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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救人惹因果 “不好啦,有人落水,救命呀!” 贞观元年夏天,长安城外三十里的一处百亩荷花池旁,十七岁的萧锐正悠哉悠哉的湖边垂钓,忽然听到有人呼救。二话不说,丢了鱼竿,一个猛子就扎了下去。 救人上岸,按肚子排水,人工呼吸……一套熟练的操作,行云流水。 “大胆,你敢非礼我家小姐?来人,给我拿下!”旁边护卫队长厉喝一声,刚想上前,却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挡住。 队长伸手想要推开此人,可没想到对方脚下生根一样,纹丝未动,二人就这么角力起来。 少年面不红气不喘,似乎尚有余力,劝慰道:“这位先生,我家兄长正在救人,他是这村子里唯一的大夫,你如果不想你家小姐殒命,那就去干扰。” “胡扯!哪里有救人需要这般的?分明就是淫贼非礼……” 这时旁边一名十四五岁的清秀女子开口了,“李叔,我相信这位壮士是在救人,小妹安危重要,莫要拘泥小节。” 护卫皱眉看了一眼救人场面,使了个眼色让所有人退下,然后下了死命令,今日之事如果传出去,全都死罪。 很快,落水的六岁女童就咳嗽醒来,虽然脸色苍白,但终究是没事了。 “长乐妹妹,可吓死姐姐了,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事?李叔,速速备车送小妹回去。” 原来这一行人不是别人,乃是当今皇帝的长女襄城公主,还有妹妹长乐公主,护卫队长是宫门守将李君羡。 这时萧锐脱下一身是水的衣衫,一边拧着水一边劝说道:“此处距离长安路途遥远,这小姑娘一身湿淋淋的,不宜舟车劳顿。我劝你们还是先住下,我让人给她熬制一碗驱寒姜汤,恢复一下再说离开。” “多谢先生救命之恩,小女子日后一定厚报。长乐妹妹,你觉得怎么样?”襄城公主不大想多留,转头关切的询问妹妹。 小长乐脸色苍白浑身颤栗,“襄城姐姐,冷……咳咳”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孩子身体孱弱,从小患有哮喘,也就是气疾之症。如果信得过在下,我给她开个方子,或许有用。”萧锐热心道。 什么?你能治疗气疾?襄城颇为惊讶。 “根治不好说,但压制没问题。”萧锐自信道。 犹豫了一下,襄城本是不信的,气疾乃是顽疾,宫中太医都无法,你一个年轻大夫能行? 可由于担忧妹妹的身体,她还是听从了萧锐的建议,带着长乐妹妹,跟着他一起走向了荷塘旁边的农庄。 李君羡看了一眼护卫在萧锐身边的壮硕少年,点了点头赞道:“小子,身板不错,今年几岁了?要不要考虑随我从军?我在军中有关系。” 对方拱了拱手,摇头道:“晚辈薛礼,今年十六岁,现下正跟随兄长读书学艺,等学有所成再去从军。” “哟?你说的兄长不会就是这小子吧?他是个大夫,难道也会武艺?”李君羡有些惊讶。 薛礼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快步跟上了萧锐。 “吴妈,熬一碗姜汤给这孩子驱寒。今天中午有客人,咱们吃土豆焖鸡,三只辣的,三只不辣的。”萧锐进院就喊,厨房很快传来了一个中年妇人的应答。 “二弟,去隔壁跟小红借身衣服来,给这个小妹妹换上。小红她俩身形差不多,应该能穿。” 薛礼转身去借衣服,襄城公主连声道谢。 萧锐抬头一看,“咦?刚才不是七八个人吗?怎么都不进来?我这小院虽小,但还容得下。” 李君羡正色道:“他们都是下人,就不进来叨扰了,外面候着就行。” 萧锐看来一眼,有些不以为然,语气嘲讽道:“呵呵,下人?下人也是人。虎叔,搬张桌子出去,招待门外的客人喝茶。中午你们一起吃饭,莫要怠慢了。” “好的少爷。”一个身形魁梧,眼神却显精明干练的中年汉子走了出来。 李君羡有些奇怪,心说这小子是什么来头?这行事作风,不像是贵族,可为何一身气质,又不像是凡俗呢? 很快薛礼借来了衣服,襄城带着长乐去卧室换好出来,萧锐已经亲自沏了好茶等着了,小长乐是一碗姜汤,其他人都是一杯香茗。 “两位姑娘一看就是出身高贵,穿这农家衣物,倒是委屈了。”萧锐十分彬彬有礼。 襄城虽是公主,却很有教养,再次道谢。几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倒也惬意。 “咦?这是茶吗?怎么、怎么跟我以往喝过的不同呢?入口微苦,却回味香甜,香气四溢,从未喝过如此美妙的茶。”襄城赞道。 就连旁边的武将李君羡也忍不住点头,确实好茶! 少年薛礼笑着介绍道:“姑娘有所不知,这是我家兄长自己发明的新茶,虽然跟市面上喝茶的手法不同,但却比那些都好喝,别的地方喝不到呢。” “哦?竟然是公子所创?公子大才。对了,还未请教恩公姓名。”襄城放下竹节茶杯,起身行礼。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在下萧锐。如果姑娘喜欢这茶,我送你一些茶叶,不用跟其他茶那种加入葱姜蒜研磨烹煮,只需要用开水冲泡即可。” “如此简单就能喝到这么美妙的好茶?”襄城再次惊讶。 萧锐凡尔赛的笑了,“高端的食材,往往采用最朴素的烹饪方式。喝茶就要喝它原始的清香。” 旁边的李君羡不喜欢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疑惑,“萧公子,刚才令弟说,他正在跟你学艺,莫非你也会武艺?” 萧锐谦虚道:“一点简单的强身套路而已。” “公子谦虚了,可否切磋一二?”李君羡起身,直视萧锐。 襄城公主开口阻拦道:“李叔,萧公子是小妹的恩公,我们如今做客人家?岂能唐突?” 李君羡却不为所动,盯着萧锐,语气挑衅道:“我看令弟习武天赋很高,想介绍他从军习武,将来可成一栋梁大才。你我比试一番,若是你输了,让他跟我走如何?” 旁边的薛礼开口道:“这位先生,在下刚说过了,晚辈学艺未成,还不是出师从军的时候。” 萧锐看着李君羡狂妄和自信的模样,有心玩一玩,于是笑着说道:“本来吧,二弟前程我是不会拿来作赌注的。不过,这庄子偏僻,少有外人进来,他整日习武却无人练手。既然这位先生愿意赐教,那就让舍弟陪你练练吧。” “哦?你不下场?让他来?输了怎么算?”李君羡很想嘲笑萧锐的自大。 萧锐却大笑起来,“一样算的。但是,若你输了呢?如何作赌?” “我没输过!”李君羡心说,我二十岁从军,十几年来战阵无数,久经沙场,会输给一个毛头小子?如果输了,那也不用活了。 “赌约可没有只赌一方输的,这样吧,你若是输了,过来给我二弟当一年陪练如何?” 李君羡气得满脸通红,“好!莫说一年陪练,若我输给了这小子,过来给你当一辈子护院看家。” “李叔,不要冲动……”襄城很想劝解,可惜双方都已经上头了。 第二章 萧锐是谁? 后院比武场上,李君羡和薛礼相对而立,互相抱拳行礼,拳脚相撞很快酣战在一处。 两名公主满是紧张的看着比斗,反倒是一旁的萧锐自信满满,根本不担心结果。心说薛礼可是未来的大唐无敌名将薛仁贵,一身天生神力,又被我认真调教了三年,一般人是对手吗? 李君羡是名猛将,拳法的路子勇猛精进,自带一副杀伐之气,反倒是薛礼没什么战场经验,纯粹当做平时练拳一样过招。 刚开始薛礼有些躲闪避让,慢慢熟练了之后,出拳越来越快,一手咏春拳使的出神入化,最擅长贴身缠斗。李君羡额头开始冒汗,手上已经快接不住了。 见此情况,李君羡连忙使了个撤步推手,有些气恼道:“好小子,竟然真的拿我当练拳的靶子?你这是什么拳法,为何我从未见过?” 旁边忍住笑意的萧锐喊道:“二弟,别光用咏春拳,也试试八极拳,难得来个高手陪你过招。” “好的大哥。” 李君羡瞥了一眼萧锐,心中气急,暗骂这小子蔫儿坏,好端端一个憨厚的孩子,就这么被带坏了。咏春拳是吧?行,本将记住了。我倒要看看,换一种拳法你还能压制我? 得意的表情刚刚涌上脸颊,很快就被震惊所替代。 这特么什么鬼拳法?四面八方刚猛无铸,招招进攻,再加上这小子一身浑厚的蛮力,这哪里是比武?分明就是让我当沙包在挨打。 “不打了不打了!小子你身手不错。可惜啊,只练拳脚没用,战场上可不是这样拳拳到肉一招一式,还得看兵刃才行。”再打下去就要鼻青脸肿,李君羡连忙叫停,还装作长辈一样耐心教导。 薛礼虚心说道:“多谢前辈指点,兵刃晚辈也有习练的。兄长教了一套形意拳,脱胎于枪术,拳枪合一,可我不喜用枪,将之改为了霸王戟,只是新兵刃还未打造成功,普通的霸王戟太轻了,所以练的不纯熟。” 李君羡一听,好机会。莫说我欺负你个小辈学武不精,刚才大大的丢了面子,这比武若是输了,难不成真的要留下来看家护院? “哦?形意拳?拳枪合一的拳术?有意思。你竟然能够把枪术改为戟法,可见天赋绝顶。这样吧,你且使出来跟我过两招,我指点一下,说不定就能补齐了招式。” 薛礼担忧的看向了萧锐,心说我这兵刃没练好,万一伤了客人怎么办? 萧锐鼓励地说道:“放心吧二弟,这位先生是高手,你伤不到他的。” 什么??? 我原以为你小子憨厚老实,是害怕出丑,没想到你们兄弟两人一个德行,竟然是瞧不起本将?就凭你那半吊子霸王戟法,还怕伤到我? “小子,收起你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眼神,今日我把话撂下,若你能伤到我,我心甘情愿留下看门。”李君羡气得脸色发青,转身自己去兵器架上取了两把兵刃。 看着场中金戈相交飞沙走石的激烈交锋,襄城公主歉意的说道:“萧公子,实在是抱歉,李叔习武成痴,若是……” “无妨,不打不成交,两人都是高手,可以做到点到为止的。” 正说着,比武场上嗤啦一声,紧接着就是薛礼的惊呼,丢下长戟就冲了过去:“对不起对不起,晚辈一时收不住手,前辈,有没有受伤?” 李君羡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看着围上来的两位公主,还有幸灾乐祸的萧锐,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拍了拍屁股起身,众人这才看到,好险,只是划破了右臂衣袖,没伤到皮肉。 只见李君羡脸色难看的朝萧锐拱手道:“愿赌服输,今日回去我就辞了差事,明日过来听用。公、小姐,休息好了我们就回去吧。” “前辈,都是我不好,您别生气,赌约就当开玩笑的,好歹吃过饭再走呀……”薛礼憨厚的挽留。 可越是这样,李君羡越尴尬。 襄城公主捂嘴轻笑,也不忍看着李君羡留下难堪,于是提出了告辞。 萧锐笑着送别,正好厨房吴妈把饭也做好了,萧锐就给这帮人装了三大食盒的土豆炖鸡路上吃,另外还有两盒茶叶,襄城公主没有拒绝,双方摆手告别。 马车上,六岁的长乐公主闻着那诱人的扑鼻香味,肚子咕咕叫,姐姐襄城点了一下妹妹的脑门笑道:“小馋嘴,饿了吧,我喂你吃。” “不用的姐姐,人家长大了,可以自己吃饭的。”说着,直接伸手拿起了一只肥鸡腿,狠狠咬了一口,“哇!好呲、好呲……太好呲了,姐姐你也呲……” 顾不得烫嘴,小长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里含糊不清的喊道。 走出去没多远,襄城公主叫停了车队,“李将军,停下休息吧,妹妹要吃饭。你和护卫们也把另外两个饭盒分食了,吃完我们再赶路。” 不多时,马车外面传来一声声惊呼,“太好吃了,这简直就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将军,快尝尝啊,好吃……” “你们吃吧,本将不饿!”李君羡哪有心情,满腹惆怅的回头看向萧家庄方向,心说我怎么跟陛下交代?难道真的要辞官过来当护院? 萧家庄里,薛礼担忧的说道:“大哥,那几人的打扮明显是贵族,出身不凡,您让人家来看门护院,岂不是把人得罪死了?” 萧锐哈哈大笑道:“怕什么?不就是一个将军嘛。那两个姑娘还是公主呢。” “啊?公主?您、您怎么看出来的?”薛礼惊呼道。 “很简单呀。那落水的小丫头,既然叫长乐,身边跟着一名将军作护卫,不难猜出就是当今圣人最喜爱的长乐公主。那年长的是长乐的姐姐,想来就是圣人长女,襄城公主。那位将军……看他年纪,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李君羡,或者是一位宗室将军。”萧锐戏谑的看向长安方向。 薛礼惊呆了,“不是吧,这些都是皇室的家事,您怎么全都知道?而且既然知道他们是公主,我们是不是太无礼了?” 萧锐敲了一下薛礼的脑门,“傻弟弟,别太憨直了。挑明了身份,我们就得行礼。双方都装作不知道多好?莫说一个区区李君羡,就算是得罪了公主又怎样?呵呵,若比出身,为兄我宋国公长子的名头,也不怕哪个。” 薛礼不禁竖起了大拇指,学着萧锐日常口头语:大哥牛批! 没错,这位萧锐是个穿越众,几年前意外穿越到武德年间的大唐,代替了宋国公萧瑀的长子萧锐。 前世的萧锐古武家族出身,是个医武双修的天才,念过书,当过兵,经历很丰富。 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一个储物灵戒,能够随着意念的消耗控制储物空间大小。身为特种兵王的萧锐,想把储物戒指打造成自己一个秘密基地,于是打上了敌国那座末日避难基地的主意。 最终他得手了。但也因为太过贪心,收取避难基地消耗精神太多,意外身死穿越,被储物灵戒带着来到了大唐。 因为没有承袭前身记忆,为了避免露馅,所以主动提出离家游历,直到武德九年才回来,在长安附近萧家庄住了下来,准备打造一个大唐第一度假村,先做个安乐富家翁,然后随便做点买卖,混个世界首富当当。 而他立身发家的基础就是手上那个储物灵戒,几年的修炼,他的戒指已经能开启几间房屋大小了,土豆茶叶都是里面的部分物资。 蛰伏游历三年,萧锐终于要在贞观元年,决定亲身走入这个传说中的大唐。 长安城皇宫太极殿内,皇帝李二看着垂头丧气的李君羡,纳闷的问道:“君羡,怎么护送公主出去逛一天回来,就变得这般模样?可是遇到了什么变故?” 陛下、末将、微臣……唉! 吞吞吐吐犹豫良久,李君羡憋出一句:“陛下,末将请求辞官归隐。” 嗯?这是为何?李二大为不解。 第三章 长孙冲要报仇 就在这时,长乐公主开心的跑过来,直接冲到了李二身边,拉着李二喊道:“父皇,父皇,母后喊你过去一起吃饭呢。嘿嘿,我跟襄城姐姐可是给父皇母后带了好吃的回来哟。” 李二揉了揉爱女的头发笑道:“质儿乖,父皇正在处理事情,你先回去陪你母后,为父稍后就来。” 小长乐十分聪明,转头看向了单膝跪地求情的李君羡,做了一个狡黠的表情:“嘿嘿,父皇,是不是李叔叔要跟您辞官呀?” 哦?你知道?哈哈,那行,你给为父说说。 于是小长乐就一五一十的将今天发生的事,条理分明的说了一遍。别看她才六岁,但天生早慧,说话很有条理,且一件不落,包括自己被人用嘴巴救下的事也说了。 可是小姑娘却不知道,这是不能说的。 李君羡双膝跪地请罪。心中却在为薛礼担忧,那萧锐非礼公主,怕是要满门抄斩,肯定要连累薛礼。 果然,皇帝李二让人先送女儿去立政殿,转过身来,满脸的慈爱瞬间化为愤怒,脸色铁青的盯着李君羡。 李君羡恳求道:“陛下,都怪末将护卫不力。当时很多人在场,那萧锐确实救了公主,想来不会有什么坏心思。末将知道陛下素来爱才,那兄弟两人都是人才,不如、不如先查清楚……” “哼!你办的好事!来人,立刻去查明那萧锐的底细。至于李君羡,革职回家,听候发落。”李二转身,含怒走向立政殿。 到底是一国之君,养气功夫极好,即便是怒火满腔,面对妻女的时候,也能转眼满面春风,谈笑晏晏。 “父皇,快来快来,尝尝这个鸡腿,我特意给父皇留着的。”小长乐可不管什么宫廷礼仪,直接伸手抓起桌上的鸡腿,给李二递了过去。 李二开心的一把抱起女儿,享受着属于父亲独有的快乐时光,张嘴任由女儿把鸡腿投喂进自己嘴里。 “嗯,不错,好吃,你跟姐姐出去一趟,在哪里找到了这等美食?” 长孙皇后略酸道:“就这一个鸡腿,丽质舍不得吃,专门留着带回来给陛下,我这个做母亲的都没有。” 襄城公主连忙劝道:“母后,小妹不是那个意思,回来的路上她都计算好了的,说母后饭量小,给你留了个鸡翅,父皇吃得多,所以吃鸡腿。” 长孙皇后忍不住笑道:“傻孩子,母后跟你父皇开玩笑呢,看到你们姐妹两个如此孝敬父亲,母后高兴还来不及。” 小长乐抱怨道:“父皇,这个叫土豆炖鸡,可好吃了,如果不是为了留给父皇和母后,我跟姐姐在路上就给吃完了,害得我到现在还饿肚子呢。” 哦?那怎么行?傻孩子…… 襄城公主行礼说道:“父皇恕罪,原本孝敬父皇跟母后应该是没动过的,不该是这等吃剩下的,可……” 长孙皇后拉起女儿:“哪里的话,什么剩下不剩下,你们有这份孝心最是难得。二郎,有了美食,两个女儿舍不得吃,特意给你留的。我让御膳房热了热,快过来吧。莫辜负了孩子们的心意。” 心中郁闷一扫而空,李二欣然落座,襄城公主这才放下心来。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完饭,襄城公主拿出了那两盒茶叶,亲自冲泡两杯给父母,帝后二人称赞连连,襄城顺势说明了今日之事,略过了人工呼吸救人的场面。 李二也忍住没问,倒是小长乐不明所以,及时补充道:“母后,那个大哥哥救我的时候,对着我嘴里吹气,可好玩了……” 什么?? 襄城连忙解释,还掏出了一张药方:“我相信他是救人之举。父皇母后,那位公子像是个医术高超之人,不曾把脉,却能一眼看出小妹身怀气疾之症,还热心肠的给了一张药方,说是可以压制气疾。” “哦?竟有此事?”李二接过了那张药方,挥手召来一名内侍,“去,立刻送呈太医院,让王太医鉴别一下这张药方。” “父皇,那位公子谈吐不凡,为人谦和,文武全才,还能发明出这种茶叶。父皇您最是爱才,或许可以召他为国效力。”襄城公主提起萧锐的时候,眼睛是亮的。 皇帝李二跟皇后长孙对视一眼,同时有个猜测,莫不是自家大女儿看上了那个民间小子? 不多时,太医院的王太医匆匆赶来求见,颤抖的拿着那张药方,口称绝妙。 李二了解之后,挥退了王太医,沉声说道:“这么说,是个民间隐士?” 就在这时,同样患有气疾的长孙皇后,忍不住咳嗽起来,李二拉住夫人的手说道:“明日休沐,不如咱们也出去转转?看看女儿说的那个地方?如果那小子真的是个隐士神医,说不定还可以给你瞧瞧身体。” 长孙皇后哪里不明白,瞧病是其一,相一相对方才是目的,笑着点头应下。 “来人,传旨李君羡回来复职,安排一下,明日微服出宫。” 内侍老高应声去安排。长乐公主兴奋拍手大喊:“好呀好呀,明天又可以去大哥哥家吃土豆炖鸡了。” 皇宫里其乐融融,宫外一道风声却传了出去,不知道哪个多嘴多舌的,泄露了长乐公主落水的事,事情竟然传到了国舅府。国舅长孙无忌的儿子长孙冲恨得咬牙切齿。 “可恶!哪个魂淡敢非礼我长乐妹妹?父亲早就说过,将来让陛下赐婚我跟长乐妹妹的,一个狗屁凡人,竟然敢、敢……找死!来人,去查清楚那个魂淡大夫在哪里?” 十岁的长孙冲或许还不懂情爱,但却早已学了一身纨绔习气,自己的东西岂容他人染指? 第二天一早,皇宫悄悄出来一行车马,还是李君羡带队护卫,直奔城外三十里的萧家庄。 巧的是,国舅府后门,也溜出了一帮人,二十几个家奴簇拥着公子长孙冲,牵着黄狗,在城门口备好了马车,瞒着长孙无忌出了城,也是奔着萧家庄去的。 他们两方却不知道,这天一早,萧家庄的萧锐,也坐上自己改装的四轮减震马车,缓缓向着长安城而去。 第四章 倒霉的长孙冲 “好一处山清水秀之地,这庄子依山傍水,人工开挖出了一个百亩荷花池,可以说是点睛之笔,设计之人绝对是个人才。”下来马车,站在萧家庄村口,李二打量地形和四周,忍不住赞叹。 这时一名老农恰巧路过,笑着应声说道:“先生慧眼,全是我家公子的安排设计,当时开挖这片池塘的时候,公子的话跟您说的一样呢。说这么好的山水,像是天地生成,画龙却不点睛怎么行?” “哦?老丈,敢问你家公子是何人?可否领我们拜访一二?”大唐人重礼尊老,年老者见官不拜,甚至官员应该给老人行礼,李二也不例外,丝毫没有架子。 老丈扛着锄头,回身一指:“先生自去村中,距离荷花池最近的一家院子就是,小老儿还要去看看农田。” 众人来到门口,襄城公主一看,惊呼道:“呀,这不就是萧公子家吗?” 李君羡上前叫门,薛礼开门走了出来,“哦?李先生?您不会真的来赴约吧?昨日的打赌不过是一时戏言……” 李君羡黑着脸没接茬,开口问道:“你家兄长在不在?听说他医术高超,我们老爷特来拜访。” 这时,机灵活泼的小长乐跑了出来,眯着眼睛甜甜地跟薛礼打招呼:“嘿嘿,薛二哥哥,我和姐姐又来啦,今天还要吃土豆炖鸡。” “质儿不可胡闹。”长孙皇后拉回女儿。 薛礼一看,好多人呀。转念一想,兄长说这姊妹俩是公主,李先生是将军,他的老爷……那不就是、是皇帝? 莫名的有种紧张,但随即理智告诉自己,千万不能承认,装作不知道最好。 定了定神,薛礼恭敬道:“实在抱歉,兄长一早就驾车去了长安,大概要下午才能回来。” “他去长安做什么?”问话的是襄城公主,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薛礼点头致意,笑着解释说:“实不相瞒,兄长本是长安城里,宋国公的长子,这萧家庄是宋国公的庄园,因为兄长喜欢山水,所以常年居住在此,偶尔回去看看。” 谁?宋国公? 李二微微惊讶,“你是说,那叫萧锐的年轻人,是宋国公萧瑀的长子?” 打量了一番开口之人,薛礼演的很像,故意做出不满,“这位先生何人?如此直呼宋国公的名字,不大好吧?” 李二老脸一红,心说平时我就这么叫的,忘了这是微服私访。不过嘛,那小子竟然是萧瑀的儿子,哈哈,不错不错。于是给李君羡使了个眼色。 李君羡会意,连忙解释说:“这是我家老爷,昨日小姐落水,引发了旧疾,所以老爷和夫人带她来寻萧公子,看能不能给瞧瞧。” 薛礼点了点头:“既然是这样,大家进来说吧。如不嫌弃,可在家里歇息等待,兄长下午应该能回来。” “好呀好呀,薛二哥哥,你快让人去做饭,人家好饿!为了吃土豆炖鸡,早上都没吃饭。”小长乐最开心。 襄城赶忙拉住,敲了一下妹妹的脑瓜训斥道:“怪不得早上你说没胃口,原来是骗我们的。” 薛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小妹妹天真活泼,甚是可爱。既然喜欢吃土豆炖鸡,那我就让吴妈再做一顿,还吃不辣口味的吗?” 长孙皇后有些不好意思,可奈何女儿喜欢呀,小长乐满口应下。 然后拉着襄城公主说道:“姐姐,还没做好饭,咱们还去坐船游湖好不好?昨天都没摘到荷花。” “不行!昨天怎么落水的,忘了吗?”襄城公主气得拉住了妹妹,不由分说拽进了院子。 吩咐好厨房的吴妈做饭,估算了一下时间尚早,薛礼很懂事,安排说道:“距离吃饭还早,既然各位来了,不如去湖边逛逛吧。夫人和小姐可以游船,两位先生我们去钓鱼可好?” 李二笑了,“甚好。整天都在忙,难得出来一趟。” 安排好护卫和游船,送家眷上船游湖,薛礼领着李二和李君羡来到了钓台,每个钓台都有一片树荫,设计的非常巧妙,夏日钓鱼纳凉两不误,旁边还有石桌茶水,李二直呼享受。 名义是钓鱼,其实是在跟薛礼攀谈闲聊,时不时出言考校一二。 这么一聊才发现,此子年纪虽小,却学识渊博,特别是对兵法一路,堪称天才。讲起来头头是道,虽说没上过战场,但聊起战阵案例,犹如身临其境般,总能切中要害。 李二眼前一亮,看了一眼旁边赞赏的李君羡,心说捡到宝了。 有下属来送信,内侍老高前去接过一份密报,李二打开看过,忍不住心中暗骂,现在才查出来萧锐的底细?一群废物,还不如我们直接问人家的快。 就在这时,来寻仇的长孙冲一行,骑马也来到了萧家庄村口。 看着眼前的山清水秀,长孙冲怒火中烧,恨声道:“该死的淫贼,藏得这么深,害我们寻了一上午。就是这个庄子对吗?派人问问那厮住哪里?给我围起来,放火烧了他的家。村子里的无知百姓,谁若是敢阻拦,放恶狗咬死!” 很快家奴问到了萧锐住处,一帮凶神恶煞围了上去。 长孙冲一声令下,众家奴燃起火把就扔开了。 有村民发现不对,连忙呼救,并上前阻拦,十几条恶狗,撒开了冲进村子乱咬。长孙冲看着火光渐起,还有那四处逃命的村民,心中怨气终于得到释放,忍不住狰狞的笑了起来。 “好,好,就这么咬,他们肯定都看到昨天的事了,都别放过!” 就在这时,村子中央传来一前一后,两声剧烈的兽吼,只见一花一白两只猛兽,从萧锐的房后,冲向了那群恶狗。 “那是、那是什么鬼东西?”长孙冲被吓得跌落马下。 家奴有人认识,哆嗦着说道:“那白的是头白猿,花的,好像、好像是传说中的食铁兽呀!公子危险,快逃!” 没错,一只是白猿,一只是熊猫。平时是村里的宠物玩伴,关键时刻,就是村里的守护神兽,都是萧锐跟薛礼训练出来的。 看着食铁兽嘴里叼着一只被咬死的恶犬,笨拙又凶狠的大杀四方,长孙冲等人吓得屁股尿流,狼狈逃窜,只恨爹妈少生两条腿。 可惜,晚啦…… 听到兽吼的第一时间,薛礼惊呼起身,看向了家门方向:“不好,出事了!” 李二两人不解,这是什么声音? 可惜就在这时,游湖的几人,也被兽吼惊到,小长乐被吓哭,差点再次落水,长孙皇后为了保护女儿,一个不慎掉了下去。幸亏同行安排了会水的婢女及时救下。 即便如此,也让李二几人慌了神,一直守在岸边。只有薛礼一人冲回家中救援。 第五章 要不全杀了吧? 管家萧虎一边忙着救火,一边还想出门对敌,可分身乏术,只能先让院子里的人保住性命,第一时间去看护家里的书房,女眷丫鬟都去后院的演武场待着。 “狗贼,敢来袭击萧家庄,你们知道这是哪里吗?”萧虎愤怒的嘶喊,却换来了长孙冲一行的无情嘲笑。 直到那两声兽吼,萧虎突然笑了:“哈哈哈哈,今日纵火的,一个都跑不掉!” 下一刻,主客相易,变成了萧虎看戏,长孙冲等人逃命。 “哈哈哈哈,大白,二花,一个都别放过,谁敢逃跑,直接拍死!” 长孙冲凄厉的喊道:“你敢放野兽伤人,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 “老子管你是谁?敢来纵火行凶,哪怕你爹是宰相,今日你也难逃一死?我宋国公府还没怕过谁!” 谁?宋国公府?小小的乡野村庄,跟宋国公府什么关系? 长孙冲还没掰扯清楚呢,就被赶上来的大白猿一巴掌拍晕过去。一行奴才懵了,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就这么愣神的工夫,全都被两只猛兽放倒。 “怎么回事?哪里来的贼人?”薛礼赶了过来。 “二公子,不知哪里来了一帮凶徒,不由分说就放火放狗,幸亏有大白和二花……” 看着满地的坏人,薛礼可顾不上,“虎叔别说了,赶快救火。” 薛礼冲进院子一看,好家伙,除了书房,其他几间物资全都燃着大火,书房这边是吴妈带着几个下人不停的用水桶脸盆泼水才保住。 “该死!” 薛礼怒骂一声,抓起院子中央那养着睡莲的大水缸,直径得有一米五粗的那种,双手一用力,一缸水带荷花全被泼上天,犹如一场大雨般,顷刻间灭了偏房的火。 见情况有效,薛礼单手提缸,飞奔到门外湖边,轻松装满一缸水,站在院墙外就往里一缸缸的泼。院里传来阵阵惊呼喝彩。 这一幕被赶过来的李二等人看到,所有人目瞪口呆,女眷们惊为天人,李君羡有点傻眼。 只有皇帝李二喃喃道:“这小子,该不会是、是天生神力吧?” 李君羡苦笑道:“早知道他天生神力,昨天我就不该邀他比武,这不是自取其辱嘛。” 李二笑着回头安慰道:“君羡,输给这样的人,不算丢人。既然那萧锐是萧瑀的儿子,呵呵,那一切就好说了,你也算是他的长辈。我就不信他还真的好意思让你来看门?” 院里管家萧虎大喊道:“可以了二公子,火全都灭了。” 紧跟着萧家院里的几个下人也跑了出来,个个摩拳擦掌,眼神不善的看着地上的一群俘虏。村里几十名村民老少纷纷赶来,将这里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管家萧虎恨声道:“二公子,这帮行凶的魂淡怎么处置?” 薛礼皱眉道:“看他们不由分说就动手伤人,纵火行凶,莫不是附近过来打劫的山贼?带下去严刑拷打,问出老巢所在,明日召集人马随我入山剿匪。” “二公子,留下一人审问带路即可,其余的人,是送官府,还是……”萧虎的意思很明显,送官府麻烦,要不全干掉?跟一帮凶残的山匪客气什么? 薛礼点了点头,“行,留下一人,其余的全都杀了!不管是什么理由,敢来袭击萧家庄,全都该死!” 李君羡皱眉道:“这孩子年纪轻轻,好大的杀性,未免有些狠辣了。” 李二却笑道:“君羡,大丈夫不可优柔寡断。薛礼这小子是大将之才,有头脑,有武艺,看着他老实巴交,原来我还担心他妇人之仁,没想到,朕也看走眼了。是个好料子。” 李君羡不解。 李二解惑道:“除恶务尽,双方已成死仇,不如趁势做绝,可以震慑周边,要知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若是今日萧家庄没有那两头异兽和薛礼呢?下场如何?” 想到这里,李君羡心头一惊,可不是嘛,是自己妇人之仁了。 可就在这时,一名装死的小厮突然跳了出来,“不行,你们不能杀我们……我们是国舅爷家的,这位是我们大公子长孙冲,你们敢动他一下,就等着被屠村吧!” 萧虎一听,微微皱眉,国舅长孙无忌家的长孙冲?这就难办了,真的杀了他,长孙无忌能罢休?可是,我们萧家什么时候惹你们了?你们带人过来放火灭门? “二公子,这……是不是派人请公子回来?” 薛礼冷笑道:“不用,我刚才已经派人快马通知兄长。至于这帮山匪?呵呵,死到临头还敢扯虎皮做大旗,当我们好骗吗?你们说是国舅府就是国舅府了?国舅爷家的公子,会是这般凶徒?” 萧虎瞬间反应过来,“啊,对对!混账!冒充皇亲国戚,死罪再加一等,来人,全都砍了!” 好家伙,也不留下活口审问了,这么狠辣吗? 李二一直冷静的观察薛礼,此刻他忍不住再次开口称赞,“好!好一个急中生智!够狠,够胆大!此时此刻,无论对方是不是长孙冲,死仇都已经结下。而想杀人报仇最好的时机就是当下,放走了这帮人,再想报仇就再没机会了。” 旁边的李君羡提醒道:“老爷,那真的是长孙冲公子,咱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杀吧?让萧家跟长孙家结仇,这……” 咳咳,只顾观察人才,忘了正事。 李二老脸一红,连忙走上前去拦住薛礼,“且慢!且慢,我认得带头的这小子,不是什么山匪,是我一个惹是生非的亲戚后辈,薛二公子,能不能看我面上,饶他一命?” 薛礼回头一看,苦笑起来,忘了这茬。如果真是长孙冲,那么皇帝跟皇后就是人家的姑父姑母,自己敢当着人家的面杀人? 可即便是心知肚明,薛礼也不打算拆穿,板着脸说道:“李先生,你确定要跟这个小子认亲?你们前脚刚来,他后脚就跟着过来行凶……” “薛礼,放肆!你岂能如此揣度……揣度我家老爷?我们是带着诚意上门求医的。至于侄少爷,兴许是另有隐情……”李君羡喝止住了薛礼。 这时,游船靠岸,长孙皇后一行也走了过来,近前一看,还真是长孙家的人。 “真是冲儿,这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他怎么会带人跑来纵火行凶呢?”皇后脸色很难看,平时侄儿可是乖巧的很,人见人爱,让人怎么也想不到,他有这么大胆子。 被下人慌乱叫醒的长孙冲,睁眼看到的第一人就是皇后,连恐惧带哭诉的凄惨喊道:“姑姑救命……有野兽要吃我……” 小长乐做这个鬼脸咯咯笑道:“呀!冲表哥被吓的尿裤子啦……羞羞羞!” 有那么一瞬间,薛礼感觉自己在欺负小孩子。 可想到刚才那一群恶犬四处咬人的场面,厌恶感再次涌上心头,“李先生,我敬重您跟李前辈,可今日之事,若是这位少爷不能给个交代,他就不可能活着走出萧家庄,我薛礼说到做到!犯我萧家庄者,虽远必诛!” 好家伙,都跟萧锐学了些什么啊?未来的战神薛仁贵,化身少年逼王,这么狂?是不是有点太中二了?知道的说你是守萧家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守的是国境线呢。 皇帝李二额头垂下三根黑线,只能硬着头皮歉意道:“薛公子放心,我一定让这混小子给个交代。” 第六章 宋国公坑儿子 长安城朱雀门前不远的开化坊,宋国公府内,萧瑀喝着儿子亲手泡的好茶,静静的听儿子诉说缘由。 “一个月回来一次,本以为是回来看看我跟你娘,原来是为这个?”萧瑀有些不满意。 萧锐陪笑道:“哪里,就是惦记您和娘亲的,商铺是小事。父亲您太忙,不如让母亲随儿子去那庄园住些日子,天气越来越热,那里正好避暑。” 萧瑀可不容易糊弄,放下茶杯,板着脸说道:“家里的确有几间商铺,东市西市都有,铺面也不错。虽说这些家业早晚都是给你的。可现在不行。” “啊?为什么啊父亲?咱家里有铺面,我就不用再去花钱买了,长安城寸土寸金的……我保证要了铺面能十倍百倍的挣钱还不行吗?”萧锐不解。 萧瑀拍案而起,“混账!当为父是那逐利的商贾,讨价还价吗?你是堂堂宋国公府的嫡长子,现在却要去经商?我萧家世代贵族,士农工商,商人是贱业,你自甘堕落吗?” “几年前你提出游学,我准了。一出门几年不回来,终于回来却要搬出去住农庄,行,诗书传家、耕读继世,总也不错。可你倒好,越发放肆了,现在跟我说要去做那铜臭商人?真当为父像你娘亲一样惯着你吗?从今往后,老实在府里待着,哪里也不准去!” 萧锐急了,我就是回来要间铺子,再搞点启动资金,怎么整成了羊入虎口,这是要禁足呀! “父亲息怒,孩儿不要铺面了,不经商了还不行吗?我先去跟母亲请安……”萧锐赶忙开溜。 萧瑀嘴角微弯,“知子莫若父,你小子想做什么,能瞒得了我?且安心在府上住下。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的年纪,明日为父入宫面圣,求圣人给你赐下一桩婚事。早日成家有了牵挂,也就不再像现在这样莽撞贪玩了。” “啊?别呀父亲,我才十七,还未成年……”萧锐慌了。 “未成年?我大唐十五岁娶妻者比比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去看你母亲吧。来人,送公子回房,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他外出离府。”萧瑀一声令下,萧锐被管家带人送去了后院。 后院,萧锐正在跟母亲诉苦,老夫人虽然疼爱儿子,可婚姻大事,总是好的,这次没有站在儿子一边,选择了在中间开导。 就在这时,一匹快马疾驰而至,正是萧家庄过来报信的。 “不好了,公子,萧家庄被一伙歹人纵火行凶,二爷派小的快马来通知公子!” 萧锐心说好机会,莫不是二弟知道我遇难,安排好人来接应我吗? 这边还没说话呢,却撞上了来后院的萧瑀,“混账!你们安排好了糊弄老夫吗?我刚给你禁足,农庄就出事了?退下!就算是天塌了,今日你也不许离府。” 那报信的跪下着急磕头:“老爷,千真万确,一伙歹人二十几个,还领着一群恶犬,见人就咬,小的来时家中已经起火……” 一听这个,萧锐慌了,真有歹人? 不再争辩,朝着父母快速躬身行礼,然后转身飞奔出门,“爹娘,事发紧急,我去料理了歹人就回来请罪!” 萧锐一身飞檐走壁的武艺,莫说一个小小的宋国公府,就是在长安城也是出类拔萃的,他要想走,谁拦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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