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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日子,时伯父一直未曾来信……” 说话间,前方忽有马蹄声声。 看打扮,那是一名北府军中的信使。 那送信人迎面看见了少将军,飞马至前,似是有急情要报,脸上因为受了些风,肌肉有些僵硬,也看不出是喜是忧。 时停云俯身:“何事?” 信使喘息两声,抱拳道:“回少……少将军,镇南关……又有捷报!前几日,邕州白副将截了一个南疆探子,从他口中探问到要紧情报,将裴州拿下了!” 时停云闻声喝了声彩。 裴州不算什么兵家必争的战略要地,却是分割开定远和邕州的一把利刃,如今裴州拿下,定远与邕州打通,便能构建起新的防线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这是将军写给您的家信。少将军,小的要赶赴国都报喜,先行告退。” 在严元衡看来,大捷后,时伯父给停云写信,这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严元衡目光偶一转,发现一直骑马跟随在时停云斜后方的褚子陵,虽也有喜色,然而脸上光芒有些黯淡,那喜色看起来也有些勉强,着实奇怪。 他暗暗记下,并不多提。 第196章 霸道将军俏军师(十五) 信使离去, 时停云满面喜色地拆起信来。 褚子陵微微低头。 几日的担忧, 如今坐实了。 自己的谋划, 宣告落空。 他的面上即使不显, 口里也难免有些苦涩,违心道:“恭喜公子。” 他安慰自己, 本来也不是什么十拿九稳的事情,不必费心去遗憾。 若是时惊鸿看过信后净了手再用饭食,或是没有按习惯舔舐手指翻页,那毒也进不了他的口中。 仅仅是落空而已的话,他还是可以接受的。 怕只怕时惊鸿他察觉到了什么…… 越想,他抓马缰的手指便越见僵硬。 那信分明不长,时停云为何来来回回看了那么多次…… 在他惊疑间, 时停云突然开口:“阿陵。” 褚子陵蓦然一惊:“……公子?” 时停云把信折好, 放入怀里:“通知下去,裴城大捷,今夜庆祝!” 一阵冷风吹过, 褚子陵打了个激灵, 才发现自己软甲内的衣服被冷汗沁了个透湿。 他捏紧了湿滑的马缰,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足够欣喜:“是。” 严元衡晓得不能在他人面前驳了时停云的面子,因此等到褚子陵离去,方才问道:“败而不怨,胜而不骄, 胜了自当欢喜, 但是不是该收敛些为好?” 他也非是有意质疑时停云的军令, 不过是以他个人性情出发,就事论事而已。 时停云本欲策马前行,闻言驻马回身。 白马在他胯下喷吐着热气,马蹄铁在地面踏出一道道半月形的灰印。 时停云笑道:“此地非是战地,此时非是战时。战士们行军日久,难免疲劳,若有喜讯,庆祝一番,于士气有大益。” 他又道:“元衡,我与你不同。你谦谦君子,我粗人莽夫。你能行圣人道,我做不到。我时停云胜则笑,败则恼,一切听凭心意。世间万事,都抵不过‘我高兴’三字。” 严元衡看他这般恣肆,一颗心跳得越发失序:“抱歉,是我不晓军中事,唐突了。” “元衡,你与我之间莫谈唐突二字。”那白马少年握紧缰绳,坦荡荡道,“我驰骋天地,只愿保你高坐庙堂,做一世圣人。” 说罢,他一抖缰绳:“驾!” 白马受令,扬蹄驰突,激起一团朦胧尘烟、 严元衡没听过一个人能将“驾”字说得这般潇洒。 他望着时停云驭马一路疾驰至前军处,扬声说了些什么,远远隔着也听不大分明,但严元衡想,他一定是去通报喜事的。 果不其然,前军响起一阵欢呼。 战马亦有所感,数声马嘶和着欢呼而起。 而在一片喜悦的喧嚷中,严元衡的目光始终追随着时停云的白马银盔,与银盔上的一抹耀眼的白缨。 在一片欢喜声中,褚子陵着实难掩烦躁。 晚上安营后,他借口替阿书为公子师熬养胃安神的药,蹲在小炉前凝眉沉思。 裴城的地理位置有多重要,他心中清楚。 正因为清楚,他才烦躁至此,甚至忍不住想起了过去之事。 褚子陵十二岁时,拿着靠典当家中杂物换来的盘缠,一路走至望城。 在路上,他每日每夜都在想,自己该做些什么,又能做些什么。 去南疆寻亲,一块玉佩又怎能作得了数,谁知道南疆王还记不记得这块玉佩,谁知道他是不是从死人身上摸金、妄图冒名顶替皇子之尊的小蟊贼。 倘若想踏上本属于他的青云路,就必须建立有利于南疆的功勋,且得是大功勋。 彼时,褚子陵虽比一般稚子早熟缜密许多,但论起天真的恶毒,却不输给任何人。 他很快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沿路的州县,北府军都设有招兵站,褚子陵打听清楚后,挑了一个偏僻小县的兵站,向招兵的说。自己家里遭了土匪,他逃过一命,父母却都不幸暴亡。他无处可去,想参军剿匪,为父报仇。 招兵的打量了他一下,有些为难,又有些同情。 他说:“上头有令,现在非是战时,严禁招收童兵。” 褚子陵不肯死心,哀求道:“老爷,收了我吧。我什么都能干的,打下手,端茶倒水,洗脚,只愿为我家人复仇……” 一名十岁的稚童扒着招兵的小桌不放,说着想要复仇的幼稚话,招兵的抵挡不住,心软了些,转身去了营内,看样子是去找本地主官商议了。 褚子陵等在营外,满以为自己已经成功。 谁想不多时,一道训斥声便自远而近地传来。 那招兵的灰头土脸地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看打扮,也的确是主管招兵的主官。 那人黑壮得像是一堵塔,他低头看了看褚子陵,粗声道:“是你?要参军入伍?” 褚子陵忍住心中害怕,点一点头。 他问:“你爹娘是被哪股土匪杀的?” 褚子陵来前已做好了万全准备,向住店的小二打听了附近哪座山头上有土匪。 他颤颤巍巍地报出大连山的山名,仰头看向那座黑塔,眼中噙泪,试图让他产生一点点同情。 谁想,下一瞬,他便被一只蒲扇似的大手狠狠推开。 随着他跌倒在地,一只简陋的小布袋扔在了他身上。 黑塔似的军官冷冷看着他:“小子,连推一下都站不稳,你还去杀人?滚滚滚,别不自量力,大人的事儿小孩儿少掺和,你往东走,找个好宅院,去做工,那才是你该干的事儿。” 周围的人群里传来善意的哄笑。 褚子陵满面通红,忍着屈辱起身,攥紧了布袋。 他摸得出来,这里面是足足三日的干粮,底部硬邦邦的,还有几块碎银两。 食物和银两混在一起,想也知道有多脏。 而他还要道谢。 他屈辱地起身,满身尘灰地提着布袋,往东走去。 走到无人处,褚子陵压抑的情绪才得以爆发出来。 他抡起布袋,狠狠砸向一侧的柳树,直到把那干粮砸得四分五裂,才扔下那肮脏的小布袋,恼怒而去。 半月后,他在一个小面铺里听旁桌的旅人说,大连山的土匪被北府军剿灭了。 他只觉得这个地名耳熟,听过也便罢了,并未往心里去。 大约是在两年前。 他在北府军里,巧遇了那黑塔似的莽汉。 他总算从那穷乡僻壤调任到了主营,但不过是个在定远城内的小小副官,每日惯常的入帐议事都轮不到他,有的时候还得做执戟郎中的活计。 而他则能随着公子一同起居,颇受公子与将军重视,甚至有资格旁听议战。 他早已不认识自己,在自己路过他时,他甚至还要对自己行礼。 这让褚子陵从心里泛起一股由衷的快意。 褚子陵很庆幸,当初自己没有从军。 从军,需得从底层向上爬起。一路不知要打多少硬仗,若没有在将军府中的积淀,刀枪无眼,他许是也有可能死在哪次剿匪的小仗中,一生志愿难平。 回想起自己走来的一路,褚子陵长出一口气。 他抚着腰间佩饰,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态是有些异样了。 他褚子陵这半生,虽然不算顺风顺水,但也还算走运。 这一击未成,反倒让北府军夺了裴城,想必那位文官大人闻讯也必震怒。 想到这里,褚子陵略有头痛。 自己蛰伏至今,仍无实绩,好容易以情报博得了南疆人的信任,信誓旦旦、满怀信心地出拳一击,却一拳打在了棉花里。 褚子陵想也知道,那个名叫艾沙的文官会是怎样一副苛责挑剔的嘴脸。 自己早在几年前与他结下同盟后,便与他约定,只去信,不回信,以免引起公子怀疑。 以防万一,今日待公子睡下,他最好还是跟艾沙去信联络一下,说明一下情况为好。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帐子被掀开了一条缝。 池小池的半张脸在缝隙中一闪而过。 帐内。 池小池放了帘子,轻手轻脚地走到软榻前,坐在了脚踏处。 娄影卧在榻上,手里仍捧着一本书。 这几天来,两个人总保持着有点微妙的距离。 他翻了一页书:“愁着呢?” 娄影一开腔,池小池就悄悄把刚翘起来的二郎腿放下去了:“……愁着呢。” 一谈起任务,池小池的神态就自然和放松了很多:“一条毒蛇,在地里盘了七八年,忍饥挨饿,为的就是等个时机一口咬死人。结果好容易等到机会,卯足力气一口毒吐出来,半天没见到人倒。一探头,妈的,人呢。” 娄影忍不住笑了一声:“你还有意吓唬他。明明是一封无字的信,你看了那么久。” 时惊鸿要告诉时停云的信息,已由信使转达。 那封信内,实际上空无一字。 娄影压低了声音,像是怕外头熬药的褚子陵听见:“时将军是担心褚子陵会拆你的信?” 为了方便说话,池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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