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光荣进化模拟器_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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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面还有血迹，姜依本来还有点委屈的，看了只剩下心疼了。姜依实在是累了，侧身躺在他旁边，手搭在他没有纱布的腰上。感觉他肌肉绷紧了。她很轻的掐了一下，“别装了。” 聂粲转过身来，但床就那么大，姜依差点被他挤下去，他揽住她的腰，往后退一点，把她压向自己。很用力，好像要把她嵌入灵魂里一样。 “你的伤……”姜依伸出手按在他一边胸膛上。抬头撞进他幽深的眼里，瞳孔漆黑如墨，仿佛一片深不见底的海。聂粲哪里还顾得上疼不疼，心口被懊悔的情绪冲撞得，没有一处好的了，心里的疼，比哪都严重，他攫住她的唇，深吻下去。姜依觉得灵魂都被他吸出来了。她推开他，有几分幽怨，“聂总对我只是玩玩，亲得这么认真做什么？” 聂粲瞳孔一凝，姜依以为他要反驳一下，比如当时那么说，是为了配合她，结果他神色忽然委顿的，“我不该冒那个险。” 姜依一愣。他捧着她的脸，喉结滚了滚，“我没护好你，在我没完成任务前，就不该招惹你。” 姜依：“你什么意思？” 聂粲看着她，“以前，我一直有种盲目的自信，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把你拉下水，以为能保护你。直到那一刻我发现自己错了，我不是无所不能。那一刻，我特别懊悔，要是我没有跟你在一起就好了。” 姜依心里像被扯了一下，“所以，你是不想跟我——” “一起”两个字还没说完，有人进来了，姜依赶紧下来，是张明明和聂星华。 “你这孩子，受伤也不说。”张明明看他缠满纱布，心情一如六年前，像被割了一块肉。眼睛湿了。姜依不想打扰“一家三口”，说：“我去看看小果实。” 一天过去了。聂粲不知什么时候拔了针管，去局里审人了。于是姜依也没弄明白，他那天说的什么意思？陆云骁还没有醒。就一口气吊着。随时可能断气。 M教授也说了，最迟后天，还不醒的话，用华国话来说，凶多吉少。或者，有可能成为新的医学名词：持续性植物状态，简称植物人。小果实在陆奶奶的病房里，陆奶奶醒来，吃不下东西，小果实哄她，“太奶奶，老师说，不吃东西是不会长高的，我喂你吃。” 要是平时，陆老太高兴的能跑两圈，可现在，她擦了擦眼睛，“乖，太奶奶自己吃。” 看到姜依进来，陆老太问：“不知道能不能让我带着小果实进去，看看云骁。” 她害怕，再晚些时候，就见不到了。姜依说：“我去问问医生。” 几个医生正在开会，估计是在研究救治的方案，听到姜依的请求，M教授说：“我认为可以。” 姜依陪着陆奶奶和小果实进去。 “云骁。”陆奶奶看到浑身插满管子的孙子，忍住没流泪。怕悲伤的情绪，对他影响不好。陆云骁闭着眼睛，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姜依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陆云骁，你说多年以后，你儿子大了，我也释怀了，让他喊你一声爸爸，是不是你做好了不见孩子的准备？” 姜依声音没太大的波澜，“可你真的甘心吗？你不甘心，不然你就不会给我录音了。不然，你也不会回来了。” 这个回来，只有她和他才懂。陆老太看着她。虽然不懂，但不知为何，心里却一抽一抽的疼，眼泪更加的汹涌，“依依……” 姜依继续道：“如果你真的甘心，那我成全你，我让他喊你。” 她蹲下，“宝贝，你喊爸爸。” 小果实走过去，看着病床上的陆云骁，大声的喊了句：“爸爸！” 不知道是不是姜依的错觉，她好像看见陆云骁的睫毛动了一下。这渣男性格虽然不好，但眼睛都遗传了聂家的，是真的好看，睫毛是真的长，像扇子一样。姜依不确定睫毛是不是动了，凑过去看了看，“陆云骁。” 这三个字，她喊出来已没太多波澜了，可是在她看见眼皮动了一下时，她心跳骤然加快，又喊了一声“陆云骁！” 紧跟着这声，是小果实更加响亮的，“爸爸！” “爸爸，你醒醒，我不生你的气了。”小果实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哭了起来。就在这时，陆老太大喊了一声，“医生，医生快来啊。” 第362章是他做梦了吗医生护士闻声，赶紧跑了过来。海上突击队留在医院的同志跟随其后，不知谁说了声，“醒了。” 姜依走了出去。小果实也钻了出来，肉乎乎的小手拉着她的手，“妈妈，我们去找小姨和舅舅吧，还有聂叔叔和潘叔叔。” 姜依微仰的头转了过来，把他抱了起来，阳光从对面阳台射进来，在她眼角跳跃细碎光芒，“好，这就去。” 重症监护室里。陆云骁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医生和护士，和奶奶担忧又喜极而泣的脸，他眼珠子有些呆滞的转了转，还看到战友，但，再没有其他人。是他做梦了吗。他刚才行走寂静漆黑的旷野中，不知自己是谁，在哪，要去哪里？忽然，他听到熟悉的天籁般的声音，喊他的名字，喊他爸爸，那声爸爸十分响亮，让他回过头来。他慢慢意识到，自己是谁。心里突如其来的，生起一丝强烈的不甘，他迫切想要回去，去见见记挂的人。原来是一场梦…… 这时，他忽然又想，要是梦回到他们刚结婚的时候多好。所有的记忆他都有，但姜依没有，她还是那个天真烂漫的，爱着他的姑娘。他们有很多的时间，去纠正所有的错误。 “云骁。”陆奶奶像是感应到孙子的思绪，眼泪汹涌。但陆老太没说出姜依和小果实来过。陆云骁张了张嘴，喉咙的刺痛感袭来，于是也问不出，姜依和小果实是不是来过。 “陆团长醒了！” 战友们欢呼起来。潘强在病房里，也听到欢呼声，姜瑶正在给他削苹果，差点划到手了，眼睛一睁，“我去看看。” 姜瑶昨天来的，听说陆云骁推了潘强一把，顿时像被雷劈成了狗，心想要是他死了，姐和姐夫这辈子都活在他的“阴影”下。这人可太有心机了。死都不放过姐！姜依来了。 “姐，陆云骁真的醒了？” “嗯。”姜依说。 “谢天谢地，老天有眼。”姜瑶双手合十，向天一拜，感谢老天让陆云骁这狗奸计不能得逞。潘强大腿被石膏固定动不了，不然也要跪拜一番。小果实爬到他床上，“潘叔叔，方块机给我玩一下。”孩子的记忆跟鱼一样只有几秒，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只顾着玩了。潘强从被窝下掏出方块机，“给你。” 姜依问：“你老大去哪了？刚我去病房他还没回来。” 时间回到昨晚深夜。姜瑶刚到，她让姜瑶去看看潘强，自己守着聂老大。而隔壁就是陆老太。林姨没在，前几天请假回云城了。护士因为老太太不是病人，没太放心上。下雨潮湿，半夜陆老太膝盖关节疼得厉害。姜依上厕所路过听见，过去给她用以往的手法按摩，陆老太才好点。这边刚按完，聂老大那边喊背疼。 “一抽一抽的疼。”聂粲疼得呲牙咧嘴，捂着心口。到底是背疼还是心疼？姜依摸他额头，还有点发烧，估计是头疼。赶紧叫来医生和护士给他看看，打止痛针，弄出很大的阵仗，不知道以为病人突发什么大状况。结果医生护士都来了，他却云淡风轻的说已经疼麻了，止痛针用不着打了。不打就不打，换了药，这边折腾完，姜依想要睡一会。陆奶奶那边忽然发出“咚隆”一声响，姜依心里一跳，跑过去看，桌面上的热水壶摔了。 “老了，不中用了。”陆老太因为孙子生死未卜，精神很差，手颤抖着去捡地上的碎片。 “我来吧。” 姜依给她打扫一下，还没完，聂老大那边也发出哐当一声。她立即又赶过去，聂老大的杯子摔了。姜依愣了一下，明白了。啥也不干。往小果实正在睡觉的临时加的病床上一躺，背对他，蒙头大睡！但她想想，还是好好谈谈，不然迟早神经病。再回首，聂粲人不见了。 “老大一定是忙事情去了，他肯定做梦都在揍韩轩和苏胜强，还有三爷那几条粉肠。”潘强说：“你别担心，老大身体好。” 姜依气来得快，也消得快，过后是有点担心，加上被他之前的话，挠的心肝脾肺肾都痒，“我去找他。” 姜依出去后，潘强皱着眉头，“小瑶，你说姐不会对陆云骁还有感情吧，我看老大昨晚情绪低落，也许想的是这个问题。” “何以见得？”姜瑶问。 “陆云骁被推出来的时候，我硬撑着瞄一眼，看见姐冲到最前面，那样子，好焦急的，然后我瞄了老大一眼，老大正看着姐，酸味都从嘴角飘出来了。” 跟他这么久，一个表情都知道啥意思。 “还有，在海上看到陆云骁落水，姐毫不犹豫的就跳下去，当时明明有战友下去救人了。” “今天又带着小果实去见陆云骁。” “刚才说到陆云骁醒了，她神色比之前轻松多了。”潘强说。姜瑶切了一块苹果，用刀尖插着塞进自己嘴里，一脸不以为然，“我觉得，姐是看在陆云骁给你们打掩护的份上，才不想他死。” 昨晚姜瑶到的时候，已经跟潘强把整个过程都了解了一遍，哇塞，那个惊心动魄啊。她分析着，“恰好，是相反。我姐太讨厌陆云骁了。你想想，要是陆云骁死了，而他推了你和聂大哥一把，这个恩情能不能抵消她的讨厌？要是抵消了，她就不能继续讨厌他了，这真是一件让人讨厌的事啊。所以她希望他活过来，好继续讨厌他。” 潘强头脑比较简单，被她绕晕了。他决定不去管，看了看她的手，“小瑶，苹果给我留点呗……” 姜瑶这才发现自己吃了快一半了，削了一大块给他。潘强张嘴，“啊。” 姜瑶脸上微红，“张嘴干什么，让你自己来取。” 于是潘强握住她拿刀的手，插在那块苹果上，咬了一大口。姜瑶眼睛一瞪，“这刀子我吃过的。”那不是间接什么吗？她把手缩回来，潘强赶紧放了，脸皮比垃圾桶里的苹果皮还红，嘴里吃着苹果含糊不清，“真，好七。” 刀口上舔的苹果，好甜。姜瑶噗嗤笑了，戳了下他蒙着纱布的额头，“傻瓜。” 她的手要撤离，被潘强握住，潘强这次鼓起勇气，“小瑶，我能不能……亲你一下。”在船上时，他仿佛看到幻想，他心如刀绞。刹那间心想，他要是争取一下。不要那么自卑。小瑶会不会就不会落到苏胜强手里。加上他受伤，从死亡边缘经过，顿悟了，要珍惜现在。至于减刑，这次不够的话，还有下次。他不会放弃的。他决定不再退缩，勇敢的追求小瑶。姜瑶想起姐夫家那只大金毛，想吃肉时，跟潘强现在一个样，双眼汪汪，无辜，充满渴望，就差流下哈喇子。但是……潘强现在这副木乃伊造型，她有点下不去嘴。脸都被包了大半，剩下的只有一张嘴了。她慢慢的凑过去。潘强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妈呀，她要亲我的嘴！此时他嘴里还在嚼着苹果，后悔万分，叫你嘴贱，吃什么苹果，为了腾出空间，他飞快的嚼两下，吞咽下去，因为太紧张，卡喉咙里了。 “咳，咳咳，咳咳咳……” 还差一厘米就凑上去的姜瑶：“……” 旁白圆溜溜的已经瞄了半天的小果实：活该，一点都不注意对小朋友的影响。姜依在楼道里遇到张明明。 “我刚听说陆云骁醒了？”张明明收到消息，赶紧就来找姜依。无论去哪里，张女士都穿着很得体，浅蓝的的连衣裙，衬出她窈窕的身材，看不到一丝赘肉，丝毫不输年轻女同志。 “好了，这下你完全不需要有心理负担了。”她说。姜依没想到，居然是张女士最了解自己，笑了笑，“我也差不多回穗城了。” 第363章 “好大一只柠檬啊！” 学校请那么多天假不好，罗祥的小报告能凑够十万字了。厂里事也多。 “不等小粲？”张明明想起，自己已经不撮合他们了，“也是，他估计没那么快抽出身来，我陪你回去。” 姜依觉得暖心，“谢谢，不过那天在码头我也看到傅先生了，他是跟你一起来的吗？要是不方便，你不必跟我去穗城。” “方便的，他回港城去了。”张明明眼里却黯了黯。姜依问：“你们闹矛盾了？” 张明明已经把姜依当闺蜜，“我昨晚和他吵了一架，因为傅成栋问我跟老聂是不是余情未了，为什么老聂抱我的时候，我不挣开。当时情况危急啊，看你被带走，我哪里想那么多，说他小气。他很生气，说我要是心里没鬼，立即跟他回去，我不同意，他一气之下就自己走了。” 张明明越说越一肚子气，“以前他从来没怀疑我，大概是因为我很少回内地，可是，一旦我回了，原来他疑心那么重。这叫事情没发生，问题就没暴露，但不代表，问题不存在。” 想到衬衫上的口红印，她觉得更加烦躁。 “不说他了，去找小粲吗，跟他说一声。”张明明说，“他应该去审讯苏胜强了。我听老聂说，苏胜强今早醒了。” 忽然，姜依的心脏哐哐狂跳。因为，她想起一件事！此时，调查工作正在紧张进行中。拔出萝卜带出泥，陆续不少人招供。聂粲和老郭今天审的是苏胜强，就在军医院，因为苏胜强被潘强打残后，今天也醒了，这也是聂粲突然从病房跑掉的原因，打铁趁热。但是苏胜强狡猾，并没全部交代。他逃跑后，的确是和刘彪都被三爷收留，一直在恒誉集团。 “但你们在内地的关系网被切断，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父亲不是聂东远，是聂星华？”聂粲一双黑眸沉沉的。忽然语气一重，“你跟沈珏是什么关系？” 苏胜强眼神微闪一下，“我不认识这个人。是彭局怀疑你跟聂星华有点像，告诉韩轩的，让他小心你，韩轩才会想着绑架你妈妈。” 聂粲和老郭相视一眼，和韩轩和三爷的证词对上，但觉得不对。 “当时你不是怀疑的语气。” “因为想逼你承认。”苏胜强说，他身上没一处是好的，脸上肿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分辨不出表情。聂粲叼着烟，但没点着。“隋丹你认识吗？” “……认识，是文化传播公司出去的。”这点无法否认。 “她跟沈珏认识，跟你相好刘雅也认识，你怎么说不认识沈珏？” 苏胜强说：“我跟隋丹没联系，刘雅接触的人，我不一定接触到。” “沈思妮呢？” “没来往，只从韩轩嘴里听过，韩轩有段时间想追她。”苏胜强的脑子很清晰。聂粲猎豹一样盯着他，空气中充满窒息感，让人觉得呼吸不畅。片刻后，他放松了姿势，换了个话题，“为什么害姜瑶？” “我只是替杨女士办事。” “是吗？苏婉清是你女儿。” 苏胜强忽然整个人一震，眼睛瞪大，“你怎么知道！” 他这反应不像是装的，老郭问：“当然是苏婉清交代的。” “她竟然知道。” 老郭看聂粲一眼，只见聂粲眯了眯眼眸，“苏婉清想报复姜依，恰好杨女士有需求，你利用这个契机，给你女儿苏婉清出气。” 苏胜强眼睛瞪得更大，“她都交代了？” 对于报复姜依这点，他无可否认。只是苏婉清是他女儿这件事，他和她妈妈说好保密，难道她妈妈跟她说的？老郭更关心的是，名单上的人，“记得这份名单吗？上面人员跟你们接洽过程，一五一十说了。” 名单不是苏胜强给苏婉清的！但老郭和聂粲都不知道。此时，姜依想的正是这件事。给的时候，苏胜强没被抓，不担心穿帮。可他被抓了。这事姜依打算留给陆云骁解释，包括知道苏胜强在船上的消息。可陆云骁差点挂了，现在没挂，但躺床上，没个三五天说不了话吧。姜依想着，心跳越来越快。张明明看她脸色不对，“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没休息好。还是在这等吧。”现在去，她又能做什么？病房里面。苏胜强眉头皱着，万分不解，“我只知道几个人，其余的我不知道。” 老郭很是严厉，“苏胜强，事到如今，你以为替他们隐瞒能救你？把这些人的犯罪线索提供给警方，才能争取减刑，” “其余的，我是真不知道。” 老郭还想说什么，聂粲忽然开口，“我单独跟他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