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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什么原地扎营?分明是有什么其他发现。李道宗可是宗室名将,他有三千劲卒在手,那就是我们的心腹大患,不可不防。这样,你再去拜访一下,看看他们扎营是什么目的?” 不等刘喜出发呢,李道宗问责的参将就到了。 听说江夏王相召,许大通不知根底,所以不敢贸然前去,只能让人推脱说荆襄水师许大通在前线忙于公务,不曾在大营,无法去拜会。副将刘喜跟着走了一趟。 刘喜心中暗骂,这般替死的活计就让我上,你怎么不上?万一李道宗有埋伏呢? 他却不知道,许大通的安排才是最合理的,让一个无关紧要的副将去深入敌营,即便是有什么不测,荆襄水师也能很快应对。 而且副将去了,李道宗一看来人分量不够,即便是埋伏,也不会动手了。 第五百五十九章 起疑 “末将刘喜,拜见王爷!我家统领正在水师前线指挥作战,不在营中,无法前来,请王爷恕罪。” 嗯?刘喜?又是他? 李道宗面色不虞道:“刘副将,你家统领架子好大,本王请都请不来?” 刘喜为难道:“王爷息怒,非是统领推诿,实在是前线战事吃紧,片刻不得休息。” 李道宗冷哼道:“哼,这荆襄之地到底出了什么样的叛逆?值得你们大费周章的攻打?不仅封锁整个长江,而且你们的许统领还片刻不得歇息?” “想当年,本王随大军北征颉利,一场几十万人的紧张惨烈大战,也没有你一场区区剿匪忙碌啊。” 刘喜冷汗直流,抹了一把虚汗,心中念头百转。 到底该不该告诉他?或者是扯个幌子?毕竟李道宗只是过路,说不定是随口一问,摆摆架子呢? 哎呀……许统领,你可是把我刘喜坑了,这位王爷的态度不显,似乎没什么其他原因,只是想摆摆架子而已,怪你没来当面拜见,你倒好,派我来支应人家?这下人家怕是更难走了。 思来想去,刘喜决定避重就轻的说一些,李道宗平时都在长安,这次又在岭南待了几个月,所以肯定不了解荆襄的情况,“唉,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这不附近有一伙猖狂的洞庭水匪嘛,这群人是前隋余孽,仗着水面本事聚啸洞庭,人数众多、偏偏又滑不溜手。” “几乎是年年在江面上打劫,时不时的还敢挑衅一下我们荆襄水师的威风。我们本不想大动干戈,毕竟大唐正在恢复元气,能不打就不打。” “可他们反倒越发的骄横,于是我家统领上奏朝廷,此次决心剿匪,一举扫除洞庭这颗毒瘤。” 洞庭水匪? 李道宗眉头一皱,那不是上次过江的时候,送我们渡江的那一伙人吗?虽然是洞庭水匪,但却跟长乐是好朋友。而且听冠军侯说,他有意收编了这支兵马,将来组建大唐海军的。 旁边的李景恒站出来着急道:“洞庭水匪那不是……” 嗯? 伸手止住了儿子,李道宗开口训斥道:“虽说事出有因,但尔等擅自封锁江面,禁止百姓渡江,此事不可,严重影响到百姓的生计。立刻解开江面的封锁。” 这…… 刘喜为难道:“王爷,末将不敢,兹事体大,战事一起,江面上全都要听许统领的,末将要回去请示。” 李道宗不满道:“怎么?本王的命令都不好使吗?” 刘喜躬身行礼道:“王爷息怒,战事需要,我们事先跟朝廷禀报过……” 李道宗厉声道:“拿朝廷来压本王?好,本王这就快马上书,跟长安问问,到底有没有这件事。剿个匪就能违背朝廷律令封锁江面?简直荒谬!” 刘喜都快被吓哭了,“王爷息怒,末将、末将这就回去请示统领。” 刚走了两步,忽然想起自己的来意,连忙转过身来,“王爷,请您相信,荆襄水师,自我家统领以下,无人敢对王爷不敬。哪怕前方战事吃紧,可听说您路过荆襄,我家统领也要顶住压力,分出末将的一支船队过来护送您诸位渡江……” 李道宗的脸色缓和的点了点头,“有心了。回去问问许统领,还是尽快打开江面的好,拖久了朝廷是会问责的。本王是好意。” “谢王爷提醒。”刘喜心中一松,“对了,末将此来也是想问问,王爷可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 李道宗摇头道,“没有。怎么?刘副将这是何意?” “哦,没什么,只是想着,王爷您是渡江北上回长安的,怎么突然在此地驻扎下来,还以为是这边出了什么事。如果王爷有事,一定吩咐末将,荆襄地面上,我们跑跑腿什么的还行。”刘喜很会说话,旁敲侧击,并不直接询问。 李道宗人老成精,哪里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不动声色的拍了拍刘喜的肩膀,笑着说道:“刘副将有心了。本王嫁女到岭南,按照规矩,女儿是要三日归省的,但岭南距离长安万里之遥,并不方便。” “所以归省就延后了,这不本王先走一步,女儿女婿料理一些事务,随后就来。比我们晚上一两日到长安,也算走个过场。” “本想在这里等等他们,可派人一问,江面封锁,难怪等不到他们……” 啊? 原来如此! 刘喜彻底松了口气,难怪江夏王一个过路的这么关心封锁长江的事,原来是挡住了人家的女儿回家?幸好、幸好,只要不是跟洞庭水匪有关就行。 “嗨!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误会,天大的误会。谁也没想到,临时的一次调度,竟然误了王爷您,还有郡主的事。末将的失职,我们这就派船渡江,一定接到郡主。” 李道宗摆手道:“不妨事。自家的私事可以晚几天的,可百姓之事乃是公事,不可怠慢。刘副将,你这就去请示许统领,能早些打开江面最好。” “至于说小女夫妇二人,岭南至此道路难行,说不定还没到南岸呢,所以不着急,等几日不妨事的。” 刘喜连声道歉,说什么也要帮忙。所以他亲自回营请示,同时安排一队人马渡江,在南岸驻扎等待,时刻迎接江夏王郡主渡江。 送走了刘喜,李道宗的脸色沉了下来。 李景恒着急的围了上来,“父亲,这事有蹊跷啊,朝廷下来剿灭洞庭水匪,还要封锁江面一月?如此大的事,不可能毫无音讯。而且洞庭水匪的事,侯爷在岭南说过,说他们任性豪侠,不是坏人。怎么突然就来个朝廷剿匪呢?” 李道宗点了点头:“我岂能不知有蹊跷?所以才扯了个幌子,打着你妹妹的旗号敷衍他。” “很显然他们是害怕我们这三千驻军坏了他们的事,刘喜就是来探听虚实的。既然他们怕我们知道,说明他们干的事见不得光,呵呵,剿匪之事真假难辨,但荆襄水师敢掐断百姓一月生计,已经是罪大恶极了。” “我晃走了刘喜,趁着最近几天他们没起疑心,我们要速速查明发生了什么。对了,离开派人联系侯爷,荆襄地区的事牵扯到洞庭水匪,那是侯爷预定的部下,侯爷一定感兴趣。” …… 半日后,李道宗的营地进来一人,正是绕过荆襄艰难渡江追来的李君羡。双方一见面,几乎就真相大白了。怕是侯爷所料不差,荆襄水师很大可能反水了。可惜现在联系不上朝廷,否则的话,很快就能验证到底是不是朝廷下令的剿匪。 第五百六十章 牵制 “小小荆襄水师,也敢有心作乱?反了他们!本王这就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呈长安,只需两万大军,随时可以平灭他们。”李道宗愤怒的喝道。 李君羡劝道:“王爷息怒。末将以为,侯爷担忧的不是荆襄之祸,而是洞庭水寨的存亡,那里有一批人才,是将来大唐海军的班底,倘若真的让荆襄水师以剿匪之名害了,那岂不是大唐一大损失?” 李道宗点了点头,沉吟说道:“听侯爷说过,荆襄水师跟洞庭水寨多年不合,甚至荆襄水师有养寇自重的嫌疑,这次突然决定对洞庭水寨下死手,想必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缘故。” 李君羡猜测道:“当初我们路过洞庭,侯爷曾给长安去过书信,想让陛下调查一下洞庭水匪是否为恶,若真是一帮良善,那等侯爷返回之时,即可启用。” “末将猜想,或许是朝廷派人来查访了。要么查出洞庭水匪真的为恶,责令荆襄水师剿匪,那刘喜说的是真的。要么就恰恰相反,查出洞庭水匪是良善,那荆襄水师的麻烦可就大了,一个养寇自重虚报战功的罪名,就有一大片人头落地。” “倘若真是这样,那他们狗急跳墙,杀人灭口也是有可能的。” 李道宗抚掌赞道:“怕是八九不离十。杀了洞庭水匪,死无对证了。到时荆襄之地的忠奸善恶,还不是凭着荆襄水师一张嘴?” “现在怎么办呢?他们已经封锁长江一个月了,洞庭水匪能坚持多久?咱们去长安问询怕是来不及的。” “侯爷是什么指示?” 李君羡摇头说道:“事发突然,侯爷只判断出异常,不知对方根底。但无论如何,您手上这三千兵马是关键,有这三千兵马,我们才有插手的可能。否则的话,荆襄之地尽是水路,他们真的可以一手遮天。” “侯爷派末将火速追来报信,可惜您先一步过江,末将绕几日才追上,侯爷肯定还在南岸呢。” 李道宗沉思片刻,“之前本王用一个借口骗过了他们,说是在此地扎营等女儿女婿。要不,让侯爷扮成智戴他们,先过江跟我们汇合?” 李君羡摇头,“不行,那荆襄水师看的太严,一旦让他们接送了人,我们就没有借口继续驻扎了。我们驻扎在这里,无论他们怎么想,都要顾忌一二,对他们是一种威慑,不可轻动,同时还可以派人多方探查情况。” “唉……王爷,还是派人快马去长安求援吧,尽快查明一切,但愿洞庭湖上能多撑些日子。” 李道宗点了点头,“似乎也只能如此了。有本王这三千精锐在此,也能无形中牵制他们。无论荆襄水师做什么大事,都不可能瞒过我的眼睛,哼,我倒要看看,他许大通是不是真的有胆,区区一群水上杂兵,也敢造朝廷的反?” “若是如此,不需朝廷军令,本王当亲提这三千兵马,第一时间杀入敌营,斩将平乱!” 王爷好气魄!李君羡佩服说。 这时,一直在旁边没插言的李景恒弱弱的开口了,“父王,李将军,您二位是不是忽略了什么?其实形势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紧张。” 哦?这话怎么说? 李景恒笑道:“很简单,那洞庭水匪能被侯爷看上,还是未来大唐海军的班底,怕是不会太弱吧?甚至是强于荆襄水师的。” 李道宗摇头道:“一群水匪,说到底不如朝廷亲养的正规水师,军械装备、人员补给等等……” 李景恒却反驳道:“父亲,道理很简单吧。倘若洞庭水匪的本事,连荆襄水师都比不上,那侯爷为何还让他们去组建海军?直接把荆襄水师改组成未来的海军多好?何必收编一群水贼呢?” 额…… 这个…… 李道宗跟李君羡对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起来,“确实如此,倒是我们关心则乱了。” “倘若他们在荆襄水师的围剿下活不下来,呵呵,那就真的没有营救的价值了。” 想了想,李道宗决定道:“这样,计划不变,八百里加急奏折照发,附近的情况也要摸排。但我们最主要的任务却要变一下,改为保护侯爷跟小公主的安全。大郎,你带人去找那个刘副将,跟他要一队小船,借着寻找雁儿的借口,每日里往返长江两岸,在附近的城池里找寻一下侯爷。” “如果能找到侯爷,那我们就可以听侯爷的安排行事了。” 李君羡赞道:“妙计!如此一来,就能在荆襄水师的眼皮子底下传递情报了。” 李道宗摆手笑道:“呵呵,可惜啊,荆襄水师能够横行多年,那许大通不是傻子,我们时间不多,要不了几天他就会再次起疑心的。李将军,你扮作景恒的护卫渡江,告诉侯爷,我们时间有限,让他尽快做出决断。” 那刘喜返回水师大营,跟水师统领许大通一汇报,许大通也信了大半,虚惊一场,原来是封锁江岸碍了李道宗的事,那就不奇怪他就地扎营了。 “这样,这几天你用点心思,专门伺候着李道宗。尽快的把他女儿女婿也送过去,让他们早点离开荆襄。送走了这尊过路神,我们才能安心做大事。否则夜长梦多,一旦让李道宗发现了端倪,对我们很不利的。”许大通指示说。 刘喜安慰道:“统领,应该不至于吧。那李道宗言语里对您是不错的,他很承我们护送的人情。再说了,整个荆襄都是我们的地盘,剿匪也是正正当当的职责,他虽说是王爷,但兼领刑部,不属于兵部,不敢随便插手地方军务。” 许大通摇头道:“不,剿匪这些我们没有把柄,哪怕是封锁江面一个月,我们也可以跟朝廷敷衍过去。可你别忘了,我们还抓了朝廷钦差魏征呢,一旦让李道宗发现此事,呵呵,我们瞬间就变成了叛逆,他可就不管什么刑部兵部职权了,大唐实权王爷,手下三千兵马是皇帝亲许,随时可以出兵平乱的。” 嘶…… 刘喜吓出了一身冷汗,那、那现在怎么办? 许大通白了一眼,“你给我用点心,不仅仅要把他们伺候好了,也是随时监视,不要让他们随意探查走动,我这边对洞庭湖上加把火,早日灭了这帮匪患,我们就万事大吉了。” 第五百六十一章 潜入失败 南岸的萧锐这边,等了几天没有李道宗和李君羡的消息,萧锐已经没有耐心了,优势在荆襄水师,多拖一天,洞庭水寨就多一天的危险。 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萧锐利用一叶扁舟,悄悄驶入了洞庭湖,小长乐、房遗爱、加上船夫、萧锐,四个人全部换成了灰色麻布衣服,进入洞庭湖之后,仿佛跟整个湖面融为了一体,远处很难发现这么小小的一条船。 “姐夫,夜晚下水,如果没有灯火指引,你怎么在这茫茫湖面上,找到洞庭水寨的方向呢?”小长乐十分不解。 萧锐呵呵一笑,右手一翻,像是变戏法一样,竟然变出了一个小型司南。 “就靠它!” 司南? 船上几人都很不解,司南虽然能指明方向,但这玩意儿永远指南,如果不能确定洞庭水寨的方向,万一偏航,哪怕是半分,我们都可能走错十几里的。 萧锐自信的笑道:“放心吧,我跟遗爱曾经在洞庭水寨住过几天,我仔细观察过水寨的方位,算不错的。” 说着,萧锐把司南镶嵌在船头,然后在船头刻下一个箭头符号,借着月色能看到,此时箭头跟司南的斗柄方向重合。 拍了拍精干的船夫,萧锐开口道:“行了,专心划船,一直保持着司南跟箭头在一起就对了。” 船夫惊叹道:“此法精妙,不愧是侯爷,这司南我们也知道,可从未想过能用在船上。” “呵呵,你是我们萧家商会的自己人,所以不瞒着你。这趟差事办好了,这面司南我就留给你做个纪念,以后走船少不了要用到。”萧锐的话,让船夫激动的身体颤抖,摇撸的手都加快了三分。 半个时辰之后,远远的能够看到黑压压的战船了,萧锐示意船夫停住,远距离观察一番。 小长乐疑惑道:“怎么感觉这湖心岛大了一圈呢?” 噗…… 房二差点笑的掉下水去,“那不是湖心岛变大了,夜晚看不清楚,远处黑色阴影全都是战船。你功力不到,不能增进目力,所以做不到夜间观色。” 全是战船?我的天!小长乐张大了嘴巴。 萧锐脸色阴沉的说道:“好一个铁壁合围!这荆襄水师还真是大手笔,竟然花费巨大代价,将洞庭湖心岛团团围了起来,这是想困死他们呀。” 房二担忧道:“萧大哥,这怎么办?湖心岛被团团围住,我们根本无法靠近,更别说潜入帮忙了,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围吗?” 沉思良久,萧锐摇了摇头,“走吧,划船回去,今夜没有机会了,回去再想办法。” 也幸亏他们选择了折返,否则就真的和李君羡错过了。 次日上午,渡江寻觅的李君羡被萧家商会的人看到,然后悄悄领去见到了萧锐。 “公子,可算找到您了。” “五哥,我以为你渡江去追皇叔了,没想到你还能回来。原本我还发愁此次如何破局,你回来就好办多了。”相比于李君羡,萧锐显然更加惊喜。 李君羡郑重的行了一个军礼,“末将幸不辱命,成功渡江追上了王爷,现在王爷率领三千兵马正在对岸驻扎待命,请侯爷吩咐!” “好好好,如此一来,我们能用的力量就更多了。快跟我说说,这一路的情况。”萧锐拉着李君羡坐下。 两人一对情报,基本上就八九不离十了。 “公子,这两天我们假借寻人为由,渡江几次,那江面上的防守竟然增进了,显然是他们已经渐渐起疑,且派人监视住了王爷的兵马。下一步我们该如何行事,请公子下令。” 萧锐沉吟道:“想解洞庭之围,皇叔的三千兵马可以做牵制,关键时刻迫使他们调兵回援,把洞庭湖上的压力减轻一些,如此湖中被围的来氏兄弟才有机会突围。” 李君羡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们应该直接跟他们翻脸,并且趁着他们水寨空虚,奇袭水寨,迫使荆襄水师回援。” 萧锐摇头道:“不,还不行,魏相还在他们手上。根据可靠情报,魏相被他们软禁在襄阳城中,并且打着魏相钦差的旗号剿匪,荆襄地区的百姓都蒙在鼓里呢。甚至洞庭水寨的人都会产生误会,认为是我让朝廷过来剿匪的。” 李君羡惊讶道:“不会吧,来氏兄弟看起来不是傻子,没这么容易相信荆襄水师的离间计。” 萧锐笑了,“仅仅是离间计当然不会,可偏偏他们用魏相做幌子,谁都知道宰相魏玄成是我萧锐的岳父。” 嘶…… 好歹毒的心思。 萧锐眼神锐利道:“为今之计,我们第一步应该不动声色的救出魏相,然后揭穿荆襄水师的阴谋,只要卸了他们一手遮天的谎言,没了朝廷的号令,荆襄水师如果继续围困作乱,那就不是朝廷的水师了,转眼间就是叛逆。” “区区一支水师?上了岸连杂兵都不如,我们三千兵马拿下他们的营寨,然后以朝廷之名诛杀首恶,平乱锄奸,届时洞庭之围自然就解开了。” 李君羡赞道:“妙极!公子一言,提纲挈领,此时确该如此破敌。那我们现在就去襄阳救人?” 萧锐摇头道:“不,我不放心洞庭湖心岛,现在荆襄水师大军围困,湖心岛一旦有失,我们即便是灭了荆襄水师,也无甚用处了。所以要做两手准备,你去襄阳救人,我和遗爱留在这里,随时提防变故。” “对了,你把长乐带上,这丫头号称天下第一毒师,有她跟你一起,悄无声息的把人救出,易如反掌。” 李君羡劝道:“公子,请恕末将直言。洞庭水匪虽有大用,但最重要的却是公子您的安危,有您在,哪怕没有洞庭水匪,您也可以为大唐建起一支强大的海军。” “现在江面被封锁,您的身份还不能暴露,水战不同陆地,没有战船,我们几乎毫无用武之地。所以还是您跟我一起去救人吧,救出了魏相,我们举朝廷号令,不怕荆襄水师作乱。” “倘若您留在这里插手战事,一旦有个万一……末将如何跟陛下和公主交代?” 萧锐笑了,“呵呵,我虽然武艺尽失,但却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区区荆襄水师,我还不放在眼里。五哥,放心去救人,救了人之后就去汇合皇叔,三千兵马临时充当魏相护卫,兼领执法权,让魏相举旗平叛即可。” “另外我已经派人去洛阳求援了,相信要不了几天,洛阳守将就会南下支援。洛阳都督张亮、还有今年负责洛阳骑兵大营的程大将军,都会带人过来,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我的安全。” “荆襄水师两万多正规兵卒,可不是贼寇,那都是我大唐的百姓,所以能不杀就不杀,诛灭了首恶即可。” “人才难得,我留下不仅仅是为了洞庭水匪,更是为了荆襄水师的普通士兵。” “去吧五哥,你早点救出人,我这边就没有任何危险了。” 李君羡看拗不过,只能含泪点头,临行之际再三叮嘱房二,一定要保护好侯爷。 小长乐也依依不舍的跟萧锐告别,并且威胁说道:等此间事了,我们的约定继续,荆襄距离长安还有好远的前路呢。 第五百六十二章 萧锐的疑惑 安排好了一切,萧锐终于松了口气。 有道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自己个人本事再大,也终究是匹夫之勇。想掺和这种上万人规模的战争,呵呵,没有兵马是绝对不行的。哪怕自己有钱,甚至有萧家商会这种堪比朝廷暗卫的情报网,手上没有实权兵马,也只能当个看客。 送走了李君羡等人,萧锐闲来无事,带着房二一起,故地重游登上了岳阳楼。 举杯凭栏遥望洞庭湖,虽然看不见那黑压压的战船,但莫名的能感觉到一种紧张的气氛,好似天人交感一样,让人心神不宁。 房二好奇的问道:“萧大哥,您不是说优势在我吗?安排好了一切,只等结果即可,为何今日却眉头紧锁,莫非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萧锐点了点头,“是啊,不知为何,我总感觉哪里不太对,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遗爱,你帮我回忆一下,是否有什么方面是我算漏的?” 房二憨厚的笑了,“萧大哥,你这不是为难我嘛。我一向是能动手就懒得动脑,让我帮你查漏补缺?还不如让我孤身一人在湖里杀他个七进七出容易呢。” “再说了,萧大哥您是谁?向来是算无遗策的,怎么可能算漏呢?肯定是错觉。” 去去去,让你帮忙呢,没让你吹捧我…… 萧锐笑骂一声,随后转身坐回了位子,不再看那让人压抑的湖面。 招呼店小二上来,借着点菜的工夫,萧锐随口跟对方闲聊起来。 “唉,这岳阳楼我也来过几次,可从未像今日这般无趣,怎么感觉整个洞庭湖上静悄悄的,不仅如此,就连整个岳阳城都跟往昔不同了。” 小二一般都是健谈之人,南来北往的客人,形形色色的都见过,无论客人说什么,哪怕是听不懂的话题,小二也不能让客人的面子掉在地上,都是要陪好了,接茬聊几句的。 “客官您是南边来的吧?想必是久不履岳阳,所以不知道现而今的局势。这洞庭湖上发生了一件大事,荆襄水师真刀真枪的跟那洞庭水匪打起来了。莫说是湖面上,就连整个荆襄地区的长江江面上,都被荆襄水师严令封禁月余了。” 萧锐故作惊讶道:“哦?竟有此事?难怪整个岳阳城的人都看起来行色匆匆的样子。哎呀……不好不好,我还要赶着渡江北上做买卖呢,这江面被封,我如何渡江?” 小二双手一摊,面带同情的劝慰道:“那就没办法了,也是您不幸赶上了。听说这次大战,是朝廷派来的钦差牵头,江面封禁是严令,任你是什么权贵都没有用,来的钦差是朝廷鼎鼎大名的黑面宰相魏征,谁也不敢跟这位爷过不去。” “所以您暂时是渡不得江咯,最好是在城里寻个住处,且等哪天战事结束,封禁打开就好了。” 嘶…… 这么大动作? 萧锐惊呼道:“看来朝廷是真的动真格了。一向听说那洞庭水匪强横无匹,甚至传言说荆襄水师打不过他们,现在看来传言不可信,还是朝廷正规水师厉害。唉,也不知道这场仗多久能结束?如果真的再打上一个月,那我这买卖可就砸喽。” 小二压低了声音说道:“客官,您是外地人可能不清楚,洞庭水匪势力也不小的,荆襄水师想随便吃下对方,怕没那么容易。有传言说,洞庭水匪的来老虎放出话来,凭洞庭水寨的实力积蓄,哪怕固守不出,也能吃三年无事。这群人富裕着呢。” 什么??? 三年? 萧锐气得推了杯子,无力的说道:“真要这样封上三年,那我还做个什么南北生意?直接回老家耕田算了。” “一群水匪这么大财力,平日里没少劫掠江面上的客商和百姓吧?” 小二转头看了看四周,由于形势的关系,岳阳楼最近生意惨淡,顶楼这一桌是今日唯一的一桌,出手也阔气,所以小二想尽量陪好了,于是就多说几句。其实也不仅仅是这个,更有部分原因是小二也很抱怨封江一个月。 “客官,可不敢胡说。” “怎么?洞庭水匪是你家亲戚?一群匪类,别说背后议论两句了,就是骂一顿,还不是应该的?”萧锐不满道。 小二压低了声音说道:“外人都以为洞庭水匪是一群坏人。可您想啊,能在洞庭湖叱咤十几年的势力,完全靠劫掠周边百姓,那他们不可能存活到现在。其实在我们本地里,大家早就习惯了他们,甚至洞庭湖周边的城池里,就有不少买卖是他们的。” “还有周边的耕田、打渔百姓,也有很多他们的人。” “很少听说他们劫掠客商,基本都是靠着自给自足生存的,更多时候是分不清他们是百姓还是水匪。我们平时戏称这帮人是住在湖心城的人。跟大唐百姓的区别就是,大唐百姓在其他城池被官府管辖,而到了湖心岛上,归那里的水匪山寨管辖罢了。” “真论起来,湖心岛的人可比官府仁义多了,从不欺压百姓。所以洞庭湖周边的许多人都愿意去那里做买卖,湖心岛是八百里洞庭最大的黑市交易场所。” 哦?如此说来,这帮水匪还真不一般呢。 萧锐疑惑道:“既然他们是这样生存的,那官府为何要围剿呢?相安无事不是挺好吗?双方打起来,反倒还要死人、还有花钱。” 小二摇头道:“这种事,我们小老百姓哪里懂?小人也就是听旁人谈论时候有猜测的,说是洞庭水匪这帮人有割据自立的嫌疑,客官您是知道的,朝廷可以容忍山贼土匪,但绝对容忍不了画地为王的叛逆。所以……” 萧锐拉了个长音:“哦……原来如此。这么说,是这群人不满足现状,想弄个反王当当?这不是找死嘛。隋末至今多少年了?曾经的三十六反王、七十二烟尘下场如何?他们区区一群水匪就敢自立?” “嘘嘘……可不敢这么说。”小二连忙阻止萧锐的大声,“客官,事实也许不是这样的,洞庭水匪许多人都是这岳阳的百姓,他们说这是朝廷的诬陷。是什么欲加之罪什么的,小人没读过什么书,所以听不太懂……” 萧锐皱眉道:“看来内里原因很复杂,我们小老百姓是不可能知道的。” “话说剿匪不剿匪的,跟我们什么关系?人家存在十多年了,我们该如何还是如何,你也说了,人家这帮人虽然名叫水匪,可并不劫掠百姓,所以应该算作好人。” “可现在倒好,朝廷闲着没事闹个剿匪,你们剿匪无所谓啊,封锁江岸断了我们财路,这算怎么回事?真说起来,他们比那什么水匪更可恶!” 小二连忙劝阻:“不敢、不敢大声的……客官,咱们私下里骂一骂就算了,不敢这么大声喊。这些年来,屡屡有人传言说呀,人家洞庭水匪不抢劫,平日里截住江面勒索百姓和商队的关卡,全都号称朝廷正规军的荆襄水师,这帮人是明着设卡抢钱的,比特么水匪还水匪,简直就是活阎王。” “可官府治下设卡收钱,各种苛捐杂税都有个名目,我们老百姓是敢怒不敢言,唉……” “倘若是没了那洞庭水匪,黑市也就没了,我们的日子怕是越发不好过咯。” 萧锐心头一动,这么说,荆襄水师是因为财路被断?所以才敢决绝围剿? 第五百六十三章 他们在等一个机会 眼看着萧锐陷入了沉思,房二走过去拍了拍小二的肩膀,伸手将人拉到了一旁,然后掏出一锭银子,憨厚的笑道:“我家公子在专心思考买卖的事,你别让人上来打扰,等会儿招呼你上菜。” 小二一看,竟然是五两银子?眼睛都发直了,大客户呀。 压低了声音感激道:“嗯嗯,客官放心,小人亲自去把守楼梯。” 说完又看了一眼失神的萧锐,心中总觉得奇怪,这位公子一身贵气,不像是个商人,更像是一个王公贵族家的公子。 小二带着疑惑下楼了,房二亲自把守在楼梯的上面入口。 萧锐的思绪已经随着个人的推理,越飘越远,脑海里不断的变换着角色。 荆襄水师是因为洞庭水匪才兴兵的吗?不太像,洞庭水匪如果敢断荆襄水师的财路,那他们之间不会太平这么多年。 假如荆襄水师不是在害怕洞庭水匪,那是什么让荆襄水师铤而走险呢? 肯定有了变数…… 变数…… 是他?没错,就是钦差魏征!他虽然是持天子剑下来调查洞庭水匪的,但却是暗地里调查。肯定是他暴露了,或者说查到了荆襄水师的脏事…… 嘶…… 想明白了这个,萧锐不禁暗恼,“好胆!为了掩盖罪行,连朝廷钦差都敢设计谋害,这荆襄之地还真的了不起,跟割据为王也差不多了。” 没错,根据萧锐的推测,原本认为荆襄水师是冲着洞庭水匪来的,除了这个眼中钉,自己养寇自重的污点自然就没了。 可现在看来,不是这样,他们是被老魏捏住了把柄,不得已才设计阴谋杀了钦差老魏,借助剿匪的名头,让老魏死于非命。哪怕是朝廷来调查,那也是一笔糊涂账。 等等……朝廷来调查? 不对呀,魏征暗中走访,肯定日常要不停的给长安去密信汇报的,他们敢一下子扣了他个把月?朝廷收不到密信,怕是立时想到钦差出事了,到时他们怎么瞒得住? 所以…… 所以他们这是有把握在短时间之内得手? 从长安到荆襄之地,来回大约一个月的时间,而朝廷反应再慢,也会在十天之内收不到钦差来信就起疑心调查。所以满打满算,他们顶多有四十天的时间。 现在已经过去三十五天了,洞庭水匪被迫龟缩在湖心岛不出,荆襄水师等闲不敢决战,那么他们这么围而不攻是干什么? 围而不攻?似乎不是在怕什么,更像是在等什么? 等、等……天时、地利、人和,对!没错,他们是在等天时! 因为他们本身占据了地利跟人和两项了,唯独天时不等人:因为时间紧迫,他们没有一战必胜的把握,所以肯定是在等一个必胜的机会。 什么情况能够保证他们必胜呢? 萧锐眼前一亮——是内应! 对,一定是! 坚固的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攻破的,他们是在等内应得手。 想到这里,萧锐心情越发的烦躁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自己恐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了,最多只能救回魏征。至于湖心岛?谁知道他们里面谁是内奸?内奸又要在什么时候动手引狼入室呢? 唉…… 长叹一声,萧锐结束了推理。 房二走了过来,看到萧锐这般模样,好奇的问道:“萧大哥,跟你这些年了,还是头一次见你发愁。短短的一天时间,你就叹气好几次了,比前几年加起来都多。” 萧锐笑了,“那有什么奇怪?你萧大哥我也是肉体凡胎的人,不是神仙,很多事情我也束手无策啊。” 说到这里,他不禁愣神了一下,心说自己魂穿大唐,从上帝视角来看,说不定真的像是天上星君下凡呢。 房二摇头纠正道:“不对,萧大哥你就是神仙,大家都说你是天上的星君下凡,你就是无所不能的。” 嗤…… 萧锐嗤笑一声,伸手敲了一下房二的脑门,“你小子,如果我真是星君下凡,有那无所不能的神仙手段,那我第一时间就是敲开你的脑袋瓜,把里面的水倒出来,让你开开窍。” 房二憨憨的笑了,晃了晃脑袋说道:“我脑袋里面都是水吗?可是为什么听不到声音呢?” 萧锐笑骂道:“去去去,别耍宝了,让小二上菜吧。” 不多时,小二端着热乎的酒菜上来,萧锐举杯小酌,已经无心攀谈了。 房二看着那湖心岛方向,感慨说道:“也不知道战事如何了,那洞庭水匪不是号称水战第一吗?我还没见过水战是如何模样。可惜了,从这里看不到那湖心岛。” 萧锐白了一眼,“我们又没有千里眼,就算是能让你看到,那也只能看到一个小黑点,根本看不到水战的场面。” 健谈的小二笑着说道:“客官说的不错,其实在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的日子,从我们岳阳楼是可以看到湖心岛的,只不过能看到一个不大的黑点,看不真切。可惜今日天气有些阴云,所以看不了多远。” “其实这也很正常,八百里洞庭,又有着云梦大泽之地,本就是水气蒸腾雾气昭昭,经常起大雾看不见船只行人是常有的,万里无云才不多见。” “说来不怕您二位笑话,我们酒楼占着点古迹,还有就是楼高足够,每当万里无云的天气,我们的生意都好些,尤其是这三楼。大多数食客都是借着吃饭的机会,登楼观赏洞庭湖风光的。” 八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 萧锐不自觉的吟唱起来。 小二惊叹道:“客官好文采,确实是这般壮阔的场面。小人虽然不懂文墨,可也听得出您这首诗极好。” “对了,我们这楼中有题诗板,您是否有兴趣将这首诗留在楼中?如果愿意,小人这就去伺候笔墨。” 房二哈哈笑道:“你这小二倒是眼贼,我家公子的题诗?那可是万金难求的。” 额…… 小二弱弱一笑,却不敢作答了,心说这二位不像是贪财之人呀。怎么让你们免费题诗还不够?你们想倒着收我们的钱? 还说什么万金难求?莫不是把自己当成冠军侯那般才子了? 当然,心中腹议万千,面上却不敢表露,只能讪讪一笑悄悄退下了。 “对了,现在是几月?” “八月呀,怎么了萧大哥,您怎么连日子都忘了?我们从长安出来一路南下,历时将近三月到岭南,在那里住了三个多月。现在返程北上,一路走走停停的,又是快两个月,现在刚刚入八月。” “八月?” 萧锐突然拍案而起,“我知道了!我知道他们在等什么了!” 第五百六十四章 草船借箭 解开了心中疑惑,萧锐哪里还顾得上吃饭?丢给小二一锭十两的银子,然后带着房二很快回到岳阳城的萧家商会里。 直到这时,房二才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萧大哥,您到底想到了什么?还有啊,您一路上都在念念叨叨的掐算着什么,怎么搞的跟老君观的袁神仙一样?没听说您会卜算之道呀。” 萧锐呵呵笑道:“那是我不常用,其实在某些方面,我的占卜,不差袁老道多少。比如在测算天气之道上。” 天气? 房二无语吐槽道,“算天气?这有什么用?天晴天阴的,下雨不下雨,您又管不了,就算能提前知道,也只能等着看老天爷的脸色、难怪您不常显露,闹了半天,原来是最无用的卜算。” 萧锐白了一眼,然后教育说道:“你小子,莫要有眼不识金镶玉。世间没有无用的学问,只是要看你用在什么地方了。” “而且你可是武将,为将者岂能不识天时地利?行军打仗,若能早一步预知天气情况,用的好了,堪比多了十万大军,甚至能够扭转战局胜负的。” 房二挠头憨憨一笑,随即搓着双手眼热道:“咳咳,那这门学问难不难?我能不能学会呀?” 萧锐诧异的打量了一下房二,摇头说道:“卜算之道需要学的东西太多太杂,你并没有这方面天赋,所以……” 哦…… “我就知道,这些东西全都是你们聪明人才能学的……”房二忿忿不平的说道,看似是不满萧锐,其实在郁闷自己的脑子不灵光。 萧锐哈哈大笑起来,“行啦,你只是不喜欢动脑罢了,毕竟你的天赋是武艺,擅长动手。可不代表你就不聪明呀,谁敢说房相的儿子不聪明呢?” 房二挫败道:“萧大哥,你不用安慰我。除了我的家人和你,其他所有人都说我房二傻大黑粗,从小这样,我都习惯了。” 萧锐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是说,你天赋不在卜算之道上,可没说你不能学卜算天气之道。” 啊? 房二张大了嘴巴,等着萧锐的下文。 “如果让你跟着袁老道学习卜算,恐怕三十年也未必能入门小成,远不如你习武进境快。这就叫天赋。哈哈,如果真的收了你这样的徒弟,袁老道怕是会被气死。当然了,他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最擅长测未来吉凶,肯定不会收你。” 噗…… 房二:说了半天,还是说我傻呗。 只见萧锐接着说道:“我有一门独家速成的卜算之术,名曰梅花易数,是先圣邵子所传。” “可以只传给你测算天气的部分,上手简单,入门极快,很是实用。你用心一段时间就能学会了。” 真的?? 房二有些不自信的问道。 萧锐没好气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学不学?不学我还不愿意传你呢。要知道这可是泄露天机的传承,袁老道想拿他的称骨算跟我换,我都没同意。” 听到这个,房二眼睛都热了起来,搓着手等着萧锐教学,只差流哈喇子了。 等等……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房二小心的问道:“萧大哥,这东西泄露天机?那你如果传给我了,会不会对你有什么危害呀?我可是听说,泄露天机是要遭反噬的。如果是这样,那我不学了。” 萧锐心下感动,这小兄弟为人憨厚,心肠真好。 “行啦,不用担心,只要你不拿这本事为恶就行。” “不过现在不行,我们时间紧迫,还需要专心解开洞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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