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 她没有讲她过两天,就要去翻译司复试。 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孟葭从来都不拿到口头上宣扬,这是钟漱石教她的。 但万主任不是第一天上班,听得出来她没点透的话音。 那必定是有更理想的去处可供选择。 他盖了章,“祝你毕业和工作都顺利。” 孟葭拿着她的报告,说谢谢,她想了想,还是去了趟十七楼。 这两个月里,她来来回回,走过这条走廊很多遍。也见过了钟漱石很多种样子。 看过他手撑在桌上,架着副眼镜,握一支钢笔写材料。 他有时也会站在窗边,端一杯茶,望着底下的静风庭柳,出上半天神。 孟葭想,她要一帧帧刻在心里,胶片一样,影印在她的脑海深处。 在命运下一次,莽撞的、不留情面的将他们分开之前,她要记住这些。也许不会久。 孟维钧已经不止一次给她打电话。 她只接了一回。孟葭说,“您有什么吩咐吗?孟院长。” 不管过去多少年,她跟孟维钧说话时,永远都夹枪带棒。就好像变了个人。 因为她知道,不是有威胁到他在谭家地位的要事,这个有名无实的爸爸不会来屈就她。 孟维钧说,“你现在还跟着钟漱石,要不要命了?” 光是听着他的用词,那种怎么都包藏不住的尖酸,就让孟葭觉得反胃。 孟葭忍着气性,“您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好了。” 她实在也不想和孟维钧兜圈子。 “什么话?你去英国之前,我是不是跟你说,让你和他断了?为什么读个研,你又和他走到一起了!”孟维钧的口气听起来,不安又急躁,像真要出什么事一样,“葭葭,你也大了,到了正经论婚嫁的时候,别在他身上耽误时间了。钟家的门槛太高,你进不去的。” 孟葭不必他来提醒。她说,“除了这些我知道的,还有别的吗?没有的话我就......” 孟维钧最后说,“他奶奶已经发话了,要是劝不动你,就让你外婆来管教。” 说完,他还字字见血的,问了一句,“你猜你外婆,听了这个事情以后,会是什么反应?” 暖气充足的空间里,孟葭握了手机的指节蓦地一紧,隐隐约约挣得泛白。 这句冷冰冰的话,就像一根锋利的细针,又稳又狠的,插进了她微弱的脉搏。 她的声音低下去,“那请你、跟她回话说,请她老人家放心,我很快就离开她孙子。” 孟葭一字一顿的,说的非常慢,到末尾时已喉头发紧,溢出一嗓子哑调。 孟维钧还要追问道,“很快是多久,我能等,他们等不了。” 她深吸口气,“就毕业以后,我自己会申请驻外,不用他们动手。” 孟葭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她当时,是躲到洗手间接的电话,憋着一股劲说完,扶着黑金大理石的水池,胸口剧烈起伏着。 暖黄的荧光灯下,一尘不染的光洁镜子中,映出孟葭惨白的面容。 玉栀花般纯然的脸上,那种一眼望到头的仓惶忧虑,像难以调和的矛盾,仿佛一首错借了意象的七言诗。 有人从外面进来,看了眼她,“你脸色怎么那么差,不要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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