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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去那里,就能以此为中心向周围辐射状寻找。” 江嫣然从来没有听过淡锦一次性说这么一大段话,她叹了口气:“小锦,你别急。都怪我,我要是早点发现就好了。” 淡锦嗯了一声,闭上眼,缓缓吐出一口气。 她在急什么? 她的脑子乱得像一团麻线,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在急什么,究竟是在急丢了初秋自己的名誉将严重受损,还是急那个孩子或许会出什么意外? 或许以后会有一天想明白,但她眼下无暇再想了。她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必须要马上找到冉初秋。 江嫣然开得很快,甚至闯了几个黄灯,也不顾会不会被路口摄像头拍到。他们用的时间比想象中要短,骆深给朋友打第三个电话时就到了凤凰路口,过了凤凰路的站牌,只见大火吞噬过的现场仍被警方用横条围着,并有几个巡警看守。淡锦和骆深下车去问了一番,那些警察表示并没有小孩子来过这里。 离开三味珍,他们又去了三条街开外的冉家。冉家父母死后,沈国豪成为了冉初秋的合法监护人,这间房子和相关遗产也都到了云舟的手里,帮未成年的初秋代为保管。冉家钥匙自然不会在淡锦这里,不过进不去屋子也没事,毕竟冉初秋也没有钥匙。 骆深去小区门房那里调取监控,几个人仔仔细细看了一通,没有发现冉初秋出现过。 比起冉初秋的去向,此时江嫣然更担心淡锦的状态,她抚了抚淡锦的肩头:“小锦,别急,还有医院没有去找。” 淡锦连眨了几下眼,眼珠里已经有了血丝,她疲惫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几点了?” 江嫣然看了一眼手机,答:“八点二十。” “如果医院也找不到她,我们就……”淡锦睁开眼,看向窗外,“报警吧。” “你知道报警意味着什么,对吧?”江嫣然咬了咬牙,“我们都清楚,公众关注这件事,只是因为关心冉初秋,可不是关心你淡锦。如果报警,那无异于昭告天下:你把冉初秋弄丢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塑造起来的人设不仅毁于一旦,甚至会愈加抹黑……” “所以呢?”淡锦忽然笑了笑,笑意停留得很短,语气仍艰难维持着平稳轻缓,“万一她真的出了意外,只有报警才能救她。” 江嫣然沉默许久,“……你真的很在乎她。为什么,小锦?我……不太明白,你和她明明才认识这么短的时间。” “我在乎的不是她。我在乎的是……” 淡锦把后半句话咽进肚子里,她叹了口气,把脸埋入掌心,闷闷地说:“对不起,我有点失控。” 骆深忽然趴上车窗玻璃,他的鼻尖都按到了玻璃上,“停停停,快停!!” 原本马上就要到医院了,江嫣然刚好在降速,一听骆深这样喊,她一边用眼角余光向那边看,一边把车停到路边。 车还没停稳,淡锦就打开车门跨了出去。 江嫣然急忙熄火拔钥匙,同时看向马路那边。只见公交站牌下,一个小小的身影蹲在角落里,头上和肩上已经积了一层薄雪,她把头埋在膝盖间,似乎已经冻得失去了意识。 淡锦迈着大步向路的对面走去,先开始只是快走,紧接着竟跑了起来。 路很宽。 路口的红绿灯在不停地闪烁着黄灯。 一秒之后,黄灯灭了下去。 江嫣然看着二十米开外高速行驶过来的大货车,瞬时瞳孔扩张,车钥匙也顾不得管了,挣扎着跨出车厢,“小锦!!” 骆深也慌忙往车外爬:“学姐——” 淡锦头也不回地向前跑,长长的黑色卷发飞舞在空中,像是在水泊里摇摆的海藻。 放在外衣口袋里的手机因剧烈的颠簸,轻巧地滑了出来。就在一个晃神的刹那,大货车的后视镜擦上了她肩后的长发,车轮狠狠碾过去,带着可怖的风声和引擎鸣动。 轰—— “小锦——” 江嫣然的五官吓到扭曲,她向前努力伸出手去,心脏骤停。 货车带着它霸道的速度驰骋而去,带起马路边上大片灰尘。江嫣然和骆深的眼睛被灰迷住了,他们忙边揉眼睛边挥着胳膊驱散那些尘埃,然后心惊肉跳望过去—— 宽敞的马路上,只留下一个被压到粉碎的手机。 那个黑色长卷发的女孩子已经跑到了站牌下。她只紧紧盯着站牌下的那个孩子,仿佛刚刚掉了手机的不是她,仿佛差点被碾成齑粉的也不是她,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她们两个。 江嫣然颤抖着咽了咽口水,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疯狂的跳动。骆深吓得面色惨白,他腿一软,直接跪坐在了马路边上,呆滞地看着淡锦的背影。 谁也不敢相信,就那么一个眨眼的功夫,他们便目睹了生与死的瞬间交汇。 而淡锦只是站在冉初秋的面前,口中微微喘着气,她握了握拳,感觉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许久,她轻轻蹲下去,摸了摸初秋的头。 初秋身体一抖,哆嗦着缓缓抬起脸,她的眼睛哭肿了,脸蛋上全是凝固的泪痕。 看见淡锦,她的眼里马上涌上泪水,颤巍巍地哽咽道:“对不起……我错过末班车了,对不起……” 淡锦向前倾了一下,单膝跪在了地上。 她跪下的用时,顺势把初秋抱进怀里。她的皮肤很凉,贴在初秋的侧脸上,却胜过天底下最温暖的碰触。 “没事,”她极力控制住嗓音里的颤抖,“你没事就好。” 初秋却哭得更厉害了,大声地哭出来,哭得撕心裂肺。 她强撑着哭哑的嗓子,结结巴巴地问:“为什么……你为什么不骂我,还肯抱我?” 淡锦盯着初秋身后的地面,半晌,闭上了眼。 第19章 《包法利夫人》 车厢内。 终于置身温暖中的猫咪满足地“喵”“喵”叫唤,一边叫一边靠在冉初秋身边舔爪子。 冉初秋依偎在淡锦的身边,手里捧着一杯刚刚做好的卡布奇诺,小心翼翼地吹着上面的热气。淡锦低头玩着一把车里自带的九连环,她的那杯热咖啡被随意地放在门槽里,似乎被冷落许久了。 骆深正在和刚刚因找初秋而麻烦到的所有朋友致谢,他一边打字一边偷偷地看淡锦,想说些什么的样子,却又始终没说出口。 江嫣然的手紧在方向盘上,骨节清晰突出。她眼中含着一点将掉未掉的泪,在车内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淡锦,闷声问道:“你差点就死了,你知道吗?” 淡锦没抬头,只是眨了眨眼,声音有点哑:“谢谢江队的关心。” 江嫣然眼里还带着泪就笑出了声,“你对我真的永远只有这种话么?谢谢,江队,对不起,江队,你好,江队,再见,江队,你尚还管熊雪儿叫一声‘雪儿’,为什么从来都只对我叫敬称?两年了,你与我真就这么生疏,生疏成这个样子?!” 淡锦的手指顿在九连环的第四个环上,她眼底的光晃了晃。 “……对不起,嫣然。” 江嫣然呼吸一滞,她的心神忽然乱了,目光在前车窗上来回飘忽。淡锦的这一句话把她所有未说出口的话都堵回了嘴里,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初秋只是在她们之间不停地转着眼珠,等她们的对话结束,轻轻地拉了拉淡锦的袖子,小小声地问:“你在生气吗?” 淡锦放下九连环,拿起门槽里的咖啡,捻住吸管搅拌,语调平缓,“我没有生气。” “喔……”初秋咬住吸管,少刻,又重复了不久前的那个问题,“你为什么不骂我,还抱我?” 淡锦有点头疼,没想到冉初秋这么固执,刚刚没有回答她,这会儿竟又开始问。“你就这么想知道为什么?” “嗯!”初秋猛地点点头,然后又畏缩起来,“因为……我没有告诉你就偷偷跑出来,是我做错了,做错了的话应该要被骂的。” “我没有骂过人,所以也不骂你。”淡锦垂眼看着咖啡晃动的表面,“而拥抱小孩子,只是大部分成年人都有一个习惯而已。就像吃了单调的晚餐后,猜得到的那道单调的点心一样,顺其自然罢了。” “喔……”初秋又垂头丧气了,她似乎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过了一会儿,她又眸子亮亮地问:“你也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跑出来么?” 淡锦喝了一口咖啡,所答非问:“你以后还会这样偷偷跑出来吗?” 初秋想了想,摇头:“不会了。” “嗯。” “……你还是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跑……” “我不想知道。”淡锦打断她。 “为什么呢?” “我知道你以后不会再偷跑就够了。” 初秋想到书包里那本好不容易找到的本子,顿时委屈地皱起眉,她能感觉到淡锦平和的表面下隐藏的冷漠,这让她难受极了,忍不住直言问:“你还是在生我的气,对不对?” 淡锦把咖啡放回门槽中,轻声回:“我没有生气。但是如果你再问这个问题,我就真的会生气。” 初秋张了张嘴,纵有再多的话也再不敢吐出口,她只能紧紧地咬着吸管,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只要淡锦说出这样的话,她就像是被掐住后颈子的猫,一动都不能动了。 一路再无话。 到了别墅后,几个人下了车。在玫瑰园旁边,骆深悄悄地拉住了淡锦,江嫣然很有眼色地带着初秋先走了。 哮天犬被初秋抱着,初秋被江嫣然抱着,他们一齐越过江嫣然的肩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淡锦。 大门关闭之前,初秋看见玫瑰花丛前、大雪弥漫中,高大俊秀的骆深向前倾过身子,在淡锦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淡锦低垂着眼眸,睫毛的阴影打在下眼睑上。她微微昂着下巴,脖颈雪白颀长,侧脸的轮廓精致柔和,宛如正在被虔诚朝圣的雕像。完美,冰凉,傲慢,陌生。 完美,冰凉,傲慢,陌生。 似是凡人无法企及的一件神物。 咔哒—— 随着大门闭合的声响,冉初秋恍然惊醒。 她突然意识到,淡锦不仅仅是表面那个会细心煮饭、会耐心讲故事的温柔的淡锦。她会生气,就像她今天确实为自己的出走生气了,但她生气时会装作一副若无其事波澜不惊的样子。这比她直接发火责骂自己要可怖得多。 因为,如果她再装得好一点,就没有人会发现她在生气了。 那么那些撑在肚子里、闷在胸腔中、浮在吐息间的气,又该怎么办呢?那些不忿,那些恼怒,她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把它们慢慢慢慢地消化完呢? 小小的初秋还想不明白这些问题。她坐在床边思考了很久很久,忽然害怕起长大,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淡锦活得好辛苦。她不想像她一样辛苦地活着。可她又盼起长大,或许只有长大了,淡锦才会和她讲自己的难处,这样的话,她就可以为淡锦分担一半的辛苦。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想要分担淡锦的痛苦。 后来,她把它归结为“报恩”两个字。 没过多久,淡锦便回来了。她满眼疲倦,没有和初秋搭话,只给香炉里埋了两颗新的二苏旧局,然后径直去了厕所。 关上门后,犹豫了一下,反锁。 淡锦长长呼出一口气,眼底泛起红,她快走两步到洗漱台下面的柜子,蹲下去翻找了一会儿,找出一盒烟和打火机。可刚刚拿起,她不禁看了一眼门外,沉默半晌,又放了回去。 有初秋,不能抽。 她平时也没有抽烟的习惯,只是在极为劳累或烦躁的时候会借助这个东西来暂做缓解。平时不抽的时候倒罢,一旦想抽了,浑身就像在爬虫子一样又痒又烧,不压一下今晚连觉都别想睡了。 淡锦叹了口气,稍稍犹豫后,从抽屉底部拿出一盒尼.古丁贴片。 她使劲闭了闭眼,还是选择取了两片出来,贴在了自己小臂内侧。 门外。 哮天犬卧在一块地毯上,在狼吞虎咽一包刚刚拆开的妙鲜包。 初秋坐在它旁边,小眉毛皱得紧紧的。她本来打算等淡锦回来就把那个本子还给她,但显然淡锦的神态不佳,她有点害怕了。毕竟是自己是始作俑者,今天又是自己擅自跑过去找,给她们带来了这么多的麻烦,要是淡锦知道一开始就是自己扔丢的,会不会更生气呢? 没多会儿,淡锦从厕所走了出来。她显然已经洗漱完毕,额角的碎发还带着被温水浸湿的痕迹,走到床边,在抽屉里翻找须臾,拿出一塑料袋的药品,招手让初秋过来。 初秋马上爬到淡锦身边,也不敢说话,死死地咬着下唇。 “换药。”淡锦简略地说完,初秋就立即坐到床上,脱下自己的上衣,将后背侧给淡锦。淡锦仔细地拆下她身上已经被雪水染湿的药布,指尖轻轻拂过伤口,检查那里的化脓情况。 “我看到……你的手机被车压坏了。”初秋怯怯地开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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