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 “星空都要朽灭啦!” 沈乐陵看向夜空,已经稀疏了好多,群星暗淡。 炎奴笑道:“也没有啦,群星时代结束还要蛮久的时间。” 妙寒站在他的左边说道:“也还好,只是看神洲夜空的群星消失的话,大概是不会让沈乐陵变得不爱你的。” “嗯?”沈乐陵一个激灵。 “什么什么?” 她瞥向妙寒,眼睛乱转。 天空中逆光忍不住喊了一声:“水女,你还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吗?” “罗阎真是个大好人啊,临走前还要替你当着所有人的面,表白一次。” 沈乐陵惊道:“什么?什么所有人?罗阎说了什么!” 她急忙忙回溯过往,顿时脸一红。 “他这个木头懂个屁啊!他脑子里除了奇物就是魔道,也有资格说我?” 见她这样,逆光不再多说,笑而不语,飞回到天上。 炎奴则道:“姐姐……” “嗯?”沈乐陵低声应着,偷偷看向炎奴。 却见炎奴一指钻着自己的太阳穴笑道:“罗阎刚才让我转达给你说,他虽然是个木头,但你对我的爱,除了我这个傻子外,其他人都看得出来。” “……”沈乐陵脸色顿时发黑。 “他在你的脑子里?还能听到我们说话?这这,快让他出来。” 炎奴耸耸肩道:“他可不愿出来,直到我找到完美的太平之前,他都不会出来。” 沈乐陵嘴角抽搐道:“这多不方便啊?” “有啥不方便的?我会一直陪他聊天的,我见证的无尽风光,也能共享给他,他不会无聊的。”炎奴说道。 “就这样才不方便啊!”沈乐陵哭笑不得地喊道。 炎奴指着太阳穴:“哦,罗阎说,他接下来一亿年都不看了,让你放心。” “算他识相。”沈乐陵白了一眼,随后低声道:“炎奴,你不会想就在这一直看星星吧?” “这星星消失的这么慢,偶尔回来看一眼就是了,现在宴席也散了,要不我们去别人的世界逛逛?” 无尽的世界无尽的风光,她也耐不住性子了。 炎奴耸耸肩:“好哇。” 说着牵起妙寒,朝天上大喊:“还有谁跟我们一起?” 沈乐陵和妙寒同时无语了。 天上逆光笑道:“不必不必了,炎帝自便就是。” 逆光说着飞遁远去,找了一处地方,端坐云端,喝着烈酒。 如今的他早已褪去了一身戎装,虫甲之类的,又恢复了穿着麻布道服,身上脏兮兮,头发乱蓬蓬的状态。 这赫然是曾经到处游历所伪装的野人模样,可其实这不是伪装,这才是他喜欢的样子。 散漫、自由,到处旅行,感悟大道,天天微醺,无忧无虑。 不过他眼眸一动,很快发现还有人没走,依旧驻留于这个世界。 那还是端坐不动的佛陀,释迦摩尼。 这佛祖,座下莲台华美,自身宝相庄严。 就是光头上的呆毛,以及他怀里的美人鱼,有点扎眼…… “佛啊,你不走吗?”逆光来到对方身边,喝了一口酒说道。 释迦摩尼说道:“我无处去。” 逆光哈哈一笑:“要不你去野人我的道场坐坐?” 释迦摩尼说道:“多谢施主了。” “哈!”逆光当即一卷袖子,将他带走了。 在一座充斥修行大道形成璀璨的网罗,各种科学真理也都如肉眼可见之物般陈列的世界里。 逆光招呼释迦摩尼欣赏,不过释迦摩尼却只是看着怀中的女人。 “好你个秃驴,我这诸般大道你不看,就知道看弟妹?” 见他不说话,一脸沉思。 逆光便审视着他,念动间已知前因后果:“佛啊,听说你已经不再渡人?” 释迦摩尼平静道:“世人已被渡尽,也无须再有佛。” “当人人为佛,则佛也就变成了人。” 逆光大笑:“我看你不是很开心啊,佛变成了人,是不是反而生出了烦恼。” 释迦摩尼沉默了。 逆光又喝了一口酒:“曾经佛觉悟,而世人悲苦。” “如今世人皆极乐,佛反而成了悲苦的人。” “不如让我来渡你。” 听罢,释迦摩尼无悲无喜地看向他。 佛的意义就是渡人,而今却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无人再需要他渡,则佛内心困苦,不得解脱,反而成了需要人们去渡的对象。 “你如何渡我。” 逆光一笑:“天下之大,太平永年,何必死磕一条佛路?” “无人可渡,便不渡了呗!” “大道无穷,精彩无限,我领略诸天万象,融汇无数文明之道,可快活得很!” “你别天天想着证自己的佛道了,道是求不尽的,不如以后跟我一起建立一个大一统之道,包罗古往今来,无尽叙事层所有的一切。” “个中乐趣无穷无尽,你自得解脱。” 释迦摩尼摇头道:“道既然求不尽,你还求它做什么?” 说着用手,在虚空随便画了个圆。 此圆浑然,圆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细细感知,竟然蕴含无穷尽的能量。 此乃绝对之圆,即便放大无穷倍,也只能看到它光滑的边缘,而永远找不到其最小单位。 “逆光,你可否将此圆律求尽,告诉我最后一位是多少。” “……”逆光斜眼看他,顿时有种对方把自己当傻子的感觉。 “这绝对之圆,哪有最后一位?何必戏弄于我?” 释迦摩尼指着那个圆形圈,说道:“答案已经明摆在这了。” “哦?”逆光歪头再看。 释迦摩尼面色平静道:“这个圈儿明明白白告诉你了,最后一位,是零啊。” 逆光盯着那个圈,呢喃道:“零……” 随后脸一黑:“你跟野人我玩什么文字游戏?” 释迦摩尼无悲无喜道:“此物浑圆,穷究无尽,你一步步去求,去证,永远证不完。” “可我若我问你,你在圆律的最后加上一个零,它等于什么?” 逆光皱眉道:“还是圆律。” 释迦摩尼摊手,作施受印道:“那圆律的最后一位,不就是零吗?” 逆光沉默着,最后一位说是几都不对,唯独说是零,他竟然是无法反驳。 想了想说道:“小数的最后不可为零,那没有意义。” 释迦摩尼叹道:“若是有限的小数,最后就肯定会有个确切的答案,可能是一,也可能是九,但无论是几,唯独不可能是零。” “无论路途多长,你总能求尽,答案就在那里,当你求尽,你也就证道了。” “可若是无限的小数,最后就没有确切的答案,如果非要有一个答案,那只能是零!唯独不可能说是一到九的任何数字。” “即无法证道,只能‘证空’。” 逆光被这番话给说得错愕了:“无法证道,只能证空?” 释迦摩尼颔首,抚摸着怀里的机器美人鱼:“证途无穷尽,大道终为空。” “这就是你路的尽头啊,痴儿,你证得结果,就如同你所看得到的这个圈,空空……空空……” 逆光白了一眼:“证什么结果?空?我证个屁啊,那是你的结果,不是我的。” “好你个秃驴,我说渡你,你又反过来渡我。” “我为何非要有个答案?我欲创建大一统之道,囊括无尽,本身就没有打算证个最后的结果,而是享受这个过程。” “你当我像罗阎一样,那么极端?” 释迦摩尼说道:“罗阎并不极端,他只是找到了自己的归处。相反,像施主这等还在太平中求道的,才是心无所依。” 逆光斜眼笑:“求道惹你了?无穷的路,你就不能去求个最终答案。” “你非要去证个究竟,那答案也只能是无穷本身。” “你倒好,在这整个无穷后面,加上一场空,说这就是最终的答案。” “这有什么意义?毕竟你加再多的空,也不改它最后一位之前的无限精彩。” 释迦摩尼摇头:“虽非空,也如空。” “如空?”逆光反问道:“那我问你,最后一位是零,那这个零前面一位,是多少?” “还是零?是,你再加一个零也没关系,往后加无数个零都行,你可以让圆律的最后是无尽的空,它还是等于圆律本身。” “可前面呢?总也有无数的精彩吧?怎能说它如空?” 释迦摩尼指着他悲叹道:“痴儿,既知最后是无尽的空,为何还要执迷不悟?执着于那空之前的‘相’?” “相?啊哈哈哈!”逆光顿时大笑起来,简直笑得肚子疼。 佛陀古井无波,就看着这野人狂笑。 逆光笑够了,咕咕灌了两大口烈酒,才说道:“我算是明白,你苦恼什么了,真是自寻烦恼!” “我的佛耶!你是不悲苦不舒服之佛吗?你简直比罗阎还要执念,我真是佛了你啦!哈哈哈!” “还说我执着,你是何等执着啊!还说我着相,你才是着了那空相!” “非要跳到最后,得证那个空,而对前面的无限之数视而不见,自以为得证了终极,那不是丢了芝麻捡西瓜吗?” “我执着的相,是无尽之相,永远不会结束。” “你执着的相,是最后之相,永远不会到来!” “你说是求我的道好,还是证你那个空……要好?” 释迦摩尼竟然老实说道:“若以现在而论,当然是施主的道更好。” “你这不是知道吗?在这自寻什么烦恼?”逆光喝酒笑道。 然而释迦摩尼依旧不为所动:“施主,既说自己求的是无尽之相,可施主真的有承载这无尽之相的器量吗?” “……”逆光愣住,酒壶悬在空中。 释迦摩尼正色道:“在圆律的最后是无尽之空,在空之前是无尽之相……然而这无尽之相中,难道就没有零?没有空?” “在圆律之数无尽的诸般相中,任何一个阶段,都可能存在零,乃至是难以计数个零。” “不是本座非要在最后加上无尽之空,而是空本来就被包含在无尽之相里的!” “施主连本座的‘空’都无法包容,说明施主内心器量并不全,却还要说能承载无尽之相吗?” 逆光思索,空并不是与无尽之相平级的东西,相反,差得很远。 所以他之前大笑,说这秃驴放着无尽之相不要,自退一步,跑去证空,小道儿! 结果却被反将一军,说他连佛的空都无法包容,何谈无尽之相? “无尽的器量么?”逆光呢喃。 释迦摩尼感慨道:“你说本座在圆律的最后加零是虚妄,可本座只是为了告诉你……” “唯有求尽了无尽之相,才能在最后,见到那终极之空。而本座可没让你见那终极之空。” “因为别说终极之空,就连前面的无尽之相内,也蕴含数不尽的空。” “不能包容这一个个空,又何谈承受无尽之相?” “世人若没有无尽器量,便会迷失在无尽之相中,识得诸般象,皆是悲苦相。” “本座自知也无法承受无尽之相,故而才自证为空,唯有心中空空,方得解脱。” “内心被‘空’所填满,自然不为诸相所苦,这才是世人承受永恒之法。” “你……”逆光指了指他,没法说自己有无尽的器量。 因为逆光不想成佛,尤其是他说的这样的空空之佛。 可连空都证不了,何谈无尽器量?而证了空,也不一定有无尽器量…… 但他证空后却不会再去追求无尽器量了,也不需要了…… 这就是释迦摩尼选择的道路,既然无法改变外在的无尽,就只能改变自己,自证为空,抛弃所有对外相的执欲。 否则永恒太平,无限大道求之不尽,何尝不是一种悲苦? 虽然这种悲苦还远没有到来,仿佛在圆律小数点后不断地寻找,可能很久很久,都不会见到超长的零。但迟早会到来。 这就是永恒……无尽之相包含了无尽之空。 “可你证空之后,不还是这么烦恼吗?”逆光撇嘴道。 释迦摩尼低头不语,摸了摸依偎着他的美人鱼那一头秀发。 半晌才叹了声说道:“那是因为我还未证空,始终放不下。” 逆光看了看那美人鱼,又看了看释迦摩尼,顿时叫道:“好你个秃驴!我差点给你唬住了!” “合着你自己都做不到,难怪不渡别人。” “若天下都像你这样,证得半空不空,那真是害人不浅了。” 释迦摩尼叹道:“连本座都没有包容自己所见空的器量,世上又有几人有?” “这永恒太平,又该如何渡过?也许一切终为罗阎所料,化为一具名曰永恒的空相之尸。” 逆光倒是看得开:“以前的日子怎么过,现在的日子就怎么过。” “我看就是吃得太饱了,太过幸福,反而自寻烦恼,纵使真的难渡,炎帝人皇他们会有办法的,也轮不到我们操心。” “来来来,不如跟我学道啊!佛陀你也是大智慧之人,也许能触类旁通呢?” 逆光展现自己已经做好的成果,佛陀想了想,也还是着了这相。 既然心中不空,那专心做些感兴趣的事,自然烦恼褪去。 就此一佛一道一智械,结成同修,遍历宇宙,相互论证、完善心中的道与空。 …… 第680章 皆为圣灵 从炎奴诞生的奇异点事件算起,是炎帝第一太平纪元的开端。 再到‘真·绝对贫穷’的出现,便是第一太平纪元的结束,同时又是第二太平纪元的开端。 虽然说,时间上,这个奇异点,生得很早。 但时间对于炎奴与永恒太平而言,根本没有意义。 不过时光虽然没意义,但经历却有意义。 于是罗阎便将众人知晓那个奇异点存在的信息节点,作为它诞生的时间。 那么姑且算整个第一太平纪元,持续了百兆年。 众人仅仅经历百兆年的事情,就等到了个奇异点,便想着第二次奇异点,估摸着也会很快出现。 然而,他们失算了。 炎帝第二太平纪元的万兆年过去了。 人们在过去百兆年所经历的事,又延续了一百倍。 信息奇异点也没有出现。 炎奴陪妙寒与沈乐陵,走过了许多时间,也见证了故乡宇宙群星,一个个消失。 每一颗恒星消失,他们都会回来。 也偶尔伙伴们拜访,延续之前盛宴,但再也没有曾经的盛况。 就这样,随着夜空中最后一缕星光消失,他们见证了宇宙群星时代的彻底落幕。 整个宇宙,漆黑一片,冷寂黑暗。 不过,这仅仅是宇宙黑暗纪的开始,一颗颗暗星黑洞,还需要极为漫长的时光,才会彻底蒸发。 当然,那是常规视角。 若玄学感知,或者信息感知下,一切还是躁动的,美轮美奂的。 他们每观察一段时间自己的家乡宇宙,见证它的朽灭。 就又会携手去往其他的世界,游览各种太平子民所创造的精彩。 经常还会参与其中,体验从未有过的快乐。 至少妙寒和沈乐陵是很快乐的,而炎奴,只要见到别人幸福的生活,就最开心不过了。 就这样,时光荏苒,亿兆年……亿兆兆年…… 时间在充实与快乐中度过,最后来到了10的100次方年…… “炎奴,有奇异点出现吗?”罗阎在炎奴脑海中问道。 炎奴一笑:“没有,不过我们的家乡宇宙,终于朽灭了。” “连时空本身都虚无了。” 罗阎感慨:“这么久过去,奇异点都不出现吗?过去未来都没有吗?” 炎奴摊手道:“没有,永恒的信息纪元中,从无尽的过去到未来,以及所有的可能性中,都只有我和绝对贫穷,这两个信息本息级特性。” 罗阎知道,奇异点只是单纯地出现在某个信息节点中。 从无尽未知中来,至于什么过去,什么未来,什么次元,那都是他们的视角。 其毫无规律,也没有前兆可言。 “10的100次方年啊,整整一个宇宙纪。” “这还是我们的视角,但以经历来计算,其他人经历的时间恐怕更多。” 时光没有意义,唯有经历有意义。 “不跟你说了,我去唤醒姐姐了。” 沈乐陵这段漫长时光中,经常性的沉睡。 大约每百兆年睡一半的时间,不过她让炎奴随时都能叫醒她,并且冷不丁还会提前醒来,给炎奴一个惊喜。 虽然炎奴能遍观一切世界与过去未来,但每一次,他都被惊喜到了…… 他就这么憨憨地跟沈乐陵生活着,如此漫长的岁月中,亦不知经历了多少刻骨铭心。 那都是沈乐陵,绞尽脑汁所推动的。 虽然炎奴原初本我里没有爱情,明明知晓了沈乐陵的心意,但还是每次出去玩,都非要带着妙寒。 但沈乐陵也无所谓,其实在一起就够了。 他们是家人,也是伙伴,甚至也可能还是情侣。 这么多年下来,也许什么情感也不能分辨他们的关系,他们就是彼此生命中不可分割的部分。 有的时期,沈乐陵甚至跟妙寒,更亲密一些…… 毕竟炎奴太憨憨,反而两女彼此那是无话不谈,互交根底的。 …… 炎帝第二太平纪元,10的100次方个……宇宙纪。 一个宇宙纪,又是10的100次方年。 有心等待奇异点的人,实在没想到,经历了这么多,都没有奇异点的出现。 到了后来,大部分人都忘了这茬。 也就罗阎,还一直关注着。 毕竟奇异点,关乎着更多的可能性,更接近于全的信息补完,更完美的太平。 然而,信息奇异点没等到,却等来了太平时代的尽显颓势。 什么游戏,什么美食,什么创世,什么虚拟人生…… 太平子民,几乎没多少人还在体验这些了,凤毛麟角。 说是说无穷级数的人口,不同文明、不同种族的交互,想象力相互衍生,可以有无数的精彩。 但无数,不代表全。 当经历的实在太多,哪怕遇到全新的、没体验过的游戏,但游戏本身……被他们所厌倦了。 游戏游戏,当人们说了、听了、做了10的100次方个宇宙纪……那这东西本身,就令人窒息。 大批大批的太平子民,脱离低级趣味。 哪怕是曾经竭力要保护自己人格和本性,想一直当个凡俗之人的太平子民,也在某一个时刻,突然就主动解开了防护。 他们厌倦了自己,想追求变化,追求心境上的真实提升。 这样的人,几乎是连锁反应地出现,而他们方法也各有不同。 不过体验比例最多的,就是‘泛自然神’。 比如魔性沧月,他就建立了一个类似地球的生态星球,一直以来,都只有动植物,非智慧种族。 然后突然,某个物种变异了,诞生了高等智慧体。 这些高等智慧体,都是他自己。 但是他遗忘了一切,是以投胎的形式出现的,他懵懂地生活着,大自然的一切都是那么残酷。 仅仅十几年,他就病死了。 不过他在死前,让一名异性怀孕了。而死后,他投胎成了那名异性。 是的,他成了上一世自己的妻子。之后又渡过一段人生,这第二世也死了,然后他又转世成了这个智慧种族的第三个生命体。 以此类推,整个族群,都是他的转世。后代,以及后代的后代,也都是。 他征服了时间,玩弄着时间,灵魂在同一时间,转生成不同的人。 每一世,都是不同的天赋,不同的性格,不同的经历。 他杀死的人,是某一世的自己。杀死自己的人,也是某一世的自己。 与某一世的自己相爱,又生下了某一世的自己。 他伤害的人都是他,他保护的人也都是他,对此,他一无所知。 直到这个种族,发展出了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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