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就被赶出皇宫_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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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面上突然出现一死士杀手，刺杀了侯爷您？您冤枉吗？” 李泰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说……他、他要用许大通当刺客死士？” “呵呵，不错！许大通恨你入骨，又是死过之人，何惜一命用来复仇呢？而且有侯爷托底，他的家小肯定无事。反而是殿下你，再也不敢于长安露面了。” “不得不说，侯爷不愧睚眦必报之名！” 李泰心头闪过一抹愤怒，可仔细想想，又无力的放弃了，自己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也许韦挺说的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招惹冠军侯萧锐的。 “他好狠辣的手段，打定主意，此生不让本王回长安了吗？他为什么要一心帮大哥呢？为什么不是帮我？那父皇和母后……” 韦挺想了一下说道：“除非殿下您愿意赌一赌。大胆的去往侯府道歉，他要么杀了你报仇，要么原谅你揭过。否则，你们之间的仇恨就此结下，别无他法化解。” 说完这个，韦挺就后悔了。这通分析虽然是实话，但却似是在给李泰出点子，如果让侯爷知道了，自己帮着魏王出谋划策，唉……这怕是把侯爷给得罪了。不曾想，李泰是个没胆色的，头摇的拨浪鼓一眼，“不赌不赌，万一那个杀神不由分说杀了我呢？我找谁说理去。还是给父皇和母后写信，让他们帮我除了这个隐患。哪怕让我去给魏征磕头道歉都行。” 韦挺长舒了口气，他还真怕李泰选择第一个办法。 “既然殿下已经想通了，那下官就不多言了，您在这里好生念书长进，相信陛下跟娘娘也在牵挂着，他们也会积极帮忙的。” 李泰拱了拱手：“多谢先生吉言。对了，刚才多有冒犯，还望先生恕罪。明日就劳烦先生来给泰讲讲史书如何？” “下官遵命！” …… 过了不久，明年科举的消息传遍天下，李泰眼前一亮，“对呀，他们把我李泰禁足在这偏远的属地，但我可以化名出去，以参加科举的名义，以科举士子的身份报名去长安，想必不会被发现吧？” “一连几封信去长安都石沉大海，显然父皇和母后也没办法。那我就借着科举考试的名头，当面去求父皇和母后。” “就算不成，好歹也能见母后一面。” 想到这里，李泰请来了韦挺，帮忙造个假身份，然后报名参加科举。对于韦挺这个长史兼先生，原本李泰是非常厌恶和抵触的，可通过接触才发现，此人是个有大才的。与其换个庸人来被父皇监视，不如就留下韦挺，说不得偶尔还能让他帮忙出出主意呢，怎么算都不亏。或许，父皇把这么个人才送过来，本就是给我出谋划策的。越想越有可能，李泰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可惜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正是皇帝李二这种偏私和纵容，助长了李泰的骄傲和野心。倘若李二只宠太子一人，别的皇子谁还能有幻想呢？因为科举考试的消息，清河崔氏族地，崔守真也遇到了一件头疼的问题：爱女崔宁儿竟然也要报名参加科考？这怎么可以？从未听过女子科考做官的！偏偏这个女儿不同寻常，自幼聪慧过人，且已经是内定的太子妃，而且从小宠到大，崔守真也不忍苛责。加上他也有一丢丢的私心，所以犯了难。思前想后，他索性再次给萧锐去了一封信，问问他这个主考官是什么意见？第五百九十三章女扮男装萧家庄里，萧锐跟三位夫人花园闲聊。 “假如有一天，女子也能参加科举考试，你们愿不愿意上场一展才华呢？” 什么？襄城惊讶道：“夫君，说甚胡话？女子怎么可以参加科举考试呢？难不成你想建议父皇，给女子也设立官职，让女子入朝为官？这可万万使不得，莫说父皇绝不会答应，就是朝廷那些大臣也足以用口水淹没你。” 魏嫣然附和道：“是啊夫君，可千万不能冲动。我们不想当什么官，能在家相夫教子，陪伴着夫君和孩子就挺好的。朝中大事，还是你们这些男儿去吧，我们也不懂。即便是略知一二，那还是夫君你平日里教的。所以女子为官似乎没有用处。” 不等萧锐开口，这边三夫人李胜男就不服气道：“二位姐姐说的，小妹不同意。凭什么我们女子就该在家带孩子？我们比男儿也没差太多吧？再说了，真的到了战场杀敌，我李胜男未必不如别人。” “嫣然姐姐，你当初也曾在东北边城帮夫君洽谈生意，一人拿捏所有边境商人的，虽然无官无职，却是无名有实的。我想，给你一个户部的官职，你肯定能做好。” “我嘛……科举考文我不去，如果考比武的话，我想试试。” 萧锐哈哈大笑起来，抚掌赞道：“不错不错，还是胜男心直口快！你们两个只顾着担心我了，可这只是我们夫妻之间的私话，闲聊而已，有什么避讳的呢？” 襄城公主不解道：“夫君，为何突然有此想法？我承认胜男妹妹说的不错，但此事我们私下里玩笑即可，却是不能传出去的。” 萧锐摆了摆手说道：“放心吧，我知道轻重。” “不是我突发奇想，而是有人给我出了一道难题。清河崔氏暗中给我来信了，说未来的太子妃想参加明年的科举，呵呵，你们说这件事可行吗？” 什么？？？襄城跟魏嫣然二人纯粹是惊讶，而李胜男却是满满的好奇，“真的吗？就是夫君说的那个崔家奇女子，特别聪明的崔宁儿？” 萧锐点了点头，“不错，就是她！当初，能在我们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设计帮助承乾脱困，这个女孩子不简单，赞一句女中诸葛也不为过。” 这么厉害？襄城跟魏嫣然二女也好奇起来。李胜男更是兴奋的撺掇道：“这么聪明的女孩子，如果让她参加科举，说不得还能夺个状元呢。夫君，要不你想想办法让她报名？这要是让一个女子夺了状元，哈哈……太有趣啦！” “肯定能羞煞天下读书的男儿。” 襄城呵斥道：“胜男妹妹，不可胡说。军国大事，岂能儿戏？你呀……唯恐天下不乱。” 萧锐呵呵笑道：“怪不得平日里小长乐跟你能玩到一起去，保不齐她就是跟你学的。” 李胜男像是被踩了猫尾巴一样，连忙反驳：“可不要推卸责任污蔑好人啊，谁人不知，你才是长乐的老师，我跟长乐妹妹顶多算是志趣相投。对了夫君，你说，假如让长乐妹妹跟这位崔家女诸葛比一比，谁更厉害点呢？” 魏嫣然白了一眼，“那还用说？肯定是长乐妹妹。崔家可没有习武的女子。” “哎呀，我说的是文采和科举，不是比武。”李胜男强调说。啊？文采？你让长乐妹妹去跟人比文采？她好像更喜欢跟人打架吧？襄城公主却心头一动，竟然也改口了，“夫君，要不，你想想办法，就答应了他们，让那崔家小姐参加考试如何？” 啊？萧锐不解道：“襄城，你这是？” 襄城解释道：“妾身不是支持女子做官，但只放一个人参加一场考试的话，无伤大雅。” 李胜男连连点头：“对对对，我们可以让她女扮男装进场。反正她要的是参加考试，又不是要通过科举走入朝堂。至于考试最后能不能上榜，还不好说呢！” 萧锐伸手点了一下李胜男的额头，“你呀，就知道起哄。” “襄城，你实话跟我说，到底是怎么想的？无缘无故的，怎么突然支持那崔家小姐了？可别跟我说她是你未来的弟媳妇，这个理由很蹩脚。” 襄城脸色微红，只会实话实说，“其实，我是为了长乐。她被父皇和母后禁足宫中，据说得两年不能出门呢，这对于长乐来说，跟关入大牢没区别，可苦了她。所以，如果能有个由头，让她出来几天，哪怕是放放风也是好的。” “至于她如果也参加科举，能不能上榜，比不比得过那崔家小姐，这些都不重要的。” 萧锐没好气的说道：“我一猜就是！你呀，就知道偏袒自己的妹妹。我看你不像是个姐姐，反倒像是个操碎了心的老母亲。长乐这几年太跳脱了，关起来磨磨性子没什么不好，省得她闯祸了。” “你倒好，刚磨了没几个月，你把她放出来，她会不会专心去考试我不知道，但她肯定要来折磨我……” 襄城白了一眼，笑骂道：“呸，我家小妹又不是非你不可，这都几个月了，早把你忘了。说的自己多么让人念念不忘一样，她才不会再来纠缠你。” 萧锐摆手道：“得得得，要不咱们打个赌。我给崔家回信，答应让那崔家小姐女扮男装参加考试，同时对方在长安、在考场的安全由我们负责。你入宫去求陛下，你看他会不会放长乐出来，我猜他不会。” 襄城当即答应下来，“好，赌就赌，我赌父皇会答应。我这就去长安。” 襄城一走，李胜男、魏嫣然二人对视一眼，李胜男眼珠一转，有了个主意，伸手抱住萧锐的胳膊撒娇哀求道：“夫君，你都答应那崔家小姐参加考试了，要不，让嫣然姐姐也去试试？嫣然姐姐也是自幼读书习文的，如果她中了状元回来，夫君你岂不是大大的有面子？” 啊？萧锐看向了魏嫣然，“嫣儿，你真想去？” 魏嫣然羞涩的点了点头，“此事有趣，夫君如果答应，那我也想试试。上不上榜的无所谓，可女子参加科举，说不得这是千载难逢呢。” 千载难逢？那我也要去！李胜男嚷嚷道。打住吧，你那两下子，都犯不上我找人安排的。萧锐一手扶额，有些头疼了。第五百九十四章全都要去皇宫里面，襄城在征求长乐的意见。被关了几个月的长乐，表面看起来确实安静了许多，甚至乍一看显得有些闷，但眼中的光芒还在，尽管隐藏的很好。听到襄城的建议，长乐嘴角微弯，拉住襄城的手小声问道：“姐姐，这个主意，是他专门为我出的吗？” 啊？襄城苦笑道：“不是，是崔家小姐要参加科考，求到了你姐夫。我想到了你被关着，或许是个出来的机会。” 小长乐听完一阵失落。襄城叹息道：“小妹，要不、要不你放弃吧。不是姐姐我不帮你，我也想你能嫁给他，可他好像确实不太……” 小长乐莞尔一笑，打断了襄城的劝解，转而开口问道：“姐姐，你说我如果也参加科举，能不能上榜？能不能胜过那崔家小姐？真想见见这位未来嫂子，她这么胆大，女子入科举，简直就是开古今之先河。” 襄城惊喜道：“这么说，你愿意参加？” 小长乐连连点头，可转念一想，又颓然道：“父皇和母后怕是不会同意，他们就想把我关起来，然后挨个的寻适龄贵族男子来相亲。” 襄城笑着安慰道：“不怕，我这就去求母后，有母后出面，父皇会答应的。又不是什么大事，女扮男装不被拆穿就行了。凭什么那崔家小姐能去，我们李家的女儿不能去？这是你姐姐我自认学问不足，否则我也想去跟她比一比。” “咱们这群姐妹里面，小妹你的聪明可是一等一的，你上场的话，说不定还能捧个状元回来，那可就青史留名了。” 状元？小长乐捂嘴笑道：“我参加本就不合规矩，如果再把状元抢到手，那真成搅局了，父皇绝对饶不了我。” 襄城先去找了皇后，其实皇后本就宠爱女儿，没打算一直捆着长乐，甚至还乐得看到长乐喜欢萧锐，所以轻而易举的就答应了。只是皇后并不看好这件事，女子入科举，太荒唐了些。襄城不敢实话实说，只能打着萧锐的旗号去找皇帝，毕竟在皇帝面前，萧锐压根就没守过什么规矩。听完襄城的解释，李二猜疑道：“你确定这不是那小子的鬼主意？真的是崔家主动要求的？” 襄城笑着说道：“父皇，女儿哪里敢欺瞒父皇？夫君他不好意思过来，可事关重大，自然是要来给父皇汇报的。没有父皇您的同意，谁敢对科举动手脚？” 李二点了点头，“那小子怎么说？” “夫君说，如果是女子参加科举，那绝无可能。但如果只是崔家小姐一个人，那不如让她女扮男装，改名换姓的参加。就当满足一下小姑娘的好奇心了，毕竟她是李家未来的儿媳妇。再者，崔家既然敢将此事告知，说明他们对这个女儿很自信，不如就顺水推舟，一试此女的才智。”襄城条理清晰的解释着。李二沉吟道：“如此，倒算不得什么大事，最多算是小孩子胡闹。” 襄城欣喜的行礼道谢，“这么说，父皇您答应了？女儿代夫君感谢父皇。既然如此，女儿告退。” 等等！李二叫住了她，襄城还以为有什么变故，不曾想李二却并未为难，而是温和的说道：“你难得回来一趟，着急回去作甚？且在家住一晚，今晚陪你母后一起吃顿家宴，明日再回去。” 晚上，立政殿的家宴，小长乐、太子承乾都在，襄城趁机提起了崔家小姐的事。李承乾惊喜道：“这么说，宁儿要来长安了？” 襄城打趣道：“哟，称呼都变了，原来我记得是叫人家宁儿姐姐的。看来，这两年私下里没少通书信嘛。” 李承乾羞红了脸，“咳咳，大姐就别取笑我了，我都这么大了，比她高半头，再叫她姐姐？哪里叫的出口。” 襄城调侃道：“是吗？叫不叫姐姐，不是看年龄吗？什么时候看身高了？那这么说，我也不如你长的高，你准备叫我什么？” 啊？咳咳，这怎么能一样？众人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时，小长乐主动开口说道：“父皇、母后，既然未来嫂嫂都能参加科举，那女儿我也想去试试，听说这位未来嫂嫂号称是崔家的女诸葛，我想跟她比一比。” 哦？李二来了兴趣，若是以前，他肯定不同意，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女儿要作妖了。可这几个月女儿似乎恢复了以往的恬静乖巧，李二放松了警惕。再说了，长乐提出的时机、理由，都恰到好处，既然崔家女儿都能女扮男装的参加，我李家女儿如何不能？皇后帮腔说道：“二郎，不如让长乐试试。女子参加科举，既然你们敢答应崔家的女儿参加，那此事将来肯定瞒不住，传出去的后果暂且不论，但这种开了先河的大事，史书上肯定有一笔。让长乐试试，上不上榜不重要，主要是机会难得。” 李二眼前一亮，对呀，怎么能让这种留名的机会完全让给崔家呢？不等他点头，这边李承乾就笑着打趣到：“小妹，你确定要跟宁儿比一比？可不要到时候比不过，有人哭鼻子哟。那为兄我就不知道哄谁好了。” 小长乐做了个鬼脸，不服气的扬了扬下巴，“哼，还是关心你的未婚妻吧。她虽然是名门出身，但我也不差，我的老师可是……可是……” “哎呀，总之我不可能输的！大哥你不如担心一下自己，如果未来嫂嫂赢了我没什么，可她若是拿下了状元，你有把握自己的才华胜过她吗？嘿嘿，那以后过了门，啧啧……就有趣咯。” 你…… 李承乾被噎的不轻，虽然自己同样出身名门，但论到资质和才华，李承乾还真心里没底，自己是见识过宁儿姐姐本事的，当年就被她全面压制。可身为男儿，岂能夫纲不振？让未婚妻压在头上？想到这里，李承乾咬牙说道：“父皇，孩儿请命，化名参加明年科考。” 哦？李二抚须笑道：“你可想好了，你是太子储君，走的不是为官之道。论到文才武略，未必是最强的，真没上榜，你能接受？” 李承乾认真道：“儿臣想好了，十年磨一剑，锋刃未曾试！求学多年，如果不敢拿出来见人，那才是真的丢脸。” 李二哈哈大笑道：“好！既然如此，那就去吧。明日跟你大姐一起，去找你姐夫。反正他要帮崔家女儿办假身份，顺便把你跟长乐的假身份也一同办好。” 李承乾心头一喜，暗道父皇机智，这样还可以跟姐夫这个出题人交流一下，说不定…… 小长乐嘴巴张了张，感受到父皇那威严的目光，还是忍住没开口。其实她也想去萧家庄一行。第五百九十五章萧锐的谜题襄城带着太子回到萧家庄的时候，萧锐正在翻看着最近送来的情报。其中有一条写着：太原王汲善失踪，不知何时已经不在族地，怀疑其正在密谋大事，请侯爷定夺！萧锐随手给扔到一边，带着嘲讽说道：“关口这条蠢货毒蛇，当初就不该留他一命，妥妥的废物！这么长时间以来，屁事不干，就负责盯着王汲善一件，最后还给跟丢了，要你何用？拿着老子的钱，你公款吃喝消极怠工呢？” 旁边的李君羡说道：“公子，要不派人去查一下，如果这厮真的敢阳奉阴违，那就除掉他！” 萧锐摆手道：“不用了，没指望他成什么大事。他是条只记得复仇的毒蛇，能缠住王汲善更好，少了我们许多麻烦。缠不住也无妨，我们本就是要打败五姓七望的，不让他王家麒麟输的心服口服，他还会卷土重来的，随他去吧。” “不过，毒蛇不能放过。告诉他，半年之内查不到王汲善的下落，那就别浪费粮食了。” 李君羡奉命出门，襄城带人走了进来。 “夫君！” “姐夫！” 萧锐调侃道：“哟，我们的太子爷竟然有暇过来，该不会是找我要考题，帮你那小媳妇的吧？先说好，咱们虽然是姐夫和小舅子，但熟归熟，让我帮你透题是不行的。” 李承乾红着脸摆手：“没有的事。姐夫别开我玩笑了，我哪敢？这次专程跟姐姐一起回来，就是感谢姐夫的，谢谢姐夫出手帮宁儿。” 萧锐哈哈大笑道：“行啊小子，宁儿宁儿，称呼都变了，这么亲切，看来感情进展不错嘛。放心，无论明年科举成败如何，姐夫一定帮你把美人抱回来。” 李承乾羞涩的点了点头。襄城好奇问道：“夫君，刚才看你脸色不好，是有什么事吗？” 萧锐摆手道：“不过是一只老鼠罢了，不妨事。难得承乾回来一趟，走，中午我亲自下厨，做几个菜。” 啊？姐夫…… 李承乾纠结的叫住了萧锐，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萧锐不解道：“怎么？有事啊？那行，夫人你先去厨房准备材料，我跟承乾谈完了正事再过去。” 襄城捂嘴笑道：“不是多大的事。听说崔家小姐要参加科举，长乐很积极，扬言要跟未来嫂子比一比。这不，承乾也想参加明年的科举，你是他的老师，是不是该给点应试帮助呢？” 啥？萧锐恍然大悟，“这不还是找我透题的吗？不成不成！考题是绝密的绝密，特别是明年的科举，事关重大，不是过家家。” 李承乾涨红了脸，心说早知道姐夫的为人，今日就不该提这个，太尴尬了。襄城不干了，帮忙辩解道：“又不是让你真的泄密，这样，你说个大致的考核方向总行吧？承乾不是要拿去给别人，他只是不想输给未来的太子妃，否则将来在家里怎么抬得起头？” 枕边风的威力，纵然是萧锐也抵挡不住，苦笑着答应下来，“也就是你们姐弟两个。这样吧，我给你写个谜题，你拿回去给赵先生看，请他给你指点，不说考个状元，起码榜上有名还是可以的。” 李承乾惭愧的问道：“姐夫，我……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萧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哪儿的话？你是太子，你敢参加科举，就说明你不怕丢脸，很难得了。我相信你姐姐说的是真的，你不是为了状元，纯粹是为了那位崔家小姐。” “不过嘛，你小子就那么没自信？连个女子都胜不过，岂不是说我跟赵先生教徒失败？” 李承乾也没遮掩，弱弱的说道：“姐夫，您是不知道，宁儿姐姐一直比我聪明，我、我没把握……” 萧锐以手扶额，摆手说道：“罢了罢了，真是没出息。看来呀，还是得靠小长乐，能打败女人的，还得是女人。靠你是没戏了。” 说完，转身走到书桌前，挥笔写了几个字，然后折起来交给李承乾。 “走吧，如果这样都赢不了，那等人家过门之后，整天欺负你，我们可管不了。” 说着，大步朝厨房走去。李承乾喊道：“姐夫，这个需要给长乐妹妹看吗？” “不用，她用不上这个。” 噗…… 李承乾想吐血。手里的纸条也变得不香了，此时甚至有些烫手，我到底要不要看呢？还是要凭我自己的本事去赢？在萧家庄吃了顿饭，拜见过各位长辈之后，李承乾下午就返回了长安城。有些神思恍惚的找到了赵德言。 “哟，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至少要在萧家庄住上几日的。”赵德言有些诧异的问道。李承乾纠结的问道：“先生，我好像不该去找姐夫，我应该凭自己的能耐去参加考试。” 赵德言惊讶道：“怎么？侯爷教育你了？” 李承乾摇头，“没有，姐夫没说我什么，他给了我一个纸条，说是谜题，让您帮忙解开，就可以获悉科举考题的范围。” 赵德言伸手道：“那还犹豫什么？拿出来吧。” “可是……可是我不想看了，我想试试自己的本事。”李承乾坚定道。赵德言嗤笑一声，“在我看来，压根没区别。” 啊？没、没区别？李承乾十分不解，为什么没区别？这可是我纠结了一路的，为什么在老师眼里，却是没区别？为什么？赵德言笑着说道：“无论你能不能提前知道考题，你都考不了状元。所以，在我眼中，并无区别。” 啊？这也太打击人了。 “先生，不至于吧，学生就这么差劲吗？哪怕提前知道考题，也考不了状元？”李承乾有些不服。赵德言点了点头：“你没参加过科举，所以可能不太了解。而科举考题，却并非只有一个固定的答案，多数都是策论。哪怕你提前看过考题，甚至精心准备了上好的应答策论，但你怎么就能保证，考场上没有那种才思敏捷的天才，临场一蹴而就，写下一篇篇绝妙的传世文章呢？” “科举考试，上榜的都是人才，但能得状元的，没一个庸才，几乎都是天才！” “你看过考题，有了提前准备，最多能保证你不落榜，但却保证不了你能考状元。当不了状元，榜上是第几名，又有什么区别呢？” 啊？原来是这样啊……这么说，好像也行。 “哦对了，如果联系到崔家小姐，那对你来说，还是有点区别的。你如果能考的比她好一点，以后不怕夫纲不振，却是好事。” 咳咳……就别提这个了，提前看题，恰恰证明了我心虚，丢死人的。 “行了，别胡思乱想了，我们来看看侯爷给的谜题。” “嗯？就一句话：群龙无首！这什么意思？”李承乾表示一头雾水，莫不是要考易经？第五百九十六章优势在我莫说李承乾看不懂，就是赵德言也是一脸懵逼。两根眉毛都快重叠到一起了，也没想明白，这个谜题怎么解，才能跟下次科举考题扯上关系。 “先生，姐夫他是不是在提醒我们，他要考易经？您教过兵书战阵、民生聚财……不知易经您懂不懂？”李承乾试探问道。赵德言冷哼一声，“易经号称群经之首，不学易经，如何能懂兵书战阵？观天时、察地理、通人和，哪一样都得从易经学起。” “但是，此次考题却跟易经无关。” 啊？那这句群龙无首是什么意思？李承乾虚心请教。赵德言摇头，“什么意思暂时猜不透。但假如是考易经，那靠着刚刚读书三年的学生们，如何斗得过世家子弟？侯爷的主意不会这么馊。” 咳咳……说的也是。 “唉……你说他也是的，既然答应给你画个考试范围，直接当面说清楚不行吗？你我二人又不会泄题，整这些弯弯绕绕做什么？这不是故意整我老赵吗？科举还没开始呢，先给我这个先生出了一题……”赵德言吐槽说道。话还没说完，脑海中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呆立当场，“他、他该不会是……” 李承乾惊喜道：“先生，您解开了？” 良久，赵德言终于回过神来，眼中除了惊骇还是惊骇。看着旁边热切的太子，赵德言甩了甩头，决定隐瞒猜测。缓缓走到桌案前，拿起笔来，边写边推算：“群龙无首，出自《易经》乾卦：用九，见群龙无首，吉！” 李承乾点了点头，这个大家都知道，关键是怎么解释？赵德言接着说道：“现在侯爷只写了四个字，并非意思是考易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是在提醒我们，用九！” 用九？用九是什么意思？李承乾还是没想到。赵德言笑了，“以往科举，多以儒家经义为题，也就是所谓五经。民间有言，学好五经，可当大夫！俗称——用五。” “侯爷的意思是，他出题，不用五，而是用九！” 李承乾点头附和道：“这么说，姐夫是要扩大考试范围？加一些有利于我们的试题？” 赵德言摆手道：“不不不，不是扩大成用九，而是完全放弃用五，改为用九。只要考的是双方都不懂的东西即可，想考一些完全利于我们的？太难了，总不能考他们如何农桑耕地吧？这样对方输了也不服的。” 这位比萧锐还狠！那些普通学生多数来自农家，从小侍弄农桑，如果考农桑，怕是个个都能上榜，同时还能淘汰门阀出身的贵族子弟。确定是个取胜的好主意，萧锐都没敢这么想，唯独赵德言毫无顾忌，敢展示什么叫不择手段。啊？李承乾不明白，“先生，那这九为何物？” 赵德言笑着丢下毛笔，其实朝着门外指了指，“三省六部加起来，即为九！” 什么？？李承乾惊呼道：“这、这……这如何出题？姐夫莫非是想直接考政务？这不行吧，那群学生连识字带读书，满打满算才三年，压根没有任何涉世经验，更别提通晓政务了。” 赵德言笑了笑，没有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而是笑着解释道：“他是给你画了个范围，又不是真的要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不会去考经义，甚至也不会去考那些华丽辞藻的策论文章。侯爷要考实际解决问题的能力。你是太子，在这方面可是有着天生优势的。” 李承乾讪讪一笑，“先生，学生整天都在宫里，很少出门，虽然也曾游历过，但实际经验并没多少。” 赵德言哈哈大笑道：“无须谦虚。我是说，你身为太子，有天生的优势，直接去调阅三省六部各个衙门往年的卷宗档案，看完这些卷宗，足不出户便知天下事，而且还能看到朝中能人干吏如何处理的。” “有了这些经验阅历，还不能应对个考试吗？” 李承乾惊喜道：“妙极！此战优势在我，哈哈，果然姐夫还是向着我的，宁儿姐姐肯定赢不了我。咦？先生，如果我一年时间看完所有的卷宗档案，能考状元吗？” 赵德言摇了摇头。李承乾失望道：“还是不能。” 赵德言：“不知道！” ……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北方边境小城云中。千辛万苦来到此处的王汲善，也用自己的手段说服了云中王家的家主，将族中八十三名适龄青年全都收入麾下突击教导。虽然王汲善用自己的才华征服了所有人，但大家对于这位年轻的先生还是有些不踏实，没见过这么年轻当先生的呀，分明就是我们的同龄人。就当所有人都做好准备重新学一遍五经的时候，王汲善却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懵逼的决定：扔掉一切手中的书册。什么？就连云中王家的族长也没搞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来帮我们回归本家的？还是故意来毁我们的？丢到一切书册跟你学，学什么？骑马射箭吗？我们的人若是不能科举上榜，如何被主家看中？如何回归呢？王汲善拍胸脯保证道：“无论此次科举结果如何，我叔父都会答应你们回归。前提是，你们要无条件，完全配合我。怎么？现在才第一步你们就要毁约？” “如此，那晚辈也不强求。族老您就用自己的方法，期盼着你们多出几个状元，然后让本家迎接吧。” 说着，王汲善作势要走，对方赶忙道歉，好言相劝这才留住。 “公子，不是我们不信任您，可是您总得让大家明白为什么吧？要不然，即便是大家表面配合，心里抵触，最后不还是误事吗？我们想回归本家，可也是真心实意想给公子您帮忙的。” 这话几分真假？王汲善心知肚明，却不拆穿。思考了一会，还是决定解释一下，毕竟要跟他们相处一年的。 “道理很简单。我们此次的对手不是别人，是那号称天下第一的冠军侯萧锐。此人做事天马行空，这次明摆着要在科举上跟我们一战。我们岂能大意？” “如果还照着以往的章程来应对科举，呵呵，你们以为，冠军侯萧锐会那么傻？他可是从无败绩的。所以一定是张好了大网，等着我们因循守旧往里钻呢。” “如果按照以往的规矩，我们就能稳赢萧锐，我何必跑得这边塞找你们？本家不缺经义高深的同族。” “兵法云：以正合，以奇胜！你们，就是我王家出奇制胜的那支奇兵！” “此战不仅仅关乎到你们能否回归族地，更关乎到整个王家的生死荣耀。” “这就是本公子的解释，谁若是不理解，或者接受不了，可以现在就退出。一炷香之后，凡是留下的，就是自己人，未来一年里，任何事都要听我的，包括你们的吃喝拉撒睡。” “诸位同族兄弟，敢不敢陪我王汲善一起，跟那不可一世的萧锐战上一场？” ……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片刻，不约而同的举起了拳头，留下！一战！第五百九十七章王家智囊团不得不说，王汲善是有领导气质的，一番演讲不像是在解释，反而像是誓师大会，八十三名云中王家子弟无一退出，全都吵着要参加。可报名容易，真的想要打败萧锐的不败神话？又该从何做起呢？所有人都看向了王汲善。再次看着眼前的一帮人，王汲善满意的点了点头，“根据可靠情报，明年的科举，萧锐担任主要出题人，所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肯定要在考题上做圈套。” 考题上做圈套？这怎么做？总不至于直接泄题给他们自己人吧？ “很简单，他会出一些我们答不上来，但那些泥腿子能答上来的考题。” 什么？？？这、这不可能吧！有人嗤笑道：“族兄，这样的考题有吗？大家都是一样的读书求学，而且我们念的书比他们多多了，从这里出题，有什么是我们不会，只有那群泥腿子会的吗？” 谁说没有？如果比耕田放牧，我们肯定不如他们。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科举就算再离谱，也离不开经义书册。” …… 众说纷纭，但却都有理有据，说明这群人底子不错，不是那种纨绔草包。这时，有人大胆猜测：“族兄，莫非是……您有路子，能够从萧锐手中拿到考题？” 嗯？众人齐刷刷全都看向了王汲善，惊讶的想：这位族兄了不起啊，能把暗桩埋到冠军侯的身边？说一句手眼通天也不为过。王汲善：…… “我拿不到考题。这天下怕是没人能从冠军侯手中提前拿到考题。” 简单明了，所有人大失所望。 “族兄，那我们该如何应对呢？您肯定是早有对策，否则也用不着千里迢迢跑到边境找到我们这群人。”终于有人绷不住，直接开口问道。王汲善点了点头：“我虽然拿不到考题，但不代表我猜不出考题。” 噗…… 啥玩意？我们没听错吧！他刚才说什么？猜？那可是科举考题，你竟然靠猜？哪怕你说是拿着往年考题，然后总结一下经验，那也算你靠谱。可你听听……这是人话吗？众人刚刚燃起的斗志，很快就熄灭下去，大部分人都觉得这位族兄疯了。王汲善微微一笑，缓步走到一旁，然后从角落里搬出一个大木箱，砰！丢在了中间最大的桌案上面。 “诸位，不是我一个人来猜，是集我们众人之力，大家一起来猜。” 噗…… 有人嚷嚷道：“族兄，不是小弟说话丧气，您真的要猜吗？这可不是猜谜，那是科举考题！如果猜法？” 很快有人奚落道：“如果靠猜的，我看啊，不如请城西陈瞎子算一卦的好使。” …… 王汲善也不恼，淡定的伸手拍打着桌子上的木箱，“诸位，水有源、树有根！单就个人而论，一个人的行为举止、一言一行，无不是自身内在思想的展现。” “我们也许不知道科举考题是什么，但出题人是萧锐，我们不妨推测一下萧锐会出什么考题？而刨除掉有利于我们的五经、六艺，剩下能落于文字、且有利于选拔人才的题目……似乎就没有那么多了。” 嘶…… 听完王汲善的分析，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凉气，似乎、似乎还真有点提纲挈领的意思。有人惊讶的问道：“族兄，你是说，我们不是猜考题，而是要算人心？” 王汲善抚掌赞道：“不错！准确来说，是算萧锐的内心！” 这可能吗？众人面面相觑，显然没什么信心。王汲善耐心说道：“人心难测，但在下闭关两年，终于悟出一丝门道。那就是知过往而明未来。” “请族兄明示。” “很简单，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一个人的一举一动全都要留下痕迹，这一切痕迹连起来，就形成了过往。通过研究一个人过往的一切经历、言行、喜好，从而掌握此人的行事作风、心理活动。任何一件事，最终都要落实到具体经办人手上，而任何事情的发展无外乎那么几个方向。最终会选择哪个方向？” 人群中有人惊讶说道：“我明白了，最终的事件总要走向某一个方向，而这个方向就来源于——执行人的喜好，不，或者说权衡利弊之后的取舍！” 不错！正是此理！王汲善赞赏大喝，“这位族弟是？” “小弟云中王善行，表字近仁。见过族兄。”对方行礼说道。王汲善回礼道：“原来是近仁族弟，看来你洞悉此法的逻辑。族弟觉得此法可行否？” 王善行赞道：“族兄高明！此法颇有种以史为鉴而知兴替的味道，简直是异曲同工。照此法行事，世间众生全都在族兄的算计之下，绝对逃不出此法的藩篱。” 谬赞了、族弟谬赞了！王汲善谦虚说道。人生难得一知己，此时看到有人支持自己的观点，王汲善仿佛遇到了知音。王善行却笑着说道：“族兄无须谦虚。萧锐虽然多智近妖，行事天马行空，但只要他还是个人，做事就一定要符合人性取舍，那我们就有可能通过他以往的痕迹，算到他未来的一切。” 听着二人的一唱一和，原本还一头雾水的人，不少人渐渐清醒，似乎懂了个大概，不由得对王汲善佩服起来，不愧是本家出来的，果然高明，这脑子怎么长的？就在这时，王善行却话锋一转，皱眉说道：“此法虽妙，但想真正实施却难度不小。我们需要知道萧锐过往的一切，包括他的一言一行、甚至从小到大的一切经历。这么详尽的情况，已经不能称之为情报了，怕是除了萧锐自己，没人说的清楚。” “我们作为外人，大概只能拿到一些普通的情报，如此一来，最终的推算结果，怕是会跟真实情况有一定误差。具体多少，就要看情报缺失多少了。情报越详细，我们推测的越准，否则就越不准。” 众人点了点头：“不错，确实如此，我们所有人都参与分析萧锐，这件事没问题。但情报模糊、或者情报缺失，那就会极大影响到最终结果的准确性。” 所有人都看向了王汲善。王汲善哈哈大笑道：“如果没有这一箱东西，在下也不敢说迎战萧锐。诸位，这是我王家花了巨大代价，搜集来的一切萧锐情报，除了他窝在萧家庄的言行，其余的过往全都有记录。” “只不过，萧锐此人十八岁之前一直隐姓埋名在山野游学，所以这部分的记录不全。我们拿到的，是自贞观元年，萧锐横空出世之后的一切情报。” 嘶…… 这么大手笔？你们是怎么办到的？全场哗然，暗道本家势力之强——手眼通天、深不可测！第五百九十八章神童现身长安城内，醉仙楼上，一个衣着寻常的孩童正在大吃大喝。此子约莫八九岁的年纪，看那气质形象不似农家稚子，像是见过世面的。但这番吃相却极为惹眼，简直是毫无形象可言，旁边桌席的食客不由得调侃道：“这小娃，你是哪家的？是不是离家出走三天没吃饭了？喂，伙计，你可看好了这位小客官，离家出走不一定带银子的。” 伙计陪笑道：“几位爷莫要打趣，这位小公子许是饿坏了而已，进门都是客。客人能对我们的美食大快朵颐，正是对我们醉仙楼掌勺大师傅的肯定，我们是心怀感激的。” 哟，这伙计会说话，不错！如果不是知道醉仙楼是侯爷的产业，不敢跟侯爷抢人，我都想把这伙计聘去我那裁缝店了。就你那裁缝铺子？用得上这么好的伙计吗？听人家出口成章的样子，似乎是读过书的，应该去我那文房四宝铺子才对。 …… 一众食客聊的火热，一楼气氛越发热闹。这时，一个稚嫩的童音响起，打破了喧闹的欢愉，“店家，来一壶好酒！” 噗…… 我没听错吧？这孩子要饮酒？一时间，整个一楼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了那孩童。霎时的寂静，连醉仙楼的掌柜都惊动了，连忙出来查看。店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