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但他没想到,季渊岂止喜欢折磨人,竟连只柔弱的狸奴都不放过。 见季渊说罢,淡淡睨了他一眼,孟德豫抿了抿唇,厉声对李福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照陛下的意思去办!” 李福听得两腿发颤,好似要被扒皮抽筋的是他自己一般,一开口连舌头都捋不直了。 “是……是……奴才遵命。” 他正准备要走,低头一看,就见那狸奴浑身僵硬,微张着嘴如木雕般一动不动,笼子轻轻一晃,它忽得双眼翻白,竟直愣愣往一侧倒了下去。 李福一惊,以为那狸奴是死了,凑近一看,发现那肚子还在起伏喘气儿呢,不知所措间,便听耳畔一声嗤笑。 “朕不过玩笑,怎还吓晕了。” 李福瞥了一眼笼中的狸奴,暗暗吐了一口气,两只手心都被汗湿了。 皇帝说出口的话就是圣旨,所谓一言九鼎,这要命的事儿,谁敢当做玩笑。 * 与此同时,皇宫最西边的凝玉阁中,却有隐隐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 两个小黄门望着那个伏在榻前,痛哭不止的婢女,无奈地对视了一眼。 其中一人劝道:“你家主子都已经没了,便让她好生去吧。” 婢女摇着头,哭得不能自已,始终抓着榻上之人的手不肯放。 小黄门低叹一声,转而对另一人道:“去寻个门板,一会儿将人抬出去吧。” 说罢,他抬头看向床榻,榻上之人虽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可看她安安静静躺在那儿的模样,依旧美得不可方物,若不是方才太医院来人诊断过已没了脉搏,小黄门还以为她只是睡熟了而已。 不得不说,这位燕贵人的容貌着实称得是倾城绝艳,只可惜应了那句红颜薄命,进宫的第一日竟然就中毒暴毙了。 宫里从前也不是没有这样妃嫔,这些人入不了皇陵,最后的结局也就是一辆板车拉出皇宫,寻个地方埋了,不过若是家中愿意出些钱打点,指不定也能葬个风水宝地。 那厢,另一个小黄门已将门板扛了进来,见小婢女依旧不肯让,两人只得上前硬生生将她架开。 夏儿的气力到底抵不过两个人的,被拉起的瞬间,她死死扯住床栏,看着躺在榻上的燕沅,痛哭着唤道:“姑娘,姑娘你醒醒……” 她若是知道她家姑娘会出这样的事儿,今日她绝不会留她家姑娘一人在屋内用膳。想起那满地的鲜血,夏儿甚至能想象到燕沅在弥留之际有多无助和绝望。 控制住了夏儿,其中一个小黄门伸手要去动燕沅,然还未触到分毫,却见那张昳丽的面容动了动,秀眉微蹙,双眸紧接着缓缓睁开了。 那小黄门愣了一瞬,旋即尖叫一声,猛退几步,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他抬起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床榻。 “诈,诈尸了!” 第4章 真是个荒唐又可怕的梦 看着原本没了生气的尸首,忽然睁眼开始喘息,另一个小黄门同样吓得面色煞白,他放开抓着夏儿的手,两腿打战忙仓皇逃了出去。 摔倒在地的小黄门亦尖叫着连滚带爬地出了凝玉阁。 夏儿扶着门框,远远张望了好一会儿,才疾步扑到床前,喜极而泣道:“姑娘,姑娘你醒了……” 燕沅难受得蹙了蹙眉,五脏六腑好似都被人生生搅过一般,疼得厉害。 她勉力侧过头,见夏儿哭得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气若游丝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夏儿抽抽噎噎了好一会儿才答:“奴婢吃完午膳回来,就发现姑娘中毒倒在了地上,可等奴婢去太医院请来御医,却说您已经……方才那两人正准备将您抬走呢……姑娘,您醒了便好,醒了便好,您若没了,奴婢一人该如何是好……” 说到伤心处,夏儿又开始嘤嘤哭了起来,燕沅想安慰她,却连抬手的气力都没有。 她头一日进宫,与宫内之人别说无冤无仇,就是连个照面都不曾打过,到底是何人这般狠,要对她下此毒手! 燕沅张嘴想问些什么,然冷气倒灌进喉咙中,顿时让她剧烈咳嗽起来。 ”姑娘,姑娘您没事吧?”夏儿着急忙慌地站起身,“奴婢这就去请太医来给您瞧瞧。” 柳太医柳拓在被请来的路上,满腹狐疑。午后也是他亲手为这位燕贵人诊断的,那时那个叫夏儿的小婢女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她家主子中了毒,请太医前去诊断。可太医院的太医素来是看人下菜碟,听闻是个刚进宫的没甚权势的贵人,都推说忙碌起不开身。 柳拓本也想袖手旁观,可看她哭成那样,到底心软看不过去,便主动跟着那小婢女去了。 燕贵人中的是名芸花的剧毒,此毒无色无味,只消沾上一点便会没命,当时他可是反复确认了好几回,按理服下了这么大量的毒应当是回天乏术才对。 柳拓怀揣着疑问,跟着夏儿进了凝玉阁。踏进主屋时,许是听见动静,屋内人轻咳了一下,唤了声“夏儿”。 那声儿虽低,且透着几分虚弱,却悠扬婉转,如山间清泉般清澈悦耳。 柳拓霎时愣了一瞬,不由得想起先前看诊时瞧见的那张艳丽的容颜。然这回床榻上棠红的纱幔已然放了下来,只能瞧见其内隐隐绰绰的影子,柳拓低身恭敬上前道:“请贵人伸出手腕,容臣好生诊断一番。” 榻内人闻言,将一只皓若白雪的手腕缓缓伸了出来。柳拓盖上干净的丝帕,凝神细细探脉,少顷,却是蹙眉一脸诧异纳罕的模样。 不知何故,这位燕贵人此时脉象虽弱,但体内芸花的毒竟已消退了大半! 柳拓年岁不大,在太医院中也没什么资历,但自小跟着父亲云游四海,见过中芸花之毒的人不少,可其中没有一个能像燕沅这样自愈,甚至于起死回生的。 见柳拓面色有异,一旁的夏儿担忧道:“柳太医,我家姑……我家主子如何了。” 柳拓收起帕子,抬首安慰道:“夏儿姑娘莫急,许是燕贵人吉人天相,体内的毒已没甚大碍了,只是中毒后身子难免有损,我一会儿开几贴药,夏儿姑娘按时给贵人服下,好好休养,过一阵儿应当能痊愈。” 夏儿欢喜不已,“多谢柳太医,多谢柳太医。” “请贵人好生休息,臣先行告退了。”柳拓收拾好东西,起身施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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