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就被赶出皇宫_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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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礼物去拜访自己的姑母萧皇后。毕竟这几个外来的丫头，自己拜托姑母照看的，能在萧皇后的目光下找到行窃时机，啧啧……了不起。 “姑母，最近可好？” “好，你小子给我找了个好活计，比帮你带孩子都累。”萧皇后白了一眼，嗔怪的说。啊？萧锐是真的没想到，“怎么会呢？侄儿的本意是让几个丫头过来陪您解闷的。怎么会累呢？” “澜儿和平安他们渐渐长大了些，满地跑，您的体力可跟不上，所以哪能让您给带呢？” 萧皇后冷哼一声：“我原来也是这么想的，可接触以后才发现，你找来的这几个小丫头，没一个省油的灯。毫不夸张的说，比当年我管理后宫的时候都累。许多后宫嫔妃也没这几个人心眼子多。” 嘶……这么夸张吗？萧锐沉吟道：“这三人里面，小武照是我的学生，且年纪最小，应该不会给您添麻烦。崔家的是承乾的太子妃，一心深爱承乾，所以算是半个自己人，问题也不大。唯独遗爱的夫人，那个郑家的小姐……” 萧皇后啐了一口打断道：“呸！都说你小子有识人之明，我原以为确实如此。怎么今日一见，感觉传言有误呢？真实情况，跟你说的恰恰相反！” 什么？？？萧锐尴尬的问道：“姑母，不会吧……” 萧皇后冷哼道：“你那个叫武照的学生，别看年纪最小，其实心思最深。此女不仅天赋过人，且志向远大，心机颇深，就连性格也狠辣决绝……真不知道那武家何德何能，生出了这样的孩子。幸亏她是个女儿身，倘若她是个男儿身，呵呵……良则为相，恶则敢搅动天下风云割地称王。” 嘶…… 萧锐惊呆了，不是惊呆对武照的评价，而是惊讶于萧皇后的眼光，简直说的丁点不差。可……武照才多大？未成年呢，姑母是怎么看出来的？传说中的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吗？ “咳咳，我知她有天赋，只是差人庇护引导。本着为国惜才的念头，我收她为学生，就是想引她为善，将来保不齐大唐能出一女子良相呢。” “呵呵，但愿你能如愿。这样的人物，若是误入歧途，你可就是天下的罪人。”萧皇后嗤笑道。 “侄儿明白，一定会用心的。” 萧皇后接着评价道：“你说那崔家女子一心扑在太子李承乾身上，算是半个自己人？呵呵，说她喜欢李承乾，这个不假。但如果说她对萧家庄完全无害，那可未必，你得防着她点。” 什么？？？萧锐惊讶道：“姑母，莫非我书房失窃的事，是崔家小姐做的？” 失窃？什么失窃？你书房何时失窃了？第六百五十四章意想不到萧锐简单回忆了一下，“第一次大概是半个月前，第二次是前天上午。” 听到这个时间，萧皇后笑了，“枉你号称天下第一聪明人，竟然也如此大意？丢什么贵重东西没有？” 萧锐摇头道：“不曾。我猜测她的目的是为了科举试题，因为此次科举会试由我独自出题。而试题一直都在我身上，所以她并未得手，要不然也不会去翻找两次了。” “呵呵，倒是小看了这丫头，出身贵族，做起窃书之事的时候，还能细心到抹除痕迹。就连负责护卫的五哥也没能察觉，要不是我多留了个心眼儿，怕是真的就玩脱了。” 萧皇后嗤笑道：“你以为现在你就没有玩脱手吗？” 啊？ “你刚才说，是谁下毒手？” “崔家小姐呀！难道不是？”萧锐愣住了，“难道是郑家那个？” 萧皇后冷哼一声，“蠢材！是你那姓武小弟子。” 什么？？？萧锐怎么也不敢相信，竟然是小武照？不可能呀，她没理由的。 “姑母，您不会弄错了吧？” 萧皇后白了一眼，“巧了，你说的两个时间，崔家、郑家两个丫头都在我身边，唯独小武照那两日借故没有过来。” “可是……可是她为何要窃考题呢？没道理的。”萧锐难以置信。萧皇后唏嘘道：“别看那丫头年纪最小，可鬼着呢。想知道她为何窃题，要么你去问她……不行，问不出的。” 说到这里，萧皇后叹息道：“你从哪里招惹来这个麻烦的？她们武家已经没落，如果换了平常，她无依无靠，几乎像是个平民，想出头没那么容易。可现在靠着你这棵大树，呵呵……等她长大些，怕是要搅风搅雨的。” 嘶…… “姑母，有这么严重吗？” “你觉得呢？” 萧锐沉默了，从偷考题这件事就能看出，自己并未看穿武照这个小丫头。果然，能当皇帝的人从小就不凡，不可小觑。萧皇后点拨道：“对于这个小丫头，你要花点心思的。都说你是天下第一名师，师承文纪先生，呵呵，连一个小丫头都引导不了？” 萧锐老脸一红，“看来，得用点计谋了。唉……咱们这萧家庄本来很平静，世外桃源一样，人心淳朴。怎么就来了一群玩心眼的……还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 “等等……三个女人……姑母，您说，她们三个整天腻在一起，是不是达成了什么交易？” 萧锐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萧皇后嘴角微弯，点了点头道：“总算没有傻透顶。” “具体交易是什么，我不知道。你若想调查清楚，就需要先弄清楚她们每个人进来的目的是什么。” 萧锐点了点头，然后苦恼道：“如果说崔郑两家都是为了考题而来，这我早就有防备。但小武丫头，她完全是意外呀。通过报名科举，意外结识了长乐，然后长乐引荐，意外来到这里被我收……” 嘶…… 莫非，这一切都是那丫头提前算好的？萧锐不禁打了个寒颤。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她才十来岁，就有如此心机？走一步看三步，报名科举，现场闹事、卖惨，整治武家兄弟等等……全都是表面的幌子，真实目的是为了接近我？为了来萧家庄？萧锐心里是不想相信的，但现实告诉他，八成是这样。唉…… “姑母，您老费心了。就让我来想办法吧。”萧锐告罪一声，头疼的离开了。回去的路上，萧锐一直在反思，既然她们想要考题，而且一直未曾得手，那肯定不甘心…… 想到这里，他决定在书房里面设个储物机关。想试探人心，就必须让她原形毕露。武照这小丫头，良心可真不怎么滴，萧家庄保护了你，而且这里对你倾囊相授，你倒好？配合外人吃里扒外？想到这里，萧锐胸中就来气。决定给这小丫头来个教训。十天之后，萧锐带着襄城和孩子回长安省亲，萧皇后默契的这天给三个丫头放了假。上午，杜如晦给学生们讲学，课间休息的间隙，仅仅两刻钟时间，在崔、郑两女打掩护的情况下，武照悄摸来到了萧锐的书房，轻车熟路的翻找着。殊不知，萧锐就在隔壁静静的坐着。虽然萧锐对外宣称武功全废，实则早就恢复了巅峰实力，别说隔着一堵墙，就算是院子外面湖边钓鱼的老李渊，萧锐如果想感知，也可以凭功力感知到。不多时，武照终于凭借蛛丝马迹，发现了书房字画后面的暗格，嘴角微弯，利落的打开。里面是一个檀木盒子，没有上锁，几张写着试题的考卷整齐的放着。武照欣喜的拿起，一字一句快速翻阅着。殊不知萧锐已经悄然来到书房，静静的在一旁坐下，也不打扰，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的举动。只一刻钟时间，武照就将几道试题全都背了下来。然后小心翼翼的复原归位、摆弄好机关…… 萧锐抚掌赞道：“不错不错，过目不忘就是好。” 呀！…… 武照吓得一个激灵…… 转身一看，整个人脸都白了，差点没被吓晕过去。 “老、老师，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您不是……”任谁做了亏心事被抓到现行，都不可能保持淡定。萧锐笑着说道：“从你进来的时候知道。” 什么？？ “您……”武照恍然大悟，“难怪之前两次我都找不到，这次轻而易举就找到了暗格，原来您是故意的。” 萧锐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下来，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要偷试题？以你的天赋，即便做不了状元，但上榜是没问题的。” 小武照哪里还敢坦然的落座，直接跪倒在萧锐面前，哭诉起来。 “老师，学生一时糊涂……” 萧锐也不开口，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的解（表）释（演）。武照可怜兮兮的哭诉道：“老师，我、我想做状元！凭什么世上只有男子能当状元？我们女子不比男儿差的……” 萧锐捂住了眼睛，倒不是在头疼这丫头的大话，而是在掩饰自己的失望。这个说法，显然是小丫头在耍心眼，上坟烧报纸，你糊弄鬼呢！呵呵……枉自己一片好意收留了她，没想到这个学生心不诚。第六百五十五章真相？ “罢了，念你年幼无知，也不罚你了。你回去吧。”萧锐懒得再看一个小姑娘装傻充愣，哭惨卖萌。 “谢谢老师，谢谢老师……”小武照磕头道谢，可刚要起身，忽然愣住了，有些惊咦不定的问道：“老师，您、您让我回去？回哪里？” 萧锐叹息道：“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啊？ “老师，您要赶我走吗？不，学生不走，我再也不敢了……求老师不要赶我走，呜呜……”武照面如死灰，吓得嚎啕大哭起来。萧锐摇头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愿说实话吗？” 啊？ “老师……学生，学生说的都是实话呀……” 萧锐已经失望了，转身要走出书房。兴许是这边闹的动静大了，引来学堂那边放风打掩护二人的注意，崔宁儿担忧道：“坏了，是不是小武妹妹的哭声？该不会她被抓了吧？表姐，要不我们去看看？” 郑丽婉沉着道：“不，小武身份跟你我不同，她是侯爷的学生，现在侯爷不在家，即便是被抓也不会有人敢处置她。再说了，身为侯爷的学生，出入老师的书房，不算什么大事情。” “可你我不同，你我如果参与进去，怕是再也不能留在这里了。” 崔宁儿眉头紧皱，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两人装作什么都不知，转身回了学堂。她二人怎么也想不到，抓住武照的不是别人，正是守株待兔的萧锐。哭诉无果的武照显然小瞧了萧锐的果决，她以为自己装可怜卖惨百试百灵呢，殊不知萧锐是什么人？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大唐狠人，外界传言是大唐第一煞星的。虽然有些儿女情长，但那是对自己人而言。武照千不该万不该跟这样的人玩心眼儿，萧锐心眼儿也多，但正因如此，他才最不喜同样心眼儿多的人，所以他打造了萧家庄。在这所世外桃源里面，哪怕是太上皇李渊、皇帝李二、宰相杜如晦这些人来了，也都得守这里的规矩。萧锐冷哼一声，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执迷不悟，无可救药！” 说完，大步往外走。武照是真的慌了，上前一把抱住了萧锐的腿，这回终于换了套说辞，“老师，学生知道错了。是郑家姐姐让我来的。” “呵呵，你刚才不是说自愿的吗？”萧锐嘲讽道。武照低着头不敢接茬。萧锐回身坐了下来，手指敲打着旁边茶几的桌面，“一五一十把事情经过说清楚，敢有半句隐瞒，打断你的腿！” “不、不敢了……”武照吓了一个哆嗦。随后就开始缓缓讲述事情的起因经过。 “不久前，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听到郑家姐姐在跟崔宁儿姐姐密谈。郑家姐姐想让崔宁儿姐姐帮忙到老师的书房里来偷考题，但宁儿姐姐不愿。奈何二人是表姐妹，不知郑家姐姐拿了宁儿姐姐什么短处做威胁，宁儿姐姐被迫要来偷。” “我猜测，郑家姐姐的目的并非真的是考题，毕竟萧家庄都是我们的人，她就算偷到了，也不好传出去。” 哦？是吗？那你觉得她逼迫崔宁儿偷考题的目的是什么？萧锐饶有兴致的问道。武照眼珠一转，小声说道：“我猜，她是想搅黄宁儿姐姐和太子的婚事。” “哦？你小小年纪，懂这个？她为什么要搅黄太子的婚事？”萧锐好奇问道。武照弱弱的说道：“我虽然不懂谈婚论嫁的事，但我看得出来，上次百姓闹过之后，郑家姐姐变得十分不安，就好像害怕郑家也会遭不测一样。” “五姓七望同气连枝，现在已经有一家被老师您打趴下了，别人不清楚，郑家姐姐清楚的。她可能知道郑家将来也好不了，但这个时候，清河崔氏却早早的攀上了太子，攀上了皇室不算，还结交了老师您。” “她会不会是嫉妒呢？” 萧锐戏谑的反问：“那你觉得呢？她会不会因为一己之嫉妒，就拉着整个清河崔氏一起倒霉呢？” 武照摇了摇头，“不知道。如果老师一定要我选，那我猜会！什么原因不清楚，但宁儿姐姐偷考题的事一旦被拆穿，不仅无法继续留在这里念书，而且还会惹来太子的不满，婚事搅黄也说不定。” 萧锐抚掌赞道：“不错，小小年纪就能见微知著。呵呵，有这样的心智，你刚才还跟我装小孩子哭诉吗？” 我…… 武照惭愧的低下了头。 “那为什么换成了你来呢？人家表姐妹的密谋，你一个外人，不可能掺和进去的。”萧锐追问。武照拍胸脯道：“我是为了保护宁儿姐姐。宁儿姐姐对我很好，我不能看着她被骗，也不能看着她被人算计威胁。所以就主动站出来，拆穿了郑家姐姐，然后跟她们说，我也想拿考题，因为我想考状元。” “这样就骗过她们，然后让她们同意协助我来偷考题。这样既能掩护崔宁儿姐姐，我还能骗过郑家姐姐。而且老师对我很好，我被发现了，最多挨顿打，她们的阴谋也就被搅黄了，再不敢打考题的主意。” 萧锐戏谑道：“那你谎称偷不到即可，为何要真的得手呢？” 武照弱弱的说道：“这是我第三次了，前两次失手，我是这样说的。已经引来她们的怀疑，如果这次再不成功，她们就要换人来了。” 萧锐笑了，“这么说，你还干了一件好事？不该受罚，而且应该奖赏？” 武照连忙摇头，“学生不敢，其实瞒着老师来偷试题，学生确实有一点点的私心，谁能对状元没想法呢？” “我不该瞒着您的，应该一开始就全部告诉您。” 萧锐陷入了沉思，手指轻轻敲打桌面，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对武照来说，可算度日如年了，渐渐的她额头汗珠都下来了。此时此刻，她是真的猜不到萧锐的想法了。一开始定计由她来偷的时候，她就抱有侥幸心理，觉得自己年纪小，而且还是萧锐的学生，即便是被抓了，也能以年幼无知掩盖过去，大不了被打一顿，可她终究是低估了萧锐，也低估了萧家庄。这里住着的可都不是一般人。她虽然聪明，但还是个孩子，就算是个早慧的神童天才又能怎样？萧皇后、老李渊，甚至萧锐都不是好糊弄的。四十后的武照可以，现在的她不行！ “我怎样才能相信你说的是真话？”萧锐突然停下手指，带着玩味似的开口问道。武照心头一突，“我、我……” 摇了摇头，“学生没有自证清白的办法。除非把另外两人找来对质。” 武照在赌，赌萧锐是个重感情的，赌萧锐不会戳破此事，不会找另外两人来对峙。因为找来了郑丽婉，那势必会引来房遗爱对夫人的不满，以萧锐的为人，是不愿看着房遗爱夫妇不和的。同样的，崔宁儿也参与了此事，如果让太子知道了，两人还没成亲呢，说不得就此生了隔阂，肯定也不是萧锐愿意看到的。所以，不管怎么算，武照都觉得吃定了此事，萧锐不会戳破。萧锐心中不禁冷笑，好狡猾的小丫头，打死不愿意透露自己的真实意图。呵呵，可惜啊，你小瞧了我。心思太重，而且还对自己人动心眼儿，注定不是我萧家庄的人。第六百五十六章认罚 “好吧，我会去找她们两人一一对质。不过，你虽然不是主谋，但来偷考题之事却是错了。你可愿认罚？” 萧锐的话，让武照有些迷糊，心说怎么跟想象的不同呢？ “学生未能将原委第一时间告诉老师，擅自做主前来偷试题，确实做错了。学生知错，愿意领罚。”武照一副诚意认错的态度。可惜萧锐是个果断的人，她做的一切并没有打动萧锐。 “好，那就罚你回家悔过。等我调查清楚这件事，如果一切果真如你所说，那你就可以再回来就学，如果查证不实，你刚才说的还是谎言，呵呵，那你就别怪老师没给你机会。小小年纪，心眼儿太多，嘴里没一句实话可不行。” 什么？？武照惊呆了，她原以为所谓的受罚，仅仅是打一顿，或者罚关小黑屋之类的。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这是要轰自己走呀。 “老师，您、您是要赶我走吗？”武照眼泪汪汪的委屈问道。萧锐双手一摊，十分意外的说道：“没有啊！你做错了事，这是惩罚，你不是说愿意认罚吗？而且，现在全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总得调查清楚一切才好下结论。” “如果你说的都是实话，那你就是我的好学生，我自然派人通知你回来。” “可如果让我查出你说谎，呵呵，不仅偷东西，而且还骗人，那我就不得不给你上一课。教教你什么叫诚实，一个人的学识能力都是其次，人品要正。” “唉……说来也是我的责任，你既然是我的学生，可平日里我对你疏于管教，否则也不会误入歧途。” 武照可怜兮兮的问道：“老师，您还是认为我在骗您？” 萧锐笑道：“在事情没查清楚之前，我不会下结论。你偷试题是事实，这是你偷试题的惩罚。至于真相，我自会去查证，你回家认真思过，等我查清楚了还你清白。” “莫非你在怀疑我？觉得为师老糊涂了，查不清楚吗？” “学生不敢。”武照低下了头，小声抽泣着。萧锐伸手将人扶起，亲手给她擦拭眼泪，安慰说道：“今日之事不会传出去，对外我就说你母亲生病了，你回去照顾母亲。所以你不用担心受人白眼。” “你虽然拜师日短，但毕竟师徒一场，我对你是有责任的。” “临别之际，送你一句话吧：人毕竟是人，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虽然并非每个人都有情有义，但每个人都讨厌无情无义之辈。不择手段非豪杰，不改初衷真英雄！” 武照虽然年幼，但心智早熟，却是听懂了萧锐的话。而且也明白，自己拙劣的演技，完全对眼前的老师无用。只是老师并未拆穿罢了。想到这个，武照不禁有些后悔，后悔自己的自以为是，萧家庄是个好地方，好不容易才靠上萧锐这棵大树，现而今却被自己亲手玩脱了。但悔恨已然无用，自己不可能解释的清楚，而且一而再、再而三的换说辞，谁能相信哪一套是真的呢？想清楚了一切，武照跪地认真的给萧锐磕了三个头，“多谢老师照顾，学生、学生认罚，拜别老师。” 萧锐叹息一声，伸手慈爱的按着小丫头的头说道：“你是有天分有志向的，甚至有大气运在身的，希望你将来不要活成自己讨厌的样子。” “你去宿舍收拾一下，我安排马车，亲自送你回去。” 老师…… 武照不禁有些感动，萧锐却笑道：“你以为掩人耳目那么容易呢？” …… 送走了一个麻烦，萧家庄里还有两个麻烦呢，崔宁儿和郑丽婉怎么办？萧锐决定找姑母萧皇后商量一下。萧皇后一听武照被送走了，颇感意外，“你不是说要教化那丫头的吗？怎么给送走了？莫不是连你也没把握把她引上正道？” 萧锐摇了摇头：“没把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的心性已经成熟，想要让她改变性格和追求，除非水磨工夫，但她心眼太多，且意志坚韧，我也没那个空闲。” “不如借着这次机会，给她狠狠上一课。如果有用还好，如果无用，那离开了萧家庄，凭她一个小丫头，翻不起多大浪头。” 萧皇后沉吟道：“你是想延缓她出头之日？” 萧锐呵呵一笑：“什么都瞒不过姑母。她是一棵树苗，如果失了养分，又能长多高呢？” 萧皇后却摇头道：“不一定。你这里虽然有养料，但在你身边，未必不是最佳的牢笼，有问题也可控。离开你这里，说不定还是放虎归山呢？” 萧锐哈哈大笑道：“姑母，放虎归山？您就这么看好那丫头？或者说，您就这么看轻侄儿我？就算将来这丫头走错了路，我这个当老师的，说不得要出来亲自清理门户。” 你？萧皇后嗤笑道：“时移世易，等那丫头长大，你可不一定有今日之威。不管了，将来的事，我是看不到的，留给你头疼吧。” 萧锐陪笑道：“姑母说的哪里话？小侄给您卜算过，您是能够长命百岁，坐看天下风云的。” 说着，萧锐走到一旁的铜镜边上，“您照镜子看看自己，比襄城看起来都年轻呢。” 萧皇后笑骂道：“你这皮猴子，这话敢让襄城听到吗？” “嗨，这就是襄城跟我说的原话。萧家庄里，哪个女子不羡慕您？”萧锐拍起了马屁。 “那另外两个你准备怎么处理？”萧皇后问道。萧锐笑了，“唉……正因为没主意，所以才来问您。武照虽然藏起了她的真实想法没说，但她的话有一部分是真的。我原本以为郑丽婉来此是为了考题，现在看来，未必没有可能是为了搅黄崔家和太子的婚事。” “反倒是崔宁儿的目的……我有些猜不准了。” 萧皇后白了一眼：“糊涂！你算算日子，崔宁儿是何时来的长安，何时来的萧家庄？” 萧锐掐指一算，恍然大悟，“在我跟他们宣战科举之后，设立了天才考核，她……明白了，您是说，她才是真的为了试题来的？” 一拍额头，萧锐不禁感慨道：“三个女人一台戏，果然还是您目光如炬，这仨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第六百五十七章仇恨的种子从萧皇后这里，萧锐找到了灵感，一个有趣的计划在脑海里油然而生。然后他回到了书房，给长安城的崔家修书一封，大意是马上就要科举会试了，崔小姐留在萧家庄不合适，你们派人来接回去。派人送信出去，萧锐召来在藏书楼的崔宁儿。一见到萧锐，想起之前听到武照的哭声，还有武照红着眼睛在学堂告别的场景，崔宁儿不由得心中忐忑，纵使她机灵过人，此时也不免手足无措。 “小武说，是你让她来偷试题的。” 啊？ “什么？没有，绝对没有！”崔宁儿矢口否认。萧锐淡淡的说道：“她进来偷试题的时候，你和郑丽婉二人，一个在侧院宝瓶门放风，一个在学堂门口放哨。说你二人跟此事无关？你当本侯是瞎子吗？” 啊？扑通一声，崔宁儿直接给跪下了。她没想到武照会把大家招供出来，更没想到冠军侯什么都知道，明明自己放风的时候，周围没人呀…… “不、不是我……” 崔宁儿想辩解，但却无话可说，她不知道武照怎么招供的，害怕万一跟武照说的不同，那就完了，怎么都解释不清了。 “不是你？平日里你跟小武二人形影不离的。如果说小武自己想偷试题，那没理由，她才多大？并着急拿状元。” “哦……那是你那个表姐郑丽婉？呵呵，她才来萧家庄多久？而且她身份跟你们不同，既然你不承认，那就把她找来对质好了。” 对质？崔宁儿表示心虚，虽然的确是表姐威胁的，但其实自己也想得到试题，将来好传给崔家一份，这要是抖搂出来，对大家都没好处的。想到这里，崔宁儿索性点头承认了下来，对着萧锐哭诉道：“侯爷，小女子一时糊涂，做了错事，您要打要罚都可以，能不能不要传出去，我怕太子知道了伤心。我……” 萧锐呵斥道：“你还知道顾忌太子？原以为你二人两情相悦，本侯保的大媒，可现在看来，你爱崔家是真，爱太子却很有限。” 不、不是的…… 崔宁儿不住的磕头，“宁儿对太子一见钟情，并无二心。原本并未想过要偷试题，但家父身为崔家族长，不能让崔家在家父手中没落，所以迫于压力，宁儿答应了族中偷试题的计划……” 听完崔宁儿的解释，不管是不是真的，萧锐暂且相信了。因为再这么整治一个小姑娘也不合适，再怎么说也是未来的太子妃，闹大了，李承乾脸上不好看。于是点了点头，萧锐叹息道：“罢了。此事到此为止。我已经给长安崔侍郎去信，明日他就派人来接你回去。理由是会试将近，你不宜再驻留此地。” “至于承乾那里，放心吧，他不会知道的。只要将来你一心待他，本侯可以考虑给你崔家留些颜面，好让你忠孝两全。” 崔宁儿磕头道谢，轻拭眼泪，缓缓离去。两天之内，萧家庄两名同学告别离去，一时间大家还真有些不适应，甚至人心惶惶的，以为出了什么事呢。特别是郑丽婉，担惊受怕惴惴不安，整日提心吊胆的。她很是不解，既然武照、崔宁儿都被抓了，然后全被赶走了，为什么冠军侯没有来找我呢？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就连粗枝大叶的房二都觉察到了妻子的异常，“婉儿，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太舒服？” “啊？没有啊，妾身很好。” “呵呵，你骗不了我的，你刚才说谎了。” “啊？哪有，妾身真的没有不舒服的。在这里生活无忧无虑，而且吃住都是世上最好的，哪里会生病呢？”郑丽婉掩饰道。房二摇头道：“我不是说这个。你说谎的时候，心跳快了，我可以听得出来。” “是不是遇到什么心事了？跟我说说看。怪我平日里太忙，对你疏忽了。” 郑丽婉心中感动，不由得有些愧疚，自己做的这个事，终究是对不住丈夫的。但她不能跟房二坦白，要不然，以房二的脾气，不一定会动手打人，但可能会写下一纸休书。 “我、我在担心，为什么我们成亲日久，却始终没有怀个孩子呢。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妾身觉得挺对不住夫君的。所以我想找萧大哥私下里瞧一瞧，可又有些难为情。”郑丽婉撒了个善意的谎言。房二信了，感动的一把抱住对方，柔声说道：“我们成亲一年不到，不用着急要孩子的。而且，孩子是天赐的缘分，急不来的。” …… 次日上午，郑丽婉终于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主动找到了萧锐。 “夫人，你怎么过来了？是有事吗？”身为护卫的房二竟然在萧锐的书房里，这是郑丽婉没料到的。 “咳咳，妾身想找萧大哥瞧瞧病，夫君，你……” 萧锐会意，呵呵笑道：“遗爱，你去演武场练武吧。女儿家瞧病，你一个大男人不方便。” 房二挠头道：“萧大哥，别人不方便这是规矩，可这是我夫人，有什么……” “嗯？”萧锐白了一眼，房二讪讪点头，走到郑丽婉身边小声说道：“夫人，不是说了不着急吗？” 咳咳…… 在萧锐的催促下，房二满眼感动的走出书房。郑丽婉刚要开口，萧锐却伸手打断：“弟妹，过来吧，我帮你把把脉。” 房二的本事萧锐是知道的，现在说什么，都能被听到，一直到他走进演武场，萧锐这才笑着说道：“可以说话了。” 郑丽婉起身行礼道：“侯爷，我……我……” “呵呵，我一直在等你过来。”萧锐点了点头，意思是自己什么都知道了。 “对不起侯爷，我知道错了，您随便罚我都行，只要别告诉我夫君。”郑丽婉红了眼眶。萧锐很满意，不管这女子心眼多少，至少现在看，对遗爱是真不错，两人应该已经日久生情了。 “那就跟我说说看，你们三个是怎么计划的，还有你为什么要偷试题？她们两个已经招供了，你只要不瞒着我，说的是实话，我可以答应不赶你出去。” 郑丽婉感激的点了点头，然后一五一十的把实情说了一遍。因为受了好几天内心的谴责，所以她也没想再瞒着，那种心累不是一般人能扛住的。她的说辞跟武照的差不多，甚至连目的也被武照猜中了，她来萧家庄就是为了搅黄崔家和太子的婚事。萧锐不禁对小武照更加高看一眼，这丫头，小小年纪却生了一副火眼金睛，长大了还得了？ “好了，既然你坦白一切，而且保证以后不再做错，那我可以容你一次。” “当初对你说的话依然有效，只要你一心一意对遗爱，那你就是我萧家庄的人。郑家是你的娘家，五姓七望即便没落，本侯也会看你面上，给郑家留些颜面的。” 郑丽婉千恩万谢的回去了。殊不知，从这一刻起，萧锐已经给这三个丫头同时埋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武照不再被召回来，那就说明是郑、崔两女串供，将一切都推给了作案的她。这让武照怎么想？呵呵，将来这三人绝对太平不了。第六百五十八章内幕消息送走了郑丽婉，萧锐来到了萧家庄学堂，亲自给一帮学生们上了一堂动员课。意思很简单，那就是我即将亲赴长安组织保密出题，直到科举结束才能回来。还剩下三个月的时间，在萧家庄学到了多少真本事，就看科举考试的检验了。其中有两名特殊的学生，一名是那位山贼出身的夏怀仁，有些胆怯的说道：“侯爷，学生、学生能不能不……” 萧锐眼神一瞪，“初试、乡试你都通过了，轮到会试却怕了？这什么毛病？瞧瞧你自己，现在哪里像个杀人不眨眼的山匪？” 一众同窗哈哈大笑起来。包括夏怀仁也憨憨笑了，他最喜欢听的就是有人说自己不像山匪，这证明自己已经完全转型为读书人了。 “学生、学生是怕不能上榜，给您丢脸。” 萧锐哈哈大笑起来，“跟我这么久，还是这么不了解我。外人可以随便怎么评价都行，说我好面子、说我爱惜羽毛等等都可以。可传言毕竟是传言，萧家庄谁不知道，本侯最讨厌的就是死要面子。” “大胆的去考，上不上榜只要尽力就行。谁也没规定说科举榜单是我萧氏一家的。我萧锐的学生，可以被打死，但不能被吓死。” 众人齐齐应诺。只有一个俊秀少年弱弱的举手道：“老师，学生一个学医的，能不能……” “不能！” 萧锐严词拒绝，这是自己灭佛时候收的便宜徒弟黄药师，一身文武全才，可以比肩当世十大高手的，为人却十分低调，偏爱医术。萧家庄出了长乐一个毒医圣手之后，又出了一位真正的神医。医术甚至超过了萧锐。 “药师，不用你去争那什么状元，但如果有个功名在身，将来无论你做不做官，哪怕是行走江湖治病救人，你也有个护身符了。” “对夏怀仁，我的要求是尽力就好。对你，此次科举前十要有你。如果能做到，明年就让你出师，去云游天下行医济世。” 黄药师一听，简直说到自己心坎了，马上换了一副脸色，欣然应诺。萧锐又扫了一圈其他人，比如杨政道、牛小虎等人，“你们几个我就不过多要求了，考不出什么好成绩，怕是你们的家长也饶不了你们。” 众人讪讪一笑，可不是嘛，别人考不上也就罢了，在萧家庄念书却名落孙山？传出去丢死人了。正如萧锐所说，第二天一早，他就收拾好一切，在房遗爱的护送下，来到长安组织保密命题。为了保证此次会试的绝密，皇帝和萧锐是下了大功夫的，专门腾出一处院落，组织了几名够资格的命题人，甚至连印刷作坊都搬到了这里。全封闭设计，所有人未来三个月时间，决不允许外出，吃喝拉撒睡全在这里。哪怕是突发重病要死，那你也要死在这里，包括那些工匠仆役。当然了，没人相信自己会死，因为跟大家在一起的还有天下第一神医呢。如果这里都不能保证安全，那让自己出去了也白搭。距离科举还有一个月的时候，长安西市新开了一家名为状元楼的客栈。原本大家没在意，毕竟外地考生入长安，总要找地方住，状元楼起名状元，为了搏一个好彩头方便揽客，人之常情。可没过几天，里面竟然传出有独家的内幕消息，甚至扬言能押中今年的考题！此言一出，全城哗然！这不是扯淡嘛，哪怕你能搞到往年的考题，那也算靠谱，但你说能够押中今年的考题？呵呵……你当冠军侯是白痴吗？几乎没人相信。首战遇冷，原本应该换个噱头，或者降价宣传的。可状元楼的幕后老板却一反常态，明码标价——一百两一份！疯了吧？一百两一份，今年的考题？傻子才信！消息传进了皇宫，内侍老高拿着一份考题进来，“陛下，城里出了一件趣事，有人贩卖今年的考题，奴才派人购入了一份，您过目。” 嗯？李二神色一凛，第一反应是有人想找死？可看到老高的表情，随即反应过来，“呵呵，你是说，有人打着考题的旗号，趁机敛财？” 说着，接过那道精致信封打开了，一边查阅一边点头：“不错不错，编这些考题是下了工夫的。甚至可以媲美往年考题了。但这手段下作了些，来长安的考生寒门不少，怕是要坑到一些意志不坚定的人。他们卖价多少？” “一百两！” 噗…… 多少？一百两？李二难以置信。 “这个价格，有傻子上当去买吗？” 咳咳…… 老高尴尬道：“老奴似乎是第一个傻子。” 李二忍不住笑骂道：“可不是第一个傻子吗？也就是这两年国库充盈了些，换了前几年，可经不住你这么败家。” “陛下恕罪，老奴没敢动用宫里的银子，是自己月俸……” “不用，区区一百两而已，朕没那么小气。对了，查到是谁这么缺德吗？”李二摆手笑道，“莫非是萧锐那小子？” “回禀陛下，不是侯爷。侯爷亲自主持绝密命题，以身作则，不曾有半分逾矩。经过调查，是一个让人没想到的小人物——王汲善。” 王汲善？李二沉吟道：“这名字有些耳熟。” 老高解释道：“就是太原王氏的麒麟儿王汲善。不过，好像他跟本家不合，独自离开了太原，后来去了云中城，跟云中王家合作。陛下，您还记得那个乡试通过八十多人的云中王家吗？据说就是因为王汲善的教导，才能考上这么多人。” 李二诧异道：“这么说，那王汲善还有些本事。对了，他不是跟云中子弟一起，被朝廷单独安置的吗？怎么又办起了客栈？” 老高摇了摇头，“他不在云中考生之内，甚至都没有报名参加会试。至于开客栈，奴才猜测，他就是单纯的想捞一笔。呵呵……虽然这个办法有些缺德，但坑的却是那些世家贵族子弟，寒门是不会的，寒门考生连食宿都要靠东拼西凑，哪里买得起这个。” 李二笑着点了点头：“想必他就是看准了这一点，否则也不敢明目张胆挑衅朝廷。行，那就不必去管他了，看他的架势，是想用王家六十考生，跟萧锐打擂呀。萧锐知道这件事吗？” 第六百五十九章意想不到 “回禀陛下，卖试题的事侯爷并不知道。但王汲善的动向，侯爷是清楚的。当初乡试榜单下来后，听说王汲善带队考中了八十多人，侯爷还特地从并州调了他们的答卷审阅，并且给了很高的评价。” 李二感兴趣道：“哦？萧锐怎么说的？” “侯爷说，没想到王汲善竟然如此擅长教书育人？国子监祭酒该是他的。” 啊？哈哈哈哈…… 李二笑骂道，“他还真敢说，那现任国子监祭酒孔颖达做什么？让一个年轻小辈，而且还是太原王氏的人当国子监祭酒？那将来大唐朝堂，岂不全都是世家贵族的人？” 老高附和道：“侯爷当然是开玩笑的。不过从语气里能听出，侯爷并未将王汲善放在眼里。” 李二点了点头：“不错，都是大唐才俊，让他们争一争更有趣些。五姓七望是有不少人才的，若都能为朝廷所用该多好。” “对了，这个王汲善既然是为了挑战萧锐来的，为什么出手捞钱呢？眼看就会试了，他怎么会为了点钱财分心呢？” 老高猜测说：“云中王家几代前曾是太原一支，后来没落远走边境。不知王汲善怎么跟这一支搭上了线，还成了现任云中王家的族长。前不久听说王汲善此人曾拒绝了云中王家回归太原的邀请，陛下，您说此子是不是生了反骨？准备自立门户？” 李二眼前一亮，忍不住笑了，“如此就说得通了。太原王氏，高明啊！” 老高心中也有疑惑，“陛下，老奴有一事不明。您既然评价这卷试题很高明，是费了大力气编写的，那应该花费不小才对，王汲善既然在捞钱，且入驻长安几个月了，哪里来的钱财办事？难道是独自一人编写？那此人堪称才华横溢了。” 李二笑道：“不奇怪，敢跟萧锐叫板之人，没点本事可不行。无需管他，用一份假试题，试出一群假栋梁，对朝廷是有利的。” …… 他却没想到，这份试题的来源并不是王汲善，而是萧锐。当然不是萧锐跟王汲善有勾结，而是任谁都没想到的一个人——小武照。而这份试题，就是曾经小武照偷窃并背下来那份，出题人正是萧锐。为了诈出武照，萧锐可以说煞费苦心，模仿历年会试考题，亲自高仿了一份假的试卷。可惜，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位被自己扫地出门的叛逆学生，暗地里竟然勾结上了对头王汲善。状元楼考题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