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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见到长乐公主,立刻绑了送回长安。” 啊?绑、绑了? 下属似乎没听清楚,愣在原地。 “不错,就是绑了!速去!” 李二担忧的看向了东边洛阳方向,“唉,这丫头,若是追上大军还好,至少萧锐还能照顾一下。若是没追上,迷路了,一个人风餐露宿的,能不能吃上东西都是问题……” 吃不上东西?不存在的。 小长乐这一年可没闲着,跟着师父葛道人学了很多东西。而且两个玩伴组成的三人活宝团,有了自己的秘密基地,还开发出很多好玩的游戏,当然了,大多数都是跟吃喝有关系。 比如白猿学会了酿制猴儿酒,熊猫学会了掏蜂蜜。 小长乐为了不示弱,学会了野外烧烤,而且在萧家厨房学会了秘制调料的配制,烤出来的美味,两只异兽都流口水呢。 至于大熊猫吃素的问题?不存在的。它是吃素,但并不是不能吃肉呀。 快到洛阳的时候,萧锐收到了皇宫的书信,萧锐看完傻眼了,一路上急行军,没发现小长乐的踪迹呀,是不是搞错了? 搞错?不存在的,萧家庄也来信说,两只异兽好几天没回家了。 萧锐气得想骂人,可想起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公主,也是无法。只能硬着头皮骑马走出大军的队伍,朝着两边的山林喊了几句,“小家伙,我看到你了,快点出来吧。” 可是过了许久,也不见有丝毫动静。 小长乐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骗人的,姐夫你喊错方向啦。我才不上当。” 房遗爱小声说道:“萧大哥,您不是看到她了吗?咱们直接过去抓人不就行了?” 李君羡忍不住点破道:“遗爱,公子是在诈小公主呢。哪里看得到?” 啊?嗨,早说呀。没找到小公主,先把我给炸出来了。 李君羡猜测道:“小公主是不是故意躲着我们呢?” 萧锐担忧道:“这丫头故意躲着还好,就怕她没跟上,自己一个人带着两个夯货,在这深山老林里出了事。那我可真没法跟陛下交代。” 出事?还别说半路还真的出过事。 因为她们一人二兽行走的是山林,连乡野小道都不算,直接迈开了在山里赶路。好巧不巧,半路走进了一只吊睛白额虎的地盘,猛的一声虎啸,还真的吓了小长乐一个哆嗦。 拍打着座下的大熊猫,“二花,快跑,掉头跑,这是大虫,会吃人的,最凶了。我们打不过它。” 跑?打不过? 熊二好像不服气一样,抬头对着旁边戒备的大白猿低吼两声。在小长乐诧异的眼色中,大白猿伸手抱过小长乐,将人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它没有转身逃跑,反而依靠在旁边一颗大树上,就好像前面有好戏一样,人性化的指了指,示意小主人往前看。 “大白,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那可是大虫呀,猛虎知道吗?最凶的那种,号称百兽之王!哎呀,你们急死我了……” 百兽之王?白猿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再次伸手指了指远处。原来,熊猫二花已经大步走到了前面,跟那猛虎距离不足十步了。 “喂,二花,快回来,危险……大白你放我下来,我去放毒帮助二花。”小长乐关键时刻还是很讲义气的。 可大白却稳稳的伸手按住小长乐的双腿,加上它宽阔的肩膀,俨然一副完美的儿童座椅。 熊猫二花这边,四肢着地,抬头看着眼前壮硕的吊睛白额虎,不见丝毫的恐惧,反而学着狗熊掏蜂蜜的模样,抬起右前掌,放在嘴边伸出舌头舔了舔。这挑衅的意味太浓了,别说虎了,就是人都受不了。 不知为何,那猛虎只是一再低吼驱离,没有要扑上来捕猎的意图。 直到看到熊猫舔手掌。 可恶…… 怒吼一声,飞身扑下,十步距离转瞬即到,真·猛虎下山! 小长乐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面无血色的看着战场。 下一秒,只见熊猫慢悠悠的抬起右掌,照着飞扑的面前的猛虎脑门就是一个大逼斗。要知道,猛虎下山带飞扑,那速度,没有八十迈也得有六十迈了。熊猫呢?平时看起来圆滚滚的,啥动作都是慢吞吞的,让它去打架?简直是搞笑。 可事实摆在眼前,活脱脱一招功夫熊猫的以慢制快。 仅仅一巴掌,猛虎被打飞出去,滚了十几圈才停住,吭哧半天愣是没爬起来。 小长乐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沉默片刻,忍不住要跳起来欢呼那种兴奋。 “哇!二花你好厉害,一下就打倒一只大虫,你太厉害啦……大白,快,快放我下来,我要去看看,看看二花的手有没有受伤。” 二花回头人性化的笑了起来,那笑容憨态可掬,不知道是不是跟房遗爱学的,此时此刻的它,真的像是小长乐最好的玩伴,而不是一只异兽宠物。 吼、吼……朝着小长乐和大白低吼两声,仿佛邀功一样。 从声音就能听出来傲慢和喜悦,似乎在说:看,我厉害吧?什么吊睛白额虎?不就是一只大虫吗?我的祖先可是跟随蚩尤大战过的,那时候老虎算个啥?它的虎骨够硬吧?让他伸腿过来试试我的牙口,我外号可是叫食铁兽的。 第二百七十五章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突厥王庭这边,颉利收到大唐出兵北境的消息,惊讶了半天没说话,李二太特么狠了,自己亲生儿子都不要了吗? “大唐不宣而战,气煞我也!来人,传令各部落举兵参战。将大唐太子捆起来押送定襄城,本王要让他亲眼看着大唐的失败。对了,还有那狗屁大唐特使,一并绑了,交战之时杀了祭旗。” 突如其来的变故,唐俭也傻眼了。出使多次,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昨日还好吃好喝的招待,转眼间就成了阶下囚?陛下,你开战怎么不打个招呼呢?好歹让我先回去再开战呀。 监牢里,秦怀道问道:“唐大人,这什么情况?不是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吗?” 唐俭咒骂道:“是啊,不斩来使,可谁知道颉利这厮不讲规矩呢?唉……怀道、晋元,本想带你们出来历练历练的,现在倒好,怕是要连累你们丢性命了。” 秦怀道无力的说道:“末将倒是不在乎生死,可我是家中独子,只怕我这一去,家中父母将来无人照顾。” 唐俭安慰说道:“放心吧,令尊秦将军可是开国公,朝廷会照顾的。你呢晋元?” 刘晋元苦笑道:“下官也是家中独子,不过家中老父去年病故,现在是孑然一身。” 秦怀道点了点头,“那你比我好一些,无牵无挂。” 噗……你这是在安慰我吗?刘晋元真想吐槽一句,我是刘家的独苗,这么就死了,刘家我们这一门就绝了,怎么去地下见爹娘? 三人正说着呢,又一个被捆住的人被丢进了监牢。 “太子殿下?真的是你吗?怎么连你也被抓起来了?”秦怀道惊呼一声。 多少天了,终于看到熟人了,几个月的心酸委屈,谁人能懂?李承乾鼻头一酸,竟然控制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唐俭还以为他是被吓坏了,连忙靠过去安慰:“殿下不怕,不怕,我们一定想办法,不让颉利伤害到你的……” 哭了好一阵子,李承乾似乎发泄完了,这才止住,哽咽的说道:“颉利没说要杀我呀。” 啊?那你哭什么? “莒国公,太想家了,想念父皇和母后,想回大唐,想念你们所有人……” 呼……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也对,眼前虽然是太子,但也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终归是少年心性。 唐俭安慰道:“没事,这不马上就熬出头了嘛。听说陛下已经发兵十万北上救你,颉利要去防守定襄城,这次肯定会带上你的。等大唐拿下定襄,殿下就没事了。以后可千万不要任性乱跑了,外面的世界很危险。” 李承乾重重点头:“嗯,再也不乱跑了。离家几个月,孤就被卖了三四回……” 噗……秦怀道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反倒是唐俭和刘晋元表情满是心疼和同情,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没出过家门的富家公子,离开了长安,去到荒郊野外,不被人卖了才奇怪呢。 唐俭感慨道:“这些天一直在想方设法打听你的下落,不成想,来到草原跟你见的第一面,竟然是在这监牢里。不过,看到你没事就好。他们没有虐待你吧?” 李承乾抽泣着说道:“刚开始他们不停羞辱我,有时还不给我饭吃。颉利很奸诈,还想骗我给他当义子,哼,孤是大唐太子,可是有骨气的。宁死不屈。后来那赵德言看在姐夫面上帮我说了好话,他们这才放过我。” “这些天我都在赵德言身边,他虽然是个坏人,但却每天耐心的教我道理。唉……如果这是在东宫,如果他在东宫给我当老师,或许我也不会离家出走了。可惜他是敌人。” 唐俭沉思片刻说道:“赵德言此人确实有宰相之才。只可惜明珠暗投,一心效忠于突厥。殿下切不可被他蛊惑了。回到大唐,自然有比他更好的教习先生。” 李承乾点了点头:“嗯,孤懂得,其实他教的很多都跟姐夫教的差不多。也许他是真心教我的,哪怕如他所说,是看着姐夫的面上……莒国公,你说姐夫真的有这么厉害吗?他可是突厥的死敌呀!血海深仇,当初赵德言还被他刀架脖子上打败了。他们竟然不恨姐夫,好像还很佩服的样子。” 唐俭听完忍不住笑了起来。 秦怀道佐证道:“当初玉门关一战,我就在现场。萧大哥确实如传言一样,无敌天下,一人可当万军。曾孤身一人杀入敌阵,探囊取物般擒下了赵德言,逼迫他退军。” 唐俭解释道:“殿下不是自幼喜欢胡人文化吗?怎么不知胡人秉性?” 李承乾尴尬的低下了头:“孤以前只是好奇胡人的吃喝玩乐,不知道他们这么残暴……不过以后不会了,以后有机会,一定把这群蛮夷亡族灭种才好。” 唐俭叹息道:“解决草原之患,何其艰难,历朝历代都在头疼,殿下有远大抱负自然是好的。” “罢了,还是说说胡人的秉性吧。胡人虽然残暴嗜杀,不讲什么仁义道德。但也是有自己的一套认识的。比如崇拜强者。” “诚然冠军侯转战突厥几千里,让整个突厥对他仇深似海。但不得不承认,那一战突厥败的一塌糊涂,不是突厥弱,而是冠军侯太强。强到让对手都不得不佩服。” 说到这里,唐俭感慨了一句,“或许是天妒英才,也或许是颉利知道正面战场敌不过冠军侯,所以只能派人刺杀,若是侯爷不死,莫说举兵南下,就是边境劫掠他们都不敢。” 秦怀道附和道:“没错,如果萧大哥还在,他们不敢扣押你。都不用我们过来出使,派人一封书信,颉利都得老老实实给你送回长安。” 李承乾白了一眼,心里还有些不服气道:“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 唐俭呵呵笑道:“还别说,真有这个可能。冠军侯最厉害之处,就是他从不按常理办事。颉利敢抓住你不放,若是朝廷来救,就是派我们出使赎人,或者派兵开战。可如果是侯爷的话,我猜测他会以牙还牙,亲自深入草原,也抓颉利一个儿子,互换人质。这样能更快把你救出来。” 刘晋元却插言道:“不,下官是觉得,侯爷既然出手,绝不会只抓颉利一个儿子,说不定会把他一家老小全都抓了去。” 众人哈哈大笑了起来,还别说,一点没错,只抓一个不是萧锐的作风。 笑完之后,秦怀道哭丧着脸道:“可惜萧大哥不在了。” 李承乾脱口而出,“他没死呀。只是父皇不让外传,在家里养伤呢。” 什么??? 在场三人全都惊呆了,唐俭反应最快,连忙上前将李承乾撞倒,“别说……” 监牢外传来一阵掌声,赵德言缓步走了进来,边走边鼓掌,“哈哈哈哈,不枉我一番辛苦,果然把你们关在一起是对的。要不然还听不到这么大的一个秘密。” 第二百七十六章 预判了你的预判 监牢内几人脸色大变。就连李承乾也傻了,反应过来的他愤怒的朝赵德言嘶吼着:“无耻狗贼,原来你一直都在算计我?” 赵德言伸手指着他嘲讽道:“可不要乱说话。怎么说我也算你半个老师。教导你是诚心诚意的,不曾算计。唯有今日,关押你到此处是算计。” “好、好哇……冠军侯死的很可惜,曾经我就怀疑过他是假死,因为死的太简单了,这么一个风华绝代的人物,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算计至死呢?但派了无数暗桩斥候,得到的消息都是死了。” “没想到,他真的没死,好的很。这次大战,我可以跟他好好交锋一次,上次他凭借个人武力胜我一次,却不能让人心服。这次要在战场上一较高下。” 李承乾不忿道:“哼,你想跟姐夫一较高下?凭你也配?” (ps:萧锐:承乾,在家的时候,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推崇我呢?) 秦怀道同样嘲讽道:“手下败将,什么时候你都不是萧大哥的对手。” 唯独唐俭没有说话,他的思绪早就飘到远方了。虽然也惊喜于冠军侯没死,但这个秘密却被泄露出去了,原本陛下肯定是要当杀手锏的,现在好了,废了!突厥有了防备,到时候可怎么办? 书记官刘晋元却小声说道:“他是突厥的军师,位同宰相,领政文武。按照身份是够资格和冠军侯一较高下的。” 秦怀道:“你到底是哪一伙的?” 李承乾:“你谁呀?” 额…… 唐俭回过神来,打着圆场点头道:“不错,他确实是个好对手。太子殿下,不管怎么说,他也于你有半师之谊,你不可辱骂不敬。若是不知道尊师重道,那就跟这些草原蛮子无异了。” 太子点头算是答应了。 可赵德言却反驳道:“唐卿正,赵某不同意你的说法。草原百姓怎么了?低人一等吗?他们也是爹生娘养、有血有肉的人,不是牲畜。尊师重道是中原文明的道德教化,草原有草原的传承风俗。” “若因风俗教化不同,你就贬低草原百姓,把他们看做低人一等的蛮夷,呵呵,那赵某不知你是怎么读的圣贤书,圣贤就教了你这些傲慢和偏见吗?” 你……哼! 唐俭理亏,涨红了脸说道:“草原陋习颇多,几乎与野兽相似,如何称之为人?” 赵德言放声大笑道:“若人人生而为人,知礼守法,那要我们这些读书人何用?天下也就不会有教化众生的圣贤了。任何一个种族都是从蛮夷教化而来的,中原是幸运的,比突厥早上千年得到教化罢了。可这也不能是各位歧视草原的理由。” 听到这里,唐俭不再反驳,而是对着赵德言拱了拱手,“赵先生立志教化蛮夷、咳咳,教化草原百姓,唐某佩服。但如今两国交战,分数敌我,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话,请恕在下无礼。” 赵德言摆手笑道:“无妨,人之常情。” 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监牢里的几人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大唐第一外交官、鸿胪寺卿,就这么败了? 唐俭无力的坐下说道:“论辩之争,贵在讲理,不是泼妇骂街。理亏就是理亏,这没什么。输不起才是最掉价的。” 其他三人点了点头,全都佩服这位大人的气度。 秦怀道回忆说道:“原来此人立志教化草原,却不是个十足的恶人。难怪萧大哥曾经对他称赞有加。从不曾有丝毫言语辱骂。想当初,玉门关外战场初遇,二人虽然是头一次相见,但却如同神交已久的老友一般,惺惺相惜。赵德言甚至还讲起了他自己的身世。” “哦?赵德言的身世?我只知道此人是前隋时期的落第书生,因变故投了北境突厥,不知道具体是什么身世。”唐俭好奇问道。 李承乾和刘晋元两人也睁大了眼睛,催促秦怀道讲故事。 秦怀道回忆了一下,缓缓讲出自己知道的。连带最后萧锐的评价:萧大哥评价此人,确有宰相之才,可惜了。 几人点了点头,确实可惜。 刘晋元感慨道:“当初我也是同样的遭遇,无端被赶出科举考场,多方求告伸冤无门,心灰意冷,差点对朝廷没了期望。若不是关键时刻御史台的刘大人找到我,恐怕我也会走上跟赵德言一样的路子。” 秦怀道追问道:“你也要投突厥吗?” “不,我当时打算去西域,我们家是商贾出身,我准备弃文从商,去西域做买卖的。呵呵,后来科举冤案平反,没想到我还能考个探花,入了鸿胪寺。”刘晋元唏嘘道。 李承乾咒骂道:“都怪那些把持科举的昏官。还有他们背后的名门望族……听宁儿姐姐说,追杀我的就是荥阳郑氏、范阳卢氏的人。” “哦?竟有此事?放心,等回了长安,陛下一定跟他们算账。”唐俭安慰道。 秦怀道笑着问道:“太子殿下,宁儿姐姐是谁呀?” 她是……李承乾刚想回答,忽然感觉有些害羞,连忙闭口不言。大家立马明白,十二岁了,情窦初开,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哦……我想起来了,之前赵德言给我们一个手帕做信物,该不会就是你们的定情信物吧?”秦怀道恍然大悟。 李承乾惊慌道:“手帕?在哪里?快给我……那是宁儿姐姐给我的。不过、不是什么定、定情信物。是个送别礼物。” 秦怀道摇了摇头,“没有,不在我们身边。已经派快马连同书信一起送回长安了。” “呼……那就好,没丢就好。送回长安比在这里还安全些。”李承乾松了口气。 赵德言这边,立刻把萧锐还活着的消息报告给颉利,颉利吓得手中马鞭都掉了,“当真?该死!那些高句丽人来领的赏金,原来也是冒领!敢欺骗本汗,等此次灭了大唐,下一步就灭了他高句丽。” “军师,萧锐是我们的劲敌,他没死,现在可怎么办?要知道上次一战,草原许多儿郎都怕了,听到萧锐的名字,战马都不敢骑……” 赵德言点头沉声道:“不错,确实如此。所以这个消息我们不能传出去。” “那大唐如果拿萧锐活着作宣传怎么办?”颉利担忧说。 “一定要咬死说萧锐死了。哪怕是战场上见到活的萧锐现身,也要咬定那是替身。一定要将草原勇士心中的恐惧灭杀,否则士气一破,这一仗很危险。”赵德言是个狠人,出了一条毒计。 “既然大唐让萧锐假死脱身,那此战肯定想用他当杀手锏,在关键时候出其不意。所以一般不会轻易让他露面。我们要做好准备,表面上假装不知,哼哼,等他们亮出萧锐的时候,我们给他来个惊喜。上次没死,这次让他再死一次。” 第二百七十七章 这是什么东西? 长安城,皇宫。 房玄龄拿着唐俭的书信来到了太极殿。 “陛下,这是草原王庭传回的书信。莒国公的手书。” 李二接过看完,冷笑一声:“他们好大的胃口。如果是之前,朕说不定真的商量一下赔点钱就行了。现在?不用商量了,战场上见吧。” 房玄龄递上手帕,“这是太子殿下的信物。莒国公无法判断是不是太子之物,所以给送回来了。因为突厥不让使团见到太子,所以莒国公也无法判断太子殿下如何了。只能通过信物。” 李二接过手帕,仔细翻看了半天,“手帕?没见过呀。而且这像是个女子所用之物,不像是承乾的。来人,请皇后过来一趟,另外,东宫太子身边的内侍也叫来。” 找了平时最熟悉李承乾的几人过来,挨个辨认,却无一人认识。 有个内侍小声说道:“这不是太子殿下的东西,会不会是他们弄错人了?掳走的不是太子殿下?” 嗯? “混账,是谁说太子殿下被掳走了?”房玄龄怒斥道。 可李二却伸手拦住了他,“且慢。未必没有道理,这不是承乾的信物,突厥人可没人见过承乾,还真的有可能是绑错人了。” 皇后惊喜道:“那、那这么说,承乾没事?可是……可承乾在哪里呢?” 额…… 是啊,如果绑的不是承乾,那会是谁呢?真正的太子在哪里? 至今杳无音信,如果草原的不是太子,那么太子失踪这么久了,说不定……已经喂了狼虫虎豹,岂不是更危险?还不如被突厥抓了呢。 房玄龄连忙劝道:“未必。即便是突厥不认得大唐太子殿下,也不至于连男女都搞错吧。这手帕是女子之物,突厥绑的肯定是个男子。不仅我们要确定殿下的身份,突厥肯定更着急确定身份。” “他们敢开出条件要挟我们,说明他们已经证实了是殿下。微臣以为,这个手帕……或许是某个女子送给殿下的。” “承乾年幼,尚未许亲,哪里来的女子信物?”皇后反驳道。 “许是游历途中结识也说不定。” …… 嘶…… 大家沉默了,细细一想,还真的有可能。 李二挥退了闲杂人等,只留下皇后跟房玄龄,“该不会是在洛阳的时候……” 难听话他没说出口,生怕这手帕是锦绣楼哪个花魁送的。一国太子喜欢上了风月佳人,传出去可丢脸。 因为是儿子的东西,长孙皇后看的格外仔细,“这手帕……小巧精致,用料上佳,做工极好。不是寻常人家用得起之物。应该出自某个大贵族。如果是承乾的,那是谁送给他的?他一路上风餐露宿的,哪里认识……难道是?” “清河崔氏?”皇帝和皇后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惊呼。 房玄龄指着手帕上的刺绣说道:“上面绣了一个宁字。殿下曾在清河崔氏求学,不如派人打听一下,清河崔氏是否有叫宁的适龄女子?” 李二示意房玄龄去办。 转过头来哈哈大笑说道:“曾经皇室想娶个五姓女,他们瞧不起我们,朕曾让人私下里试探问过,想给承乾说一门亲事,也被霸道拒绝了。现在怎样?不愧是朕的种,清河崔氏的女子主动投怀送抱,看他们还如何说辞?” 长孙皇后白了一眼,嗔怪道:“儿子还没救回来呢。再说了,你私下里试探人家都拒绝了,这次如果人家当面拒绝怎么办?儿子如果倾心崔家女子,到时候我们却不能帮他娶到,如何收场?” 朕、朕…… 李二吭哧了两句,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皇后说的对呀,未必是好事。唉……这个逆子,出门求学也不安分,净惹事。 洛阳大营,侯君集、苏烈,率领几万骑兵大军整装待发,张士贵、翟长孙带领着玄甲军在侧,萧锐就混在其中,一个不显眼的亲卫。 随着侯君集一声令下,集体开拔。 萧锐朝着四周观察了一圈,叹息道:“长乐这个丫头,真是胡闹,都到洛阳汇合大军了,怎么还不现身?不知道大家都在担心她吗?” 队伍一日行进百里,内侍老高追上了萧锐说道:“驸马爷,我们一路尾随,方圆五里排查过了,不曾发现小公主的踪迹。会不会是……小公主根本不是跟着我们来的?” 萧锐心里咯噔一下:“现在承乾还没救回来,长乐如果再丢了,那陛下非活剥了我们。去跟侯大将军说说,我们玄甲军暂缓一天赶路。想想对策找人。现在也不敢回复陛下说公主失踪。大战在即,不能让陛下分心。” 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萧锐在老高和暗卫的保护下,走入了一个普通的山头。 夜深人静,偶尔能听到几声昆虫和走兽的鸣叫,大多数动物都是昼伏夜出的。 萧锐对着四周的空气大声喊道:“小长乐,快点出来,姐夫答应带你一起去打仗了,不会送你回长安的,别藏着了。” …… 连续喊了好几声,除了山林的回声,不见任何动静。 远处的小长乐做着鬼脸咯咯笑道:“姐夫真会骗人,才不上你的当。现在如果现身,你肯定会派人把我送回长安。打死我也不回去,就这么暗中跟着保护你。等到了战场上,嘿嘿,你赶也赶不走了。” 看到没反应,萧锐眼珠转了转,换了个说辞:“长乐,快点出来吧。再不出来,姐夫也不去前线了,直接回长安,你自己跟着他们去打仗吧。” …… 还是无人应答。 内侍老高急了,“这可怎么办?不会是公主也出事了吧?” 萧锐摇头道:“应该不会,她跟承乾不同,她身边有两只异兽呢。大白和二花曾跟我游历过一年,很通人性,等闲之辈伤不了他们,山林里更是称王的存在。” “唉……看来这丫头跟着葛师叔学了一年,长本事了,寻常手段根本骗不到她。” 李君羡担忧道:“那怎么办?总不能真的折返回长安吧?” 萧锐无奈道:“我现在这副身子,可经不起舟车劳顿来回折腾。罢了,想跟着就跟着吧。老高,继续在周围搜索,最好是派人从长安开始,长安到洛阳的官道两侧,把范围扩大到十里。” “重点搜寻山林中一个人野炊的痕迹,她就算不换衣服,总得吃饭吧。不可能跟着大白二花一起吃生竹子。” 第二百七十八章 柴绍的任务 与此同时,东北幽州边境,对峙多日,大对卢渊盖苏文终于见到了幽州大都督柴绍。 “大都督,真的全是误会,高句丽并不曾绑票贵国太子,是那突厥在污蔑我们。” 柴绍悠哉悠哉的当面喝着茶,仿佛一切我都知道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看着渊盖苏文,看得对方心里很不踏实,“大对卢,把你那五万兵马退去,本都督就相信你。” 噗…… 渊盖苏文想吐血。心说我没听错吧,你这分明就是欺负人了。 你陈兵五万在边境,一副气势汹汹要攻打高句丽的态势,我们调兵五万纯粹是为了防备你们。现在你说什么?让我退兵?干脆说让我打开国门,迎接你大军入城得了。 “若大都督退兵,不再攻打高句丽,我们当然也会退兵。” 柴绍冷哼一声道:“已经查实,你们高句丽假借商队之名,掳走了我们的太子,最后转手在突厥那里卖了个高价。大对卢,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件事不给我们个说法,换做是你,自己家孩子被绑走了,能不拼命?” 渊盖苏文苦着脸解释道:“真的全是误会……” “是不是误会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事实。错了就该认。你们手下人绑走我们太子或许你不知情,但送给突厥呢?你们为何不送还给大唐?反而是送给突厥邀功?颉利说的好啊,突厥和高句丽永结同盟,生死与共。啧啧……现在大唐已经出兵攻打突厥,你们是盟友,当然也不例外。” “明告诉你吧。在大唐和突厥分出胜负之前,本督不会进攻高句丽,只会在此驻扎看住你们。等西边战场分出胜负,再来好好跟你算算账。” 你们…… 渊盖苏文说道:“大都督,高句丽承诺不参战,不与突厥相帮。不如各自退兵如何?双方这么僵持着,劳民伤财,何必呢?” 柴绍一副财大气粗不在乎的态度:“无妨,大唐富庶,不在乎这点军费开支。” 噗…… 渊盖苏文想吐血,心说可我们高句丽穷啊,跟你们耗不起。 双方的第一次正式会面,以渊盖苏文的完败告终。 柴绍却并未有多少得意,反而有些悻悻然道:“唉……一场灭国大战却不让我参与,该死的高句丽,若不是你们扯住了大唐的后腿,何至于每天闲着找你喝茶?早杀入草原了。” “副将,我今日演的怎么样?” “完美!那副兵强马壮的富庶,不光渊盖苏文信了,就连末将等人也信了。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气得不轻,退不敢退,走不敢走,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末将等人头一次知道,原来仗可以这么打。” 柴绍白了一眼,笑骂道:“问你实话呢,谁让你拍马屁了?唉……大唐的情况如何,我们能不知道?对付颉利的二十万骑兵,单靠十万大军是不行的。幽州必须有一路奇兵。” “本将需要在此麻痹高句丽人,你命人多树旌旗,每日出来拉练,作出营地真有五万兵马的实力。然后暗中抽调四万,从安乐城出发,杀入草原,配合主力。” 手下一群将军大喜,纷纷单膝跪地行礼接令。 原以为真的要在这里当牢头,没想到还有亲自参战的机会,哈哈,那太好了。 唯独柴绍笑不出来,自己是幽州大都督,如果离开了,高句丽人起疑,出兵杀入幽州,那就坏大事了。唉……眼睁睁的军功啊。 …… 回到城关的渊盖苏文脸色黢黑,手下将军不解,“大对卢,大唐不进攻我们,这是好事呀。虽然耗费些军粮,但至少没有伤亡。” “蠢货!你们以为他们是好心吗?”渊盖苏文劈头盖脸一顿骂。 难道不是吗? “哼,那是他们正在全力对付突厥,分身乏术。等他们战胜了突厥,转过头来就有时间专心攻打我们高句丽了。介时会比现在开战更危险!” 啊? 众手下齐声惊呼,原来这就是外交暗语吗?该死,那怎么办? “怎么办?柴绍很自大,想要堵住门口,防备我们去支援突厥。可高句丽去突厥又不止一条路,我们可以从北边三族借道。大唐不想让我们参与,证明他们没有绝对的把握战胜突厥。” “虽然颉利此人的人品不行,故意把我们高句丽拉成他的同盟,但既然已经上车,就要通力合作。否则一旦突厥倒台,我们高句丽绝对没有好下场。只有突厥和大唐实力对峙,我们才能从中安稳得利。” “所以如果能出兵在关键时刻帮颉利一把,我们一定要帮。” 渊盖苏文是有见识有能力的,一番分析很透彻,而且决定也很果断。 “可是,我们的兵马一动,立刻就会被幽州兵发觉……” “不妨事,中原有个草木皆兵的例子,我们效仿一下,多树旌旗,弄些草人穿上衣服,做出兵力不减的模样。抽调四万大军北上借道。保证柴绍看不出来就好。” “那万一被人看出来,他们攻城怎么办?” “留下一万人把守城关,本相亲自守城,让柴绍看到我没有离开,想必就会以为五万大军一直都在。哪怕是被识破了,对方五万人攻城,一万人也能抵挡三日,到时再临时抽调国内兵马来援即可。” 双方谁都没想到,大家的计策都一样,全都是瞒天过海。看来都是好演员。 高句丽想象是美好的,但现实是残酷的,不等他们的兵马进入草原呢,就遇到了阻碍。 北方三族的领地,说的是室韦、靺鞨、契丹三族。这里面的室韦、靺鞨两族,位于北边地广人稀苦寒之地,而且跟大唐来往并不密切,整日温饱都靠打猎呢,无力参与纷争。 所以借道不借道的无所谓。哪怕高句丽四万大军招呼都不打,直接路过,他们也无力阻拦。更何况高句丽还派人打过招呼,给了点点好处许诺,二族当然乐见其成的借道。 唯独契丹不同,契丹的领地南边紧挨着幽州,西边紧挨着突厥草原,属于游牧草原地域,相对富庶许多。再加上前年靠上了大唐的关系,这两年一直在发展养牛经济,所以实力越发强大。 听说高句丽要派兵借道,去支援突厥,契丹王大贺摩会当场就给拒绝了。 “借道契丹?怕不是奔着吞并我们来的吧?中原有个假途灭虢的故事,我们是听过的,领地岂是随便能让人通过的?此事休要再提!” 高句丽使臣没想到,这位契丹王竟然还是个中原文化通,假途灭虢的故事都知道? 第二百七十九章 契丹是谁的盟友? 大对卢渊盖苏文气得火冒三丈,小小契丹也敢拦我们?往常契丹人见了我们高句丽人,都是绕着走的。 随即,派出了手下得力干将萨延寿作为特使,半商量半威逼的去了契丹。 如果是之前,契丹敢如此挑衅高句丽,那渊盖苏文会毫不犹豫的直接攻打,但现在他不敢,一旦高句丽跟契丹开战,那么很快就会被大唐探知,自己借道支援草原的计划就会被识破。所以只能派人去商议。 契丹王庭。 这两年风生水起的契丹王大贺摩会,一身中原贵族华服,跟以前浑身穿金戴银大大不同。现在整个契丹都在追求一种低调的奢华,而不是以往那种傻乎乎只知道金子银子的土老帽。 契丹的部落族长选拔换位,甚至以识得多少文字、学会多少礼仪为评价标准,因为大贺摩会的带领,开启了全民学中原热潮。想要彻底摆脱原先那种蛮夷风格。 当然了,想实现文化生活的改革,离不开经济的支持,也是因为契丹这两年发财了,单单供给大唐养牛一项,就赚的盆满钵满。 有钱了就腰杆硬,说话自然声音就大,所以才敢挡住高句丽的路。 看着居中坐着精美太师椅的契丹王,高句丽特使萨延寿揉了揉眼睛,心说他真的是契丹王?不是唐人?这身打扮,这副样貌,怎么看都像是个威严的唐人。难道契丹已经彻底被大唐占领了? 那就坏了,别说借道,恐怕幽州现在已经在准备进攻高句丽了。 “特使此来,所为何事?”契丹王看对方傻愣着,只能先开口。 啊?您、您真的是契丹王? 大贺摩会脸色不悦道:“本王大贺摩会,现任契丹王。如何?特使对本王有意见?” 大贺摩会?那没错了,契丹贵族大贺王,是本人。 “可您怎么看着……看着像是个唐人?” 大贺摩会哈哈大笑起来,对于这个马屁很是受用,说明自己进步了,连外人都看不出来。 “这不奇怪,我们契丹全族都在学习中原文化,你转头看看我们的各家族长,在我们契丹,如果连件中原衣服都没有,一定是奴隶。” 额…… 好吧,契丹族这是疯了,全族都在学中原文化,每人一套衣服?这得多少钱?你们穷的叮当响,还搞这些没用的,驴粪蛋子外面光,等着倒霉吧。 “言归正传,特使此来有事?” “咳咳,我王派在下前来,是商议借道契丹之事,靺鞨跟室韦两族已经同意,我们的大军也快走到了契丹境内,前一次大概是手下人没讲明白,产生了误会……” 大贺摩会打断说道:“误会?不不不,没有误会,本王听明白了,你们想借道契丹去草原,帮助突厥攻打大唐,就这么简单,哪里来的误会?” 额……我这…… 萨延寿惊讶的看着契丹王,终于发现不对了,以往对契丹的印象是粗鲁蛮横好忽悠,可现在再看契丹王,怎么越看越觉得精明呢? “王上,我们都是突厥的盟国。现在大唐对突厥开战,契丹不愿出兵帮忙我们不管,但我们去帮忙,找你们借个道不过分吧。难道说,契丹已经投了大唐?” 契丹王笑了,“不,契丹当然是突厥的盟国。之前突厥攻打幽州时,本王亲自去效忠的。我们契丹讲理、讲道义。说出去的话绝不背信弃义。” ……这种凛然大义,从一群粗鄙的契丹族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怪异呢?往常不都是大唐的口头禅吗?萨延寿脸色古怪。 契丹王话锋一转:“可一事归一事。大唐和突厥开战,是他们两国的事。契丹无权插手,也无力插手大国的战争。高句丽想管,你们大可以直接进攻大唐的幽州,我们也不管。可你们说借道,那就是单纯的你我之间借道的事情。跟其他的无关。” “上次本王就解释过了,如果是你的商队借道,那还有的商量。可军队不行,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假途灭虢?所以为了契丹百姓本王绝不能答应。” 好家伙,满口仁义道德,句句为了百姓,说这位契丹王是个汉话通已经不行了,说他是个十足的中原读书人、不,十足的官场老油条。 萨延寿朗声道:“本使代表高句丽王声名,高句丽军队借道契丹,绝不扰动这里的一草一木,如违此誓……” “打住打住!本王此生最不信的就是诺言。等高句丽顺路灭了我契丹,这些承诺声名,还有何用?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特使请回吧。”契丹王心中冷笑,老子也整天跟突厥人发誓,有一句真的吗? 见对方油盐不进,萨延寿怒了,喝问道:“契丹王,你们不是突厥的盟友吗?这个时候挡住突厥的援军,难道不怕颉利可汗发兵问罪?莫非你们真的投大唐了?” 契丹王缓缓起身,冷笑道:“若非是跟突厥有盟约在先,你以为今日你能在这里平安跟本王对话?早就将你斩杀送去大唐了。” “我们契丹两不相帮,只想安心生存。本王就当你没来过,借道之事我们也不会传给大唐。” 萨延寿提醒道:“唇亡齿寒,一旦突厥战败,大唐掉过头来就好收拾我们这些小国。只有保住突厥,让突厥常年跟大唐开战,我们才能安心生存。” “我呸!我们契丹跟你们高句丽可不一样,我们没有你们这么卑鄙龌龊。谁对我们好,我们就跟定谁。”契丹王怒斥道。 “突厥是我契丹的盟友,可他们的人呢?天天跑到我契丹来耀武扬威,整日欺负我们的百姓,连本王这个契丹王都可以随意羞辱。反倒是大唐,同样的强国,却以礼相待,经常接济我们。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本王分的清楚。说不定大唐灭了突厥这个祸害,我们契丹一族日子会更好些。”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本王不是不懂,但绝不做忘恩负义之事。突厥跟大唐开战,是突厥扣了人家的太子,他活该被人打。契丹选择两不相帮,不出兵攻打突厥就仁至义尽了。” “我们契丹一族的事,轮不着高句丽来管。本王如何做事,也用不着你来教。来人,送客!” 萨延寿被拖下去了,还挣扎着大喊:“契丹王,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契丹王不屑道:“大唐冠军侯当年说过,中原王朝存在许久了,西域诸国如何?不还是安然无恙?书上说的对,好战必亡,大唐可不会灭我契丹。你高句丽是害怕被灭,着急了吧?谁都知道,你们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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