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二人悄悄领了结婚证,至于别的,一概从简、从无,连桌像样的酒席都没有。 有情饮水饱,沉浸在甜蜜和幸福里的孟兆惠,没有苛责枕边人的怠慢。 正因如此,在那个消息闭塞的年代,身边人知道他们结婚的都很少,更不要说另外不相干的。 婚后不到两年,孟维钧进了大学任教,也是在那里,结识了谭家的千金。 谭宗和仰慕他的人品学识,下了课就往他办公室里跑。 一来二去,已跟家里闹起来,说非孟教授不嫁。 那段日子,孟兆惠因不惯北方的天气,又赶上她翻译的一本书要出版,就带着女儿住到了杭州来。 是孟维钧买在杭州的一处院子。 她白天翻译原著,和编辑磋谈细节,晚上保姆休息后,就专心照顾孟葭。 等孟兆惠交了终稿,准备携女儿北上,去和丈夫团圆的时候,孟维钧先找到了她。 他坐在她面前,一副极痛苦、极矛盾的模样,说,“兆惠,我们离婚吧。” 孟兆惠问为什么,她不懂,只是两三个月没见而已,怎会如此。 孟维钧没敢说实话,“你、你就当是我负了你。” 她几乎冲着他吼,“好轻巧的话,那葭葭呢?我们的女儿,她怎么办!” 孟兆惠产后情志失调,肝郁胆虚,常控制不住自己,调理了很久,也不见多大效果。 “反正你也不喜欢北京,就住在杭州吧,我保证你衣食无忧的。” 争来争去,孟维钧也只有这一句话,说完他就走了。 孟兆惠跌在地上,失神地坐了一整夜,第二天才发现,女儿被孟维钧抱走,她也已经出不去这园子了。 她的朋友很少,同学也都不大联系,就连家里,也因为她执意北上,早就翻了脸。 孟兆惠成了这屋子里的孤魂野鬼。到后来,孟家的人不再守着园子,她也不肯见人了。 最后的半年里,她整日疯疯癫癫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爱伏在桌上写诗。 写来写去,也不过就是,她和孟维钧初见的那一首。 诗成了,孟兆惠端起来读一遍,又扯着嗓子放声尖叫,撕得粉碎。 精神正常的时候,也会站在阁楼上看路人,每一个都面目可憎的样子。 到她大剂量地服用镇静药物,一次吞食过度,安静地死在了一个春日早晨。 孟维钧闻讯赶来,抱着尸身痛哭一场,在杭州火化了,将骨灰带回了北京。 到现在黄梧妹都不知道,在杭州那段时间,她的女儿都经历了什么。 她总以为孟兆惠死在北京。 孟葭摇了摇黄梧妹,“外婆,外婆。” 黄梧妹回过神,用手背摸一把眼泪,又揉她的脸,“葭葭,不要走你妈妈的老路,千万不要。外婆岁数大了,再也禁不起了,明唔明啊?” “我保证不再联系他,我好好读我的书,不会再和他有瓜葛。” 她咽下泪,干哑着喉咙,拼了命地点头。 黄梧妹把她扶起来,又去掀衣服,要看一眼她的后背。 孟葭躲开了,摇摇头,“没关系外婆,没多重,我一点都不疼。” 黄梧妹面上笑了,心却揪成一团,“疼才好,不疼你记不住!” 她也哭哭笑笑,“我记住了,真的都记住了,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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