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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听错了。洗完,他擦了擦蒙上水雾的镜子,看了一眼自己嘴角的伤口,已经快要愈合。 宁一宵不自觉想到了苏洄为他处理伤口的样子,小心翼翼的样子也很漂亮。 但他不想再有下一次了。 换上宽松的衣服,他带着一身湿蒙蒙的热汽出来,关上浴室门,发现苏洄又一次趴在了阳台的栏杆上。 总感觉不是很安全。宁一宵用自己的毛巾擦了擦头发,朝阳台走去。他听见细微的哼歌声,很轻,苏洄的头也小幅度晃动着,毛茸茸的,像玩偶。 “趴在这儿做什么?”宁一宵习惯从后面跟他说话,吓唬他。 但苏洄这次没被吓到,反应慢悠悠,“嗯?”他转过来,手里还握着一瓶洋酒。 宁一宵愣了愣,从他手里拿过酒,“你怎么在喝酒?带过来的?” 苏洄手往房间里一指,又比了个打电话的动作,慢吞吞说:“我刚刚叫的酒……度数有点高。” 他手撑着阳台栏杆,站稳了些,对宁一宵笑了笑,用颇为自豪地语气宣布:“我喝醉了。” 这还是宁一宵第一次发现,原来也有醉鬼会诚实面对自己喝醉的事实。 “是吗?”他笑了笑,故意逗他。 “嗯……”纽约的夜风是暖的,连声音都被酒精浸泡得柔软。 苏洄缓慢地点了两下头,而后忽然伸出手,幻想自己像绿色的藤蔓那样攀缠着对方,发烫的手指捧住宁一宵的脸。 宁一宵僵在原地,还来不及推开,苏洄就这样踮起脚尖,勾着他凑上前,很自然地将脸颊贴上宁一宵微凉的脸,交换体温。 “我是不是很烫?” 第26章 P.悬日之梦 宁一宵的呼吸几乎停滞。 苏洄的脸颊柔软、潮热, 蹭在他愈合的伤口上,在心脏留下躁动的余波。 “你身上好冰。”苏洄的脸滑落,带着热的呼吸嵌进他颈窝, 然后小声地、一遍一遍叫着他的名字。 “宁一宵, 宁一宵……” 仿佛一种咒语, 正在一步步摧毁宁一宵辛苦建立起的防御系统。 就在快要接近沉沦的那一刻,他清醒过来。 “你喝醉了。”宁一宵握住苏洄的小臂, 残存的意志力令他恢复神志。他不希望苏洄明天醒来后悔。 “对啊。”苏洄的身体酥软,像条泛着光的水蛇,“头好晕。” 宁一宵放下酒瓶, 把他架起来, 费了一番功夫弄到床上。 苏洄仰面躺在柔软雪白的床铺里, 闭着眼, 像只熟透了的桃子,散着夏日的热汽。宁一宵调了空调的温度,把他半掀起的衣服都拉好, 又盖上被子,最后坐在了苏洄床边的地板上,静静看他的脸。 苏洄酒量不太行, 但酒品还算好,很乖。 就在宁一宵以为他一秒入睡的时候, 苏洄睁开了眼。他的眼仿佛被刷上了一层糖水,亮亮的,眼角泛红。 “宁一宵。”他的声音很黏。 “嗯?”宁一宵望着他, 表情不明显, “想喝水吗?” 苏洄摇头,“不想, 我还没有洗澡。” “先睡吧。”宁一宵告诉他,“喝醉了还是不要洗澡,很危险。” 苏洄嗯了一声,点头,说:“听你的。” “什么都听我的?”宁一宵忽然说。 苏洄点头,侧过身闭着眼,“嗯。” 宁一宵觉得有趣,便开始发布指令,“手伸过来。” 苏洄乖乖伸出一只手,小臂搭在床沿。 宁一宵也伸手,握了握,像在玩弄小猫的爪子。 “收回去。” “嗯。”苏洄听话照做。这令宁一宵产生一些异样的感觉,像是甜蜜,又不限于此。 “苏洄,睁开眼。” 听到这句,苏洄乖乖把闭上的眼睁开,迷蒙中对上视线。 “看着我。”宁一宵没什么表情,甚至有种冷的控制欲。 苏洄听了他的话,望着他。他们之间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平视彼此。 “张开嘴。” 这个要求有些无理,但苏洄喝醉了,根本没有正常人的思考能力,只会处理指令。 于是他张开了嘴唇。 苏洄时常表现出清冷和疏离,这来自于他挺而细的鼻梁和瘦削的骨骼,而他的眼和唇,永远湿润而饱含情绪。此时此刻,苍白的面容变成玫瑰色,像是有什么亟待释放,一戳即破,会流淌下来,流得到处都是。 隔着空气,毫无肢体触碰,宁一宵的欲望却得以舒展。 “伸舌头。” 苏洄照做了,但只有一下,很快就收回。 “没戴舌钉。”宁一宵语气颇为冷静,问句也像陈述。 “来不及了。”苏洄语速缓慢,眼睛又不自觉闭上,声音柔软,“我放行李箱了……” 宁一宵发现自己不太正常。 他习惯用压抑的方式对待自己的欲望,但这种习惯在遇到苏洄后,一次次被打破。 苏洄常对他展现出一种“享用我吧”的姿态,唤醒他内心深处的掌控欲。 但他的理智还是收回了不正当的发泄。 “不要在别人面前喝酒。” 说完这句,宁一宵起身为他盖好了被子,自己又回到浴室,用冷的水洗了脸和手,也浇灭了继续膨胀的欲求。没吹过的头发已经半干,残留着苏洄身上甜美的气味。 他们并排躺在异国的酒店,这里的夜晚很亮,光像薄纱一样盖住苏洄的身体。宁一宵难以入眠。 他想到了自己小时候,透过不隔音的墙传来的残暴的性的声音,唾骂、掌掴、都令他想吐。他想到母亲的啜泣,为了他不曾出现过的生父,为了一段爱情,她似乎把一切都献祭出去,得到的只有无止尽的痛苦。为了口中的爱人,私奔,与家人决裂,来到充满鱼腥味的他的家乡,带着一个会拖累她下半生的孩子,相依为命,等他回来。 听说他去了日本,还是别的什么国家,另娶他人。宁一宵还记得母亲得知这个消息时瘫软在地的样子,她啜泣时很美,但美没有用。 为什么会有人为了爱情什么都不要,为什么会有人一辈子只爱一个人? 宁一宵那时候不懂,但发誓不做这样的人。 于是当他发现自己开始沉沦时,有种被宿命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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