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寒门崛起_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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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 14 被找到是迟早的事，没想到这次秦远舟是跟着唐月升发现的我。开门的时候唐月升简直哭笑不得。秦远舟进门没听我俩说话就开始暴揍唐月升。我赶紧拉开两人。「别这样，不是他的事。是我自己走的。」「我最后一次问你，你是不是非要走，如果是的话，这辈子，如果你不找我，我一定不再打扰你。」我觉得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秦远舟这么脆弱。我还是坚决的说出。「我还过不去心里的坎，请你送我出国，我想学习。」我得先是个自由人，我才有机会充实自己，给自己一个靠近的机会。秦远舟同意了。我如愿以偿的坐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我知道我还在他的保护范围内。他虽然舍不得我，但还是依然很尊重我，我知道他一定会答应。两年的时间我在国外过的非常充实。老师都夸我学的快。我的时间一天掰成八瓣的使。我学习，打工又在金融街实习，这两年攒了不少钱，勉强算是个小富婆。草长莺飞的日子里，我有点想家了，怀念祖国的火锅、烤肉。收拾好行李我立刻动身回国。刚下飞机我就拨通了唐月升的电话，当年走的急我连告别也没说一句。「当年你因为我被打，我一直不好意思，我请你吃火锅啊。」唐月升开车来接我，吃上了火锅，我这中国胃终于觉醒了，我没管对面人震惊的眼神，胡吃海塞。两年不见唐月升成熟了不少，收起了阳光少年的感觉，贵气的外表不熟的人一定不会上前搭讪。「这几年秦远舟到处收购，京圈里人人自危，跺一脚都抖三抖。」「快吃啊你，多好吃。」「秦少都快30了还没结婚呢，所有世家小姐都快扑疯了。你真是一点不急啊。」「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就不是，着急没用。」「诶对了，这次找你，我一直有个问题帮我解答一下，我脖子上的纹身是什么意思啊。」「我还以为你知道，这代表他认可你是他的人，这圈子里只要不傻，正常不会招惹你，算是一种保护。」原来是这样。「如果没猜错，这一生，他应该只会给一个人。」好吧，还挺浪漫。在国外也有人盯着这纹身看，我一直以为这是家奴的标志呢。「你呢，你过得好么，上次害你挨打，我都没道歉。」「谁要你的道歉，我也过的不错，虽然我也没有女朋友。」这我就爱莫能助了。 15 秦家今晚有个酒会，我求唐月升带我进去。我坐在角落里，看着酒会中的人。这里大半我都认识。从学生时代，秦远舟参加宴席都会带着我，我大半的人生记忆都与他分不开。记忆里，他会大方的向别人介绍我，每次我还纳闷一个下人有什么可介绍的。慢慢的他身边的朋友会调侃说我是太子妃，他也从不解释。虽然我是父亲卖给他的。但是我们一起上学，一起读书，一起闯祸，一起说笑。他会给我买东西逗我笑。还会给我过生日。这些我的父母都不曾为我做过。他既像个朋友又像个父亲。在秦家的这么多年，他一直在照拂我的父母，这些我一点也不知道。他虽然脾气臭，但是他很少冲我发火。实在忍不住就会弹我脑袋一下。嘴硬心软的家伙。我看着他端着酒杯四处应酬。有女孩子看他一眼满脸羞涩，鼓足勇气去找他说话。他礼貌回绝。那女孩就会失落的走回来座位，另外的女孩再过去尝试。就这么盯着他直到他的目光对上了我。出国也就两年，像半个世纪那么久呢。 16 穿过人群，他大步的走过来，最后在我面前站定。「你怎么回来了？」我开心的笑起来，冲他露出一口大白牙。周围的人都停下了动作，看着我们。「我累了就回来了。」「你还走么？」「不走了。」他走过来，一把把我拉入怀中紧紧拥抱，力气能把我捏碎。在国外的这两年，我慢慢的有了点西方的思维。大家生而平等，谁也不比谁高。更何况我自己现在也是个小富婆。我该勇敢一把，追求一下自己少女时代一直喜欢的人。成为贤内助对我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这次我自己租了房子，没有住回秦家。没过几天秦母再次找到了我。「你回来就好。」两年不见夫人的脸上居然有了些许皱纹，在我的印象里，她一直是华贵且保养极好的妇人。她其实对秦远舟不怎么亲，平时很少管他。没想到这样的夫人，此时也柔和了不少。「这么多年，我儿子是个女的就不见，再这样，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有问题了。」「当年是我不好，非要拆散你们，你是他的结，他不能没有你。」「我和他爸说了，他爸倒是一直很喜欢你，我也不再干预了，以后你们好好过日子吧。」我既然就这么得到了认可，我还以为会有夫人拿一百万砸我让我离开他儿子的戏码，我都在脑子里盘算好了，一百万我够呛能答应。我送秦母出门的后，没过一会秦远舟来了。「我妈对你说了什么？」他有点紧张兮兮的。「没什么啊。」「没什么就好，我怕你像上一次那样，又直接走了。」「我不走了，留下来陪你。」 17 商量结婚的这段时间里，秦远舟特意从老家接来了我的家人。除了两个工作的哥哥，其余的都来了。看到他们的时候我是陌生的，毕竟从小就被送走，亲情并不多。秦远舟也是为了我的家人可以见证我的婚礼，这点我是感谢他的。父母来的时候我给他们安排的宾馆，结果他们非要住进秦宅去。秦远舟也一一照办了。「哎呀，你们看看，还是得咱家小九有能耐，以后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他们一点也没有为当年卖了我而羞愧，反而享受起秦家的好来。仿佛卖了我是对我好，把我送进福窝里了。「小九啊，这次来也是有事想找你谈，你看看你几个哥哥有的工作都不太好，要不你看着给安排安排，毕竟你可是秦家的女主人。」「是啊，九。咱家房子也是小的可怜，家里孙子都住不下了，你的几个姐姐嫁的不好，还赖在家里呢。听说你赚了不少。帮忙补贴点家用吧啊九。」父母的眼里没有一点对我的心疼，满满的都是算计。「我当年被你们卖进的秦家，你们是失忆了么？怎么还对我提这么多要求，这是秦家，你们以为这是菜市场么，要这要那的。」这么多年，他们哪怕给我来封信问问，我都不会这么生气。「诶，话可不能这么说啊，九。那是你和秦少有缘分，要不我们能和秦家攀亲戚么。这还是多亏你爸爸赔钱，要不你可嫁不进来，指不定和你姐姐们一样嫁个种地的呢。」「所以我还得感谢你们么？小小年纪卖掉我。」秦远舟走过来抚摸我的后背，安慰我。这么多年我其实渴望亲情，他是了解我的。但我的父母一点都不值得我渴望。「叔叔阿姨，这段时间就好好的住在这，有什么需要就和下人说就好。」「诶诶，好好，谢谢远舟哈。」「他们毕竟是你的父母，过去的就过去吧。放下这心结，你才能过的开心。」我是不幸的小小年纪被辗转卖掉，心理都是灰暗，但也是幸运的我遇到了秦远舟，治愈了我不幸的童年。嫁给秦远舟以后，他一直耐心的照顾我，不曾让我做过一点重活，也没对我说过一句重话。我是灵鹿投胎到九重天的小公主，与神君温珣纠缠上万年。与父皇、皇兄闹掰，终于如愿嫁给了他。可是宣告四海八荒后，他却在成婚当日消失不见。再次见到他，是他带着天界女上神游历四海。我一气之下与他争吵了几句。他却怪我争风吃醋，蛮不讲理。在发生暴乱时，丢下我带着女上神离开。我被困在妖兽横行的大荒，经历了长达三千年地狱的折磨。终于懂了自己，也看清了温珣。我九死一生回来，便含泪和太子皇兄说：“皇兄，阿聆想嫁人了。” 哪怕后来的他自毁仙骨，求我原谅。我也不会再回头了。 …… 我返回天庭当天，温珣第一时间召集了各路神仙齐聚。所有人的眼神毫不避讳的落在我的身上。楼心悦更是直接掀起我已经被撕烂的衣服。向众仙展示着我满是伤痕的后背。 “鹿聆公主此次的遭遇给了众神警醒，没有能力独自面对妖兽的小仙，一定要避免独自前往大荒。” “不要为了表现自己，故意前往危险地带，给大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次温珣神君已修复结界，小月替鹿聆公主向大家道歉，希望各位不要再追究此事。” 楼小月的声音虽然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站在温珣身边，身上穿着温珣送的七彩霓裳衣，两个人好似一对壁人。我衣衫褴褛，躲在两人身后，像极了大荒那只狼狈至极的地精。她的话语在众仙中引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仿佛又看到了大荒的暴动。我习惯性的想要慌乱逃窜，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温珣将楼小月挡在身后，看我的眼里满是不耐烦与厌弃。 “你又想耍什么手段？” 他在闻到我身上妖兽的腐臭味之后，皱着眉劝退众神仙。 “鹿聆，你别太过无理取闹。” “是你自己非要去大荒深处，说要去寻那蛇首的内丹，所以才会被妖兽拖走。” “你现在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你自作主张的代价！” “小月当时为了找你，差点死于被囚的朱雀手里，你被困后也是她第一时间上报给了天帝。” “现在做这些也是为了你不被众神责怪，算起来小月是你的救命恩人。” 我愣在原地，看着胳膊上一道道的伤，眼中闪过茫然。明明是他们丢下了我。现在却要反过来责备我。温珣想给楼小月功绩，就颠倒黑白把所有的错都推到我的身上。我心里一酸，温珣说的没错。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是我爱上他的代价。我的沉默让温珣更加恼怒。他像我们刚认识的时候那样，用力地扯过我的胳膊，力气大到攥的我生疼。 “别装了，现在只剩我们三个了。这九重天上谁不知鹿聆公主曾经是怎样的傲慢自大。” 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滴落，砸在伤口上引起阵阵战栗。曾经的鹿聆是九重天年龄最小又受宠的公主，确实傲慢自大。可是这三千年的折磨，已经磨灭了我所有的傲慢。那个曾经爱温珣爱到胜过自己生命的鹿聆已经死了。死在妖兽横行的大荒。死在温珣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如今回来的，只不过是一句任人摆布的行尸走肉。那些生死与共、刻骨铭心的瞬间，也早就消散在妖兽之口下的血泊中，无影无踪。僵持间，司命看不下去，让仙娥送来了新的衣裳。我却被吓得发抖。低下头跟在温珣和楼小月身后。宴会上，温珣熟练地将楼小月扶到他身边坐下。那本应该是我的位置。桌上的菜品也换成了楼小月爱吃的桃花酥。可没有人记得，我桃花严重过敏。