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 赵齐礼忙推卸,“这我就不知道,总之,我只与你说过。” 话里讨好的意思,已经显而易见的,透了出来。 钟漱石极沉极深地看他一眼。他笑,“是,我领伯父的情。” 他迈出院门,郑廷为他开了车门,沉默间,孔师傅已开下了山。 车窗大开,钟漱石清瘦的指骨间,夹了一支烟,手臂搭在车门上,不时抽上一口。 郑廷嗤笑了声,“你还别说,孟维钧为了荣华富贵,真干得出这种缺德事。” 钟漱石沉缓吐一口烟,“想都别想,孟葭是凭他摆布的?” “再怎么说那是人家的亲爹,父母之命呐,天皇老子来了也是这个理。那你可想好了,要是为孟葭伸这个头,得师出有名才好。否则上到老爷子,下到那些人的闲言碎语,搞不好,还要说你多管闲事,白叫人疑心,钟谭两家是不是生了怨。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郑廷审时度势的,把利害说个清楚。 路边不断倒退过去的明晃灯光,一盏接一盏,照亮钟漱石晦暗不明的脸色后,又重归于黯淡。 半晌后,在郑廷都以为,钟漱石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捻灭了烟头,“那就让关系名正言顺。” 孔师傅开到三岔路口,才敢问,“钟先生,您今晚回哪儿,还是医院?” “对。” 钟漱石下车时,郑廷把个纸袋递给他,“你的换洗衣服。” 他把烟咬到唇边,腾了手去接,“明天九点来接我。” 因为钟漱石的兴致缺缺,这顿宴席散得早了点儿。 他走到病房,床上不见了人影,浴室传来一阵水声。 孟葭小腿上那些细微的痕迹,都已经结了痂,不妨碍她自由活动,只有手臂处那道极深的口子,仍需要每天换药。 钟漱石把袋子和外套放在茶几上。 他卷着袖子,走到浴室门口,敲了两下,“孟葭?” 里面的淋浴声停了,传来一道带着颤音的惊呼,“钟、钟先生?” 钟漱石低咳了下,“你自己能行吗?要不要,我让护士来帮你。” 总觉得这么隔着浴室门问话,尤其磨砂门上,还被顶灯投下一抹窈窕轮廓,多少占点不正经。 孟葭忙说不用,“我自己可以,马上就好。” 她关了花洒,依靠一只右手勉强擦干全身,裹上浴袍。 连头发也没有吹得很干,到这种程度,已让她那只好手酸痛不已。 孟葭半湿着头发,走出来,钟漱石正倚在吧台边,摆了两个茶杯,他在等水烧开。 他眼底带着抿醉意,浮出酒香来,“头发怎么还是湿的?” 孟葭又用毛巾揉,有些羞赧,“我吹了,就是吹不干。” 钟漱石走到浴室里,从插座里拔下吹风机,再路过她时,牵起那一只白弱手,把她带到了沙发上,令她侧身坐着。 孟葭再钝也知道这是要给她吹头发的意思。她婉拒,“我休息一会儿,自己吹好了,不麻烦钟先生。” “还是我来,再等一会儿,你该着凉了。” 钟漱石是第一次这么服侍人,手法生疏得很,风也开得大,两边的头发朝她面上甩来时,孟葭无助地闭了闭眼。 她忍不住提醒,“钟先生,稍微调小一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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