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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 初秋听淡浅说过,淡锦那支白乌龟是1965年之前产的老笔,笔杆还是赛璐珞所制,笔帽顶端的鹈鹕鸟金标也还没被“计划生育”,是最原始的古勒万纳王族的家族徽章,属于有价无市的那种珍惜名笔。1965年后,百利金所产的白乌龟已经用醋酸纤维来代替赛璐珞完成对笔杆的制作,鹈鹕鸟也变了,她现在花再多的钱也买不到和淡锦原来那支一模一样的笔了。 可即使如此,她还是要买。 这支笔太漂亮了。淡锦那么好看的手,就应该握着这样漂亮的笔,她不能在粗制滥造的签字笔之中将就。 付完钱,初秋心满意足地拿着钢笔出了商城,又拦了一辆出租车,准备回家。 在车上,她从包里摸出一张早就写好的纸条,纸条上是一串复杂的摩尔斯电码。 她记得,很久很久以前,雪儿姐姐告诉过她,淡锦之所以答应那个叫骆深的男生的追求,是因为他在她最喜欢的书里夹了一张摩尔斯电码。 她把自己写的摩尔斯电码放在包装盒的表面,合上盖子,打好蝴蝶结,放回纸袋中。 过了一会儿,她又翻出纸袋,拿出包装盒,打开蝴蝶精,打开盖子。 她捏起纸条,目光复杂地在上面流连。 良久,她抠开包装盒里的海绵垫,将纸条谨慎地藏入夹缝中。 一如她那颗亟待吐露却又忸怩不安的心,一丝不苟地、小心翼翼地、如履薄冰地藏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又用了一遍这个电影,因为我太喜欢了hhh(而且这个电影的内核用在这一章要更好 玩笔的人应该懂白乌龟,那可是和lamy2000并称解毒双雄的笔,真的贼美,你们搜一下百利金白乌龟就知道它有多美了 第50章 《麦琪的礼物》 镀金的笔夹,金色的鸟标, 明灭闪烁的笔杆, 精致繁复的双色笔尖。 淡锦笑了笑, 将笔帽旋回去, “今天是什么日子?” 初秋轻声答:“不是什么日子。” “那怎么突然送我一支笔?” “反正……去年的圣诞节也没有送你礼物,你就当是我补送的圣诞礼物。” 淡锦苦思冥想,问:“咱们家什么时候兴起过圣诞节了?” 初秋叹了口气:“为什么送礼物一定要挑在一个节日呢, 不可以因为想送所以送么。” “你说的也有道理。好吧, 我收下了。”淡锦把笔放在桌面的笔筒里, 她没有放回笔盒而是放进笔筒, 那就说明她真的打算要用了,“对了,去收拾一下,下午跟我回一趟家。” 初秋没有动,重复淡锦刚刚说的那两个字:“回家?” 她们现在不就是在家里吗? “是回我父母那里,”淡锦收拾起桌上百利金的盒子和纸袋,“下午你就知道了。先回你的卧室收拾一下吧, 穿得体面一点。” 说着,淡锦把团成一团的笔盒和纸袋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初秋紧紧地盯着垃圾桶, 一言不发,眼底压着难以言说的情绪。 淡锦看了她一眼:“怎么还不去?” “装笔的盒子, 你就这么扔了么?”初秋小声问。 “我又不准备转手,留着也没什么用。放心,我有西阵织的笔袋, 亏待不了它的。” “……好吧。” 初秋无精打采地走出了淡锦的卧室,一出门,正好碰到要进来的淡浅,蔫蔫地打了个招呼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淡浅多看了两眼初秋的背影,进门后好奇地问:“姐,你骂初秋了么?” “我骂她干什么,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人家才刚刚给我送了一支笔。”淡锦用下巴点了点笔筒里那支崭新的m400。 “难得她记着你旧的那根坏了,”淡浅笑着摇摇头,“她还不知道吧?你前两天才买了一支新的白乌龟,现在她又送支一模一样的。初秋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很难过的。” “那又怎么了。”淡锦拿起初秋送的那支白乌龟,在指尖把玩,“我却觉得,对所有送礼的人而言,她是最聪明的。” 淡浅明白了淡锦话里的意思,心有灵犀地相视一笑。 “我刚刚给家里打电话确认过了,爸爸……”淡浅话到一半,顿了顿,立马改口,“淡展锋说,下午三点之后就可以去了。” “那就三点之后再动身吧。”淡锦揉了揉太阳穴,“我在百忙之中特意腾出这一天的空闲,到头来还要为他的作息调整时间,这还没去就叫我寒心了。” “姐……其实我一直想问你……”淡浅欲言又止,“就是……你去医院检查身体了吗?” 淡锦玩笔的动作一顿。 “……我不需要去医院。” 她说。 淡浅默不作声地由鼻息间轻叹一声。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淡锦对医院变得异常排斥,她不愿意做任何检查,甚至每年例行的各项基础检查也不再去做了。在所有的检查中,她最排斥的就是血常规,后来严重到只要稍稍闻到消毒水的味道就恶心。这么多年,她感冒,发烧,再也没去过医院,有一回烧得太厉害,还是江嫣然把自己的私人医生硬call过来,在家里帮她挂的吊瓶。 其实淡浅能隐隐猜到是什么原因。 “姐,你不能总是这样,像揣着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爆炸的□□。”淡浅放软了声音,“早点去做个彻底的检查,如果有,就早点开始吃Hydroxyurea。如果没有,你不也能早点放下这个心病吗?” “我不想检查。”淡锦的表情渐渐变得寡清。 “可是……” “我宁愿在正常的生活中突然死去,也不愿意知道自己可能会死,然后战战兢兢地过一辈子。” 淡浅听了,先是一愣,随即眼底有些湿润,似是自嘲般笑了笑,低声道: “像我这样吗。” 淡锦看着妹妹,手指微微颤抖,“小浅,你不会死的。” “是吗?”淡浅的眼角红了,“……可我已经做过三次通血管的手术了。‘血液里的红细胞越来越窄,供氧能力已经降到40%以下,总有一天,不是缺氧而死,就是器官血管被堵塞而死。’医生上次是这样和你说的吧?” “人都会死的,”淡锦的语气变重,“我们可以让你病发的那一天尽量拖后,等拖到足够久,你就和正常人没什么不同,你们可以活同样的岁数。” “那你呢?你连拖延的机会都不给你自己,就没有想过我会怎么想吗?”淡浅反问,“如果初秋知道了,她又要怎么想?” 淡锦陷入沉默。 许久,她作出妥协:“我会考虑。” “姐,我不是在逼你。”淡浅忽而有点哽咽,“我心疼你,我心疼你的一生要这样过。” “没什么值得心疼的。这就是我的报应。” 淡锦起身,走到阳台那边,看着院子里蓄势待发的小轿车,低声自语,“当年为了钱,我做了太多错事。现在钱够了,自然要付出代价。” 淡浅看着自己的姐姐,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她仍记得那年在医院里,姐姐对自己的忏悔,她一一列举出自己对不起的那些人,她说她贪图江嫣然暗地里砸的钱,她贪图骆深给她带来的资源和机遇,还利用最无辜的初秋进行炒作。她不是不明是非,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可是她没有办法补救。当年那些阴暗,那些自私,那些悲观,那些利用,说到底不过就是四个字—— 生活所迫。 然而,或许就像淡锦自己说的,错了就是错了,总要付出代价。 . 一行人踏上回家的路。 淡锦给家里买的房子就在锦江市内,淡展锋、孟红、淡小军都住在那里。淡浅开车,淡锦和初秋两个人坐在后座上,初秋正在向淡锦请教九连环该怎么解。 其实初秋早就会解了,但是她就是喜欢在每次坐车的时候,靠在淡锦身边让她教自己。因为淡锦在讲解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往自己这边倾斜,她可以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可以看见她白净的手指在铁环上翻来翻去,甚至还可以用自己的皮肤接住她呼出的气息。 今天的淡锦却按下了九连环,说:“改天吧。” “怎么了?”初秋问道。 “今天要回去了。我两年都没有回去了,”淡锦的十指交叉在一起,来回轻轻摩挲,“我需要点时间想想,一会儿回去第一句话说什么。” 开车的淡浅笑道:“姐姐紧张了。” “应该是吧,”淡锦笑了笑,“总觉得,这么多年过去,大家应该都不太一样了。” “哪有不一样,淡展锋前两天还问你要钱呢。” “我知道。” 淡锦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变轻了很多:“他以前拿了钱还对我很凶,或许……或许现在,拿了钱以后会对我好一点。” 初秋的手指瞬时缩紧。 她突然想到了那本尘封已久的日记中,七岁的淡锦在自杀的那一天,写下过这样一句话: “我想,他再不喜欢我,应该也不希望我死掉吧。或许,他还会像别人家的爸爸一样,开始可怜我,开始关心我,觉得对不起我,然后带我去看看医生,包扎一下伤口。” 看来,这个女人再怎么长大,再怎么成熟,也始终逃不过面对亲情时的愚蠢和天真。 但现在,起码她在她身边。 初秋握住淡锦的手腕,轻声说:“谁要是对你不好,我就杀了他。” 淡锦只是笑,对初秋这句话不以为意。 三个人来到淡展锋居住的小区,停好车,找到对应的楼栋,坐电梯上去。 淡展锋早早就把防盗门打开了,只关着外面那层纱窗门挡蚊子。淡锦打开门进去时,看见淡展锋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十五岁的淡小军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姐,你们都回来了。”淡小军没有起来,懒洋洋地挥手打招呼,“爸在给你们做饭呢。” “他还会做饭?” 淡锦虽然出口语气颇为嘲讽,嘴边却不禁弯出了一点笑。 “姐,你越来越漂亮了,”淡小军笑嘻嘻地让她们坐下,“另外两位姐姐也是,漂亮得不得了。” “你也是,长高了不少。”淡锦给初秋递了个眼色,让她把自己给小军买的玩具拿过去。 初秋拎着礼物,递给了始终没抬屁股的淡小军。淡小军单手接了过去,顺口谢道:“谢谢初秋姐。” 初秋心里腾升出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她一直觉得自己只和淡锦与淡浅有关系,可直到这一刻,她才发觉自己其实与整个淡家都有关系,她不仅仅和淡锦是家人,某种程度上她和淡家所有人都是“家人”。眼前这个素未谋面的淡小军,竟也能理所应当地叫自己一身姐姐。 淡展锋端着两盘菜从厨房出来,放在餐桌上,笑道:“都来了啊。先坐,先坐。小军,给姐姐们倒水喝,果盘端出来呀。” “行。”淡小军怠惰地去拿了水杯和果盘,杯子都懒得倒满,每杯只倒小半杯。 淡展锋擦了擦手,走到客厅这边来,脸上一直带笑:“骨头在锅里炖着呢,炖好了就可以吃饭了。” 淡锦从来没有接受过这样的待遇,一时间也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只钝钝地点了点头。 “小锦呀,趁这会儿时间,爸爸想跟你商量点事。” 淡展锋搓着手,坐到了淡锦的身边,躲闪的眼神似乎隐蕴着什么话。 淡锦会意,对初秋说:“初秋,你拿着玩具,先和弟弟去他的卧室里玩一会儿。” “可是……”初秋半吐半吞。 “去吧。” 初秋只得乖乖地起身,拎着玩具和淡小军一起先回避了。 淡展锋看两个小孩走了,陪着笑从果盘里抓起一块巧克力放到淡锦手里,又拿起一块奶糖塞给淡浅,“来来来,吃糖,吃糖。” 淡锦拿着淡展锋给她的巧克力,目光有点发愣。 “吃呀,你小时候不是特喜欢吃巧克力吗?知道你要来,我专门去超市买了一斤。” “你还记得我……小时候?”淡锦轻声问。 “哪能不记得呢,我是你爹,又不是外人。”淡展锋的语气似乎还有点责怪淡锦对他的疏远。 淡锦慢慢地剥开巧克力的锡纸,捻住一小块,轻轻一掰,掰下一点放入口中。 “你最近还好吧?身体都没啥毛病吧?”淡展锋笑得满脸褶子。 这似乎是三十年来他第一次关心自己的健康。 淡锦的鼻尖有点酸,她掩饰般垂下眼,小声答道:“都好。” “好就行,好就行,你妈和我也都好着呢。”淡展锋欣慰地点头,他喝了一口茶水,润润嗓子,然后话锋一转,“这个……你弟弟嘛,你也知道,快成年了。我呢,打算给他买套房子放在那,以后他结婚了,那也算是婚前财产,稳当一些。房子都看好了,就是差五十万块钱,你看看你这是不是……” 准备送进口中的第二小块巧克力顿在半空。 淡锦缓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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