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我身边,心里非常开心。” “那、那我今天就陪你……”初秋不禁向前走了一小步。 淡锦看见了她眼中的渴求,神情一滞,思索了片刻,微微点了一下头: “也……也好。” 初秋觉得自己的心忽然就跳快了,砰咚砰咚的,在胸腔里来回乱撞。 “那你……”淡锦从来没有和成年人或者临近成年人的少女睡在一起过,原本想着三个人一起聊聊天,现在却莫名少了一个,这让她有点无措,“……洗过澡了吗?” “还没。” 初秋突然觉得这样的对话有点像情侣上床时的开场白。 “回去洗个澡吧。” 淡锦起身去整理床铺,虽然床铺已经很整齐了。 初秋壮着胆子,说:“我想在你这里洗。” “……都可以。” 淡锦有一点点洁癖,不是个轻易能和别人共享私人用品的人,哪怕是家人。这点从她强词夺理要求别人不要给她夹菜就看得出来。但是想到是初秋要用她的毛巾和沐浴露,她竟也不是非常排斥。 等浴室的灯光亮起,里面开始有了淋浴的刷刷声,淡锦才恍然惊醒: 初秋自己的浴室就在隔壁啊。 反应得有点晚,再把人拉出来也不可能了。淡锦负着手在屋里走了两圈,百无聊赖地从书架子上随便抽了一本书,靠在床头翻一翻。 看过一页,两页,三页。 夜有些深了,人难免困乏,书慢慢地由指间滑落,落到了她的胸口。长长的黑色卷发铺散在枕头上,像月光下竹柏交错的影子,皮肤白得如同冬日窗台上最尖尖的那一捧新雪。即使睡着了,她的手仍扶着胸前的书,似乎对这个东西有着与生俱来的惺惺相惜。 当初秋怀着一颗紧张不安的心走出浴室时,就看见了这幅景象。 刚刚在洗澡时思考的那些聊天话题,一时间通通失去了意义。 她拢着睡袍的领子,紧紧地盯着淡锦走到床边,走到足够近时,便单膝跪了下来。 如此无可挑剔的脸。 这个人真是不给其他女人活路。明明靠那满腹诗书的雍华气质就已经凌驾于大部分雌性之上了,偏还生了一张这样的面孔。每当她用这副样貌对自己娓娓讲述莎士比亚时,自己就总要走神,美貌总是容易带给人一种类似于喝过酒后的兴奋,那些博闻强识的谈吐则无限地增强了这种腻醉感。 最难的是,她恭谦。 不是那种刻意贬低自己却暗暗希望别人抬得更高的虚伪,是真正的将自己放在人下。每当旁人夸起她的才华,她总是半开着玩笑说:“那些自负才华的人,实际上往往是些傻瓜。我知道自己没有才华,因此,或许可以算作聪明人呢。” 她怎么能不爱她呢。 她就这样——带着出众的样貌,惊人的才情,和孤独的灵魂,十年如一日地在自己身边,看着自己从幼稚走向成熟的每一个脚印,关怀她,托扶她,守护她。任谁在她冉初秋的这个位置,都要无可救药地爱上眼前这个人。 是啊,无可救药…… 无可救药。 初秋的手指微颤,轻轻地将还没完全吹干的头发挽到耳后,眼中只装着淡锦一个人。她慢慢地、慢慢地低下头,极近极近地凑到淡锦的鼻尖,再一次闻到了熟悉的茉莉花与檀木香。 近在咫尺的嘴唇。 再向前一点点,只需要一点点,她就可以亲吻她。 可她不再向前了。 她想到了很久远的那一年。最开始的那一年。 那年淡锦把她从医院抱回来,她第一次与淡锦进行亲密接触时,在她肩头闻到的那股茉莉花与檀木香。那时的小小初秋,是否知道自己要被这股香困住一辈子了呢? 啪。 很轻的一声。 一滴眼泪打在了淡锦的右脸。 初秋飞快地揩了一下眼角,随即拉开距离,想要起身。膝盖跪得麻了,让她起来的时候有点踉跄。 淡锦睡得轻,果然被那一滴泪吵醒了。她睁开眼的那一刹那,手就不自主地松了,手里的书应声落地,倒扣着摔到地板上。 她揉了揉眼睛,一边适应灯光的亮度,一边模糊问:“洗完了?” “洗完了。”初秋就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站在边上。 淡锦弯腰去把书捡起来,抖抖灰,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声音有些哑,“洗完就早点睡吧。本来想和你聊点明天录综艺的事,现在一下子又想不起来了,等到明早坐飞机的时候再告诉你。” “好。” 初秋关了大灯,从床的另一边上去,自觉地离淡锦很远。就像儿时她给她读小王子的那一夜,两个人中间的被子塌陷下去,谁也感受不到对方的温度。 淡锦闭眼前,轻声问:“刚刚什么东西滴到我脸上了?” 初秋睁着眼,看着眼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答道: “头发上的水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看来看去,还是舍不得这篇文啊 第58章 《鲁宾逊漂流记》(一) 第二天,五个人先是坐飞机到了沿海的大城, 与翁丹阳汇合后又被导演组用轮船送到了指定的小岛上。这个岛的确是偏, 偏到熊雪儿一直质疑是不是到了公海领域。一上岛, 管你用的哪个通讯商, 信号全部降成一格。 下了船,摄像机就怼在人脸上开始拍了。三个固定的mc热情地迎接了她们六个人,这三个人在娱乐圈也是名号响当当的人物:四十岁的马福厚有着二十余年的演艺经验, 一个亲切和蔼温柔又博学的中年男人, 人人见了都要尊称一声马老师;三十岁的李蛋是业内有名的综艺大咖, 在包袱好不好笑全靠个人天赋的喜剧圈, 他只要站在那里就已经让人忍俊不禁了;二十五岁的朱佩琪是个可爱的胖姑娘,演小品出身,因这奇葩的名字和浑圆好笑的身材,人送外号“小猪”。 “哎呀欢迎欢迎欢迎,”李蛋第一个迎上来,非常绅士地帮走在第一个的江嫣然拿了行李,“我们官微下早就有粉丝留言说要A.N.T的三位来了, 今天终于等到了,三位这咖可真难请喔。” “没有没有, 我们也早就想来了。”江嫣然忙摘下墨镜,抢着去拎。 马福厚和朱佩琪也上前, 分别抱了抱淡锦和熊雪儿,热烈地表达了欢迎。 作为助理的翁丹阳、冉初秋、淡浅三人,被安排戴上了一顶白色鸭舌帽, 一来是遮去一部分的脸不引人注目,二来是方便观众辨认助理的身份。 摄影机一扫而过时,摄影师突然发现有两个戴鸭舌帽的小姑娘长得蛮漂亮,忙把机器拉回来,对着淡浅和冉初秋拍了个大特写。旁边的同事提醒他:“干嘛呢?还不follow上你负责的嘉宾?” “这两个小妹妹长得好看喔。”摄影师笑着指了指。 “好看也不能多拍,拍了也没啥用,那一百多分钟寸时寸金,还能给她俩镜头?” 初秋注意到有两个摄影师在看着自己指指点点,往下拉了拉帽檐,扶正背包,赶上了翁丹阳的脚步。她想和淡锦走在一起,可是她不是艺人,不能上前去和她们同框,只能像个影子一样在需要的时候才去陪她。 三个mc带着三个A.N.T的成员来到一片还算空旷的荒地,朱佩琪笑呵呵地问:“三位之前有没有看过我们的节目?” 三人尴尬一笑。 李蛋忙圆场:“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咱们节目糊穿地心了!上次刘天王来的时候,也说没看过呢。” 马福厚拿着提词卡,慢慢地解释:“那我先给三位嘉宾讲一下我们这边的流程。现在是中午一点,晚上八点天就会黑,咱们这儿没有电,更没有厨具。所以咱们现在就得去捡柴火,八点之前必须生一堆火出来,不然到了晚上会招来蛇虫。再一个,咱们也需要火来烤熟食物,你们的背包里只能留下必要的生活用具,不可以留下现成的食品,所有食物必须靠自己打猎获得。” “好了,又到了一期一度清理背包的激动时刻,”李蛋上前,示意她们三个放下背包让导演组进行筛选,笑得像朵花,“我就最喜欢这个环节哈哈哈。” 熊雪儿满脸震惊,李蛋都抢不过她手里的包,江嫣然小声和她说:“没事,还有助理。” 熊雪儿这才呼了口气,把包放给李蛋。 下一秒,马福厚就补充道:“还有助理,也不能带。” 初秋那边三个人也不得不脱下背包,进行了一次大清理。 拿完了食物,几乎每个人的包都瘪了一半,熊雪儿欲哭无泪:“早知道我就是带把洛阳铲也不带那么多薯片了。” 马福厚高声道:“从现在开始,计时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称每个人捡回来的柴火重量,第一名获得一支鱼竿,第二名获得一张渔网,第三名获得一个铝锅,四五六名什么都没有,晚饭靠你们自己猎取。预备——计时——开始!” 几乎没有给人缓冲的时间,熊雪儿还没来得及反应马福厚说的内容,就见周围所有人开始撒丫子四散分跑,已经跑出很远的李蛋喊着——“我们不会因为你们是嘉宾就让着你们的!” 助理们也四散开来,跟上自己的主子。淡浅过来拉住熊雪儿的手,“雪儿姐,别发呆了,咱们再晚一点就只能啃鱼骨头了。” “老于怎么能接这个综艺?”熊雪儿满脸生无可恋,“啥都没有,感觉回到了野人时代。” “如果拿现在的处境和那些比咱们更差的人比较一下,你就不至于这么怨天尤人了。”淡浅拉着她向树林深处走去,“世界上有好多人,连鱼骨头都啃不起呢。” 熊雪儿无力地叹了口气。 另一边,淡锦把初秋带到丛林深处,正是炎夏,蚊虫多得挥都挥不走,大家不得不穿着长袖长裤,闷出一身的汗。初秋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捆绳索,庆幸:“幸好带了这些绳子,咱们就可以把树枝捆起来带回去了。” 淡锦却不忙摆弄那些,她负着手来回慢悠悠地转了几圈,左右打量着说:“这个岛上有原住民,那肯定就有淡水河。” “是啊,可是河里又没有柴火。”初秋埋着头一门心思鼓弄那些绳子。 “河里没有柴火,但是有鱼啊。”淡锦看向初秋。 “咱们又没有工具,”初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要是不用工具就能抓到鱼,还布置这个任务做什么?” 淡锦垂了垂眼,“我可以不用工具就抓到鱼。你信不信?” 初秋停下手里的动作,微微睁大眼:“真的?” “走吧,试试看。” 淡锦揣着手,不紧不慢地向更深处走去。初秋忙收拾好背包,恋恋不舍地看了眼满地的枯树枝,和VJ一起跟了上去。 走出四百余米,果然找到了一条淡水河。淡锦也不急,跟着水流走了一段路,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地形。初秋先拿出两个大瓶子装满了两罐子淡水,放进包里备用。 走到一处位置,淡锦忽然停下,抬头笑问:“这个地方不错,是吧?” 初秋左右看了看,没发觉哪里特别。 “这儿有一条小沟。”淡锦用脚尖点了点平缓的河面,她又看了一小阵,径直坐下来脱掉鞋袜,挽起裤脚,下到小河里去,“初秋,你也下来,帮帮我。” 初秋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也不问,淡锦一开口,她就立即也脱掉鞋袜下了水。 淡锦在水里慢慢走了一圈,眼睛一直盯着水面,轻声喃喃:“真的有鱼。” “要我帮你什么?”初秋踏着水哗啦哗啦走过来,她一动,河里那些鱼一下就被吓跑了。 “你就跟着我这么走,盯紧河里这些鱼,把它们赶到那个小水沟里去。” “好。” 两个人在水里一圈一圈地走,把能看见的鱼都往小水沟里面赶,这是一项很漫长的工作。那些鱼有时没那么听话,游向了别处,或者游进了水沟又游了出去,过了好一阵子,她们才把那水沟赶满一半。 淡锦从旁边的浅滩上不断地捡石头过来,一点一点堵住河流和水沟之间的衔接,初秋也帮她搬。堵好了之后,两人上了岸,穿上鞋子,初秋看着被隔出来的装满肥鱼的“小池塘”,叹道:“要是有个鱼叉就好了。” “一定要鱼叉么?”淡锦的目光始终在鱼上。 “活鱼太滑了,根本捉不住。” “你躲远点。” 淡锦也示意摄影大哥往后躲了一些,她拾起两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在手里掂了掂,在所有人一头雾水的时候,她举起石头对准水沟就狠狠砸了过去。 摄影大哥忙又往后退了两步,生怕溅起来的水花把昂贵的摄像机弄湿了。 淡锦又接着捡了好几块石头,连着往水沟里砸,渐渐地大部分鱼都无处可逃地被砸晕,翻着白肚儿漂了上来。 砸得差不多了,淡锦停手,招呼初秋过来,两个人蹲在水沟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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