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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所以,未来几天,听你调派。” 魏征素来冷面,这突然的温和起来,面部肌肉还有点不适应,所以看起来有种皮笑肉不笑的滑稽感。 “啊?您、您亲自来、来协助?”刘仁轨脑子僵硬,怎么也不敢相信。 邢捕头跟师爷已经开始悄悄往后撤步了,大佬不仅降临县衙,而且这意思是要待几天,大家一起共事? 谁都知道魏黑脸的大名,平日里,背着人家议论两句可以,但真的当面时,谁敢说自己不紧张?就连皇帝李二,面对魏征时候,也得注意分寸。 史料记载,一次皇帝在御花园石桌旁休息,手中把玩着一只他人进贡的鸟儿,恰逢魏征来汇报正事,皇帝知道不好,连忙将小鸟藏在桌下。可魏征还是看到了皇帝玩鸟,于是当场劝谏一番,搞得李二十分苦恼。 “魏大夫,您就别戏耍下官了,查一件小案子而已,怎么用您亲自出马?”刘仁轨苦着脸说。 魏征认真道:“小案子?人命关天既是大案,这是长安城,是朱雀大街,有人被当街打死,长安的治安何在?百姓的安全何在?刘县令,人命关天无小事!” “是是是,下官失言。”刘仁轨冷汗直流,人家魏大夫说陛下的时候,叫劝谏。说我们这帮小趴菜的时候,那叫训斥,搞不好乌纱帽的都保不住,压力山大。 魏征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物,不闲聊,说明来意,然后就开始询问案情,几人一起推理。 听着师爷跟邢捕头的汇报,魏征沉吟道:“这么说,长安城内,身手能徒手打死一匹马之人,都有嫌疑。” 刘仁轨点头道:“确实,但如此人物,几乎全都是当世猛将,义安郡王之子是个晚辈,下官想,谁会跟一个小辈动手?而且,李义安也不敢对这帮猛将冲撞下手吧。” 魏征训斥道:“糊涂!办案勘察,要讲证据,岂可主观臆断?好几天了,你可曾询问过这些人当夜的去处?” 啊?询问去处?我?一个小小的七品长安县?您还是杀了我得了,那可都是战场上让人闻风丧胆下来的将军,公侯一流,而且这样的人,有几个脾气好的?我敢去问吗? 看刘仁轨脸色,魏征就知道:“怎么?害怕官小,不敢去过问?哼!本官来时,陛下还夸你精明强干,是个好苗子。没想到,也是一个没骨气的。如此,你就别管了,去查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吧。此案本官全权负责。” 训斥完,魏征转身大步离开,马不停蹄的直奔兵部,找李靖咨询过后,就开始挨个猛将的去走访。 刘仁轨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魏大夫的话,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连义安郡王李孝常都敢怼,去询问几个将军就不敢了?如果这么胆小,还提什么实现大志? “师爷,随我去拜访义安郡王,他肯定隐瞒了些什么。邢捕头,你去查查被杀的李义安,最近接触过什么人,得罪过谁?一个郡王世子,在晚上回家途中,被一名高手无缘无故的击杀?呵呵,此案怎么看,都不像是巧合,未必没有仇杀的可能。” 刘仁轨被老魏刺激的支棱起来,不仅堵上了自己的前程,甚至是身家性命。可他却不知道,老魏是故意这么言语刁难的,目的就是接过此案的办案权,然后借查案之名,办皇帝交代的事。 谁都以为御史大夫亲自出面,是皇帝安抚义安郡王李孝常的特批,可没人知道,魏征查案是假,趁机串联各路将军是真,等李孝常等人动手的时候就会知道,自己不过是一只可怜的小丑。 第五十九章 宿卫作乱 贞观元年腊月二十三小年夜,长安城因为年节临近,所以暂停宵禁,所以入夜时分,长安城各个街道上,依旧人来人往的繁华。 可这天注定不是平凡的一天,午夜三更时分,负责长安城内夜间巡逻的武侯、卫兵,竟然渐渐的朝着皇宫朱雀门聚集而去。 朱雀门外,四名身穿盔甲之人为首,身后跟着五百精锐亲兵,后方还有陆续聚集赶来的武侯兵马。 这四人有义安郡王李孝常,滑州都督杜干才,右武卫将军刘德裕、及其下属统军元弘善。 朱雀门今日值守的将军,乃是右监门将军长孙安业,此时他正站在城头,笑眯眯的看着下方越聚越多的兵马。身边和宫门内外,全是长孙安业的心腹,所以今日里应外合反叛,万无一失。 “舅舅,这是我们长安县的暗桩传回来的情报。”统军元弘善送上一份情报,同时朝着李孝常看了一眼。 刘德裕打开略略看过,转而递给了旁边的李孝常,语气悲痛道:“王爷,令郎被害一事有眉目了,长安县查出了凶手,却不敢上报,我们的人冒死传回了消息。” 哦?李孝常说不关心是假的,只是为了大事,一直隐忍。 伸手接过了情报。 “没想到,竟然是萧锐那个煞星!好、好、好得很!听说他号称长安纨绔克星,但我儿常年跟我在利州,才回长安几日,根本不认识他,与他无冤无仇。他竟然如此辣手。二郎,过了今日,父王一定手刃仇人,亲手为你报仇。”李孝常将那情报攥在手里,怒火使得他紧握的拳头咯吱响。 刘德裕趁机说道:“王爷,那萧锐一个黄口小儿,仗着昏君的宠信,竟然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拉尿,长安城大小官员,早就看他不顺眼了。等我们做成大事,杀了他给大家泄愤,想必,朝局不稳的隐患,就可以消弭了。” 李孝常惊喜道:“哦?竟然还有此等美事?如此说来,无论如何,那萧锐都该死了。” 转头看了一眼,身后聚拢了约莫三千兵马,李孝常自信的朝城头朗声喊道:“安业兄,此时不开宫门,更待何时?” 城头上长孙安业哈哈大笑,大手一挥:“开门,过了今日,尔等加官进爵,封侯有望!” 一群心腹瞬间红了眼,宫门开的更快了。谁不盼着能封公封侯?光耀祖宗? “昏君无道,滥用奸佞,我们杀进去,铲除无道,匡扶天下!随我冲!” 马蹄声起,李孝常、刘德裕、杜干才等人,率先策马冲进了朱雀门,统军元弘善招呼下属步兵武侯,全部跟上。 于是,喊杀声起,夜色下逐渐肃静的长安城,瞬间热闹起来,无数百姓闻声而动,点点烛火渐渐点亮,不一会儿,整个长安城就亮起了万家灯火,许多百姓都走出家门,疑惑的看向宫城方向。 一路横冲直撞,不多时跑过了三省六部的衙门,眼瞅着太极宫就在眼前,李孝常等人眼中喜色渐露,距离成功更进一步了,拿下太极殿,就能改朝换代,掌握天下! “杀入太极殿,活捉李世民!” 几千兵马如同见了血的鲨鱼一样,很快陷入了狂躁,一股煞气弥漫,看起来相当唬人。 就在这时,太极宫内的烛火竟然依次被点亮,同时被照亮的,还有太极宫的三道宫门——永安门、承天门、长乐门。 直到此时,李孝常等人才逐渐看清,整个太极宫门前宽阔的道路上,全都站满了刀甲如林的禁军。 只一眼,整个几千人的宿卫叛军的气势,瞬间就矮了一半。 “长孙安业……”李孝常大喊,他以为是长孙安业背叛了大家。 “喊什么喊,这几天我一直在盯着,宫中没有增添兵马,那一定是李世民虚张声势,让宫中太监伪装的。你别忘了,他最擅长玩这个,去年长安城外,颉利就被他骗了。”跟着策马冲杀的长孙安业,给了一个蹩脚的解释,勉强提振一下信心。 “好!事已至此,杀过去就知道了,随我冲!” 冲?拿什么冲? 原本一片黑暗死寂的三省六部衙门区域,竟然同时亮起了灯火,这一下,瞬间把叛军吓了一跳,几千人乱作一团,再不复刚才冲锋的气势,反而像受惊的兔子般,拥挤踩踏起来。 一员大将持刀驱马出现在左侧,“李孝常、刘德裕,尔等事发了,张士贵在此恭候多时。” 右侧,一群暗青色衣甲的兵马缓缓出现,为首一员大将镔铁长戟、一身威武虎头甲胄,“玄甲军翟长孙在此,叛军听着,传陛下口谕,投降免死!” 唰! 所有叛军,不约而同齐刷刷的转头看向了右侧,玄甲军?是闻名天下的玄甲军,号称三千破十万的玄甲军? 都不用动手,单单听那名头,看到那玄青色的铠甲,这几千叛军就吓得腿软。人的名树的影,即便是在夜间,不容易分辨真假,可谁也不敢赌自己的小命。 “大家不要慌,长孙安业将军证明,他们全都是假的,虚张声势,是太监宫女临时装扮出来的,太极宫里根本没有这么多兵马……”刘德裕、李孝常等人,纷纷出言安抚下属。 长孙安业的脸色像死了亲妈一样难看,谁说我要证明了?我怎么证明? 一种叛军下属也不是傻子,宫女太监装扮的?且不说那浑身杀气,还有那整齐的队伍,如林的刀枪,单单人数就不对,四面合围,得有上万人吧?宫里有这么多宫女太监? 禁军首领张士贵举起长刀怒喝道:“给尔等三息,手持军械者,死!” 咣当! 不知是谁手中的刀掉在了地上,仿佛是拧开了泄洪的闸门一样,只听咣当、咣当……兵器落地,砸在青石的声音不绝于耳,足足响了一分钟,几千人的叛军,蹲在地上抱头的,足有九成。甚至还有二百多人是几名将军的亲卫、心腹。 气得李孝常等人脸色铁青,脾气暴躁的长孙安业,直接抽刀砍死了身边两个投降的心腹。但有什么用?显然大势已去,人家有防备的。 太极宫承天门缓缓打开,一身金甲、腰悬天子剑的李二,龙行虎步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好几员看好戏的大将。 刘德裕的外甥,统军元弘善吓得,一个不慎,跌落马下,瘫软在地上如同一摊烂泥。 两军对垒,胜负已分,李孝常不甘的朝皇帝李二问道:“胜者为王败者寇,陛下,能告诉臣,我们什么地方出的纰漏吗?” 李二哈哈大笑道:“就凭你们几个废物?也敢野心问鼎?半个月前就知道你们的计划,知道为什么等到现在吗?”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全都充斥着不信任,你们特娘的谁办事不牢被发现了? 第六十章 宫中夜宴 李孝常一帮叛军相互攀咬之时,皇帝李二开口了,“果然是一群蠢货。之所以等到今日让你们自投罗网,不过是为了永除后患罢了。现如今,大将军程知节、尉迟敬德,已经分别赶到了利州和滑州,你们的退路已断,投降或者自裁,选一条吧。” 众人心如死灰,没想到,后路也被堵死了。特别是义安郡王李孝常,他任职利州都督,在利州经营多年,本想着若是此次不敌,或者出了岔子,自己可以逃往利州老巢,或许可以苟延残喘活下来。 又或者就算被下狱,可以用利州威胁朝廷释放自己等等。 他想到的计划都很合理,偏偏没想到,他的退路也早就被洞悉,只剩下死路一条。 宿卫统军元弘善伏地哭求道:“圣人,末将一时糊涂,受了刘德裕的蛊惑,求圣人免我一死,我愿战死北境沙场……” “我呸!元弘善,你好不要脸,你可是刘德裕的亲外甥,关键时候却如此这般?北境沙场若是有你这种东西,怕是第一个带头反水投了颉利。”张士贵破口大骂。 刘德裕脸色黢黑,真想吐血,自己的亲外甥,素来对他最为器重,没想到却是个软骨头?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刘德裕绝对会一剑斩杀了元弘善。 李孝常也算硬气,朗声说道:“胜者为王败者寇,要杀便杀,敢做下今日之事,就没想过害怕。” 皇帝李二冷笑道:“好,好气魄。倒是小瞧了你李孝常。来人,将他们全都押进天牢候审,张士贵,派人连夜抄家。一个别放过。” 刘德裕看着围上来的兵士,不堪受辱,抽出腰间宝剑,大笑三声,横剑自刎。哭求的元弘善神色略显悲痛。 李孝常、杜干才等人,一副兔死狐悲的戚戚感。 太极殿小书房内,长孙安业被绑着跪在地上,皇帝李二眼神阴鸷,为自己的发妻感觉到不值。 “当年你将年幼的辅机和观音婢赶出家门,独霸家产。按理说现如今他们二人富贵了,应该跟你记仇才对。可二人心胸宽广,念在同胞手足之情,不跟你计较,甚至观音婢亲自劝我帮帮你,所以才让你身居高位,得到重用。可你是如何做的?” 长孙安业深埋着脑袋,似乎是怕死,可其实他心里依旧不服气,心说你们这叫重用?让我给你们看大门,这叫重用?我呸!长孙无忌都能入住朝堂当宰相,我长孙安业就配看门? 看到对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李二也不想多说,挥了挥手,示意内侍老高带下去吧,该怎么审就怎么审。 李二以为,这次仁至义尽,杀了这个白眼狼长孙安业,也是替发妻长孙皇后出出气。 就连长孙安业自己都知道死定了,李孝常可是皇帝的四服族兄,如此都要被杀头,何况自己一个外戚? 可当晚心烦的皇帝回到立政殿,等待他的却是皇后的求情。 于是最后这场叛乱的结果让大家好一通吃瓜,李孝常、刘德裕等人全都被杀,唯独长孙安业免死,被贬为庶民,流放千里。至于一众叛军,有缴械不杀的承诺在,最后全都有所处罚。 百姓们议论纷纷,皇帝派人引导了舆论,赞扬长孙皇后仗义救兄的度量,一时间百官纷纷上表赞扬,长孙皇后顺势博得贤后的美名。 平定了叛乱,紧接着就是过年,长安城仿佛根本没受影响,甚至还乐得多了一项谈资。 按照旧例,除夕夜,皇宫要开宴招待百官,皇帝设宴款待庆祝年节,贞观元年也不例外。 值得一提的是,终于从工地放假回来的萧锐,也在皇帝的邀请之列。 文武百官听到萧锐也来,大多数人的面上都古怪起来,像是吃了个死苍蝇一样难受。这个煞星来什么来?饭都没法吃了。 皇帝似乎早有所料,萧锐在朝堂上人缘不太好,所以干脆把他安排到后宫的家宴,让他跟一群皇子、皇亲世子列席,毕竟萧锐一个准驸马的资格还是够用的。 得到内侍老高的传旨,萧锐十分不情愿:“你确定没搞错?让我参加后宫的家宴?” “老奴传旨多次,不会错的,陛下还说,明年正式成了亲,您就是各位皇子的大姐夫,不必拘束。”内侍老高对萧锐的表现看在眼里,越发佩服这位年轻的驸马爷了,所以不敢开玩笑。 萧锐:“拘束?这不是拘束的问题。我好歹也是御史台实权的六品御史。该参加太极殿大宴才对,陛下让我去跟孩子一桌?怎么?嫌弃我酒量不行吗?” 酒量? 程知节如果听到,一定第一个站出来现身说法:谁敢说萧锐酒量不行,我老程第一个抽他大耳刮子,娘的,新酿的最烈烧刀子,我老程半斤就脚下打转,人家一斤下去没事人一样,这酒量,一人喝趴整个兵部都不碍事吧? 内侍老高笑了笑,没敢回答,连忙找了个理由告辞而去。 萧夫人看到儿子闷气的模样,笑着安慰道:“不就是在哪里吃个饭吗?朝廷都是些老头子,你一个小年轻去了还不被他们欺负?跟后宫皇子们吃饭,才是陛下为你考虑,这是拿你当自己人了。” 萧夫人娘家是独孤世家,前隋文帝杨坚的独孤皇后,就是这位的姑母。大唐开国皇帝李渊的生母,也是她的姑母。独孤世家出了两位开国皇后,足见其身份地位。所以哪怕是现如今的长孙皇后,平日里跟萧夫人相聚的时候,也是礼遇有加的看重。 萧锐看到老娘担心,连忙改口笑道:“就是,娘亲说的对,我也懒得看见那群虚伪的文武百官酒桌上逢场作戏。不就是去吃顿饭嘛,看我好好吃他一顿。” “哎呀,不行,御膳房做的饭我吃过,味道寡淡,翻来复去就那几种,还不如我做的大锅菜呢。我怕我去了吃不饱,能不能不去啊?” 萧夫人瞪了一眼儿子,“胡说什么?御膳房的伙食,你还挑剔?不想去也行,刚才那人传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整理好礼服的老爹萧瑀走了出来,训斥儿子道:“陛下怎么吩咐你就怎么做,为什么不让你去大殿上桌?你在朝堂的人缘怎样,自己心里没数吗?” 第六十一章 谁说了算? 皇宫立政殿,皇后招待各个大臣勋贵的夫人,家属孩子也在立政殿偏殿,由太子李承乾为首招待。 可是太子李承乾不过才九岁,其他家的孩子也不大,最大的是程咬金家的程怀默二十岁,已经被父亲派入军中历练,本是不愿来的,今年是最好一次参加,目的是带带第一次来的二弟程怀亮。 除去程怀默,年龄最大的,还真是萧锐。即便是没有襄城准驸马的身份,凭借宋国公世子的名头,萧锐也有资格参加。 可问题是,这次参加的不仅仅是勋贵子弟,更多的是皇室宗亲。 萧锐本就不想跟一群小屁孩厮混在一起,更别提这么乱的场子。 果然,刚进偏殿的门,就看到了戏剧化的一幕,太子李承乾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周围全都是拍马屁的跟屁虫。 萧锐一个头两个大,太子才九岁,能听懂你们的马屁吗?不对,你们这帮小家伙,大的十五六,小的十一二,全都这么积极?年纪轻轻的学会了阿谀奉承? “大哥哥,你来啦?快进来进来,听父皇说你会跟我们一起吃饭,我等你好久呢。”萧锐刚进门,小长乐就跑了出来,拉着他的手往人群里走。 “让一让,让一让,太子哥哥,姐夫来啦,姐夫来啦……”小长乐大喊着朝太子李承乾大喊。 众人全都循声回头,大家把六岁的小长乐当个小娃娃,不当回事,虽然没人敢得罪,但也没人在意。心说谁呀,还给太子介绍? 可人群中有一个人,看到萧锐之后,小脸瞬间就白了——被萧锐修理出心理阴影的长孙冲。 太子李承乾眼神微变,但却很快装作若无其事,笑着走下座位,朝着萧锐走了过来。 “是萧御史吗?孤王早就想认识一下。” 嗯?萧御史?孤王? 萧锐看着眼前小大人一样老气横秋的李承乾,直接笑出了声来,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对方的脑袋:“你才九岁吧?不要学着大人一本正经,当一个正太可不好玩。放松点,今晚就是吃喝玩乐。” “放肆!你是何人?敢如此跟太子殿下说话?太子殿下的头发是你能碰的吗?”左骁卫大将军、薛国公长孙顺德长子,长孙嘉兴站出来大声呵斥。 一帮小子纷纷跟着对萧锐怒目而视,唯独程怀默看着萧锐满脸疑惑,带着弟弟站在不显眼的地方,而那长孙冲却伸手拉了拉长孙嘉兴,小声说道:“小叔,别说了……” 长孙顺德是长孙无忌的叔叔,所以长孙嘉兴也比长孙冲高一辈。 看到长孙冲的表现,长孙嘉兴甩开他的手,不满的说道:“小冲,你可是齐国公世子,是太子的亲表兄,这个时候,你应该站出来给太子出头才对。” 出头?长孙冲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萧锐,对方似笑非笑,可看着长孙冲眼里,那就是可以杀人的眼神,大恐怖!可怕! “喂,你们想干嘛?想欺负大哥哥吗?这可是我未来姐夫。谁也不准欺负他。”小长乐生气的将萧锐护在身后。 此时襄城公主因为年龄的原因,跟着母亲在拜访各位王府王妃、国公夫人,所以萧锐的熟人只有小长乐一人。 萧锐岂能被一个孩子护着? 伸手将小长乐拉一边,转头看着长孙顺德笑着说道:“你让长孙冲替太子出头?呵呵,你问问他敢吗?长孙冲,在场大家似乎都不认识我,不如,你帮忙介绍一下,告诉他们,我叫什么名字。” 嗯?我…… “怎么?不听话?”萧锐眉毛一挑,长孙冲差点吓得坐地上。 长孙冲连忙说道:“他是宋国公萧瑀长子萧锐。” 说完逃也似的躲在最远处的一桌,意思是一切跟我没关系,你们别攀扯我。 谁?萧锐?萧锐是谁? 很多人不认得,因为他们都是孩子,平时被家里管着,哪里知道长安城官场的事。 可还是有三分之一的孩子听过萧锐的大名,不约而同的退出了对峙,缓缓朝着长孙冲那一桌移步。 程怀亮不解的小声问大哥程怀默,“大哥,萧锐是谁呀?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怕他?他连太子都敢……” 程怀默一把捂住了弟弟的嘴,小声说道:“他就是爹爹口中的萧贤侄。” 啥? 程怀亮惊呼一声,打断了短暂的宁静,所有人都看着二人,程怀默连忙出来圆场,拱手陪笑说道:“大家别误会,弟弟吃东西噎着了。太子殿下,我带他去喝点浆子顺顺。萧大哥,我是怀默,这是弟弟怀亮,家父宿国公常常提起您,大哥若是得空,常去我家玩。” 宿国公? 萧锐一听,哈哈,那不是程咬金家的孩子?不错,两个小子不错,还知道是自己人。 伸手揉了揉两人的脑瓜,浑然忘了他不如程怀默年纪大,温和的笑道:“好,快带着怀亮去喝点酸浆子顺顺吧,等会儿过来跟哥哥一块吃饭。” 二人在太子李承乾带着愠怒的眼神中,匆忙离去。 程怀亮小声说道:“大哥,他怎么那么喜欢揉人的脑袋?” “别说了,萧大哥连太子的脑袋都随便揉,你的脑袋算什么?小心等下挨打。”程怀默还是懂事的。 萧锐转头看到了李承乾眼中的怒意,心中唏嘘,好嘛,年纪不大,脾气不小,就这点心胸? “不是说今夜是年节宴会吗?怎么还不开宴呢?你们不饿吗?”萧锐开口问道。 李承乾这边,大大小小所有孩子都扭头看向了他,李承乾不满的说道:“萧御史,见了孤王,莫非连礼数都忘了?” 萧锐拉过小长乐,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然后小长乐飞快的跑了出去。 没了小长乐护着,李承乾这帮小跟班的气焰,再盛了几分。 萧锐笑着一步步走上前去,俨然一副笑面虎的模样,李承乾心虚的呵斥道:“放肆,你想做什么?来人……” 门外护卫听到喊叫,慌忙冲了进来。 萧锐回头冷呵一声:“退下!我等在和太子饮宴,要尔等多事?” 众护卫一看是萧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的站住了。 李承乾得意的笑道:“萧御史,你虽然诺大名气,但这里是皇宫,他们是皇宫侍卫,可不会听你的。” 萧锐笑了,回头反问道:“真的吗?不如太子问问他们,今日这里谁说了算。” 李承乾不解,看向了一帮侍卫。 只见护卫朝着太子告罪一声,全都低头退了出去。 李承乾气得脸色涨红,一帮小狗腿也十分纳闷,怎么太子指挥不了宫内护卫呢? 第六十二章 你叫我什么? 看着萧锐逼近,太子越发危险,终于有人站了出来,挡住李承乾。 “萧锐,不要冲动,这是年节宴会,你是襄城的准驸马,他是太子,说起来都是自己人……” 萧锐笑着说道:“崇义,我也没有要怎样吧?似乎是太子殿下挑的事。” 原来,这位是认识萧锐的,河间郡王李孝恭长子李崇义。 谁曾想,此时长孙嘉兴再次跳了出来,“宴席之间,你不敬太子,该当何罪?” “你是何人?我们在谈论家事,轮得到狗吠?”萧锐不屑的骂道。 你……萧锐,家父长孙顺德,你虽然是宋国公长子,可我长孙嘉兴也不怕你,你敢骂我?我跟你拼了…… 萧锐之间伸出一只手,眨眼间掐住了长孙嘉兴的脖子,轻轻一提,对方双脚已经离地了。 随手甩出去,然后指着众人嘲讽道:“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但你想找茬给我下马威,不用扯这些没用的。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谁看我萧锐不服,站出来,你们一起上吧。打倒我,给你们随便踩。” 嗯?这般直白了当,还真把九岁的李承乾给整懵了,不禁踟躇起来,转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一帮人,权衡一下,能不能打过? 这时,角落里的程怀默赶忙大喊:“萧大哥,怀亮还没好,我们就不参与了,你下手轻点,别伤了和气。” 萧锐摆了摆手,“消停的喝酸浆子吧,没你们的事。” 这话听在李承乾等人的耳边,可就扎耳朵了,什么叫萧锐下手轻点?难不成我们这么多人打不过他?我们是上去找揍的吗? 哼!因为这个,李承乾把程怀默兄弟记恨上了,心中暗道,把萧锐拿下了,再好好跟你们兄弟两个算账。没有你们两个废物也好,剩下的都是自己人,而且多半都是武将出身,拳脚功夫不错,能拿不下一个萧锐? 就在这时,角落里再次响起一个弱弱的声音:“你们、你们慢慢玩,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家了。” 嗯?谁?未战先怯,当逃兵? 大家转头一看,好家伙,长孙冲?你可是太子的亲表哥,这时候不站出来?反而转身逃跑?你到底是不是长孙无忌的儿子? 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站出来,直面萧锐,冷哼道:“哼,好狂妄的宋国公世子。太子可是储君,你轻慢不算,现在还想用小孩子的办法,打太子吗?欺我李氏皇族无人吗?” 萧锐眉毛一挑,这小子谁呀?看着倒是硬气,说话也够狂。 李孝恭的长子李崇义打着圆场:“大家别冲动,景恒族弟,萧锐已经跟襄城订婚,马上就是一家人了,别……” “崇义哥,你认识这萧锐,我们不为难你,你站一边,两不相帮即可。今日,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负太子。”李景恒喝止住了李崇义,对上了萧锐。 李景恒?萧锐思考许久,恍然大悟,原来是宗室名将李道宗的儿子,不错不错,一身英气,像个将门虎子。 萧锐懒得跟一群娃娃废话,再次重申:“今日众目睽睽,是非如何大家心里都清楚,还是那句话,想挑事,站出来一起上,打到服为止。谁赢了谁说了算。喂,李承乾,你不是太子吗?不是储君吗?身边这么多人帮你摇旗呐喊,你呢?屁都不敢放?” 奇耻大辱啊…… 李承乾一个九岁娃娃,素来众星捧月,能受得了这个? 脸色紫红,愤怒大喊道:“愿意跟我玩的,全都一起上,谁能拿下这厮,孤王奖励一百两现银!” 此时李承乾早已将对萧锐的不满,转化成了仇恨:好你个萧锐,别人说你横行长安,一手遮天,孤王还不信,看在襄城姐姐的面上,没想跟你计较,可今日看来,太嚣张了! 没有在意朝着自己挥拳冲上来的一帮小子,萧锐差点被李承乾的话整笑喷,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是太子,储君!身边一群打手,全都是国公或者王爷世子,激将的筹码,竟然是区区一百两银子?丢不丢脸?你们一群二代,没见过钱? 萧锐是自己大手大脚习惯了,忘了圈子规矩,这帮人还未分出来单过,都是孩子待遇,贵族的家教可不开玩笑,每月零花都是有数的。一百两银子,对这帮十几岁的小娃娃来说,已经够分量了。 从躲在门外的长孙冲,那目不转睛的视角看去,萧锐被淹没在了人海,埋了里三层外三层。李承乾嘴角已经弯了起来,仿佛看到了萧锐满头包的结果。 角落的程怀默兄弟两个,偷看之中,老二程怀亮还在小声询问:“大哥,萧大哥完了,要吃亏。” 啪! 程怀默捂住弟弟的嘴小声说道:“别胡说,如果爹爹没吹牛骗人的话,萧大哥可是一位高手,不会轻易落败。” 程怀亮眼神质疑,小声嘀咕道:爹爹不吹牛骗人?不可能!爹爹从未停止过吹牛。 可转眼间,战局突变,就如同一颗地雷中心开花般,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小子们,全都被一股巨力推开,一个个连退好几步,跌坐在地上,拥挤成了一团。 萧锐眼神冷漠,语气不善道:“好,既然是你们先动的手,那就别怪我,敢打人,就要有被打的准备,等会儿别哭。” 说完,从身边最近的一个开始,分筋错骨手。 不敢使出全套,每个人只是卸掉一条胳膊,然后随意的丢在地上。 几分钟的功夫,几十名孩子瘫了一地,个个哀嚎叫惨。 李承乾吓得小脸惨白,看着萧锐的眼神,竟然不自觉的脚步在后退。 “你、你……你别过来,我是太子,我是储君,我东宫六卫……” 东宫六卫?呵呵,你虽然是太子,但却因为年幼未曾开府,所以东宫六卫还只是摆设,不会听你命令。 “我将来的皇帝,你……” 李承乾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 萧锐微微一笑,“别说你还没做皇帝,就是以后做了皇帝,见了我,你也得叫声姐夫!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过年期间,什么最重要?和谐!” 给我下马威?太子?呵呵! 说完,萧锐伸手拧住了太子李承乾的耳朵,“小子,你刚刚叫我什么?我没听清,敢不敢再叫一遍?” “萧御史……” “换一个,我不喜欢。” “萧爱卿……” “再换!” 一连换了五个称呼,萧锐手上越发加重,李承乾都快哭了,你想让我叫什么只说行吗?总不能让我跟你差辈,叫你伯父吧? 第六十三章 奠定地位 就在这时,偏殿门口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承乾,萧锐马上要和你襄城姐姐成婚了,你难道不该叫一声姐夫吗?莫非是坐了一年太子,让你远离了人间?”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皇后长孙拉着小长乐的手,迈步走进了偏殿,旁边跟着襄城公主。 李承乾听到母亲的声音,一肚子委屈仿佛瞬间找到了宣泄口,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母后,此人仗着武艺高强,想要对孩儿不利……” 嗯???所有人都大跌眼镜,就连小长乐都捂住了嘴巴,她不明白,太子大哥这是做什么? 襄城公主快步上前,劝解萧锐说道:“锐哥,太子年幼,你怎么能动手呢?快些撒开手。” 萧锐松开拧着李承乾耳朵的手,给了襄城一个放心的眼神,对着皇后微微躬身行礼。 长孙皇后善意的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了自己倔强卖惨的儿子,恨铁不成钢的狠狠抽过去一巴掌,“混账!今日年节宴会,让你过来招待大唐的青年才俊,你在干什么?” 啊??母后…… 李承乾整个人都懵了,从小到大,母后都没打过自己,今天怎么、怎么会因为一个外人? 小长乐吓得躲在姐姐身后偷看,大气不敢出。 襄城扑通一下跪到地上,“母后息怒。” 同时伸手拽萧锐的衣服,示意他赶紧认错。 萧锐会动吗?根本不可能,他相信皇后的为人。 果然,在众人意想不到的目光中,皇后和善的拉起女儿:“痴儿,母后岂是是非不分之人?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你弟弟的错,不用替他遮掩。莫不是因为他是太子,大家都得哄着他?那就是害了他。萧锐是在帮他。” 这话,头半句是警告一群溜须拍马的小子们,后半句是在夸赞,甚至感激萧锐,同时也在提点傻儿子李承乾。至于太子能听进去多少,就难说了。 李承乾委屈的噙着眼泪哽咽道:“母后,孩儿无错。本想借着今夜宴会,跟姐夫交好,可萧锐太过无礼,丝毫不把我当太子……” 不等他说完,长孙皇后就伸手拧住了他的耳朵,可不比萧锐知道轻重,皇后是忍着心疼,实实在在的教育儿子。 “蠢货!太子怎么了?太子就忘了本分?很了不起吗?萧锐是你姐夫,对他你应该像对你姐姐一样有礼。” “哪怕他不是,凭他尽心为国的功绩,你也该对他恭谨有加。而不是跟他摆太子的架子。” “即便以上两点都没有,你也不能让人围攻他。因为在不久前,他救过你长乐妹妹的命,还救过你母后我的命,我们家欠着萧锐两条人命,你李承乾当了太子,就要恩将仇报?” 嘶…… 一番话,有理有据,说得四周一群小子们心服口服,对萧锐的敬佩再升三分,就连地上的哀嚎声都小了。 李承乾虽然心有不服,毕竟自己是储君,萧锐是臣子。可这小子还算是个孝子,第三条他无法反驳,终究是沉默着低下了头。 长孙皇后拧着儿子的耳朵,踢了一脚,直接让李承乾跪在了萧锐面前。 萧锐愣了一下,“皇后娘娘,您这是?” 长孙皇后笑着解释说道:“萧锐,你救了本宫和长乐的性命,承乾理应代我给你道谢。今日他一时糊涂,做下混账事,我会严加管教。这一礼,是道谢,也是道歉。” “混账,还不快叫姐夫?” 李承乾有些不情愿的叫了声姐夫。 萧锐跟襄城赶忙一起将李承乾拉了起来,说归说闹归闹,这么大礼可不是开玩笑。 “娘娘,都叫姐夫了,那就是一家人,何必见外。今夜宴会,也是晚辈不懂事,累得您过来操劳。萧锐惭愧。” 长孙皇后笑着点了点头,“好孩子,承乾要是有你一半,本宫就省心了。来人,告诉在场所有人,陛下是如何安排今夜萧锐在宴会的?” 一直躲在门外的内侍老高躬身进来,朗声说道:“陛下有旨,太子年幼尚需多多学习。今夜功勋子弟宴席,由驸马萧锐代为招待,太子以及各位皇子公主,应该多多像姐夫萧锐学习,一切听萧锐的。” 说完,递上一枚金牌,“驸马爷,这是陛下给您的金牌,以此管束皇子公主,另外凭此金牌,以后可以直接入宫,不用通报。” “高内侍,陛下这是?”萧锐不解。 长孙皇后笑着说道:“我跟陛下商量,想让你代为教导一下这帮孩子。你娶了襄城,就跟承乾他们同辈,所以给你一个太子教习的官职不合适,给你块牌子吧。以后哪个小子胡作非为,不听话了,你随便收拾!” “啊?我?收拾太子、皇子?”萧锐惊掉了下巴。 长孙皇后古怪一笑,“你不是号称长安纨绔克星吗?太子可是储君,他若是受人蛊惑成了纨绔,岂非更加不妙?所以,你责任重大。本宫和陛下都信任你,承乾交给你管了。” 揉了揉萧锐的脑袋,皇后满意的笑着飘然而去。 呆若木鸡的萧锐,回过神来,很快就想明白了,手里这块牌子看似风光无限,实则烫手无比呀!皇帝的儿子好管教吗? 根据历史记载,大唐贞观年间,皇帝第五子李佑,性格骄横,一生中换过好几任老师都不得善终,甚至最后一位老师,还被李佑亲手弑杀。 皇帝第六子李愔,嚣张跋扈,难以管教,被气得无法的皇帝李二怒骂说:愔,禽兽不如! 皇太子李承乾,私德有亏,喜欢胡人胡礼,甚至好男风等等……最后也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二十三岁谋反失败,被贬为庶民,流放黔州。 这么多历史记录,萧锐不禁咂舌,难道皇帝李二就没生过几个好人? 就在他拿着牌子愣神的工夫,一声姐夫,叫醒了萧锐。 “姐夫,我叫李泰,在家排行第四。” “姐夫,我叫李恪,在家排行第三。这是我六弟李愔,他刚刚会说话,还说不清楚,姐夫别生气……” 李恪和李愔是一母同胞,现在的李愔才牙牙学语,被八岁的小李恪拉着,怯生生的叫了声姐乎。 有这几人带头,众多皇子公主,甚至皇族众人都排着队挨个叫姐夫,服服帖帖。有了长孙皇后这番安排,彻底奠定了萧锐在年轻一辈的社会地位。 “姐夫……” “嗯?长孙嘉兴?你跟着凑什么热闹?这是我们的家事,我可不想有你这样的小舅子。一边玩去,不听话见一次揍一次。”萧锐作势扬起了拳头,吓得长孙嘉兴仓皇逃窜到了长孙冲身边。 长孙冲小声说道:“小叔,你真胆大,你高我们一辈,跟萧锐叫姐夫?就算萧锐不打你,太子也要记住你。” 啊?长孙嘉兴一个激灵,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可不是嘛!马屁没拍成,还把太子得罪了。 第六十四章 萧锐惹祸 年三十祭祖守岁,年初一就是拜年。 萧锐虽然当了几个月的官,但在长安城没有几家熟络的,或者说关系好的。那句他得罪了整个官场,不是夸张。 别的地方不去,可有授业之恩的秦琼秦叔宝家,他是必去的。 拜见了秦叔宝夫妇,萧锐在秦怀道的带领下,约着跟几个年轻人一块游玩,其中就有程家兄弟二人、尉迟家的尉迟宝林、宝庆兄弟俩。 “怀道,不是说切磋武艺比武吗?怎么还带着一个女孩子?没听说你有个妹妹呀。”萧锐不解的看向队伍里那个肤色白皙,一身劲装的英气女子。 秦怀道连忙介绍:“萧大哥别误会,这不是我妹妹。是永康县公、兵部李尚书的孙女,李胜男。” “胜男?这名字……”萧锐忍不住好奇,心说兵部尚书李靖是文武双全的大唐军神,怎么会给孙女起这么个名字? 秦怀道连忙拉住,“萧大哥,初次见面,你这么叫人家,会唐突的。” 李胜男看了一眼萧锐,有些不服气的说道:“名字是我祖母起的,寓意,谁说女子不如男!你有意见?” 额……这姑娘吃枪药了吗? “我知道你,萧锐。就是他们说的那什么纨绔克星。克星不克星我不管,听说你曾在刑部门口,一人独战百名家奴?可有此事?” 额…… 萧锐没猜到对方什么意思,略微谦虚道:“夸张了,没有的事,不过是为了自保。” “哼,我就知道是谣传。看你细皮嫩肉、弱不禁风的样子,怎么也不像个习武之人。”李胜男有些轻蔑。 秦怀道连忙打岔:“胜男,萧大哥我们是出来游玩的,都是自己人,千万别动手。” 动手???萧锐有点迷,怎么就聊到了动手?不至于吧,她是个女孩子耶。 秦怀道小声解释:“李尚书的夫人红侠前辈,出身江湖绿林,夫妇二人曾经跟家父在江湖上有过一段缘分,结下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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