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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再次变得闪烁。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才这么提醒他的?如果你知道,告诉阿姨好不好?” 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就在他刚要开口的刹那,门开了。 一个高大、面色阴沉、穿着沾满油污工作服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他看到我后,粗嘎的嗓音打破了死寂: “林芸?” “张医生?”我试探性地叫道。 他愣了一下,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恍惚: “多少年没人这么叫我了。” 我看着他身上沾满油污的工装裤,和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心里一阵刺痛。 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医生,那个沫沫口中最有才华的何医生,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你还记得我吧?我和沫沫是最好的姐妹。”我轻声说道。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柔和:“当然了,你今天怎么会突然来访。” 他拉开窗帘后我才看清,墙上还挂着他们当年的结婚照。 照片里穿着白大褂的英俊医生搂着穿红裙的沫沫,两人笑得非常幸福。 “张医生,我想问问沫沫的事。” 我斟酌着词句,“我最近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有人说看见默默...” “看见什么?”他粗暴地打断我,抓起桌上的酒瓶灌了一口,“看见她来讨债吗?” “她十八年前就死了。” “你分明知道她不在的事实,为什么现在来揭我的伤疤。” 他站起来,将抽屉里的文件摔在茶几上,“还要再看看死亡证明吗?抑郁而终。" 看着林医生这幅模样我浑身发冷:“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她那么善良的人会变成...” “你们竟然还要求她善良?”他猛地砸碎酒瓶,“自从录取通知书被人调包,她就变了!你知道的她可是状元,但她却没有收到理想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这对吗?” 我脑子突然嗡了一下,关于这件事,她从未跟我提起。 “这就是她抑郁而终的原因吗?” 他又灌了一口烈酒,缓缓开口道: “到现在为止我们都不知道究竟是谁偷走了她的大学生活。你说她回来了,那你就好好想想,是不是因为那个偷走她人生的人,还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所以她才会以这种方式回来。” “不可能...”我摇着头后退,“默默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伤害无辜的孩子们...” “要她做好人?”他冷笑,“那你知道她死前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他凑近我耳边,酒气喷在我脸上,“她说...要让那人的孩子,尝尝被夺走未来的滋味...” 8 我跌跌撞撞地走出何家,耳边回荡着何医生那句“要让那人的孩子,尝尝被夺走未来的滋味。” “不对...这太刻意了...”我用力掐着自己的虎口,强迫自己冷静思考。 如果真是沫沫的冤魂作祟,为何只针对尖子班前五名?为何症状都精准对应着每个孩子最深的恐惧?为何偏偏在高考前一周爆发?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出现。 “会不会,调包录取通知书的人,就是这五个孩子的某位家长?” 我调转方向,直奔学校档案室而去。 颤抖的手指翻开泛黄的毕业相册。 在无数次翻阅后,这次我的目光却被照片角落吸引。 有一位其他班的女生出现在照片角落,正阴郁地盯着前排笑容灿烂的沫沫,眼神中的嫉妒几乎要穿透照片。 而这个女生,就是班级群里张凯乐的妈妈! 我的手开始发抖。 “这不可能...”我死死盯着照片,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 我明明记得沫沫是因病去世的,当时我还参加了她的葬礼。 怎么可能是冤魂作祟呢? 还是说,是何医生一直试图引导我,让我相信是冤魂作祟。 在学校档案室思考了许久,我终于想明白了。 看来做出这些事情的不是什么她的怨灵,而是人为。 而调包沫沫录取通知书的人,何医生早知道是张凯乐妈妈了! 我立即在家长群里发出紧急通知: 半小时后,我带着几位家长和警察冲进何民宇家里。 浓烈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少年蜷缩在沙发角落,为自己的新旧伤痕消毒上药。 “这些伤是怎么回事?”我厉声质问。 他惊恐地望向站在阴影里的何医生,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我俯身逼近他耳边,压低声音说:“你确定不说实话?警方调查期间,所有涉案人员都要配合调查,包括你这个高考生。到时候你就会因为调查手续没办法参加高考。” 孩子看向他,他叹了口气: “说吧,他们想听就说吧,你不是早就想摆脱我了吗?” 何民宇抬起头,眼神空洞:“我爸说要让我记住每一个知识点...” “是为了鞭策我的学习才打的!” “果然如此!”我转向何医生,“你想让儿子考上状元,弥补沫沫当年的遗憾!” 看着他沉默不语,其他家长纷纷开口。 “那你也应该给我们所有家长一个交代了。” “是啊毕竟谁说默默老师就一定的女的呢?” “也可以是穿红裙的男性!” 何医生突然癫狂大笑: “他们把她的人生偷走了,她现在拿回来还给她的儿子是理所应当的吧!” “你们凭什么怀疑我!” 9 我猛地甩出照片:“别装了!你以前是心理医生!这些年来你借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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