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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死吧?一切罪责我来担着。” “你应该下令绑了他回去。”魏征愤怒道。 李靖摇头,“绑了他的人,绑得住他的心吗?” 魏征无语。 萧锐朝着老李靖躬身一礼,没有多余感谢的话。 然后对着魏征和老李靖保证道:“回长安帮我跟陛下带话,就说萧锐会提着颉利的人头跟他请罪。” 魏征恨铁不成钢道:“要什么人头?你给我平安回来!” 萧锐笑了笑没说话,领着薛礼、苏烈回去整兵。 次日一早,唐军营寨被拆,各路人马缓缓撤走。薛礼和萧锐、苏烈等人,也领着本部人马向南绕道撤走。 定襄城头的守城将军立刻禀报颉利,颉利和赵德言走上城头一看,长长舒了口气,“撤了,终于撤了!这个萧锐,还真是阴魂不散,仗打到这种程度,大家都不想打,他却还死盯着不放。一个人的威望,可以影响到一场国战,大唐皇帝对他还真够宠爱的。” 赵德言摇头道:“这不单是大唐皇帝宠爱的问题,如果没有大唐兵部的配合,皇帝宠爱也无用。足见萧锐此人的可怕,难怪大唐太子都怕他。呵呵,皇帝到底还是能约束住他的,要不然也不会撤兵了。” “此人太过霸道,时间久了必遭君王忌讳。军师,将来可以想想办法做点什么。”颉利叮嘱道。 “明白,大汗放心,交给在下。”赵德言拍胸脯保证。 颉利笑道:“既然唐军都撤了,那我们也别傻傻的守着了,可以下令撤军了。马上入冬,各部落还要应对冬天呢。” 应对冬天?你们还是想想怎么应付萧锐吧。他可是号称睚眦必报的,能这么轻易的放弃? 第三百二十一章 真正原由 朔方城中,薛礼、苏烈、萧锐三人对坐而饮,夜深人静之时,薛礼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兄长,你执意要一战到底,真的仅仅是因为私仇吗?别人都传你是睚眦必报,可你我兄弟多年,为弟知道你不是胸襟狭隘之人。” “说到国家大义,恐怕满朝文武都不及你。” 萧锐笑了,满饮一杯,但他没有解释,而是转头看向了同样好奇的苏烈。 苏烈摸不着头脑,“我?侯爷,末将也在奇怪,侯爷您……” 萧锐摆手道:“不是因为你。呵呵,苏将军,我以为你能解释呢。” 我? 苏烈陷入了沉思。 我为什么能解释?论资历我是刚晋升,不及那些大将军,就是护卫李君羡都不及。论武艺不如秦将军,论兵法不如李大帅,为什么我……难得就因为我是新任大唐骑兵将军吗? 对了,骑兵,我这支骑兵? 苏烈拍案而起,然后朝着萧锐躬身一个大礼,“侯爷,末将服了。确实此次就是拼光了也应该灭掉颉利。” 薛礼不解的看着二人。 苏烈没有卖关子,认真的解释道:“薛将军,您知道我那支骑兵怎么练出来的吗?只用了三个月。” 什么?三个月? “不错,三个月。因为侯爷发明了战马三件套。马鞍、马镫、马蹄铁!骑兵作战利器。有了这三件套,哪怕是没有骑过马的步卒,训练三天就能上马改成骑兵作战,训练三个月就能弓马娴熟。” “有了马鞍马镫,配合我们大唐的劲弩,马上骑射更加方便,哪怕是纵马狂奔中,也能精准射中敌人。” “还有马蹄铁。多年来无数人都在发愁战马折损问题,马蹄损伤是无数战马被迫退役的原因,有了马蹄铁,就像战马穿了一只铁靴子,再也不用担心马蹄损伤了。” 薛礼点了点头,“明白了。这战马三件套是骑兵利器,如果有足够的战马,大唐可以很快训练出比突厥更多的骑兵来。可惜,大唐怎么会比突厥战马更多?” “而这三件套制造并不复杂,很容易被仿制。因此只能作为一支奇兵,且是改变战局的一击必杀。” “这场大战过后,突厥肯定知道了秘密,一定会仿制。所以,要在他们学会之前,灭了他们,否则……等他们休养两年,不,一年时间,满草原都是这种骑兵,大唐危矣!” 苏烈重重点头:“不错!” “大哥,如此重要,你当时怎么不跟大帅解释呢?你这么解释,大家都能理解的,也就不用撤军了。”薛礼惋惜道。 萧锐看了一眼长安方向,嫌弃的说道:“一群墙头草,靠不住的。而且营中一多半都想回去,不愿继续死战,这样的兵将,强留无意。” “反正他们要撤退,真正拿下颉利的时候,不需要太多人,那就撤吧。有你和苏将军的兵马就足够了。这次大功还没人跟你们争抢军功,何乐不为?” “他们以为是我为一己之私任意妄为?朝中可能还有人想参我一本。哈哈哈哈,谁又能猜到,如果不是这样,我真不好意思让自己的弟弟独占军功。” 薛礼感动的说道:“原来是大哥算计好的……” 萧锐示意苏烈:“有一件事我没想到,大帅会把苏将军也留下。这支队伍是我指导练出的不假,但不是我萧锐的私兵,所以我不敢私自扣留。哪怕我知道,当时如果我点了苏将军的名字,苏将军肯定会同意。可我不能用,结党营私的帽子我可不戴。” “现在好了,苏将军晋升大将军的机缘到了。” 苏烈手持酒杯,带着敬意道:“末将从幽州一路走来,全赖侯爷提携。虽然不是侯爷亲兵,但这条命早就是侯爷的。” 薛礼笑了:“大哥,李大帅可是出了门的冷面将军,可这次为了你执意留下苏将军,回长安是要被责罚的。这恩情可大。” 恩情? 萧锐赖皮道:“我是他孙女婿,照顾一下我不是应该的吗?谁能说什么?就算是陛下,呵呵,我可是陛下的女婿,看在他外孙面上也不会怎么样我。” 就在三人相谈正欢的时候,斥候来报:“禀相国定襄城中有人出来,像是开始撤军了。” 三人一听,连忙起身走到了地图前面。 “出来的可是颉利所部?”薛礼威严的问道。 “不是,伤兵很多,应该军队气势也散乱,应该不是颉利的王庭本部。” 薛礼朗声道:“加派人手,一定要弄明白每一支出城撤军的是谁?一旦发现颉利本部出城,立刻来报。” “喏!” 萧锐把玩着手中的小竹杯,双眼盯着地图,定襄到王庭方向,最近的是这条路。而这条路上,最适合埋伏的是这里,颉利绝对想不到会有人在这里埋伏他,啧啧……这里就是他的死期! 苏烈担忧道:“侯爷,薛将军,大唐和突厥休战,那么梁国也不妙,颉利可是放过话,等此战结束要灭梁国的。他们会不会不撤军,来攻打朔方呢?” 薛礼摇头道:“不会。如果我是颉利,手上仅存几万兵马,不会再打了。梁国虽弱,可我薛礼不弱。想攻下朔方城,没那么容易。靠他这几万人不行的。即便是想灭梁国,也得来年夏天。” 为什么是夏天? “因为春天战马干瘦,等到夏天草肥马壮了,他们才能再次开战。” 萧锐思考了一下,“二弟,命令朔方城做出防御姿态,严密防止颉利来犯。” 苏烈大笑道:“哈哈哈,高明!这样一来,他们就会以为朔方很怕他们来灭国,所以更不会怀疑我们半路伏击他们了。” 事实跟萧锐预料的一样,定襄城中,颉利和赵德言接到情报之后也在大笑,弱小的梁国,我们都没出兵呢,就吓得瑟瑟发抖了,不堪一击。等来年的,来年新兵练成,先灭你。 赵德言指着面前的几个物件说道:“大汗,此次大战虽然两败俱伤,但得了这么三件神器,未来不仅能称霸草原,就是打下大唐都指日可待。真想不到,萧锐能发明出这种骑兵利器。难怪他一直纠缠不愿退兵了。” “可惜啊,就他那点人马,再死盯着也没什么用的,大唐?本汗很期待,他日入住长安城会是什么样的光景?一定很舒服吧。” 第三百二十二章 伏击 定襄西北二百里,去突厥王庭的必经之路旁十里有一处洼地,大概是某次地震的遗迹,形成了一条长几里、宽几百米的深沟,平日里荒无人烟,此时此刻却藏着一万多骑兵。正是苏烈所部,萧锐和薛礼不在。 “来了来了,将军,颉利在本部四万大军的护卫下,一日行军二百里,正好在我们预设地点扎营,此时正人困马乏的搭建帐篷。” 苏烈大喜,“好!天助我也,各位,立大功的机会就在眼前了,随我贴上去,务必生擒颉利和赵德言!” 突厥营帐处,颉利闲来无事,越发对那战马三件套感兴趣,直接让工匠先把缴获的几套试试装上,亲自骑上战马体验起来。 “哈哈哈哈,军师,果然好用。天才的工匠,骑在这个木质的座椅上面,可比直接骑在马背上舒服太多了。”他还不知道这叫什么,所以称之为马背上的座椅。 赵德言附和道:“大汗骑术高绝,那两个上马的脚蹬怕是用不上了。臣下最感兴趣的还是那钉在马蹄上的铁片,如果真的能保护马蹄不受伤,啧啧,恐怕我们以后要想办法多收集些生铁了。” 生铁?你想多了吧。突厥物产不丰,没有铁矿,生铁和食盐都是从大唐或者西域购入,大唐是别想了,西域嘛……晦气,中间隔着一个西突厥。对了,等我大军练成,先灭了西突厥,一统草原,拿下西域,最后再打大唐。 颉利蹬着脚蹬在马背上站了起来,“不,军师且看,这两个脚蹬作用很大。可以让人直接在战马上稳稳站立,如此一来马背上骑射事半功倍。难怪当初一战,我们五万大军却被苏烈的一万骑兵压制,这东西简直就是天生为战马设计的。” “如果这也是那萧锐的发明,啧啧……此人真的太可怕了。鬼神莫测。” 赵德言苦笑道:“虽然不愿承认,但想来也只有是他了。不过也不用怕他,他的发明再好又如何?现在不还是为我们做了嫁衣吗?最适合这些装备的,还得是草原!” 颉利哈哈大笑着:“不错,将来,本汗用萧锐发明的武器灭了大唐,他的脸色应该十分精彩。今日兴致好,本汗再去跑几圈。” 刚跑出几百米,颉利就感觉不太对了,坐下这匹宝马停住了,遥望远方躁动不安。 颉利不解的抬头远眺,昏黄的落日余晖下,一道黑线? 赵德言也变了脸色,大地震动,战马不安,“不好,大汗快回来,敌袭,敌袭……” “所有人立刻上马准备迎战!”一名突厥大将喊道。 迎战? 赵德言制止道:“不可,我们的战马奔走一天,早已乏累,又刚刚饮过一次,腹中正饱,仓促驱马迎战,有暴毙之危。快撤,护送大汗回城,回定襄……” 回定襄?恐怕你们回不去咯。早上颉利刚走,薛礼就带人摸进了定襄,此时此刻萧锐在外面指挥,跟薛礼里应外合,已经攻破了定襄的城门。城中几千老弱残兵,定襄失守就在顷刻。 大唐云麾将军苏? 那道黑线眨眼就到,借着落日最后一抹余晖,赵德言看清楚了,“是苏烈,苏烈……他们没有撤走,全是计谋!” “杀!生擒颉利……前方骑马者就是颉利。” 颉利吓得亡魂皆冒,掉头就跑。 突厥士兵全都放弃了半成品营帐,纷纷上马。 赵德言喊道:“大汗先走,回定襄城!臣下抵挡片刻……” “不,契苾何力何在?你带一万人断后,军师,快随本汗走!” 契苾何力:我? ……凭什么每次都是我来当弃子? “颉利休走,苏烈来也!昔日你刺杀我家侯爷,今日报应来了!” …… 当初苏烈一万兵马就能正面冲散突厥五万精锐,更何况此时此刻,突厥只有四万,还是人困马乏的疲兵?只一个字:摧枯拉朽! 契苾何力跟苏烈是老相识了,当初在幽州的时候就相识。后来定襄城当死士救人,契苾何力侥幸命大活下来了。这次大战他没有带兵权,只是跟着当个亲随,不过人家乐在其中,带兵什么的太危险了,唐将可不好惹,没看到左贤王、右贤王都战死了吗? 就在他自得其乐,准备一直躺平跟着回王庭的时候,被颉利点了将。他怎么也没想到,大战立功的时候没我,逃跑断后送命的时候找我?我不是将军,就一个亲卫呀! “挡我者死!”就在契苾何力愣神的功夫,苏烈的霸王戟劈头而下,一代‘名将’契苾何力当场成了两半。周围突厥兵马都吓傻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逃命啊…… 竟然忘了断后的责任,一哄而散,四处奔逃。唐军也不追杀,此次目标很明确,就是生擒颉利。 赵德言眼见追兵越来越近,开口说道:“大汗,这样下去早晚要被追上。臣下带人阻挡追兵。您胯下是宝马,未曾饮马吃草,所以可以逃命。趁乱您单独向东去吧。” 什么? 颉利不舍道:“军师,这怎么可以?” 赵德言恳切的说道:“臣下受大汗知遇之恩,此次恐怕是最后一次保护大汗了。” “我们的战马不济,早晚被追上。大汗即便是逃入定襄城,定襄几千守军也保护不住你,所以只能一个人趁乱溜走。只要躲过今日之劫,回到草原王庭,来日就有报仇的机会。否则……没了大汗,突厥就真的亡了!” 颉利知道赵德言说的都对,也难得他此时还如此冷静的看清局势,再次劝道:“军师,一起走!执失思力何在?” 赵德言打断道:“不可!执失思力将军要带着人继续向南跑,只有做出逃亡定襄的样子,他们就会以为您还在军中,如此您才有机会逃走。” “执失思力将军,拜托了,突厥的生死存亡……” 执失思力感动道:“军师放心,末将不惧死!” 赵德言调转马头,“不怕死的随我留下阻挡追兵!怕死的各自逃命吧。全都向西逃。” 不少人纷纷跟着掉头停下了。 颉利感动的留下两行清泪,咬了咬牙,调转马头朝东边溜走,趁着天色昏黑,这是最后的机会。 执失思力带着不愿逃的主力,继续向南,可惜他们的战马不行,行进速度有限。 第三百二十三章 又见面了 定襄城中,苏烈垂头丧气的带兵进城,哪怕是擒住了突厥的一众首脑,军师赵德言、大将执失思力等人,可跑了颉利,等于前功尽弃。 “侯爷,苏烈来请罪!”城主府内,苏烈见了萧锐纳头便拜。 萧锐亲自上前扶起,“苏将军,何罪之有?不就是跑了颉利吗?你一万破四万,擒住大批突厥将领,缴获许多战马,战绩颇丰,本侯为你报功还来不及,哪里来的怪罪?” “可是让颉利在末将眼皮底下逃走……唉!实在是不甘。当时明明都看到他了。” 萧锐笑着说道:“来,先坐,详细说说昨夜战况。” 苏烈娓娓道来:“昨夜我们趁他们正在扎营饮马的时候,突然杀出。正巧颉利带着几人正在营帐外策马游玩。末将冲着他就杀了上去。” “奈何颉利跑太快,躲进了人群中。对方组织了好几拨人断后,大批人向定襄奔逃。” “末将就一路向着人最多处追杀,可一路上抓住了赵德言、抓住了许多突厥的将领,唯独不见颉利。直至最后前方再无突厥溃兵,还是没有颉利。” “这时末将才意识到,肯定是颉利趁乱混在溃兵里面跑了。于是末将就留下一少部分人看押俘虏,撒出去大部分百人队朝着西边的逃兵追杀。” 西边?为何是西边?而不是各个方向? “因为西边逃往突厥王庭近,大部分逃兵都是往西边跑的。” 萧锐一拍大腿,“错啦!这是赵德言的诡计。让士兵往西边逃窜,做出误导,实则在掩护颉利向东孤身逃入黑夜。夜空下只要距离你远一点,一个人猫起来,你根本找不到。” 苏烈气得拍案而起,“可恶!这狡猾的赵德言,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萧锐劝住了他:“此人也算忠心护主,无可厚非。把他带过来我见一见,你先带着弟兄们好生休息,颉利一个人带着一批溃兵跑不了太远,等你们养精蓄锐休息好了,再去抓就是了。” “还能抓到?侯爷莫非已经算到了颉利的位置?”苏烈惊喜道。 萧锐苦笑道:“尽人事听天命而已,我又不是老袁这种神算子。先去好好休息,深入草原找人可不容易,人困马乏追不上的。” 苏烈欣喜的下去安排。 萧锐让人拿来了草原地图,不是一份军事地图,而是一份萧家商队画出的特殊地图,上面标注的未必有军事地图详细,但比军事地图多了一些其他东西。 “侯爷,俘虏赵德言带到了。”副将送人过来。 萧锐从桌案上起身抬头,笑着说道:“赵军师,又见面了。” 赵德言冷哼一声,“是啊,你又赢了,假意让唐军撤兵,实则是迷惑我们。你派人埋伏在半路,一边截杀我们,一边轻松取了定襄。侯爷可真是算无遗策。” 萧锐拱了拱手,“过奖!给人松绑吧,赵军师不是俘虏,是本侯的客人。” 副将:…… “放心吧,名士有节操,不会溜走的。” 副将解开了赵德言,然后听令退在门口看护,萧锐也不再多催促,而是示意赵德言放轻松,过来聊聊。 赵德言盯着看了萧锐许久,似乎想把这个人看透一样,可最终还是放弃了,眼前之人一副浊世佳公子的懒散模样,哪里是个运筹帷幄的统帅? “别再看了,再看我怕你会爱上我,我可不好男风。想问什么就问吧,对你,萧某知无不言。” 赵德言拱手答谢,“多谢侯爷抬举。如果你想招降在下的话,还是放弃吧。赵德言起初为隋臣,后来远走他乡投了突厥,现在成了大唐俘虏,如果再投了大唐,岂非三姓家奴?” 萧锐愣了一下,打量着赵德言,忍不住笑道:“你想多了。招降你?本侯没那个闲功夫,若是真的要招降,用不到我出手。边塞苦寒,无人能陪我聊天解闷,在这定襄城中,你算是一个。若不愿聊,我派人送你回去。” 赵德言被噎的不轻,涨红了脸走进了萧锐,低头看到了桌上怪异的地图,“侯爷在地图上找什么?” “当然是找人啊。你可真行,痛快让颉利被擒住就算了,那种情况下,还能给他谋划一条生路,啧啧……难怪颉利那么宠爱你。”萧锐夸赞说。 宠爱?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怪异呢? 赵德言自信道:“大汗只身匹马跑了一夜,现在早已经是龙入大海,侯爷想用一副地图就找到他,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眉毛一挑,萧锐来了兴致,“哦?是吗?你如此自信?” “虽然你使用瞒天过海之计,让颉利向东逃窜,躲过了苏将军的追击。但也只能给颉利续命一时,想找到他并不难。” “不信?要不你我打个赌如何?” 打赌? 赵德言将信将疑。 萧锐激将道:“不敢就算了,本侯在长安城可是号称百战百胜的,无人敢跟我对赌。无敌,寂寞啊!” 赵德言问道:“侯爷想赌什么?” 萧锐笑道:“很简单。就赌我这次能不能抓到颉利。如果抓到了,你跟我回长安,给太子当老师如何?我看得出来,太子很喜欢你,也很敬重你。” “这些年来,陛下给太子换了不少老师,终于有一位能让他心服的。” 赵德言惊讶道:“赵某一介罪人,去给大唐太子当老师?您不是在开玩笑吧?我有那个资格?大唐敢用我?” 萧锐哈哈大笑道:“大唐皇帝陛下不拘一格降人才,从来不看出身,只看才能。你赵德言是隋臣也好,是突厥幕僚也罢,可你终究是中原汉人血脉,敢用你就会相信你,若信不过你,不会留着你性命的。” 赵德言无言以对,转念一想,“侯爷,您还是想招降在下。” “随你怎么想吧,赌一局,就当无聊的游戏。不敢赌就当我没说。”萧锐洒脱道。 赵德言哑然失笑,“您只说抓住大汗如何如何,可没说赌约的另一面,如果您抓不到大汗呢?您的赌注是什么?” 萧锐戏谑的看着对方,“怎么?听着语气,你还想让我放了你?别做梦了。抓不到的话,颉利逃出生天,我来年再收拾他。至于你,杀了也不会让你回去给大唐添乱的。” “不是所有赌局都有另一面的,别忘了,你现在是俘虏,俘虏要什么公平和人权?玩不玩?” 第三百二十四章 冠军侯的传承绝技 赵德言表示无语,没想到堂堂冠军侯竟然还是个无赖,这话都说的出口?以前真是错看他了。 犹豫了一下,赵德言咬牙道:“好,赌就赌。赵德言贱命一条,临死前能跟侯爷赌一局,也不枉此生了。在下很好奇,侯爷哪里来的自信一定能抓到大汗?” “先说好,如果是代表追到王庭才抓到,可不算的。” 萧锐抚掌赞道:“爽快!当然,追到王庭的话,他有了强兵,我们可未必抓的住他。就以五天,不,三天为限吧,三天抓到颉利。” 赵德言对击一掌,“好,如果侯爷真的能三天抓到大汗,赵德言心服口服,以后这条命归侯爷支配,唯你马首是瞻。” “一言为定!来来来,跟我一起研究研究,看看颉利会藏在哪里?”萧锐自来熟一样,拉着赵德言的袖子开始一起看地图。 赵德言:……???没搞错吧,我是支持你找不到的,怎么会帮你出主意呢? 这不是开玩笑?用一张地图真的能找到人?大海里捞针怎么捞?你又不了解颉利,怎么知道他走哪条路呢? 萧锐手里拿着特制的尺子,然后拿出一张纸不停的写写算算,时不时的在地图上面做着标注。专注起来,一句话也没跟赵德言说过。 赵德言就是一个完全的观众,看着萧锐专注的模样,心中暗暗佩服,果然奇人奇行,能亲眼看到这位进行一场精密谋划,可不容易。 “这是……全是水源地?侯爷是想通过水源地找到大汗?”赵德言惊讶道:“我明白了,这幅地图是侯爷自己特制的,竟然能画出一张比我们都详尽的水陆草木地图,看来侯爷早有准备。” “只怕注定要让侯爷失望了,大汗一人一马,饮水、吃喝都极为简单,随处一点水源就能生存。只要经过两天奔走,你们就再也追不上了。” 萧锐点头赞道:“不错,军师说的一点儿没错。所以我才跟你定下了三日之约。三天追不上就没意义了。” 看着赵德言满脸的自信,仿佛赌约已经胜了一样,萧锐戏谑的问道:“军师,知道本侯的封号吗?” “侯爷封号冠军侯,与传说中的大汉冠军侯霍去病齐名,谁人不知?”赵德言不解。 萧锐再次问道:“那你知道,历代冠军侯的传承绝技吗?” 啊? 什么、什么传承绝技? 怎么突然神神叨叨?一个冠军侯封号而已,你跟霍去病又不是亲戚,只听过血脉传承,这种封号还有传承? 赵德言满脸的不信,眼中写着:你在逗我? 萧锐顺势讲起了历史,“传说中冠军侯霍去病,三千骑兵杀入匈奴腹地,就食于敌横扫草原。每每总能准确的找到匈奴的聚集地,并且斩杀无数。甚至杀入匈奴王庭,俘虏无数匈奴王公贵族回来。” 赵德言白了一眼,“侯爷是在讲自己的功业吗?您之前不也这样干的吗?一模一样的手笔,难道这就是冠军侯的传承绝技?” 不不不,你误会了。 萧锐摇了摇手指:“我要说的不是这个。而是方法,霍去病当初可没有我这样详尽的地图,他是如何能够在草原不迷路的?而且屡屡能找到草原匈奴的主力?” 赵德言不屑道:“不迷路很简单,可以辨识天上的星象。至于找到匈奴主力……是水源?” 说到这里,他地图看向了桌上的地图,恍然大悟。 “没错,匈奴游牧,逐水而居。无论迁徙到哪里,总要靠近水源。大汉冠军侯霍去病肯定是锁定了水源,越是水草丰茂的水源,就越是能引来人数众多的部落聚集。如此一来,只要探查到草原的水源地,十有八九就能找到匈奴的主力部落。” 萧锐笑了,“没错,当初我也是这么干的,这个算不算是冠军侯的传承绝技?” 赵德言白了一眼,无力的拱了拱手,没有说话。意思是你厉害行了吧。 沉默片刻,赵德言还是不信,“可这跟您怎么找到大汗有什么关系?大汗可不会在某个部落停留,他是一个人全力向王庭逃命的。用不到这些水源地。” 萧锐轻轻拍打着放地图的长案,得意的点头道:“没错没错,如果他一个人蒙头逃命,我还真的抓不到他。” 那你还……嗯?赵德言心头一惊,“侯爷什么意思?难道大汗不是一个人?” 隐隐中,赵德言有了个不好的猜测。 萧锐提醒道:“苏将军昨夜收缴战利品不少,但俘虏却不多,算上杀的和俘虏的,不到一万人。有三万都逃掉了。啧啧……这群人会不会重新聚集起来呢?如果他们半路遇到了颉利呢?” 历史上有过这样的事,比如曹操赤壁之战,八十万大军被一场大火烧了干净,可实际上没死多少人,多数是被夜袭炸营溃逃的。最终自己逃回北方重新入伍的,不下五十万。曹操还是当之无愧的北方霸主。 嘶…… 赵德言慌了,没错,这是一股不小的势力。大汗若是遇上,当然会重新接管他们,有三万兵马护卫自己才安全一些。 可如此一来……三万人的人吃马嚼,行军扎营……完了! 只见萧锐拿着尺规轻松写写画画,片刻过后眉头松开,朝着地图上面一点,“就是这里,西北四百里的饮狼池。按照颉利的脚力、加上他要走的方向,还有溃兵行进的方向,如果没有意外,就是此地了。” 赵德言佩服萧锐的精明,但不到最后一刻,他还是不愿认输,强自辩解道:“那又如何?四百里路程,需要你那一万骑兵昼夜兼程。而且大汗身边可是有三万人马,不会再给你们偷袭的机会了。正面打,你们打得过吗?” 萧锐惋惜的摇了摇头:“军师,不到黄河不死心呀!本汗从不怀疑苏将军的本事,他可是一员猛将。” “三万人又如何?不要忘了,那是三万溃兵重组的,你突厥叫得上号的将军,经过昨夜一战,不是战死就是被俘。现在那三万溃兵,没了大将带领,就是没牙的老虎,你觉得他们是颉利的护卫呢?还是颉利的累赘?” 你…… 赵德言失落的被带回了俘虏营,甚至拒绝了萧锐的美餐招待,也是,哪还有心情吃饭? 萧锐开始安排追兵的补给,傍晚时分,休息好的苏烈带着兵马重新出发了。 第三百二十五章 宿命的军功 “大汗,前日被夜袭,我们损失太大,不单单粮草辎重全丢了,而且许多兄弟的战马也出了问题,不得已我们这些天只能杀马充饥。幸亏唐军没有继续追击,要不然我们全是两条腿不行,根本跑不掉。” 溃军重新聚拢,一名领头的千夫长暂代将军,跟颉利汇报着情况。说是汇报,其实就是诉苦。 失去了军师赵德言,失去了一众心腹大将,颉利悔不当初,早知道要那个大唐太子作甚?搞得现在自己一无所有了,带着身边这点逃兵回王庭? 指着他们帮我打天下?信得过吗?万一王庭有人起了异心,我用这群人保护我? 唉…… 罢了,聊胜于无吧,只盼着这返程的一路,可以收服他们,勉强可用。若真的只身返回王庭,半路被人暗害了也说不定。 “杀马就杀马吧。这些马许多都出了问题,一天走不到百里,平白耽误行程。杀了充饥无妨,我们草原最不缺的就是马。” “再往前走一天就是饮狼池了,水源充足,可以饮马修整一夜。然后再向西北行进二百里,就有我们的小部落,到时征集点物资,用不到五天,走到突厥腹地我们就安全了。告诉儿郎们,都再坚持一下,此次能跟我回到王庭的,一律官升两级。以后全是本汗的亲兵。” 千夫长兴奋的去传令,果然士气高涨了许多。 一天之后,饮狼池遥可望见,都不用颉利下令,手下士兵嗷嗷叫的蜂拥冲过去饮马。 埋伏在饮狼池五里开外缓坡后方的苏烈等候多时了,加急赶路两日,原以为刚好能截住颉利,没想到高估了颉利的行军速度,他们竟然晚了一日。若不是经过勘察没有发现痕迹,苏烈都以为颉利已经过去了。 无奈只能按着性子耐心等,准备最多等三天,等不到就说明颉利换路没走这里,只能回去了。 “将军,有动静,有溃兵正在接近饮狼池。”斥候来报。 苏烈心头一动,“等了一天,终于有动静了。收回所有斥候,不可让他们发现任何踪迹。” “得令!” 手下副将不解道:“将军,收回了所有斥候,怎么知道颉利在不在呢?” 苏烈叹息道:“只能赌了。无论颉利在不在,我们都要杀出去的。这是最后的机会。” 看着副将紧张的模样,苏烈突然笑了,“其实不用担心,未必非得斥候看到颉利才行。如果真的是三万溃兵,斥候不贴上去,是看不到颉利本人的。可如果贴上去,被他们发现,有了防备就不好了。” “想知道颉利在不在里面,不用斥候就行。看敌人的阵型和数量,除了颉利,没人能聚拢太多溃兵的。超过一万就有可能,超过两万兵马就极有可能。如果能把三万溃兵全都收拢起来,除了颉利再无他人。” 副将佩服道:“将军高明,末将服了。又学一招。” 苏烈得意道:“等你身经百战的时候,也跟我一样会许多东西。走,我们去缓坡上瞧瞧观察一下。” 二人带着几名亲卫弃了战马,缓缓爬上缓坡,趴在地上遥望远处的饮浪池。 副将嘲讽道:“颉利还真是不长记性,被袭击过一次,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竟然还不派斥候?等着我们埋伏第二次吗?” “将军,溃兵越聚越多,可他们的行进散乱,不像是有组织的呀?这怎么办?颉利真的在里面吗?我们什么时候杀出去?” 苏烈沉吟道:“耐心等等,等着看最终有多少,同时也等着让他们的战马饮足了水。呵呵,喝一肚子水的战马是不能立时奔跑作战的,跟上次一样,他们还真的是不长记性。” 饮狼池边,无数突厥士兵趴在水边狂饮,此时也不分什么人畜了,人和马都饥渴难耐,同潭饮水似乎更显亲近。 有位心细的千夫长突然发现不对了,这池边好像有马蹄印?怎么会呢?这是饮狼池,平素里不少草原野狼晚上来喝水的地方。最近我们都没从这里过兵马,也没有运补给的队伍,哪里来的马蹄印? 看数量还不少,且马蹄印新鲜,不像是早前的,就是这两日。 想到这里,他立刻去汇报给颉利,“大汗,有情况!饮狼池边有不明新鲜马蹄印,数量不少,应该是有不明军队来过这里。” 哦? 颉利心头一惊,想起了上次被埋伏的情况,嘴里嘀咕道:“草原的兵马都被我带出来了,其他人返回不走这条路,哪里来的军队呢?是哪只队伍?莫不是阴魂不散的萧锐?” “哼!本汗就不信,他能算计好在大青沟埋伏一次。难不成还能算计到我们这次必经饮狼池?绝不可能!” 不过,也不可不防。即便不是唐军,万一是其他部落呢?若是看到本汗此时落魄了,他们心怀不轨想要篡位,一样很危险。 “传令,一半人饮水,留下一半人负责警戒,一个时辰后再交替饮水。上次被埋伏的事不能再发生第二次了。” 说话不及,五里之外的缓坡处,一道黑色影子出现,远远看去就像给缓坡披上了一条黑色围巾。 大地的震动,饮狼池内池水的波纹,所有人都转头往前方看去,一时间呆在原地。这一幕太特么熟悉了,距离五里,都不用看旗号,又是唐军骑兵啊! 五里的距离,对于狂奔的战马来说,眨眼就到。 苏烈一马当先放声狂笑:“颉利大汗,苏烈等候多时了!” 其实他根本没看到颉利在不在,只是敲山震虎。 可架不住有猪队友啊,那千夫长慌了,“快、快,保护大汗,保护大汗!大汗,我们掩护你,快撤……” 颉利:…… 我特么用你掩护吗?本汗还没发号施令,你喊什么喊?真特么废物!这下完了,都不用仔细找,人家就知道我在哪里。 真想抽出腰刀一把砍死这个没脑子的千夫长,如果不是你大喊大叫,本汗可以伪装成一个普通小兵,混在逃兵里面就躲过去了,现在好了,是逃跑是防御? 唐军如狼似虎,杀气腾腾,苏烈让人齐齐喊话:“我们只要颉利,降者不杀!” 喊话?不用喊话,这群人原本就没有抵抗之心,无论千夫长和百夫长们怎么呼喊,都止不住纷纷逃命的恐惧。 最后原地就剩下颉利一人,光秃秃的站在饮狼池边,一副英雄末路之感。 三万护卫?好一个三万护卫!就知道靠不住。 苏烈倒是简单了,也不下令追杀逃兵,直接来到颉利身边,命令手下兵马四周警戒。 他翻身下马亲自来到颉利身边,“颉利大汗,久违了!走吧,我家侯爷等候多时了。” 就像是颉利的宿命一样,正史中也是这一年,贞观四年,唐灭突厥之战:大雪纷飞,李靖三千人白衣夜袭定襄城,突厥可汗颉利趁夜遁逃,被苏烈二百人,出城百里追上生擒。 现如今没有白衣夜袭,可擒住颉利的大功还是苏烈的。 第三百二十六章 拿了萧锐下狱 长安城中,皇帝李二给回来的李靖等人举行了隆重的庆功宴。 虽然打了个两败俱伤,但至少战略目的达到了,救回了太子。如果不是最后被偷袭一次损失惨重,此次可以用大胜来形容。 说来老李靖也是倒霉,已经是第二次阴沟里翻船了。上次萧锐深入草原的时候,老李靖轻松打下了定襄城,俘虏了突厥大王子,围魏救赵迫使颉利回援。 颉利围困定襄多日无果,萧锐还平安逃回了长安城,眼看颉利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可被他逆风翻盘,竟然在定襄留有密道,用死士杀入里应外合,夺城斩将之功就这么错失了,老李靖脸上很不好看。 这次又是,定襄城外老李靖用兵如神,杀灭突厥无数兵马,眼看着功劳簿就发走了,却被颉利拼死夜袭,成了个两败俱伤,大好的军功又没了。 好在两次都不算他战败,皇帝还是给足了面子的。头一次的战略目的是保住幽州、救回萧锐。这一次的战略目的是救回太子。两次目的都达成了,至于擒住颉利、灭了突厥,那不是我们出兵的战略目的,只是口号。 虽然进爵卫国公,无数鲜花和掌声,但老李靖还是耿耿于怀。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此次是自己生平的最后一战了。自己老了,快六十的人,无法再领兵,打完这一仗就准备告老,赋闲在家安心著书,可惜了,未竞全功!徒留遗憾。 全程无人提起冠军侯萧锐,仿佛大家很有默契一样。军中战将是不想掺和人家皇帝的家事,皇帝是还没想好怎么整治这个惹事的女婿。至于文官?萧锐没撤回来,借用的是梁国的兵马和粮草,并不犯忌讳。 那苏烈的一万骑兵呢?对不起,是派去保护你萧锐的,让萧家商会出钱供给粮草,不过分吧?既然是人家自己花钱出粮草,不花朝廷的钱,那关我们什么事? 谁也不想为了区区一万兵马去触皇帝的眉头,谁都知道皇帝宠爱这个女婿,区区一万兵马派去保护大唐冠军侯,不算什么。 可谁又能知道,皇帝对这个女婿是又气又爱,爱的是有才华能担大任,气的是从不听话,总是惹祸,自己给他擦屁股都忙不过来。 次日,老李靖和魏征联袂入宫请罪。 “陛下,老臣有罪。请陛下革去臣的卫国公爵位,败军之将受之有愧。” 皇帝李二不耐烦道:“药师,朕已经当众说过了,此战救回太子就是全功,其他的就不要说了。你想让朕出尔反尔?” 老李靖胡子微颤,连忙行礼:“臣不敢。可是陛下,臣私自将一万骑兵派给萧锐当护卫,此事是过不去的。为军之将当赏罚分明,没有王命私自调兵,请陛下治罪。” 李二沉吟道:“这不怪你,萧锐这混小子惹的事,还要我们几个给他擦屁股,哼,等他回来朕会好好收拾他。至于你调兵嘛,你是定襄道行军大总管,本就有用兵调兵之权,无可厚非。” “可是当时陛下已经下旨撤军。还是请陛下治罪吧,否则老臣心中难安。” 李二点了点头:“好吧,你执意如此,那就罚俸一年,闭门思过。” 这……老李靖嫌轻,却被李二摆手打断,“就这样吧,若是无事,可以退下了。” 无奈,李靖只能行礼告退。 李二看着魏征,“玄成,你也是来请罪的?” 魏征却摇头道:“不,臣是来参奏冠军侯萧锐的。” “哦?这就怪了,战场上你可是力保女婿的,怎么回来却要参奏他?难不成是翁婿失和?你魏玄成恼羞成怒?”李二打趣说。 魏征严肃的摇头:“陛下,力保他是私情,参奏他是公事,臣怎敢因私废公?冠军侯萧锐不听皇命,因一己之私执意纠缠颉利,这般狂妄不可不惩。” 李二点了点头:“是啊,这小子就是太胡作非为了。朕也在发愁怎么处置他?难道剥夺了他的爵位?可是冠军侯的名头来之不易,给他拿掉了,以后想还他就难了。” “他跟薛礼手上加起来才多少兵马?就想擒住颉利?异想天开。” “若是运气好真的让他做成了还好,朕还有话说,若是损兵折将空耗粮草,败军而归,朕不惩治他就说不过去了。” 魏征却反驳道:“不,臣参奏的不是他回来,是现在就该给他定罪下狱。” 什么???这什么道理?玄成,你糊涂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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