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下。” 老郭以为聂粲要用非常手段,“悠着点,别把人打死了。 ” “不会,这点分寸我有。” 到了晚上, 姜依听说陆云骁的情况稳定下来,也不再过去,只给陆奶奶打了饭。 陆老太也没有把她还在医院的消息告诉陆云骁。 她知道姜依的决定。 前晚闹出动静是无心之失,不是想博取她的关注。 “我明天一早就回穗城。”姜依说。 陆老太点点头,“一路顺风。”她会在这里等云骁康复。 “你也保重。” 一直到晚上九点,聂粲还没回来,姜依想去酒店陪小果实,刚要出去。 迎头碰上一堵肉墙。 带着沉冽的气息混合着一股药味扑入鼻腔,她抬头,撞进深潭一样的眼眸里,幽深,又悠远的,他眼底的光像穿越了多少光年才来到她面前。 她心头猛地一跳。 聂粲喉结滚了滚,明明有很多话跟她说,出口却是:“刚我路过陆团长的病房,他好着呢,用不着去看望。” 阴阳怪气的。 说完他自己都唾弃自己。 姜依瞳孔微张,隐瞒重生的忐忑瞬间不见了,还笑了一下,“好大一只柠檬啊!” 聂粲眼眸一凝,咬了咬牙,直直盯着她,怨气四溢。 她就不能哄一下他? 姜依决定学一学张女士,连聂总参谋也敢一巴掌就一巴掌,打完甜枣都不用给一个。“我明天回穗城了,聂老板多保重。” “呵。”有什么东西在阴暗里滋长。 看女人越过他开门,最后还是他先转身,从后面把她拦腰抄过来,双臂铜墙铁壁似的,把她扣在怀里。 他衬衫袖子挽了上去,手臂上盘旋的几根青筋在跳动。 姜依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 “再动,我伤口又要流血了。” “你卖惨也没有用。”姜老板冷冰冰的说,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听到头顶磨牙的声音。 男人声音带着幽怨,委屈,不甘,“你就使劲的欺负我吧。” 姜依也委屈,在海上的种种危险,在医院各种担忧,加上这两天实在没休息好,有点心力交瘁,她转过身来,“我就问你一句话,这婚还结不结了?” 聂粲眼神一沉,“不结的话你想跟谁结?” 姜依说:“我谁也不跟,我带着小果实,独美。” 听到这两个字,聂粲微愣,手臂收紧,“给你换两个字,想得美。” “走开。” “想得美。” “不结婚了。” “想得美。” 姜依嘴角扯了一下,“那你想怎么样?” 男人漆黑的目光牢牢锁住他,跟他的手臂一样紧,“你猜?”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姜依瞪着他,眼角泛酸,“我说过,不会回头,你总是不信,我冒险去海上,给你传递消息,我知道陆云骁在吗?我根本不知道,我是为了你和潘强才去的,这样,还不足以让你信任?” 聂粲一愣。 他不想承认,看到她毫不犹豫的跳下水救陆云骁,焦急的询问医生陆云骁的情况,悉心照顾陆老太,他的心被嫉妒占据了。 “说话啊。”姜依直视着他,看在M教授的份上,语气软了软,“你昨天还说莫名其妙的话,说后悔跟我一起。你是不是,想跟我分——” 聂粲打断她,语气强悍,“想得美。就算你真的对陆狗余情未了,我也把你抢过来。” 分那是不可能分的。 他已经等了那么多年。 第364章 “你们要结婚了?” 姜依很想问,那你前世为什么不抢? 可是他又没前世记忆,怎么知道呢。 反应过来他不是分手的意思后,她松了口气,又不想表现出来,“那你乱吃什么飞醋?” 聂粲神色有点不自然,“我犯贱,我嫉妒,我占有欲强行了吗?” 其实他不该那么着急,强势的逼她只看到自己,时间会抚平一切,他迟早都会把那个人,无论她对他是爱还是恨,统统赶出她的生活。 姜依脸上,鼻尖都是他的气息,她嘴角翘了翘,“不行,你要改。陆云骁这三个字你必须绕过去。你自己吃醋不高兴,还连累我。” “怎么绕?”聂粲凝神看着她,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你给我好好听着。”姜依说:“最后说一遍,我和他已经过去了,过去就是过去了,在很久之前,你想不到那么久。” 聂粲眼底缓缓流动着一片墨,“然后呢。” “我去水里救他,是因为我看见他给你打掩护,那时的他,在我看来,只是一个军人,换了其他人,我也会救的。” 聂粲的眉头松了松。 “还有,陆云骁出发之前,给我留了一盘录音带,告诉我,苏胜强和刘彪可能在船上,你们可能会有危险。” 聂粲眉头又是一皱,“他怎么知道的?” 姜依压下心头那点心虚,“这个问题,你们可以问他。”很好,把球踢回去给陆云骁了。 “我听了,能不着急吗,加上好多天没你的消息,我就来找你。没想到遇到刘彪劫持你妈妈。 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我要不是因为担心你,也不会替换了你妈妈,被刘彪带去海上。” 想到当时的情景,聂粲心脏骤然揪紧,什么叫心有余悸,他深切体会到了,他亲了亲她的头发,“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到。” 姜依也不戳他伤口了,“回来后,我为什么紧张陆云骁?因为潘强说他是因为推了你们一把而来不及逃生。如果他死了,我们是不是要纪念他一辈子?我不想这样,我更希望他活着。” 以后彼此都不相欠。 不,他活着,还欠了她和小果实。 聂粲心里又是一紧,当时他只知道有人推他一把,力道很大,他顺着力道,更迅速的翻过护栏,跳进海里。 听潘强说是陆云骁,他也有点难以置信。 他和潘强承了他这么大的恩,这辈子都活在他“阴影”下,确实不好受。有一瞬间,他甚至想,还不如被炸飞算了。 “我没同意他救我们。”傲娇的男人扯了扯领口说,“我不需要他救也能活下来。” 该死的是,他推了他一把是事实。 聂粲想到那一幕,各种情绪冲撞在心头,不想承他的情,已经承了,所以让奶奶请M国教授过来救治他。 其实听到陆狗活过来时,他也大大松了口气。 姜依说:“我跟你想法是一样的,你出钱,出关系救他,我出力照顾他奶奶,关注他的状况,带陆奶奶和小果实见他。” “你跟他说了什么,刺激他醒过来了?” “你猜?” “…………” 看女人终于有点笑容,聂粲捏了捏她的脸,“快说,不然我吃起醋来,连我自己都害怕。” 姜依说:“我让小果实喊他爸爸了。” 聂粲怔然,眼底的光色闪过,这一刻,心口压着的一块石头,好像放下了,空气中流淌着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意味。 就这样彼此静静对视了几秒。 他目光越发的盈灼,稍微放开了她,又恢复那个骄傲的聂团长,“结婚。” 充满力量感的两个字。 带着命令的语气。 姜依却故意跟他抬杠,“你说结就结啊,我还没答应。” “吊着我上瘾了是不是?”他忽然发现,让张女士陪着她,不知是对还是错。 聂粲一只手,顺着她的手臂缓缓向下,握住她的手腕,紧紧扣住,“除了我,你还能嫁给谁?等我把手头工作交接了,就回穗城跟你结婚。” 语气软和,却不容置疑。 “大学生好像不能结婚。”姜依微低了头,嘴角却是翘着的,但不想让他看到,谁让他动不动就吃醋。 聂粲咬了咬牙,“我跟你学校领导申请,我分量不够,就叫聂总参谋出面,总可以了吧?” 姜依想象校长接到聂首长电话,肃然而立,可能还有点哆哆嗦嗦的样子,“好好,婚假一个星期够不够,不够可以十天。” 然后,她就可以去忙工厂和房地产公司的事了。 忍不住笑出声。 聂粲把她的下巴抬了起来,她嘴角的笑意来不及收,他挑眉,“偷着乐呢?” 姜依呼吸一滞。 他扣着她的手腕的那只手稍微用力,好像那不是他的手,而是手铐。 另一只手从她的脸颊摩挲到后颈,眼神就像一只不能惹的猛兽,漆黑,带一点狠意,再敢抗拒,就要把她生吞了似的。 一种比以前更浓烈的感情,就这样通过视线,直击到姜依的心脏。 猝不及防的,撞出一丝酸疼。 “我的户籍地还在穗城,不过你想去北城结婚也行,我把户口迁过去。”他深深的看她,“我要给你一场全国最盛大的婚礼,从到你家提亲开始,到领证,到举行婚礼,一个步骤都不能少。” 让陆狗自愧不如,自惭形秽去吧! 姜依惊讶得嘴巴张成了O型,“这用不着吧?” 他身份一旦公开,多么震撼,她一个离婚带娃的妇女。 会被别人议论的。 刚和他一起的时候,她还想着,只陪他走完这一程,等他公开身份,就是她退场之时。只是后来情况和心态都发生了变化。 姜依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退烧了呀。” 在她缩回手的时候,他的唇落了下来,动作很强势又很温柔,在她唇上啄着,含吮,热烘烘的气息熏蒸着彼此。 快十天没见,这时才发现对彼此的渴望。 尤其是他。 不同于前天那个肆虐的吻,这个吻舒服得让人喟叹。亲着亲着想要更多。 “你伤没好。” “不影响我做俯卧撑。或者我坐着让你深蹲?” “你滚……” 他痞痞一笑,又亲下来。 姜依被他亲出一身汗。 手心也出汗了,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 总觉得哪里不一样。 两人之间本来还有点缝隙的,此时变得密不透风,他紧紧把她盯着,好像松懈一下她就会消失一样。 “姜依,在海上的时候,我真的很懊悔把你拉下水,但过后我又庆幸,把你拉下水。就算你说我自私,我也不会放手,我已经错过了,六年。” 他克制着什么,“但因为我有时在想,连我的母亲,小时候总是说‘乖仔,妈妈爱你’的人,都能抛弃我,还有谁不会离开我。” 他不想说,自己偶尔会患得患失。就像是在走钢丝,一边是得到的喜悦,另一边是失去的恐惧,在两者之间摇摆不定,无法真正安心。多没面子。 姜依心脏某个位置酸软了一下,抱了抱他,“我知道。” “我尽量。”不吃醋。 此时,张明明刚到不久。 小果实说想妈妈了,要找妈妈,她就带着孩子来了。在门外听到他们说话,她想走的,但忽然听到这句: 乖仔,妈妈爱你。 她的脚步像灌了铅。 原来自己曾经伤他那么深。 “张阿姨,你怎么哭了?”小果实仰着头问,一边还吧嗒吧嗒的吃着雪糕。 里面的门打开了,张明明对上他们有点惊愕的眼神,赶紧擦了下眼泪,抱起小果实,“宝宝说想你了。” “妈妈,这是张阿姨给我买的雪糕。” 聂粲看了张明明一眼,又看小果实,扯了扯唇,“叫奶奶。” 张明明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你们要结婚了?” 第365章 老大那啥,也太浪漫了吧 聂粲还握着姜依的手,嗤的一笑,“我这个大龄未婚青年,再不抓紧点就娶不到老婆了。” 姜依白他一眼,想挣开他的手,没挣脱。 张明明眼眶湿润,“好,妈妈也出一份聘礼,可以吗。” “哦,那记得大份一点。”聂粲视线看外面,语气倒是不客气。 翌日,姜依要带着小果实和大哥,小瑶,张女士回穗城了。 潘强还不太方便移动,等聂粲回去的时候,再转去穗城的军医院,他对小瑶说,“我好了就去云城看你。” 小瑶把病房的门关上,在他惊愕的目光中,亲了他一口,“做不到就是小狗。” 说完飞快跑了出去。 留下潘强呆若木鸡,捂着嘴,呼吸半天没恢复正常。 聂粲还要留下交接工作,让阿光阿明,加两个保镖护送,运钞车都没他们金贵。 聂星华也出现了,这几天都在指挥工作,“姜依同志,你在这次领海行动中不惧危险,协助我方人员解救人质,表现英勇,出色,我代表整个行动组感谢你,过两天将会有人你给送上锦旗。” 啊?姜依心想,不用了吧。 但聂爸爸这么诚恳,庄严,她又不好拒绝。 “只有锦旗吗?”张明明问,没有奖金什么的,这可是以生命作为代价啊。 聂星华看她一眼,“也会有。” 他私人给的。 张明明没再看他,挽着姜依的手上车,聂粲给他们关上车门,今天日头很晒,落在他背后,姜依觉得,他看起来比以前更有气势,伟岸,强壮。 深蓝色的衬衫贴在身上,肌肉撑了起来。 流氓气很足,比以前更像开屏的孔雀咋回事?这个时候还不忘诱惑她。 聂粲黑眸落在她脸上,“回到给我打电话,最多三天,我就回去。” 姜依心想,先听着吧,哪次不是这样说。“哦。” 聂粲眯了眯眼眸,想亲她,但人太多了,他摸摸小果实的头,“听妈妈的话。” 其实两天就可以,但他还有一样聘礼从港城过来,再申请进入内地的水域,需要多等一天。 姜依出发后,才忽然想起,聂老大没提起苏婉清那份名单的事! 连侧面的打听都没有。难道真的是,苏胜强曾给过苏婉清这份名单? 可也不会那么全吧。 此时,沈家。 沈思妮听到消息,整个人都跳起来,“什么,韩轩和他爸爸都被抓了?” 不不,更震惊人的消息是,聂粲竟然是卧底! 她一直以为,聂粲是真的在做生意,和韩轩等某些高干子弟一样,偶尔游走法律边缘,干些一本万利的事。 这年头,没啥好奇怪的。 她以为聂爸爸也跟韩轩爸爸一样,睁只眼闭只眼。 没想到,聂粲居然是缉私队的人,也就是说,他其实一直没离开部队,只是借着作风问题被开除,是给外界一个假象! 怪不得,沈思妮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大家不让把聂粲是聂星华的儿子说出去。 她手指并拢,握紧,忽然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压下心里的紧张,她问沈煜深:“哥,那他还会回到部队,恢复原职吗?” 沈煜深说:“具体还等上面安排,不过,肯定不能继续留在缉私队,也不可能继续干卧底。” “聂爸爸肯定会让他回到部队的。”按照聂家和姚家的关系,聂粲必然有锦绣前程。 同时,沈思妮也明白了,为什么聂粲一直不结婚,甚至不跟姜依领证。 可是现在,他“自由”了,就会娶姜依了吧。 不不,也不一定,聂粲恢复身份,就是名正言顺的高干子弟了, 这时候,姜依真配嫁进去吗? 就算之前聂爸爸和聂奶奶同意了,但之前是暗戳戳的结婚,聂粲的身份只是一个商人儿子,现在公开了身份,就大大不同了。 那个圈子里的人会怎么想,聂家真能不顾社会舆论吗? 全国状元又怎么样?明年放榜,谁还记得她是谁。 沈思妮眼里发出一点光,但很快又黯了下去,可惜自己马上要去西北接受改造,再也嫁不了聂粲。 “哥,外公家不是还有好几个表姐表妹没结婚吗?你让外公带她们去聂家走动走动。” 聂粲恢复身份,肯定好多人家盯着的,想要跟聂家联姻。 反正就是不让姜依得到。 沈煜深一下就看穿脑瓜里那点东西,十分的无语,“看来,我得让爸爸早点送你去西北。” “你敢!沈煜深你站住!”沈思妮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边,姜依让阿光送姜瑶和大哥回云城,和张明明去人民路找聂琪。 聂琪已经在等着了,带着公公跑出来,一个大大的拥抱,“嫂嫂,你没事吧,我都听我爸说了,我本来想去看你的,他让我别添乱。” “没事。”姜依问:“旗袍店的装修怎么样了?” “有我在,一切OK啦。”聂琪笑着看张明明,“伯母来了,今晚一起住这吧,我亲自下厨。” 姜依惊呆,“你行不行的?我可不想去洗胃。” 他们聂家人好像不太会做菜。 哦,某人除外。 “放心吧,我自己也吃。”聂琪拍着胸脯。 张明明住惯了花园酒店,不过看聂琪这么热情,又想到住这里更方便见姜依和聂粲,没有拒绝。 她给小儿子打电话,说后天才回去。 三个女人,从这顿饭正式开始伟大的友谊,和共同的事业。 吃过饭,大家居然都活着。 张女士把一张存折给姜依和聂琪,“这是旗袍店的经营资金,要用的时候直接支取,不必每次汇款。” 姜依和聂琪一看,“五十万?” “是不是太少了?这是每个月老傅给我家用,省下来的,其余都买东西了,我花钱大手脚。”张明明还有点不好意思。 姜依和聂琪相视一眼,几乎同时说:“那以后你多存点。” 张明明说:“是要是不
相关推荐:
倚天逆命之宋青书
吊炸天小丈夫(H)
权色仕途
桃桃(1v1)
白塔下的卑微(H)
医道狂尊
亵渎红楼
深渊(1v1 H)
我家徒儿总想弑师
大小姐的乖乖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