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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两人联手,薛礼竟然显得有些吃力,有些面红耳赤,青筋暴起,“两位,义父手无缚鸡之力,岂能经得起你们的偷袭?莫不是来我萧家庄寻事的?” 管家萧虎惊呼道:“公子,公子快救命,来人,来人,保护老爷!” 萧锐、李君羡等人纷纷冲了出来,看到了滑稽的一幕:两大一小,三个青筋暴起的身影,在这烈日炎炎之下,显得格外耀眼,关键是,两大名将,竟然拿不下一个孩童? “老程,你你没吃饭吗?再加把力呀,头一次联手,连个娃娃都拿不下,咱俩丢不起这个人!” “呸!别嚎嚎,老子已经出全力了,肯定是你小子使诈,想等我两败俱伤,趁机夺字帖!” 围观众人捂住了眼睛,萧瑀连忙将那字帖收进怀里。 李君羡笑道:“两位大将军,收手吧。二公子天生神力,你们拿不下的。” 啥?天生神力? 呼……两人同时撤手,气喘吁吁的坐上旁边的石凳,大骂怪物! 萧瑀关切道:“礼儿,你没事吧?两个匹夫,你们什么意思?欺负我们一家老小吗?” 薛礼劝住萧瑀,“没事的义父,两位将军很客气,若是再多一点点力气,孩儿就顶不住了。” 哦?真的?两人同时抬头,可看到人家气息平稳,瞬间又垂头丧气下来,屁话!这小子分明没出全力。 打也打不过,同时还有求于人,程知节起身行礼,“对不住对不住,刚才在门外听到您念诗,我们两个都喜欢,所以……” 萧瑀板着脸,萧锐笑着说道:“嗨,原来是这样啊。那也不用抢嘛,简单,打赢了我或者二弟,我每人送你们一副。” “好,一言为定,就你们两个小娃娃?别看那小子天生神力,力气大不一定武艺强。”尉迟恭满脸自信。 “老黑你……咳咳,行吧,先吃饭,吃饱了有力气比试。”程咬金暗骂老黑草率?可输人不能输阵,总不能说怕了两个小辈吧? 萧瑀说道:“行了,老夫还要奉命回去复职,锐儿,你好好招待客人。两位,萧瑀失陪。” 第十八章 骂声一片 “冲远兄,冒昧登门,是有一事相求!” 长安城里,刚回来的萧瑀没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国子博士孔颖达家里拜访。 虽然儿子萧锐很优秀,但他那歪理邪说很危险,所以请个好先生教导,刻不容缓。而孔颖达不仅仅是国子博士,更是秦王府十八学士,孔子的三十二代孙,盛名在外。 “哎呀,时文兄?(萧瑀字时文),恭喜时文兄重回朝堂,昨日陛下就传下了消息,官阶更进一步,可喜可贺。”孔颖达也是刚下朝回来不久。 双方分宾主落座,萧瑀谈起了来意,并且小心的从怀里拿出诗文,“冲远兄请看,这就是犬子的拙作。” 刚开始,孔颖达还认真的以为,时文兄为儿子真是操碎了心。他那儿子大家都有所耳闻,颇为与众不同,早年间因不愿闷在家里读书,竟然独自离家游学,一去几年不见人,很显然是个跳脱的孩子。 可当萧瑀掏字帖的时候,孔颖达愣住了。什么情况?不就是你儿子的信手涂鸦吗?这么珍重?视若珍宝一样贴身藏着?你至于吗? 心中颇有不以为然,觉得这萧瑀宠溺儿子没边了。放在我们孔家?那不可能,哪个小子敢不孝顺,敢忤逆?打断……嗯?这是? 随着字帖的展开,孔颖达的眼神凝滞了,死死的盯着那副锋芒毕露的字,一刻可不能移开。 萧瑀很满意老友这个表情,笑着说道:“见笑见笑,犬子籍籍无名,才学未几,却敢放此狂言,我本不该放任的。但奈何孩子太执拗……所以,只能来求冲远兄,你就随便作一首,让那小子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就行。以后成了你的门生,好好调教他。” “冲远兄、冲远兄……”萧瑀拍了拍孔颖达。 咳咳…… 回过神来,孔颖达赞道:“时文兄,令郎写的一手好字,从未见过如此新颖的字体,四面八方锋芒毕露,洒脱之致,带着一股江湖侠客风气,妙不可言!” “咳咳,那小子不愿临帖效法古人,自己自创的无名书法,不值一提。您看看这诗文,点评一下。”萧瑀太凡尔赛了。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嗯,开篇两句,一个燕赵侠客形象跃然纸上,中规中矩。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好!好一句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 从第三句开始,孔颖达就不再边念边评论了,不是不屑,而是来不及。太好了,没忍住,一口气念诵完毕,老头儿一句呼吸急促,面红耳赤起来。 “了不起,了不起!简直是个天才……时文兄,令郎贵庚?” “刚刚十七岁,冲远兄,我知道您收学生喜欢从小开始,犬子的年龄大是大了点……”萧瑀还在说好话。 额…… 想起之前萧瑀说的条件,要做一首超远这首的,才有资格坐萧锐的老师,孔颖达脸色的表情一滞,老脸通红,“时文兄,实在是抱歉,不是年龄的事。令郎这篇诗文,冠绝古今,堪比曹子建再世了。老夫做不出比他好的诗,没资格做这孩子的老师。” “这、这怎么会?冲远兄莫要谦虚,小孩子而已,您可是国子博士,随便……” “这什么话?不及就是不及,君子坦荡荡,若是仗着年长就去做人家的老师,孩子也不会心服。”孔颖达是大儒,行君子之道。 看对方推辞,萧瑀叹息一声,继而告辞要走。 孔颖达却说:“不过嘛,既然是贤侄的事,我理当帮忙,时文兄,不如把诗文留下,我保证帮您寻一位合格的先生给贤侄。” “哦?真的?那我就……”萧瑀刚想答应,可看到孔颖达那炙热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字帖,哪里不明白,差点上了这老小子的当,分明就是贪图字帖。 “咳咳,连冲远兄您都不行,此事不提也罢。多谢冲远兄好意,告辞了,改日再来叨扰。” 看着萧瑀离去的背影,还有那重新被贴身收起的字帖,孔颖达不舍的收回了目光,嘴里忍不住叹息:“萧锐?十七岁?唉,我家大郎今年十八了,也做不出三两佳句来……哼,来人,把三位少爷叫来!” ……得,孔家三兄弟,无妄之灾啊! 出了孔颖达府上,萧瑀又去了颜师古家,这位是儒家圣人颜回之后,同样的一门三代杰出大儒,贤明在外。 跟孔颖达的反应差不多,不过,颜师古点评吹捧一阵诗文,只是感叹无能为力,却并未有强留字帖的意思。 随即是姚思廉、虞世南……几乎是挨个拜访十八学士,无一人敢应对一首。 萧瑀显得失望而回,可被他拜访过的人,事后反应过来,骂声一片:“我呸!什么用诗文选老师?老东西你是在给儿子选老师的吗?分明就是拿着儿子的诗文,满长安城的炫耀呢!有个文采好的儿子了不起吗?我们家……咳咳,惹怒了大家,我们再生一个!” 萧家庄里,萧锐还不知道,老爹萧瑀着急回去不是就职,而是帮他扬名。他接了皇帝的圣旨,然后打发了两个吃货,刚把客人送走。 回去的路上,青眼眶的程咬金吐槽道:“我说什么来着?不让你动手,不让你动手!你非是不听,咱们是粗人,懂个什么诗文字画?这下好了吧?全都败给了一个无名小将,说出去都丢人。” 同样青眼眶的尉迟恭撮着牙花子吐槽,“你不喜欢字画儿?要不是你跟我争,他家的大门怎么碎的?我哪里知道那两个小子这么厉害?你认识他们,早知道如此,为何不早说?都怪你!要不然,我也不会被打成这样,你看看这眼睛?” “怪我?行,把你怀里的字画给我!”程咬金伸手要夺。 “凭什么?这是我的,萧锐说好了一人一份,新写好的,有落款呢。”尉迟恭死死护住。 “呸!要不是我设计让薛礼一人给咱俩打一青眼眶,你以为那萧锐会这么好说话?这是他给的赔礼……” 二人争吵了一路,萧锐正在家里调教薛礼,怎么今天出手没轻重呢?还把人给打伤了? “大哥,不是我收不住手,我、我怎么感觉,好像是,是他们故意往我拳头上撞的一样?可是,这怎么会?” 什么???哎呀!上当了上当了,这个混世魔王,外表粗犷,实则奸诈着呢!萧锐猛拍大腿! 次日一早,太极殿上,武将们都在对着大唐二黑指指点点。文臣们全都聚在一起,议论纷纷,皇帝进来一看,呵,这么热闹?出了什么事? 第十九章 诗才遍长安 “知节,敬德,你二人缘何如此狼狈?” 所有人都看向了大唐二黑,尉迟敬德嗓子哑了,说不出话,程知节也差不多,指着自己的青眼眶,连说带比划,呜呜啦啦没人听得懂。 李二连猜带蒙的问道:“朕不是问的眼睛,你们的嘴巴怎么了?” 众人哄堂大笑,太怪异了,青眼眶,红嘴唇,简直就是地狱里青面獠牙的形象嘛。特别是程知节大将军,那两个嘴唇往外翻,肿的像是挂了两条香肠。每说一个字都如同上刑般痛苦。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二人干脆朝着萧瑀一指,全是他搞的,你问他吧。 萧瑀:……???关我什么事? 这时兵部尚书老李靖笑着解围说道:“陛下,二位将军大致的意思是,眼睛是不小心磕的,嘴巴嘛,是在萧相家吃辣吃多了,是这样吗知节?” 嗯嗯嗯!程咬金连连点头,一点没错。 众人笑的更大声,连李二也没绷住,笑骂道:“吃个辣都能成这样?这点出息?行了,今日给你们告假一天,回去休息吧。” 二人在众人的嬉笑中,高兴退场。没出息怎么了?我们昨天吃的可是相当痛快,这辈子都没这么痛快过! 程咬金用肩膀碰了一下好友,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喝酒去呀? 尉迟恭疼得龇牙咧嘴,摇了摇头,朝着皇宫太医院方向努了努嘴。 懂了!同去同去!我也一样,撒尿都火烧一样,让那王老头给开点药吃吃。 朝堂上,国子博士孔颖达率先站出来,“恭喜陛下,我大唐出了一位诗才无双的俊杰。” “哦?孔爱卿,是哪位俊杰?” 所有人都看向了萧瑀,孔颖达笑着说道:“萧相,这次,您不能再说不知道了,快把那首大作拿出来吧?” 我……我没带呀! “没带?不可能!你分明贴身放着,恨不得睡觉都搂在怀里,不可能没带!”姚思廉大声反驳。 一众文臣闹作一团,甚至还有胆大的,直接上来撕吧。 皇帝李二看懵了,拍着御案叫停了众人,“像个什么样子?孔爱卿,你挑的头,把事情说一遍。” 孔颖达清了清嗓子,恭敬行礼说道:“那我就简单诵读一遍:侠客行: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一首诗念完,大殿上鸦雀无声,全都沉浸在这绝美的诗文气氛中,甚至一众武将也听得津津有味。 皇帝李二抚掌赞道:“妙哉妙哉!好一首侠客行!孔爱卿,这是你的佳作?” “啊?我?不敢不敢,回禀陛下,臣不敢冒领。这是萧相之子萧锐的佳作,真迹就在萧相怀里藏着。诗文是其一,那一首前无古人的书法更是一绝!” 所有人齐刷刷,再次看向了萧瑀,这次不一样了,甚至有些个武将也都燃起兴趣,想要动手。 萧瑀连忙解释:“没有,真没有。不过是小儿平日练字的拙作。我今天让人挂在府门外,向全长安征文,看谁能写一首诗文,盖过犬子。昨日请教诸多先生,想让大家教导犬子,可大家都不愿,我只能出此下策。这也是犬子的要求。” 什么??? 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众人大为哗然! 皇帝直接笑出声来,“萧爱卿,你是招先生呢,还是炫耀儿子呢?这样的诗文,堪比曹子建再生,你让谁短时间内能作出一首超过的?” 这时,孔颖达站出来说道:“陛下,微臣告罪,家中出了些事需要回去处理……” “哦?孔爱卿,可有需要朕帮忙的?无须客气!” “不用不用,微臣一人就可。多谢陛下关心,臣告退。” 很快,姚思廉、虞世南、许敬宗……等等,许多人纷纷借故退朝,李二一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 颜师古抚须笑着问萧瑀:“时文兄,你还不回去看看吗?晚了,恐怕你那‘招贤’告示,就要被人揭走啦!”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这帮人不是家中有事,是冲着萧瑀那份诗文去的? 萧瑀老神在在的抚须笑道:“不妨事,我派了一队人带刀看护,丢不了。而且应征者不需要揭榜,只用写下相应诗篇,留下我审核即可。”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还是你这老东西精到,那这帮提前退场的人,岂不是扑了个空? “来来来,各位有事报上来议一议,早点议完了,咱们也去观赏一下。”皇帝也来了兴趣。 长安城朱雀门外的开化坊,往常门可罗雀的街道,今日却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了,还在不断涌入,时不时的还能听到有人念诗和叫好! 朱雀大街上,一辆牛车缓缓驶过,车夫费了好大劲才同行。牛车内的白发老者很好奇,询问出了什么事。 随从下去打听,片刻拿着一份诗文回来,“先生,是一份诗文。宋国公之子招募私塾先生,却挂了一副诗文出了,声称,要做首诗,超过这一首才有资格。要我说呀,口气太大了些,自古以来都是师父择徒弟,哪有这样不讲礼数的?” 车内的白发夫子呵呵笑道:“那是庸才!对于贤才,师择徒,徒亦择师!” 说着,看向了手中诗文。 “先生,先生?” 车内传来一阵爽朗大笑:“好!好好,妙哉!好一句白首太玄经!此子已参透治学真意,了不起!” “先生曾两任帝师,那宋国公也是权贵,陛下请您入宫,兴办弘文馆,给皇子和权贵之后教学,宋国公之子也会是您的学生吧?他们何必再张榜?” 老夫子抚须说道:“童儿,为学不可自满,更不可自恃身份,把天下人都看扁了。我李纲虽然两任帝师,但也只是朝廷委任,并非只有权贵才可教得,其实,我更愿意到平民深处,做个普通的先生。唉……” 说着放下了那篇诗文,摆了摆手,示意牛车继续走,一直走进了皇宫。 原来车内竟然是有名的太子杀手,海内大儒李纲李文纪先生,前隋文帝时候教过太子杨勇,然后杨勇被废;大唐时候又教过前太子建成,然后建成被杀……这位老人属实不太走运。 一天时间,萧锐的大名就传遍了整个长安城,成为了无数年轻人追捧的对象。 皇宫内苑,在看过萧锐的手书之后,李二也心动了,生平最喜书法的他,见了这等锋芒毕露的全新书法,不可能不眼馋,可也不能跟臣子抢字帖吧? 于是,李二悄悄找到了自己的小女儿,长乐公主,父女两人耳语一阵。 第二十章 一天一首? 次日上午,长乐公主被人护送着来到萧家庄。萧锐正和村民一起收获土豆,小公主直接来到了地头。 “大哥哥,我来找你玩啦……” “你站那里别动,等我忙完就过去!”萧锐大喊着。 “啊?好,我过去给你帮忙!快点快点,全都下去帮忙……” 小长乐很懂事,催促自己的一帮护卫,全都下地干活,自己也脱了鞋袜,光着小脚丫在松软的泥土上跑开了。 萧锐一拍额头,苦笑起来:“我是这么说的吗?” 很快,小家伙就跑到了萧锐身边,好奇的问道:“大哥哥,你这是忙什么呀?我要怎么开始干呢?” 薛礼笑着说道:“我们在收土豆呢,你帮助我们把土里的一颗颗土豆,全都捡进箩筐里。” “土豆?是土豆炖鸡那种土豆吗?好呀好呀,我最喜欢吃土豆了。”小家伙热情很高,很快投入了捡土豆大军。 帮忙的一众护卫也在村民的指挥下忙碌起来,可奇怪的是,当大家询问这是什么的时候,村民们众口一词,只说这是一种好吃的蔬菜,并不过多透露。 “小长乐,怎么没几天你又来了?又馋嘴了?”萧锐打趣着问道。 “嗯,大哥哥家的土豆炖鸡,我天天都想吃。可母后不让天天往外跑。” 小孩子说话纯真,毫不避讳自己的馋嘴。 “你一个人出来毕竟不安全,父母不放心也正常,你姐姐呢?上次送的礼物她喜欢吗?” 小家伙连连点头:“嗯嗯,姐姐很喜欢,每天都拿着那镜子照来照去。对了大哥哥,听说你写了首诗很厉害对吗?全长安都在传唱呢。” “哦?什么诗?” “就那首侠客行呀!嘿嘿,姐姐让人抄下来天天看,我都跟她学会背前面几句了。” 噗……萧锐没想到老爹行动这么快? “大哥哥,姐姐说,让你也给她写一首诗,要跟这个一样好。” 噗……啥玩意?合着你今天来,是带着任务的?萧锐纳闷,襄城公主没病吧?好端端跟我要诗文做甚?我送你个镜子,你没啥表示不算,张嘴就要东西?看来二弟说的没错,女人呀,就不能惯! 萧锐板着脸说道:“回去跟你姐姐说,我很忙,没空作诗。” 啊? 小长乐没想到会这样,如果拿不到诗文回去……怎么跟父皇交差呢? “呜呜……这怎么办呀?姐姐说让我带一篇你的诗文回去,要不然就不让我回家的……” 好嘛,小家伙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闹起来。 薛礼劝解道:“大哥,你那么多练字的帖子,随便拿出来一张哄哄她嘛,欺负一个小女孩做什么?” 无奈,萧锐只好投降,小长乐得了许诺,眉开眼笑的起身接着干活,再去看那眼角,哪里有半滴眼泪?真是个小机灵鬼。 晚上,皇宫立政殿,李二念诗的声音深情而有力,“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哟!二郎诗兴大发,也得一佳作!”长孙皇后不明就里,夸赞起来。 李二老脸一红,“这不是朕作的诗。是萧锐那小子写给襄城的,哼,这小子好好的才干,不用在为国出力上,却喜欢舞文弄墨,将来不知道要祸害多少良家妇女……” “质儿,你明天去告诉萧锐,每天给你襄城姐姐写一首诗。今天没见到那种侠客体,这诗文所用的字体太过秀气,不好。” 什么???你让质儿去…… 长孙皇后完全弄明白了,哪里是萧锐做诗?分明是你用大女儿的名义,从萧锐那里骗来的诗文。 小长乐哭了,一下坐在了地上,“呜呜,一天一首?大哥哥怎么可能给我嘛!父皇我不去了,再也不去了……” 长孙皇后连忙抱起女儿安慰,这边劝解说道:“二郎,你喜欢萧锐的诗文,偶尔让他做一首也就是了。何必为难孩子?” “那小子你也见过,一副滑不留手的样子,诗文算什么,朕要想办法让他出仕。”李二显得十分不满。 “那就派人定下他跟襄城的婚事,当了你的女婿,能不为你驱使?” 李二冷哼道:“朕让萧瑀带孩子入宫一趟,他到现在也没办成。难不成,让朕领着女儿登门求他?” 皇后笑了,“萧锐身负大才,值得您纡尊降贵。其实,值得他中意襄城即可,派一个两边都相熟的,做个媒就行。” 嗯?做媒?李二眼前一亮。 第二天一早,大将军程知节就来到了宋国公府上,连声道喜。 说明来意之后,萧瑀一拍即合,马上应承下来,于是当日朝会,皇帝就命人宣旨:赐婚襄城公主与宋国公长子萧锐,并封萧锐为驸马都尉,从五品。 满朝堂都是道喜之声,大臣们私下议论说,还是皇帝见机的快,萧锐诗才遍长安,未来不可限量,这绝对是做女婿的第一人选。 回到家中,萧瑀命人叫回在农庄休假的夫人,然后开始紧张安排六礼。 这时,宋国公府管家来报,“老爷,不好了,这两天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邪乎的事,咱们的生意店铺,全都被人使手段挤兑,好几间旺铺眼睁睁看着就没了生意。” “嗯?怎么回事?陛下刚赐婚锐儿,正是用钱的时候,偏偏这档口出岔子?是谁在针对我们萧家?”萧瑀眉毛一挑。 管家小声道:“对方做的很谨慎,没有抓到实质把柄。但我派人跟踪发现,对付我们的,都来自长孙家的铺子,十有八九是国舅府。” 国舅府?长孙无忌?我萧瑀跟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凭什么来坏我的事? 管家压低了声音说道:“老爷,小道消息,说国舅府大公子不久前在外面吃了大亏,被人打的不成样子。而且、而且民间都在传言说,是咱家大公子动的手。” 什么???竟有此事? “就是上次咱们庄子遇到山匪,现在看来,如果当时不是山匪,很有可能是国舅府的人……” “来人,把萧半山叫来,他当时去支援的,应该清楚。” 问清楚了始末,萧瑀拍案而起,“他长孙无忌好大的胆子,纵子行凶,事后还敢报复?真当我萧瑀是泥捏的?来人,叫兰陵萧氏大掌柜来,我倒要看看他长孙家多么财大气粗?不就是经营着盐铁生意吗?我兰陵萧氏未必怕了你。” 萧瑀绝对想不到,生意上打压他的,不是长孙无忌,而是萧瑀自己的亲生儿子,那个扬言要给亲爹发工资、脑后张反骨的萧锐! 第二十一章 劝劝你爹 几天之后,国舅府内,长孙无忌暴跳如雷,“萧瑀那老东西疯了吗?无缘无故的,竟然发动整个兰陵萧氏,对我一家开战?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管家小声说道:“老奴私下找人打听过,好像是因为上次公子的事。” 什么???上次?上次的事我们已经赔过钱的,他还揪着不放?当我长孙无忌好欺负吗? 怒火过后,长孙无忌坐着马车入宫了。 中午,襄城公主带着妹妹出宫,来到了萧家庄。正赶上萧锐一家子在吃饭,小长乐自来熟一样直扑饭桌。 襄城却十分为难的约萧锐湖边走走。萧锐还纳闷,已经订婚的两人,按规矩是不能提前见面的,怎么饭口来了?肯定是有事呀。 “萧、咳咳,锐哥,你能不能劝劝令尊,别再跟长孙家过不去了?” 噗……锐哥?这声音,好甜呀。 萧锐差点被顶住,定了定神,这才反应过来,“跟长孙家?出了什么事吗?” 襄城把事情说了一遍,萧锐也一头雾水,“我爹跟长孙家全面开战?没听说呀,因为什么呢?” “好像,还是因为上次长孙冲偷袭你的事。” 不会吧?人家都赔过钱了,老爹还揪着不放?萧锐难以置信,不过,冷静下来才想起,自己好像没跟老爹说过,那一万两被他瞒着偷偷花了。 完了完了,这该不会闹误会吧? 萧锐丢下公主一人在湖边,火急火燎的冲回家中,叫出来了管家萧虎。 “什么?他长孙家好大的胆子,敢跟老爷放对?少爷您放心,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安排下去对老爷出手了。这个时候,一定不能让长孙家出来分走战果,我派人加加温,保证赶在长孙家得利前,拿下咱家的全部产业!”萧虎拍胸脯保证。 我特么…… 萧锐气得一脚将萧虎踹翻,扑上去就是一通老拳。 废物!废物,要你何用?都什么时候了,老爷子在前面跟人拼命,为我出头,你不帮忙?还特么背后捅刀?我打死你个二五仔! “别打了,别打了少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这一幕打傻了萧虎,也看傻了湖边的襄城公主。听着萧锐的话语,公主懵了,父皇叫我过来劝架的,听这语气,好像萧锐要参战?帮忙去对付长孙家? 等到萧虎狼狈逃窜,襄城才壮着胆子,试探着走到萧锐身边,小声劝解道:“锐哥,能不能别跟长孙家过不去了?你们两家都是朝廷栋梁,父皇夹在中间很难做的。” “哦……没事没事,你放心,我下午跟你一起回长安。等我问清楚老爹是怎么回事,如果能调解的话,一定会劝他的。” 萧锐没把话说死,而是暂时哄住了襄城,心中把管家萧虎恨上了,这个废物,让你掌管着庄子的商号,家里出了这么大事,你一丁点都不知道?要你何用? 下午,萧锐回到宋国公府,萧瑀正老神在在的听着属下念战绩,今日长孙家关了多少店铺之类…… “不错,就这么整!别看他长孙无忌管着朝廷的盐铁买卖,可那毕竟是官办的东西,不是他的私产,论真正实力,他长孙家不行!”萧瑀十分满意。 “老爹,我回来了。” “哦?大郎回来了?行了,你先下去吧,我跟少爷有事要谈。”挥退了账房,萧瑀示意儿子不要拘谨,一旁坐下。然后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自己的战绩。 等老爹炫的差不多,停下喝水的工夫,萧锐开口了,“爹,我刚听说这件大事,究竟是因为什么,您要对长孙家开战?如果是因为上次长孙冲的事,大可不必,孩儿已经狠狠教训过那小子了。” 萧瑀冷笑道:“那只是其一!大郎你不知道,前几日,长孙家无礼,竟然暗中打压挤兑我们萧家的产业。哼!自家儿子没教育好,不思反省,怎么?暗地里使手段,帮他儿子报仇吗?当我萧家泥捏的?他长孙家先出手,就莫怪我以牙还牙了。” 什么???他们竟然敢事后报复?果有此事?萧锐火冒三丈,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萧瑀示意儿子淡定,坐下稍安勿躁,有为父在呢,不怕他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这厮,玩阴谋诡计的好手,自然没让我们抓住明证。但我们的人跟踪得知,背后使坏的,就是他西市那几间铺子的人,特别是最近非常火的那家酒楼,哼,那是长孙家的产业,人尽皆知!错不了。” 哦……这样的话,那就实锤……等等,哪里?西市的几间铺子?最火的那家酒楼? 萧锐愣了一下,回想到当初,长孙家账房去交割时候说的,长孙家在西市仅有的几间铺面,全给你们了…… 最火的酒楼,那不就是我接手后重新开起来的那家?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最先点火的,不是长孙家,而是……是、是我?不,是萧虎那魂淡! “咳咳,老爹,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劝劝你,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两家这么斗下去,陛下很难做的……” 萧瑀正色道:“哼!他长孙无忌仗着自己国舅的身份,平时自诩从龙第一功臣,嚣张跋扈,这次被我抓住把柄,岂能不让他长个教训?” 这个……萧锐吞吞吐吐的小声说道:“其实您误会了,西市长孙家那几间铺子,早已不是长孙家产业了,而是被我收购……” “别胡说了,就凭你小子?我早问过萧虎,你萧家庄上上下下不过几百两的存银。” “真的,您看,这是房契……”萧锐伸手入怀,从戒指内取出了那几间店面的房契。 萧瑀盯着看了半晌,终于回过神来,喃喃道:“这么说,真是你的店面?可是,可为什么?我调查错了?你没道理对咱们宋国公府的产业出手吧?” 萧锐怎么解释?没法解释,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句:“误会,都是误会,是萧虎这货搞错了,我这就把他抓来……”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出去,萧瑀呆立当场,想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指着萧锐离去的方向大骂起来:“好哇,原来是你这混账搞的鬼,什么萧虎?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私自出手。分明就是你想吞了老子的产业……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孝的白眼狼……” 第二十二章 有人断我财路? 长安城国舅府内,皇帝找人中间说和,长孙无忌拍着桌子愤怒喊道:“他萧瑀想战就战,想和就和?当我们长孙家是泥捏的吗?” “国舅,根据可靠消息,朝廷研究出了制盐秘方,可以把毒盐改进成好盐,此法若成,天下将不再缺盐。未来盐铁一项的利益巨大,您不宜继续跟兰陵萧氏硬拼了。” 嘶……长孙无忌冷静了下来,作为皇帝的第一心腹,他知道的更多,甚至知道这制盐的方子,就是萧瑀那儿子献上的。 于是,双方这场大战,在互相心照不宣之间,就这么平息了下来。 点火的萧锐在哪里?这货没心没肺的带着未婚妻游湖呢。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公主抚掌称赞:“长安城里,锐哥的诗作一字难求,都夸您是长安诗才第一,可只有一首侠客行传世。今日再现一首,同样妙极!” “一首?不对呀,前几天不是给你作了一首诗,让小长乐带回去了吗?怎么?”萧锐表示狐疑。 “前几天?没有呀!” “不是你说的,让我做首诗给你……哦……我明白了,难怪当日小长乐怪怪的,原来是有人假借你之名,从我这里骗诗呢。”萧锐恍然大悟,可随即想到自己写的那首,会向瑶台月下逢……没被襄城读到,让一个抠脚大汉品读?呕…… “小妹,小妹!我去跟她问清楚!”襄城起身,让萧锐把船靠岸,小长乐正在骑着大熊猫过瘾呢。 “算了吧,等你回去时候再问她,难得玩的这么开心。我念给你听好了。” 浪漫的二人世界,萧锐妙语连珠,把襄城逗得,俏脸比那荷花还红润。 湖边钓鱼的薛礼吐槽说道:“难怪大哥不让我们上船……” “二公子,二公子,出事了。”管家萧虎拿着一份情报匆匆而来。 情报上说,萧家庄商队在北行途中,遭遇劫匪,一批十几车的茶叶全被劫了。这对萧家庄来说,绝对是巨大的损失。 “二公子,咱们的茶叶刚在长安打出名气,现在是文人雅士的必备之选。趁着这个机会,大公子吩咐,要开拓草原市场,北方草原整天吃羊肉喝油茶,少不了茶叶解腻。可是没想到,这商路不好打通,刚走到朔方就被人劫了。这批茶叶,若是放在长安城售卖,至少几千两银子呢。” 朔方?为什么到朔方被劫了?是草原马匪吗? 萧虎沉声道:“在大唐境内,没人敢劫我萧家的车队。草原马匪一般也不劫大唐商队,因为要依赖大唐供给食盐和茶叶,他们不敢断了商路。只有一种可能,朔方本地的马匪。” 薛礼点了点头:“明白了,朔方不是大唐治下,现在是梁师都那个叛臣的地盘。呵呵,什么本地马匪,十有八九就是他梁师都下的手。” “梁师都?唉……什么时候朝廷如果能除了这一害该多好?” “呵呵,等着朝廷出兵?怕是两年内没可能,梁师都左右逢源,实则背后是颉利撑腰护着他,没那么好收拾。”薛礼经常对着地图推演形势,这些都是烂熟于心的。 “那咱这商队还往北去吗?”萧虎表示为难。 “去!为什么不去?朝廷忌惮梁师都,我们不怕。等我跟大哥商量一下,实在不行,北上朔方,除了这一害。”薛礼霸气至极。 当晚,兄弟二人一拍即合,对着地图密谋许久,然后次日一早,薛礼就孤身一人北上出发了。 萧虎担忧的为之送行,萧锐却自信说道:“放心吧,这是二弟的结业考试,如果连一个小小的梁师都都对付不了,那就别提将来建功立业了。” “可是,少爷,就二公子一人能行吗?好歹派些人手帮忙……” “帮忙?又不是强攻,咱们才多少人?只能智取,人多了容易暴露。对了,把朔方范围内的商铺、斥候全都撤回来,一群废物,别再暴露了二弟的身份。” 长安城皇宫,今日皇帝没有上朝,而是专心搞起了子女教育,在皇宫内苑开设弘文馆,请了名师李纲授课,前来就学的,都是权贵子弟。 “先生,您会作诗吗?”小长乐看着须发皆白的老李纲,站起来问道。 九岁的太子李承乾站起来呵斥道:“小妹坐下,不准对夫子无礼。” 小长乐才不管,跟哥哥吐了吐舌头,继续追问道:“您能不能作一首诗,我拿给姐夫看,然后让姐夫也来这里念书呀?” 老李纲似乎没听明白,太子李承乾解释道:“夫子勿怪,长乐胡说的。她说的姐夫就是宋国公之子萧锐,那个扬言写诗超越自己才配教学的狂徒。” “哦?萧锐?就是那个写出《侠客行》的萧锐?呵呵,此子确实才华横溢,老夫作诗也比之不过,当不得他的老师。” 皇帝打着圆场笑道:“文纪先生谦虚了,您乃是天下有名的大师,谁能做您的学生,是三生有幸。萧锐虽然有才,但也不过是诗才,您能教他的太多了。宋国公萧瑀正有意把他送来弘文馆呢,想必明天您就能见到他。” “哦?甚好,这般良才,老夫也很想见一见。” 就这样三言两语,萧锐就被未来老丈人卖了。亲爹萧瑀正愁没人治得了这个逆子呢,听说弘文馆的文纪先生想见儿子,求之不得,连夜赶去萧家庄,亲手抓住萧锐,带回来家中。 次日亲自带着礼物,给送到了弘文馆。 “文纪先生,这就是小犬。顽劣了些,您日后多费心。”萧瑀姿态很低,像极了后世跟班主任说好话的学生家长。 咣一脚,踢在萧锐腿弯,“混账,还不给先生行礼?” 老李纲睁开浑浊的双眼,似乎在认真欣赏这个面容倔强的年轻人。 萧锐表示无语,我都从校门出来多少年了?有把我塞回学校?跟一帮十来岁的小娃娃同窗?杀了我行不行? 打量着眼前须发皆白、面容慈祥的枯瘦老先生,萧锐脑子一抽,冷不丁问了句:“老先生,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您最多还有两年寿命了……” 什么???我打死你个混账,说什么疯话呢?敢咒文纪先生?萧瑀差点被气晕过去。整个弘文馆的学生也傻眼了,一个个暗道牛批,敢这么顶撞老夫子? 第二十三章 吃香的萧神医 “老爹,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不能质疑我的医术!”萧锐一本正经的反驳说。 当事人李纲夫子却不见怒容,反而抚须按下宋国公,笑着对萧锐说道:“人过七十古来稀,老夫今年八十啦,早已看淡了生死。倒是小公子你不凡,一身气质卓尔不群,长安传着你诗才无双,没想到你还会医术?我很好奇,是哪位大贤教出你这样的弟子?” 萧锐很佩服眼前老者的镇定自若,看人家这气度,难怪能在皇宫当老师。 “诗文小道,不值一提。医术是我在外游历的时候,遇到了神医孙思邈道长,他教了我一段时间。老先生精神矍铄,但毕竟年事已高,不可过于劳累,于身体不利。” 萧瑀连忙道歉:“文纪先生,小儿无状,您千万别听他胡言乱语。” “我作证,姐夫不是胡言乱语,姐夫医术可厉害了,我那次落水就是姐夫救活的。”小长乐绝对是萧锐的第一铁粉。 自己亲爹不断拆台?萧锐忍不住翻白眼,凑近了萧瑀耳边,小声嘀咕两句:“老爹,您再诋毁我的医术,我就把您肝火旺盛、肾水不济的事抖搂出去……” “你小子……”萧瑀瞬间泄气,语调都变了,胡子不停抖动,脸色大变。 “老爹,您不是送我入学的吗?我已经拜见先生了,您就放心去忙政务吧,我会跟夫子好好相处的。”萧锐笑着送走萧瑀。 李纲看着与众不同的父子两人,觉得十分有趣,长安城贵族无数,自己见过的父子数不胜数,可唯独眼前的两人,没有其他父子那种毕恭毕敬的拘谨,反倒像是两个嬉笑怒骂的好友,虽然不合礼数,但那股亲近之意,却是旁人没有的。 “听说你曾有言在先,若不能做一首超过侠客行的诗作,就不足以为你的老师?老夫虽然作诗无数,可自忖没有一首及得上你。请你来一趟只是想见见你,你莫要拘谨。就当陪我这个老朽,聊聊天吧。” “先生过谦了,学生头都磕了,您不能不认我吧?” “啊?哈哈哈哈,你确实与众不同。” 师徒两人携手走进学堂,教室里面的孩子们全都围着小长乐,津津有味的在听她讲故事,“我姐夫可厉害了,只看一眼就能知道你生了什么病?那次我母后生病昏倒,姐夫拿出金针,一刻钟时间就治好了母后的病,父皇说,姐夫的医术和神仙一样呢……” “哇……一刻钟就能治好病?太厉害了,上次我感风寒,咳嗽了半个月呢。” “你半个月算什么?我喝了半个月汤药,最后大夫说,症状不对,给我换一个方子再喝半个月看看……如果不是生病起不来,我真想上去揍那大夫一顿!” “还有我、我……” …… 一个个七嘴八舌的孩子们,全都在吐槽自己的生病经历,就连小正太承乾太子,也忍不住参与吐槽。 “来了来了,我姐夫来了,快快快,四哥,你不是牙疼吗?让姐夫给你看看。”小长乐拉着一个小胖子,兴奋的冲向萧锐。 小胖子捂着半边腮帮子,含糊不清的说道:“姐乎,你给我看看牙疼的厉害……” 老李纲皱眉道:“青雀,你生病了该告假休息的。” “母后说牙疼是小疾,不碍四……” 萧锐哈哈大笑着,一把抱起了这个可爱的小胖子,“这么乖巧听话吗?行,叫我一声姐夫,那姐夫就给你瞧瞧。走,跟我出去看,别影响夫子上课。” “喂喂,放我下来呀,不准把我扛在肩上……” 全班学生纷纷大笑,这个四皇子李泰,平时一本正经严肃的样子,现在好了,终于有人能治一治他,小小年纪装什么大人呀? 萧锐找人问了路,直接抱着李泰来到太医院,看病得有药材,太医院就是最合适的地方。正好还可以趁机逃课。 “这里是太医院重地,闲杂人等禁止入内?你是哪里来的小子?” 萧锐把李泰放到了地上,“喂,这是你家吧?带我进去。” 李泰整理了一下衣衫,摆着皇子的谱,“放肆,让开,本皇子和姐夫要进去,谁敢拦着?” 守门的护卫连忙道歉,谁也不敢得罪四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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