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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固,这两年朝廷派去的人,全都被孤立处置,所以……” 所以什么?魏征没说了,萧锐也听懂了,要我去跟冯盎掰一掰手腕?要么是降服这位军阀,要么是跟人家打成一片,慢慢渗透。 萧锐白了一眼抱怨道:“所以,这五个圆圈就没有好地方,说的好听,委以重任,其实就是变相流放,流放千里还不算,我还得心甘情愿好好当牛做马的干活?不干,我宁愿牢底坐穿!” 魏征笑了,好言相劝道:“陛下知道你会有情绪,因获罪被发往外地,只是掩人耳目的说法,你别在意。真实情况是,朝廷无人可用,这些都是大难题,非常人能解,你呀能者多劳,体谅一下嘛。” “老魏,你少给我戴高帽。我就不信,没我萧锐的话,大唐就不打突厥颉利报仇了?我已经答应每年挣十万两出来,充盈国库了,还要怎样?”萧锐不是怕了这些任务,只是懒得跑。大唐跟后世不同,这交通,十天半个月车马劳顿的,屁股坐烂才能走一千里,受罪! 魏征凑近了小声说道:“陛下让我私下里告诉你,如果你答应,等你回来,许你再娶一房。” 啥?萧锐像是被踩了猫尾巴一样,满脸的惊愕。 脑袋连甩,“你们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萧锐岂是那种好色之徒?” 魏征看着萧锐的表演,抚须只笑不说话,眼神很明显,你小子还不是吗?喊着要嫁给你的女子,能从朱雀大街排队到长安城外了。 眼看僵持不下,萧锐终于泄气道:“非走不可吗?总感觉你们在憋着什么坏。我老爹知道吗?” “他是宰相,不可能绕过他的。” 长叹一声,萧锐说道:“老魏,你可是我老师呢,你觉得我应该选哪个?” 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得意学生,魏征也不啰嗦,拿起桌案上的毛笔,直接在东北幽州之地打了个勾。 “东北幽州?是因为这里风险最小,最容易办成吗?呵呵,跟我想的一样。” “不,幽州总管是霍国公、右卫大将军、大唐平阳昭公主的驸马柴绍。从襄城公主这里论,你该叫声姑父的,去了他会好好照顾你。” 噗……老魏,你变了,怎么也开始讲裙带关系了? 第九十八章 我是自愿的 “走吧,谈妥了就别在牢里住着了。”老魏亲自帮萧锐收拾东西。 “别收拾了,这些东西都是人家刘县令的,我孤身一人被传唤来询问,衣服都没带就被抓了进来,哪有什么东西要收拾?” 老魏去不理会,自顾自的收拾桌案上的手稿,“你小子以为那刘仁轨那么好心?看到这纸张品质了吗?他县衙办公用的都不及这些,是人家自掏腰包买了市面上最贵的。就等着你出狱了,好顺理成章拿到你的墨宝。” 这时监牢过道里传来了县令刘仁轨的笑声:“魏大夫,您可是冤枉下官了,下官纯粹是崇拜萧大人。可惜下官人微言轻,跟陛下求情无用,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魏征和萧锐转头看去,见刘仁轨带着一名中年捕快走了过来,看样子是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萧锐笑了:“你猜到了我今日出狱?” 刘仁轨摇头说道:“下官不是算命的,但魏大夫是带着圣旨而来,就是陛下有了决断,要么用要么杀。无论怎样安排,下官都是要过来一趟的。” 魏征嗤笑道:“行了,无须藏拙。你不是不知道,陛下绝不可能杀人……” “魏大夫,您可怜可怜下官行吗?给我留两张、不、哪怕一张呢,买这白纸可是花了我一个月的薪俸,再个月下官一家五口可能就要吃白粥度日了。您留下一张,我也算能回本了。”看到魏征手上不停,刘仁轨终于绷不住了。 魏征却挑明道:“回本?这一张至少能卖出百两银子,你是想拿去卖钱牟利吧?本官是帮萧大人收拾好了带回去。” 萧锐打量着眼前的七品县令,回头看了一眼无耻的老魏,戏谑的说道:“刘县令,东西都是你提供的,我在你的白纸上信手涂鸦,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可您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魏大夫抢你的东西?” 嗯??? 魏征愣住了,随后老脸一红,啐骂道:“小子,你故意的吧?” 刘仁轨也愣了一下,随即狂喜的冲到桌案前,一把拽住魏征手里的草稿,“魏大夫,下官多谢您帮忙收拾,这点粗活儿下官来就行了。来人来人,快快,帮忙扶魏大夫和萧大人回去,怎么能让客人干活呢?没一点眼力见儿……” 噗……萧锐是真的没想到,这刘仁轨跟老魏一样无耻啊,听听这话? 邢捕头和众牢头会意,连忙一拥而上,瞬间将老魏团团围住,然后不由分说的架出监牢。萧锐跟在后面哈哈大笑,老魏呀老魏,这是人家的地盘,你纵然是朝廷大员又如何?有人不怕你的。 回去的路上,萧锐认真的问道:“这刘仁轨不错吧老魏?连你都不怕。要不,把他调去御史台?” 魏征笑了,“我就知道你看上了他,刚才就是配合试探的。你好不容易把御史台的地位提上来了,特别是六处,那就是一块儿活招牌。但你如果不在,怕无人能扛起大任。现在好了,那就他了。不过这事得你去跟陛下说,刘仁轨毕竟是陛下提拔的人。” 萧锐点了点头:“没问题,我去说。刚才你真的只是配合我演戏吗?我怎么感觉你就是贪图我的那几幅字呢?” 魏征白了一眼,“少废话,为了让你早点出来,老夫跑上跑下,不给我写两幅字补偿一下,你小子别想走。” “得得得,回头我让人给你送去。” 魏征还要公干,萧锐直接回家了。 皇宫里面李二此时头大如斗,宋国公萧瑀、大司农苏亶,联袂而来为萧锐求情。 特别是苏亶,一副要撞死金殿的模样,“陛下,萧锐精通农工,特别是对农事的见解,微臣生平仅见。有他在司农寺主理,微臣敢断言,三年之内我们的粮食产量能增加一成。把他调离司农寺是大大的不妥啊,陛下三思……” 萧瑀也附和道:“大司农所言有理,臣附议。即便是不任职司农寺,也不应该去幽州牧马。萧锐改良的造纸术尚未试验成功,事关大唐未来千年文道的兴衰,他走不得呀。” 他当然不能直说是舍不得儿子远行,作为宰相,总是要有个合理的说法。 内侍老高看到李二的难处,早叫人悄悄通知萧锐入宫了。可怜萧锐刚到家洗完澡换身衣服,没等休息片刻呢,就被请到宫里。 “父亲、大司农,莫要为难陛下了。去幽州是锐自愿的。” 萧锐的声音响起,李二眼前一亮,终于松了口气。 萧瑀惊讶的回头看向儿子,却没有说话,他不适合开口。旁边的大司农苏亶不解道:“萧大人,为何?大唐初立国库空虚,钱粮紧缺,你精通农事,正该全力用在兴农上的,为何非要去幽州牧马呢?” 萧锐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皇帝,心说如果不是这货坑我,我愿意往那冰天雪地跑吗?皇帝装作没看见。 “唉,粮食的事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有大司农您在,锐相信您比我做的更好。现如今北方突厥强盛,我大唐如果不能打败突厥雪耻,人家也不会让我们安心发展农业。幽州马政事关对战突厥的成败,做好了,将来大战可以少死很多人的。” 可是…… 大司农还想说,萧锐却凑近了,小声耳语一阵,对方呆立当场,随即大喜,躬身跟李二告退,不再纠缠。弄得李二和萧瑀一头雾水,萧锐跟大司农说什么了?这么好劝吗? 走了大司农,剩下的就好办了,李二笑着说道:“时文兄,萧锐这孩子最有主见,就听他的吧。孩子想去做点事,咱们做长辈的该支持才对。” 我这……萧瑀表示无语,叫我时文兄?以儿女亲家的身份?那我还能说什么? 萧锐给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只要您记得那承诺就行。走吧老爹,我两天没睡觉了,咱们回家可好?” 父子两个行礼告退。李二摸不着头脑,这小子说什么?什么承诺?朕何时给过你承诺? 原来,那再娶一房的承诺,是老魏自己编造的。至于是为了诈萧锐出来?还是私心为女儿,呵呵,那就难说咯。 回到家里,萧夫人听说儿子立了大功,反倒要被派去幽州苦寒之地,心疼的直抹眼泪,“不是跟公主订婚了吗?眼看再有三个月就是婚期的,去了幽州婚礼怎么办?” 萧锐笑着安慰道:“娘,襄城年纪还小,孩儿也不着急成婚,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婚礼嘛,推迟一下就好。” 萧瑀叹息道:“儿啊,这去边境做官,跟你当初游学可不一样。唉……为父不知你和陛下商量了什么。但陛下说的对,你长大了,有自己的路要走。准备一下,三天后,为父给你举行成人礼。” 成人礼?还有这玩意儿?萧锐才想起来,好像是的,礼法上古代确实有成人礼,这天会被加冠、赐下表字,以后出去别人就会称呼你表字,而不是直接喊名字,直接喊名字就是不礼貌了。 许多长辈或者同龄人,称呼没有表字未成年的时候,也不是直接叫名字,而是叫小名,哪怕叫排行呢,也不叫名字。 比如叫三国曹操的小名阿瞒,萧锐的弟弟萧钺叫二郎。 第九十九章 终于是有名字的人了 冠礼这天,萧家并未劳师动众,来的都是萧家本家的亲戚,还有些跟萧锐有关系的师长。皇帝夫妇作为岳父岳母也到场的。另外李靖夫妇带着家人也来见证。襄城、李胜男两个未婚妻等人,所有来人都要穿上礼服。 冠礼的流程,依礼记是父亲为儿子加冠,然后恩师赐下表字,最后宴请宾朋。 萧锐真正磕头的老师有两位,一位是神医孙思邈,另一位就是在弘文馆教授皇子们的大儒李纲。现在孙神医云游四海行医救人,时间仓促找不到,所以就只有大儒李纲到场。 另外两名见证人是魏征和秦叔宝,两人一文一武,是萧锐亦师亦友的官场领路人。冠礼的主持就是魏征。 萧家宗祠内,萧瑀站在中间,拜过祖宗牌位,转过身来朗声道:“家中犬儿,时年十八。择选吉日,延约嘉宾,鼓瑟吹笙,成其冠礼。” 从侍女手中取过一顶缁布冠,亲手给萧锐戴上。 魏征朗声道:“始加: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祝辞大意是:在这美好吉祥的日子,给你加上成年人的服饰;请放弃你少年儿童的志趣,造就成年人的情操。表明你已经长大成人,有了成人该有的一切责任和权利,可以管理人了。 取下缁布冠,拿过一顶皮弁,萧瑀再次给戴上。(一种皮质帽子,皮革缝隙之间缀有珠玉宝石,以鹿皮为之,名为皮弁) 魏征朗声道:“再加: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祝辞大意是:在这美好吉祥的日子,给你加上成年人的服饰,保持威仪,培养美德,福禄绵长,万寿无疆。皮弁的另一层意思就是,从今往后可以服兵役了。 取下皮弁,拿过一顶爵弁给儿子戴上。(类似皮弁,以爵韦为之,名为爵弁。爵通‘雀’,爵韦应该就是红黑色的鸟羽。所以爵弁就是以鸟羽编制成的帽子。) 魏征朗声道:“三加: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老无疆,受天之庆。” 祝词大意是:以岁月之名,给你加上成年人的服饰,愿你兄友弟恭,成就美好的品德,得天庇护,长寿无疆。爵弁的意思是,从今往后,有资格参加祭祀了。 加冠完成,就是恩师赐字了。 萧瑀走到一旁,请老李纲走到中央。这位大儒身形矍铄硬朗,步履虽缓但气质非凡。伸手慈爱的按在萧锐头上,朗声说道:“萧锐,今日你成人了。令尊为你取名作锐,寓意锐意进取,所向披靡!但揣而锐之,不可长保,刚则易折,中庸为道。故而今日为师为你取表字为‘藏锋’,望你谨记存亡之道,持身端正、爱国爱家,今后人生一片坦途!” 萧锐磕头行礼:“萧锐萧藏锋,谢过恩师赐字,学生一定谨记先生教诲。” 魏征朗声道:“礼成!” 萧瑀笑着对宾客们说道:“多谢各位百忙之中来参加小儿冠礼,在下已经备好了薄酒家宴,请大家移步宴会厅。” 众人谈笑晏晏的出了萧家祠堂,萧锐一路搀扶着老李纲,路上这老头关切的询问,远行千里之外的幽州,可一定要注意安全。 宴席过后,宾客们纷纷告辞离去。依照礼制,萧瑀亲自把老李纲送出门,并且以束帛俪皮(帛五匹、鹿皮两张)作报酬,另外再馈赠牲肉若干。这些待遇连皇帝李二也没有。 从此往后,萧锐终于是有名字的人了。今后平辈之间,谁再叫萧锐,那就是骂人的不敬了,要叫藏峰才行。 古语:名以正体,字以表德。名字互为表里,因此古代孩子出生先取个小名,然后蒙学了有个大名,成年之后取个表字,合在一起才叫名字。比如三国曹操:小名阿瞒,大名是操,成年之后取表字孟德。 名字的规矩,一直延续到民国,民国时候开始的新文化运动,受到西方文化的冲击,取表字的习惯逐渐消失了,许多名人,比如杨振宁先生,就没有表字。 现代许多讲究的家庭,也有给孩子取表字的,老一辈可能会解释说,名字名字,有名就得有字,有名字才是国人。算是一种文化传承。 而取表字的规矩也很简单,周礼说,依照兄弟排行取字:伯甫(伯、仲、叔、季),比如陈独秀先生的表字:仲甫。 另外取字的方式就是对名的释意、延伸,或者是补充。比如曹操,操有操守之意,取字孟德,孟是排行,德就是操的近义词,常说德行操守,因此而来。孙权,字仲谋,仲是排行,谋字取自权谋。李白字太白,杜牧,字牧之,都是对名的延伸。 萧锐的藏锋,就是对名字锐的补充。 当然古人取字也讲究引经据典,大部分的表字,基本上都能从古书经义中,找到出处。比如:曹操字孟德,《荀子》有“夫是之谓德操”句。唐代文学家陆羽字鸿渐,是取自《周易》:鸿渐于陆,其羽可用为仪。 还有一种名和字是反义的,比如宋代的朱熹字元晦,熹和晦就是反义。 古代男子有冠礼,女子有笄礼,男子二十而冠,女子十五而笄(ji)。 笄礼也是古代嘉礼的一种。为汉族女子的成年礼。俗称“上头”、“上头礼”。笄,即簪子。自周代起,规定贵族女子在订婚(许嫁)以后出嫁之前行笄礼。一般在十五岁举行,如果一直待嫁未许人,则年至二十也行笄礼。 受笄即在行笄礼时改变幼年的发式,将头发绾成一个髻,然后用一块黑布将发髻包住,随即以簪插定发髻。主行笄礼者为女性家长,由约请的女宾为少女的加笄,表示女子成年可以结婚。 贵族女子受笄后,一般要在公宫或宗室接受成人教育,授以“妇德、妇容、妇功、妇言”等,作为媳妇必须具备的待人接物、及侍奉舅姑的品德礼貌、与女红劳作等技巧本颂。后世改为由少女之母申以戒辞,教之以礼,称为“教茶”。 宋朱熹《朱子语类》卷八九:“[冠礼]是自家屋里事,有甚难行?关了门,将巾冠与子弟戴,有甚难?”因此,某些地区自宋代以来,仪式简易,不宴请宾客,仅在本家或自家范围内进行。 清中期以后,多放在娶妻前数日或前一日举行。 行了冠礼,萧锐就该准备远行了。临行前,需要入宫一趟告别襄城,同时跟皇帝商量一些幽州的事。 皇帝李二听他提到了刘仁轨,心中恍然,“调任刘仁轨去御史台?原来这就是你小子说的条件啊?” 萧锐笑着说道:“听说刘仁轨是秦王府出身,陛下一手提拔培养的,不知道您是否舍得?” 他没意识到皇帝说的条件,二人就这么错过了,否则计较起来,老魏怕是就完了。 老魏此时在家做着女儿的工作:“如果你此生真的非萧锐不嫁,那这次是你唯一的机会了,如何选择,不要后悔就好。” 第一百章 路遇神棍 “别送了,从三里亭送到五里亭,现在又是十里亭,前面还有个十八里亭,您是要跟着孩儿去幽州吗?”面对老娘依依不舍的送别,萧锐无力的恳求着,一遍遍的给老爹打眼色,老萧瑀却怂的一批。 “再送一段,到了前面十八里亭娘就回去。”萧夫人不舍的说道。 “这话您已经说了三遍啦。萧钺,扶娘亲上马车,别送了。又不是生离死别……” “呸呸呸……不许说不吉利的话。”萧夫人打断了萧锐的话。 看到萧瑀和萧钺都不敢劝,萧锐放弃了,翻身上马,狠狠的一抽马鞭,“爹娘放心,这天下还没人能伤到孩儿,二老保重,最多两年就回来。萧钺,好好孝敬爹娘……” “锐儿、锐儿慢些……快,快上车!”萧夫人着急上车去追。 萧瑀叹息一声:“夫人,别追了。孩子座下是宝马踏雪乌骓,追不上的。听锐儿的,虽然舍不得,但孩子大了,该出去闯闯的。” 这一刻,萧夫人再也绷不住,扑进丈夫怀里,呜咽的哭了起来。一家人在十里亭看着萧锐离去的方向,站了良久才折返回去。 在官道上策马狂奔,萧锐仿佛找回了几年前游历天下的回忆,有一种天高任鸟飞的畅快之感,回望一眼长安城,啐了一口,笑骂道:“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终于不用勾心斗角了。” 十八里亭,一匹白马,一名持剑白衣剑客,身背行囊,不住的朝长安官道方向张望,似乎在等什么人。听到马蹄声响,远远的看到一个急速驰来的黑点,剑客笑了。 吁! 萧锐翻身下马,惊讶的问道:“胜男?你怎么在这里?祖母不是说你害羞不敢来送吗?” 李胜男略微羞涩的看了一眼萧锐,然后大方的走上前去,将行囊扔给对方,“那是骗他们的,不骗到他们,我怎么换衣服出门呢?你真是个怪人,去幽州是上任的,圣人钦点你为幽州大都督府长史,又不是被发配,连个佣人护卫都不带,孤身一人策马而行,路上有个意外怎么办?” 萧锐感动的拉住李胜男的手笑道:“担心我吗?没事的,这天下还没人能伤到我。带那么多人干嘛?全是累赘。嘿嘿,我还以为你真的不来送我呢,这是给我的行囊吗?” 李胜男白了一眼,抽出手嗤笑道:“想得美,我不是来送你的。这不是你的行囊,是我的。” “啊?你的?你也要远行吗?去哪里?”萧锐傻傻的问道。 李胜男气得说不出话来。 萧锐恍然大悟,“不行不行,幽州远隔千里,苦寒之地,你去做什么?我不同意!” 听到这话,李胜男心里一暖,但还是给了一个白眼,有点傲娇道:“现在我还没嫁给你呢,你可管不得我。我来给某人当个护卫。四品大员上任,连个随从都没有,去了也不怕人家看轻你?” 萧锐不屑道:“我去是任职做事的,又不是讲排场的。再说了,幽州大都督算是我姑父,他手下的人就行。” 李胜男只是想跟着一起去,不关心别的,指了指包袱,“背上包袱,走吧,上路呀。” “你真的要去?” 李胜男率先翻身上马,扬鞭而去,萧锐慌忙跟上,“喂,等等我啊。” 二人就这么一路追逐打闹着,朝东北而去,官道上行人纷纷侧目,心说这八百里加急吗? 行到五十里店,二人打尖休息,在乡野客栈饮马吃饭。萧锐举着那包袱问道:“你是头一回出门吧?就带这么点东西?换洗衣服都没两件吧?” 李胜男俏脸一红,“第一次远行,以前最多就是去长安周围,次日便回的。我是偷跑出来的,能拿多少东西?” 萧锐不禁捂住了双眼,“我的姑奶奶,这次至少要半个月的路程呢,早知道你去的话,我就驾四轮马车了。” 李胜男不解的问道:“不对呀,你没带随从,也没见你带行李包袱呀?你的东西呢?就算男子出门换衣服不多,可也不能一件不带吧?” 萧锐笑了,带着神秘意味扬了扬右手,“这是家传秘密,我只给自己的媳妇在房里悄悄话说。” 你……哼,登徒子,呸!不说就不说,无非就是一路花钱全部买新的嘛。李胜男气得大口大口喝水。 萧锐的行李当然不会自己背着,早收拾好了丢进随身储物灵戒,如果不是这次远行,萧锐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一颗灵戒,里面还有一整个未来仓库呢。随着每日习武聚灵,灵戒解锁的空间越来越大,现在已经能有个四合院大小。可惜啊,就是不能装活物。如果是个洞天福地该多好? 打尖的客栈,距离长安不算远,过往的客商、路人比较多,萧锐夫妇在这乡野小店,算是比较亮眼的。 一位三缕长须仙风道骨的老道迈步走了进来,一眼看到了二人,和善的走上来,打了个稽首,“好一对儿金童玉女,贫道有礼,二位,方便拼个位子吗?” “道长请便。” 老道要了一杯白水,两个胡麻饼,边吃边闲聊。 “怪哉怪哉,公子的面相好生奇怪?竟然看不到往生相,世间还有这般奇人?不过你的未来相,比上一个凤身龙首的小女娃命格也不差了。” 原以为就是个行脚道士,可听到这话,萧锐却心下一突,该不会这货能看出些什么吧? “敢问道长名号?” “贫道袁天罡。” 竟然是这位大牛?萧锐肃然起敬,拱手行礼道:“原来是袁神仙当面,晚辈萧锐萧藏锋,家师孙真人,曾听家师提过道长的大名。您不是云游四海勘察地理吗?缘何在此?” 孙真人的弟子?萧锐? 袁天罡惊讶道:“难道公子就是声震长安,名传天下的青天御史萧锐?” 萧锐惊愕道:“青天御史?我名头这么响亮吗?咳咳,民间百姓抬爱了,虚名、虚名罢了。” 花花轿子众人抬,萧锐敬的是袁天罡后世大名,袁天罡敬的是萧锐在长安城御史台做下的大事,关系一拉进,二人很快聊了起来。甚至以道门的资历排辈,互相称兄道弟,袁天罡矮了孙思邈一辈,正好跟萧锐平辈。 “不成想萧贤弟这般大才,竟然会被外派去幽州做事。早听闻你的种种事迹,这次到长安,一者是应朝廷之邀,出任钦天监首尊,二者就是想见一见贤弟你,另外,经过我最近几个月的走访勘察测算,今年中原之地恐有大灾。” 李胜男却有些不信,这老道士神神叨叨的,能相信吗?你这么大本事? 萧锐却好奇问道:“袁师兄,大唐已经安定,正是进入休养发展的时候,哪里来的大灾呢?” 袁老道叹息道:“开春以来,北方河套地区连连大雨,黄河水位渐涨,如果今夏河南道雨水再多,黄河恐有决口之患。” 什么???萧锐心说,不会这么寸吧?我们春耕的时候,河滩沙土地选为重点,指着河滩地今年好好收成一把呢,如果来个洪灾可就完蛋了,那不是白折腾了? “袁师兄,许多百姓还吃不饱呢,可千万不能有洪灾呀,此劫难可有解?”萧锐紧张问道。 袁老道沉吟道:“天灾无解,但老道推算有一应劫之人,或可有转机,只是尚未寻到。原以为或许就是贤弟你呢,可你却被派去了幽州,唉,但愿此行长安可以寻到吧。” 萧锐拍着脑门悔恨道:“如果早点碰到师兄,我们就不在河滩地压宝了。这样,我写两封信,师兄去长安的话,帮我分别带给陛下和大司农,但愿黄河老母亲这次别生太大气。” 两人不再耽搁,稍作休整就各自分别离去。李胜男不解问道:“锐哥,萍水相逢,几句话而已,你为何如此相信那个道人?万一是个江湖骗子呢?” 萧锐唏嘘道:“这天下骗子无数,但却无人敢冒充袁天罡,他是位真有本事的高人,上下五千年都在他手心能算出来。” “这么神吗?” “有过之而无不及。” “哎呀,怎么不早说,忘了刚才找他算一算了,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真算命的。”李胜男后悔的直拍大腿,差点掉头去追人家。 第一百零一章 太上皇的惊人发现 时值盛夏时节,萧家庄眼看就要迈入农忙的收获季节,连整天钓鱼的老李渊都感觉到最近村里气氛不对了。 不是距离秋收还有些日子的吗?这萧家庄为何要提前一个多月忙着收获? 裴寂回复道:“三爷,之前您回了长安城大明宫过年,春耕的时候不在,所以不知道这事。萧家庄种植的东西,似乎不是大唐现如今的粟米,是一种、一种没见过的粮食。” “没见过的粮食?什么东西?”老李渊好奇问道。 “也不是没见过,就是咱们平常吃过的那个土豆,只是没见过这东西怎么种出来的。” 土豆?老李渊三天两头的吃土豆炖鸡,炒土豆丝,这萧家庄的伙食比御膳房的都可口,老李渊怎能不知?但询问过厨娘说,这土豆就是一种寻常菜蔬罢了,没什么特别的,老李渊也就没在意,以为是山野菜呢。没想到啊,萧家庄竟然大面积种植这种野菜? “那土豆不是一种蔬菜吗?又不能当主粮,为何种植那么多?这庄子到时交税怎么办?” 裴寂笑了:“也就这几千亩地,驸马爷大概会从别处调粮食过来,再不济可以花钱抵了粮税。长安城的酒楼每天客人那么多,这土豆又是这里独一份种植,想来是供应酒楼一年所用的。” 这个解释还算合理,老李渊也就没有继续深究。二人继续下棋钓鱼,萧家庄的环境,堪称避暑胜地,连裴寂都住习惯了。 可接下来,看到农庄收获的土豆时,二人不淡定了,那是什么???一大车一大车的往回运输?村子里的仓库都不够用了,许多农户不得已腾出自己的住房,自己住进了临时搭建的窝棚。 老李渊找来村长询问,这土豆亩产多少斤啊? “回三爷的话,没多少,也就三四千斤吧,好一点的地块儿五千朝上,但也看老天爷的心情。” “哦……三四百、嗯?多少?你刚刚说多少?三四百还是三四千?” 裴寂气喘吁吁的从地头跑了回来,离老远就在招手大喊:“三爷,三爷,不得了,祥瑞,祥瑞啊……亩产五千、五千斤啊!” 老李渊直接从钓鱼的椅子上摔了下来,村长赶紧扶起,“三爷,要是搁在去年以前,少爷是下了死命令不让泄露的。平时保管的仓库都是大白和二花严防死守,绝不让任何一个外人靠近。今年少爷走之前有交代,说这件事不瞒着您老。” 老李渊平复了一下心情,强自镇定的追问道:“这么说,萧锐有什么东西瞒着我?” 村长点了点头,“这土豆不仅仅是一种蔬菜,而且是一种可以当主粮的粮食!” 什么??? 刚跑到身边的裴寂,此刻也顶不住震撼,直接蹲坐在地上了。我听到了什么?土豆可以当主粮?疯了吧?大唐现如今的主粮粟米,小麦、稻米,以稻米亩产最高计算,一亩地不过产主粮一二百斤。现在你告诉我说,有亩产五千斤的主粮?什么玩意儿?仙粮吗? 村长同样过去扶起裴寂,让二人安坐好了才继续开口。 “少爷说过,大唐群敌环伺,这种大事一旦走露风声,必定召来祸患。轻则外地觊觎前来毁坏,重则还会召来颉利的二十万大军,所以我们萧家庄的人被下了死命令,全村人整整一年半没有和外地的亲戚走动了。” 裴寂不解道:“为何不交给朝廷处理?这么大的事,该派大军严密看护的。” 李渊摆手拦下了裴寂,“不,萧锐这小子做的对。这东西如果仅仅是萧家庄有,那没人会在意。倘若朝廷兴师动众的看护,反而会召来别人的注意,到时候瞒都瞒不住。村长,为何萧锐不再瞒老夫了?” 裴寂同样追问道:“既然此物如此珍贵,那我们平日里就不该吃它,这一颗颗的,全都是救命的良种啊。” 村长开口道:“平日里我们吃也吃不了多少,而且越是这样不在意,越显得这东西的普通,没人关注。除了萧家庄的人,没人知道土豆的亩产。为做种谋算,少爷定计说,萧家庄连续种植三年,合计六茬,才能供应整个北方的种子,现在是第三茬。” “但我们整个庄子也就这么几千亩地,下一茬已经无力种植上了,没有那么多土地,就算有地,我们也劳作不过来,所以需要告诉您老。少爷说了,他外出办事,以后这土豆的保密、种植规划,都要听您的安排。” 老李渊笑骂道:“这个混小子,嘴还挺严实,原来是兜不住了才跟我开口的。等他回来,非好好收拾收拾他。” 村长笑了笑没接茬,老李渊看了一眼忙碌的村民,转头对裴寂说道:“玄真,带一筐土豆入宫,将事情跟二郎说清楚。再批萧家庄周边一万亩、不,萧锐不是旁边新丰县子爵吗?给他提一级,升为新丰县伯,把此地归属的蓝田县,一样划归他的封爵属地。另外萧家庄周围两万亩范围,免除农耕税,全都归萧锐支配。” 裴寂点了点头,“驸马爷悄悄做下这么大的功绩,一个伯爵应该的。三爷,这几千亩地,村民们可忙不过来,而且整个庄子都当做了仓库,大家都住窝棚也不是个长久之计。是不是再跟陛下要点人过来帮忙?” 李渊点了点头:“正是此理,用旁人我们也不放心,调玄甲军过来吧,三千人全都换普通装束,掩人耳目过来帮几天工。对了,如果老夫没记错的话,萧家的护院李君羡,就是出身玄甲军的将军吧?这事他知不知道?” 村长尴尬的想往后躲,老李渊明白了,笑骂道:“萧锐这小子狡猾的可以,原来连李君羡都防备着。” 村长打着哈哈,“哪里哪里?李护卫负责村里村民的武艺团练,这些庄稼人的事,怎敢麻烦人家?” 太极殿小书房内,李二听着下边人的奏报,不住的揉眉心,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袁天罡的话就要应验了,洛阳连日暴雨,黄河水猛涨。 让内侍老高取出萧锐的那封书信,李二面沉似水,“这小子,只说若真有洪灾,一定要保住萧家庄,那里有救命之物。哼,这混账,孰轻孰重拿不清吗?” “陛下,魏国公求见。” “谁?魏国公?裴寂?他不是在陪太上皇避暑吗?” 不多时,裴寂被召见。这老头十分谨慎,亲自斜挎了一个菜篮子,用红布包裹的很严密,里面放着两株带秧苗的土豆全株,这样更容易让皇帝相信土豆的产量。 第一百零二张 亩产多少? “这不就是土豆嘛,朕经常吃到。裴爱卿过来,就是因为这土豆收获了,给朕送点?何必爱卿亲自跑一趟呢?”李二客套说。 裴寂看了一眼书房内的其他几位智囊谋臣,李二不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需要屏退左右?但想着裴寂是在伺候老爹,也许是老爹有什么事,于是就让书房内其他人退下了,就留下内侍老高在侧。 “说吧,可是太上皇有什么吩咐?” 裴寂将手里的篮子递给内侍老高,然后伸手捂住胸口,清了清嗓子认真道:“陛下您一定坐稳妥了。” 嗯?莫不是、不是太上皇他、他出事了?李二瞬间紧张起来。 裴寂连忙解释:“不不不,太上皇安好,是这土豆。这土豆其实是可以做主粮吃的。” “呼……就这?大惊小怪!”李二瞬间感到无趣。 可内侍老高却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篮子,若有所思起来。 裴寂慌了:“陛下请仔细看看,老臣今次带来的这土豆,是两整株,每一株都能结五到十个土豆。” 李二挥了挥手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这么说萧家庄此次土豆大丰收?如果无事的话,爱卿可以回去了。” 内侍老高猛然惊醒,似乎懂了,嘴里哆哆嗦嗦的追问道:“裴公,这两株您可曾称重?” 裴寂笑了,“来之前特意称重,平均每株产量四斤。” 老高已经不淡定了,“那,一亩地能种植?种植多少株?” 裴寂伸出一根手指,“一千株到一千五百株不等。” 什么??? 老高扑通一下坐到了地上。 皇帝李二纳闷的看着二人一唱一和,皱眉问道:“你二人这什么意思?打什么哑谜?” 内侍老高连滚带爬的转过身来,扑通扑通的磕头道喜:“老奴给陛下道喜,得此土豆,我大唐再无忧矣。” 裴寂提醒道:“陛下,太上皇命老臣谨慎前来,就是报喜的,这土豆,其实是一种亩产五千斤的主粮!” 多、多少?你再说一遍?亩产多少斤? “平均亩产,五千斤!” 吧嗒! 李二手里的朱批御笔掉在了桌案上,整个人石化一半,呆立当场。 裴寂同样跪下说道:“老臣为大唐贺,为陛下贺,我大唐万年!” 过了良久,内侍老高头都磕青了,李二终于回过神来,“平身,快平身。走,朕要去萧家庄。原来,这就是萧锐说的救命之物。” 裴寂连忙起身拦住:“不可!陛下,万万不可。” 随即,将自己的来意,和土豆保密育种计划,全都仔细说了一遍,李二耐心的听完,惋惜的点了点头:“给萧锐这小子加官进爵、派人过去协助都不是问题,可惜啊,亩产几千斤的盛景,朕却无法亲眼去见证。这简直就是祥瑞。” 内侍老高擦拭过眼中的泪水,咬牙切齿的说道:“陛下,早晚能看到的。驸马爷定计是对的,北方大敌颉利虎视眈眈,他是不会眼睁睁看我们拥有这般祥瑞的。” 老高是穷苦出身,当年若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选择净身入宫做了内侍,他比一般人更加理解底层百姓的不易,特别是对于粮食。今日嚎啕大哭,不单单是为大唐贺喜,为百姓流泪,也是勾起了伤心往事,如果这东西早出来几十年,或许自己的家人就不会被饿死了。 砰!李二愤怒的将拳头锤在桌案上,咬牙切齿道:“颉利,早晚有一天,朕要亲手砍下他的头颅。” 命令内侍老高去安排玄甲军,裴寂回去帮助太上皇制定保密计划,一定要确保土豆收获的成功,每一棵都是未来大唐百姓的救命粮。 说到救命粮,李二忽然想到,若是黄河决堤…… 洛阳距离长安不算远,但是古代交通不发达,就算是骑马赶路,也得三天才行。李二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黄河已经决堤,只是八百里加急还没送出罢了。 换装完毕,跟随裴寂来到萧家庄的玄甲军惊呆了,一个个的开始揉眼睛,许多人都快揉成熊猫眼了,我特娘不是在做梦吧?这玩意是粮食? 玄甲军主将翟长孙直接拿过一颗土豆生啃了起来,“嘶……涩、满嘴汁水,倒是挺脆爽的,这东西怎么看也不像是主粮,倒是用作拌凉菜能用。” 过来迎接的李君羡连忙解释道:“将军,这土豆可不能生吃,生吃容易发生食物中毒的。驸马爷说了,这东西能当主粮能当蔬菜。蒸煮、烹饪都行,就是储存时间短了些,半年左右吧。” “半年?这么高的产量,半年足够了。”张士贵小声问道:“君羡,你在这里好长时间了,吃过这东西吗?” “吃过呀,天天吃,我们庄子的人平时就用这个做菜,冬天烤火的时候,也拿几个烧着吃,就是不沾盐巴,也特别美味。”李君羡带着炫耀的口气。 翟长孙笑骂道:“你小子,既然这东西如此金贵,怎么能寻常天天吃呢?尝尝就行了,还得多留下来育种呢。” 李君羡挠头道:“我之前也不知道这东西金贵呀,不过这里一亩地产五千斤,咱们就算敞开了吃,一年下来也吃不了一亩地的。不在乎这三个五个的。” 张士贵白了一眼,指着身后的一帮人马说道:“那是以前,这次来了咱们玄甲军兄弟三千人,一人一天一斤粮,差不多一天就能吃下一亩地呢,可得省着点吃。” 翟长孙不住的点头:“没错没错,老张说的对,大家吃一顿尝尝味道就够了,省着做种子。” “哎呀,不好,嘴里越来越苦,我是不是中毒了?君羡,吃土豆中毒了怎么解?” 李君羡笑的肚子疼,“将军,您哪里中毒了?中毒的症状是口吐白沫,您就啃了一口新鲜的,不碍事,漱漱口就行。” 随后领着几位领头的拜见过太上皇老李渊,老李渊吩咐说,你们这群当兵的,对种田是门外汉,所以要放下架子,好好跟村民们学习,几位将军多跟村长商量对策,争取稳妥的把土豆收回仓库。 对于那些蠢笨的,干活没眼力的,就别下地糟蹋粮食了,去帮村民盖房子搬木头。 不少士兵虽然被骂的的很惨,但脸上却始终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此时经过十几天的缓缓勘察行进,已经行至河北境内的萧锐夫妇,听到了后方传来洛阳黄河决口的噩耗,李胜男惊愕道:“真的被那袁道长说中了,锐哥,你的锦囊妙计真的管用吗?” 萧锐摇了摇头道:“我给出了补救建议,陛下舍不舍得采纳,我就不知道了。但愿他们的格局能放宽一些吧。否则洛阳的百姓可苦咯。” “咦?胜男你看,那边密林中,是不是有一辆马车停着?”正说着呢,萧锐余光看到一个白影,仔细看去,似乎发现密林中有东西。 李胜男朝着萧锐手指方向看去,“好像还真是一辆马车,这荒郊野岭的,怎么会有一辆马车呢?” 为了一路勘察水位、体察民情,萧锐夫妇放弃了走官道,一路上沿着河道走了不少深山老林。此时正要从岔路向河北官道折返。 不知为何,萧锐脑海中忽然有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荒郊野外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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