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几阶,只是身体的情况跟从前很相似了,应该可以魂魄出窍了。” 说到这里,她看着他,“你还没告诉我,为何你的幽冥之火能助我恢复修为?” 傅直浔又扯下一只鸡腿:“等你吃饱再说。” 明舒没接那只鸡腿:“吃完手里这只就够了。” 傅直浔觑她:“你不必在我面前装淑女,你的什么我没见过?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明舒有些气:“没装,真够了!你以为我要吃几只鸡?” 傅直浔瞟了眼桌上只剩骨头的一只鸡:“五六只吧。” 明舒瞪他:“你才吃五六只!” 又有些狐疑,“你吃饱了?” 以他这一日一夜的运动量,吃半只鸡就饱了? 傅直浔不好说自己不喜欢这么油腻的吃食,镇定自若地回:“饱了。” 明舒手里的那只鸡腿,忽然就啃不下去了。 她想起来了,傅直浔不喜欢吃这些的。 他在吃食上,挑剔得连赵伯都吐槽:“少主这些年没饿死,真乃世间奇迹。” 她放下鸡腿,拿布擦干净手:“我也饱了。” 傅直浔自然懂她的心思,微微一怔,笑道:“你吃你的。” 明舒正色:“晚上吃多会胖,我要自律。好了,你说吧。” 傅直浔颇为嫌弃这些烤鸡,想着等天亮,还是得让赵伯去炖滋补的汤药,便也没有坚持让明舒继续吃,说道:“幽冥之火,据说源于女娲修炼五色石的神火,能融合阴阳两界万物,亦可毁去万物。” “之前你无论怎么灌清气和气运,身体与魂魄都没有多少反应,不全是你修为尽失的缘故,而是你身魂里有什么东西被封印了。” “所以只要幽冥之火毁去封印,你的修为自然可以加速恢复。” 明舒面露震惊之色。 她之前其实已隐隐猜到,自己修为不能恢复,是因重塑魂魄时被封印了什么。 傅直浔证实了她的猜测。 不过,她对此事并不惊讶,她惊讶的是幽冥之火竟是神火,以及—— “为何你体内会有幽冥之火?” 傅直浔沉默了下,说得云淡风轻:“因为我曾经同你一样,魂魄碎裂,幽冥之火融合了我的魂魄,我才活了下来。” “从那以后,我的体内便有了幽冥之火。” 明舒定定地看着他,眸光复杂。 她咬了咬唇,艰难开口:“那时候……你多大?” 傅直浔:“七岁。” 明舒心一窒,眼泪差点就落了出来。 她是风水师,没有谁比她更清楚,魂魄撕裂的痛苦——那种近乎绝望的苦难,几乎无人能撑下来。 可七岁的傅直浔,撑了下来。 明舒的声音微微发抖:“很疼,对吗?” 傅直浔仍是一副淡然的表情:“早就忘了……” 明舒不禁反驳:“怎么可能忘得掉?” 傅直浔笑了笑:“忘得掉,不去想就好。” 明舒哑然。 是啊,太过痛苦绝望的记忆,人会本能地将它们隐藏起来,甚至用自己可以接受的方式,强行更改那些记忆。 这是人的一种自我保护。 否则,被禁锢在无法承受的绝望里,人如何能活得下来? 明舒忽然起身走到对面,俯身抱住了傅直浔:“这些事,我都不想知道了。” 她不想傅直浔再去回想那些可怕的记忆。 既然已经过去,那便让它过去吧。 至于幽冥之火对傅直浔身体的影响,从小照顾他的赵伯定然清楚。 她去问赵伯好了。 傅直浔在她怀里轻笑:“音音总是如此心软。” 明舒闷闷道:“我要是心狠,才不会喜欢你,你长得再好看也没用!” 听她说喜欢自己,傅直浔心神一荡,环着她腰的手又开始游走。 明舒一把将之按住:“你安分些。再这么胡天胡地下去,你身子要不要了?” 傅直浔低低地笑,终究还是听了明舒的话。 * 明舒没有再睡觉,而是在榻上打坐修行,尽快让身体恢复力气。 等天快亮的时候,她开始尝试魂魄进入石头里。 却跟之前清虚的清气一样,只能在石头表层徘徊,压根就进不去。 试了几次之后,明舒无奈,只能先退出魂魄。 肉身与魂魄合二为一,她也睁开了眼睛。 “怎么,不行?”傅直浔坐在一边,神情颇为凝重。 不管如何,魂魄出窍总不是一件安全的事,他自然担心明舒。 明舒摇了摇头:“石头里有封印,倘若不解开,魂魄就进不去。” 傅直浔想了想:“我有两个疑问:其一,燕栩的魂魄是如何进去的;其二,燕家的老仆曾察觉燕栩的魂魄,这便是说,燕栩魂魄出来过,那魂魄又是如何出来的?” 明舒蹙眉:“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不过我最想不通的是这个——” 她拿起那两颗石头,“它们是什么?” 第229章 我搬来与你同住 明舒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指望傅直浔回,谁知傅直浔却答了:“我应该知道这是什么,不过一时想不起来。” 虽然说了等于没说,但也足够明舒惊讶了。 傅直浔说知道,那肯定是知道的。 不得不再次感慨,她家的傅大人真是博学多才。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明舒见傅直浔仍旧坐着岿然不动,不由问道:“你不用去上朝吗?” 昨日就不提了,今日还不去? 傅直浔却仍旧盯着那两块石头,随口回:“傅寒会替我告病假。” 明舒:“……” 察觉明舒的沉默,傅直浔抬起头来:“怎么了?” 明舒:“我也告了病假,你说我们一起请病假好吗?” 傅直浔笑得暧昧:“哪里不好?” 明舒没接他这个茬,继续恃宠而骄:“你下回不去上值,换个借口。‘病假’这个理由我征用了。” 说着站起身来,去衣柜里取衣服。 傅直浔不由皱了眉:“怎么,你要去上值?” 明舒扭头回他:“今日小年夜,宫里会出事,我得去一趟。还有,我也得给秦楠一个回复,燕栩的魂魄暂时引不出来,需得再给我几日时间……你过来做什么?” “既然你去上值,那我也去吧。” 傅直浔站在明舒面前,突然弯腰啄了下她的唇,声音染了些喑哑,“我让赵伯把东西搬过来。” 见明舒怔愣着,他又提了另一个建议,“若是你想搬去我的房间,我也不介意。” 明舒回神,不假思索地拒绝:“不去!” 傅直浔笑得满意:“好的,我搬过来。” 明舒:“……” 他就爱耍心机。 不过心里却想起了桩事:她住过傅直浔的屋子,屋里冷得跟冰窟一样。 可这两日他们耳鬓厮磨,他明明跟个火炉似的,抱着他连炭火都能省了。 他体内有幽冥之火,按理说他的房间不会那么冷才对。 明舒盯着傅直浔离开的背影,很是纳闷。 * 小年夜原本是腊月二十四。 腊月二十三送灶神。 前朝开国皇帝为了节省开支,便将小年夜同送灶神日合二为一,定在了腊月二十三。 东晟延续到了这一习俗,腊月二十三,天子祭灶,率皇子、后宫妃嫔和股肱臣子在宫中举行庆典。 因正月十五是文宣帝的万寿节,故而每年最隆重的祭天大典都安排在那一日。 小年夜的这一场倒并不隆重,流程也都同往年差不多。 皇帝祭拜灶神之后,再将吃食赐给妃嫔和臣子,再放几盏孔明灯祈个福,便也结束了,出不了什么差错。 可今年这一日,钦天监少监罗一山一大早就开始心绪不宁。 等瞧见来上值的明舒,他便明白这不宁从何而来。 数日之前,明舒曾言:今夜会刮东南风,要么祭祀灶神的火熄灭,要么宫中起大火。 他不禁又看了一遍天象,西北风。 可想到明舒钦天监校考第一的成绩,以及朔州之事,他终究不敢小觑,破例去了一趟今晚的祭祀之地,仔细检查了一遍。 没有任何问题。 不过思忖再三,罗一山还是命宫侍将几口吉祥缸搬到祭台附近。 万一呢? 他承担不起那个“万一”的后果。 回到钦天监,他私下问亲信:监正今日在做什么? 亲信回:监正屋子的门开着,她一直在看文书,中间可能看倦了,出去走了一圈。 罗一山陷入了沉思。 如果今晚要出事,为了撇清干系,明舒就应该继续在家“养病”。 她来了,身为三品监正,必然要参加今晚的祭祀,那么钦天监出的任何纰漏,她责无旁贷——即便她没有实权,只是名义上的监正。 如今她这么镇定自若,似乎只有一个可能:今晚不会有事。 罗一山在官场多年,深知官场的精髓是“求稳”,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明舒乃三品监正,自然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想到这里,他的心又稳了下来。 暮色四合,小年夜的祭祀即将开始。 官员都已经集合完毕,就等皇帝率皇子以及后宫妃嫔来了。 不知是哪个小太监,奇怪地说了一句:“风向怎么变了?” 声音不大,可落在罗一山耳中,却仿佛惊雷。 他急忙查看天象,果真如明舒所言,冬日刮起了东南风! 他不敢在脸上显露半分紧张,心跳却骤然加快,急忙测卦——但,来不及了。 文宣帝和皇子、后宫妃嫔出现了。 罗一山乱了心神,测不测卦都不重要了,因为他什么都做不了了。 他下意识地看向站在他右前方的明舒。 但见她背脊挺得笔直,虽戴着面具瞧不清表情,不过唇角自然,瞧着是一如既往的冷静自若。 罗一山看不懂了。 她既然已经预测到了今晚祭灶有问题,难道什么都不做吗? 祭祀灶神的火,不管是熄灭也好,还是引起大火也罢,她难辞其咎。 正想着,文宣帝已经站在了祭台前。 因太子重伤昏迷,太子生母陈皇后也病了,他身后站的是三皇子和身怀六甲的林贵妃。 “开始吧。”文宣帝下了命令。 礼部尚书上前,主持祭灶仪式。 罗一山目不转睛地盯着祭台四周的火盆。 风向已经变了,现在真的很危险。 希望只是火盆熄灭,只要不着火引起骚乱乃至人员伤亡,后果他都可以承担得了。 明舒则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文宣帝。 那日在御书房她无法细看,今日借着火光,她终于看清楚了皇帝的面相。 他脸上布满了死气。 他的寿元,不会超过一个月。 可怎会如此? 其一,在明舒看的小说里,文宣帝可没这么早死,傅直浔为相后,他才驾崩; 其二,文宣帝纳了不少八字旺他、还能将气运转到他身上的女子,为何会有这么重的死气? 一时之间,明舒也想不出缘由。 祭灶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东南风一阵紧过一阵。 罗一山心惊胆战,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唯有祈祷快些结束流程,皇帝、皇子和妃嫔离去,那么着火就着火吧,总归不是最坏的结果。 可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陡然间,狂风大作,原本火盆里的火不仅蹿得老高,方向更是对准了大殿。 大殿前挂着祈福的飘带。 大殿的门、房梁和柱子都是木头所制。 此时此刻,罗一山只能庆幸:明舒跟他提过了这事,他命人搬了几只如意缸在附近,火一旦烧起来,还来得及灭火。 他眼睁睁地看着飘带烧了起来。 礼部老尚书也愣住了,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是继续祭灶,还是先请皇上离开。 文宣帝本就不怎么好的脸色,更是阴沉得厉害。 一众臣子面面相觑。 “哗啦——” 飘带都烧了起来,落在地上,大殿前顿时烧成了一片。 三皇子见文宣帝身子没动,犹豫着要不要出言相劝。 林贵妃面露惊惧之色,手不由地护住了腹部。 一边的景王大喊:“请皇上和诸位皇子、娘娘速速离开!” 文宣帝终于在沉默许久之后,说出了第一句话:“都杵着做什么,赶紧救火!” 宫侍们得到命令,纷纷跑去提水。 正在这时,明舒朗声道:“且慢,请皇上留步!” 第230章 我们是不是应该避嫌? 在罗一山惊讶的目光里,明舒疾步上前,朝皇上行礼,语气镇定:“祭典还未结束,请皇上继续主持。” 文宣帝沉着脸,声音里透着怒火:“监正的意思,今年的祭典得烧掉明堂殿?” “回皇上,明堂殿不会有事。” 明舒不卑不亢,只语速稍稍有些快,“半月前,钦天监便算出今年星象不同于往年,故而在祭典的风水布局上做了调整。” “如今风向为东南,寓意灶神更改了降临的方位,仪式便也得相应更改。这些事钦天监早已安排妥当,请皇上安心。” 文宣帝看着越烧越烈,已快蔓延到明堂殿大门上的大火,冷哼一声:“监正既如此说了,朕便暂且信你。可若是明堂殿有任何闪失,朕定拿你是问!” 言外之意,今晚的祭典如果出了差池,所有责任由明舒一力承担。 听皇帝说出这句话,罗一山提着的心顿时一松。 站在前面的几位老臣,则是心知肚明:皇帝本就不想任命灵微真人,迫于镇南侯府,才不得已赏了这个官职,如今可算是找到机会罢掉这个碍眼的年轻监正了。 傅直浔面色平静地看着皇帝和明舒,清冷的眼底却浮现一丝戾气:皇帝敢恐吓他的音音? 明舒则是从容不迫地谢恩,随后对一边的礼部尚书道:“沈大人,后半程由本官来主持。” 礼部老尚书巴不得把这个烫手山芋丢出去,一听这话,毫不犹豫地点了下头,急急退到一边,生怕明舒下一刻反悔似的。 明舒站在礼部老尚书的位置上,取出四张黄符,放于掌心上。 风一吹,黄符飞了出去。 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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