍不住，滚滚滑落。她哪里不懂冯智戴的情义？可惜自己命不好，找到了自己爱的人，却没缘分嫁给他。呦呦呦…… 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好昼夜兼程私奔的吗？在这乡野客栈抱头痛哭是什么意思？房门被推开，一个少女嘲弄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深情的两人。 “长乐公主？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好不追的吗？”冯智戴抹了一把眼泪，起身走上前去拦住小长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求你了，放过我们吧，别追了！你姐姐病危，她死也不愿去和亲，你就别逼她了。如果她死在这里，智戴绝不独生，只求你能把我们两个葬在一处。” “生不能同眠，死能同穴，足矣！” 什么？？？长乐公主睁大了眼睛。屋外两个身影惊呼一声，立时飞奔入内，直扑病榻上的李雪雁。第四百八十一章不靠谱神医 “雁儿！你怎么样？有没有事？不要吓唬爹爹……”李道宗推开冯智戴，扑到床边拉住了李雪雁的手，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小妹，小妹……我是大哥呀小妹！”李景恒伸长了脖子，大声呼唤着。额…… 李雪雁愣住了，双眼呆滞，好似灵魂出窍一样，久久不能回神。这让李家父子更加害怕了，呼喊声音更大。 “戴哥、戴哥……你快来，快来。”李雪雁双目紧盯父亲，嘴里却呼喊着冯智戴，手上不停的挣扎。冯智戴慌忙来到床前，抢过李雪雁的手，紧紧握住，“在呢，我在呢，雁儿，怎么了？” 嗯？你小子…… 女儿的手被人抢走，李道宗一百个不乐意，特别是看着二人亲密的模样，还有那腻味的称呼……李道宗的呼吸都变得粗重了，心说这是有事啊，是不是你们两个已经…… 正要发作，这边李雪雁开口了，“戴哥，我、我是不是要不行了，我看到了父亲，看到了大哥……还听到了长乐妹妹的声音，这是在做梦吧？” 李景恒抢着说道：“小妹，你不是做梦，不是做梦，我是大哥呀，我来找你了。” 李雪雁却不理会，紧紧握住冯智戴的手，“不，不是做梦，我听说过，这叫回光返照！戴哥，我就要死了，你、你抱着我好不好？我想躺在你的怀里。” 啊？我这…… 好！冯智戴竟然真的坐到了床边。嗯？李道宗彻底绷不住了，一把抓住了冯智戴的衣领，愤怒的喝问道：“小子！本王的女儿，是你能染指的？当着本王的面就要抱她？谁给你的勇气？冯盎吗？说，这些天，你对雁儿做过什么？” 李景恒也一样，直接抓住冯智戴的一条胳膊，来了个大擒拿手，“快说，不老实交代，卸你一条手臂！有没有对我妹妹做什么不轨之事？” 咳咳……混账，胡说什么？你妹妹的名节要不要了？李道宗狠狠瞪了儿子一眼。冯智戴都快哭了，“我、我什么都没做呀！不对，伯父，是我不好，我没照顾好雁儿，她不幸染病，我请遍了附近的名医都没治好。本想打晕雁儿带回长安求医的，可、可看着她，我怎么也下不去手……” 说着说着，这个七尺汉子，竟然真的落下悔恨的泪水。这…… 冯智戴这个样子，反倒让李家父子有些不好意思了。李道宗默默的松开了手，尴尬的轻咳道：“那个谁？景恒，快些松开你妹夫的手，自己人你动什么手？下手没轻没重的，伤了你妹夫，看我不罚你！” 李景恒：我？…… 好家伙，莫非是一通深情告白打动了准岳父？转眼间称呼都变了？李雪雁惊呼道：“我、我不是做梦？爹爹、大哥，真的是你们？” 众人这才从尴尬里面解脱出来，李景恒嘿嘿笑道：“小妹，可不真是我们嘛！你也是的，离家出走躲到萧家庄就算了，怎么还私奔去岭南呢？知不知道我们在担心你？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李道宗瞪了一眼：“还万一呢？这已经出事了。看看病成啥了？冯家小子，你怎么照顾的？我女儿从小到大就在五岁的时候生过一次病，这么多年一直照顾的好好的，怎么跟你身边几天就这样了？” “伯父，我……”冯智戴好歹也是天下第五的才子呢，此刻竟然紧张的话都说不利索了。李雪雁悲戚道：“爹爹，你们是来抓我回去和亲的吗？我不回去，今生非他不嫁！您就放了女儿吧……” 李道宗长叹一声，“唉……傻孩子，抓你回去和亲的话，爹爹就不来了。爹爹也不同意让你去和亲的。” 李景恒附和道：“是啊小妹。你误会了，我跟爹爹是来送你的。” “知道你跟妹夫私奔去岭南，爹爹高兴的连干三碗烈酒，就差在家里摆宴了。可后来一想，说你头一次出远门，就你们两个，路上没个照应，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所以就跟陛下请命，带了三千兵马作护卫，明面上是追你们回去的，其实是奉了皇命沿途护送。” “陛下知道你要嫁去岭南，特意吩咐，连同你的嫁妆一起带着呢。” 什么？？？真的吗？我、我不是在做梦吧？冯智戴也满脸狐疑，天上掉馅饼了吗？哪有这种好事？陛下如果反对和亲，同意我们的婚事，在萧家庄的时候怎么不见说？就在这时，旁观许久的小长乐走了上来。 “哎呀！你们一个个的，都是一家人，怎么这点信任都没有？雪雁姐姐，皇叔说的是真的，他们不是来抓你的，真的是护送你去岭南，我亲自查验过马车，确定是给的嫁妆。” “要不然，早在风陵渡就拦下他们了，不可能让他们追上你的。” “不过你也是，我都以为你们早跑了，没想到怎么还生病了呢？连大江都没过去。” 冯智戴回过神来，“对对对，快，我们快点回去找侯爷，雁儿这病不能再拖了。” 小长乐摆手道：“哎呀，安啦安啦！不就是个偶感风寒加上过度劳累吗？由我长乐神医出马就行，不用找我姐夫。” 啊？真的吗？小公主也会医术？李景恒小声道：“长乐妹妹，只听说你一手毒术出神入化，一人可抵万军，怎么这医术也、也有涉猎？” 李道宗瞪了一眼，“别乱说！长乐师从道家高人，医武双绝，用毒只是医术的一个方面。而且还有神医冠军侯的谆谆教导，医术肯定是没问题的。” 小长乐也不计较，坐到床边像模像样的伸出三根手指，捏住李雪雁的脉门，双目微阖，不到片刻就有了诊断，“问题不大，先吃颗保命丹。” 噗…… 啥？都需要吃保命丹了，还问题不大？你这神医灵不灵啊？总感觉不靠谱。围观三人都觉得不靠谱。连门口偷听的猛虎都滑了一跤。 “安啦安啦，只是治这个病需要几种名贵药材，这荒郊野地的哪里去寻？正好萧家秘制保命丹里面用到有，所以省事咯，而且见效还快。虽然有点大材小用了，但可以让雪雁姐姐少受点痛苦呀。”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李道宗连声夸赞，“好，好孩子，还是你想的周到！那快给你姐姐服药吧。对了，需要其他什么药材，你尽管吩咐你景恒大哥。” 第四百八十二章小长乐的人脉两天之后，李雪雁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好转，小长乐最后一次施针完毕，拍了拍手轻快道：“好了！雪雁姐姐的病好了大半，可以停药了，只等恢复一下元气，然后多吃点美食补一补就痊愈了。” “皇叔，现在我们是不是该上路了？耽误了这么多天，再拖下去赶不回来过年啦。” 啊？赶路？这么着急？你姐姐的身体刚好？不休息两天？ “哎呀，不用再卧床啦，再卧床就生褥疮了。赶紧起来，让她骑马活动活动，再不行我让大猫带她兜两圈。快走嘛，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去岭南看大海了。” 噗…… 这最后一句才是你的真心话吧？李道宗给儿子李景恒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你劝劝长乐。可李景恒直接打了个哈哈，扯个理由逃开了，李道宗暗骂不孝子，还得自己亲自来做恶人。 “咳咳，长乐呀，你看出来这么多天了，现在你雁儿姐姐也找到了。接下来的路，由皇叔带着几千兵马护卫着就行，你、你……要不早点回长安吧，陛下肯定想你了。” 小长乐瞬间警惕起来，“皇叔，你想干嘛？” 怎么看怎么不对劲，这像是个骗人的怪叔叔呀。李道宗尴尬的连忙掩饰……啊呸，是解释：“咳咳，你这孩子，皇叔这不是担心你赶不回来过年嘛，看把你吓的？我跟你景恒哥哥商量好了，这是你雁儿姐姐嫁去岭南的第一年，怕她不习惯，所以今年这个年节，干脆就不往回赶了，就在岭南陪她过年，也好躲一躲朝廷的风波。” 此时他还不知道，长安的风波已经平息了，从高句丽的决裂，到高昌的被灭，各国和亲联盟彻底宣告崩溃，吐蕃宰相禄东赞看无利可图，已经打了退堂鼓，这次是真的要回去了。小长乐一把抱住刚刚起床的李雪雁，“不要，我才不要回去。我就要去岭南，皇叔欺负人，我给雁儿姐姐治好了病，你就想甩掉我？哼，这叫过河拆桥、鸟尽弓藏、卸磨杀……呸呸呸，卸磨杀大猫，总之我不回去。” 似乎意识到把自己比喻成驴不恰当，于是直接伸手指向了一旁的猛虎大猫，大猫配合着嗷了一声，意思是没错，我也不回去。噗嗤…… 李雪雁直接就被逗笑了，“小妹，你这些都是跟谁学的？” “姐夫呀，在姐夫写的话本三国里面学的。”小长乐诚实道。三国？我怎么没看过呢？冠军侯的话本我都买过，里面没有这本呀？李雪雁纳闷道。李道宗解释道：“那本三国说是话本，其实内含兵法之道，所以陛下严令禁止刊印。只作为赏赐给功臣武将，所以你没见过。” 李雪雁惊呼道：“哎呀，这么厉害？好可惜，在萧家庄的时候没有好好呆在藏书阁看书。离开了长安，想看也看不到了。” 李道宗笑了，“怎么会？你这次出嫁岭南，陛下和侯爷都有送礼物给你做嫁妆，其中侯爷送的就有全套的话本书册，三国也在里面。想来是给冯智戴的，毕竟这小子文武双全，多学些兵法用得上。” 啊？真的吗？ “爹爹，我现在就想看。”李雪雁惊喜道。门外偷听的李景恒喊道：“我这就去给你找。” 李雪雁忽然想起一事，“不对呀爹爹，怎么冠军侯会给我送礼物陪嫁？他跟我们家不是因为弟弟……” 李道宗叹息道：“已经查清了，你弟弟失踪跟侯爷没关系。以前是我们得罪了人家，现在人家不计前嫌反对和亲、帮你去岭南，如此大恩，我们家如何得报？为父亲自去赔罪、致谢。” “虽说这里面有你襄城姐姐的情面，但终归是侯爷一家人厚道帮忙。唉……这次的人情欠大了。” 说到这里，李道宗看向了小长乐，“长乐丫头，听皇叔的话，你就回去吧，这一去岭南需要大半年，万一你出了什么事，为叔可担不起。” 小长乐撇嘴道：“皇叔，人家不是小孩子了，哪里需要人照顾？当初北伐突厥的时候，我一人带着大白、二花上路，不仅平安无事，还在战场上立了战功呢。” 这…… 看到对方不说话，小长乐生气了，直接伸手往自己的百宝囊里面掏东西，“好，不让我去是吧？那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哼哼…… 啊？李雪雁捂住了嘴巴，惊呼道：“小妹你要做什么？” 小长乐转头咧嘴一笑，“嘿嘿，雁儿姐姐，对不起咯，你还要再病一段时间。不对，是这里所有人都要陪你一起病倒。然后嘛，送亲的三千护卫军就归我指挥咯。” 噗…… 李道宗差点吐血，“行行行，去去去，让你一起去还不行吗？你这丫头真是胡闹，这都是自己人，你怎么舍得给我们下药呢？快收起来，收起来。” 他是听说过小长乐战绩的人，这会儿看到对方的行动，是真的怕呀。小长乐嘿嘿一笑：“这就对了嘛皇叔。咱们是一起的，我可不是你们的累赘。知道今天要出发，我连渡江的船只都安排好了。” 啊？什么？李道宗不解道：“这周围最近的朝廷水师还没到，江面上仅有两三条民用渡船，你那里来的船只？怎么安排的？” 小长乐不解道：“朝廷水师？我打听了一下，这里常年不会有水师过来，等着您调兵帮忙呀，至少得半个月。所以我就在附近联系了一家有上百船只的帮会，他们答应下午安排船帮我们渡江。” 什么？帮会？什么帮会？你到底偷偷去干了什么？ “好像叫洞庭水寨。这帮人很够意思，原本我想出一笔钱，一条船给他们十两银子租用的，可他们一听到我姐夫的名号，说什么也不肯要钱，还答应免费帮我们渡江。”小长乐娓娓道来。啥？洞庭水寨？李道宗惊呼一声。李雪雁不解道：“爹爹，这洞庭水寨有什么不妥吗？” 冯智戴解释道：“这哪里是什么民间帮会呀，这是一伙常年盘踞在洞庭湖的水匪，鱼龙混杂不服约束，朝廷很是头疼。怎么跟小公主联系上了？该不会有诈吧？” 小长乐气氛道：“喂，你不要乱说，他们都是我朋友，很讲义气的，还请我吃好吃的，还带我去他们的水寨逛了一圈呢。他们答应了下午过来，就一定会过来，不信咱们打个赌！” 就在这时，去取东西的李景恒匆忙跑了过来，“爹，小妹，妹夫，你们快出来看呀，江面上来了许多船只，为首的船老大点名了要拜会长乐妹妹。” 啊？屋里众人集体张圆了嘴巴，全都看向了小长乐。小长乐惊喜道：“这么快就来了？大猫，快些，我们一起去坐船。” 大猫不由自主的想往后缩脖子，似乎在惧怕什么。 “哎呀，赶紧走，这次不会让你晕船了，我给你配晕船药！”小长乐抓住大猫的尾巴就往外拖拽。噗……我没听错吧？给老虎配晕船药？你是神医呢？还是兽医？让陆地上的百兽之王坐船？你怎么想出来的？众人为之绝倒。李道宗长叹一声，“罢了，还是快马给陛下送信吧，这丫头我们可管不了。” 第四百八十三章侯爷有请长安城南门外，一身萧瑟的吐蕃宰相禄东赞，盯着那高大的长安城看了许久，终究无力长叹一声，抬步爬上了马车。可队伍没走出三里地呢，就被一队快马追赶上来。 “大相，有人拦路，是唐军。” 禄东赞撩开马车的帘子，朗声喊道：“何人拦路？” 李君羡带着十骑缓缓靠近，“相国，何故如此行色匆匆？且多留两日，我家侯爷有请。” 谁？冠军侯找我？难道是要践行当初的誓言，不让我走出长安？想到这里，禄东赞沉声道：“莫非冠军侯要强留本相？” 整个吐蕃队伍瞬间紧张起来。李君羡哈哈大笑道：“相国误会了，侯爷只是想请相国去做客，怎么会强留呢？” “若本相不去呢？”禄东赞不满道。不去？李君羡的笑容僵在脸上，语气不善道：“那就对不住了，这里是大唐，可由不得您做主。” 身旁的玄甲军骑兵全都抽出了横刀。你…… 犹豫了一下，禄东赞也知道萧锐的强势，只能冷冷的说道：“好，带路！” “传令，副使带队返回鸿胪寺，跟他们说，大唐冠军侯让我们多住两天。” 李君羡笑了，也没说什么，这禄东赞够聪明的，住鸿胪寺的话，大唐就要对这帮人的安全负责任。这是害怕侯爷动刀杀人呀。萧家庄里，随着天气的慢慢变冷，萧锐已经不出门钓鱼了，每天的日子就是喝茶读书，悠闲的让人嫉妒。皇帝派人召回了太子承乾、太傅赵德言，美其名曰让太子开始接触政务，其实就是想看看儿子学的怎么样，能不能帮上忙，自己好轻松一些。走了太子和赵德言，私奔了冯智戴小两口，小长乐也去了岭南，萧家庄一下子变得冷清起来，如果不是经常有人过来拜访，这里跟普通的乡下农庄没啥区别。 “侯爷，吐蕃大相到了。” “哟，来了？快请坐。是喝茶还是喝酒呢，相国？”萧锐热情的招呼着。禄东赞没有什么好脸色，板着脸质问道：“侯爷留下本相，不是为了请我喝茶喝酒的吧？什么目的，还请明言。” 萧锐哪里不明白，这货是在害怕。 “哈哈哈，相国误会了，早先跟阁下发生了点不愉快，那也是因为和亲一事。现在好了，大家都不再提和亲，那我们就还是朋友嘛。你们为了建交来大唐出使，本侯作为东道招待一下，情理之中。千万不要多想。” 禄东赞警惕道：“招待？呵呵，侯爷已经不是鸿胪寺少卿了，您是大唐名将，这么见在下一个外臣，并不合适。” “若是没有别的事，在下告辞了，还要赶路回去。” 萧锐起身直接拽住了对方：“莫不是因为当初打了你一顿，你记仇到现在？相国可不像是心胸狭窄之辈。今日请阁下来，不是公务，纯属私事。” 私事？我跟你有什么私事？禄东赞满脸的疑惑。 “要不，咱们坐下来慢慢谈？” 看对方扯着不放，禄东赞只能顺着坐了下来，萧锐笑着亲手添茶，“相国，本侯可是满怀诚意的邀请。这世上，能让本侯亲手添茶之人可寥寥无几，相国似乎是第一个外人。” 禄东赞淡淡的说道：“不胜荣幸。有什么事，侯爷请说。” 萧锐笑道：“简单，一件小事。我萧家商会想去吐蕃行商，所以本侯请相国来，就是想跟你谈一桩买卖。” “买卖？侯爷莫不是在说笑？大唐坐拥天下、富有四海，吐蕃苦寒、穷乡僻壤，不知有什么可让侯爷您看上的买卖？”禄东赞不信。 “大唐没有要吐蕃的买卖？那么吐蕃呢？吐蕃就没有想从大唐要的买卖？”萧锐轻轻呷了一口茶。禄东赞还是没明白，“吐蕃当然想跟大唐做买卖，所以每年都有无数商队远赴长安经商。” “呵呵，怕是不止这些吧？相国远道而来，盘桓了几个月，好像也是为了买卖。”萧锐讥讽道。嗯？ “和亲是两国邦交，岂是交易买卖？侯爷这是何意？”禄东赞快要失去耐心了。萧锐摆手道：“相国，知道为什么要把你请到家里来谈吗？” 禄东赞：…… “很简单，就是想无所顾忌的用真话聊聊天。在长安城里，相国可没一句真话。而且长安那群腐儒很讨厌，正事不干，闲言碎语还不少，本侯也烦他们。” “直说了吧，你们娶公主？笑话！骗鬼呢。连公主几岁了，长什么模样都没见过，就敢开口说仰慕已久？也真不嫌脸红。” 不等禄东赞反驳，萧锐就紧着说道：“好了，大家都是聪明人，不用拐弯抹角。你们非要攀扯联姻，无非就是看上了我大唐先进的技术，盐铁、丝绸、纸张、茶叶、粮食……等等，说句不客气的话，我大唐的先进，快你吐蕃百年不止。哪怕是我大唐的一张纸，在你吐蕃也是珍贵之物。” 你…… 禄东赞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奈何对方说的都是实话，自己无从反驳。 “哼！侯爷是专程看我吐蕃的笑话？当面羞辱我的？”禄东赞不忿道。萧锐放下茶杯，诚挚的说道：“呵呵，你这人心眼儿真多，总把人往坏处想，本侯没你想的那么脏。” 呸！你不脏？你是阴毒狠辣的阴谋家，是冷血无情的刽子手！这天下如果论心眼儿，恐怕再也没有比你多的，跟你聊天，我敢傻傻的就这么相信吗？恐怕被你卖了都不知道。禄东赞暗骂一阵。萧锐接着说道：“本侯不喜欢你们，并非针对你个人，也不是针对吐蕃。单纯的不喜欢和亲嫁公主。如果你们不提嫁公主这件事，其他的都可以谈，若非必要，谁愿意妄动刀兵呢？当初北伐突厥颉利，不是因为他强大，而是因为武德九年他兵临长安，给我们留下的耻辱。不灭他，何以洗刷耻辱？” “如果说国家强大我们就要跟人打仗？呵呵，那西突厥就不会成为我的朋友。这次被灭的就不是高昌小国，而是本侯亲自带队去西突厥王庭一观了。” 呵呵……骗谁呢？你接着编故事，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想做什么？禄东赞一个字都不信。说你萧锐不好战？呸！谁信谁是傻子。萧锐看对方不说话，也不嫌没趣，依旧自顾自的说着：“你们眼红大唐的先进富有，可以理解。你们想跟着一起进步发展，我们也不是不愿意。比如东北那契丹部落，现在不是契丹王国了吗？那就是我们帮扶的。还有那海外的倭国，从汉朝至今，时常派人渡海过来求学，我们倾囊相授以诚待之，何曾闹过不愉快？” “可你们倒好，想要我们的技术和物产不算，还要我们的公主？这什么道理？我们帮了你们，还要让我们的女儿去你们偏远苦寒之地受罪？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相国，易地而处，您会同意吗？” 我……我这…… “等等！侯爷，您是不是在绕在下？这怎么就扯上恩将仇报了？大唐好像没对我吐蕃有什么恩情吧？”禄东赞忽然反应过来，差点就掉了进去。第四百八十四章极限拉扯萧锐：“……” “咳咳，说的是这个道理，道理不虚！你就说，易地而处，把你换到本侯的立场上，你会同意和亲吗？” 额…… 禄东赞打起了马虎眼，摇头说道：“在下可没有侯爷的神通广大，不敢想。不过既然两国联姻古来有之，当然不会是这般简单的，想必是对邦交有好处的。” 好处？萧锐心中暗骂，真特么不要脸！往前几百年的无数次和亲，哪次不是为了用女儿换和平？汉朝嫁王昭君给匈奴，是因为匈奴强盛，汉朝不敢打，被迫嫁女求和。同样的，前隋嫁义成公主给突厥，也是因为打不过。可我们大唐如今四海无敌，凭什么嫁女给你？你们是真的不要脸！当然了，即便萧锐在心里骂了千万遍，还是没有把这些戳破，他还不想撕破脸，要不然今天就白谈了。 “刚才相国说到恩情，呵呵，莫不是贵人多忘事，我大唐真的对吐蕃无有恩情吗？若是我们狠狠心，在西南边境管制一下，禁止你们的商队入唐行商，那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