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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也不怕与我独处?” 明舒一身正气:“我对你没有所图,也不怕跟你独处。你若不信,我可以发誓。” 傅直浔又叹息:“誓言若能信,这世上就没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 明舒:“……” “夫君有话,不妨直说。”她的耐心快到极限了! 傅直浔瞧她下一刻就要把符拍他身上的架势,笑了笑。 他缓缓道:“正月十五元宵节,也是皇帝的生辰,按照惯例会办千秋宴。我猜皇帝会记起曾经的南宁皇室,你可以准备一下。” 明舒愣住了。 这也是这几日她在想的事。 按书中所写,这场千秋宴皇帝的确让南宁皇室子弟去了。 宴席上,秦楠为了羞辱梵音公主,让手指重伤的她给皇帝弹琴贺寿,着实虐了一把可怜的梵音公主。 这一回,她没有入东宫,秦楠应该不会找她茬,但谁知道呢? 明舒看向对面神色慵懒的男子,心想他既主动跟她提起此事,那肯定是有什么想法的。 她正襟危坐,虚心求教:“我需要准备些什么?” 傅直浔却嗤笑:“又不是我要做东晟第一风水师,我如何知晓?” 明舒立即反应过来。 之前一直想着小说里的剧情,竟差点忘了:宫宴皇帝和百官都在,也是个好机会啊! “多谢夫君提醒!” 明舒双目晶亮地看着傅直浔,“今年皇帝的千秋宴要如何操办?” 狗血小说的重点是秦楠如何虐梵音公主,宫宴的座席、流程等旁枝末节一概没写,毕竟读者不关心也不爱看,作者又何必多此一举? 傅直浔端起架子:“天色已晚,夫人还是早些歇息吧,明日再说。” 明舒:“不晚,时辰还早!” 傅直浔:“孤男寡女,夜晚独处不合适。” 明舒:“你我本是夫妻,何来‘孤男寡女’之说!” 神情充满了“你不说我就不走”的坚定。 傅直浔装腔作势地轻叹一声:“那为夫便恭敬不如从命。” * 翌日,木樨出门买菜。 街头巷尾,谈论的都是昨日太子大婚之事: “成亲当日走水,真是太不吉利了!” “何止走水,据说踩新妇印时,人仰马翻的,肯定是新妇不祥啊!” “嘘——可不能乱说,那是镇国大将军的千金,如今的太子妃!” “这又如何?太子妃乃未来的国母,理应选宽仁厚德、福泽绵长的女子,可大婚当日就处处不吉利,可见她不是上天选的母仪天下之人。” …… 木樨在街上走了一圈,东西还没装满篮子,流言倒是听得耳朵都饱了。 回去讲给明舒,明舒便知这满城风雨必有傅直浔的推波助澜。 木樨压低声音:“还有偷偷说,太子不受天道泽被,不是上天认定的储君。” 明舒心想,这肯定是太子的死对头三皇子让人传的。 这么好的诋毁太子的机会,三皇子岂会错过? 不过,干得漂亮! 正月十四,宫中来人,说皇上有令,让明舒与明安、明斐、明澈及明窈参加正月十五的千秋宴。 程氏无言以对:“怎么不十五当日来宣旨?” 明舒已无暇顾及这些:“二伯母,这几日长姐他们只能暂住府里了。” 程氏摆手:“住的事交给我,你快去接人吧。” 第68章 圆房了吗? 明舒将人接来时,程氏已将东院整理妥当,还让年嬷嬷带着四个丫鬟过来伺候。 又叮嘱大山和小树,“照顾好小澈和窈窈,下午我说的话,不准忘了,知道吗?” 大山:“知道了知道了,哥哥妹妹喜欢什么就送什么,不要小气,不要玩危险的游戏,不要欺负妹妹惹她哭……都记住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程氏抬手,又想起不能在客人面前动粗,便摸了摸大山的头:“你这孩子,记性真好!” 小树抱着一堆玩具:“小澈哥哥,窈窈妹妹,你们喜欢玩什么?” 明窈紧紧握着哥哥的手,明澈抬头看明舒。 明舒柔声道:“跟大山小树去玩吧。” 程氏忍不住又叮嘱双胞胎:“都小心点,别磕着碰着了!” “明舒,赴宴的衣服首饰都放屋里了,有不合适的地方,你告诉年嬷嬷,晚上改来得及的。舟车劳顿,你们先歇一歇。” 程氏又忙着张罗晚饭去了。 明安微笑对明舒说:“你二伯母待你很好,看你在傅家如此,我也就安心了。” 明斐冷哼一声:“是啊,她过得真好,锦衣玉食,还有人关心疼爱,从一个蜜罐到另一个蜜罐。我们呢?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生不如死!都是父皇的子女,这命可真不一样。” 明安呵斥:“你在傅家说这些合适吗?明日去宫中,你是不是还要继续说?” 明斐嘲讽:“本就是事实,我为什么不能说?说了又如何,会被皇帝砍头?那他砍啊!这日子我过够了!死就死!” 她怨毒地看着明舒,“我倒要看看,活着不公平,死了大家一起下地狱是不是还不公平!” “啪”的一声,屋中顿时一静。 明斐扭着头,愣了愣,随即爆发出更激烈的愤怒:“你打!想让我闭嘴,除非你打死我!” 明安身子本就还未痊愈,被明斐一气,气血翻涌,忍不住咳嗽起来。 明舒赶紧扶住明安,手按着她的背,不动声色地输入一股玄清之气。 她转头看向明斐,冷冷道:“这日子你过够了,想死是吗?木樨,去找赵伯要一颗七日内毙命的毒药!” 木樨怔愣了下:“是!” 不过片刻工夫,她就拿了瓶药来:“冰魄蚀骨丸,服下此毒,浑身如坠冰窟,全身肌骨又像被刀剐,生不如死。两日后毒发,痛苦不止,七日内若不服下解药,神仙难救!” 明舒接过,面无表情地看着明斐:“把药吃了。” 明斐怒道:“我为何要吃?!” 明舒:“你想死,我送你一程。” 明斐:“要死我也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明舒冷冷看着她:“没人想跟你一起下地狱。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今日你必须服下此药。” “你若不想死,那就安分守己,等明日回来,我自会给你解药。” “你要是在宫里胡言乱语,连累长姐、小澈和窈窈,那你就好好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明斐:“你敢?!” 明舒冷笑:“我为何不敢?我不欠你什么,要撕破脸,那便撕!木樨,给我按住她。” 木樨力气大,明斐哪里挣扎得了。 明舒掐着她的下巴,将一粒药丸塞进她的嘴里,用力一拍,药丸就被吞了下去。 明斐怒不可遏:“明舒你这个贱人!我要你不得好死!” 明舒冷漠回:“我等着你让我不得好死。” 她唇角一弯,表情带着几分嘲讽,兴许是跟傅直浔相处久了,连说话都沾染了些他的刻薄,“你觉得不公平?你嫉妒我?那就不公平好了,我就是比你幸运,你能奈我何?” 又对目瞪口呆的年嬷嬷说,“不必给她准备晚饭,她看不惯大鱼大肉的日子!” * 晚上,明安哄明窈睡下。 明舒端了药来,明安面不改色地喝下苦得让人心凉的汤药。 “一起来床上坐会。” 明舒脱鞋上床,却没有偎依进明安怀里——她终究不是真的梵音公主。 “音音,你跟从前不一样了。”明安轻声说。 明舒心头微微一震。 明安继续道:“从前阿斐若是这般说,你只会泪盈盈瞧着她,说一句,你若觉得不公平,那我把我的东西都给你好不好?” 明安温柔笑了笑:“我们的音音,善良得连母后都担忧,以后嫁了人、受了欺负怎么办?” 明舒苦笑:“以前有母后、有长姐和兄长护佑,自是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必操心。但如今,要保护自己,保护长姐和小澈、窈窈,便不能再如此。” 明安点点头,脸上有欣慰之色:“是啊,音音长大了,这样很好。” 又轻叹一声,“阿斐并不坏,只是太过好强,性子有些偏激。” 明舒:“我知道。她说得也没错,确实不公平,从前在南宁皇宫,她不是最被宠爱的那一个,这些日子受的苦,她却一点都没少。可是——” “这世上之事,什么时候公平过?” “要公平,怨天尤人没有用,唯有靠自己争取。” 明安有些意外地看着明舒。 眼前的小妹,已经没了当初在南宁时不谙世事的娇憨,眉目之间尽是从容与冷静。 依稀可见母后的雍容风姿。 明舒笑了笑:“长姐也不必担心,那药只是普通的消食丸,除了会让她更饿,多吃几颗也无妨。” 明安“扑哧”一笑:“你淘气起来,倒跟从前一样。” 迟疑了下,终究还是将话问出了口,“你跟傅大人相处得好吗?” 明舒毫不迟疑:“挺好的。他人聪明,学识渊博,做事又稳妥,我跟他相处得挺融洽的。” 明安看着她,开口似有些艰难:“你们——圆房了吗?” 第69章 你睡床,我睡榻 明舒怔住了,这问题怎么回答? 圆了,那是骗人。 没圆,岂不是打脸方才说的“相处融洽”? 两个答案迅速切换,她垂下眼眸,努力装出一副羞涩模样,低低地回:“圆了。” 明安似是信了:“做了真夫妻,相处久了,总是会上心的。” “我虽只在大殿上见过他一面,但他能派人照顾我们,还在除夕送了明澈和窈窈那么多烟花爆竹,想来也如你所言,是个做事稳妥之人。” 明舒心中默默:能让长姐安心就行。 两人又说了些话,明舒就回自己屋了。 她暗自庆幸,幸亏傅直浔不在,不然为了圆谎,她就得跟他去住一间屋子了…… 这个“庆幸”着实短了些,她看见了三日都没见着面的傅直浔。 灯火幽暗,虽瞧不清容貌,但那挺拔修长的身形,清冷矜贵的气质,大晚上能站在东院的,除了他还有谁呢? 明舒脱口而出:“你怎么回来了?” 傅直浔觑了明舒一眼:“我不能回吗?” 明舒结舌。她问了个蠢问题,这可是他家啊。 她尴尬一笑:“你吃过饭了吗?” 傅直浔皮笑肉不笑:“你并未给我留饭,你也不善厨艺。” 意思很明白:我有没有吃过饭,家里都没有饭。 明舒:“……”他是懂打脸的。 她也不必回“你要没吃,我让赵伯做”,他肯定会刺一句:我的人,你如今倒使唤得挺得心应手的。 方才跟明安聊天时的脉脉温情荡然无存。 此刻的明舒进退两难。 她不能挥挥手跟她说晚安,不然明日被瞧见他们没住一起,她怎么跟明安解释? 可要开口跟傅直浔说这事,她实在觉得艰难。 礼貌性的问候,他都能刺得她闭嘴,这么大的事,他能同意? 傅直浔见她站着不动:“你这是打算赏月?” 明舒不禁抬头看了看天,今日十四,月快圆了,月色清澈透亮,瞧着倒确实很有情调。 她支支吾吾地“嗯”了一声。 傅直浔抛下一句“那不打扰你赏月了”,便往他住的院落行去。 明舒紧跟其后。 等他驻足,她也停下脚步。 傅直浔转身:“我要是没记错,你住前面的院子吧?” 明舒在心里默念“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努力扬起一个带着讨好意味的笑容:“想请你帮一个小忙。” “不帮。”傅直浔一口回绝。看她那谄媚样,定然不是什么小事。 见他要推门进屋,明舒情急之下,扯住了他的衣袖:“多积功德,会有福报的!” 傅直浔目光落在她扯袖的手上:“松开。” 明舒立刻照做,又迅速开口:“这两日我能不能住你房间?你睡床,我睡榻!没有榻,地上也行!我睡相很好的,一定不会吵到你,你就当屋子里多了只猫,行吗?” 她眼巴巴地看着傅直浔。 傅直浔抱胸,眼神清冷:“为何?” 明舒心一横:“为了让长姐安心,我说我们举案齐眉,鸾凤和鸣,所以……” “所以为了你扯的谎,我就得配合着你演戏?” 傅直浔勾唇冷笑一声,“难怪见我回来,一副恨不得立刻将我撵出去的模样。” 明舒:“我没有这么想!” 又恳求道,“就两日……最多三日,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傅直浔睇她:“你欠我的人情可不少,你还过了吗?” 明舒:“……” 她为傅家出过力,流过血,拼过命,这些都不算“还”吗? 在他眼里,傅家是傅家,他傅直浔是傅直浔? “那你怎样才能帮忙?”为了睡进他的屋,明舒豁出去了。 傅直浔声音淡淡:“怎么都不帮。” 明舒心一横,软的不行是吧? 那就来硬的! 她从荷包里取出几张黄符,注入玄清之气,黄符飞出去,迅速在院里结了一个牢不可催阵。 傅直浔剑眉一挑:“何意?” 明舒用目光指指房门:“除非你把门板卸了,否则今晚别想进这个屋。” 她好整以暇地靠着廊柱,长眉微扬,带着几分挑衅:“既然夫君不愿与我同宿,那便同我一起赏月吧。” 悠悠吟道,“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清景无限啊!” 傅直浔被气笑了:“你胆子很大。” 明舒:“风水师的胆子,不能不大。” 傅直浔眯起漂亮的双眸:“你可能不知道,威胁我的人,一般都活不过第二日。” 明舒眨了眨眼睛:“你让我进屋,我就不威胁你了。” 傅直浔冷道:“把门打开。” 明舒分毫不退:“让我进屋。” 傅直浔转身就走。 明舒挥手告别:“夫君慢走,在外多住几日。” 傅直浔骤然止步,又慢慢转身,一步一步走到明舒面前,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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