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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老爷,我屋里熬了汤,这会儿估摸着正好入口。”卫氏殷勤道。 宁真修却敷衍道:“今日没什么胃口,你回去吧,我去张氏那一趟。” 说完大步离去。 卫氏的笑容僵在脸上,最后抚摸着自己容貌不再的脸,眼神渐渐冷了下去,张氏争宠不知收敛,怕是连妻妾之尊卑贵贱也忘了。 宁芙那边,宁夫人与宁真远,走了一路,却也未说上几句话。 宁真远倒是偷看了宁夫人一路。 “阿母,父亲是非常想念你的,他想见我都是假的,他其实是想回来看看你。”宁芙充当和事佬道。 “你父亲可不会想我,说不定他早就嫌我年纪大了。”宁夫人气定神闲道。 宁真远急切道:“我未曾......” “需不需要我再给你纳一房妾?”宁夫人继续道。 宁真远却猛地一震,认错道:“是我的错,但我与那于氏,什么都未发生,我原先想着,等过些年数,母亲西去了,我就送于氏出府,这样既不算背叛你,也不会让母亲伤心。” 宁夫人看了他一眼:“若是有下一次,你会如何?” 于氏差点害了宁芙,宁真远哪敢再留女子在身边? 他保证道:“绝不会再有下一次,母亲要是再劝我纳妾,我就不再去沁园,等她老人家松口了,我再去。” 父亲最大的问题,便是不舍得祖母有丁点难受,太过心疼母亲了,祖母说什么,便是什么,导致母亲受了委屈。 只要愿意改变,那便是可以原谅的。 宁芙扯扯宁夫人的衣袖,“阿母。” 宁夫人没有再奚落宁真远,得到了想得到的,就没必要再把自己的丈夫越推越远。 到了宁夫人的荷亭园,宁真远也未再吃闭门羹,时隔四月又进了宁夫人的寝居。 宁芙这才算松了口气。 一连三日,宁真远早上都是从宁夫人寝居出来的,连回府的时辰,也变早了些。 三日后,宁真远奉旨去了扬州办事。 宁芙才有了与宁夫人独处的时候,提起了康阳长公主的事:“圣上这次说起外祖母了,明明外祖母......圣上却让我喊他表舅。” 宁夫人道:“圣上不喜你外祖母,让你喊表舅,你也不必当真。” 宁芙自然知晓,敬文帝让她喊表舅,无非是为了,在众臣子面前展示他的虚怀若谷,胸襟宽广。 她担心的是康阳公主府的安危:“阿母还是给外祖母写封信吧,不管如何,跟外祖母说清楚情况总不会错。” 宁夫人却是微微一顿,道:“阿母听你的。” 宁夫人的字,内敛却锋利,宁芙自小是跟着她学的书法,两人字迹有几分相似。 “阿母,也替我跟外祖母问一句安。”宁芙在她停笔时说道。 宁夫人有些动容道:“忘了你祖母对你的叮嘱了?” 敬文帝早些年对康阳长公主,起了不止一次杀心,宁老太太为了不受牵连,特地弱化了宁芙、宁诤两兄妹与康阳公主府的关系,不让他们和公主府有往来。 小时养成了不走动的习惯,离得又远,即便后来她心智成熟开始往来,却也没那么亲近了。 阿母和外祖母虽默认了这番做法,却也是伤心的。 “阿母,我与外祖母并未往来,圣上说到我不还是提及外祖母了?老祖宗的做法,太过极端了。若是圣上有意刁难,即便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也能找出些情况来。”宁芙分析道。 “可莫要私下说圣上的不是。”宁夫人皱着眉打断她,敬文帝又岂是能在背后议论的。 宁芙顿了顿,也知自己说这话,不应该,便未再多言。 宁夫人脸色稍缓,片刻后道:“你外祖母定然会很高兴。” 雍州与京城离得极远,一月有余都未收到康阳长公主的回信,而宁芙的射艺考核,却是先一步到了。 宁芙箭术虽练得不差,但临近考核的前几日,连吃糕点的胃口也没了。 到了考核那日,天色未亮,她却已然醒了。 不过紧张的远不止宁芙一个,女君们来学堂的时辰,都比往日要早。 “卫姐姐,你可知今年考核考官是谁?”有人跟卫子漪打探。 考核由礼部负责,而卫父又在礼部担职,她今年也不用再考了,自然是最能知道些风声的。 “这可真是在为难我,考官除了尚书大人,恐怕是无人知晓了。”卫子漪道。 为了公平公正,男子的科举与女子的考核,皆是一年比一年严格,考官在考前一月,就被禁足了,只有礼部尚书能与其会面。 宁芙倒是记得考官,来自外地,与京中各府皆不熟识,是绝不可能卖人情给高分的。 谢茹宜和宗凝来得最晚,后者秋猎受的伤,也已经完全好了。 宁芙不由感慨,有实力的人,果然压轴出现,她记得这俩人的射艺,最后成绩都是上等。 考核的顺序根据抽签决定,宁芙的签在正数第六。 开始前,不知谁喊了一句:“世子陪同观阳先生来观看了。” 不过现场人太多了,就连平日里总是如同鹤立鸡群般,让人一眼就能瞧见的宗肆,宁芙也未看见。 轮到自己考核时,她也无暇分心,移动靶和固定靶各十箭,她未有一箭失误,不过具体成绩,还得几日后公布才能知晓。 宁芙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 只要如常发挥出来了,便是最次也不会差到哪去。 . 观阳先生微笑道:“这便是圣上口中,行之教的那位女君?” 宗肆“嗯”了声。 观阳先生捋了把胡须:“我看她的技巧路数,倒是更像你。” 宗肆先前就看出来了,道:“我秋猎前便提前回京查过,却并未发现身边有康阳长公主安插的眼线。” 观阳先生笑道:“能相似到这种程度,是绝非能偷学到的。” 宗肆顿了顿,并未言语。 “阿凝与谢姑娘的箭术,能看出你只是提点,靠的是她们自己领悟,宁四姑娘的箭术,却像是你手把手教的,力道与巧劲,都像是你握着她的手,一次次试出来的。” 而这种练箭方式,也远远超出了男女大防,也就只有夫妻,才能这般亲密了。 第12章 “学生和宁四姑娘并未有过这般接触。”宗肆淡然道。 观阳先生自是不怀疑他,若他跟宁四姑娘真有什么,宁国公府早就上门让他给个交代了。 “真是奇事一桩。”他也难有头绪道。 宗肆却不以为意,道:“事若发生,皆是人为,无非是对方技高一筹。” 只要找到对方的目的,宁芙为何会箭术的缘由,自然也会浮出水面。 宁芙回学堂里坐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宗凝便也考完回来了。 “宁姐姐,你今日表现得真好。”宗凝罕见地主动同她打招呼道。 原先听说秋猎她与公主的比试也很精彩,宗凝还不相信,如今一见,彻底心服口服,女君里,射艺没有比她还好的了。 宁芙道:“凝妹妹可否帮我个忙?” “要看我能不能做到。”宗凝道。 “上回秋猎,我同公主喝醉了,对世子或许有冒犯之处,但绝不是有心为之,有劳凝妹妹能向世子转达我的歉意。”宁芙真诚道。 宗凝忍不住笑出声,道:“宁姐姐,我三哥不是那般小心眼之人,你放心吧。” 宁芙在心里默默道,那是因为你是他亲妹妹,他最心疼的人,换成其他人,宗肆可就没那么好了。 “凝妹妹可一定要替我转达。”宁芙不放心地强调道。 宗凝答应下来,又好奇问她:“宁姐姐,你是不是有些怕我三哥啊?” 宁芙可不怕他,只是被他抓了把柄,她却也未否认,只含笑不语。 宁芙本就是特地等宗凝的,托付完事之后,就打算回府了。 学堂外依旧是热闹非凡,宁芙往场地望了一眼,这一回远远就瞧见宗肆了,他正将谢茹宜引荐给观阳先生。 公子清贵如玉,玉树临风,女君亭亭若兰,螓首蛾眉,两人光是站在一处,已有凤协鸾和之感。 “听说谢二姑娘发挥得极好。”人来人往,车夫也听见了些风声。 宁芙就更清楚这事了。 谢茹宜的骑射之术,虽远远逊色于她的礼乐之艺,但上辈子她这一次的射艺考核,依旧是女君里的第一。 不过她努力而又聪颖,这也是她应得的,宁芙以她为榜样。 宗凝在回去的路上,就开始跟宗肆讨要奖励了:“三哥,若是我这次射艺能拿上等,你将疾风送于我吧。” 疾风是去年宗肆随宣王在北地出征时,缴获的汗血宝马,性子刚烈不羁,他也花了些功夫将其驯服。 宗肆道:“到时看你的成绩如何。” 他这意思,就是答应了。宗凝心满意足,又想起宁芙的事,道:“宁姐姐让我替她转达,那日秋猎若是无意中冒犯你了,望你海涵。” 宗肆并不接话,他本也未打算追究那日的事,宁四姑娘冒犯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宗凝神秘兮兮道:“我最近觉得宁姐姐也挺好,不如把她介绍给二哥。” 她喜欢宁姐姐。 宗肆皱眉道:“你一个未及笄的女君,成天想的就是这些事?” 宗凝自知理亏,识趣地闭嘴了,可她心里还是觉得自家二哥,指不定就喜欢宁姐姐这一款,宁姐姐骑射可都极好,二哥不就喜欢这一款。 前一阵子她同侍女聊起宁姐姐秋猎之事时,二哥也破天荒地听完了才走人。 要知道她二哥平日里可是对所有女君的事,都没什么兴趣的。 却说宗肆当晚,却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中,他的景华居里住着一位女子,他虽未进去,却清楚的知晓女子的动向,有时她会坐在门前看书,有时会做些手工,有时会打理院子里的花草。 女子与他不亲近,但似乎也不陌生。 她肆无忌惮的抢占了他的地盘,将各类小玩意儿摆放在各处,原本好好的景华居面目全非。 他却从未生气,反而将寝居让给了她,自己则休息在书房。 之后有一天,女子推开了书房,手里拿着一柄弓,乃是前朝名将申屠将军所用的“灼耀”,男子无一不对其趋之若鹜。 女子生得倾国倾城,肤若凝脂,昳丽如三月盛绽的桃花,双眼含情,分明是成熟些的宁四姑娘。 她娇声道:“出嫁前好多男子曾向我讨要过灼耀,可这是我的嫁妆,我只愿送给郎君。” 他目光闪烁,无言看着她。 “不过也不是白送给郎君的,从今日开始,郎君得回后院住。”她红着脸不敢看他,咬唇道,“你我成婚已有三月,郎君,我不想独守空房。” 大胆直白地邀请他圆房,神色却又矜持娇媚,再铁石心肠之人,怕是也拒绝不了她的示好,何况言辞间,又将他捧成她心底独一无二的那个。 ...... 宗肆醒来后,揉了揉太阳穴。 夜间虽寒冷,下腹处却是隐隐有几分燥热。 梦境过于荒诞,以至于几日后从宣王妃口中听到宁芙时,他喝茶的动作不易察觉地顿了顿。 “听闻这一回射艺考核,第一名是宁四姑娘。”宣王妃道,语气间带了些许难以置信。 宗肆却无半分意外,昨日成绩下来时,他便已经知晓此事,第二是谢茹宜,宗凝则是第三,得上等的只有她们三人。 宣王妃又担忧道:“宁老太太明日约我去寒香寺拜佛,不知她的意图,是不是我想的那样。” 说到这,宣王妃也不禁头疼,虽说都希望自家府上的女儿能高嫁,可如此打宣王府的主意,她少不了看低了宁国公府。 “母妃看着拒绝便是。”宗肆头也不抬道。 “宫里盯着你,你的亲事一时半会儿也难有着落,不如先替你安排两个通房。”宣王妃提议道。这般年纪,身边没个人也总不是事。 宗肆却道:“年后我就得去北地,母妃不必操这份闲心。”时局紧张,他是分不出精力应付女子的。 他主意正,宣王妃劝不动他,也知道他并非沉迷女色之人,只能作罢。 宁国公府那边,却是被宁芙射艺第一的喜悦笼罩。 连宁芙自己,也从未想过自己能有此成绩,也不枉她肿了半月有余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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