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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支舞的时间,对宁芙而言,格外漫长。 一结束,她便急着走人了,无意中却看见六皇子孟泽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她最不想接近的,便是这六皇子,离皇权越近的人,越是危险,上一辈子就在他身上吃了不少苦头,一边瞧不上她,一边又想逼着她当侧室。 宁芙走得飞快。 “礼部的这些舞姬,倒是有些意思。”六皇子盯着舞姬们离去的背影,心不在焉地说道。 宗肆摩挲着杯盏,并未言语。 第8章 “是我的疏忽,表哥一向是最不在意这些舞姬的,便是我府上那大小胡姬,也未能入表哥的眼。”六皇子道。 在六皇子看来,宗铎是木头脑袋,没对男女之事开窍,而宗肆则是什么都懂,但是兴趣不大,他的野心皆在权势上。 不过,宣王府是他母妃的娘家,对于宣王府势力日渐手眼通天,六皇子眼下自是乐见其成的。 “我替你寻来大小胡姬,并不是为了让你取乐。”宗肆淡淡道。 “表哥,这公事和私事,有时不分你我。”六皇子浅声笑道,又喊来侍从,道,“去,打听打听这批舞姬里的美人。” 宗肆再次朝宁裕看去,却见陆行之看得也是那处,嘴角漫不经心地冷冷勾起,却稍纵即逝。 . 宁芙回了后台,眼疾手快地换回了自己的衣物,便去了卫子漪的帐子。 “阿芙,这次我真不知该如何谢你。”卫子漪迎上来,握住她的手,到这会儿,她也依旧是心有余悸,悬着的心得以放下,忍不住痛哭起来。 宁芙紧紧拥住她,替她拂去眼泪:“卫姐姐,你知道的,我一直拿你当亲姐姐,我不希望你出事。” “从今以后,姐姐这条命就是你的,你若有事,我也会不遗余力的帮你。”卫子漪发誓道。 宁芙隐隐感受到,她们的关系比起以往,羁绊更深了些,让她有些欣喜,也有些动容。 “卫姐姐,如果有人来问舞姬的事,你找个身形与我差不多的搪塞过去。”不是白日,看得肯定也不真切。 卫子漪也知道她这次太出彩了,别人又只当是个舞姬,定是有人要打她主意的:“你放心,不会猜到你身上的。” 宁芙在心里苦笑,已经有人认出来了。 她没再去宴会,虽知道出事概率不大,这一夜却还是一直在想会不会弄得人尽皆知,若是所有人都知晓了,她又该如何保全国公府的名声。 但这已经是最好的法子了,国公府与卫府如今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卫府要是出了“有损国格”这事,卫姐姐便是死罪,国公府也难以幸免,父亲、大伯以及两位兄长的仕途也会受到牵连,影响比她名声受损还要大。 这想得她睡不着。 第二天,便有些病了。 随行太医替她把了脉,说她是心忧成疾,加之身子骨弱,染上了风寒。 卫子漪便也未出去玩,尽心尽力地贴身照顾她。 不过听闻大伙去打猎,很有意思,可惜她与宁芙都去不成了。 “你猜得不错,来打探舞姬的人很多,不过都被我打发了。”卫子漪道。 宁芙恹恹的,提不起劲。 卫子漪想到什么,又道:“对了,方才碰到世子了,问了你的情况。” 宁芙一听见宗肆,便有些杯弓蛇影:“只问了我的情况么?” “问你身体可有好些,便没其他的了。” 宁芙不知他突然问起自己,是在打什么算盘,如今只能静观其变。 晚些时候,宁裕来看她,一同来的还有陆行之。 宁芙理应是不该见外男的,不过兄长也在,倒也无妨。 “大哥,陆公子。”她招呼道。 “这次临行前,婶娘叮嘱我要照顾好你,眼下你却生病了,回去都不知该如何跟婶娘交代。”宁裕叹了口气。 宁芙笑起来:“过两日我便好了,大哥别担心,到时候还要练骑射呢,到时候还要麻烦陆公子。” 她说着,看向眼陆行之,他的表情很淡,她从没见他这样冷淡过。 “不麻烦。”注意到她的视线,他淡淡道。 宁芙便也没再说话。 上一辈子她在宗肆那是受惯了这样的冷遇的,已经提不起热情了。 两天后,她好些了,去马场时,老远就看见陆行之坐在岩石旁,不知是不是在等她。 因为他的冷淡,所以宁芙没告诉他自己什么时候有练习骑马的打算,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这几天都在。 “陆公子。”宁芙走过去。 陆行之站起来,拂去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四姑娘。” “这几天你都在么?”她问。 他看了看她,微微颔首。 宁芙有些心软了,热情了些,愧疚道:“我该告诉你什么时候来的,害你白白等我,对不住。” 他似乎是不在意,开始教她骑马,教得倒是用心,他也很有水平,一眼就能看出她的不足之处。只是语气不冷不热,话也不多,她问他才答几句。 宁芙又有些不愉快了,快嘴道:“陆公子你这样,很像一个人。” 陆行之回头看了看她,平静问:“像谁?” 宁芙垂眸,却没有说话。 像宗肆,不是现在的宗肆,是像她的夫君宗肆,上一世的宗肆。 “陆公子,这几天我哪里做得不好,你不妨直说。”宁芙想了想,道,“我之前与你接触过,知道你并非这样冷淡的性格,而我并不喜欢他人对我爱答不理,有些伤人。” 陆行之顿了顿,道:“宁四姑娘那日,也在舞姬之中吧?” 说起这事,宁芙的姿态便矮了一截,如同被人捉住了把柄。 “舞姬事宜由卫姑娘负责,想来大概是卫姑娘出了事,但宁四姑娘不该那么冒险。”陆行之道。 “这事我也后怕,日后肯定会更谨慎,还请陆公子替我保密。”宁芙恳求道。 陆行之皱眉道:“宁四姑娘的事,我自是不会往外说的。” 她的骑术不差,在熟悉了两日之后,便找到了感觉,陆行之毕竟是外男,多数时候她还是自己练。 宁芙有时也能碰到谢茹宜和宗肆一起,世子不是个热心肠的,平日里又繁忙,找他指点骑术的不在少数,不过他却只答应了指点谢茹宜。 不过两人之间距离并不近。 谢茹宜矜持,世子谨慎,两人都是最顾及男女大防之人,不会落人话柄。 宁芙也在刻意地避开他们。 只是有时反而过犹不及。 这一日宁芙一如既往起了个大早。 晨间山间烟雾缭绕,恍若仙境。 宁芙牵着马,已是准备开始练习了,又暗自感慨,都夸她骑术箭术进步快,殊不知她是笨鸟先飞,背后比寻常人要努力许多。 在离湖边百米之外,她放开马绳,打算让马儿吃会儿草。 抬眼远望间,不料却看见宗肆上半身光着,宽肩蜂腰,显然是刚刚洗完澡。 好一个出水芙蓉,郎艳独绝,世间恐难再寻。 狩猎之处偏远,不如京中便利,人力也不足,热水都是先紧着女君洗漱,男子多半都是挑个没人的时辰来湖中解决。 宗肆穿上劲装,掩去了春光,系着腰带。 宁芙屏住呼吸,眼下却是将她架起来的境地,她看了宗肆的身子,眼下又是孤男寡女,坏的是她的名节。 下一刻,马蹄不合时宜地踏踏走动。 宗肆闻声回过头。 这个回眸更是俊俏得心惊肉跳,清贵之下居然显出些许妖媚,只眼神锐利而又冷淡。 第9章 这处地势平坦空旷,没法躲藏。 宁芙只能眼睁睁看着宗肆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 她认命的闭上眼。 寒风簌簌,却不及她此时心冷。 这就要看宗肆追不追究了。 若是追究,宣王府倒是简单,宗肆猜到了舞姬的事,随意放出些风声,就足以将她推至风口浪尖,到时一顶红轿,将她从侧门抬进宣王府当侧室,再给她安置一间偏远院子便能眼不见心不烦了。 对宗肆日后娶妻或是仕途,都不会有影响。 可宁芙这一辈子就毁了,这般进门的侧室,连外室都不如。 到时兄长的事,她恐怕就鞭长莫及了。 脑子里理清其中利害关系,宁芙又想起方才马蹄响起时,宗肆已经穿上衣物了,除了一口咬定自己刚来,也别无他法。 “没想到刚来就碰到世子了,世子这是起来晨练?”宁芙睁开眼,见宗肆朝自己走来,稳住心神,笑着先开了口。 宗肆看她虽笑盈盈的,可轻颤的睫毛,略不自然的脸色,还是出卖了她的情绪,为了达到她想要的目的,还装出了几分楚楚可怜。 只一眼,宗肆便心如明镜。 宁四姑娘似乎对谁都爱释放魅力,对男女大防也没那么顾及。 宗肆不禁替她未来夫婿头疼,她惯喜欢招惹男子,谁若娶她过门,以后保不齐会绿帽罩顶。 不过他无意娶她,也不想毁了她,是以无意挑明今日之事,只疏远地点了点头,翻身上马。 宁芙见他并无追究的意思,松了口气,给了他好脸色,柔声道:“今早降了霜,路面有些滑,世子骑行路上注意些。” 美人若是想柔情待人,自是让人如沐春风,只是有利可图时才如此,就未必让人喜欢了。 宗肆余光扫了她一眼,忽然道,“那日替卫姑娘传话的侍女,已经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宁芙脸色逐渐苍白。 她猜到他知道她帮了卫姐姐舞姬的事,却没料到他连证据也有了。 “世子想如何?”宁芙稳住心神道。 男人坐在马背上,明知她忧心,却无动于衷道:“只要宁四姑娘日后安分守己,便不会有人知晓。” 宁芙心里再清楚不过,什么才是安分守己,日后还不是他说了算?把柄在他手里,无异于日后都得听他的差遣。 可此情境下,他棋高一手,她不得不先低头示弱:“我明白了,多谢世子提点。” 宗肆看着宁芙身侧紧紧握起的手,扯了扯嘴角,看来有人心里并不服气。 “晨间来此处的男子不少,四姑娘要是不想给国公府惹事,还是换条路走。”他走前淡淡道。 宁芙回到帐中时,卫子漪见她一言不发,道:“出去时还高高兴兴的,怎么回来就蔫儿了?” “卫姐姐,你害死我了。“宁芙苦笑道。 卫子漪听她说完事情经过,也变了脸色,愧疚道:“肯定是当时心急,不小心在侍女面前说漏嘴了,我去找世子说明情况。” 宁芙拦住她,无奈叹气道:“你难不成还想再送他一个,卫家办事不利的把柄?”卫家与宣王府,也不是一个派系的。 卫子漪心里一惊,后怕道:“瞧我这笨脑子。” “卫姐姐,我今日跟你说这事,不是要你弥补,而是希望你日后遇到事,能多留几个心眼。”宁芙拉着她的手道。 日后卫子漪嫁给宁裕,家宅里与妾氏的腌臜之事也不少,宁芙不愿意她像上一世那样吃亏,而国公府也需要一位厉害的主母。 “可你要怎么办?”卫子漪担忧道。 “眼下世子还不会为难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宁芙定了定神道。 等到明年宗肆出征,在宗铎的事上,她便能有跟他谈判的筹码,在此之前,她只能暂时受制于他。 秋猎的最后一场围猎,宁芙也没去,而是跟着陆行之学箭术。 有上一世的底子在,从原本只能在靶上练习,到渐渐能猎到兔子,再到飞禽也能拿下,她只用了几日功夫。 不过其中辛苦,只有她自己知晓,宁芙每晚回去都得揉一个时辰手腕,才能缓解酸痛。 “陆公子怎么没同他们一起去围猎?”宁芙停下休息时,问陆行之,这可是在敬文帝面前表现的好机会。 陆行之平静道:“四姑娘不也没去?” 宁芙倒是想去,这还不是为了躲宗肆:“你的箭术是数一数二的,去了肯定能大放异彩。” 陆行之安静了一会儿,沉声淡淡问,“前几日练骑术,你大多时候也避着我,四姑娘是不想与我待在一处?” 宁芙耳根发烫,这抱怨一般的反问,倒像是被冷落了许久的人夫。 “我没有不愿与你一处。”她实在是不忍伤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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