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里头的动静终于消停时,他才进去查探,却隐约见一个翩跹的身影披衣跑入露华宫内。 然等他追进去时,殿内却奇怪地空无一人,能看见的便只有…… 仲七不自觉将视线落在了榻角熟睡的狸奴身上。 季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轻笑了一声,“怎的,你也觉得是狸奴成了精。” 仲七尴尬地低咳了一声,“属下并不信这些鬼神之说,只是属下的确亲眼看见那女子进了露华宫,可四处搜寻过,却并未发现她的踪迹,就像……在殿中凭空消失了一般。” 露华宫有密道一事,仲七也清楚,只季渊戒心极重,内心谁都不信,因而这条密道的入口究竟在哪儿,如何进去,他一无所知,也不敢去问。 仲七此言暗示之意明显,季渊剑眉微蹙,垂眸沉思片刻后,低声道:“下去吧。” “是。” 跪在底下的人应声,一眨眼便消失无踪。 偌大的御书房里只剩下沙沙的翻页声,少顷,翻页声止。 季渊缓缓将视线落在东面的一处白墙上,墙后便是那条直通露华宫的密道。 这条密道,是他父亲季承嗣秘密命人挖的,为的便是能随心所欲地通过此道见到他母亲。 那些参与挖掘的宫人,虽未死,但悉数被砍了手,剪了舌,送往了偏远之地,因而除了那些宫人,这京城知晓此秘密的便只有季渊一人。 这还是他五岁那年,无意间发现的。 要说还有知道这条密道的…… 季渊看向榻上的狸奴,旋即自嘲地笑了笑。 当真是荒唐。 狸奴化身美人与他春风一度,这等缱绻的风月之事,若写成话本子放在闹市上定然卖得紧俏。 可惜,季渊从来不信这种邪! 虽心下觉得不可能,但他还是起身,打开了墙后的那条密道。 密道内昏暗,季渊举着灯,很快便到了岔路口。他只思考了一瞬,就提步往右侧而去。 若那女子真是从密道逃的,就绝不会走通向御书房的路,御书房昼夜有人看守,她不可能不被人发现, 那能走的只剩下一条道。 这条道季渊未走过,只知这是当年季承嗣为以防万一,所留的一条道。 这道极窄,因阴暗潮湿,地上满是青苔,季渊边走边用手中烛火探照,便见那些青苔之上明显有新鲜踩踏过的痕迹。 他剑眉微蹙,步子又疾了些,很快便到了密道的尽头,他在墙上摸索半晌,一个不大的出口徐徐打开。 季渊自这窄小的洞口钻出去,便见一屋子布满尘灰的杂物,看样子,这里应当是个库房。 他从容地自凌乱的杂物间跨过,推开摇摇欲坠的门,入目便是一杂草丛生的庭院。 看这模样,应当是个无人居住的宫殿。 并非皇宫每处,季渊都认得,且因没点宫灯,宫道上几乎一片漆黑,几乎辨不出方位,四下寂静,只能听见周遭起伏的虫鸣声。 季渊在原地站了片刻,便依稀闻西侧有些响动,行了数百步,就见一处殿门微敞,漏出些许火光来。 他抬首看向那殿门上的牌匾,清冷的月光清晰地映出上头褪色的三个大字。 凝玉阁。 那张娇媚的脸方才浮现在眼前,季渊便听一道婉约清丽的声儿幽幽传来,“多谢柳太医……” 一瞬间,季渊只觉脊椎一麻,仿若听见那娇吟声带着低泣在他耳畔道“轻点,疼”。 第27章 这么快就暴露了? 凝玉阁门口, 柳拓冲那亲自送他出门的女子道:“臣先行告退,燕贵人快些回去歇息吧。” 午间虽来看过一次,但到了晚上,恰逢值夜, 柳拓思虑再三, 还是来了凝玉阁。 一进来, 便见那平素躺在榻上,只能瞧见睡颜的女子, 盈盈地坐在那儿, 冲他嫣然一笑。 柳拓只觉心倏然停滞了一下, 本想着趁机试探一番,可见这燕贵人有礼地命婢女奉上茶水, 又连连谢他,竟是被惹得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最后只虚虚探了个脉嘱咐了两句便离开。 他也不知自己倒了什么霉, 什么命蛊,什么两相欢都教他给遇上了,还事事与那暴君有关。 出了凝玉阁,柳拓在心里直嘀咕,毕竟这些事儿都与他无关,索性他便装作不知道,日子还能过得舒坦些。 然正思忖着, 还没走几步,偶一抬眸, 柳拓便见不远处的柳树下站着一人。 那人长身玉立,身姿挺拔,被笼罩在一片阴影中, 看不清脸。 柳拓还以为是什么过路的宫人,眯着眼细细辨了一会儿,就听一低沉的声儿带笑,幽幽传来。 “柳太医当真尽职尽责,这个时辰还前来看诊。” 听到这声儿,一股寒意瞬间攀上他的背脊,柳拓眼见那人从树下走出来,露出半张清隽的面容,张了张嘴,连声儿都带着几分颤意。 “陛,陛下……” 他双腿打颤快步上前,躬身施礼道:“臣见过陛下。” 柳拓偷偷抬眸看了两眼,再三确认是季渊没错,他怎也没想到这个时辰,他竟会出现在这里。 难不成是凝玉阁里的那位这么快就暴露了? 季渊瞥了眼不远处破败的宫殿,又转而将视线落在柳拓身上,问道:“燕贵人病了?” 柳拓闻言紧张地抿了抿唇,“燕贵人许是着了风寒,一直高热不退,昏睡在榻上,这会儿才好了些。” 一直…… 季渊剑眉微蹙,“何时开始高热的,在榻上躺了多久了?” 面对季渊的逼问,柳拓手心直冒冷汗,旁人不知道缘由,他还能不知嘛,看来这位陛下多半是疑心上凝玉阁里的那位了。 季渊在宫中大肆寻找刺客的事儿柳拓也有所耳闻,可他看那燕贵人的模样,实在不像什么刺客。 且她中了命蛊,白日始终附在狸奴身上,若对这陛下有谋杀之心,早该动手了,也不会在陛下身中媚毒时相助。 柳拓不知季渊找到昨晚解毒之人后,会怎么做,但一想到这位陛下平素的残暴行径,他思虑片刻,模棱两可地回答。 “臣今日一早来时,燕贵人便已烧得不轻,甚至在胡话,听燕贵人的贴身婢女说,她家主子昨日用过晚膳后去院子里小坐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难受,臣估摸着当是昨夜就开始发的病。” 季渊眸色深沉,静静看了柳拓一会儿,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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