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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能接受。” 嗯? 什么意思? 不约而同的,所有人都看向了萧锐。 萧锐不禁捂住了额头,完了,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你们特么的都看我干什么? 李二再次轻咳出声,“咳咳。别看了,不是他做的。如果他要杀人,你们云中王家不可能有活口。” 萧锐:…… 您快别解释了,越描越黑。本来王家子弟不一定知道,现在好了,忍不住的要多心。 “已经查明了,幕后之人就是凶手郑子和。他全是冲着王汲善去的,也不知道二人有何深仇大恨,竟然不死不休。云中雇佣马贼不成,竟然孤身追到了长安。” “之前王汲善一直带你们深居简出,有朝廷保护,郑子和没机会下手。谁也想不到他会选择在会试结束那天,跟王汲善同归于尽。” 满朝文武心头都有个疑惑,郑子和?荥阳郑氏的人才,王汲善是太原王氏的人才,二人都是世家子弟,同属五姓七望,哪里来的深仇大恨?令人费解。 于是,又有人默默看向了萧锐。 “族长,奏折里有写,而且人证物证齐全。”王家的众人连续看两遍奏折,这帮人能科举上榜,显然是有真本事的。 只见王善行不卑不亢的说道:“陛下,根据学生的调查,凶手郑子和早已脱离了荥阳郑氏,而且在几年前吃了官司,已经被明正典刑杀掉了。不知为何此人能死而复生?同时成了凶手。” 李二再次长叹一声,黑着脸看向了萧锐。 太极殿里气氛微妙,所有人再次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萧锐。 萧锐冷哼一声,坦然的走了出来,“没错,是本侯做的。” 啊? 一句话震惊全场,大臣们不约而同的表示惊讶,同时往后退了一步,不是害怕皇帝发飙,而是害怕萧锐发飙。 皇帝李二别过头去,意思很明显,自己的屁股自己擦。 王家的子弟全都怒目而视,愤恨的冲着萧锐喝骂起来。 族长王善行挥手按下自己的弟弟们,沉着的朝着萧锐问道:“敢问冠军侯,我们族长王汲善与侯爷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你痛下杀手?” 杀他? 萧锐微微愣神,表示莫名其妙。 “本侯何时说杀他了?王汲善可不是我杀的。众目睽睽,是那郑子和做的。” 王善行觉得这萧锐可恶,怎么出尔反尔?当真有负盛名。 “哼,侯爷刚才亲口承认是你做的。” 萧锐无语道:“本侯是说,那郑子和当年躲过死劫,是本侯动的手脚。可不是承认是我杀了王汲善。” 你…… 不等王善行开口,萧锐就跟皇帝行礼解释道:“陛下,臣有罪。当年擅自出手,暗中保下了该死的郑子和,才有了王汲善今日之祸。” 皇帝李二还没开口,王家的子弟就不满的吼道:“无耻!郑子和还不是你指使的?” 我? 萧锐不屑的说道:“本侯如果要有心整死王汲善,那他根本走不到云中城。倘若云中城是我出手,你们没机会活。即便能活,凭那几百官兵,能护得住你们千里来到长安城吗?是你们对自己太过自信呢?还是不知道本侯的战绩和手段?” “我萧锐名声可不太好,不认识的人都叫我冠军侯,认识的人都知道,我萧锐睚眦必报!” 李二冷哼一声,打断了萧锐的自夸,“混账!身为朝廷一品侯爵,徇私枉法,擅自救下死囚,该当何罪?” 萧锐老老实实认罪,但随后也解释了一番,“陛下,臣知罪,愿意受罚。” “但保下郑子和一名,并非是蓄意破坏大唐律法。只是权宜之计。” “当初恩科,长安出了杀手谋害恩科考生一案,原本矛头都指向王汲善,认为是王汲善做的。最好查明真相是郑子和做的,郑子和供认不讳,他想一箭双雕,坑害王汲善的同时,也破坏朝廷恩科。” “也因此,郑子和犯下了死罪。这一切,刑部的卷宗都有记录,王家子弟可以去查,当初太极殿上,大家都是人证。看完了当初一案,你们就知道郑子和跟王汲善为何深仇大恨了。” 云中王家的人全都看向了皇帝,李二也很大方,点头道:“确有此事,朝会过后,你们可以随刑部尚书一起,查阅当年此案的一切。” 萧锐接着说道:“大家可能不明白,为何我会暗度陈仓保下郑子和。呵呵,很简单,他是个人才,且已经被荥阳郑氏抛弃的人才。且恨极了王汲善,所以此人可用。” 王善行冷哼道:“所以,到底还是你用他来对付我们家主。” 萧锐呵呵笑道:“年轻人,听故事要有点耐心。” “重点不是这个,而是郑子和被下狱之前让人传了一句话给我——釜底抽薪!” “不错,确有此事,都知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至今也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房玄龄点头附和道。 萧锐笑了,“直到我暗中保下他性命,收为手下死士,改头换面隐藏行迹,他才详细解释,原来这背后藏着王汲善一个大阴谋。” 嘶…… 此言一出,五姓七望的人慌了,一个个心头砰砰跳,不敢相信萧锐真的知道? 倘若这样的话,那就是说,我们这些年的谋划,全都落空了?因为这个计划是建立在萧锐全然不知的基础上。可没想到郑子和这魂淡,死了也不安生,竟然从一开始就透露给了萧锐? 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萧锐语出惊人,冷哼一声,“郑子和跟我说,釜底抽薪的意思是:王汲善联合五姓七望的高层,定下了一个针对朝廷蒙学计划的一条毒计——釜底抽薪。” “大致操作就是,派世家子弟混入各州县官办学堂当老师,同时派人渗透所有学堂,暗中监视收买那些学堂里面成绩优异的天才。” “如此一来,等将来这些出自官办学堂的寒门子弟参与科举,顺利上榜的时候,呵呵,就自然而然的投入世家门下。以此来破坏朝廷培养寒门人才,打破门阀世家垄断朝局的计划。” 嘶…… 竟有此事? 好一个釜底抽薪!何其歹毒!王汲善不愧是王家麒麟,还真出手不凡。 满朝文武纷纷惊叹,除了知道此计划的五姓七望官员。 “陛下,冤枉啊……冠军侯无的放矢,纯粹污蔑,这几年朝廷官办学堂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求陛下明察!”有人站出来伸冤哭诉。 第六百七十七章 当年往事 李二面沉似水,静静的看着一切。 他不意外这帮人的哭诉喊冤,但他恼怒萧锐既然早知道这件事,为何瞒着不报? 萧锐板着脸朝那帮喊冤之人呵斥道:“够了!我萧锐行事光明磊落,从不无的放矢。是非曲直,你们回去问问自己家里知情人,或者当家主事的。敢做不敢认,算什么贵族?呸!” “今日朝会,不是跟你们算这笔账的时候。” 说着,他转头看向了云中王氏子弟,训斥说道:“在王汲善没去云中之前,你们过得是什么日子?算起来,你们应该是寒门才对。如果朝廷不扳倒这帮把持朝政的魂淡,你们今生有机会走进这座大殿吗?” 王善行不卑不亢的说道:“侯爷说的不错,我等确为寒门。能有今天,全赖族长王汲善,所以我们要给他讨一个公道。” 萧锐抚掌赞道:“好!本侯给你公道。” “当初从郑子和那里知道了王汲善的这条毒计,本侯就扣下了郑子和,不为别的,只给他一个任务,这辈子给我盯紧了王汲善,专心对付他。” 王善行呵呵一笑,“您承认了?” 萧锐不屑道:“当初的王汲善,可不是今日的王汲善。他那时还是太原王氏的嫡子。” “本侯太忙了,没工夫天天对付一个小辈。区区王汲善还不配给我当对手。既然郑子和那么恨他,那就交给他好了。所以我收下了郑子和,你可以说他是本侯养的死士,只对付王汲善的死士。” “从才能上看,郑子和不如王汲善,所以也没指着他能成多大的气候,只要能拖住王汲善,不要他给本侯找麻烦就行了。” “当然了,王汲善出了一条釜底抽薪的毒计,本侯也不能不接招。借着长安城孤本《尚书》拍卖,本侯让他做了一回丧家之犬,赶出了长安城。” “此后,他在太原王氏藏书楼潜心修学两年,从未外出一步。而那毒蛇郑子和,也在太原王家外面潜伏了两年。” 长孙无忌看出了皇帝的忧心,于是抓住机会问道:“侯爷,那釜底抽薪之计怎么破的?” 破? 萧锐苦笑摇头,“破不了。总不能我去跟五姓七望的人比拼财力,比着撒钱收买人心吧?” 孔颖达不解道:“既然如此,何不上奏朝廷?追查治罪呢?” 萧锐摆手解释:“人家以资助贫困学生的名义捐钱做好事,朝廷还能把人家抓入大牢定罪?这不是冤枉好人吗?呵呵……所以我说王汲善这厮狠辣,这是一招无解阳谋。” 嘶…… 能让冠军侯都束手无策,这王汲善足以自傲了。 可萧锐是何许人也? 他可不会这么简单就认输,只听他接着说道:“既然官办学堂靠不住,那我只能另辟蹊径。” “原定的学堂三年蒙学,三年经义,三年文章,再加一年科考,共计十年收获。呵呵,被逼无奈,我只能谏言陛下提前开科,放弃那些学堂的孩子们。” 哦? 原来,冠军侯这么着急跟五姓七望开战,背地里还有这么复杂的原因呢,不是一时冲动。 有人站出来质问道:“侯爷,既然您放弃了官办学堂的学生,那今次上榜比斗靠谁呢?那些流落在外的寒门子弟?能有多少人?往年他们考不过贵族,今年照样没可能。” 萧锐呵呵一笑,挥手指着云中王氏一族说道:“他们不就是寒门吗?” 嗯? 你…… 对方被噎得不轻,就连众文武也愣住了。 云中王氏一族也愣住了,心说我们什么时候成了你萧锐手中的刀?难不成你跟王汲善族长有关联?开什么玩笑?他可是死在你手上的。 “云中王氏一族是我太原王氏的旁支。这帮学生都是我族王汲善悉心调教出来的,你怎有脸说是你的功劳?”太原王氏的人呵斥道。 萧锐呵呵一笑,朝着王善行问道:“喂,你是云中王氏新任族长吧?本侯问你,你是寒门还是贵族?云中王氏隶属于太原王氏吗?” 不等王善行开口,刚才太原王氏之人就抢答道:“让人,王汲善不在了,但他早有托付,将这群孩子托付给太原王氏照顾,且他们已经正式回归我太原王氏族谱。” 萧锐抚掌大笑道:“好!好一个太原王氏。这么说,让王汲善去云中,教出这群人才,全都是你太原王氏的后手?害怕普通的太原王氏子弟考不上,所以借用寒门出了这一支奇兵。等到他们上榜之后,来一出认祖归宗的戏码,转眼间就多了一群助力。啧啧……可真够无耻的。” “喂,你是云中王氏族长,你说说看,是他说的这回事吗?” 我…… 王善行犹豫了。 从心底里,他想报仇,报复萧锐,应该跟太原王氏之人站在一起的。但他想起了王汲善临死前的叮嘱,千万不能跟太原王氏搅和在一起,甚至他还亲耳听到,王汲善拜托冠军侯照顾云中一脉。 这是为什么?族长王汲善难道不知道仇人是谁吗?既然仇人是冠军侯,他为何还让我们认贼作父,让冠军侯萧锐照顾我们呢? 王善行不相信是王汲善疯了。他知道自己老师的本事,犹豫再三,他决定坚持听老师的,王汲善不会害我们。否则不会带我们九死一生来长安了,也就没有云中王氏的今天。 想到这里,王善行咬牙道:“云中王氏隶属寒门,跟太原王氏没有关系。也从未有过什么认祖归宗、回归族谱的事情。这位大人,事关宗族传承,请您慎言。” 你、你…… 萧锐哈哈大笑道:“好,有骨气、有正气!王汲善有你们这群明是非的学生,可以闭眼了。” 你们……你们一群叛徒…… 太原王氏之人愤怒大骂,“祖宗都不要了吗?混账……” 李二黑着脸拍着御案,“够了!这里是朝会,不是你们王氏祠堂。有什么私事回去处理,来人,轰出去!” 等到殿内平静了,有一人代表贵族站了出来,“侯爷,这是王汲善教出的学生,虽然隶属寒门,但您就这么靠他们赢了赌约,不合适吧?” 言下之意就是我们不服。 萧锐呵呵一笑,反问道:“那你想如何?” “很简单,既然侯爷之前说过,您的亲传学生不参与赌斗。那我们也让一步,这六十人不参与赌斗。比就比些天下寒门的事,看看此次科举是寒门高明,还是贵族子弟靠得住?”对方装作很大度。 赵德言直接就开骂了,“呸!无耻至极。云中王氏已经承认自己是寒门。你们这样一开口,寒门再次折损六十个名额,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徒。” 对方老脸一红,却不做辩解。 萧锐竟然点了点头:“好,就依你。只要能让你们心服口服,本侯不在乎这区区小事。” 小事?这叫小事?总共就录取那么几百人,你一下子就折损了六十个名额,这叫小事?那你准备怎么战胜? 包括李二在内都觉得萧锐太狂妄了些。 殊不知在萧锐心里,这六十人本来就没计算在内。或者说,这六十人本来是对手的,现在能保持中立,已经是因为王汲善死得好了。 榜上剩下的那批人,足够战胜了。 第六百七十八章 瑟瑟发抖的李泰 只见萧锐大手一挥,朗声说道:“你我赌约胜负如何,今日放榜之后你们自己去看。倘若不服,也可以去礼部调阅所有人的答卷,看看是不是有寒门考生滥竽充数,甚至作弊。” “此时此刻却不是跟你们计较这个的时候。现在说回王家的公案。” 说着,他看向了云中王家子弟,“本侯闭关筹备科举考试一年,不曾过问其余一切事务,包括郑子和跟王汲善的恩怨,全部交给郑子和处理。双方立场不同,即便那王汲善被郑子和弄死了,本侯也不觉愧疚,毕竟他一个釜底抽薪之计,本就该死!” “王汲善被赶出长安之后,一直视本侯为最大仇敌,几乎成了他的心魔。但倘若他连郑子和都对付不了,呵呵,那也没资格站在本侯对面当对手。” 你…… 不少王家子弟听他如此仇视王汲善,纷纷抱不平,却被族长王善行拦下,按照萧锐所说,彼时的王汲善确实该死,代表的是太原王氏,不是寒门,萧锐没有做错什么。 “后来听郑子和说,王汲善出门了,不在王家。经过一番巡查,郑子和终于在边境云中小城找到了王汲善,于是就开始着手弄死对方。他是我萧锐的死士,我曾许他调用部分人力物力之权。他跟我汇报说要在云中除掉王汲善,我准了。” “当然,我没想到他竟然用这样的招数,买通马贼屠灭云中王家满门?” “如果我知道的话,是绝对不同意的。因为你们在乡试之中的表现,引起我的注意,我调阅了你们的答卷,发现你们确实都是人才。呵呵,一个家族出八十多名人才,不容易的。可谁知郑子和已经动手了。” “所以……倘若你们要找我报仇,本侯是认的。因为你们云中王氏那场大祸,说来是本侯的失察。” 好、好好! 王善行怒极反笑,拱手说道:“冠军侯光明磊落,敢作敢当,学生佩服!云中王家的大仇,我们记下了,会找机会讨回。” 萧锐点了点头:“我大唐杀人犯法,但却不禁止报仇,本侯接着就是。” “但是,话要说清楚。这次王汲善被刺一事,本侯确实不知情。跟本侯有关的,我可以认。可要是被人扣屎盆子,我萧锐可不糊涂。” “郑子和一路追到长安城,执着要杀王汲善,这也是他的心魔。看过你们乡试答卷之后,本侯已经下令他不准行动了,可惜,这条毒蛇脱手,竟然脱离掌控独自行动。” “后来因为要闭关出题,所以三个月内本侯都在长安城出题,期间任何事都知道。直到会试开考,本侯出关,才听人说郑子和脱手了。” “因为惜才,本侯下令追杀郑子和,同时派人暗中保护王汲善。不仅仅是惜你们这群人的才,更是惜王汲善之才。能够一手教出几十上百通过科举的人才,王汲善比本侯强,他才是天下第一名师。甚至我想过将来建个书院,请他当先生的。” “也是在此时,他才配做我对手。” 众人听着萧锐的讲述,不禁扼腕叹息,确实是人才。 当然了,也是冠军侯胸怀宽广,竟然敢聘用一个太原王氏嫡子当教书先生?不怕教出一群世家爪牙吗? “可惜,这条毒蛇足够隐忍,竟然逃过了追捕,藏着会试门口接人的百姓之中。说来也巧,王汲善大意了,深居简出的他,亲自到场接人……唉,后来遇刺现场,你们都看得清楚。” 萧锐惋惜道:“平心而论,王汲善是个好对手。从一开始的对手,到后来跟他隔空的惺惺相惜,我想,带你们来长安接受朝廷保护的那一刻,他已然看清了世家的失败,所以他选择了寒门,没有让你们融入太原王氏。” “可惜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就是本侯知道的全部经过,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是非对错你们可以自己去查证,要报仇我也全接着。” 就在这时,有人奚落道:“呵呵,侯爷说的轻巧,您一人之下,财大气粗,权势滔天,让这群娃娃们找你报仇?岂不跟飞蛾扑火吗?您一句话,他们全都得下狱,前程都没有了,还提报仇?真是冠冕堂皇。” 萧锐连看都懒得看是谁,不屑的说道:“是啊,我萧锐卑鄙无耻,所以还留着你们这些正人君子苟且偷生。” 你…… 一句话,骂得对方哑口无言。讽刺的他们无地自容。谁都知道萧锐的为人,只说他睚眦必报,却没说他卑鄙小人。冠军侯无论对公还是对私,都是只用阳谋的,从未用过小人手段。 转过身来,萧锐朝着皇帝行礼,“陛下,臣请罪,私自保下死刑犯,否则也不会有云中之厄,臣罪该万死。” 李二板着脸训斥道:“哼,朝会过后,你自去刑部领责,该如何治罪,自有大唐律在。” “遵命!” 说完,萧锐转身退了回去,却有意无意的看了人群中的李泰一眼。 只一眼,魏王李泰就觉得遍体生寒,仿佛被什么洪水猛兽盯上了一样。 看着场中云中王氏的人,想到那被刺的王汲善,还有萧锐豢养的死士毒蛇郑子和…… 嘶……他,他故意的吧? 李泰忽然想起,自己因为洞庭养匪一事得罪了萧锐,那个替罪羊水师将军许大通好像、好像……也被萧锐从死牢里面救了下来。 他、他……他这是用同样的办法,对付我吗? 想到王汲善的下场,还有被夷灭三族的许大通,李泰心道:不好! 这厮肯定也恨我入骨,比郑子和狠王汲善犹有过之,我、我得跑,绝对不能久留,否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许大通这条毒蛇给刺杀了。 想到这里,李泰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头脑发昏,差点昏厥。 “四弟,四弟你怎么了?”李承乾惊呼一声,抱住了差点昏倒的李泰。 突如其来的变故,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姐夫,姐夫你快来看看,四弟是不是病了?”李承乾呼喊起来。 不等萧锐上前说话呢,李泰像是被猫踩了尾巴般,挣扎着喊道:“无事,我无事……就是多日不吃不睡熬的。” “父、父皇,儿臣告退,先去拜见母后,然后……” 李二挥了挥手,“承乾,长乐,你们带青雀下去吧。” 一场跌宕起伏的朝会,变故横生,到了此时终于结束。然后所有人都关心的走出太极殿,因为接下来就是张榜。 到底五姓七望和冠军侯的赌约谁能获胜? 第六百七十九章 意想不到的绝招 红榜揭开,足足五百一十三名上榜学子,一时间长安城里到处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寒门,二百五十四人,贵族二百五十四人?双方平手? 这是皇帝预设的,他虽然想搬倒五姓七望,但最多是收服人心,而不是灭掉。上次长安百姓灭博陵一事,让这帮世家成了惊弓之鸟,已经起到了很好的震慑作用。现在如果在科举考场上,给他们留一丝颜面,想必他们不会不识时务的。 这是皇帝惯用的帝王心术,打一棍子给个甜枣。 对此萧锐表示嗤之以鼻,暗骂我忙前忙后跑断腿,熬干了心血,甚至背负着骂名,不就为个胜利吗?你倒好,裁判吹黑哨?董事会帮着对手? 呵呵——你了不起,你清高!以后别找我替你冲锋陷阵。 …… 等等,按照太极殿的约定,寒门除去萧锐教出来的十五名学生。贵族除去王汲善教出的六十人…… 完了,贵族完败! 原计划除去四名女子,也不算太子李承乾,剩下是五百零八人,贵族和寒门皇帝各批一半,想让平局收场的。可谁能想到,太极殿上双方临时呛火,萧锐的学生不算,那就要去掉一批,大约十五人。云中王家的六十人也不算。 原本贵族和寒门各占二百五十四人。现在好了,寒门除去十五人,贵族却除去了六十人。 得知这个消息的五姓七望恼羞成怒,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那六十人是我太原王氏的王汲善辛辛苦苦带出来的,凭什么不算进去?太极殿上谁答应的?哪个蠢货? “太极殿上众目睽睽,是云中王氏烂泥糊不上墙,拒绝认祖归宗,自认寒门。若不是我们尽力争取,他们怕是要帮萧锐了,不让他们脱离出去保持中立,难道要看着寒门增进六十人?” 你们…… 没人说话了。 沉默良久,终于有人想起来了,“寒门竟然能考上二百多人?纵然萧锐在考题里面做了手脚,可靠着那些官办学堂里面,蒙学三年、文章都不通顺的人,能有多少水平?” 是啊! 不仅仅是他们,朝廷的人也表示纳闷,冠军侯是怎么反败为胜的?明明王汲善釜底抽薪是死局呀。 长安城里,无数人都在疑问,寒门哪里来的这么多人才?三年学习,走了捷径吗? “走!查他们的试卷!萧锐不是说准许我们去查吗?我倒要看看,这帮泥腿子是否真的全是天才?” …… 礼部档案库里,足足十五人不停的翻开比对,而且仔细程度甚至超过了会试阅卷,把礼部的人都看呆了。 “别查了诸位,足足两天了,你们比对了上百份试卷,不还是一无所获吗?输了就是输了,侯爷是什么人?不会弄虚作假的。”有人劝解说道。 “那你来给解释一下,怎么突然之间,寒门就冒出这么多人才?”世族的人怒怼道。 “得得得,那您接着查。等查完了试卷,如果发现毫无破绽,看你们怎么说?”不少人嘲讽说道。 就在这时,礼部下辖国子监的一名官员突然惊呼一声,“我知道了,我知道侯爷为什么赢了!”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此人,但没几个相信的,心说全长安的官员都在探寻这个秘密,你不过一个六品主事,你怎么发现的? “喂,吹牛呢刘主事,你一没参与命题,二没参与阅卷,你怎么知道是什么秘密的?”有同僚反驳。 这位刘主事反问道:“那孔祭酒也参与了阅卷,他不是一样说找不到秘密吗?” …… “行,那你说说看,侯爷反败为胜的秘密是什么?若是说的有道理,我们就信你。” 只见刘主事自信的指着那份张榜名单说道:“答案就在这名单上。” 嗯? 所有人一头雾水,“喂,你卖什么关子呢?这份名单可没有一个名字是虚假的,籍贯、考题等等,都是经过认真核实的。” 刘主事呵呵笑道:“诸位都知道,在下平日里负责的是什么职责?” “当然,你刘主事专司官办学堂事宜,负责联络、通令下辖各州道的官办学堂。怎么?莫非这官办学堂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众人好奇问道。 刘主事点头道:“不错。若非是我,恐怕你们都难发现。正因为我职责所在,所以没有人比我更熟悉大唐这上千所官办学堂了。” “你是说,这二百多上榜的寒门考生,都是出自官办学堂?”有人不解问道。 但还是有人不信,“可是,侯爷已经亲口承认,说官办学堂建设日短,只有三年蒙学,里面的学生还不足以应对考试。” 刘主事得意的说道:“谁说出自官办学堂,就一定是学生了?难道不可以是官办学堂的老师吗?” 什么??? 嘶…… 此言一出,犹如一道霹雳,直接炸响在所有人的心头。大家脑瓜子嗡嗡的,全都呆立当场。 就连档案室里面埋头比对考卷的世家中人,也好奇的走过来追问,“刘主事,阁下所言何意?还请详细说说。” “很简单,这二百多名上榜的寒门考生,有足足二百人,都是官办学堂负责教学的老师,答案就这么简单。”刘主事侃侃而谈,语惊四座,“侯爷果真高明,你们可以花钱以资助的名义收买那些有天分的学生,但你们却忽视了那些去教书的老师,他们也是出自寒门,也可以参加会试。” 什么??? “刘主事,你确定有二百多人都是官办书院的先生?”有人惊呼问道。 刘主事自信道:“当然!本人负责天下官办学堂事宜,对他们的名字很熟悉,几乎跟他们每一个人都打过交道。” 这时有人质疑道:“不对呀!官办学堂的老师,是三年前选自寒门落榜考生,而且朝廷承诺过,坚持五年认真教书,五年后会给予他们官职任命,可以免去科举之难。他们已经是后备的官员了,为何要参加科举考试呢?” 刘主事双手一摊,“不知道。也许这就是侯爷的高明之处。相比于五年任期满,等着朝廷给官职,今年就参加科举,万一考中了,岂不是省下两年之功?” “当初承诺五年给官职,可没说不准他们在五年期间再次参加科举。” …… 听到这里,世家之人面色铁青,还用说吗?这是萧锐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呸,真卑鄙。 卑鄙?呵呵……可没有你们釜底抽薪卑鄙。 礼部这边得出了答案,很快传到了宫里,这位刘主事甚至直接被召去太极殿讲解。皇帝一高兴,直接给此人升官了。 第六百八十章 荒山孤坟 长安城外,东北方向一处山清水秀之地,一座新坟孤零零的遥望着长安城。 萧锐在李君羡的护卫下,缓缓走了过来,看着墓碑前尚未燃尽的香灰,应该是有人不久前祭拜过。 从带的竹篮里面拿出香烛纸钱,萧锐在旁边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李君羡将自己手中食盒打开,并且摆上了两荤两素,然后一点点的将纸钱放在墓碑前引燃。 萧锐亲手拿起酒壶,斟满两杯酒,一杯洒在坟前,一杯自己满饮。 “王公子,呵呵,没想到我会来看你吧?其实,我也没想到。” “回忆起来,你我好像才见过一面,还是当年一起合作破案的时候,避免了你被郑子和算计。” “我萧锐是你的心魔,你王汲善又是郑子和的心魔。呵呵,我们三个还真是孽缘纠缠。” “倘若你一直是太原王氏嫡子该多好,那我就可以毫不留情的出手。谁能想到天意弄人,你为了打败我远走云中,本来想造就出一批奇兵的,却没想到教学相长,云中一年,你也逐渐被他们同化,而开始脱离太原王氏。” “身为五姓七望的嫡系传人,却能抛弃高贵出身,破而后立,这一点,你跟那郑子和一样了不起。但他不如你,他只是为了心中仇恨,而你最后一刻已经放下仇恨,选择了一心帮助云中王氏。萧锐佩服!” “当初,萧某还打算跟你和解,将来请你做书院的先生。跟你的教学水平比起来,我萧锐这个天下第一名师,水分太大了。” “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幻想中,萧锐突然笑了起来,王汲善不是郑子和,这位王公子是有心胸的,若是知道他此次科举赢了一场,应该能消灭心魔。然后自己再三顾茅庐,应该是有希望的。 “唉……可惜了!” 看到萧锐惋惜长叹,李君羡劝说道:“侯爷,王公子临走的时候是笑着的。应该已无遗憾,所以您别太难过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山道上,脚步声传来。 一声苍老的嘲讽,“哼!杀了人,还来祭奠?人死了还不放过,这就是冠军侯的气量?” 萧锐和李君羡转头一看,原来是王汲善的叔父,王硅。 李君羡反驳道:“王尚书,侯爷跟王公子虽阵营不同,但却惺惺相惜,引为知己。尚书怎可出口伤人?您是王公子的叔父,此般做派,不怕惊扰亡灵?” 王硅冷笑道:“好好好,李将军跟随冠军侯多年,却也练得一副伶牙俐齿。” 你…… “五哥!退下。” 萧锐支撑着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拱手说道:“既然王尚书不想看到萧某,那我们离开就是。” 他跟李君羡想的一样,不愿惊扰亡灵。 李君羡收拾了盘子食盒,护卫在一旁。 萧锐站在墓碑前长身一礼,“放心吧王公子,你临终所托之事,萧锐会尽力办好。云中王家子弟,我会看护的。” 王硅听到这话,不满的说道:“云中王家子弟?不劳侯爷费心了!那是我王氏族人,侄儿汲善曾托我给云中王家报仇,这是事实。足以证明已经承认了同族之情。他们应该属于我们。都说侯爷是正人君子,这般抢夺他人教学成果,可不是君子做派。” 萧锐叹息道:“阁下是王公子是叔父,他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清楚。他临终将云中子弟托付给本侯,你虽然不在现场,但也不该如此妄断。若你不尊重逝者遗愿,呵呵……也不怕晚上做噩梦他来找你?” 你…… 王硅被噎得不轻,萧锐却带着李君羡飘然而去。 李君羡担忧道:“侯爷,虽然您答应了照顾那帮人,但他们显然会把王汲善之死算在您的头上,就不怕养虎为患,将来他们报复?” 萧锐呵呵笑道:“我照顾他们出于公心,是为国。他们报复那是私事,随他去吧。云中王氏六十才俊,我不相信全是糊涂虫,总有明辨是非者。” “唉……世间人心诡谲,我不担心他们被人打压,只担心他们因为仇恨蒙蔽了双眼,然后被人利用,如此,就枉费王汲善一番苦心了。” “走吧,我们去刑部。” “刑部?公子,去刑部有事吗?” “呵呵,朝会公开认罪,说好的去刑部领罚,我萧锐总不能食言。” 啊?可谁敢给您定罪呀? 荒山孤坟前,看着这个最疼爱的侄儿的墓碑,王硅忍不住老泪纵横。 良久,王硅抚摸着那墓碑,长叹一声:“孩子,莫要怪叔父心狠,屹立几百年,王家树敌不少,若是轰然倒台,后果不堪想象!你总不能看着我们王家分崩离析,最后被人蚕食消亡吧。” …… 太极殿里,皇帝正在召见揭秘之人。 “父皇,刘主事所言很有道理。但儿臣有一个疑惑:官办学堂的先生,大多数都是三年前科考落榜者,而且都是寒门。即便是经过三年苦读,没有名师指点,又能长进多少呢?可一下子二百多人上榜,显然不符合他们的水平。” 太子李承乾提出了一个疑问。 对此,刘主事摇头道:“回禀太子殿下,这个问题,下官也答不上来。兴许侯爷还有另外的手段。” 李承乾摇头道:“科举考题没问题,参与命题的有世家出身的大儒,若是试题有鬼,根本就不可能通过命题。” 刘主事答不上来。 李二冷哼一声:“承乾,你跑一趟。” “啊?父皇,不至于吧,为了这么一件小事,专门跑一趟请教姐夫?儿臣以为,姐夫是故意留一道谜题给我们,想添一道乐子而已。”李承乾有些不好意思去。 李二笑骂道:“哪里是为这件小事?” “当初,清河崔氏可是有言在先,倘若我们能在科举考试上,光明正大打败他们,那他们亲自把爱女送来。如今水落石出,也该他们履行承诺了。你也老大不小,该成亲了。你姐夫保的大媒,他不出面能行?” 闻言,李承乾眉头一喜,自己也想早点结婚,宁儿姐姐等了这么多年,眼看着就成老姑娘了。 “得令,儿臣这就去。” 就在这时,内侍老高走了出来,“陛下,侯爷没有在萧家庄。他在刑部大狱呢。” “嗯?他去刑部大狱作甚?” “前几天的殿试朝会,侯爷当众承认私自保下死刑犯郑子和,所以……他自己去刑部领罚了。刑部不知道如何判定,所以只是暂时羁押。” 李二脸色一黑,犹豫了一下,沉声说道:“也好,总要给个交代,否则以后大唐律还怎么执行?” “承乾,那你就去刑部大狱一趟。左右准备迎亲聘礼什么的,还需要一段时间。对了,带话给刑部,找个合适的律条,不能就这么搁置不理。” 李承乾差点笑出声来,心说您这不是为难刑部吗?如果能找到合适的律条,他们早就这么办了。可大唐律在前,总不能改写或者现编吧? 第六百八十一章 顶包?坑爹? 刑部大狱里面,江夏王李道宗缓缓走了进来。 “哟,还以为那帮小兔崽子真的敢关您呢,没想到,对侯爷您照顾的还行,算是用心了。” 看着那装饰得书房一样的超大号监牢,李道宗笑着点评说。 萧锐呵呵一笑:“本侯也算是这里的常客,还是当初的装修,一直有人打扫维护,就好似知道本侯早晚要回来一样。” 李道宗啐骂道:“哦?狗日的宇文士及,他这是什么意思?每日派人打扫侍弄,分明在咒侯爷。” 萧锐摆手道:“哪里的话!满朝文武谁不知道我萧锐最能惹事?平时干的都是些违法乱纪的事情,人送外号——法外狂徒!不抓我是陛下没开口,但不代表就不能抓我。还不是陛下一句话的事?所以这里早晚用得上。” “不说这个了,皇叔怎么过来了?您可别想着救我啊。这才是公开在朝会上承认了罪责,触犯了大唐律,躲不掉的。若是贵族都像这么脱罪,那大唐律就形同摆设,陛下如何跟那帮新科士子们交代?” 李道宗叹息道:“你呀,何必跟一帮小崽子说那么多?是敌是友还难说呢,凭什么跟他们解释?有本事让他们查就是了。你冠军侯光明磊落,事情都是那个郑子和干的,怕什么?一群喂不熟的狼崽子,也配你亲自开口解释?给他们脸了!” 萧锐摇头解释道:“倒不是怕了他们这帮人。只是一时感慨,对那王汲善惺惺相惜。我萧锐光明磊落,敢作敢当,不怕报复。说清楚是对王汲善,也是对我自己的一个了结。” “朝廷选拔出一批人才不容易,云中王家这六十人虽然出身有嫌疑,但若能被陛下收服,将来会是一把利剑的。我当众解释,只是不想让他们被人利用。” 李道宗点了点头,“你总是这么大公无私。唉……景仁那件事,老叔还没机会谢你呢。说好的大摆宴席,总不能把宴席摆在监牢里吧?” 萧锐莞尔,“都是一家人,皇叔何必如此见外?你不怪我让你父子分别三年就好。” 李道宗笑了,“早知道是你送景仁去学艺,别说三年,就是十年也可以。就应该让他在边境多学几年的。陛下本想让他这个新科状元治理一州之地,可他却拒绝了,言称要去梁州治下效力三年以谢师恩。” “呵呵,这孩子确实长大了。” 萧锐赞赏道:“景仁文武全才,将来必能再接您宗室儒将之威名。” 李道宗摆手道:“呵呵,老咯,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我的这点过往,在你面前那是不值一提,你就别臊你老叔我了。走吧,随我出去,我都安排好了。” 啊?出去?不是说好的,您不劝我出去的吗? 萧锐为难道:“皇叔,您这是何苦?不过是坐些日子的牢,我就当躲清净了,在这里又不是真的受苦。您是宗室,可不能带头破坏大唐律。” 李道宗白了一眼,“放心吧,保证让你出去的没话说,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来。” “啊?那您先说说,您怎么解决的?我在牢里想了半日,也没想到什么好的脱罪办法。”萧锐一定要弄清楚。 李道宗笑着说道:“你住在这里,把那刑部尚书豆卢宽吓得不敢露面,生怕被百姓们砸了刑部衙门。这是何苦呢?” “现在好了,那豆老头直接告老,老叔我接手刑部。作为刑部尚书,开口私自放你出去,算什么罪责?” 额…… 萧锐愣了一下:“皇叔,您认真的?您这是徇私枉法呀!那是要……” 李道宗抚掌笑道:“没错,就是徇私枉法。为你脱罪,且办了最终结案。” “然后呢?” “然后你的罪责没了,就变成老叔我的罪责。徇私枉法之罪,我是一个郡王,不会杀头进监牢,最多革职查办,然后罢官回家。”李道宗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这一桩桩一条条,都说得过去吧?” 这…… 萧锐目瞪口呆,良久,叹息道:“皇叔,您这是用罢官回家,换我出狱?不行、绝对不……” 李道宗按住了萧锐:“怎么算账,老叔我心里清楚。大唐可以没有我李道宗,但不能没有你冠军侯萧锐。再说了,我一个武将,总是从事文官职务,也很是不适应。景仁一事,你给老叔一个状元,拿我一个区区的刑部尚书来换,太值了。” 萧锐还想再说,只听外面传来了李承乾的声音:“姐夫,你就听皇叔一次吧。父皇已经准了的。皇叔说他累了,想休息两年。虽然我们都很不舍,但拗不过他。” 萧锐白了一眼,“你就是这么辅佐陛下的?皇叔正值壮年。” 李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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